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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王初七(np) 作者:席小潭
雁声尖叫未落,朱七七却毫无惧意的瞪着眼睛,噼里啪啦说道:“你家公子那日在开封城中许诺,若是有人带着这块暖玉来寻你们,你们必定倾力相助,可是真的?”
回雁似乎还未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讷讷道:“是、是的。”
朱七七心下满意,笑道:“你家公子可在车中?”
回雁从善如流,道:“是的。”
朱七七喜悦至极,飞身上了马车就钻进了车厢。不顾马车之中的人是否被自己惊到,朱七七捏着那块暖玉就道:“王初七,看你这样子在洛阳城中应当也是个富家子弟,我来问问你,洛阳城中最最有名的英雄是谁?”
王初七只是略微的怔愣了下,朱七七便皱起了眉头道:“你倒是快说呀,究竟谁是洛阳城最有名的英雄?”
王初七想了想原著中朱七七在城墙脚下同那流氓赵老大的对话,心中顿时觉得十分好笑,想了想赵老大的回话,道:“西城里的‘铁面温侯’吕凤先,东城里的‘中原孟尝’欧阳喜,都是洛阳城中响当当的人物。”
得了答案的朱七七心中喜,心中忖度了半晌后又板着脸道:“那你便带我去见欧阳喜。”
朱七七心里的打算自然是这样的,王初七这个少年,想来应当也是洛阳城中的富家公子,不然身边怎么会婢子成群,还有‘林雀’这样的高手保护。而她此刻若是贸然去见欧阳喜自然是不行的,但是却可以打着王初七的名头去拜访!
朱七七心中十分开心,只觉得她确实是很聪明,只是沈浪那个呆子看不见!但是也正是沈浪这个呆子不在身边,所以她才要做些让他赞叹的事情。
王初七不吭声,马车也还未动,朱七七眉梢的喜悦减了几分,责怪道:“怎的还不走,难不成你那日说的都是假的吗!”
王初七道:“在下许诺的,自然都是真的,只是朱姑娘是否也该道明原委,让在下落个明白。”
朱七七冷冷道:“这等事情,怎么能随意告知个外人!”
王初七笑容淡淡,道:“朱姑娘若是不信任在下,又何必拿着信物前来寻求帮助?”
朱七七怔了怔,她大约是没想到那日缠绵病态的病弱少年竟敢质疑她的话,口气缓了几分道:“我在找沈浪,他被人陷害,我无意撞破了这个阴谋,所以须得寻个大英雄……”朱七七的声音低了下去,若不是为了沈浪,她才不会向这个少年服软!
王初七笑了笑,道:“原来事关恩公名誉,初七自然竭尽所能,万死不辞的。林雀,去东城。”
马儿脚步声嘚嘚,不久便到了欧阳喜的宅院,朱七七跳下马车就大叫道:“王家公子特来拜访中原孟尝欧大侠!”
朱七七弄得这出,对王初七来说却是猝不及防的,回雁和林雀亦是不知道如何才好,但见公子依旧脸沉静,只得耐着性子看朱七七要做什么。
只听门前守门的两个大汉笑道:“你说的是王家公子?”
见两个大汉的反应,朱七七是底气十足的道:“不错,正是王家公子,还不快让你家主人前来迎我们进去!”
回雁犹犹豫豫的小声道:“朱姑娘……朱姑娘……”
朱七七却似未曾听闻般,依旧掐着腰在宅院前同那两个大汉对峙着,那两个大汉所给的反应却和朱七七意料的不同,仰头哈哈大笑,讽刺异常,道:“王公子早已在府中,置于你说的这位王公子,也不知道是从那个角落里拉出来的!”
朱七七被大汉的反应弄的糊涂了,气的直跺脚,转身便大叫道:“王初七,你还不出来!”
朱七七声喝,王初七唯有心中苦笑着,硬着头皮从马车了出来,漫天红霞映的少年脸如润玉,无限美好,周身似是笼着片飘渺的仙气,叫人不敢亵渎。再加上那身沉静的气质,通身的气派倒是让两个大汉有些犹豫起来,难保这个王公子也是个尊贵人物,若是怠慢了,可讨不得好。
待这位王公子下了马车走近了,两个大汉心中俱是惊,这眉眼倒是和院里的王公子有四五分相像!若不是他们就近瞧过,只怕今天真的要认错人了。
人还在犹豫,另浓眉大眼的汉子却犹自讽刺笑道:“想要进得这个大门,还请拿出主人的请帖,否则还请哪里来哪里去的好。不然,结果怕是不会太好看!”
