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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王初七(np) 作者:席小潭

    之人是洛七。

    他瞧了眼朱武,却见朱武只是含笑看着洛七,眼中是包容是宠溺是兴味是愉悦,胜泫都说不清楚。他只是莫名觉得这两人虽与他同处室,却好似自成了方天地,旁人不论如何也进不去。

    王初七怪异的瞧着不说话只是愣愣出神的胜泫,忽然想到,胜泫、胜泫不正是胜家堡的二公子么?他哥哥不就是胜滢……王初七的脸色忽然有些僵,只因他已想了起来,这胜滢已经死了。

    他便是被母亲送去仁义庄的那些个武林豪杰中的员,而这些人都已在进入仁义庄的那刻齐齐暴毙而死了。

    之前王初七虽然还在心中道:若非是那些人贪婪成性,因着几句留言便冲着古墓而去。这些人死有余辜。

    但是此刻见了奉父母之命出来寻找家中兄弟的胜泫,他忽然心中片阴暗。

    这世间人有那个是该死的?他们皆是父母生养,有兄弟姐妹,便是犯了错,又怎会该死?想到这里,王初七心中的愧意深,仿佛那些人俱都是他害死的。不错,确实是他所害的,他本可以挽救他们的生命,却什么也没有做。

    朱武瞧着面色发白的王初七,突然笑着对胜泫道:“胜泫,你便是胜家堡的公子罢,那胜滢想来便是你的哥哥?”

    胜泫微微笑道:“是的,我便是胜泫,愚兄正是胜滢。”

    王初七的脸色白,在密闭温暖的室内,竟好似全身发冷。

    朱武却好似没有看见,笑道:“已近年关,你为何还在外逗留,不回家同家中父母团圆呢?”

    胜泫听此,叹了口气,面露忧色道:“我此番是奉了父母之命出来寻找我那哥哥的,朱武公子足迹遍布大江南北,是否曾听说过我哥哥的消息?”

    朱武这次却没有回答胜泫,而是伸手轻轻贴了贴王初七冰冷的脸道:“小七,怎的身上这般冷,莫非是病了么?”

    王初七怔怔道:“我没事。”

    胜泫瞧了瞧王初七有些苍白的脸,也道:“洛小、洛公子怕是受了凉了。”

    王初七抿着嘴倔强的盯着眼前的那杯茶,朱武轻笑这捏了捏他的脸道:“莫非是怪哥哥只管自己说话,冷落你了吗?”

    朱武这话暧昧莫名,胜泫听得心里微微泛酸,王初七却好似很是习惯般瞪了眼朱武,朱武僵,竟十分好心情的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小三子已带着几人陆续端了些让人看着食欲大开却叫不出名字的吃食,小三子吆喝声便报起了端上的食品名字:“莲蓉水晶粥、椰浆面煎糕、八玉参汤、台南芋头圆子……”

    王初七不知朱武同胜泫说这些是有心还是无意,他心里混乱的很。见这些漂亮的吃食端了上来,竟似赌气般,连话也不曾说句便率先开动了。

    朱武笑着瞧了他两眼,复又对胜泫说道:“怕是要让胜小兄弟失望了,朱武不曾得知胜滢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觉醒来——宿舍居然就剩我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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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问问大家意见,你们喜欢那种文字排?是今天这章空段分割好,还是前面紧凑型的————

    正文 24冰雪浸人心

    王府里是静悄悄的,打扫的仆人婢女皆是沉默不语,就好像是他们从来不会说话般。王夫人在阁楼上,纤细的藕臂却是伸向了窗外,她的神情是淡漠的,或者说是寂寞的,但是,即便是寂寞她也只给她自己瞧见。

    鹅毛般的雪花落在她张开的手心里,瞬间便化成了水,从指间缝隙滴滴的落下去。落到阁楼下堆积的雪层上已没有了痕迹。

    她的脸上并未上点脂粉,玉白雪嫩的肌肤仿似二八少女,只是神情却好似已经历经了世间的沧桑。双冰冷若黑色琉璃的眼睛,满是疏离。她已经这样静静的了两个时辰,但是她却好像点也不知道累般。

    扬起的手臂连丝也没有偏倚。

    又过了许久,她忽然低声喃喃道:“初七已经走了三日了。”

    阁楼里个瞧不见人影的人声缓缓道:“有麋鹿、锦鹤等人在暗处不分昼夜的护着,必定能保二公子安全无虞。”

    王夫人沉静了半晌,眉眼间的疏离不减,却平添抹忧郁,道:“初七为何要出去,是府里住的不快活么?”

