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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想死(全息网游) 作者:天堂放逐者
没想到,极力后仰剑锋还是穿肋而过,他果决掌击去,悬微真人连人带剑被震飞,蓬鲜血跟着抛洒如虹。
“梁先生——”
漠寒惊骇而喊,跟着疾奔。
湛罗真人接连三招挡开常枭龙,却没办法去看谢紫衣。
武当另位长老也很不正常的抽剑继续砍来,谢紫衣以手捂住伤口,狠戾掌过去的话,这个不会超过150级的长老是绝对没命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手下留情了,只以掌风将这个武当长震得头摔在山岩上。
“噗——”
谢紫衣与那个长老同时吐出口血。
而且都是诡异的黑色。
那边悬微真人从地上爬起来时,先是恍惚,然后惊骇,看着剑锋上还在滴落的血,只是惊叫:
“这,这——师兄不是我!刚刚不是我!”
谢紫衣指缝间冒出来的鲜血也是黑的了,他手上不停,击退了好几个枭龙堂的人,而且神情变化不停,甚为可怖,长发散乱,黑红的血渍染满了身。
剑如寒光,直接就贯穿了个枭龙堂护法的胸口,内力甚至强悍到看着剑锋上那护法尸体化为白光,再次斩断三人头颅的漠寒终于到了。
但他靠近谢紫衣,就惊得说不出话。
“万蛊教…傀儡蛊…”
谢紫衣断断续续的说,后退不让漠寒碰到他,
“以血为媒…”蛊被下在悬微真人剑上,得手后,驱蛊的人下的指令就废了,傀儡蛊死亡,所以他才能清醒过来,但现在中蛊的人是谢紫衣,这个蛊所带的命令想来极为可怕。
“好能耐,不愧是天下第,竟然能抵得住万蛊教的傀儡蛊!”常枭龙怪声笑道,他帮潞王与万蛊教复国,自然要万蛊教派人来为他办事,听说是国师,万蛊教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我死,蛊亡?”
谢紫衣苍白的面容上忽然露出讥讽笑意,直接就掌击在胸口上。
漠寒又连砍数个枭龙堂的人,回头已是不及,失声痛呼,“咫尺天涯”应手而出,片惨嚎里他满身是血的接住谢紫衣,说来也怪,这次谢紫衣竟没阻拦他,黑血从他胸口狂涌而出。
那边湛罗真人早已无心恋战,连出数剑无法逼退常枭龙,迫不得已边战边往这边退,常枭龙得了空兀自厉声而笑:
“不过是让你‘杀了湛罗真人’而已,何须决绝,只要全力掌而出,就算故意避开要害,哪怕杀不死他,也是应了令,傀儡蛊自会死亡,你伤不至死,如今来,却是怎生奈何?”
“梁…”
漠寒完全没听见常枭龙在说什么。
谢紫衣散乱在脸上的头发与前襟全是黑红的血渍,漠寒拼命点穴止血,也是无济于事,漠寒茫然之中,只能本能挡开周围的攻击,忽然道人影扑来,眼前骤然松,豁然见天日,漠寒却恍惚了,只紧紧抱着,被人下拉开的时候,差点剑刺过去,等他看到舒重衍的脸时忽然顿住。
“国师,国师!你,你…朕…”
舒重衍双瞳几成鲜红,漠寒还没反应过来,被舒重衍抱住的“谢紫衣”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漠寒忽然费力的勾起唇角:
“华凌…这次,你总算…认错了。”
边说,黑血就从他唇边涌出:
“陛下,怎么…是你?”
湛罗真人手颤抖着微微抬起,还没碰到舒重衍,就往后仰倒了下去。
“不,国师——”
漠寒惊骇得无法言语,就如电光火石般明白了,为什么湛罗真人第个被打落的就是发冠,为什么他与谢紫衣从山涧出来后,就直是“湛罗真人”在使两仪剑法而“谢紫衣”不还手,为什么“谢紫衣”能撑得住傀儡蛊发作,为什么“谢紫衣”不忍对武当长老下手,以及那句“我死,蛊亡”,不是宿主死亡,而是应傀儡蛊所令,“杀了湛罗真人”…
等等,常枭龙刚才说的话是!
漠寒骤然扑上去将舒重衍把拉起,吼道:
“快,背了我师父走!”
“国师…”
舒重衍张脸都扭曲了,那狰狞的模样,恨不能将连漠寒谢紫衣在内的所有人杀完。湛罗真人在刚才就已经断气了,而且尸体没有消失,这意味着什么…
“还有救,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会不知道!!他会就这么心甘情愿去死吗!!”