这番话彻底激怒了朱七七,她向来是服软不服硬,怒极了,抬脚便踹翻了那个喋喋不休、不知天高地厚的汉子,道:“本姑娘今日偏要进去这道门,你们若要拦我,我先给你们好看!”
门前的几个护卫见朱七七个小丫头竟敢动起了拳脚,便围了上来,中原孟尝府前顿时乱作了团。回雁拉着王初七到了边,三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但是很快,因为门前的这番动静,正主欧阳喜出来了。
今日他的府里些武林豪杰和商人大家借了场子做生意,要的便是他这份威望,在他们生意时候无人敢随便打扰他这个中原孟尝府。只是没有料到来了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朱七七!
朱七七同欧阳喜的对话当真如王初七在书中所见,个直爽天真,个精明大度,几个来回之后,朱七七已经面容得意的顾自进了宅门,欧阳喜对派头摆的十足的朱七七,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在雕花大门前怔怔的看了看王初七主仆三人半晌,才笑道:“三位也请。”
前面的大厅中灯火通明,王初七的脚步却越来越沉重,他的哥哥,便在前方,尽管已经做了许久的心里准备,此刻他的心里依旧是纷乱的不知所措的。他甚至想,他兴许是错了,古龙先生的书中,他就是余的,而此刻他所做的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只是为了给自己个存在过的理由吗?
不管他心中作何想法,他已经到了大厅了,因为朱七七天仙般美貌而起的窃窃私议还未停歇,因为王初七的露面又掀上了另股□。
面前的两旁紫檀木椅上,坐着二三十人,无不是面露诧异之色,视线在王初七与坐在厅中首位的王公子身上来回,像!当真是像!
众人把视线投落到欧阳喜身上,欧阳喜心中忖道,这两人看着都不是普通人物,尤其是后面这位,他心里其实也是有个疑惑,故此才将这主仆三人请了进来。
欧阳喜笑道:“这两位客人来的突然,还请……”
话还未说完,朱七七便冒冒失失的打断道:“我便是朱七七,朱七七便是我。”这两句话说的当真是天真又蛮横,引得众人不由侧目,欧阳喜也不恼,笑着看向了王初七。他坐在左边下首,那边灯火稍显昏暗,但是愣是个眼瞎的也不会忽略这个莹润如明珠的少年。
王初七抿了抿粉色的唇,道:“在下王初七。”
众人心中已经有些明悟,却俱都闭紧了嘴巴,只有身为主人的欧阳喜笑道:“哈哈,原来也是个王姓公子,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没想到今日还能撞见两位相貌相像,又同是姓王的公子……”
欧阳喜的笑声却渐渐的干涩起来,声音也消了下去,厅中气氛也变得肃穆,原是坐在首位的锦衣王公子微微笑着道了句:“初七,过来哥哥这里坐罢。”
作者有话要说: 十点终于回到宿舍,真真是半死不活的状态。
但是看到涨了收藏还有大家的评论,我又复活了~
大家快快不要大意的包养~\(≧▽≦)/~啦啦啦
正文 8小女白飞飞
那句话似乎是穿过了时光穿过了梦境穿过他的心房,方才轻轻落在了他的耳畔他的心里。似乎等了许久盼了许久,但是此刻面对面他忽然觉得蓄积已久的勇气是么微弱。王初七没有动,好似全身僵硬般静坐在紫檀木椅上,旁人的频频侧目他看不到,旁人的窃窃私语他也听不到。
他心中忽然晃过了这样个字眼:逃。
逃?逃去那里?明明是步步算计好来到这里,为什么要逃?心中两个小人儿拌着嘴,打起了架,他的脑中片混乱。
直到王怜花踱步到他跟前,柔声道:“初七,见着哥哥怎么也不理了?”
