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教父 作者:机房里的猪

    “子明，这是《人肉叉烧包》的排片日期，还有票房分成比例，你看还有什么问题没？”

    4月10号，除了双南院线，全港94家影院全部上映，52%的票房分成？看来，柏林那两只小银熊的威力真的很大，最起码现在这年头威力够强大！

    “银都机构说他们不能放映暴力、裸露镜头，所以不能排片。哎，这次带嘉明去吗？”

    孙子明笑了笑，这曾叔还是工作、生活问题，都替自己着想，还跟原来给自己当经纪人样。

    “她不去，让她陪陪她爸爸吧。再说，我在那边最呆十来天。哎，日本人那边怎么了？”

    “正在跟银都机构谈，估计是没戏，我们等着吧。有了结果，我就打电话给你。”

    曾叔走了，王京又来了。

    “京哥，你也是导演，宣传的事你作主就行了！我哪有那个时间啊？”

    “你今天走？”

    “十二点的飞机。”

    “那你还不赶紧滚？现在都10点了！哎，对了，你那别墅借我住几天，我老婆都说两次了。”

    嘉明在旁忍俊不禁，也只有在自己公司，才会有这样的老板和员工，要换成原来在tvb，王胖子哪敢这么说话啊？

    “行，你是大佬。”

    ……

    飞机降落在洛杉矶机场时，已经是艳阳高照。孙子明出机场通道，蒋鹏和漂亮白人姑娘迎上来，帮他拿行李给他俩介绍。

    “明哥，这是我未婚妻贝蒂，这是子明。孙，我的老板”。

    “你好（你好）。”

    孙子明惊诧贝蒂的美貌，人家也惊讶他的年轻，握手问完好后，三人出了机场。贝蒂把车开上高速，蒋鹏也开始给孙子明汇报。

    华纳公司放弃了《小鬼当家》英文的25%权，补偿给他们的70万美元作为华语续集三的投资，jì xù 归‘光影’公司使用。同时，他们《小鬼当家》续集三的权上升到30%，续集四、五，大家要jì xù 谈判。

    这事在香港的时候，大家非常不理解，用英文25%权换取华语15%权，怎么算他们都觉得亏。因为华语的高赢利是铁定的，但英文是风险性极大的。虽然孙子明在香港拍的每部电影都大卖，但不代表他能翻拍成功，文化的差异摆在那。就比如我们华人惊为天人的美女，在鬼佬眼里或许还不如个相貌普通的女人漂亮，因此大家都认为《小鬼当家》不定会适合美国人的口味。

    不过，有点是大家都认同的，那jiù shì 定要搭上华纳xiōng dì 的线，这对以后在北美的发展，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说到底，那八大巨头垄断了绝大部分北美市场，‘光影’要在那分杯羹，想绕开他们是不可能的！当初影片进入日本、南韩市场，没有华纳在后面使力，也不会那么顺利。

    “hē hē ，让出15%的收益赌把，万英文的火了呢？我们公司太小，按步就班的发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壮大起来啊？”

    曾叔他们没话说了，国人好赌，台湾人也样。既然是赌博，没到最后，鬼知道输赢！反正输了，公司照样赚钱，只是少赚点而已。可要是赢了呢？

    华纳家业大，它们不喜欢赌，稳当才是最好的经营策略！‘光影’不同，不赌，怎么快速发展？当初，孙子明没真正拍过电影，就敢亲自执导，那jiù shì 赌！

    “明哥，今天剪还是明天？”

    “剧本给了人家吗？”

    “没有，等着您来定剪辑师”。

    “嗯，直接去剪辑师那，我先睡会”。

    贝蒂居然能听懂汉语，听到孙子明这么说，将车开上了回家的路。

    ……

    般地来说，剧本和剪辑决定了部影片的生命，可见剪辑对部电影的重要性。蒋鹏请来的剪辑师叫格林顿，算是行业内非常有名的，能请动他，只因为他是贝蒂的亲哥哥。

    会车到了剪辑师格林顿的家，这是个标准的美国中产阶级的家，大房子很漂亮、大院子也很漂亮，jiù shì 没有女主人和孩子。

    “鹏，这jiù shì 你的导演朋友？尼号（你好），盆有（朋友）”

    格林顿睡眼朦胧地打了个酒嗝，怪腔怪调地与孙子明打了个招呼，乱蓬蓬的金色大胡子上还有红色的污渍，估计是宿醉未醒。

    “明哥，这jiù shì 格林顿，也是贝蒂的哥哥。他的技术非常好，《走出非洲》jiù shì 他剪辑的”。

    孙子明眼睛放出了绿光，赶紧伸手与人握手问好，这可是真正的人才，要是能招揽到就太好了。

    “您好，我叫孙子明，您可以叫我‘明’。”

    孙子明的热脸，结结实实地贴在人家冷屁股上。格林顿随意地用手与他碰了下就松开，蓝色的眼睛里浮起明显的不屑之色。孙子明有点纳闷了，自己虽然不是世界级大导演，好歹也拿过银熊奖啊，这人也不至于狂到没边吧？

