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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样)重新开始(NP) 作者:落暖之

    情地说着,精疲力尽到连做表面功夫的心思都没有。

    类好不容易笑完了,正准备开口打圆场的时候,忽然察觉到了什么似的,不由得困惑地看着开始互相挖苦、针锋相对,明里暗里在较劲的两人。

    这趟回来后,阿玲好像……跟总二郎的关系变差了些?

    或许是兴趣相投的缘故,以前见他们两人联合起来调侃在某些方面脸皮特别薄、又额外容易恼羞成怒的阿司,鲜少会互相争执。

    幸运的是,赶在类往深处想之前,美作的心情已经渐渐恢复过来。他为了确保妈妈不会半路又来捣乱,干脆领着友人们去了位于别墅东厢房的大温室里。

    外面看起来普通的建筑物,走进去却别有千秋,令人眼前亮。

    “妈妈说想要栋像清秀佳人里的屋子,才让爸爸建了这里,现在用来培育黑玫瑰和些新品种。”美作解释道。

    “好花。”类感叹道。

    “以前好像没来过这里。”西门在东瞄西看、打量了阵子后,饶有兴致地评价着。

    “你当然没来过,忘记你小时候有段时间花粉过敏得很严重了吗,又怎么可能自虐地跑来光顾花粉泛滥的温室呢。”美作没好气地说。

    西门稍微回忆了下,没在脑海中找到相关画面,于是不满地提出了自己的质疑:“你乱扯的吧,我怎么点印象都没有。分明是你怕我们笑话你那被装饰成粉红泡泡风的卧室,不爱邀请我们来才对吧!”

    美作耸耸肩,意思是不欲追究,却随着露出个鄙夷的表情来:“不肯承认就算了。”

    “喂,你——”

    “我想喝抹茶。”不知何时起已经坐在茶几旁的宽敞沙发上的类突然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这淡淡的声同时也像是道休战符,提醒了准备继续舌战番的西门,顾忌到类在场,他悻悻然地瞪了美作眼,自动将千言万语堵回了喉头,勉强作罢。

    “好,我去让人给你泡。”

    美作微微勾起唇角,起身出门吩咐了守在外面的女仆几句,回来的时候手上还拿着几个漂亮的软垫,粉亮的颜色,看就知道出自美作妈妈的手笔。

    “哪里来的?”类好奇地问。

    “妈妈让人送来的。”美作无奈地解释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去转了圈,她居然躲在墙角偷听!”

    真是活宝。

    类差点没憋住又笑起来。

    “你可以躺躺,”美作细心地把软垫摆好,又顺道给类换了个位置,“这后面放置的植物叶片具有安神的作用,比较适合。”

    “谢谢阿玲。”

    类不客气地侧躺下来,修长的腿伸展开,恰好抵到沙发边缘,稍稍曲起的话,地方就富余了。

    西门没有傻到去问自己为什么没有这份殷勤周到的待遇,省得又被使绊子,想了想,他道:“这沙发是定制的吧。”

    美作警惕地瞥他眼,“是啊,你喜欢?”

    “不是啊,千万别误会。”西门咧嘴,笑出排雪白的牙,手里则握着恶魔的小叉子往美作的痛处猛戳:“我只是觉得这个沙发长度像是按照你的身高量身打造的,毕竟换做是我躺上去的话,恐怕就显得短了些。顺口问,果然如此呢。”

    类:“噗。”

    美作额角青筋暴跳:“…………………………我可以现在请你滚出我的屋子吗,立刻。”

    身为f4里最矮的个,‘身高’这个话题绝对是他最大的禁区,没有之。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梦幽小美的地雷和君君的手榴弹~~~

    第48章 商议

    面对杀气腾腾的美作,忽然记起自己正在对方地盘上、渐觉不妙的西门明智地选择打起了哈哈,试图寻找个台阶下:“咦,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确、实、很、过、分。”死死地捏着杯柄,美作语气冰冷,非常不给面子地字句道。

    两人视线相交处,噼里啪啦的火光四溅。

    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仿佛触即发。

    然而就在下瞬,像是对此刻的肃杀冷凝气氛恍若未觉,类语带犹疑地问出了两句话:“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怎么关系不如以前融洽了?”