他才像如梦初醒,瞪圆了小鹿般惊慌的眼睛低下了头,身侧的手慌乱的攥紧了,那模样要惹人怜爱就有惹人怜爱。王怜花轻轻笑,眼中波光流转,却是道不出的情绪。
王怜花笑道:“这么大的人了,怎的还这般孩子气?”
说着,不动声色的摆了摆手,王初七旁边那个衣冠华贵的胖子便顺从的了起来,坐到了边,只是首座那把椅子他是不会去坐的。
两兄弟个沉默不语,个仿佛极为包容怜惜,这情形本该是兄弟情深意重的,他们却分明能感觉到股冷意。
沉寂了许久,欧阳喜笑道:“即是如此,那今日这场生意人之间的交易便开始吧。”
于是大厅之中又热闹起来,各种珠玉宝贝件件的拿了出来由卖家手里转到了买家手里。朱七七对商人之间的交易最是感到无聊,因此没有分毫的注意,而是全身心的观察起了那对古怪的兄弟。
眼珠骨碌碌的转了两转,她心中已经想到了个能说服自己的解释。
这两个王姓兄弟,只怕不是个母亲生的,所以不亲,为了家中资产也不知道怎么在府中明争暗斗,在外头又要保持个好形象,所以又装出亲厚的样子!啧啧,这样的人,活着也真不嫌累,朱七七毫无仪态的咂了咂嘴,无聊的撑了个懒腰,却又为这个王初七担忧起来,看他那副久病缠身,懦弱胆小的样子,那里争得过这个精明的哥哥啊……她忽然庆幸起来,因为她拥有这世间最最好的兄弟姐妹,只因他们皆可以慷慨的将爹爹的财产让给了她。
胡思乱想的朱七七全然忘了之前她还么讨厌王初七,此刻却又对他同情起来。
王初七的慌乱并未持续久,但是他却不得不保持着沉默不语的样子。
只因他已经想了起来,此间这个衣着华贵的锦衣公子,众人心中分量极重的王公子原是个假的,而他身后所的那个书童才是真的王怜花,他的哥哥。王初七心中明朗了,他却不敢抬头看,他害怕看到那双明亮的眼睛,那双对所以女子都柔情蜜意的眼睛,对他却冰冷若寒冬。记忆里的哥哥,身影是模糊的,只有双眼睛成了他心底最深的烙印。
他不知道是不是那场死里逃生的病,让他莫名得知了些诡异的事情,原本属于他的十六年记忆已经愈渐模糊了,脑海里出现越来越的,是书中来来往往的人物、对话,他们的喜怒哀乐,他们的心酸悲苦,都开始让他越来越有感同身受的错觉。
他心中苦,愈是觉得同朱七七这个闯祸精冒失的进了欧阳喜宅院是个错误,他该安分些的。
但是他此刻只有硬着头皮坐下去,而正在王初七理清了思绪,心神初定的时候,他直期待见的人物——白飞飞也出现了。
大厅里的惊叹之声四起,原来是大厅外缓缓走过来个黑发披散双肩的少女,那正是王初七依着书中描写而想象出的样子,楚楚动人的,娇美可爱的,温柔羞涩的,切美好的词语都无法描述出她那般动人心弦的美态。
王初七坐在下首,少女离他也是最近的,他怔怔的看着,实在是无法将这个柔弱的女子同那个残忍冷酷的幽灵宫主联系到起,沈浪他们又何尝不是呢?若非如此,这些聪明之极的人怎么会在白飞飞的算计下再栽跟头。
少女声音颤颤,却无比柔美动听,“小、小女白飞飞,叩见各位大人。”
王初七几乎忘了厅中还有哥哥王怜花的事实,愣愣的看着白飞飞,这个他在脑海中勾勒无数遍的奇女子。直到道犹如实质的利剑般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王初七仿佛自温暖的艳阳天,下子掉进了冰窟窿。他知道这视线的主人,必定是他的哥哥、王怜花。
这视线冰冷的,让他几乎战栗起来,他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害怕,几乎连呼吸都僵硬起来。他的反应自是没有逃过直关切的看着他的回雁和林雀。只是她们也不知如何是好,倒是旁边的锦衣‘王公子’笑道:“初七这是怎么了,手这般冰冷?”
