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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王初七(np) 作者:席小潭
的不问问我是不是累了?”
额?你?这话显然是冲沈浪说的了。沈浪从始至终就没有放开牵着王初七的手,王初七虽然瘦弱,手指纤细却并不给人瘦骨嶙峋的感觉。他的手很美,回雁常说,她第回见公子先瞧见的便是那双手,没有瑕疵宛若美玉的手。
她先爱上的便也是那双手,因此每次见王初七拿笔超过半个时辰便会大呼小叫,仿佛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般。
沈浪道:“朱七七,你体力旺盛,呼吸均匀,脸不红气不喘,毫无疲累之态,我们都瞧得见,白飞飞已被你训诫了顿,我们若再不识趣的问你岂非是自己讨骂么?”
朱七七呼吸结,想到刚刚她冲白飞飞说的话,竟是脸都不红红又娇蛮道:“我此刻又累了,就是累了!”
沈浪看着她摇了摇头,静默已久的金无望却开了腔道:“朱姑娘若是累了,金无望愿为……”谁料他话还未说完,朱七七便扭头冲他吼道:“谁要你帮忙!本姑娘个人也很好!比你们都要好。”
说着,她已阵风似的冲了出去,她轻功不弱,眨眼人便已在数十丈开外。
金无望表情冰冷,似是毫不在意自己的热脸贴了冷屁股。
白飞飞担忧道:“朱小姐这样走了,她个人……”
沈浪淡淡接口道:“世上所有人都需要关心,她也不需要。”她这样的女孩子,从来便不会亏待自己,不容许自己受丝委屈。
果然,沈浪等人慢悠悠在日落前晃进了络石镇时,只在街上稍稍打听,便知道了。络石镇上个最最豪华的荣华客栈被个美若天下的女子给包下了。那女子美是美,性格却糟糕的很,不仅将客栈里原本住的客人全轰了干净,还将那客栈老板给打了个鼻青脸肿……
沈浪笑着买下了小贩手里的面人,打发了小贩。
将面人塞在王初七手里后,淡淡苦笑道:“她怎会亏待自己……”
王初七细细的瞧了手里的两个面人,个是戴着皮帽子身利落装扮的农家少年,另个却是个穿着粉衣,头发挽起的年轻妇人。
王初七瞧了瞧外面套着粉色小袄的白飞飞,笑弯了眉眼道:“飞飞,你瞧,那小贩定是照着你以后的模样做的……”
以后的模样?白飞飞脸红,伸手接过了王初七手里的面人,怔怔的瞧。
王初七见她不说话又道:“飞飞,你莫要不开心,我是说这玩儿的,那小贩若是照着你的模样捏出这面人定比你手里那个漂亮百倍。”
熊猫儿也道:“飞飞姑娘花容月色,那小贩便是天生了双玲珑妙手也捏不出十分之。”
白飞飞听得脸色爆红,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沈浪在旁看着,淡淡笑,几人又慢悠悠的朝着镇中心那个最最豪华的荣华客栈走去。堪堪才到门口,个瞧着极为伶俐的童子便道:“几位是住店的吧,真是不巧,几位大人来晚了,本店已经住满了……”
沈浪瞧了眼那小二,嘴角慵懒的笑意渐渐浓郁。他慢悠悠道:“既然满了,我们便去别家吧。”熊猫儿眼睛亮,待要应和,却听那小二又道:“几位客人,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去了,这镇里的客栈都已住满了。”
沈浪缓缓回头,眼中满是笑意的问道:“小二,你说的是真的?”
那小二看着这笑,身上莫名的爬上层冷汗,连身子也曲的厉害了些道:“是真的,自然是真的……”
熊猫儿等人心中都已明白,这必定是朱七七搞得鬼,王初七叹了口气道:“金银虽是俗物,在外行走没有它们却万万不能。”
熊猫儿道:“那便不住了,我熊猫儿破庙、树林、谷堆、烂泥地里,那些地方没有睡过!大不了便尝尝这睡雪地的滋味儿。”
白飞飞消失已久的眼泪又渐渐的涌了出来,道:“我们不打紧,可是公子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有爱的长评——
——拍死这个不知足的凉席吧——
ps:昨天发的是两章——有人略过了29章了是不是——
正文 33莫忘却初心
王初七笑了笑,甚是无所谓道:“飞飞都不在意,我难道还会在意吗?”