漠寒就差目眦欲裂,抓着舒重衍就是阵猛摇:
“带他出去,你懂不懂!”
“放手,不用你说!”
舒重衍背上湛罗真人,挥手就夺过旁边人长剑,临渊派不是不擅长剑法,而是跟淮左秀士脉比起来,他们不擅长剑法!眼下舒重衍必须护住湛罗真人,只能空出手,唯有夺兵器。
漠寒抹脸上沾染的鲜血,擎剑就扑向常枭龙。
寒芒淬厉,满眼剑气,声势浩瀚,乍然化作厉电,走势上撩,直取常枭龙下颌,本来就已经被谢紫衣剑式缠得分身不得的常枭龙神色变,尚未后退,谢紫衣跟着的剑自上而下,霎时避无可避,全无破绽。
漠寒剑锋再进,厉声:
“常枭龙,今日你留下命再走!”
105、负血激斗
这切发生实在太快,剑屏峰又险峻曲折,许人也就路用轻功才赶到,原来是想看打得怎么的,却发现这边混乱团,“谢紫衣”全身是血的被个人背着,漠寒反倒跟他师父与常枭龙打起来了,简直让人目瞪口呆,尤其眼尖的还看到旁边个武当长老眼神凶狠的持剑就要对着“谢紫衣”刺去,硬是被悬微真人从后面抱住,掌击在颈缘上打晕…这,短短半盏茶工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完全摸不着头绪的众人都纷纷七嘴八舌互相追问起来。
而武功好自始自终追着来的那些人不禁面面相觑,少林方丈默默念着佛号,不着痕迹的制止了不少人不知道是好奇还是恶意的围拢,很快,就只剩下枭龙堂的人马在混战里,那些心怀叵测的见情势不妙,乐得旁观,暂不插手。
“哪里来的如此高手?”
湛罗真人在对漠寒与舒重衍说话的时候,已经命在旦夕,声音低微,所以周围的人包括常枭龙都没听见。
在围观诸人看来,背着晕迷不醒“谢紫衣”的人,还很年轻,身材也不高大,看上去像是名门世家的公子哥,而不是江湖人,但这种想法接触到这人眼神时,就忍不住心中凛。
任是哪个邪派高手,也没有这般噬人决绝的狠戾。
有鲜红的血丝从他的眼角慢慢渗透出来,牙关紧咬,可能是太过用力,下唇都有些血肉模糊,这人却又不像是受伤忍痛的模样,只是厉然盯着眼前的切,瞳色血红。
剑法是诡异,也不知道他是为了护住背上的人,所以长剑不肯挪开半分,这就显得他那处的激战格外触目惊心,血花翻飞,戳骨破肉之声与白光不断亮起,直让胆子小的人接连后退,生怕他是要往这处来。
“这种剑法,必不是名门正派。”
崆峒兆南道人的话还没说完,舒重衍夺来的剑毕竟不算太好的兵器,不过片刻,剑锋已经钝迟,卡在人胸口拔不出来,他毫不犹豫,随手就弃,反手掌直接将那半死不活的家伙击成道白光,旁边有见他失了兵器精神震立刻扑上来的,结果却令人瞠目。
伸出去的手并未收回,就势化掌为指,刹那间连变十七招,半分不落,身侧诸人手肘手腕,或心口要害都挨上那么下,看似玄妙飘逸触即走,那些人好像被点中穴道般僵了数息,舒重衍已脱出重围,然后那些人尽数无声无息仰面倒下,手里兵器也锵啷咣当阵乱响。
仔细看,全都臂断折,半重伤晕厥,另外半么,直接白光了。
“罗浮掌!”
鬼巧叟失声,狠狠瞪过去,唯恐天下不乱的大喊:
“这是临渊派的鼠辈!”
人群微微震动,不过真要冲上去插手啥的,是个没有。
不为什么,连诸如华山崆峒两派掌门都暗自掂量下,只怕眼前这人武功不在自己之下,甚至高,他们都是看重等级看重性命的人,断不会拿自己开玩笑。
“此人究竟是谁?”
“不知道,江湖中从未见过。”
“看他罗浮掌的造诣,相当高明,只怕也不比谢紫衣逊色少,难道是?”
众人致看舒重衍背上的“谢紫衣”,于是觉得自己猜中真相了。
“那就是临渊派的下任掌门了,万不可放他走,诸位武林同道,莫非要等到他将来为祸武林吗?”
