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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王初七(np) 作者:席小潭
七,也默默流起了泪。听到王初七的话,她带着哭腔,柔声道:“公子,你既已知道大公子为人,为何还要回来……”
为何还要回来呢,呆在暖玉山庄不好么?
后面的山那样安静,清晨鸟儿会清脆的歌唱,绵延的溪水曲折的进入山庄,那样清那样美。你这样干净的个少年,应该得到最温柔的对待。为何你那个从不关心你的哥哥,只是句话,你便马不停蹄的回来。
王初七冲白飞飞温柔笑笑,道:“他是我哥哥。”
不管是古龙先生书中那个狡猾若狐狸的王怜花,还是此时今日那个护着心中所爱——朱七七的王怜花。不管是哪个,都是他的哥哥。他们早已许久没有见,年幼的时候,他连走三步便要喘上喘。哥哥却在母亲的指导下,习武练剑。
他可以肆意的翻上围墙,甚至调皮的翻了婢女的裙子四处逃窜,他却什么也不能做,他只有看着。那时候,天空总是渺远,怎么踮脚也看不到边。他的心里直庆幸,有这样个哥哥,他替能替他做成那么许他做不到的事情。
王初七微笑,他的心里始终只有感激,从未有过嫉妒。
再者,朱七七伤不了他,他心中莫名的就是知道。
朱七七执剑向他而来之时,天地似乎无限的渺远,耳边的声音变得清晰、加清晰。朱七七每个微小的动作都变得缓慢,即使他不懂武功,他也知道朱七七胸口以下空门大开。那时他甚至想,他也可以凭借毫无缚鸡之力的双手制住失去理智的朱七七。
只是回雁在他身后,他便不能轻易冒险。
回雁道:“公子,你莫要伤心。”
林雀拍了拍回雁的肩膀道:“早已伤心过了,你这么叽叽喳喳,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回雁的脸色黯了黯,才明白过来自己刚才有失态。
白飞飞握住回雁的手,柔声道:“回雁姐姐,你莫要难过,公子早些知道才好,省的以后伤心。”
回雁轻轻拥抱了白飞飞道:“你最是贴心了。”
待回雁和林雀收住了眼泪,王初七已被林雀扶坐了起来。
王初七轻轻笑了笑道:“你们俩小姐妹亲亲热热的,话可说完了?”
回雁怔愣下,看着王初七清澈的带着倦意的眉眼,眼圈又是红,道:“公子……”她心中直记着与朱七七对峙之时,王初七扣着她的双手将她护在身后。那个时候,她便想,她这辈子已经足了。
几人凑在起说了会话,门外的夜姜突然敲起门道:
“夫人来看望公子了。”
王初七的眼神闪了闪,回雁和林雀便拉着白飞飞轻轻挪步到了边。
这时门已开了,王初七怔怔的抬眼看着逆光而来的王夫人,脚步轻缓好似周身仙气环绕,偏偏她身刺目红衣,锐利的好似要刺进你的心里。她没有看着谁,可是谁都觉得她定在温柔的看着自己。她没有对谁笑,可是所有人都觉得她定在对自己动人的笑。三十几岁的年纪却仿若停驻在了双十年华里。
上次见她还是去年除夕,他在正月初回到母亲所住的阁楼之下,远远瞧过眼。阁楼上的红色人影,此刻想起比梦中的梦还要隔得遥远。王初七嘴唇动了动,到了嘴边的‘娘亲’压了下去,喊出口的是生疏有礼的:“母亲。”
王夫人的身体僵了僵,原本就不曾有情绪流露的脸上,是冰冷。
她在屋里扫视里圈,语气淡淡道:“你身体还未大好,便不要出去走动了……我今日来本也没什么事情,只是来知会你声。飞飞这孩子是我喜欢的,容貌才情,配你也足以……”
后面这两句,王夫人却是对白飞飞说的,白飞飞似乎是早已知道,此刻只是红着脸娇羞又不安的看着王初七。
