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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邹圣诞,以学业为由拒绝一切唱片公司的包装宣传,有人说她移民去了国外,有人说她不过是回到了普通人的生活之中……总之,那个面容姣好、身材火辣的甜歌少女,就这么消失在了大众视野中。
徒留某些人,回味至今。
迟北徵便是其中之一。
如若说迟北徵这辈子有什么人是能令他称之为“爱慕”的,那么邹圣诞就是这唯一的异性了。
雯峤曾经也嫉妒过这个名字都很令人印象深刻的少女,竟得到了向来“不食人间烟火”的迟北徵的青睐,并且消失十年都被牢记。
可后来转念一想,她嫉妒更多的人,怕是迟北。
嫉妒他先她一步,有了可以毫不犹豫地说“喜欢”的人,尽管那个人,不算在他们生活中的人。
但也很值得羡慕了啊!
雯峤酸溜溜地说:“行吧行吧!知道那是你永远的女神!”
“醋了?”
“我犯得着和隔着屏幕才能见到的人置气么?你嘛,就更犯不着了。”
“您可真是太宽容大度了!”迟北抱拳。
雯峤颔首回礼:“您客气!”
打理完雯峤爸妈的房间,两人顺便去雯峤房间看了看,一尘不染的小清新式闺房没什么需要忙的了。
“不如我们从后门溜了吧?”从家里出来后雯峤有点小激动地提议。
这是她第一次在家里“重要的日子”里“叛逆”。当然这“抗争”源自不速之客给她带来的愤懑。
迟北徵却是摇摇头。
雯峤心急了,不问缘由当即气得扭头就走,迟北也不拉她,气定神闲地抱胸立在原地道:“你鞋也不换,包也不拿,想去哪儿?”
视线中那个气鼓鼓的背影身形一怔,片刻雯峤回过身,睁大眼看着迟北,颇有骨气地把双脚从前院的拖鞋里退出来。
迟北一头雾水,眼看着这小祖宗捡起一只举在手里,用力一挥,拖鞋就这么被她丢到了屋顶上。
“哼!”雯峤神采飞扬地挑眉撇嘴冲迟北耍鬼脸,然后挑衅般把另一只鞋一样的操作丢上了屋顶。
那春风得意的小模样没站定一秒,就被冰冷的水泥地冻得跳脚。
迟北蹙着眉头一脸嫌弃地把自己的拖鞋踢给她,“你给我老实穿上回家里等我会儿,听见没?!”
瑟瑟发抖的荀雯峤没出息地把双脚伸进被他体温熨热的鞋里,嘴里还不老实地犟嘴:“家里肯定还有我的鞋呢!我去找到了就溜!才不要等你呢!”
迟北才不听她嘴硬的废话,利落转身大步回前院拿两人的东西去了。
就是背对着雯峤那刻,脸上挂的笑容不可遏制地扬起,怎么也藏掖不了。
一想起他这傻老婆把拖鞋丢到屋顶上,还一脸骄傲清高的得意样儿,他就乐不可支地伏在前院门门把上,捧腹大笑。
笑了足足半分钟才笑够,轻咳几声敛了浮夸的笑意,信步迈向客厅。
果不其然,餐厅里穿着军装安坐的人,除了荀家老二霈崎,还有个少将军衔的老人。
荀老爷子见只有迟北一人来,精神矍铄的双眼又瞪圆了:“烧个纸这么慢!老四呢?叫她来给客人赔罪。”
迟北徵避重就轻地问:“爷爷,这位是……”
“这是霈崎的首长!论私交是我在文工团服务时的老朋友。老秦,这就是我们老四家的那位,我们老四跟你家寒儿还是公司同事吧?”
“爷爷,您这么说可就不对了。秦寒我也认识啊,”迟北打断荀汲古,不卑不亢地对老爷子娓娓道来,“论私,她是我和峤峤高中学妹;论公,她是峤峤的下属,怎么能说是同事呢?”
“这么说,万一以后咱家那荀大编要让秦寒做事,人秦寒的爷爷误会,还以为我们以大欺小呢咋整?”
“迟北徵!”荀汲古被这孙婿驳了面子,正要教训人,秦老爷子发话了:“哎汲古,你这孙女婿说得有道理啊,咱在部队里,不就最讲究上下级了!你叫迟北徵是吧?这话在理!”
“蒙您夸奖了!”迟北侧身跟上首的荀老爷子装疯卖傻,“对了爷爷,峤峤昨天孕检的事儿您也听说了吧?可把这姑奶奶给累坏了,这不又跟我闹着说要回去了。您看您今天正好也有客人,那我就先带她回去了。”
荀汲古现在巴不得这损面子的俩货趁早滚蛋,眼不见为净地低着头摆手给放行了。
迟北走去玄关提两人的鞋,余光瞄到餐桌尾端的荀霂峙一个劲儿冲他暗暗比拇指,口型是“牛逼”。
迟北一笑而过,脚下步子加紧了往小洋楼赶。
等到了车上雯峤也不跟他闹别扭了,问他客人到底何方神圣。
“一个你不喜欢的人的爷爷。”
“谁啊?”雯峤反问。
“你最近最不喜欢谁啊?”
“当然是你啊!”
“我!”迟北伸手拍雯峤那颗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脑袋瓜。
“不对!”雯峤格开他的手,“你是一直‘最不喜欢’!”
红灯,迟北一个刹车,两手出动要把雯峤脑袋掰过来。
雯峤投降:“啊啊啊我知道了!不会是秦寒的爷爷吧?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