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那些事 作者:守口如瓶123

    “殷主任，当学生的敬你杯，谢谢您半年以来对我的照顾。你是我的老师，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定赴汤蹈火，全力以赴，指哪打哪，绝无二心！”

    李登高双手端着酒杯，颤颤巍巍地举到和鼻子齐平，向面南背北的殷建光恭恭敬敬地敬上杯“沭河春”酒。那份虔诚，让人会情不自禁地误认为：桌子正中坐着的好像不是殷建光，而是尊济世救民普降福祉的金身佛像。即或不是，最起码也应是个镌刻着祖先名讳的尊贵牌位！好家伙，顶礼膜拜啊！

    “哪里，哪里，我的工作——也靠你们这些学生——弟兄们帮衬，俗话说‘根篱笆——三根桩，个好汉——三个帮’嘛！学生的酒，我——喝，嗯，干——了，干了——！”被美酒浸泡的满脸通红的殷建光，已经喝得有些高了，舌头似乎比平时肿胀了许，在嘴里伸展不开，说起话来有些哆哆嗦嗦，唠唠叨叨。

    “莫光亮、高尚天、武建人，你们也——喝。以后啊，逢年过节，闲着——没事，想来就来，不用拿什么——东西。咱们是师——生关系，还——还用——讲这——个吗？”殷建光仰起脖子，熟练地把杯酒“滋”地声饮而尽。然后，略带嗔怪地对着坐在下面的其他三位老师说道。

    噢，忘了介绍了，这几位加上李登高老师，都是三边镇的老师，且都是殷建光的学生，不仅如此，还是亲学生，用部队上的术语说，那jiù shì “嫡系”，关系铁得不能再铁啊！铁杆心腹！

    这不，放了寒假，快过年了，趁着有空，李登高和这几位师哥师弟合计合计，特意来给自己当主任的老师殷建光提前拜年来了。当然，礼物是不能少的，天下哪有拜访自己的老师空着手的道理！古人云：“师徒如父子”，“日为师，终生为父”。孝敬父母可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啊！况且又是新年时节，怎能不买点东西呢？是吧！

    再说了，过年到自己的老师家里坐坐，即使外人看见，至不过是报答师恩。心怀感恩，到哪里都能讲得通，这可不能算是向领导送礼吧！虽然，殷建光是主任，可毕竟首先是自己的老师啊，总不能因为他当了主任，就不敢到自己的亲老师家里去了吧！

    “殷主任，我们哥几个以后就全靠您了，有什么事情您提醒，担待，也提携！”李登高和其他几位老师轮番着向殷建光敬酒。听话音里，像把自己的“终身大事”完全全地托付给了自己老师。听那口气，好像是离了自己zhè gè 当主任的老师，个人的下半生就没法活了样。幸运的是，这几位都是男性，如果要是女学生，那可就麻烦了，殷主任要犯错误啦！

    “这，这，你们放心。只要我——干——干主任，你们——就——就吃——吃不了——亏！”听学生们如此表白，殷建光心里美滋滋的。

    “好好记着，你们是——是——我的人，有啥——啥事，要——要——起商——商量！”

    “那是，那是，定，定！”几位学生在下面鸡啄米似的飞快地点着头，连声诺诺，喳喳不断！

    嗨，这几位可不傻！心里跟明镜似的。老师的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以后，他们jiù shì 个集体，个团队，说得通俗些，“他们是伙的。”凡是要互通信息，互相维护，共同谋划，共同进退，荣俱荣，共享富贵。当然喽，有了好处，当主任的老师自然也要运筹帷幄宏观调控，向自己的学生自己的团队倾斜。这也正是这几位做学生来拜访老师的真正目的。

    他娘的，这年头，干老师和做**的差不，要想出人头地，都得靠人“捧”。没有领导捧你，推你，提你，拔你，你干得再好也是白搭。光靠自己出“孙力”，你jiù shì 累死，也没人看着，没人在意，没人同情。到头来，不仅无功，反而惹人笑话，被人耻笑！