    “绝对没有!”

    刚刚还剑拔弩张的两人立即发挥出年的默契,异口同声地回道。并且不约而同地堆起灿烂的笑脸看向类,眼神真诚地想澄清这个‘误解’:“这只是我们沟通感情的新方式。”

    ——西门巴不得美作这个潜藏的劲敌能把‘好朋友’的面具维系辈子,扮演的角色永远别起变化。

    ——美作是觉得时机尚未成熟,在没有百分百的把握确保类定会接受自己心意前,不肯轻易捅破这层窗户纸。

    “哦。”像是没听出他们蕴含在话里的咬牙切齿和不情不愿,类兴趣缺缺地随口应道,目光在两人身上梭巡了几回,说:“那你们直着不累吗?先坐下吧。”

    两人个口令个动作地乖乖坐下。

    类默默地笑笑,倒也没再追问了。

    西门自己动手倒了杯茶,抱怨道:“阿司都还没满18岁,搞不懂他妈妈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呢。”

    这同时也是最让类想不通的疑惑。

    他们圈子里有条不成文但通用的潜规则——在从英德高中毕业之前,这些企业家二代享有游戏人间、不需涉入家族事务的豁免权。

    像阿司这种分明没做出离经叛道过头的事情,就母亲意孤行地半路截下来的例子颇为少见。

    美作苦笑:“别看我,虽然呆在东京,但他自下飞机来就直被拘在家里,我上门找他也被拒绝接见了——所以了解的情况真不。想联系阿椿姐也发现号码被拉黑了,这恐怕也是他家太后的下达的指示。”

    换句话说,如今的道明寺宅处于近似与世隔绝的封闭状态。

    不愧是算无遗策的道明寺枫。

    话虽如此,西门还是抓紧时机嘲讽道:“真没用。”

    美作哼了声,没跟他争时的口舌之利,继续分析:“我看他家的安保力度比以前大很,巡逻人马的布置上也很森严,与其说是防备外界人士入侵,倒不如说是怕内部的人出岔子——估计阿司没少尝试过出逃。”

    可惜未遂。

    类冷静地说:“光逃出来也没用,躲得过这次躲不过下次。”

    “说的也是,”美作叹了口气:“她要拿捏阿司,再简单不过了。”

    氛围无形中变得压抑起来。

    直接帮道明寺逃跑绝对是下下策——事能不能成还是个未知数,若是成功了,任谁都会第个怀疑他们这三个好友。

    凭道明寺枫的能耐,暗处监视下他们不在话下。

    没准现在就已经在戒备着他们的举动了。

    素来将在她眼里显得‘吊儿郎当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的f3视为带坏阿司的元凶,厌恶着他们的道明寺枫鲜少会给出好脸来,之所以忍耐着不去干涉他们的来往,也不过是看在家族的份上罢了。

    ……天知道是谁带坏谁。

    不过天下的妈妈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往往都是不讲道理的。

    类郁闷的是,这事为什么不发生得晚点——只消再过半年,等他用阿司交给自己的那笔钱收购下来的公司走上正轨,开始稳定盈利,并把存款彻底转移的时候,他们就不用这么被动地束手束脚,随时要忌惮阿司妈妈的手段了。

    他想给阿司留下的,是条稳固平坦的后路,项可以让他将来不会动不动就受父母金钱手段来辖制和胁迫的基本保障,种能够大声说出‘我的事情你们少管’的底气。

    也亏阿司不像美作和西门样时不时会花钱在女人身上,尤其为讨她们欢心而掷千金。本身道明寺家在给零用钱时就最为慷慨,年来又没找到什么机会花用出去,攒下来的竟是个惊人的、远超类跟西门存款加起来的总和的庞大数目。

