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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常家老宅

      非常道 作者:木吉他

    “原来是你!”

    刘远真是哭笑不得,生气吧,这小子瞅着就傻呼呼的,估计是被人当枪使了;不气吧,这下的阵个比个狠,哪还能觉得他是个好样的!

    “啊?怎么了?我怎么了?”常洋头雾水。

    刘远让他把摊收了,哄散人群,然后找处人少些的偏僻地儿。

    “我问你,你去过香港没?”

    “去过呀。”

    “是不是在人家里摆了个五鬼阵?”

    “记不太清了啊。”

    “还在沈阳摆过个梅花坎阵,做过个盲虺血降?”

    “啊,你说我想起来了,梅花坎阵我做过,不过那个什么什么降,不是我干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他们都说有人要害他们啊,所以我气不过,就帮忙了呗。”常洋脖子梗,觉得理直气壮。

    “你你知不知道道门是不可以用道法害人的?”

    “啊?为什么?”常洋头雾水。

    “没有为什么!这是职业道德!”刘远已经快抓狂了。

    “可他们被欺负了啊,为什么我不能帮被欺负的人出口气?”

    “帮人出气也不能这样害人!何况你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就胡来!你怎么知道是他们被人欺负,没准是他们欺负别人呢?”

    “应该不能吧,看他们都不像坏人,对我都挺好的。再说,找我的人都说是被别人欺负我才帮忙的,我又没有主动去坏别人。”

    我擦,看来这傻小子已经被人利用很久了,别人都摸透他的脾性了。

    “反正以后你不能再这么干了!你也不能光听他们的面之词啊,总得分出个是非才好下手啊。”

    “我jiù shì 觉得有意思,所以才做的”常洋声音低了下来,似乎也觉得这里面可能有不对的地方。

    “有意思的东西了!但是你得用在正地方啊。”刘远很;的看着zhè gè 比他小不了少,但心理年龄比胡素还小很的男生。

    “小弟弟,姐姐告诉你,你要是再敢胡来,你姐夫就会狠狠的收拾你!”胡素在旁假装恶狠狠的帮腔。

    谁是他姐夫啊!

    “看见没?你姐夫厉害不厉害?你会的他全会,你不会的他也会,所以如果你想好好活着,就得乖乖的,否则,哼哼哼!”胡素掰了掰拳头,股女流氓气息喷发出来。

    “你们想干什么?”常洋有些害怕,但还是白着脸梗在那。

    看来真是个老实孩子。

    “去去去!”刘远把扯淡的胡素拉到边。“我问你,你为什么学zhè gè 东西?家里的书是从哪里来的?”

    “是我爸从老宅挖出来的,他说老宅地底下还有很好东西,不过还没等再挖就突然生病了。”

    生病?

    好东西?

    “你详细点说说,你老爸生的什么病?除了那本书,就再没拿出来别的东西么?”

    “就拿出这本书。”常洋说着,从怀里掏出本残破不堪的小簿子。

    《天工秘录》!

    宿土的镇教之宝!

    宿土教,成形于汉初,是道教里面最有名气的土木工程学院。寻龙点穴,王朝定都,皇陵修缮都离不开宿土的巨大贡献,后世的风水学说,有很大部分都受到宿土教派的学术影响。

    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埋在个老宅子里?

    “那你父亲呢?怎么回事儿?”

    “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我还小,反正我爸有天回来,什么也不说,跟我妈进屋呆了半天,出来俩人都哭的不行。再之后我爸就每天都疯疯癫癫的,还要拿家里的菜刀砍我和我妈。”常洋说着,眼眶都红了。

    “后来我妈央求亲戚领居把他送到精神病院,然后将老宅给封了,搬到了新家,还告诉我再也不许回老宅。”

    “你父母现在都还在世么?”

    “嗯。”

    “走,先带我去见见你母亲。”

    刘远很想搞清楚这件事的根本始末,古宅里的地下,究竟还有什么?经过这么久,为什么里面的东西不挖,反而还要搬家?

    最主要的,地底下究竟是什么东西,他真的很感兴趣。

    买了些补品礼物,随着小受男常洋去了他家。可以看出,家里的条件非常不错,房子很大,装修得也很漂亮。

    “洋洋,你带朋友回来了啊?”过了玄关随常洋进屋,四个中年妇女正在桌打麻将,正对门的女人开口对常洋说道。

    可以看出,常洋的妈妈年轻的时候定是个非常漂亮的女生,虽然可能因为常洋的爸爸带来的打击过大,眼角的皱纹很深,头发似乎也是染过的,但那种气质和犹存的风韵还是可以想见几十年前的她是什么样子。

    “妈,这是我在长城上认识的朋友,这位是”常洋望了望刘远,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

    “阿姨好,我叫刘远,zhè gè 是我对象,叫胡素。这是给您带的点小礼品,不成敬意。”

    “哎呀,来就来嘛,买什么东西,真是。洋洋,妈妈这忙着呢,那”,常母说着,从麻将桌的匣子里掏出沓百元人民币,“你拿着钱请朋友到饭店吃,挑好的吃,别怠慢了朋友啊。”

    “妈,刘哥他”

    “阿姨,我来是有些事情想问您。”

    “什么事?”