说着他扭头冲角落里的书童道:“去准备手炉。”
书童点头称是,王初七却再次僵硬了手脚,心中想要逃的想法再次上涌,半晌才将视线勉强的移到那边叫嚷的朱七七等人身上,白飞飞的身价已被朱七七喊到了骇人的两万两,旁人也都在这个高价面前止步观望了。
王初七看着白飞飞颤抖的身子,因害怕而惨白的面容,鬼使神差的喊出了三万两。
他对银子并无概念,只是知道应当是很了,可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面前这个柔弱的女子,她是行迹鬼魅的幽灵宫主,她是只来自地狱的‘黑凤凰’,满身仇恨的火焰,她又怎么会仅仅只值三万两。
但是这个‘三万两’却惊住了厅中的众人,欧阳喜呆,哈哈笑道:“王二公子当真是出手不凡。”接着又将视线转向了羞怒的朱七七。
朱七七满眼俱是怒火,在她看来这些男子为了个女子花这大把的银子都是怀着肮脏的心思,才对王初七有些转变的印象瞬息往下掉了万丈,这个美好的少年郎原来和这些人都是样的!
王初七若是知道朱七七有这样的想法,只怕是会叫苦不迭的。
朱七七冷冷开口道:“四万两。”
欧阳喜笑道:“朱姑娘不问问冷二大爷再往下出价吗?”
朱七七方才想起,她身上可没有两银子,这冷二大爷许诺借她两万两……朱七七方要依着欧阳喜的话询问冷二大爷。
不曾想那贾大相公已扯着白飞飞来到王初七面前,道:“既然王二公子喜欢,那便三万两给了王二公子。”
这样的结果让朱七七脸气的通红,待要发怒,却见那白飞飞已如风吹柳枝般盈盈的拜了下去,声音娇柔无限,却带着慌乱惊恐道:“难女白飞飞,叩见王公子。”
朱七七怒道:“我出四万两!”
直关切的看着弟弟王初七的锦衣公子王怜花微微笑道:“难得初七喜欢,我自然是要拿下的。”他看了眼玲珑娇柔的白飞飞道:“五万两。”
朱七七坐的椅子咯吱咯吱作响,宣道着她的情绪是么的激荡,只听她娇声道:“六万两!”
两人所出的银两点点的加上去,众人的眼中用震惊已不足以形容了,转眼已到了二十万两。
朱七七眼睛里闪着怒火,又要开口,那直沉默的冷二大爷却呦的睁开了瞿亮的双眼,道:“朱七小姐,足下的银钱堪堪只能助您与王公子拼斗到这里了。”
句话仿佛掐在了她的喉咙口,朱七七要说出的话生生的卡了回去。
偏偏欧阳喜又笑着接道:“朱姑娘,这位王公子,乃是洛阳世家公子,在偌大的洛阳城中,朱姑娘只要瞧见招牌上有“王森记”三个字,便都是王家的买卖,朱姑娘今日即使带足了银钱傍身,也不见得能带走这个妙人儿。”
朱七七听王森记,便想到那似噩梦般的地方,以及像是恶魔般的绯衣少年,若是再给她个选择的机会,她是绝不会逞强离开沈浪的身边的。可是……可是若是她不逞强离开沈浪身边,她又怎能撞见那甩鞭赶人的白云牧女?又怎能潜进他们的老巢?她努力的在心中说服自己,她没有做错。
可是,听见王森记!她便想到了那关押她的黑暗牢房,想到了那恶魔用如何卑劣的手段轻薄与她,她心中就气血上涌,羞愤欲死。即使是他放了她,她心中也不会有丝毫感激!她在心中发誓,若是有丝机会,她定会亲手将利剑送进他的心脏!
但是,偏偏她又如此的怕他!
欧阳喜也只是开个玩笑,却不曾想天不怕地不怕的朱七七遭遇了那些事情后,会因为听到“王森记”三个字,而吓得面色发白,浑身发颤。她大约永远忘不了逃出那个魔窝时看到的这三个字了。
朱七七脸色苍白的咬着牙,恨恨道:“恶魔!骗子!你们兄弟俩原是伙的!”
叫嚷着,便不管不顾的冲了出去。
朱七七的变故让欧阳喜极为疑惑,他干笑道:“王公子,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王怜花略微沉吟,笑道:“不错。”
他脸上明明含笑,众人却身上泛起了寒意,这话说的极为坦诚,可是愣是心中如何好奇,他们句话也不敢问,尽管眼前这个少年才初出茅庐,未及弱冠!
