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教父 作者:机房里的猪

    “子明，这次《小鬼当家》英文这么火，你是不是该给xiōng dì 们表示表示啊？要不，你给我老婆的投资公司注点资？”

    程龙从工作状态里出来了，孙子明可还没出来，满脑子里还是工作，随口回答道：“没了，我zhǔn bèi 买设备、搞人员培训，还zhǔn bèi 收购家电脑特效公司。前两天还求我老婆高抬贵手，放我这码，别收缴这次的票房分成呢。”

    啊？程龙和小黑震惊地看着孙子明，这也太能花了吧？那可是亿美金！随行的翻译给克里斯翻译了遍，这位未来的喜剧天才导演也震惊万分，结结巴巴道：“bboss，你你想干什么？我们完全可以把这些工作，给幕后制作公司，现在的电影公司不都是这么做的吗？”

    聊了两句，孙子明也逐渐从工作中清醒过来，接过小黑的烟，“我是中国人，我的根在那边。再说，美国市场已经gāo dù 成熟，我干得再好也不过是个导演，哪有去我的祖国创造历史有成就感？”

    程龙愣了几分钟，啐道：“你他妈的是个疯子，钱得烧得慌，老子帮你花啊！”

    孙子明反唇相讥道：“得了吧，给你泡妞赌博啊？告诉你这色鬼赌棍句名言，人生最悲哀的事，莫过于人死了，钱还没花完！克里斯，卡耐基那句话怎么说的？”

    “richdiesdisgraced（富有着死去的人死得可耻）”

    程龙和小黑无言以对，zhè gè 说法固然高尚，却不是华人所能理解的。愣了半天，程龙冒了句出来，“你就得瑟吧，你要是敢死的时候把财产全捐出去，当心你老婆连棺材都不给你睡！”

    呃！孙子明让程龙捅到了软肋，即使娟子死得比自己早，都会从棺材里爬起来闹！

    程龙见孙子明不显摆了，得意洋洋道：“让老子说中了吧，你也jiù shì 折腾点自己想干的事，你老婆才由着你来。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家的银纸（钞票）都是你老婆管的，你jiù shì 天字第号的妻管严！”

    孙子明赶紧把话题扯到明天的拍摄上，这事不能再说了，越说自己越没面子。

    ……

    《尖峰时刻》是典型的好莱坞影片，虽然票房不错，可孙子明嫌‘原创’的开头太冗长了，而且时代也不同。在这里，让他改编成了直入主题，扔掉了香港些画蛇添足的镜头。

    今天拍的是，使馆里的些文戏。程龙他们都认为这是最简单的，动作片中的文戏可不是最简单的？

    “《尖峰》第2场景第1条，a”

    清晨阳光明媚，领事馆里，行精干的黑色西装革履男，依次从三辆奔驰防弹车里出来，最后出来的是领事家。

    “卡”

    卢惠光他们正zhǔn bèi 走位，孙子明还没叫停，老杜就抢先叫了。

    孙子明在监视器后面，简单地叫了句：“表情、神态。”

    干人还在莫名其妙，幸好过来客串‘领事’的发哥，他知道孙子明在说什么，笑着指点帮人道：“你们是我的随从和保卫人员，表情中要有恭敬之色。还有，这是领事馆不是外面，表情应该是神情自若。”

    孙子明从监视器后，竖起了个大拇指，示意场记重新开始。

    “《尖峰》第2场景第1条，a”

    ……

    “卡”

    监视器后偷师的程龙吓了跳，这画面不好吗？

    “那个谁，林国斌，说的jiù shì 你。你的脸要对着阳光，要有微微的笑意，微微不是这样，要从心里放松的那种！老杜注意画面要温暖，我要整个画面都是阳光明媚。”

    ……

    “卡”

    “林国斌，说的jiù shì 你。你是领事的贴身保镖，你得zhǔn bèi 随时用身体保护领事，这是你的身体本能fǎn yīng 。夫人不是公职人员，关键时刻她是可以牺牲，来换取领事安全。所以，你应该是下意识用身体挡住领事，而不是夫人！”

    就这么条简单的下车戏，不过是十几秒的镜头，孙子明和老杜折腾了这帮人个半小时，这算才过了。这也幸好是孙子明和老杜够大牌，程家班的人才会听话，否则程龙没发火，他们都会不干了。

    “来，你们几个过来，我跟你们说说，下个镜头要注意的事项。”