沈浪却笑了笑道:“既然无处可住,我们便吃顿好的,添些力气。
说着他向那小二道:“你们客栈吃的总是有的吧?”
那小二略略犹豫了下,眼睛却不住的向右侧楼上半掩的窗户看,那位阔小姐只吩咐了不给他们住的地方,却没交代这茬啊!他登时有些无措起来,只听楼上的窗户啪的声合上了。小二心里咯噔声,惊得身虚汗,忙低头哈腰道:
“几位客官,真是对不住了,小店店小,真是……真是……”
小二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急得抓耳挠腮。熊猫儿讥讽的笑道:“荣华客栈若是小店,这路来我们所见的酒楼客栈便是挡不住风雪的茅草屋了,你也别瞎折腾了,回去告诉那个恶毒女人,这店我们不稀罕住。”
说着,脸怒容的熊猫儿已经转身欲走,沈浪笑道:“猫儿莫急,且先等等。”
金无望诧异的看了眼沈浪,沈浪却是侧身微笑着瞧着王初七。
王初七缓缓道:“五六日前,我在千楠镇外约莫二十里处见过了山左司徒,他似是对上次被猫儿打败十分愤怒,以至于他到手的鸭子飞了……”
这鸭子自然便是客栈里贴着墙壁听得朱七七,朱七七心下颤,那恶魔竟然还未离开关内,千楠镇距离洛阳并不远,他徘徊不去,莫非是等着时机对她下手吗?朱七七的脸上顿时白,她这生可是再也不想见到那个不男不女的恶魔了!
王初七又道:“山左司徒性格诡异偏执,只要想着件事儿便会千方百计的做成它。她记恨熊猫儿和哥哥救了朱姑娘,又破解他引以为傲的易容术,竟然偷袭于我……”
白飞飞听得这里,忍不住惊声叫了出来。
王初七轻轻笑了笑,冲白飞飞扬了扬手中的面人儿。白飞飞眼露诧异,又羞得低下头去。王初七心头凛,却突然想起了和白飞飞性格截然相反的燕冰文。夜姜明明说燕冰文是同白飞飞同出来的,为何现在只有白飞飞人。
这许事堆积到了起,他竟然忘了。
王初七失声问道:“飞飞,燕冰文呢!”
白飞飞愣,身形晃了晃似也才想起来道:“我、我不知道,我们出了洛阳,便遇上了大雪,积雪太深夜路难行便歇在了户农家。醒来时,燕姑娘便不见了。我、我想……她兴许已经回家去了……”
此前王初七对白飞飞只有怜惜和同情,也许还有些许的姐弟之情,但是此刻却心中腾起了团怒气,他强作镇定道:“回家去了?你怎会有这样天真的想法!母亲在燕烈镖局投银五千两,便是为了让燕冰文随着你保护你,燕烈镖局的金字招牌在哪里,她怎会丢下你独自遁走!”
白飞飞被王初七连串的话弄得错愕不已,双美目又是惊恐又是愧疚。——可是,可是她也不知道燕冰文究竟去了哪里……
沈浪轻轻拍了拍王初七的肩膀道:“莫要急,燕冰文姑娘身武功精湛,定会没事的。”
熊猫儿却有些担忧起来,燕冰文他是早已认识的,只因王怜花曾经动了许心思去追求她,他也在里面凑过热闹。这姑娘性子烈,又干脆,其实甚得他的好感。只听熊猫儿道:“燕冰文武功不弱,便是我对上她也有些吃力,再配上身灵妙的轻功,几乎能挤进武林顶尖高手的行列里。”
这个意思便是,般人根本就没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燕冰文截走!