    可是，不送礼，哪个领导会无缘无故地捧你，除非领导傻了，愣了，吃错药了。操，“世上哪有不吃腥的猫”啊！

    妈的，这年头，不送礼，自己的老师也不行，什么师生之情，全是他妈的扯蛋，在金钱权力面前都是文不值。别看殷建光zhè gè 家伙说的跟真事似的，不送礼，照常完蛋！这世道，找个不收礼不贪污的清官，真他妈的比在大姑娘中找个**还难！

    妈的，现在的领导，眼里只有钱，钱，钱！

    俗话说得好：“知子莫若父”，反过来也样：“知父莫若子”。这几位头脑灵活的学生对自己的这位主任老师真是太了解啦！这家伙做梦都想当官！

    记得上学期间，学校里让他当个保卫科长，说的好懂点，jiù shì 看大门。就zhè gè 没人赖干的破差事，殷建光都头插蜂窝里争着抢着干。天天穿着身橄榄色的警服，戴着大盖帽，昂首挺胸，满院转悠。从远处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人民的好儿子——警察呢！真应了当时的段顺口溜：“远看像公安，近看是保安。”保安就保安，少能沾点官气！

    皇天不负有心人，也就这两年，正赶上“四制改革”。这家伙看，机会来了，于是乎不惜血本，孤注掷，上蹿下跳，四处奔波。对校长死舔死溜，抓住不放；对老师请吃请喝，略施小惠。渐渐地博得了领导的欢心，赢得老师们的民心，终于，他成功了，当上了学校中最关键的个部门的主任——教导主任！成了校长的得力助手！

    zhè gè 殷建光不但是个官迷，而且是个色迷。本人长得虎背熊腰，浓眉大眼，壮得像头野驴。斜斜的目光总是扫来扫去，像是搜寻猎物的敏感雷达，扫得男老师们心里七上八下，扫得女教师忐忑不安。不过，这家伙为人聪明，能说会道，目光远大，野心勃勃。他的目标并不仅仅是做个校长的马前小卒——教导主任。他的目标是要当校长，进县城，上教育局，做局领导。

    因此，在没有登上把手的宝座之前，在没有达到人生的巅峰之前，殷建光不得不收敛自己蠢蠢欲动的原始野性，只好用贪婪攫取的眼神来满足自己的**啦！真正是“撑死眼，饿死**！”

    上学期间，同学们最感兴趣的jiù shì 殷建光与众不同的眼神：殷老师为何喜欢用眼角眉梢瞄人呢？后来，经过历届学生的充分讨论考证，终于得出个结论：殷老师喜欢“偷窥”女教师，习惯成自然啦！

    嘿，别瞎扯了，哪有看女人把眼看“斜”的。这毛病，般都是福里带来的，天生的。不过，也可能小时候太调皮了，被家长气急了，巴掌“煽”歪了，也不得而知啊？

    嗐，这你就别较真了。学生这样说，听说还有定的根据呢！据说，当年殷建光刚刚结婚，新婚燕尔，**，如胶似漆，恩爱不尽。就像古人说的：“**刻值千金”“日不见，如隔三秋”。有次，下课后，殷建光就火急火燎地跑到家里，按倒新娘子，二话不说就风风火火地干了起来。不巧的是，有个学生身体不适，需要请假，到办公室里没找到殷建光，就急急忙忙地追到家属院里去找。没想到，进去看，殷建光和妻子正在“吭哧吭哧”地“火烧连营”。这可倒好，被学生抓了个现形。可怜啊，十几岁的中学生哪见过这样地动山摇的阵势，吓得撒腿就跑，假也不敢请了！

    回到班级里，老半天心情才平静下来。这孩子就像是哥伦布碰巧发现了美洲新大陆，老和尚无意间看到了尼姑**，好奇而又自豪地向同学们卖弄，学生们都被撩拨得想入非非。听完之后，学生们都觉得不大理解：“连课间十分钟都不放过，在夜里什么事还办不完，咱殷老师，真没出息！”

    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隔墙有耳”。平时，由于殷建光为了抓成绩，捞资本，好jìn kuài 向上爬，对于学生下手太狠，把学生整治得宛如惊弓之鸟，见了殷建光就像是耗子见了猫样，闻风丧胆！学生们是疼在身上，恨在心里！