    夜蓿已从暗处走了出来,身黑衣的他身形挺拔修长,面容是丰神俊朗。

    他停立在王夫人身后,亦是沉默。

    不快活么?这王府里的人,又有哪个是快活的?

    二公子数年如日的呆在暖玉山庄,怕是憋闷的心早已飞的远了。至亲的母亲从不对他有声言语上的关怀,血脉相连的兄长对他的态度也是阴晴不定。身边除了几个陪伴已久的婢女,没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怎么会快活?

    夜蓿声音缓缓道:“你非要把他们兄弟逼成陌路才罢休吗?”他话音刚落,已被王夫人掌击飞重重的砸在了他刚刚走出的隔间木门上。

    王夫人眯着双清明却妩媚的眼睛,柔声道:“本夫人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说道!”

    夜蓿慢慢的支撑着自己,艰难的了起来,温柔的笑看着王夫人,道:“你便欺骗你自己吧。每次你被人说中心事,便要摆出这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王夫人怔,双明媚的桃花眼恍惚了下又转换成冰冷的模样,道:“你可以走了。”

    夜蓿没有动,他的手用力的抓紧了身边的桌角,才能稳住自己。他苦练了十余年,却仍旧比不得她半分。半晌他方才重重的跪了下来,道:“夫人……”

    只是他身前的那抹窈窕的身影没有回头,只是静默的在了阁楼的窗边。

    又过了许久,夜蓿的身体几乎已僵直了,王夫人才低声的,带着些悲哀,道:“怜花若能理解我分,他便该知道这样的感情是悖逆人伦的!我是他的母亲,这么做有何过错!”

    她有什么错?自打她发现怜花对初七那些不伦的感情,她便开始刻意忽略初七。只因她知道,怜花对初七是何等的在意。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就范。

    七年前,王夫人便清清楚楚的告知了王怜花,她的儿子没有废物!王初七这个让她耻辱的儿子,若非是身上流着她的血,她早已在九年前的正月初七便闷死了他。王夫人对王怜花说得清楚明白,若是你因为初七耽误自己的生,她转身便杀了王初七!

    这是个么美丽又让人心痛的谎言,王怜花信了,也就此恨上了他这个母亲。同时他也惧怕着她,怕她对初七不好,怕她当真如那日所说的般将初七虐待致死。王怜花竟然七年之间从未主动去暖玉山庄瞧过王初七眼。

    他在洛阳城中嬉笑玩闹,放荡肆意,每日带着女子在王府中来去,流连美人花丛,王夫人瞧在眼里,却句话也不说。

    夜蓿静静的听着,王夫人的声音哽咽里带着狠厉,又道:“我绝不允许!决不允许他变成他的父亲般!同那个恶心的男人般!”

    夜蓿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

    王夫人此刻已经全身都笼罩在悲伤的气息里,她只有这两个儿子了,她的生都活在柴玉关那个恶心男人的阴影里,她绝不允许自己的儿子也变成那样!

    夜空是漆黑的浓稠的让人似乎永远也逃不出的暗色,王夫人声音冰冷的道:“怜花不是倾慕燕冰文已久么,明日你便以那不肖子的名义带着聘礼去燕烈镖局,向燕家提亲……”

    夜蓿呆了呆,道:“大公子或许不会违逆夫人的意思,燕家那边却……”

    王夫人转身道:“想说什么便说吧。”

    夜蓿心里浮现了近期发生的种种,略略思考便道:“燕冰文小姐倾心之人似乎是二少爷……”

    王夫人的脸微微有些诧异,眼中的惊奇之色毫无掩饰。

    她想不到,却是想不到,不要说王夫人,连燕烈镖局的干人等每天也愁眉苦脸的思考着这个让他们想不通的问题。当初王怜花爱慕燕冰文之事,传的整个洛阳沸沸扬扬。每日奉王大公子之命送各式礼物上门的人不计其数。