王初七的神情是肃穆,他静静的看着白飞飞,似是有无数句话要说,可是他却句也没有说出口。白飞飞被他瞧得脸色苍白,眼泪擦也擦不尽。
沉默已久的金无望忽然道:“天下能有无数种法子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截走个人,只是……若是他,他便不可能放过眼前的这个妙人儿,只带走个。”
沈浪道:“无望兄说的是……山左司徒。”
金无望道:“不错,山左司徒此人极擅使毒,为了猎美,是无所不用其极。若是燕冰文对上他,根本毫无胜还的可能。也只有他能轻轻巧巧的截走燕冰文,还不惊动任何人。”
熊猫儿道:“只是,若是山左司徒做的,他怎会放过、放过……”
熊猫儿瞧了眼白飞飞,山左司徒怎会放过这个绝世的美人?
金无望仰天叹息道:“这也正是我困惑不解的地方,难不成燕姑娘竟是自己离开的吗?”
朱七七听得这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个姿势僵了许久甚是难过。伸展了下手脚却不甚打翻了桌上的花瓶……这声闷闷的响声真真是惊醒了王初七众人。
王初七已将手中的面人捏的变了形,用力的闭合了下眼睛后,忽然道:“熊猫儿,我王初七能否恳求你去做件事儿?”
熊猫儿道:“万死不辞。”
王初七嘴角流露出些苦笑道:“劳烦你去洛阳探知下燕冰文的去处,你若未在洛阳找到她,还请问询过我的母亲,她若是不知,还需你去告知燕烈镖局的当家人……”
熊猫儿朗声道:“这算是什么事,两日便是个来回!”
王初七把拉住欲走的熊猫儿迟疑道:“猫儿,我、我母亲性情有些古怪,你同她说话切记小心谨慎莫要惹她不痛快,知道吗?”
王初七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担忧,熊猫儿瞧着他,就好似瞧着颗发光的明珠。怔怔道:“你是在担心我么?”
兴许是熊猫儿的视线太过炙热,王初七莫名想到熊猫儿在雪上上所说的话,扭头避开了他的视线,道:“你们都是我朋友,我担心是自然的。只是我同你说的,你定要记好了。”
熊猫儿深深的瞧了王初七眼,个鸽子翻身稳稳的在了众人几步之外,拱手道:“那猫儿这就去了。”
众人便这样看着熊猫儿的身影越来越远,却没有说句话。
过了许久,白飞飞方声音细细的道:“现在,我、我们该如何是好?”
她的视线里王初七顾自沉默,沈浪只是微微笑着似什么也不在意。金无望又是声叹息怜惜的看着这个鼓足勇气才说出这句话的白飞飞,道:“你可知道我在快活王座下,专管什么?”
白飞飞轻轻咬了咬下唇,摇了摇头,金无望难得露出了个微笑,只是他张脸早已因为数十年前的自残,变得极为可怖,这抹微笑不仅没能让他瞧起来亲和些,反而愈加阴冷恐怖。白飞飞吓得身子颤,竟是往后退了两步。
金无望似也明白了什么,脸上重回面无表情的模样,道:“我专管钱财,平日里所做之事便是四处敛财。这天下只要是和钱有关的地方,便没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白飞飞惊讶的瞪大了双美目瞧着他,金无望便又道:“王森记这块招牌,可不仅仅只在洛阳有。”
白飞飞瞧了眼王初七、轻呼声道:“你是说,王家的生意在这里也有的。”
金无望冷漠的点了点头:“王夫人常年坐镇王府之中,打理王家下属生意的便是王怜花。王森记名下任是谁也该记得他那张脸。今日,我们只需跟着王初七公子往那王森记,不愁没人招待食宿……”
金无望话说到这里,已经直直的将视线落在了王初七身上道:“只看你愿不愿意。”
王初七那张脸和王怜花有四五分相似,相信王家幼子出了洛阳的消息应该也已传了出来。那些伙计纵是怀疑,也不敢不细心招待!
王初七静静的看了眼金无望,道:“既是如此,便带路吧。”
几人转身跟着金无望,没走出几步。
却听后面传来小二惊天动地的呼喊,“几位客官,留步、留步……原是小的搞错了,小的真该打哎!真该打!那位小姐说的是要将众位贵客好生招待着,却不曾想小的听错了……听错了……”
王初七无奈的看着冲到几人眼前不住的弯腰谢罪只差跪下来恳求的——小二。
这小二心中已快哭了,直在心里骂这些有钱没处使瞎折腾的公子小姐。会要赶,会要留,他究竟是造的什么孽呦!
