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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28

      公子王初七(np) 作者:席小潭

    便是打死他,他也不会说出口的。

    他闷闷道:“你不去和我娘亲商量朱七七和我哥哥的婚事,在这里呆着作甚?”

    朱武缓缓道:“你对你哥哥有几分了解?”

    王初七诧异的抬头看着似十分认真的朱武,道:“你想说什么?”

    朱武道:“七七性子顽劣,怜花兄若真是心许于她,这是七七的福气……”

    王初七皱了皱眉,道:“你是怀疑我哥哥对朱七小姐的真心么?”

    朱武深深的看了眼王初七,却见王初七脸上并无异色,道:“身为她的哥哥,我自是得考量好她未来的夫婿,门当户对也罢,郎才女貌也罢,重要的还是他们之间究竟是有几分真情。”

    王初七思索了番道::“这个世上两全其美的事太少了,但是对于个女子来说,嫁给个视她如珠如宝的男人难道不是最好的归宿吗?”尽管,他此刻也已不确定哥哥是否还会善待朱七七。

    朱武瞧着脸认真急迫的王初七,轻笑道:“我瞧着你,怎的好似那般希望你哥哥快些成亲?他自己都不见得像你这般操心。”

    王初七尴尬的笑了笑,他自然是不会承认他是怕了昨夜的梦境。他现在只恐中间生变故,希望哥哥快些娶了朱七七才好。

    王初七胡思乱想之际。

    朱武又走近了两步,他和他本就靠的极近,这两步是让两人之间连丝空隙都已不剩,王初七躲闪不及被朱武牢牢扣住了肩膀,他惊愕的抬头看着嘴角嵌着笑容的朱武,

    怔怔的道:“你、你这是做什么?”

    朱武低着头,鼻尖抵着他的额头道:“只是突然想要就近瞧瞧你。”

    他说话间,那温热的鼻息已袭到了他的脸上。王初七呼吸滞,恍惚便好像回到了那个诡异的梦境。哥哥攥着他的胳膊俯身贴近,他仰躺在那纷乱的书桌上避无可避。

    他发呆的瞬间,朱武的吻已印了下来。

    朱武的吻不像他的人那般强势,反而如春风过水般温柔,王初七浑身僵,身上凝滞了许日的内力也瞬间滚滚而来,手掌蓄力,给了朱武十成十的击。

    朱武竟然也不闪不避的受了他掌,闷哼声却伸手狠狠的抱住了他。王初七身体怔,只微微在视线里瞧到了抹白色的衣角,头便被朱武狠狠的按进了怀里。王初七气急的眼中几乎流泪,手中翻便是那柄刀柄漆黑,刀刃雪亮的匕首。那匕首抵着朱武的小腹,只需微微用力那柄匕首便能穿透他的腹部。但朱武却浑不在意。

    好似王初七前面那掌所打之人不是他,王初七匕首所向之人也不是他。

    他微微笑着,用力的拥着王初七,好似要将这个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王初七气急,浑身发抖。朱武却静静的贴在他耳边道:“你心中喜欢的是个男人是吗?你心中喜欢的男人便是你的哥哥是吗?”

    王初七睁大了眼,震惊至极之余,心却动荡彷徨起来。

    “不、不是的……”

    他想要反驳,心却为昨夜糜乱的梦境迷茫。昨日他明明和哥哥在密室,醒来之时却已安稳的睡在了自己的屋中,若非回雁说整夜都守在外间,他险些以为那梦境是真的。母亲后来究竟有没有进入密室之中,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他却是件也不知道。

    他愣神之间,手中的匕首已经不见了,朱武显然也发现了这点,眼中微微笑,唇角却溢出了苦涩,再度传音道:“王初七,你哥哥的心根本便分也不在七七身上,你可认?”

    王初七犹自沉默不语,朱武再度用了些力,脸已轻贴上王初七□的脖颈。探出的舌头在他耳后细腻的皮肤舔舐。王初七被他这番亲密的动作弄得全身都在战栗,偏偏心却还味的为那两个问题不安彷徨。

    朱武又轻声道:“便是你的心,也不在你那未婚妻子身上,不是吗?”

