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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诺(主攻 青梅竹马,高干攻X坚强受) 作者:冠盖满京华

    很黑的进了包厢。”施言说不下去了:“别听了,好吗?”

    “那就编吧,编圆点,不要让我听到破绽。”

    “那是跳脱衣舞的,本来别人看,我也无所谓;但是后来进来跳的是个男生,屋子里就是泡在酒杯里的四个蜡烛球在桌子四角。所以宫放的同事,大家都喊他‘猛哥’的,把那男的后来、后来抱自己腿上摸,就在我旁边,别人都嘿嘿笑。然后他们就出去了,接着大家的话全是围绕他们,我、我、所有人都很下流,也很色情地说着猛哥喜欢捅男生的屁眼的事情,讲了许他的事迹。我也不知道自己想什么,就是直冒汗,觉得紧张。然后明旭好像是说,是因为操女人操了,才会买男人来干。而卖屁眼的男生般都是变态。”

    黑诺唇内狠咬着自己,不说话、不看施言。

    “什么时候离开,我没有注意,自己就是冒冷汗。等回神的时候,就自己和她在起了。我问她今天晚上是不是故意的,她没有承认,可是告诉我,其实找小姐嫖,是受尊敬的,但是如果是嫖鸭子(施言在此才知道鸭子是什么),那都不是正常人,再有钱,别人也很恶心的。他说我条件那么好,不应该走那么变态的路。”

    “我又气又慌,问她都知道什么,和明旭说了什么?她告诉我什么都没有说,就是知道了我和你是好朋友。后来我们说了晚上,我说自己喜欢你,不是为了那个,她就反驳说我们之间不正常。我告诉了她咱们之间的切,晚上就是辩论会,我说条是感情的理由;她反驳条。她反驳的话就是后来我对你说的话。她说因为我的同情心和你的弱小,我才会为了满足自己男人的骄傲来保护你,保护成为习惯,就。。。。。”

    “最让我心惊的是,她说男人、女人做了鸭子、小姐,在他们歌舞厅里,鸭子也是最让人看不起的。她说真心喜欢我,哪怕我不喜欢她,她也希望我过得好,不被别人歧视,不要别人背地里骂我流氓、变态。而且,她说如果你也是好人,我为你好,也不应该再和你那样。当时我特别难受,要走。她说她希望可以帮到我,陪我走过离开你的这段艰难的日子。”

    “我没有想那个时候和你说分手,我告诉她要等你考试以后。但是你知道了,我约你出来,又矛盾又心疼。可是你无所谓的样子,我又恨,所以说了。话出口,我就后悔,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准备过和你说,那个时候跳出来的话都是脑子里她平时分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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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诺到了窗户前,施言看着那身躯在极力的控制下依旧地抖摆。施言走到黑诺身后,伸出了双手欲圈住爱人。

    “别碰我。”黑诺仿佛后背上长了眼睛,声音却是很轻飘。

    施言羞愧地收回双臂,直直立垂头。当施言发现黑诺面前地上的水渍,急得拽转了黑诺的身子。那个贯流血不流泪、从来不在别人面前哭泣的黑诺,任由泪水纵横肆虐。

    “诺诺。”施言哀痛喊出,人紧紧压入怀里。只这刻,看见黑诺泪流满面的刻,如果可以时光倒流、如果可以买到后悔药,施言拿性命换都情愿。只要可以让黑诺不再有泪,施言什么都愿意。心如刀绞握住黑诺的手放在左胸:“疼死我!这里疼,真的疼!”

    热烫的泪水直接渗透进后悔、苦涩、饱受折磨的心尖。施言虎目垂泪,无颜求乞、无言安慰。二人就这么依偎、无声潸潸。

    黑诺略早恢复些常态,走回到桌边,要施言也坐到床上。

    “我自小就不会讨喜,不怎么被别人喜欢,也不懂怎么和别人交往。”没有开场白,黑诺就好像自说自话样,施言却是仔细聆听。

    “所以我直是个人的世界,我看着别人喜怒哀乐,自己倒是没有这些。后来我认识了你,你很阳光,是有温度的人。我知道自己有点死寂,零度的生存。咱们是不同的,所以我也不想和你接触。然而你根本不理会我的态度,我们就做了朋友。虽然有你使强的原因,我也的确是喜欢生活有了温度。其实是人,谁不向往阳光呢?你活得那么热情洋溢,甚至张狂、嚣张,都是要我暗自欣赏的,我欣赏那种生命开放的感觉。