顿时不少人被说的有些意动,不过别人不上,他们也不会傻乎乎的强出头。
芩坠玉下意识的望向直沉默不语上官瓴素。
她微微惊,发现他就在不远处,那位置很巧妙,绝对是能随时对“谢紫衣”师徒两人出手的方位,不过同时也可能是——
芩坠玉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今天到现在都没见到狄掌令。
大约在山下某处守着,以作接应吧,真是…这如何说呢,这种情真意切的挚交也不知是系统安排的,还是他们本身…“谢紫衣”不肯杀死“湛罗真人”,宁可自绝,这实在是…
她忽然笑了,发现她直以来太过于执着什么是她自己的,什么是天意安排给她的,其实在九州里活着,只要好好想着哪些是值得,哪些又是该不屑鄙夷的。不就是命么,就算天命若此,也要试!
芩坠玉断然掠去,酆都教暗冥幽罗神功绝对是举手投足间阴风鬼啸,她纤美白皙的五指诡异张,翻手成爪,朝还在叫嚣的鬼巧叟当头盖落,鲜血横溅,间或还有些惨白的液体崩裂出来。
诸人全都惊骇失语,只愣愣看着芩坠玉手红红白白,微勾嘴角,轻笑:
“蛊惑人心,你自己又如何不去?”
“芩教主,你这是何意!!”鬼谷奇巧门的谷主眼见鬼巧叟尸体横倒在地,却不见消失,心里就咯噔跳,知道鬼巧叟在此次事情里涉入太深,已经被认定是参与主线剧情,死了自然就彻底…他心中悲痛,虽然本来也不认同鬼巧叟如此闹腾,但若是谢紫衣与湛罗真人杀了他,还有话说,如何轮得到芩坠玉,这与她何干?
“无他,本教主有求于谢公子。”
芩坠玉全不似从前出现在武林人面前那般副敛眉巧笑嫣然样,事实上她就是个在外人面前口口声声跟普通女子样自称奴家,在教中却是只会说“本教主”的人,因为她自己很明白,长得好看是很有利的,武林高等级有权有势的npc也就她这么个长相出众的女子,只要她肯装装,无论邪教正派,都愿意给她面子。
所以她虽然是酆都教的教主,但是不知道有少人把她脑补成只是武功高,却完全是他们梦里的倩人,这番狠辣动作,也不知道破碎少颗仰慕之心,使人猛地警觉,她是邪教教主,论心性歹毒绝对只高不低。
只是她这么来,本心要蠢蠢欲动的诸人不得不再次掂量下酆都教的实力,心不甘情不愿的顿住,重新打量场中局势。
“说来奇怪,武当长老为何要偷袭谢紫衣?”
“这还不好理解,我若是武当派的,即使不以这种掌教为耻,也容不得谢紫衣这样的人存在吧。”
这都是后来的人,实际上之前就听到常枭龙说话的各门派首脑都很膈应万蛊教这些人,所以没吭声,只是默默在人群里寻疑似万蛊教的人,不过这显然是白费,虽然下蛊的人必然在不远处,但傀儡蛊又与他物不同,指令是早就有的,并不需要下蛊者费神。
倒是常枭龙这番手段——
算了,化外之民,中原武林本来就容不得他。
想起这点,才有人注意到那边战局。
两仪剑法是武当每个弟子都会的,加上别的门派也有差不名字的剑法,完全就是武林大路货,这跟之前决战时那玄妙高绝的武功完全不是类,所以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晕迷不醒的“谢紫衣”与那个突兀冒出来没人认识的高手身上,等到回过神看,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的了。
招式都认得,甚至有跟武当派门下比得的人,光看剑式就知道走向。
但知道归知道,这怎么竟是完全躲不过的窘局
常枭龙虽然到现在还没败,但也狼狈不堪,各处都划出了血痕,他目光惊骇,额头上冷汗滚滚,逐渐连格挡回招都没有余地了,只能闪避。
从上到下,剑光如水银泻地,密密重重裹来。
无论常枭龙如何急退,身法如何诡异变,漠寒三剑过后,必然顺势被震退,常枭龙连口喘气的时间都没有,眼前赫然剑光又至,还没等他从“湛罗真人”犀利威势的剑招里彻底挣脱出来,漠寒又堵死了他后退之路,仿佛怎么打,都有人在身后等着他,怎么冒险用刀硬接,对方都完全不理,只借势后退,必有另外个接上来横掠剑,歹毒的直指他要害。
常枭龙还从没打过这么憋屈的架,又气又惊。
饶是他武功高深,也被这么绵绵不绝的攻势逼得差点岔内息。
“那是——那是个玩家吧!”