    妈的，这回听到殷建光干了这等“好事”，正好解解气，哪能轻易放过。于是同学们大张旗鼓地传十，十传百，传来传去，这事，就在学生中间传开了。

    最后，终于传到了殷建光的耳中。殷建光zhè gè 气啊！把zhè gè 学生叫来，狠狠地训斥了顿：“你爹和你娘不那样办事，能生出你吗？大惊小怪！”嘚，他恼羞成怒啦！可这也不能怪人家学生，谁让你和老婆“办事”不关上门的！

    学生自然也不大fú qì ，回来之后直诉苦，越发传得厉害。结果，弄得家喻户晓，妇孺皆知。都知道殷建光“劲大”“瘾大”！后来，学生们干脆给他起了个外号“淫光日”，听不清的，还以为是“荧光灯”呢。嗯，不仅仅是“光日”，简直是“光天化日”啊！

    喔，不送礼也行，但那得是女教师，才有这样的优势。不过，不送礼，也要送色。反正，这年头，没有空手套白狼，白手拿白鱼的！

    “嗯，嗯，李登高啊，你以后——要加把劲啊。这回——如果不是我——我及时调——调整评估方案，你的班——班级就——难得第啦。应该是——孔效先的班级得——得第的。”殷建光心醉不糊涂，忘不了向学生邀邀功。同时也表明，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靠着我这棵大树，你们才好乘凉啊！

    “我操，这家伙又开始表功了！恐怕老子忘了他！”李登高在心里狠狠骂了句。

    其实，班级年终评估结果出来，殷建光就私下里向他透露过。本来，按着各项指标打分，综合起来应该是孔效先的班级第名。殷建光看不是自己的人，立马改变方案，采用另套标准计算。结果，重算了次，李登高的班级还是没能上去。只好又换了种方案，算来算去，算了四五遍，最后，只好大掺合，生拉硬拽，给李登高算出了个第名，孔效先的班级最终弄了个第六名，八个班级，算是三流成绩。活该，妈的，谁让他不朝老子这儿靠呢？

    “那是，那是，我以后定好好干！”李登高满脸推笑。

    “不是我——我说你，你堂堂个大——专生，怎么干——干不过个——中专——生呢？”

    “我也不知道啊，我使劲也不小啊。同住个宿舍，他起我也起，他睡我也睡。可是，孔效先这小子，工作不要命，忙起来，有时连饭都顾不上吃，什么作业都亲自改，天天找学生tán huà 谈心。不知哪来那么的精力！”李登高对zhè gè 孔效先是又佩服又嫉妒。是啊，论班级，论成绩，自己都比不过他。

    “那小子，不懂事，傻干有——啥用，累——累死也白——白搭！”殷建光不屑顾地晃晃酒杯。“别担心，你讲——课，比——比他强，讲课才——才是实的，教——教课都是虚——虚的！”

    妈的，殷建光的酒越喝越，嘴越来越不听使唤，脑子倒越来越清醒了。

    “登高啊，你平——平时点化，点化那小子，看——看能不能拉——拉过来！”

    “好的，好的，我定尽力！”

    “妈的，这帮小子终于走了，老子可歇歇啦！”送走李登高几位学生，殷建光下倒在床上，长长地出了口气！

    操他娘的，喝酒真累啊!从中午直喝到晚上，看看表，都快九点了！这酒喝的，真他妈的尽兴！

    “怎么样，有少？”看到妻子王翠香正在喜滋滋地清点今天学生们送来的礼物，随口问了句。

    “不少，牛肉大块，约有十斤；羊肉也得有十斤；酒四箱，都是‘兰陵陈香’；还有钱呢，每人给咱女儿五十元钱，四五二百元。妈呀，光是钱就够咱们半个月的工资啦！不少！”王翠香边点边乐得合不拢嘴。