    洛阳的闺阁小姐们,那个不是妒红了眼,只有燕冰文不屑顾。还放话道:她燕冰文喜欢的男子是真正的男子汉!而不是文文弱弱整日赏花遛狗的富家公子。明眼人都知道,她这话有失偏颇,王怜花虽然风流情,但是若非有些作为,又怎会博得那么许女子的欢心。

    只是大大咧咧,行事如男子般的燕冰文,倒是应了那句话。她心里倾心的人确实应当是个真正的男子汉,他应当有深邃的眼,利剑般的眉,宽阔的胸膛和结实的身体。就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对病弱的王初七见倾心。

    王夫人沉吟了许久,缓缓道:“那依你看,初七对燕冰文是何心思?”

    夜蓿从来不说没有根据的话,王夫人最清楚不过。而整个洛阳城都闻名的燕冰文,她虽未亲眼瞧过,却也知道,这样性格倔强刚烈的女子,心中其实最是柔软。她若是喜欢,那便是不掺假、不顾切的喜欢。

    夜蓿道:“小公子对燕小姐似乎并无男女之情,只有朋友之意。”

    王夫人听了,许久都不曾说话,阁楼静的只能听见风穿堂而过的声音。

    王夫人轻声叹道:“那这事便先缓缓,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来看罢。”说完,王夫人瞧了瞧夜蓿在夜色里的脸,漠然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去瞧瞧夜姜吧……”

    夜蓿怔愣瞬道:“是。”

    只是领了命的夜蓿并未看见夜姜,只见到张铺叠整齐的床。问了婢女方才知道,夜姜已在个时辰前同那送他回来的叶老同离开了。

    夜蓿似不在意的问道:“大公子可在府里吗?”

    那牧女温柔的笑了笑道:“大公子直在书房里作画,连饭食都是下人们端过去的。自然是在府里的。”

    夜蓿沉沉的问那身白衣的牧女:“他们离开前可去见了大公子?”

    他们?那白云牧女皱了皱弯弯的眉方才想起夜蓿大人说的是夜姜大人和那叶老。遂娇柔道:“夜姜大人出门前似乎是说过要去向夫人报备番,只是管家说夫人不在府里,他便自行离开了,并未去见大公子。”

    夜蓿冷冷的瞧着她,道:“你亲眼瞧他出的门?”

    白云牧女怔怔的笑弯了眉眼,道:“自然是的,自打白小姐进了王府后,公子已好几日不见人了。大公子竟是这般不喜欢白小姐吗?可白小姐毕竟是二公子未来的妻子……”她说的忧心忡忡,脸上也浮上了些疑惑和不解。

    夜蓿皱了皱眉,冷道:“注意你的嘴!主子们的事岂是你们可以随意说道的!”

    那白云牧女陡然惊,方才明白自己嘴了!忙噗咚声跪了下来,惊慌道:“奴婢嘴了,奴婢知错了,奴婢该死……”她的头嘭嘭的砸在那木质的地板上,仿似不知道疼痛般。

    夜蓿瞧得厌烦,但是这些地位卑微的女子又岂不可怜。

    他淡淡道:“起来吧,我不会在夫人面前说的。只是切记要管好自己的嘴,下次可没这么好运气了。”

    这婢女再抬起头,夜蓿已不见了。她那原本恐慌害怕的脸也瞬间变得得意而欣喜,她竟然骗过的夜蓿大人,她竟然骗过了夜蓿大人!她心中这样句话反反复复的出现,才陡然合成了另句话。

    因为这句话,她的脸上泛出桃花般艳丽的娇羞之色。

    大公子揽着她说的那些能让她身子瘫软的话还在耳边,她心中雀跃着,欢呼着,害羞着,得意着,无数的感情汇聚在起。她却又微微担忧了起来,喃喃道:公子,你说的可是真的吗?不是框我的是吗?你以后是真的会待我好的是吗?