沈浪轻轻笑了笑道:“原来是小二哥听错了么?”
小二摸了摸头上的虚汗,点头哈腰道:“是的是的,小的自小耳背,听错了、听错了……”
金无望冷冷道:“既是听错了,还不引我等进去!”
那小二愣,咧嘴苦笑着,却欢快的甩肩膀上的白毛巾道:“好嘞!众位贵客请随小金子这里走……”
白飞飞脸云里雾里还不甚明白,王初七却轻声道:“你原是故意这般说的吗?”
金无望道:“是有意也是无意,王森记在这镇上确实有处不小的产业,不过却是处男人寻欢作乐的暗门子。”
王初七听得差点噎住自己,默默的眼观鼻鼻观心。
白飞飞张脸羞得通红,头深深的埋在了胸前。
沈浪微微的笑了笑,只是看着王初七。
作者有话要说: ——np不解释——
正文 34酒这东西上
几人进了客栈,便看到朱七七虎着张脸趴在二楼的红木栏杆上。白色的长裙,黑色的发,映的她张脸是娇美如画。可是不论是其中的谁,此时都不会有心去欣赏眼前的美景。
沈浪拉着王初七在靠窗的位置坐下,那小二便已明白,这两人必定是这几人里的大头,所以分外殷勤的笑道:“小店虽小,五脏却俱全,几位客官若是有什么吩咐,小的万死不辞……”
金无望向来寡言少语,张脸阴气森森的让那小二也不敢瞧,而白飞飞则是太过貌美,他倒是想瞧,却怕瞧的了引得几位不痛快。而王初七看着便是个知礼的富家公子,他伺候的人了,心中也琢磨出了些门道。知道这样的人最是和善,也好相与。
王初七见小二直直的看着自己,微微笑了笑道:“你也莫要在这里了,先上壶好茶,结了再置办些吃食,自去歇着吧。”
那小二心里十分激动又十分得意,他瞧人可是瞧个准,眼前这个少年公子果然是个和善的大好人。
忙拉长了声音叫道:“好嘞,上好的雨前龙井来壶,再上些开胃的小菜……”沈浪笑着看小二报了连串的菜名,俱都是平常人家饭桌上不易见得。其间也搭配了些清淡的菜色。听着倒是很衬人心。
下面的人热热闹闹作团,朱七七人在楼上便显得有些形单影只,只听她猛地拍桌子,大声叫道:“小二!”
那小二刚刚还笑的极为灿烂,听朱七七的声音却瞬间苦下了眼,冲王初七等人弯了弯腰退着离开几步,便刻也不敢怠慢的嘭嘭的冲上了楼。
小二小心翼翼道:“小的来了,贵客有什么吩咐?”
朱七七皱了皱眉,见小二在沈浪等人面前倒是放的开!怎的到了自己面前便骇成这个样子?难不成自己还是什么洪水猛兽!声音略带怒气的道:“小二!我要龙肝凤翼,鲍鱼排翅,蜜炙云腿,清拌熊掌,笋尖珍珠汤,鱼翅羹……“
朱七七脱口而出的连串菜名,其实些甚至是宫廷名菜,小二听得满头大汗。却个‘不’字也说不出口,生怕这个姑奶奶生气!诺诺道:“姑……大人啊,小店店小,实在是做不出您说的那些名菜啊,即便是有,这……这宫廷里的东西,随便端上桌可是要杀头的……”
小二的意思,朱七七自然明白。但她却不以为意。
那小二却连头也不敢抬了,他也不知道眼前的姑奶奶是什么来头,若真是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个不小心他今天的脑袋便要搬家啦。
就在朱七七还在气恼这客栈竟是连她要的菜都没有时,楼下已热热闹闹的开席了。热气腾腾的菜端上了,香气便毫无阻隔的逸散开来。朱七七本就已经饿得狠了,此时是觉得自己形单影只,格外委屈可怜。
气冲冲的冲那小二吼道:“走走走!不吃了!不吃了!”