    我想你说的也有道理,也是部分原因。你很热忱,看见我的生活和你如此不同,你的热情就会要你有帮助我的冲动,因为腔热血的你看不得自己朋友的灰暗。你把我拉出自己的城堡,让我沐浴了阳光的味道,要我体会了生活是有甜味的,掸去了我身上常年的尘土,把死人般的腐朽从我身上驱逐掉,我感谢你。今天,依然欠你句谢谢。”

    施言张了张嘴,没有声音,全部化为哽咽堵在喉咙里。

    “可是,当我在城堡外的世界,尽情体会生命、活着的快乐的时候,你放开了我的手。我初见大千世界,尚不及熟悉、稳,你离开了。我如个牙牙学步的稚童,被丢失在片浮华中。施言,我其实宁愿不懂什么是阳光,这代价我不愿意付。但是由于你的‘同情与怜悯’,我付了。那么,是不是可以说我也报答了你,两不像欠了呢?”

    到了施言面前,施言仰头,满面的伤疼。黑诺笑了,眼泪大颗大颗的滑落,施言的面目已经模糊不清,自己的声音却清晰滴落:“施言,我很珍惜自己,舍不得弄脏自己。那么对于玷污我生命的脏东西,我选择剔除。剜肉剔骨也不在所不惜!”

    施言被震呆了。黑诺如此冷绝的话,不同于之前的拒绝,这段话是对二人感情埋葬的祭词。

    黑诺走到了门边,拉开门:“请!”

    施言麻木地移动到黑诺面前,逼视着黑葡萄样的水眸:“诺诺,请给我次机会,给我们次机会。”

    黑诺偏了头,看向窗外,倔强地收回泪意。

    施言走了,他没有黑诺每次离开的背影那么潇洒、那么不羁。施言的步履明显沉重了许。。。。。。再也迈不开脚步,施言用公用电话打王丰家无人,再打邱林松家。却是俩人起来接他的,原来王丰送了施言去找黑诺,就直接去邱林松那里发牢骚去了。看到头汗水坐在马路牙子上的施言,这二人几乎气炸了肺。这么大热的天,施言不顾自己才出院来看黑诺,就这样回来而黑诺不管?即使不送,不可以在黑诺家打电话等他们来接吗?

    到了家以后,施言精神好点了。他们忍不住责备黑诺,施言笑笑:“别怪他了,以后都不用怪了。”

    王、邱互看眼,再看施言。估计这次是真的闹掰了,虽然替施言遗憾,但是也觉得黑诺做得过分了些,既然黑诺不愿意和他们做朋友,也犯不着去求他。大不了,以后陌生人就是了。

    这周,施言虽然才退烧,父母不愿意他出去,但是哥们都可以在他家来玩啊。起看影碟或者打扑克,就是无法出去踢球和游泳。大家也知道施言和黑诺掰了,施言不说,别人自然也不知道为什么,想着原因总归不会是施言。

    大学的分数线和成绩同时下来了,年度的家家的热门话题又开始围绕着某某家的孩子被某某学校录取了。施言他们不需要刻意打听,就知道了黑诺的成绩,因为母校的文科状元,想不知道也难。施言日日与朋友厮混,嬉笑打闹,只有夜夜对着黑沉沉的窗外知道自己笑得有艰难。黑诺卓然的成绩又是雪上加霜,亮开了翅膀!翔天际的黑诺,怕是再难相见。每每想到这,施言都把自己蜷在毛巾被里,咬死了牙关。只因为要压抑下仰天长啸的欲望,施言想喊出胸中的痛,想大声呐喊:给我次机会!

    这天,哥们群聚在王丰家,秦明旭进屋就高兴地说带来个好消息。施言兴趣缺缺,百无聊赖地奉献耳朵只:“黑诺漏档了!”