    王初七的身心都已颤抖,朱武的话句句戳近重心,他心里恐慌失措却说不出句反驳的话来。他心中已有了王怜花的影子,但是他却不敢承认。他怕旁人会对他露出鄙夷的样子,怕他的母亲会如何伤心。

    不论是么微小的后果,王初七都知道那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这么年,他们好不容易才重新做回兄弟,他好不容易才能在他身边,他不敢,他承受不起。所以他只有期盼哥哥快些和朱七七成亲,这样他才能彻底的断了念想。

    王初七出神时,朱武的手已探入他的衣襟之内,那手掌的炙热让他的身体僵。

    只是朱武不论是武力还是力气都要高出他太,他根本无力挣扎。

    但是,这次那个白色衣角的主人他却已看清了。

    哥哥。

    王初七浑身僵硬,但是被桎梏住双手的他根本无法将朱武推开。

    王怜花的脸冷的慑人,他冷眼看着朱武,也冷眼看着王初七。

    王初七抬起眼的瞬,王怜花手中的匕首也再度向着朱武而去!

    这是他们第二次交手,朱武带着王初七轻轻个旋身,避开了急掠而来的杀招,端着托盘的回雁方才走进院子便是声惊呼,手中的茶盏点心也俱都惊颤的脱了手。

    王怜花手中的短刃停驻在了朱武眉心之处,王初七被朱武揽在怀中。

    王怜花冷声道:“放开!”

    朱武看着王初七低低的笑了,“王怜花,我敬你是个少年豪杰……王家无媒无聘却要娶我朱武的妹妹,这件事姑且就此揭过。你若心中有七七,往后善待她便也罢了……”

    王怜花声冷笑,道:“善待?王府的数百仆人婢子皆听她使唤,何曾委屈过她?你若是有时间在这里同我说教,不妨好好教教你的妹妹,何谓女红针线!何谓三从四德!美丽的女人,天下不说有千也有八百,她能如此肆无忌惮,不过是仗着朱府的身家……”

    朱武微怔,他不曾想到王怜花竟会如此直接的吐露出这些,豪门世家儿女皆有几分娇矜,朱七七的脾性是被父亲及几个兄弟姐妹惯得无法无天。

    每每她闯了祸事,家中人看着她那调皮可爱的模样,便也笑而过。

    朱府毕竟是外面不同,朱武这些日对她在江湖中所做的应事也都有所耳闻,但是对于这个最小的妹妹,他除了无奈的笑笑,也难以做出些什么实际的事情来。便是回雁告知他,朱七七曾向王初七动杀手,致王初七生命微垂月有余。

    他除了对王初七的安全警惕了些之外,对朱七七也只是稍稍责骂。

    此刻王怜花毫无掩饰的直指朱七七的刁蛮任性,朱武心里竟是略有些不是滋味。

    朱武沉默半晌,道:“你若是不喜七七,为何还要娶她?王夫人对你溺爱至此,想来也不会罔顾你的意愿,逼迫你去娶个你不喜爱的女人……”

    朱武的话,让王怜花笑了出来。

    哈哈的大笑,讽刺之极也冷漠之极。

    “你说的不错,母亲对我溺爱之深,期望至高,沉沉如海!”他说着,忽然转身向着那空空的园子道:“母亲……您为何不出来向朱武公子解释番,天下女子千千万、您为何定要我娶了朱七小姐……还是,您只是希望我娶得人是个女子!”

    这话,已无所顾忌之极。

    王初七的唇颤抖着、颜色苍白,禁锢在朱武怀中的身体是颤的让朱武怜惜不已。

    他们的视线之内,王夫人身血色般的刺目红衣缓缓的自园子的转角走了出来,长长的后摆拖在青葱的细草地上,沙沙的声音给人恍似扼住喉咙的窒息感。她的身后跟着垂首的染香,身衣袍却是青翠的好似春风中的杨柳。

    二人前后,和谐又矛盾,诡异无比。

    待王夫人定在他们十余米之外,她的嘴唇轻动。

    朱武和王怜花没有听到句,那聚线传声的话全部落在王初七的耳中。

    王初七惊颤至极,忽然瞪大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的分量会很足的,尽量保持在4000字左右——