    “嗯”刘远示意人太,不方便说。

    “哎呀,你这小孩子怎么跟我家洋洋样婆婆妈妈的,有事儿就直说!”

    “阿姨,我想问问您关于常洋爸爸的事情。”刘远笑着望了眼脸臊得通红的常洋,开口说道。

    常母正摸牌呢,听这话,停下了手里的“活动”,望着刘远看了好会。

    “老姊妹儿,先不玩了,我陪zhè gè 小朋友说说话,晚点我给你们打电话。”常母顿了顿,还是决定先把麻将放放。

    几位阿姨从家门出去后,常母进厨房洗了些水果,放在茶几上,然后示意他们坐,自己也坐在沙发上。

    “小朋友,你想知道什么?”

    “阿姨,不瞒您说,我是道教中人。今天看见常洋,听他说了说伯父的事情,觉得很惋惜,而且我也想知道您家老宅究竟是什么情况,我是否能够帮上”

    “不麻烦你了小朋友,阿姨先谢谢你。不过这是我们家自己的事儿,我们自己能解决。洋洋,你陪刘哥出去吃饭吧。老妈晚上还”听是因为zhè gè ,常母又很明显的抵触起来。

    “阿姨,如果这件事情能够搞明白,也许我可以治好伯父。”

    “什么!”常洋忽然大叫道,常母也是眼睛直直的望着刘远。

    “小朋友,你说的是真的?”常母很严肃的问他。

    “我以我个人的名誉担保。”刘远回答道。

    “好,你想知道什么,我全告诉你。”常母克制着jī dòng ,不过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那天晚上叔叔回来都跟您说了什么?”

    “他说我家老宅地底下有文物,他本来想挖出来,但是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知道可能要出事,然后又把土填上,回来跟我说,如果他出事儿了,让我把洋洋带大,或者再找个人嫁了。”

    “那这本书是怎么回事儿呢?”刘远示意常洋把书拿出来。

    “这本书jiù shì 洋洋他爸挖出来的东西,留给我,说千万留在家里,后来洋洋喜欢看,我就让他拿去了。”

    “阿姨,叔叔以前是做什么的?”

    “你叔以前是北京设计院的,设计房子。”

    “那叔叔的爸爸呢?”

    “zhè gè ,阿姨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你叔叔还很小的时候,他爸爸就去世了。”

    这里面绝对大有文章!

    “那阿姨,之后您有没有试过找些法师什么的?”

    “洋洋也大了,我就不瞒他了。几乎每年都找,这已经第六年了,可是不管找少师傅去,不被伤着就不错了,根本治不了。”

    “阿姨,您能不能帮我照顾着点我对象,我dǎ suàn 去趟您的老宅。”

    “不行!”

    “我也去!”

    三个人有两句话传来,说不行的是常母。

    “那里太危险了。我有几次想huí qù 看看,邻居都躲着我走,说老宅闹鬼呢!”常母也很为刘远着想。

    “阿姨,您放心,刘远他jiù shì 专门做zhè gè 的,什么妖魔鬼怪他都治得了!”胡素帮刘远吹牛,“远哥,哦?”

    “阿姨,别听她瞎说。不过我确实有些方法,所以请您不用担心,你只要看住这两个‘小孩子’就行了。”

    “hē hē ”,句话把常母说笑了,紧接着又严肃起来,“那你千万小心些,我让洋洋带你去吧,他知道在哪。”

    确实,常洋不带路,他也不知道怎么走。

    带着常洋出了门,很;又“被留守”的胡素在门口冲着着得意忘形的常洋狠狠的比了比拳头,常洋还gù yì 做鬼脸气她。

    随着常洋到了大栅栏附近的个胡同儿,很幽深,常洋说老宅就在胡同儿的最里面。

    “冰糖葫芦儿~~~来~~~~哟~~~~”个卖糖葫芦的老伯举着插满糖葫芦的垛子过来,正看见刘远和常洋拔步要往胡同里去。

    “你们俩兔崽子不要命啦,这地儿邪性着呢!不知道?有脏东西!别往里去!”老伯很好心的提醒他们。

    他俩只好先谢过老伯,假装往别的地方走,见老伯走远了,偷偷溜了进去。

    “刘哥,不会有事儿吧?”常洋紧张的看着刘远。

    “说了不让你过来了。要不你把钥匙留给我,自己先huí qù 。我会打车huí qù 就行了。”

    常洋咬了咬牙,没说话,从兜里掏出钥匙,略微有些哆嗦的开了门。

    “呜~”刚开门,yī zhèn 阴风吹得常洋上下牙直打颤。

    户老北京很传统的四合院出现在刘远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