    这消息定程度上还算爆炸,因为怎么说大家也算和黑诺曾经有点头之交。而且黑诺做为母校最高分,怎么可能出现这种事情?众人七嘴八舌追问内幕,秦明旭实际上也不清楚内幕。就是听说重点大学的录取工作已经结束,各大学录取通知书全部是邮到高中母校的,而黑诺在今天(最后天)也没有等到有他的通知书。秦明旭窃笑:“看他衰样,状元又如何?想进重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这回看他还拽不拽了。施言,出气了吧?要不要打个电话‘问候’他下。”

    施言本来只耳进,只耳出的斜靠沙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端坐僵硬,要秦明旭问,突然跳起身就往外跑。王丰家四楼,来是时候施言还因为没有完全康复而有点气喘地爬楼梯,现在可是火车头样呼啸着往下冲。

    大家愕然,然后邱林松第个反应过来,抓了车钥匙:“我去追。”

    秋林松以最快速度下楼,施言已经由三单元到了单元门后,秋林松喊住他,大喊着我驮你去,施言才知道回头。路上他们都没有说话,邱林松也急,就算和黑诺不再是朋友,也知道他学习那么努力,上大学是他最好的出路。黑诺毕竟不像他们,是没有任何依靠的。

    到了黑诺家,院子门没有上锁,施言直接往黑诺房间跑,听到急促脚步声的黑诺转过身。施言看见满眼茫然、无帮的黑诺扶着桌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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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时间:11/20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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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诺动了下,脚是迈出来又在空中缩回去的。也就是不久前,他从学校回来,这最后天等待的机会过去了,意味着第志愿成为泡影。接下来的是什么?服从分配?他好像没有填报这栏,而且志在必得的他在第二志愿里依然填报的是与第志愿同等学府。黑诺试图整理出清明的思路,试图打算出下步,却发现自己能力的微薄,下步几乎就是听天由命。这个时候出现的施言,黑诺几乎是要扑过去的,又迫使自己住。

    施言没有那么想法,路前来,就是要在这个时候陪在他身边,给他靠靠。什么都没有说,走过去,把黑诺搂在怀里。黑诺先是直着身子,然后手环在了施言腰上。胸前没有濡湿,施言却感受到了比眼泪还深的伤痛。邱林松其实就跟在后面,这个时候也沉默了,注视着施言轻轻拍抚着黑诺。

    看见施言身后的邱林松,黑诺不好意思,推开施言,有点尴尬地要他们坐。然后,气氛就比较低落,黑诺勉强:“谢谢你们担心,我想定有学校上的。”这话掩盖不住连自己都说服不了的不甘、酸涩。而王丰也随后就来了电话,问是否需要过来趟,施言看黑诺连说话都是强打精神,就要王丰先不用来了。

    施言、邱林松呆到黑家父母下班才走的。父母知道没有被录取,也是唉声叹气,但是因为黑诺的高成绩,也知道后面还有普通大学的机会,所以也没有太失落。对于他们来说,能够上个大学,就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了。就是他们无心责备的句话“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觉得黑诺本就不应该报那么好的大学,有点不符合他身份。施言注意到黑诺的手在桌子下面颤抖。

    出了黑家,半路上邱林松突然问:“三哥,你想帮黑诺吗?”

    施言吃惊地反问:“怎么帮?”

    “想帮他,自然有办法。就是不知道值不值得帮他。你觉得呢?”

    施言不说话。刚刚听闻黑诺漏档,施言是恨死这里的猫腻,恨死老天不开眼了。黑诺靠在胸前的时候,也是替他心疼得要命。可是在陪了他几个小时中,施言无法欺骗自己,他是后知后觉的有了点喜悦的。施言不想自己在这个时候有这种阴暗心里,那自己岂不禽兽不如,可是真的是心里轻松了些呢。

    邱林松的问题,施言无法回答,也不愿意回答。最后丢了句:“我怎么知道值不值?”结果到现在,吃了晚饭,看过电视,躺在床上的施言都心神不宁。晚饭吃了什么,估计已经忘记;电视演了什么,只见人影晃荡,有男有女;躺在床上,不宁的原因再度纠缠上帮?不帮?