    ——我想说点来着,可是不敢,说到就得做到伤不起——

    ——爱你们。

    正文 第58章 除了王初七

    没有人知道王夫人说了什么,除了王初七。

    自那日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出过院子。他此刻住的院子也已不是王怜花的住处,而是他在王府的后院挑选出来的个僻静角落。屋前是片竹林,早春二月,堪堪冒出新芽。屋后是处不大的池塘,栖息着几只咕咕叫的野鸟。

    回雁同林雀初进来的时候,脸色俱都是不太好看。这出地方阴冷潮湿,在她们看来便是王府下人所住的地方也要比这里好上许。然而夫人说的那句话谁也不知道,王初七选定了这里,她们便也断定这是夫人的安排。

    回雁眼中含着水雾和几个粗使丫头将小院子番收拾,又修剪了竹林中的杂草,这个院子方才看着了些人气。

    回雁回神方才发现,王初七已在院子里足足了个时辰,池塘里的水鸟叫声清脆,竟然也无惧王初七这个闯入的陌生人。扑棱这翅膀在他的周围来去,竟好似好奇的探求般。回雁看着静的好似不存在的王初七,鼻头酸,眼中的泪便落了下来。

    但转眼,她便抹尽了眼泪,笑语嫣然的迎了过去。

    屋子里的东西番置换之后,已经不复先前萧索的模样。王初七坐在了桌边,看着忙碌的回雁,冷寂的心微微的泛出暖意。

    “回雁姐姐,你心中有欢喜的男子么?”

    背对着他的回雁身体僵,屋中的两个粗使丫头见此也知趣的退了出去。

    回雁转过身,张俏丽的脸已染上了嫣红,她眸子亮亮的道:“没有。”

    王初七忽然便笑了道:“回雁姐姐定是害羞了,因此不好意思同初七说么?”

    回雁的眼睛闪了闪,正要说些什么,门外却进来了牵着手的白飞飞和朱七七。

    她们俩皆是身白衣,翩然若仙。也不知道来时的路上说了些什么,皆是笑的双颊通红。见了王初七亦是眉眼弯弯停不下来。

    王初七柔声道:“飞飞,朱七小姐,难得你们还找的到这里来。”

    白飞飞还未开口,朱七七已大大咧咧的甩着袖子道:“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王初七,你陪我和飞飞同出府去玩儿吧!”

    王初七怔,却见白飞飞已羞红了脸低下了头。

    王初七瞧着她,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这个白飞飞已经偏离愈想太了,回雁告诉他:公子回府那日,因为大公子直守在公子身边,飞飞姑娘便直在院子里等着。

    白飞飞直罪责自己,她自然知道山左司徒抓了她,是来要挟王初七。王初七失踪的那些日子,她每日在神殿诵佛念经,脸色苍白的便是连府中的婢女也瞧着心疼。

    朱七七窜了过来,拉住王初七的胳膊道:“走走走,陪我们去……”

    白飞飞同朱七七成了好姐妹,这兴许是今年开春来最令人惊奇的事情。

    王初七无奈的跟在两人身后,看着两女路沿着街说说笑笑挑挑捡捡,不久身后两个小厮手里便满的再也堆不下了。

    但是朱七七手里却又了两个紫色缎面包裹的盒子。看着便是价格不菲,她回头只叫了声,接住。便扔了过来,那小厮满脸汗水和苦笑,正要勉强去接,却见王初七已身形飘逸的掠了出去,眨眼已拿着东西轻松落在他眼前。

    仪容倾城,风华绝代!

    见小厮眼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王初七轻笑声将手中的盒子放在了他的怀里道:你们先将这些送回府里去吧,去管家那里各取二两银钱,便说是我许你的。让管家再遣两个人过来,你们自去歇歇。

    两个小厮愣,脸上便不由流露出感动又不安的神情。府里的丫鬟姐姐们没有说错,二公子果然是这世上最好相与,最替别人着想的人。

    小厮怀里太东西,连俯身告礼都不行,唯有不停点头道:奴才知道了,谢谢公子。

    王初七看着他们走远,回头却已不见了朱七七和白飞飞的身影。

    他叹了口气,正要提步去追,却瞧见了个他已许久不曾见到的人。

    熊猫儿。

    王初七怔怔的抬头瞧着酒楼上伫立在窗边的人,隔了条街他忽然便笑了起来道:“猫儿,大白天你不在家睡觉出来溜达作什?”