    是的,大公子说的必定是真的。他即使娶了燕冰文小姐,娶了天下无数的女子,他心里也总是记着她的好。只要记着她,她便心满意足了。

    绿萝双手紧紧的握在了胸前,似乎是在憧憬,也似乎是在祈祷。只因她这般的女子终于有了个美好的向往,关于生世的美好向往。

    作者有话要说:  投票投票——究竟是紧凑型还是——分段型——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嗯————大家继续快乐——

    大过节的,不收藏不鲜花不打赏像话么——

    正文 25真假难分辨

    他在书房作画,画中的少年是王初七。只是这个他却不是王怜花,而是不知什么时候调了包的夜姜。他戴着面具的脸上看不清表情,只有弯起的嘴角诉说着他心里的温柔和开心。

    手中的笔慢慢的在纸上勾勒出少年单薄的身形,身后的雪色茫茫却无法淹没他身的光华。少年是会发光的,在他的心里直是明亮的。

    王家的仆人没有自我,即便是府中的下人会在见到他是尊敬的唤他声夜姜大人。但是他心中却知道,这份尊敬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他是大公子的影子,两位公子身边都有数位这样的影子,替他们生替他们死。夫人将他安排在大公子身边,是为了监视也是为了保护,却绝不会想到他早已被大公子给说服。或者说他是被密室中七箱画给说服。

    任是谁看到那装的满满的红木箱子,也不得不动容。

    这些人里却绝不包括王夫人,她只会瞧得满心怒火,将那些充满眷恋的画作把火全部毁掉。

    想到这里,夜姜怔,右手的袖子猛然向左挥,翻倒的墨汁已经浸染了刚刚的画上。闭合的门也在瞬间被推了开来。

    容颜冰冷的王夫人似笑非笑的瞧着他,缓缓道:“竟有这般闲情,接连数十日不曾出门?”

    夜姜,又或者该叫他王怜花。他漠然的低下了头,似乎对王夫人的话充耳不闻,只是喃喃道:“可惜了好好幅画……”

    王夫人瞧了眼那被墨汁浸染的画,根本瞧不出本来模样了。她冷冷笑道:“无非是幅画而已,再画便是。”

    王怜花抬起平静若水的眼,轻声道:“若是什么事都可以重来,这世上便不会有那么悔恨的人了。即便是幅画,重新落笔心境也早已不同了。母亲,你说是吗?”

    王夫人静静的瞧了他许久,脸上的神色变换莫名,半晌才柔声叹道:“怜花,将你的面具拿下来,让母亲好好瞧瞧你……”

    王怜花似是呆愣了,手却慢慢的伸向了脸上的银色面具。

    他缓缓的拿下了面具,王夫人的脸色却并不像刚刚那样好看,只因眼前的这张脸,便是他的儿子——王怜花的脸。易容之术,她王云梦若说自己是天下第二,便没有人敢出来说自己是天下第。

    任何精巧奇妙的易容术,在她看来都同儿戏般。

    夜蓿同她说夜姜已经随叶老赶去了初七的身边,又说了那婢女前后的事,她的心里便咯噔声,急急的赶来了这里。她原先以为怜花会使这金蝉脱壳之计,此刻呆在书房的人必定是夜姜。

    但是在明亮的灯火下,她仔细的瞧着眼前的这张脸,她无论如何也瞧不出丝破绽的脸。许久许久,才黯然忖道:是我心了。

    这样的想法出,王夫人便轻盈的转了身,她身后紧随的夜蓿也躬身退到了门边。

    王夫人缓缓走到门外,廊上的红色灯笼映的她身红衣越发妩媚妖冶,她抿了抿唇道:“朱七七已同金无望去了凤翼山方向,你若是闲着,便去将她带回来。她……”

    王怜花忽然冷冷的截断她的话道:“带回来?就地杀了岂不简单!”她伤了初七,你还要让我对她虚情假意,强作男女之情!

    王夫人听了这话,心中也不知作何滋味,只是平静的道:“你会去的,初七三日前在洛阳城外遇险你知道了是吗?他在外,又不懂武功,每日里都有无数个意外能够让他去死……”

    王怜花抿紧了粉色的薄唇,没有说话。但是,他的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王夫人冷冷笑着离开,身红衣似黑夜里鬼魅的血光般。夜蓿深深看了眼犹自沉默的大公子,紧跟着王夫人离去。

    王夫人走,夜姜睁大的双眼,便好像瞬间剥去了生命力,变成茫然的空洞。

    夫人对自己的亲子也要如此狠绝吗?夜姜猛地闭上了双眼,眼中浮现的是王初七脱俗温暖的笑,王怜花悲伤忍耐的脸,他们那张相似到惊人的脸在他的眼前飞快的转来转去,终于嘭的声裂成了碎片!