    黑诺的绝情、冷酷、外加残忍,施言是切身领会到了。自己心爱的人,骨子里的骄傲让自己即使帮了这件事,黑诺和自己之间也不会有商量的余地。施言清楚,黑诺说着“恩情”,他会回报,但是绝对不会是拿感情做回报了。

    施言不想放开他的手,可是已经阻止不住他腾飞的翅膀,无奈只有眼看他飞离自己。这次可是天赐良机,是成全黑诺?还是成全自己?施言激烈地、反复斗争。或者个折中的办法:自己可以帮助他,但是要拿自己所要的来换。

    想好了施言就出去找黑诺了,反正又不是初次的午夜会佳人。其实也是鼓作气地激励自己,否则施言怕会泄气,因为内心深处抗拒这个折中的方法,不屑这个方法。可这也是自己唯可以抓住黑诺的机会,施言劝自己忽视其他,只管目的结果。施言还给自己无数个理由:只有黑诺回来了,才可以看见自己的悔改;有了悔过的机会,才可以弥补对黑诺的伤害。而且,施言相信经过这次的失去,以后会加珍惜黑诺。

    到了那熟悉的窗外,室内片漆黑。施言才想敲窗棂,就听见低低细语。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叹息声)黑诺,这么努力,没有收获,我知道你的难过,知道你的难受,可是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还是先振作点吧,个人的世界,要靠自己呢。没有好大学就没有好大学吧,大不了以后自个儿再学点。

    其实,也算欣慰吧,(轻轻苦笑声音)至少不是他的阻止。施言,我知道你不会那么阴险,可是又控制不住去怀疑你在报复我。不过,见到你,所有的怀疑就不攻自破了。实际上哪里会怀疑你呢,这是为了欺骗自己吧。只有这样扭曲你,才可以说不是在想你。你给了我上大学的机会,又怎么会忍心断了我的希望呢?

    。。。。。。

    哥哥(叹息声音)”

    那夜,施言最终没有敲开那扇窗。独自坐在窗外,与自己的爱人墙之隔,甚至在听见脚步接近窗户都没有出现,而是直陪伴到爱人入梦。

    清早邱林松就看见施言在自己床前了,揉着睡意惺忪的眼:“你发神经啊?”

    “帮黑诺!要我做什么?”

    邱林松的父亲是公安局长[1],这就个方便之处,投档、提档[2]人员都是封闭隔离的,外面有武警把守,外界的人根本进不去,也不会知道内在的具体情况。而做为公安局长,当然是可以出入的。

    有人好办事。邱的父亲先是找了负责这次招生的本市头头,然后进去和投档的人员商量、咨询下最好的补救办法。这些人几乎年年都是投档人员,经验、阅历丰富。而且与各大学前来招生的人员因为年工作上的交道,其实还算熟识。最后结论就是:般重点大学录取结束以后,在开始普通大学录取的同时,有些重点大学会出现补招几个名额的现象。[3]黑诺成绩突出,在补招中占有极大优势。

    施言是拉着邱林松在招生办公室门外等消息的。邱林松还行,与岗的武警闲聊着,施言是脸严肃,目不转睛地盯着栏杆后的窗户。让几位武警都误会他是当年考生呢。等邱林松父亲出来,把情况说明,要他们回家再等几日,因为不会立即就有补招名额,各大学派到各地招生的全部回校,核算招生情况,才会知道是否重要补充招生。

    施言哪里有耐心等,堆发:问:“是否定有补招名额?确实有名额就给黑诺?黑诺没有报那个补招学校怎么办?是不是专业会很差?可以自己选专业吗?是不是现在普通大学录取就不可以给黑诺投档了?那么旦等不到补招,又错过这次机会呢?”

    邱林松几乎是把施言拽上车走的,要他这么个审犯人的问法,谁都招架不住。还是快解救老爸脱身。然后就是邱林松的噩梦了,每天睁开眼就是噩梦开始的时候,每天都被施言找他爸要的车送去招生的那座小楼,感觉他们俩比人家武警还忠诚地保卫着里面投档的重要人物。幸好王丰也不能幸免于难,被抓来做陪。