王初七怔住了,或者说是被吓住了。
他有些无措的看了眼白飞飞,没想到白飞飞见他转过脸去瞧她,竟然羞得脖颈都红透像是煮熟的虾子般,头深深的埋着,那样子恨不得将自己藏进地下去。此时若是换个人,心里怕是只有兴奋高兴的狂乱了。
毕竟这般美好娇柔的女子,不是谁都能拥有的。王初七愣愣的,他心知白飞飞应当是已经知道他和她的关系的,但是她却什么也没有说。
这样个温柔美丽的女子,这样温柔以待。他于情于理都不该拒绝。
王初七看了眼静立在他床边,视线不知落在何处的母亲,将酝酿已久的温柔笑意给了白飞飞,道:“那自然是好,初七高兴都来不及。”
喜极而泣的白飞飞,剪水般的双瞳含情带泪的看着王初七。
王夫人瞧着柔弱的白飞飞,又瞧着温柔有礼的初七,心下酸,口气竟然缓和了许,不似刚才那般无情。她对白飞飞道:“好孩子,你以后再不会孤单了。”
白飞飞玲珑的身体,颤了又颤,只是这次却强忍着泪,没让它落下来。
王夫人将手中的翡翠玉镯褪了下来,拉过白飞飞的手替她带了上去。那并不是什么名贵的翡翠,稍稍识货的人都瞧得出来,但是那玉镯意义非凡,又是所有人心中明悟的事情。白飞飞挣扎不过,便跪了下来,轻轻的磕了个头。
王夫人似极欣慰,脸上难得流露出些真心的笑容。
只是王初七直沉思着,并未瞧见。只有跟了王夫人有些年头的夜姜、夜蓿心头震动。他们原本以为,夫人这般仓促给二公子定下亲事,是想断了大公子的念想。现在看来,夫人原来是认真的。她是真的喜欢这个柔弱可怜的女子。
王夫人看了眼发呆的王初七,顿了顿道:“那明日我便放出话去,王家二公子王初七与中原孟尝欧阳喜义女白飞飞定下了亲事,待你弱冠,便迎她过门。”
王夫人已走远了,王初七眼前似乎还有抹红色人影,白飞飞羞涩难当也已经带着丫头离开。王初七长长的出了口气,竟好似余梦未醒。
王初七机械的用手磨砂着胸口暖玉,呆呆的问道:“回雁,我莫不是在做梦吗?”
回雁脸上带笑,双美目却没有什么情绪,道:“公子自然不是在做梦,若是个梦,回雁拼了性命也给公子圆了。”
她们大约想不到,暖玉山庄中,众人语成谶。
白飞飞那日泪盈盈的问她们,为何,也历历在目。回雁心中泛着酸,脸上却轻笑道:“公子怕是要找个地方好好躲躲,燕冰文小姐若是知道这个消息……”回雁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王初七却闷闷问道:“我定亲关她何事?”
回雁怔了怔,居然有些可怜起燕冰文,她和林雀都已瞧出来了,燕冰文对公子十分喜欢,只有在他旁边才会显露少见的女儿家娇态。可是公子却不知,他不知。回雁微微笑了笑,道:“公子这话若是被燕小姐听见了,还不知道要怎么怨恨你呢。”
王初七不解,回雁也来不及解释,微微掩合的门被刷的推开,燕冰文身淡绿色散花如意云烟裙,亭亭玉立在门外。只听她冷冷道:“我已听见了。”
燕冰文是做了番准备方才来的,这身衣衫是她娘亲亲手做的的。她酷爱大刀,平日里所穿衣衫都是适宜习武的短打。只是领口和下摆被略修了,还绣了几素色的时应花朵,了些女儿家的娇柔之美。
自从见了王初七之后,她便鬼使神差的开始在意起个女子究竟该是如何模样。在她心里,最动人的女子莫过于她的母亲,她本事藏不住心事的人,三言两句便被她细心的母亲将心事套了个干净。
燕母心中方面高兴,方面忧心。
只是还是应着女儿的要求,替她做了这身衣服。这是燕冰文十八年来真正意义上的第件女装。
回雁和林雀闭口不言,燕冰文瞧了眼神色莫名的王初七,声音清脆的道:“王初七!我喜欢你,你就必须喜欢我!”