好npc都在揉眼睛了。
“嗯,湛罗真人的徒弟,不对啊,这哪里像是有百级的样子,只怕190的丐帮九袋长老也没这能耐。”
“你高看他了,常堂主不过吃亏在不懂中原武学,对武当派功夫无所知。”
“确实如此,半还是借了他师父的光罢了,只他人,早就被常堂主刀砍死。”
这样议论的不在少数,当然目带深意的人。
九州系统给他们的乱七八糟资料里,就有武当两仪剑法,乃是上任武当掌教得以名震江湖的武功,师兄弟同使,武林之中可敌者寥寥无几,有好奇的专门看了武当弟子练两仪剑法,老实说,很失望,完全就不像有那种威力的感觉,就认为武当两仪剑法定不是那么简单,有可能要套心法配合,又或者是步法,反正武当平常弟子学的跟真正的两仪剑法定有所区别
今日观,非是曾经揣测,只在于两人默契。
分不行,慢步不成。
也完全不看彼此眼…
“果然,武当掌教自九州初始就收徒弟,当时还觉得太仓促,甚为不智,原来如此。”
湛罗真人287级,而他的师弟却只有区区140到150,哪个也不能跟他用两仪剑法,不若寻个玩家,毕竟玩家是能够不停升级的,不然武当两仪剑法,岂非形同虚有?
常枭龙已经不止是恼羞成怒了,在万教武林中被逼得步步退缩,形式岌岌可危,远比他之前死那两次让他暴怒。
他惶急之下回头看,惊见枭龙堂已经所剩无几,全都是200以上的护法,他们围着人,战得脱身不得,远远看去,那人护着“谢紫衣”且战且退,匹马打着响鼻奔了过来,眼见就要让他们逃离了,常枭龙不禁大急,在他想来。九州死次并没有啥了不起的,只要不在决定最终命运的主线剧情里断气,也就是级的问题罢,所以他处心积虑要挑起这场决战,为的就是抓准了在九州中高等级npc谁也不愿死的心,傀儡蛊虽有缺憾,但他要的就是这种缺憾,只要“谢紫衣”全力掌,刻意用巧没杀成“湛罗真人”,却解蛊,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这时两人已然重伤,众人只要群起而战,哪里还有他们的活路?
但“谢紫衣”如此,虽然出乎他意料,不过他已死,完全不是问题,常枭龙觉得自己人完全能拖住湛罗真人,可是这情势,是如何变成这般的?
他狠狠瞪漠寒,早知如此。
其实,再来次,他也未必将个玩家放在眼里,就算他机缘巧合杀了弥护法,但玩家就是这么麻烦,他们完全不怕死,常枭龙又怎么可能拿他来做计划。
漠寒听得马声长嘶的时候,就知道舒重衍已然脱得重围,顿时也不顾其他了,拼得被常枭龙当胸刀砍来,直接连人带剑扑了过去。
像常枭龙这样武林中的绝顶高手便是这般,就算有势压他的强力,但没有至少半个时辰与轻敌巧合,在他全力拼搏时,不是那么轻易能要他命的,因为绝顶高手就算打不过,他完全可以逃。
实际上漠寒与谢紫衣大部分的力气都花在逐步紧逼,让常枭龙不能脱身目的上。
困兽犹斗。
再拖下去,也不知会再生什么枝节。
漠寒咬牙,就迎着刀锋扑上去了,先是他的左臂被生生斩断。然后是狂喷的鲜血,同时他的剑已经等在常枭龙闪避谢紫衣剑招挪移的方位时,恰好算得半分不差,贯穿心口,漠寒被血迷了眼,他索性不看,涵元气内力再发,剑身再进直至没柄。
“漠寒!”谢紫衣惊声。
“你——”常枭龙只来得及狂吼声。谢紫衣半分不慢,剑削断了他头颅。
刀坠地。常枭龙尸首两分,倒地不起。
谢紫衣伸手接住漠寒,他满手是血,漠寒内力在发最后招时已经消耗殆尽,持剑之手又因常枭龙内力反震,大约肋骨都全部断折了,吐出来的都是血块,绝对是没救。
涵元气又与临渊派“浩华狂澜”完全相斥,谢紫衣连勉力维持住他口气的可能都没有。
漠寒在苦笑,幸亏重创那瞬间,痛觉就过量被九州切断联系了,呃——常枭龙先死的,值了,怎么掉级都不亏本。
“你的生命值为负,你已死亡。是否立刻在最近的城镇重生”
当然要立刻,不然尸体留着让梁先生看么,赶紧原地消失。
106、诸事不宜
韩家集,道白光亮起,在看见周围景物的瞬间,漠寒连想都没想,立刻选择下线。
开玩笑,玩家死后会在最近的城镇重生早就不是啥秘密了,大数没特殊情况的npc也遵循这个惯例,假如他是常枭龙,也定事先在距离剑屏峰最近的此处设埋伏。他要是没头没脑的冲出去,才叫找不痛快,反正常枭龙挂,他那些手下接到消息后肯定乱成团,到时候埋设陷阱之类的东西全不攻自破。
他骨碌爬起来的时候,还忍不住下意识的摸摸左胳膊,梁爽有点龇牙咧嘴,那时候痛得瞬间就暴了系统设置临界点,还好意志够坚定,没有直接被系统踢下线。
“阿梁,你行李收拾好没有!磨磨蹭蹭,整天就看见你在玩游戏,你在学校也这样?”