    “好好干，争取当个校长！”王翠香跑过个媚眼，鼓励丈夫道。

    “我操，当校长还不是轻而易举的吗！孟校长正着急想把‘王八羔子’挤走，然后，自己当教委主任。他现在需要我和他起使劲，搞掉‘王八羔子’，他去当教委主任，我呢，也就顺理成章地当校长了！”

    嘿，“淫光日”舌头又理顺了。原来，这小子刚才在学生面前都是装得。妈的，领导jiù shì 领导，心眼！

    “那就太好了，当了校长，送礼的就了！”王翠香jī dòng 地冲上前去，主动送上个热吻。

    “那当然了，别看这几个小子信誓旦旦的，事先，肯定已经上孟校长家里送完礼了。这点小事，还能瞒得了我！不过，这几个小子还算识相，看到我大有前途，没忘了我。”殷建光把只手伸进王翠香的怀里，随意地揉捏着。

    “到现在为止，新来的教师，只有孔效先这小子还没来送礼，据我的观察，他可能也没到校长家里送礼。看来这小子是不大开窍了，门心思地教学，太单纯了，太天真了，过年后，我得想个点子治治他。反正，孟校长也不会喜他。不治治他，他还不知自己姓什么了？我日——！”

    在殷建光的不断揉搓下，王翠香的眼神越来越朦胧起来。

    **，今晚上是定的喽！收获这么，哪能不庆贺庆贺！遇到好事，殷建光必然要在她身上找感觉。这点，王翠香再清楚不过了。常常是，收的礼越，殷建光越有劲；收礼的次数越，殷建光**的次数越。常常把王翠香折腾得死去活来，苦不堪言。

    唉，这也难怪，为什么孟校长要和杨美丽等几位女老师**，看来不光是图新鲜求刺激喜新厌旧，实在是因为当校长经常收礼，天天进钱，好事不断，时刻兴奋，自己的老婆力不能支，只好让别人分担重担。当然喽，孟校长也乐意与人分享喜悦。色利双收，何乐而不为呢？只要钱财在手，男人偷就让他偷去吧，自己也轻松轻松。反正，枪杆子还掌握在自己手里，不就浪费点子弹嘛！

    想到这里，王翠香终于理解了校长夫人为何能宽容丈夫的“越轨”行为啦！

    眼下，看到这么的东西和现金，想想以后丈夫当了把手，不尽财源会滚滚而来，王翠香也是心神激荡，兴奋异常。

    怪不得，著名演员刘晓庆深有感触深有体会地感慨道：“金钱和权力是最好的春药！”现在看来，刘晓庆说得点不错，金钱和权力不仅是男人的春药，也是女人的春药，让人极度亢奋，乐此不疲，累死也情愿！

    话音未落，已经摸得兴起的殷建光翻身跃起，结结实实地把王翠香压在身下，理直气壮地疯狂撞击着王翠香。

    我操，当官真好，老婆都比以前**了。难怪拿破仑说：“男人的事业建立在战场和女人的胸脯上！”噢，真他妈的刺激！

    他娘的，老婆都这么刺激，孟校长和杨美丽在起，岂不刺激，**！我操他娘，还是当把手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但学校里的切都是校长的，连女人都是校长的。妈的，可让“计算机”zhè gè 老小子拉馋了，过瘾了！

    嘿，人家张学良晚年都曾写过首诗：“自古英雄**。未必**尽英雄。我虽并非英雄汉。唯有**似英雄。”还有国学大师季羡林，青年时期也坦言：“我今生没有别的希望，我只希望，能日几个女人，〈和〉各地方的女人接触。”就连少言寡语心灵纯净的沈从文在日记中也曾艳羡地说,某君才二十五岁,玩赏了四十个女人。

    名人尚且如此，老bǎi xìng 就不用说了。附近村里个大队书记就总结出条名言：“为人不日几张**，活在世上没出息！”

    嘚，看来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不行，得赶快当把！嗯，当把！

    “我操，等老子当了校长，定把杨美丽日晕她，然后再日牛鲜花，再日……我日——”

    真是：

    请客送礼拍马，

    打牌打球拉呱，

    拉帮结伙倾轧。

    教风日下，

    实干人在天涯。

    ——（天净沙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