    就这样的望眼欲穿中,黑诺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下来了。要施言感谢上苍惠顾的同时,还感谢诸路神仙没有忘记他a大。黑诺第志愿中同科系的专业。

    p.s.[1]早年地方上的武警归属公安局长兼管。

    [2]早年6月报志愿,7月考试,8月出成绩录取开始。录取分两边,边是当地有关人员负责投挡,就是把考生申请整理好,给相应的学校。另边为各大学来招生人员,直接在送到他们面前的申请里面挑选要录取的学生,这是提挡人员。

    举个例子:如果a学生要去个大学,有20学生报了这大学,这专业,而只录取2人,那么其实很家长都提前与投挡人员拉好关系,打好招呼。因为相对来说,投挡都是本市人员,怎么也好找到关系,比大学里来人拉交情容易些。所以,大学提挡人员或者只可以看见10位甚至8位学生申请,这里当然有a学生以及20人中条件不如a的其他学生。黑诺失误在自己无任何背景,选了那么高的大学,那么强的专业,导致被束之高阁,没有见天日。黑诺仅仅是校状元,不是省状元,没有那么大影响力的。

    [3]举例子来解释补招原因吧。a大学某专业招收40人,名额全国分派,有的省1个名额,有的3个不等。在某省份如果有3个名额,但是在投进来档案着只有2个符合条件的,那么就只先录取2人。就会有最后的补招。

    另外个原因:越好的大学越会有特别的名额准备给特别的人。那么当特别的人另外有了选择,这些名额空出来,进入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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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时间:11/21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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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林松本以为会再麻烦父亲次:把录取通知书拿到,这样施言就可以亲自把这个惊喜送给黑诺。但是施言居然说按正常程序走就可以了。那么通知书先到学校,老师给黑诺打了电话,黑诺才得到消息来取。

    施言没有能够在黑诺身边来分享他的成功与欢乐。不过他已经满足了,黑诺拿到a大的录取,已经是意外的大礼,施言只要想到黑诺这刻会么幸福,自己也沉浸在喜悦的海洋里。

    黑诺是乐开了花,这几天经常地提醒自己要把沮丧化为动力,总是鼓励自己不要消沉下去,可是心总是坠了块顽石,沉沉地拖着自己下跌。接到老师电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拿到通知书,依然还是在梦中般,看了少次,翻过来、倒过去地看,似乎总怕这张纸是假的。

    家里人高兴是理所当然的,而黑诺立即陷入有生以来首次的人际应酬中。同学们的请客吃饭,早时候因为他没有拿到录取书而为了免除尴尬不邀请他,现在则是几乎无遗漏,尤其即将和他同城市的同学们。而家里也提议了要他请同学吃次饭,还说到他好朋友施言,黑诺说嫌麻烦,几位朋友平时坐坐就够了。

    这天吃过饭了,和几位顺路的同学起走着,就遇见了王丰。黑诺并不想和施言他们再有联系,但是总想能够要施言知道自己被录取了,不希望他为自己难过。本想找邱林松或者王丰转告的,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他们的电话号码。从来都是别人主动给他打电话的,黑诺只好拖延着。现在见到了王丰,急忙告诉他自己拿了通知书,重点的大学。不是要示威、炫耀,而且为了要施言别替自己遗憾。

    王丰看看和同学相处愉快的黑诺,替施言委屈。所以刁难地问:“你怎么不直接告诉他?把他电话号码扔了?”

    黑诺没有回斥他,客气地道再见。

    王丰气不过,在身后大声:“用不着找他示威,他比你还早知道你上什么大学!”

    黑诺转身走回来:“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哼,你以为天上掉馅饼,就正好砸在你头上?那是阿松和三哥天天跑招生办门口岗,替你等到的。”

    “!”黑诺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五味杂陈。同时也是相信与怀疑间徘徊,真的是施言暗中帮助了自己吗?那他怎么会不找自己?以他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脾气,应该是会出现的。施言对自己是好,可对外界并不是什么慈善人士,平白无故他才不会做什么活雷锋。所以在自己不顾他的恳求,狠狠拒绝了他以后,对他是不会有任何指望了。

    “真的是他们吗?”

    “操,真他妈的憋屈,你自己问阿松。”

    黑诺拿着王丰给的号码,从邱林送那里知晓真相、内幕。

    施言这几日可以猜出黑诺在忙碌什么,遗憾不可以去看看他,当面送去贺喜,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