“呃,没,没…”
梁爽心虚的抓头发,无论大,在父亲眼里那就永远是个孩子,于是跑到客厅里陪老爹侃了会,他家里就是般的三室厅,并不大,家务是请了钟点工来做,因为他跟他老爹都是不会做饭的人,梁爽还好点,至少是长期住校有食堂,他老爹整天跑生意也就过年在家,天有没有吃够三顿饭都是个问题。
“这学期结束,今年九月你就就上大四,准备好留在哪里找工作吗?“
梁爽的父亲梁振是个看上去瘦高又严肃的人,背微微有些驼,脸上皱纹虽然不,但到处跑生意喝酒,肝有点问题,所以脸色偏蜡黄,他跟儿子说话,向来都是不苟言笑的。不过还好,他对儿子没啥满意的,也没啥不满意的地方,毕竟管着的时间少,所以坐下来,难免就要唠叨:
“北方大城市那边生活水平高,家乡虽然赚的少,不过消费低,我是想你有大出息,在那边发展,可是这些年,我公司的生意也就这样了,总想着要不就把它卖出去,要不就给你接手,趁我还能跑得动的时候…”
“爸,我想在外面闯个两三年,混点行业经验也好,北方那边软件跟电子行业都很不错。拿到几个小电子配件的代理权,回来做生意也容易。”
“你想得很周到。”梁振说着,看儿子眼,“但是陈家小子都带女朋友回来了,你呢”
“这…这还早,再说以后要拼闯,天南海北的,也不好谈…”
“所以我才不想你留在你学校那边的大城市里找工作,想当初我就是跑生意去了四川,你母亲走的时候,我都不在…”梁振缓缓吐出个烟圈,长吁短叹。
梁爽不敢说什么。这种时候,任何劝慰都没办法抚平他父亲心里的遗憾与愧疚。
“算了,你有数就好,从小我也没怎么费心烦神你的事,我也不像陈家嫂子那样,儿子不带女孩回来,就个劲的安排相亲,你自小就是个有主意的,旁人说什么,你左耳听右耳出,谁也劝不回来…”
看着在烟雾里反常态,来时絮絮说着琐碎事情的父亲,梁爽忽然心头很哽。
他说不出口,隐约有些动摇,他倒不定想自己过得好,希望年到头不在家的父亲能安安稳稳享晚年福,但是——这能怎么说,最后只有低下头,含糊的说:
“嗯,爸我知道了,陈伯伯不是喊你去打桥牌吗?”
“他看见准媳妇,乐得跟什么似的,怎么会记得这茬?”
梁振弹弹烟灰,摸到遥控器打开电视,调到体育频道,盯着电视屏幕漫不经心的说:“他也不仔细想想,陈家小子那性子,这才21岁,以后能不能定下来都难说,就他老糊涂,信了报纸电视网络上铺天盖地的话。你们上高中的时候,话题是毕业等于失业,于是他急,现在话题是社会上到处都是剩男剩女,不趁年轻找对象就铁定剩,这不他急,惹得他家那口子也急成热锅蚂蚁。这听风就是雨的脾气,还好不做期货跟股票,不然赔得他连裤子都没得穿。”
梁爽听着听着,忽然灵机动:
“我在学校那边打工的时候,也有跟您和陈伯伯差不的生意人,他们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