这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逆变,让王初七直回到暖玉山庄都还浑浑噩噩。
白飞飞被同情心泛滥的回雁领去了客房,林雀也找了借口跟了过去,而坐在桌边含笑看着他的正是他的正牌哥哥,王怜花。
出了欧阳喜的宅院,那易容的锦衣王公子便不知道什么隐去了,而静静的坐在马车中同他回到暖玉山庄的,正是扮作书童的王怜花。即使是穿着下人的衣物,也无损他的气质容貌,相反的是,那件普通衣物生生的被他衬出了光彩。
王怜花脸上笑容恬淡温暖,道:“初七,连声哥哥都不愿唤我了吗?”
王初七心中波澜始终难平,沉寂了半晌,连他自己都要觉得不耐了,方才声音低低的唤了声:“哥哥。”
王怜花笑了起来,声音朗朗入耳,似极欣慰,道:“真好,真好……哥哥这几年忙于俗事,不曾来看你,你心中若有怨恨委屈尽管说与哥哥听,可好?”
王初七点了点头,却不再说话,王怜花便静静坐在他旁边,这样许久,突然门外传来阵敲门声,回雁端着药进来,道:“大公子,公子该喝药了。”
回雁微微抬了抬视线同王初七对上,又迅捷的垂下了眉眼,轻笑道:“大公子,往日这个时辰公子都已歇下了,想来今日是见到大公子,心中欢喜的睡不着了呢……”
王怜花冷笑道:“那委实是我的错了。”
此话出,莫要说呆愣住的王初七,回雁是惊恐的扑通声跪了下去,带着哭腔道:“不不,是奴婢嘴了,是奴婢说错了……”
王怜花伸出食指挑起回雁梨花带雨的脸道:“啧啧,雁儿还是莫要哭了,瞧得公子我心疼。你明明知道本公子最是怜香惜玉,还要在本公子面前这般作态?莫非是……”王怜花的眼神分外暧昧,眼波流转间俱是邪魅的蛊惑之意。
回雁自是明白这是什么信号,心中惊往后退,便跌坐在了地上,脸上的眼泪还未擦去,她便急急道:“大公子,不是的,不是的,奴婢……”
王怜花“啪”的巴掌甩停了回雁连番的说道,眉间瞬间布满嗜血的意味,冷冷道:“在暖玉山庄呆了几年,当真以为自己便如玉般圣洁不成?啧啧……瞧瞧这张小脸,了个红印子当真是大煞风景,要是这个印子以后都消不去,那岂不是……哎呀!”
回雁此时已经六神无主了,心魂碎了又碎,往日伤心之事重聚心头,她已完全慌乱了。只睁着双泪水浸润的眼睛,直直的,哀求的看着王初七。
王初七此刻方才明白心中对于这个哥哥的惧怕是从何处而来,这个人,冷血无情又风流情,未达目的不顾切,奸诈自私,诡计端,王初七简直不能理解他怎么能在息之间寻到那么形容他这个哥哥的词语。回雁悲哀的面容直戳进他的心里,让他的心也揪作了团,他是真心把回雁当姐姐的,自然也不会许旁人伤害她。
王初七猛地抬起了头,双眼睛霎时间迸发出的光芒灿若星辰,少年的声音清亮,道:“哥哥,我不许你这么伤害回雁。”
王怜花身上的戾气骤散,他笑着道:“终于肯同哥哥说话了么?”
这下呆住的不仅是回雁了,王初七怔怔的睁大了双墨玉眼,他忽然不明白哥哥到底要做什么,难道折腾了许久,只是为了逼迫他主动同他说话?
王初七垂在两侧的手已经把衣袍抓成了皱巴巴团,可惜他自己浑然不觉,而是极力鼓足了勇气般、干巴巴道:“哥哥……”
夜色,月色,雪色,眼前的少年不知道自己此刻慌乱又故作镇静的样子究竟有可爱怜人,王初七心中好气又好笑,道:“哥哥难道是什么豺狼虎豹不成,还能吃了你?”
王初七心中讷讷低语:“比之是可怕。”
却全然不知自己也顺口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