    听类需要,他二话不说,连眉头都不皱地下地就把银行账号密码通通告诉了类。

    ——旦付出了全心全意的信任,就无需去问任何缘由。

    道明寺的思维向来很直接——只要知道类需要或者类想要,他又刚好有的话,那就定要给。

    至于类想拿去做什么,他都无所谓,哪怕当烟火烧着玩也行。

    而对能预知先机的类来说,原始资金越,将来获取的收益只会越可观。

    说到底,他们现在之所以会表现得这么无能为力、只能束手待毙的原因,就是没钱没权。

    衣食无忧、挥金如土的大企业继承人说出这话听起来似乎显得很荒谬滑稽,可确实是事实。

    道明寺枫手里牢牢地捏着他们的软肋——她能随时通过冻结阿司的信用卡、银行账户来斩断他的经济来源;也能轻易雇佣大批保镖把不合作的儿子制服,控制起来;连出嫁时、早已独立的长女椿也不敢反抗她的强势铁血,几句劝诫根本毫无用处。

    虽说她无法直接控制f3,可她只需要透露只言片语,f3的家长也定然不会任由儿子们近乎胡闹地干涉他人家事,莽撞地得罪财大势大的世交。

    “要不要试着往好的方向想想,”西门乐观地换了个思路:“他这次的对象看上去也不错,家室匹配,身材火辣,性格也够强悍的——啧啧,总归不是阿司厌恶的那种爱哭的娇娇女,试试交往看看也没坏处。说不定她恰好是阿司的克星呢。”

    对他而言是不错——不需亲自出手设计,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次性解决掉两个潜在情敌,这样箭双雕的好事堪称千载难逢。

    “你不是只见过她面吗?”美作扫了他眼,不赞同地说:“说话别太不负责任,阿司跟你可不样,招架不住诡计端的女人。”

    西门嗤道:“你太低估阿司的能耐了,他不是智力低下的巨婴,有自己辨别是非的能力,而且他的直觉历来很强。在美眉身上偶尔历练下,或许还能让他变得稳重点呢。”

    美作忽然就不吭声了,心情有些低落。

    反正……

    他们都心知肚明,自己也早晚有这么天的。

    逐步接管家业后,在父母的要求下娶个自己不爱,甚至是根本不认识的贵族名媛为妻,做对貌合神离、相敬如宾的夫妇,与之生儿育女,同床异梦,仅仅是因为对方‘门当户对’。

    这是他们自出生起,就注定要走的路。

    阿司不过是不幸地提早了点迎接罢了。

    “大河原滋还没正式进入过社交圈,也没有照片流出。你们确定她就是今晚要跟阿司相亲的那位吗?不会是同名同姓的搞错了吧。”

    不太相信世界上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美作半信半疑地问。

    类点点头:“我确定是她。”

    换做是别人难免犹豫下,但对上辈子就认识对方的类而言,没有比这肯定的了。

    “其实那个女孩也没什么不好,”西门把双臂交叠着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不以为然地说:“除开任性、蛮不讲理、刁钻野蛮、随心所欲、桀骜不驯、用小脑思考、举止粗俗奔放、说话太直接……这些外,好像也没什么缺点,应该蛮适合阿司的。”

    美作无语地用左手食指揉揉眉心,深深地看了西门眼,面无表情地说:“……当然没什么不好了,因为不好的都被你说完了。”

    西门把玩着砖块手机,笑嘻嘻地开了个玩笑:“说不定我们杞人忧天了,万她看不上阿司呢?”