    熊猫儿原先还不知如何开口,却听王初七落落大方的开口,心里瞬间竟也宽敞明亮了不少,双黯淡的眼睛也抹去了尘埃浮现笑意道:“此猫儿自然不同彼猫儿,便是白天也不忘记出来喝酒的。”

    王初七瞧了眼人潮汹涌的大街,暗忖:莫要说这洛阳几乎都是王森记的铺面,朱七七和白飞飞个玉面魔女个幽灵宫主,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事情。

    便悠然的迈着步子进了酒楼。

    待他上了二楼,已瞧见熊猫儿笑嘻嘻的斜靠在门框上,手中拿着他那只从不离身的精钢葫芦眼神发亮的瞧着他。

    熊猫儿转身向着雅间里边走边笑道:“世间之大,我熊猫儿无牵无挂,却唯独赖在洛阳不走。你可知道为何?”

    王初七进了门便悠然落座,瞧着他懒洋洋伏在窗棱上的模样便笑了,道:“你既然如此问了,便是已有了答案。我若是还笨笨的胡乱猜测,岂不是白白让你笑话?”

    熊猫儿呆,醒悟似的道:“我倒是没有想到这岔。”

    他见王初七闷闷的看着自己笑,也不恼,又笑嘻嘻道:“只因我熊猫儿在洛阳有个好兄弟,不论我猫儿闯了什么祸事,他都能替我摆平了。”

    王初七已明白他说的便是他哥哥,却配合的说道:“还有呢?”

    熊猫儿指着下方喧嚣的街道,道:“这条街都是王森记的,我熊猫儿可以白吃白喝白拿。”

    王初七哈哈笑了起来道:“你这只猫儿好心眼……”

    熊猫儿伸手替他倒了杯酒,道:“猫有九条命,自然也有九个心,不过,我猫儿这九个心眼倒是有八个是用来算计你那哥哥的。”

    他说话间,王初七已端起了酒杯。

    股悠悠的香气入鼻,王初七眼睛亮,熊猫儿却伸手盖住了他欲往嘴边送的杯子,道:“这酒是桂花酒,端的的香甜可口,只是后劲颇大,莫要饮的太急。”

    王初七点了点头,轻呷了口,滋味当真是美妙至极。他眼睛亮亮的看着熊猫儿道:“上回在络石镇,那酒瞧着美妙喝起来却够呛,这桂花酒瞧着色泽不甚吸引人喝起来却让人不能罢口。”

    说完,他已口将杯中色泽淡黄的酒全送进了嘴里。

    熊猫儿见王初七举杯的豪气愣之后,便是哈哈笑,亦是抬手饮而尽。

    他的声音雄浑,说的话不甚靠谱却叫人听着安心。

    “这么想来,那日金无望和沈浪两人必定都海饮了通,可惜猫儿我那时不在,否则定要和他们好好较量番。”

    突地听熊猫儿提到这两人,王初七倒是愣,金无望此刻应当已经在大漠了。而沈浪……

    心中有着心事,他抬手饮酒的动作也豪气急迫了几分。

    熊猫儿瞧着王初七,道:“我今日才发现,原来你竟是个小酒鬼。”

    王初七笑了笑,又是个抬手,眼中的亮光几乎要恍惚了熊猫儿的眼。

    王初七道:“猫儿,那日你回了洛阳,便是点消息也没有打听到么?”

    熊猫儿怔,半晌却微微笑道:“若是有消息,我又怎会不告诉你。燕冰文好歹也算是我的朋友……”

    王初七瞧着他脸上担忧的神色,压下去心头的异样,轻声笑道:“不打不相识的朋友吗?”