    哦，可能是蒋鹏没跟他大舅哥说，自己拍了两部红透亚洲的电影，还在柏林拿了个小银熊。很好，这蒋鹏很聪明，知道怎么样迅速地折服这些有真本事的人。

    大家在乱糟糟的客厅里坐下，贝蒂从冰箱里找了半天，只找到几罐‘百威’啤酒，只好去烧点水泡茶。客人第次上门，请人喝啤酒，怎么也不合礼节。

    格林顿不管妹妹去忙活，随意打量了下孙子明，相貌普通，气质倒还过得去。再看他的炫目之极的劳力士手表，格林顿有点皱眉头了，这是个暴发户的后代。

    哎，要不是贝蒂的要求，自己根本不会接这活。电影是艺术，看这导演的品位，就知道这片子有烂了，剪这种烂片不知有麻烦。

    孙子明也没有jì xù 贴人冷屁股的兴趣，从包里掏出剧本、分镜头递给格林顿，示意他可以开始看剧本，明天正式粗剪。

    “格林顿，我的时间很紧，能十天剪完吗？”

    格林顿不在意孙子明态度的变化，接过剧本随手扔在沙发上。你要十天剪完，就十天剪完，自己还省得花脑子呢。

    “行，个星期后看精剪吧。”

    说完，格林顿摇摇晃晃地huí qù jì xù 睡觉，把妹妹、妹夫、客人扔在客厅里。贝蒂拿自己哥哥没bàn fǎ ，又不能当着客人的面去踢他两脚，只好给孙子明道歉。

    “明，真对不起，格林顿jiù shì zhè gè 脾气。鹏不让我告诉他，您拿过银熊奖。”

    “没事，有本事的人，有点脾气很正常。”

    孙子明还真不在意，美国不比香港，zhè gè 格林顿闯出了名号，自然就会由着自己性格来。何况自己在他眼里，可能就不知名的小导演，估计能接这活，还是看在蒋鹏和他妹妹的面子上。

    五万美元，请动个拿过奥斯卡提名的大腕，这价格可不是般的便宜！

    ……

    洛杉矶是个国际大都市，孙子明没来过，自然由蒋鹏带着到处去走走看看。

    走在繁华的大街上，两人边聊边逛，倒也处甚欢。蒋鹏家里是标准的中产阶级，父母都是台大的教授，家里两姐弟。姐夫在台湾行政院供职，算是官宦世家吧。

    上次孙子明来美国拍电影，本来华纳方面安排的是位香港移民，还是位长得相当不错的女孩。蒋鹏费尽口舌说服那位姑娘主动放弃，才谋求到这份差事。

    两人转到了家咖啡厅，点了两杯拿铁，孙子明挑了几勺糖，蒋鹏才知道带老板来这是个失误。

    “哎，大鹏，你怎么对我有这么大信心？我在香港时，大家都不同意，将两个本的电影权互换的。”

    蒋鹏直起背，放下咖啡杯，zhè gè 问题定要解释清楚。自己这老板太精明了，能年不到的时间白手起家，赚下亿万财富的人，没个是傻瓜。自己已经拿到了组建公司的权力，要想拿到满意的待遇，就得让这位天才相信自己冒险的理由，而不是上次个粗陋的说法。

    “明哥，我看过你所有的电影，您对观众的心理需求掌握得非常精准。《小鬼当家》粤语是部老少皆宜的好片子，我请教过格林顿，里面很桥段是可以改编成美国生活场景的。再说，您的导演水平非常高，翻拍这种事对于您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马科斯和华纳都已经老了，他们已经不敢冒险，总想着四平八稳，总想着赚能看到的钱”。

    明白了，这年轻人是看出了华纳公司已经没有了进取心，想下这条老旧的大船，上自己这条虽然小但很新的船。

    “明哥，华裔在这是有玻璃天花板的，我能做到副主管，估计已经到头了。如果只是这七八万的年薪，我在台湾努努力也能拿到，何必在别人的地盘上受歧视？”

    孙子明虽然没留过学，但能理解这种处境。种族歧视说没有，可能吗？不说别的，哪个国家没有地区歧视呢？何况人种都不同！

    “大鹏，不得不说你很厉害，我说服香港的朋友，用了赌zhè gè 借口，没想到你看得比我这导演还全面。哎，说说你想要什么待遇吧，上次也没问这事。”

    蒋鹏愣了下，他和美国人打交道习惯了直接，可跟同胞打交道，还是习惯委婉，没想到自己老板象老外样直接。

    “给我年时间，我向您证明自己的能力，您再kǎo lǜ 给我什么。行吗？”

    孙子明伸出手，主动与蒋鹏握手。

    “行，你既然这么有zhǔn bèi ，估计也是打听过我的为人。如果你让我满意，公司也定让你满意”。

    孙子明很喜欢跟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两人相识时间不长，谈不上什么感情与信任，唯的关系jiù shì 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