燕冰文没有等王初七的回答,而是跺跺脚冲白飞飞所住的院子去了。
为了这身衣衫,她连心爱的大刀也不曾带。她要去找白飞飞,尽管她还没想到找她该说些什么。向她宣告么?宣告小七是她燕冰文先瞧上的,旁的女子都得在她的大刀下速速退散?
燕冰文想着连自己都觉得好笑起来,但是在白飞飞的院子外,她却犹豫了。
作者有话要说: 加章,碎觉去。
大家不要大意的包养俺吧~
艾玛————不要手抖不要点错~o(n_n)o哈哈~
ps:据说评论少于收藏的作者不是人品问题~就是不会卖萌???
正文 18遇山左司徒
王初七不知道燕冰文那日去同白飞飞说了些什么,两人是否达成了什么致的意见。他询问白飞飞的时候,白飞飞只是抿着嘴低头浅笑。燕冰文则是转溜着双大眼什么也不说。两人像是约好般每日在他面前来去,这样过了几日,王初七在半夜叫醒了夜姜,留书封,走了……
马车遥遥摆摆的在夜色里行走,前几日又落了场大雪,视线里远远近进都是片银白。夜姜数次欲言又止,王初七瞧着他纠结的样子,搓了搓有些凉意的脸,微微的打了个哈欠,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只是我出来,自然有我的理由。”
夜姜怔微微笑了笑,道:“是。”
王初七无聊的叹了口气,引得夜姜侧目瞧他:“公子若是累了,不妨休息会。
王初七扭头看了看只有木板做底,没有顶棚的马车。
道:“我怕睡着了,会滚下去。”
他的衣裳都是回雁置办的,她似乎格外偏爱白色。还道:这纯白的颜色只有公子才能穿的出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来。林雀点了头,于是他身上上下都是白衣。若是从这只有底的马车上滚入了路边雪堆,怕是冻死了,别人也只当这是堆雪。
夜姜尴尬的看了看这个破旧的马车,公子突然要走,府中的马车自然豪华,但是却不能轻易拿出来,否则惊动了府里的人,公子想走就走不了了。这辆马车还是他在城门外搜罗了好久才找到的。
夜姜道:“是夜姜失职,前面不远是个小城镇,到了那里便可换了车马,就不用这般风餐露宿了。”
王初七笑了笑,并不在意。握起拳头轻轻叩起了马车上的木板,轻重缓急,声声连缀起来,正是那日回雁在碧玉亭里唱的《黍离》。曲尽了,王初七才轻声道:“这样很好,能没有丝阻隔的瞧见外面的风景。”
夜空深邃,月色如流水,王初七将手撑在身后,静静的看着茫茫的夜色。
胸口的暖玉微微发热发烫,却绝不会灼伤他的身体,经过了这么日,王初七已经能够找到其中的规律。这样发烫的频率,是在知会他有危险。就像那日朱七七带着白飞飞回王府之时,愈靠近花园暖玉的温度愈高。
王初七伸手抓住了夜姜的胳膊,月光下他的双眼明亮若星辰,王初七缓缓道:“夜姜,我累了,我们停下歇歇罢。”
这破旧马车虽然不甚好,但是在雪地里行路还算是稳当的。夜姜尽管不解,却还是拉紧了僵绳。两匹并不高俊大马儿瞬间收停了脚步。
王初七的袖袍宽大,遮盖住了他抓住夜姜的手。神色流露出些苦笑,王初七边用食指迅速的在夜姜手心写下:有危险……
边恍似突然情绪低落的缓缓道:“夜姜,你不怕母亲责罚你吗?”
就这样带着他出来,若是被母亲知道,王初七神色黯了黯,他在年幼的时候是不被允许私自靠近母亲住处的,只因那里时不时便会有人遭受惩罚,白云牧女们的哭泣哀嚎直伴随他的成长。
敛了敛情绪,王初七心中懊恼,明明只是说着唬人,自己倒是当起了真。
夜姜不动声色的用手抓住了剑鞘,沉声道:“夜姜无惧。”
王初七略显讽刺的轻轻笑了笑道:“你若是说的真的,又何必那般紧张。明明是母亲允许你这般做,否则我们自出门便跟在身后的那几个高手是谁?”