    趁着老杜他们调整机位，孙子明把帮人叫了过来，zhè gè 速度可不行。等把自己的要求说明白后，孙子明见这帮小子还有点不以为然的样子，不禁问道：“知道我是怎么看上刘佳玲的吗？”

    “够靓。”

    “会演，她在《雨夜屠夫》里，演那个小袁演得好。”

    几个平时只会干武替、武师的混小子七嘴八舌，全让孙子明给否了，“狗屁！她的戏份总共就9分钟，让我骂哭了11次。够靓？圈子里这样漂亮的，的是。”

    杨国斌有点明白了，迟疑地问道：“她够努力？”

    对，jiù shì 这两个字，努力！演员没出名时，要坚信‘只有小演员，没有小角色’，努力磨砺自己的演技。在孙子明看来，进入了片场，就要把自己当演员，不要把它当作是个糊口的工作。机会是给有心人留的，你要不努力，导演永远不会看上个跑龙套的。

    “现在大家都还年轻，将来打不动了，怎么办？学点演技不会错的，象虾叔虽然是配角，衣食无忧还是可以做到的。是不是啊，虾叔啊？”

    斯文、儒雅的领事馆二等秘书关海山，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别看他经常演城府极深的江湖人物，换上西装打上领带刮掉小胡子，人家立刻能演出外交官那种高人等的wèi dào 来。

    “阿明说得没错，别看我只是配角，年也能赚两百万。”

    啊？这帮人惊愕地看着虾叔，演配角的年也能赚这么？孙子明见这帮混小子开始眼热了，笑道：“你们只要想想，虾叔拍的都是什么电影，有烂片吗？在我们这些导演的眼里，他jiù shì 最好的配角。我们要不出个十几二十万片酬给人家，我们自己都觉得亏心！”

    这么算算，还真是的！虾叔在两部《a计划》里，戏份都不，可片酬都是15万，只是杂在堆明星之中不起眼。他年接十几部戏，可不是年赚200万？

    这些都是不错的武师，只是四肢太发达脑子里又太讲义气，才让程龙笼络得服服帖帖。孙子明不会去挖朋友的墙脚，但指点下这些老实人还是会的。

    “惠光和国斌的外形还不错，回香港后去跟毅江学学，练出那份凶狠来，将来当个反派配角是不成问题的。技不压身，你们知道的东西了，以后的路就宽了！”

    “明，可以拍下条了！”

    老杜他们已经调好了机位，孙子明挥手让人群散开，zhǔn bèi 下条。发哥的演技不用怀疑，锋仔又是小天才，扮小女孩唇红齿白可爱至极，两人的镜头只要不穿帮，都是条过。

    拍完了发哥和锋仔的镜头，孙子明jì xù 指点那些粗人的表情，程龙则在想刚才的事。刚才孙子明是教帮人要努力，听在程龙耳朵里却不是这样的了。

    动作明星是靠个团队撑起来的，这可不是好莱坞，这是香港的演艺圈！维持这帮人的关系是义气、二是钞票。钞票这东西，程龙在孙子明的刺激下，分给了手下，可义气这东西光说是没用的。

    孙子明奇迹般地崛起，也刺激起了程龙的雄心，终于摆脱了那些小肚鸡肠。自己的江湖地位，十年之内是没人能撼动的，这点孙子明对他的态度就可以看得出来。那小子可是刚拍了部，预计票房过2亿美金的大导演！

    十年之后？凭孙子明的本事，估计自己早jiù shì 好莱坞巨星，不再是香港明星了，那还不如让手下也有个出头之日。只要看看吴毅江那位火速冒起的反派小生，还有刘佳玲那位新晋金马影后，对孙子明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他对他们的影响力了。没人能个人包打天下，要成功，手下必须要有大票人马！

    ……

    拍完室内的文戏，程龙冲卢惠光招了招手，把他带到孙子明面前。

    “子明，惠光跟了我8年，身手人品都不错。现在光仔自立门户了，你那侄子也不可能让他当辈子司机。让惠光过来跟你，怎么样？来保护你，二来也给我xiōng dì 个出头的机会。”

    孙子明愣了，卢惠光愣了，全场的程家班都愣了。这可不是赶程家班三号人物走，这是送他个锦绣前程！

    “大哥，我”

    程龙挥了下手，阻止他jì xù 说下去。程龙他也想通了，这电影要象孙子明这么拍下去，即使不能大卖，大赚笔是肯定的。自己既然zhǔn bèi 来好莱坞打天下，孙子明的船就定要坐稳了。没有自己，人家还有李联杰。自己呢？对于那些好莱坞导演，自己可没信心，双方文化差异太大沟通太难！