    夜姜猛地双手重重的拍向了身前的紫檀木桌,喉间溢出声绝望的哀嚎。

    而在另边,叶老同扮作夜姜的王怜花已经渐渐接近了那个伫立在风雪中的小镇。

    这小镇距离洛阳其实并不远,只是不曾有人发现其中的捷径,每每去这小镇都要绕过许的山路。而叶老带着夜姜所行的便是其中的条捷径,那日朱武带着王初七也是走的这条路。

    这样行了有五六个时辰,眼前的景物豁然变得开朗。

    风雪依旧,小镇里却热闹如火,已近了年关,临街的店铺门头都悬挂起了红色的灯笼,大大的金黑色福字被火光映的透亮。跟随在叶老身后,夜姜的心忽然不可遏止懂得开始狂跳起来。

    初七在这里,他就要见到他了。

    也许是思念太刻骨,也许是血脉的力量太过强烈。在福源客栈里悬挂灯笼的王初七个恍惚差点从架起的凳子上摔了下来。红红的灯笼在风里摇曳,即便是白天,这山坳里的小镇也好似笼在里雾气里。

    这雾气似乎终年也不会散去。

    朱武拍了拍呆呆出神的王初七,道:“让你莫要自己动手,你非要动手,摔下来可怎么好?”说着他已搂着王初七个旋身轻轻落了地。

    王初七怔了怔道:“总是觉得心里慌得很。”

    “慌什么,你武哥在这里,还能有谁把你吃了?”

    说话间,朱武已几个轻跃把剩余的几个灯笼都挂上了。他在走廊尽头,明朗的笑映着明媚的火光,王初七怔怔的瞧着,喃喃道:“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朱武笑道:“难道做什么事情都要寻出个缘由?这样活着不嫌累的慌么。我要对你好便对你好,是真是假先不论,你只管接受便是。”

    王初七呐呐道:“真假不分,心中岂不是不安稳?”

    朱武道:“还不安慰?我瞧着你过的可比谁都要安稳。”

    王初七睁大了眼睛,忽然道:“你不是我,你又怎知道我心中是否安稳?”

    这不是朱武第次遇见初七这较真的样子,事实上,这几天已经遇见了好几回。你若是不和他说,任由他胡思乱想,他只管自己憋闷。你若是同他说话,他必定要追根究底,把条条框框都划分的十分清楚。

    朱武神色中浮现无奈的笑意,道:“昔日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庄子曰:“儵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惠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庄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惠子曰:“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鱼也,子之不知鱼之乐,全矣。”

    朱武摇头晃脑的念完,笑看着王初七,王初七的脸上满是迷惑,忽而反应了过来。

    朱武却笑着又说道:“今日我与初七停伫于水榭长廊……”

    后面的话朱武还未说出口,王初七便皱着眉头跑了过来把捂住了他的嘴,瞪着眼睛道:“不许说了,不许说了。”

    朱武被王初七两手捂住了嘴,他带着笑意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踮着脚的王初七,他温暖的鼻息便这样轻轻的呼到初七的手上,王初七怔了怔,忽然对两人这样的姿势感到莫名不安。

    他顿了顿,呐呐道:“你不许说这些话来笑话我了。”

    朱武没有出声,距离这样近,眼前的少年也愈发真实美好。他看着初七的眼睛愈发明亮,笑意也深,眼中光华闪,初七忽然惊吓般的抽回了手,后退了两步,把手重重的藏在了背后。两只手在身后猛搓,嘴里有些颤有些打结的,道:“你……你……”

    朱武喉间溢出沉沉的笑,道:“我?我怎么了?”

    王初七像是被噎到般,心里哽住的那句话,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的。难道要他去问个男人:你为何舔、舔我的手心……那从手心里的温热触感几乎瞬间席卷了他的感官,他说不清那感觉,只是心里莫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