夜姜抿了抿嘴,微微眯起的眼睛有了些不易察觉的笑意,二公子当真是聪明。
夜姜将手中的剑拿到了膝上,讪讪道:“二公子慧眼,后面跟随的正是夫人派遣而来的众王家高手。”
两人你言,我语。原本卧伏在被雪覆盖的枯草中的山左司徒,心中由原本还暗喜:‘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此刻却因为他们身后的那众所谓的高手而犹豫起来。他精于易容和轻功,但是体内真力武功却堪堪只能和江湖中的二流高手相抗。
对付这个叫夜姜的护卫,他若是凭借偷袭、施毒和暗器这些阴损的工夫自然是大有胜算。但是只要再人,他便不可能得手,甚至还要把自己给搭进去。
这般过了有半个时辰,山左司徒还是左右犹豫,趴伏在雪地里,为了护住身体不至于冻得僵硬,他已经耗费了大量真气。
而这边,夜姜已经不动神色的解了马匹的缰绳。王初七使了个眼色,夜姜便飞身而起将王初七护在了胸前,驾着马急速向前。兴许是休整了许久,这两匹马也早已歇的不耐烦了,因此不用夜姜甩鞭子,它们便使足了劲儿的跑。
王初七声音欢快的道:“走咧,把那些笨蛋甩掉!”
夜姜应道:“夜姜遵命!”
山左司徒惊,待要窜起来跟上去,想到两人身后还有几个不知身份的高手,便强压着心中的急躁在原地等。只是,这般过了半晌,他却还未见到少年口中的高手!山左司徒心中个咯噔,飞身跃起,身法飘逸的落在了刚刚王初七和夜姜所呆的地方。
这看,山左司徒是气得差点口气憋死自己!只见坍塌在地的木板车上,均匀的铺上了层白雪,白雪上笔划的行字,正是王初七的笔迹。他虽然久病在床,但是心中丘壑自成方宽广天地。平日里所书,皆是行间玉润,舒朗通透。便是书法名家瞧了,大概也不得不感叹其气韵之生动,风神之潇洒。
只是山左司徒此刻又怎么可能会有心情去欣赏他丝毫不通的书法,只因那句话便是:笨蛋,你上当了!
山左司徒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胸口,想到王初七之前喊得:把那些笨蛋甩掉!那里说的是那些!分明就是那个!山左司徒非男非女的面容加诡异扭曲,狰狞道:“好孩子,真真是个好孩子,你是想和姑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吗,那你可得跑的快些!……”瞧了眼东边那早已经消失不见的人和马。
山左司徒细小的眼睛眯了眯,身形几晃便已经消失在了原地。这身轻功便是沈浪看了也会面色凝重,还好,他只是轻功过人,否则,江湖还不知道怎么乱法。
马儿不知行了久,王初七头次骑马,虽然颠簸的难受,但是心中极为畅快。
竟然几次哈哈笑出了声,夜姜神色间有着忧虑,但是看到主子这般开心,也并未说什么。只是数次扬鞭,每隔刻钟左右便换马继续。这样行了个时辰,王初七渐渐感到了不对的地方来。他侧过身子,回头便看到夜姜隐忍着痛苦的张脸。
王初七惊,失声道:“夜姜,你怎么了?”