    对这条可能性低到可以忽略的揣测,美作相当失礼地翻了个白眼:“别说笑了。”

    看在他们这些熟知彼此脾气的好友眼里,道明寺的虽然很单蠢很粗鲁又很自以为是,可落在爱慕者眼里,这些缺点也能分分钟被转换成吸引力十足的‘霸气’来理解,而且他的其他外在条件实在好到无从挑剔。不说别的,单论他那张英俊傲慢的脸,就足以令无数女人趋之若鹜。

    完全找不出他会被异性拒绝的理由。

    对这桩份量极高的婚事,各方面条件都略差筹的大河原家自然也是喜闻乐见的,推波助澜届时定少不了。

    美作最后总结道:“……既然无法阻止,干脆建议阿司暂时答应下来,无论如何先敷衍过他妈妈再说,然后在风头过去后随便找个理由把她甩掉好了。”

    西门笑着附和:“其实他几乎不用干余的事情,直接把自身的任性表现得再扩大几倍就好,保证能让对方难以忍受地落荒而逃。”

    “阿司和她不合适。”不料类却相当笃定地断言道:“他不会喜欢她,也不会答应和她交往的。”

    西门和美作诧异地对视了眼。

    西门微拧着眉,忍不住醋意十足地问:“类,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呢?”

    类摇头:“阿司不像你们的性格,他逢场作戏的能力太差,对方只要是他不喜欢的人,连看都不乐意看眼,厌烦的情绪是藏都藏不住。又怎么可能夜之间演技突飞猛进,达到能瞒过观察力极强的枫夫人的程度?”

    莫名感觉自己被鄙视了的西门羞恼地抿唇,半晌,耐不住不服气地说:“类你太偏心,定论也下太快了。说不定阿司就喜欢大河原滋那种辣妹呢?”

    ——因为前世的阿司跟牧野分手后就曾经尝试过去爱小滋,但经过了段时间努力,还是失败了。

    太强势高傲的两个人相处起来本来就容易产生摩擦,在仅有单方面来电的情况下,是无法容忍小小的缺陷。

    没必要再重蹈次覆辙,弄得大家都尴尬。

    但这些理由自然是不能被宣之于众的。

    类略加思忖,认真地说:“因为阿司现在喜欢的人是我,他的眼里根本看不进别人的。”言罢,面对震惊的两位好友,他状似无心地针对西门补上刀:“他不像你,可以边深情款款地说爱我,边心无旁骛地和其他美眉玩爱情动作类游戏。”

    西门:“……”

    美作:“……”

    这近似于陈述事实的直白口吻,把毫无心理准备的西门跟美作都震在了原地,只傻愣愣地听着类淡淡地往下说:“算了……反正阿司的妈妈没有谨慎到把整间帝国酒店都包下来,那我们今晚也可以去悄悄看看,不直接露面,在边上静观其变就好。”

    说完,快撑到极限的类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把支起上身的手肘放平,裹好绒毯,温声宣布道:“就这么安排了,趁夜晚还没到来之前,我先睡觉,你们也好好休息吧。”

    任性地撇下f2,类平静地阖上眼,很快陷入了睡眠状态。

    西门脑海里的齿轮很久以后才重新开始了艰难的运转——类在先前的约定里,不是说好了要保密的吗?

    ……好吧,目前在f4里‘不知情’的貌似也就剩装傻的阿玲了。

    最令他意外的就是,类看着迷迷糊糊,对旁人态度漠不关心,原来已经敏锐地察觉到‘阿玲早就发现了他们关系的变化’这点了。

    那类心里,对阿玲又是具体怎么想的呢?

    不对,关键问题是,类难道也知道了阿玲喜欢他吗?

    诸疑惑涌上心头,刚缓过气来的西门不由得再次隐隐觉得不安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妖童和直死的红色猫咪的地雷嘿嘿

    第49章 水火

    道明寺家与大河原家同安排的相亲宴就在晚上7点,可直到6点30分,特意赶完了当天的公务、且把自己的穿着打扮整理完毕的道明寺枫仍没在客厅见到人。

    她沉着脸,不悦的情绪怎么都掩不住。在重又扫了眼空空如也的走廊后,扭头问玉嫂:“阿司呢?”