    熊猫儿愣楞的想到过去的几年,王怜花动用了少心思却讨好这个烈性如野马的女子。燕冰文却无数次提着大刀将去燕烈镖局送礼传信的人打了出来,还有那次在横街花市,她替林雀出头。

    他苦涩笑道:“不打不相识,确实不错。”

    自从三年前来到洛阳,他和燕冰文每逢相见便是刀剑相向。

    他从未见过武功那般凛冽的女子。

    熊猫儿想着,向王初七淡淡笑道:“要说不打不相识,我这几日却是又打架得来了个好兄弟。”

    王初七想到那日林雀少见的女儿家娇态,心中通透无比,轻笑道:“你这个好兄弟怕是和般的兄弟不同。”

    熊猫儿迟疑的看了眼王初七。

    王初七却轻抿了口杯中酒,方才不瘟不火的笑道:“你这个兄弟颜色无边,却唯爱蓝装。我说的可对?”

    熊猫儿面色闪过些不自然,搔着头道:“你竟已知道我和林雀结拜的事了吗?”

    咳咳咳……

    王初七口酒差点喷出来,生生的倒灌回了喉咙里便是顿猛咳。

    他实在没有想到,林雀为了接近熊猫儿竟是连结拜这个法子都使出来了。女子的心当真是不可揣测,谁又能想到,月余之前她连提到这个男子的姓名都恨的咬牙切齿?

    王初七阵苦笑,熊猫儿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王初七瞧见他黯然的神色,忙道:“猫儿,你莫要误会。我不过是没有料到你这个好兄弟竟是、竟是林雀……方才想起来那日在横街花市……我时便没有忍住……”

    熊猫儿脸色略微好看了些,认真的看着王初七道:“我本也无意瞒着你,只是我现在却不得不注意些。”

    王初七莫名的看着熊猫儿,道:“莫非其中还有我不知道的缘故吗?”

    熊猫儿咧嘴笑,道:“怜花兄弟恼我将他的宝贝弟弟弄丢了,气之下将我赶出了王府。”

    说着,他将王初七旁边那坛酒搬到自己身边,换了大碗,喝了两大碗才悠悠开口:“猫儿闯了祸,你那哥哥便断了我的财路。这洛阳城里,若非猫儿无赖惯了,还真不好意思还在王森记的酒楼白吃白喝。我怎敢再随意和王府的婢女来往?”

    熊猫儿咧嘴将胳膊搭上了王初七的肩膀,王初七身体怔,瞧见他失落的模样竟也没有推开他。

    两人坐在起你杯我杯的便喝了起来。

    酒后劲上来的时候,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王初七晕晕沉沉连眼前数个人影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猫儿都分不清,却还是攥着酒杯嘟囔道:“猫儿,再来。”

    王怜花进雅间时看到的便是这样幕,王初七眼睛迷蒙脸泛潮红的将杯子伸向熊猫儿。粉色的唇水润至极,偏偏他还不自知的不时去舔。

    这简直就是勾、引!

    熊猫儿此前若是没有醉,此刻瞧着王初七的模样便醉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痴痴的瞧着,连手中的杯子啪的落地竟也好似未曾发现。

    王怜花手握成拳,骨头咯吱作响,这只不知好歹的死猫!他还说为何朱七七和白飞飞回了府里,为何初七却不见了,心中战栗的他简直都不住。从王府路出来寻到这里来,他骨肉中的血都将化汗流干!

    这二人倒是好!竟在此地喝酒作乐!

    王怜花看着将手痴痴伸向王初七的熊猫儿,眼中的怒火杂着妒火终于让他掠步上前,掌将这只醉的不知云里雾里的猫儿送下了楼!

    楼下砰的声传来,夹杂着惊慌的人声。

    王怜花连眼睛眨都没眨,那只猫像只熊般皮糙肉厚,那日摔下悬崖都能平安无事,醒了还活蹦乱跳的觊觎初七……今日他若是摔死才好!若是不摔死,他早晚要狠狠收拾他!

    王初七丝毫不知王怜花此时瞧着他的眼睛是如何深沉,个男人若是爱上了个人便会将此人纳入羽翼,哪怕他此时还未属于他。

    但是王初七和旁人再微小的动作、神情都让他无法遏制自己心中的妒火。

    王怜花只是深深的瞧着他,此刻整栋酒楼都已安静,王怜花上楼之后,那知趣的掌柜便已同酒楼里的伙计遣散了那些酒客。

    整栋酒楼,除了王怜花狂跳的心,便只有王初七浅浅的呼吸。

    可惜王初七这只羔羊仍好梦未醒,王怜花这只狡狐已无耐心再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