夜姜勉强微微笑,嘴角却溢出了口紫黑的血液!是毒……
“公子,夜姜没事……”
王初七瞪大了眼睛,看着夜姜让他安心又让他心疼的笑,颤抖着声音道:“夜姜,停下马,快让马停下!”夜姜怎么会停下,背部的暗器,是在他们打马离开时候射向他的,他可以让开,但是他身前便是王初七。公子说有危险的时候,他还疑惑,公子不通武功,感官还能敏锐至此?他心里是不信的,否则也不会时大意着了道。
夜姜没有应声,而是沙哑着声音缓缓道:“公子,离开时候,夜姜给林雀姑娘留了信。想来,不要久她便能赶过来。”
大公子在洛阳外几十里的山上有座别院,明面上虽是空置,但是夜姜知道,大公子手下能人异士如牛毛,只要进了那个范围,必定能保二公子安全!他不能停,也不敢停,眼中已经不时的窜过白光,手脚也愈渐僵硬。体内的真气已经无法聚集使用。
夜姜脸上莫名的浮现出抹浅浅的微笑,纯真烂漫至极。他已经出现了幻觉,双手环绕住王初七的手却始终保持着不松不紧的力度。王初七瞪大的眼睛布上了层水幕,带着哭腔道:“夜姜,你快停下罢,那人不会伤害我。你莫要再强撑了,我去向他要了解药救你……夜姜、夜姜……”
夜姜不答话,或者他已说不出话。他的灵魂他的记忆都已飞回了许年前,去见那个头散发及腰却只是松松系在脑后,整日被厚厚的衣袍裹起来的二公子。眉眼干净的让他连瞧眼心中都不甚安稳。可是若是不瞧那眼,他的无数个夜晚便也无法安稳。
夜姜的灵魂已经回去了,回去了十年前。
他记着武场里随着水流而来的白色纸船,那上面绘的是他心中最美好单纯的世界。他不爱读书,只是觉得那纸船上的画儿好看。他逆着水流而上,避开了数个严厉的守卫,方才在个水榭边看到了他。
那么小的孩子,蹲坐在地上,手中的笔墨已经染上了白衣。夜姜莫名的蹲坐在围墙边这么看了个时辰,直到那个孩子问他:“我是初七,你是谁?”
夜姜方才知道,这个小小的孩子,便是夫人的幼子。他是谁?他不过是王家大宅里的个仆人,或许将来会是个护院。但是他们却永远不会有交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知道关小黑屋码字的感受否?
嘤嘤嘤~~我要鲜花,我要包养!!!
正文 19美色无男女
夜姜原先以为他能支撑的久些,但是显然估计错误。
夜姜再也无力的时候,便带着王初七从马上重重的摔了下来。王初七趴在夜姜的胸口,心里满是恐惧的看着夜姜嘴角溢出的血液,他还是笑,可是王初七却只感到阵痛恨又阵无力。
久病成医,王初七自己对医术方面不可谓不精通。将手颤抖的搭在了夜姜的手腕上,王初七原本就已颤抖不已的身体抖动的加厉害。他已近乎等于死去了,只是心中执着着个念想,在胸口聚了团真气护住心脉。这番摔下来,他体内经脉中的真气也在瞬间逸散了个干净。
夜姜定定的看着王初七,已经失去焦距的双眼终于慢慢的黯淡了下去。
王初七的声音哽咽,道:“夜姜,夜姜,你快醒醒……”
王初七心急如焚,也顾不得再去掩饰那块似随身空间的暖玉。略微凝神,手中便出现了个小小的红木匣子。那是个药箱,里面的应药物都是他平时偷偷攒下的。王初七阵乱翻后,便胡乱的把些补气养身的药丸颤抖的塞进夜姜的嘴里,念道:
“吃下去,吃下去便会好了……”
夜姜已经近乎没有了神智,听了王初七的话竟似又恢复了些精气将那数颗药丸给吞了下去。王初七见了,绷紧的神经却不曾有丝放松,没有犹豫的,他伏在夜姜耳边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但是,刷的下,王初七消失在了原地,失去依傍的夜姜却重重的倒在了地上。王初七再次从暖玉空间中出来,才明白,这暖玉空间之中,除了自己旁人是进不去的。王初七在空间里狠狠的脚踢翻了作画的木架,又抿着嘴从空间中出来了。
而这时,左山司徒已经来了。
他的身影轻飘飘的落在五十米外,阴测测的笑着,脚踩着地上积雪沙沙的走了过来。
山左司徒的脸上带着狞笑,温柔道:“好孩子,好玩吗?姑姑可是已经跟上了,你为何还不跑……”
王初七瞪着红红的眼睛,声音沙哑道:“你这个怪人!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家仆!快把解药拿来!”
山左司徒挑了挑高低、粗细的眉毛,瞧了眼脸色发黑的夜姜啧啧道:“个贱命仆人而已,死了又有何干系。”
王初七心里已经有了几分怒气,道:“山左司徒,把解药交出来!”
山左司徒愣,道:“乖孩子,还不和姑姑回去,明明都晓得姑姑名字却还装作不认识,真是找打……”
王初七欲哭无泪,他甚至怀疑原书中是不是漏了几章他不曾看过。不然这四处猎美的山左司徒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