    声音冷冽,像是来自寒冬腊月的风,又隐含着不怒而威的严酷。

    玉嫂心里暗暗叫苦,表面小心地赔着笑脸解释道:“枫夫人,阿司少爷还在换衣服。”

    ……事实上,破坏力惊人的他已经大吼大叫着整整撕坏了13套衬衫长裤了。

    她听着这拙劣的谎言,瞄了眼精致的腕表,冷哼声:“换了2个小时23分?我去看看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说完就起身,不顾玉嫂的极力劝说直往儿子的卧室走。

    走着走着,她的脑海里转过了诸念头。

    ——阿司的性格向桀骜不驯、唯我独尊,在强压下也断然不会配合相亲的安排,厌恶切形式的拘束。

    这些她是清楚的,所以拘禁他的时候,并没提及有关‘相亲’的只言片语。

    身在笼中犹如困兽,天天气急败坏地找茬的他恐怕暂时没能力联想到这上头去。

    近几年来,忙于公务的她和丈夫鲜少有时间精力去管教他,相当宽容地放纵他肆意妄为,跟不学无术的狐朋狗友混作堆,整天在校园里寻衅滋事。他们顶是偶尔出面收拾残局,不痛不痒地训斥几句。

    事到如今会面对这么个结果,虽然很不高兴,但她亦有定心理准备。

    并谈不上忧心忡忡,因为她有十足的自信,届时能把儿子的这些劣习扭转过来,这样想,暂时放任他小小的自由倒也没事,反正他即便是再搞不清楚自己的立场也翻不出大风浪来。

    真正令她发觉事态渐渐脱离了自己掌控,从而不得不提前实施这个原本要在阿司毕业后才开启的计划的诱因,是花泽类。

    ——有关阿司银行里的存款的大笔变动事宜,在转账成功的几分钟后,就有人及时告知了她。

    她虽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嘴上也没评价半个字,可心里却是颇为不快和忌惮的。

    不是资金本身的问题,那些钱尽管数目不小,可还没大到会让她放在眼里的地步。

    她最觉得不妥的地方是——身为道明寺家唯继承人的阿司,不知从何时开始,竟然会对花泽家的独子言听计从?!

    又不放心地命人收集了阿司近期的资料,越是翻看,心头蒙上的阴霾就越厚重。

    简直快到耳提面命的地步了。

    再这样听之任之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毕竟事关整个道明寺财团今后的命运,即使是她,也不敢疏忽怠慢。但可以肯定的是,光是设想番那种可能出现的情景,就够让人不寒而栗的。

    总之为了最大程度降低花泽对阿司的影响力,先以最快速度让阿司跟位活泼漂亮、身份登对的女性订婚,转移掉他放在好友身上的过剩注意力和充沛的精力,再附带着提早帮他稳定下心浮气躁的性子,和磨磨那轻易取信于人的蠢钝,是最理想不过的选择了。

    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连谁是‘内人’谁是‘外人’,都稀里糊涂地分不清。

    当然,论及正式结婚的话,倒是不急。

    时的糊涂,往往会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当务之急,是要不着痕迹地削弱他们之间的友谊。

    偏偏不能粗暴地直接插手——极可能会造成反效果,尤其是他们正处于叛逆的年龄。

    何况,花泽家的小子根本不堪大用。

    前段时间光看他替其父传话表现出来的从容风范,她还以为他有所进步,孰料不久后便传来对方在华尔街掷下重金的消息。也不知他是有眼无珠,纯粹是在玩票,还是太过好高骛远,煞有其事地选来选去,最后竟然挑了几条无人问津的垃圾股。

    若是只糟蹋了他自己的钱也就罢了,还巧言令色地撺掇跟他关系密切的西门和阿司起填这个无底洞。

    她越想越厌烦,不仅是对把儿子玩弄于鼓掌之间的花泽类深恶痛绝,也是对助纣为虐的美作和西门不满。

    “放——开——我!我要宰了你们!!”

    “阿司少爷,求求你安静点,把衣服换好。”

    “你要是再不滚开,我就要把你们全部炒鱿鱼!!”

    当停在阿司房门前,隔着厚厚的门板都能听见里面的大声叫嚷和混乱时,她愤怒的情绪是到达了巅峰。

    “你还要耍小孩子的脾气到什么时候?”

    打开门,她高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