    孙子明也让程龙突如其来的卖好，搞得愣了神，看着他半天都fǎn yīng 过来。

    这位大哥可不是什么良善人，程家班用命把他给捧成了国际巨星。可有哪个是出了名，赚到了大钱的？这帮武师替他卖命，帮他背黑锅，临到老了打不动了，让程龙这小气人，人打发十二十万给清退回家，没个能有好结局。那点钱，在二十年后的香港，能干什么？

    程龙见孙子明傻傻地呆着，不禁好笑地拿手在他眼前摇了摇，笑骂道：“行不行，你给个话啊？”

    这可是好事，卢惠光够义气，听说还帮xiōng dì 挡过刀，身手也够好。小磊肯定不会长期帮自己开车当保镖的，自己侄子怎么能辈子干这活呢？想到这，孙子明连忙道：“行，这有什么不行的。阿光，你自己愿意吗？”

    “大哥，我”

    要论亲和力，孙子明哪比得上程龙啊？再说，卢惠光还是二十几的年纪，肌肉又比脑子，哪会kǎo lǜ 到自己的将来？他平时跟着程龙没什么不满意的，虽然薪水低了点，但日常开销都是他负责的。现在大嫂又帮大家供楼、投资，让他离开还真的舍不得，觉得很对不住程龙。

    “闭嘴，没你说话的份！子明答应了，你以后就跟着他！跟着我，你jiù shì 个武师，最是个小配角。跟着他，你当不了大明星，但能象虾叔那样成为金牌配角！”

    程龙展露出强横的面，将卢惠光强塞给了孙子明，虽然他本人不太愿意。

    孙子明倒有点喜欢卢惠光这样的人，能跟着个顾主30年的人，可见这人有忠心。如果是想送自己个保镖，那个林国斌就不错。为什么塞他过来？不jiù shì 看中了这家伙的忠心，以后能在自己和他之间架座桥？

    想通了这层，孙子明不禁对程龙深为佩服，人家日后能成为影坛大哥大，这份心计是发哥和李联杰他们没有的。

    ……

    “卡，阿根过来，你这表情是怎么回事啊？”

    拍了三条挡子弹的戏，还是没过，孙子明把这家伙给叫了过来。这家伙算是程龙的左膀右臂，经常帮他背黑锅，也算是有点名气的小演员，可除了身功夫外，演技那个烂啊！

    “子弹打中你是什么感觉？”

    余伟根摇摇头，孙子明开始想念光仔了，要是他在旁边就好了。孙子明死命挠头，也没想出怎么给这家伙说，幸好想起了个桥段。

    “拿把枪过来，要实弹的。”

    美国就这点好，公民可以合法拥有枪支，克里斯zhè gè 副导演，就经常在车里放把手枪的。找来块十公分厚的钢板，垫在余伟根胸前，把他的眼睛给蒙上。孙子明再示意杨国斌拿把铁锤，跟他耳语几句，指了指那块钢板。

    ‘砰‘克里斯冲着天上枪，林国斌抡起铁锤，‘咣‘铁锤砸在胸前的钢板上。余伟根让铁锤给砸懵了，屁股跌坐在地上，面上露出惊恐之色，半天都还是冷汗涔涔。

    孙子明让余伟根休息几分钟，让他缓了缓神，这才重新开拍。

    “《尖峰》第三场景第五条，a”

    枪声大作，余伟根边还击，边用身体挡住领事。突然，余伟根惊恐万状地将领事拉到自己身后，胸前爆出团血雾，老杜镜头里的表情非常到位。

    “过了，下条“。

    “吃饭了，赶紧的。吃完后，到外面街道上拍，只有两个小时！”

    程龙和孙子明坐在阳台上吃饭，其他人都没凑过来。

    “子明，你是怎么想出那招的？”

    “光仔教的，他说子弹打中了，就象铁锤砸了下，那瞬间不会痛。哎，我刚才听发哥说，那林国斌在与梅姐拍拖？梅姐不是跟向十四的吗？”

    说起这事，两个八卦男凑到起低语起来了，还真的是两人在起了。

    “阿梅跟胜哥原来是有脚，后来俩人慢慢地成了兄妹，早没了那感觉。我跟你说啊，阿梅这次是认真的。我听说啊，她在逼婚呢”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