那小二像是得了大赦般,即刻从楼上冲了下去。
朱七七愣,方才反应过来。心里却是委屈了,她在家中几时受过这样的待遇,所有的人都对她好,即便是她赶他们走,他们也是不走的,而是围着她哄着她。她即便是要天上的星星,爹爹和哥哥姐姐们也会给她摘下来的。
但是现在,现在……朱七七愈想愈是伤心,竟是低声啜泣了起来。
“你莫要伤心了……”
朱七七闻声抬头却看见眼神中满是关切之意的王初七,原是王初七在那小二下楼之后便缓缓的上来了,只是他脚步轻缓,朱七七又顾自黯然神伤,所以直到王初七到她身边出声她才发现。
朱七七娇斥道:“谁要你假好心!”
王初七微微笑了笑,包容的意味不言而喻:“你和飞飞真是点儿也不同呢……你知道吗?”
朱七七愣了,王初七脸上的笑容太温暖,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五哥,十年前的五哥大约也是这样笑的罢。
王初七又道:“飞飞瞧着柔弱,内心却极为坚强。你虽要强,心里却脆弱的很。明明伤心还要作出那般不近人情的样子来……”
朱七七咬了咬嘴唇,心下有些黯然。
且先不论王初七说的对不对,他的这番话已经打动了她,世上从来不缺仇人,最缺的便是知己。而往往让世人嗟叹的却是,最了解你的人却是你的仇人。没错!仇人,朱七七心里毫不掩饰对王初七的厌恶。她厌恶这个少年干净的笑容,厌恶他轻轻巧巧便可夺去她争也争不来的众人的喜欢。
她在心中堆积了太理由,没有件能够完全说服她去厌恶王初七,但是堆积在起,便成了她不得不厌恶眼前这个人的理由。
朱七七冷冷的笑了笑道:“你这般说不嫌可笑吗?你若是来示好的,还是回去吧,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讨厌你!”
王初七任然是笑着,轻声道:“我也讨厌我自己,因此你的讨厌骇不到我。”
朱七七愕然,王初七又缓缓道:“我只盼你莫要因为我迁怒家兄,他对你是真心喜欢的。”
朱七七怒道:“喜欢我!喜欢我便要这样对我,那还是算了罢!我朱七七不稀罕!”
王初七展颜笑道:“哥哥虽然手法恶劣,但是若不是对个女子喜欢至极,他怎会用那般下三滥的手段。你且想想,他可曾逼迫过你……”
朱七七愣愣出神,因着王初七的话慢慢回忆。
王怜花对她所行,确是无耻,但是每次要紧关头都是、都是因着她的不愿而停手。金无望说的话也浮现了出来,个男人若是想要得到个女人,不消说千个法子,百个也是有的。朱七七心里黯然想到,也只有王怜花对她用尽了心思,却每每失败落终。
她咬了咬牙,又想到那日熊猫儿为了她掉下悬崖,这些人都能为她如此付出,为何沈浪就不可以!
王初七见目的已达到,也不再说话,转身便脚步轻缓的下了楼。
白飞飞眼神担忧的在楼梯口,见他安然无恙的下来,方才长长的出了口气。见王初七笑意盎然的脸,又忍不住娇羞的低下了头。沈浪虽是仰头饮酒,目光却不时的飘向那两个俱是身白衣的人。
王初七微微笑了笑,道:“飞飞,你莫要担心我。沈大哥在这里,我怎会有事。”
白飞飞抿了抿淡色的嘴唇,眼睛止不住的看向二楼,显然她并不是不相信沈浪,而是担忧那个朱七七。
王初七轻笑道:“朱七七本性并不坏,她只是还未长大,分不清自己的喜怒。”
白飞飞茫然又焦虑的看着王初七,似乎她怎么也想不到,朱七七那般伤害他,他还对她这般宽容。白飞飞轻声嘟囔道:“公子比她还小两岁呢……”王初七听了哭笑不得,他身负两生记忆,自从醒来那刻,便再未把自己当个孩子了。
待王初七和白飞飞又在桌边落座,沈浪和金无望已经来往喝光了四坛酒。金无望阴沉的脸看不出醉意,沈浪的脸也瞧不出,只是眼中的亮光愈来愈盛,整个人都像颗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