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风云同人之我是配角（3P） 作者:羞涩的药

    分外鲜明。

    “那是夜明珠，我见过的。”独孤方上天下会结盟时曾作为向孔慈求亲的彩礼拿出来过，只三颗便照得议事厅亮若白昼。秦霜道：“连这么贵重的宝物都摆出来了，他定正在大会亲朋宾客。”

    在电影中似乎就是这样，独孤鸣为他阿爹摆下了豪门宴，大街小巷上的人都在手舞足蹈，争先恐后地向独孤方敬酒，散落了地的酒坛子。酒酣耳热，热闹非凡。

    在这样的狂欢过后，人总是很容易疲倦，也很容易松懈的。秦霜忍不住看了看步惊云英挺而淡然的侧脸，心道：“这便是天时了。”

    正想着，突然看到在黑魆魆的平原上出现了点火光，有队人马在为首人的火光带领下，以极快的速度直向无双城而去，然后几乎不做停留便长驱直入。

    “奇怪了……”沈丁道，“那人骑马跑得这么快，风又大，手里的火把竟然都没有灭？”

    “只怕不是火把……”

    “那是什么？”

    “是火猴。”秦霜蹙眉道，“这个人，应该就是独孤鸣。”

    在电影中，在聂风对战释武尊的时候，火猴从震兽鼎中逃了出来，被独孤鸣用网捉住了。后者以为已经得逞，便飞快地离开了。然后秦霜又发现了老樵夫就是泥菩萨，也就没有再追过去。

    问题就在于，独孤鸣带着火猴回到无双城的时候应该是明天早晨也就是步惊云的任务完成之后才对。根据剧情，他看到自己家破人亡后情绪失控，还差点杀死了火猴。那么他怎么提前就到了呢？

    正在不解之时，突然听到有人上来汇报道：“云堂主，霜堂主，风堂主也来了。”

    秦霜惊讶地望过去，然后就对上了双清澈明亮的眼睛。

    聂风。

    本以为在犯下抛弃队友这样的罪行之后就不会与他碰面了，没想到这么快又再见了。

    秦霜脸上发烧，讷讷道：“风师弟……怎么也来了？”

    聂风点点头，低声道：“任务失败了。”

    秦霜羞愧地想蹲下挖坑了：“对不起啊风师弟，都是霜师兄不好……害你没有找到泥菩萨……”

    聂风看了他身边的步惊云眼，道：“没什么的。何况我本来也找到他了，他易容成了个老樵夫。”

    秦霜惊讶道：“咦，风师弟是怎么发现的？”

    聂风道：“他带着个小孙女，火猴逃出震兽鼎的时候她叫了声‘火儿’。”

    秦霜点点头，聂风肯定也是因为这个称呼推理出来的：“所以你就知道了她熟悉火猴？”

    谁知聂风却摇了摇头：“倒没想到那层，让我明白的是她的声音本身。霜师兄是否记得，我提到过少年时碰到过个男人，他背上的女娃娃直哭的？我听到那句叫声，就想起来以前听到过的哭声，她们是同个人。那个背着她的男人曾经和我说过，我*哭的话会苦了我以后的心上人，我觉得很特别，就直铭记在心。现在想来，那就是句预言，他也就是泥菩萨。只是没想到第二次再见他们祖孙，会是这样的情况……”

    看来没有自己的提示，聂风也有自己的方法。又问道：“那后来呢？泥菩萨被人劫走了？”其实不用问也知道，那个神秘的黑衣人就是雄霸，所以聂风回去后，雄霸必不会真的罚他，自己要想的反倒是怎么劝他回去。

    谁知聂风说出的却是：“是独孤鸣。”

    秦霜怔住了：“怎……怎么回事？”

    聂风道：“我受泥菩萨之托去寻找合适的农家收养他的孙女小辫子，半路上又碰上了独孤鸣。他让人带走了火猴，自己又折返回来找我复仇。”

    “什么复仇？”秦霜愣，随即明白过来，“因为结盟当晚，你打败了他？”

    何止是打败，那天的聂风不知为何情绪很差，踹了对方身的脚印。这样的耻辱，以独孤鸣争强好胜的个性，定是记恨的。

    只听聂风“嗯”了声道：“他回来后，听到我和泥菩萨的对话，便知道了他是谁，于是出手把人夺走了。”

    他说得简略，但秦霜可以想见当时的情况，独孤鸣带了手下，而聂风则是独自人，他诺千金，答应了泥菩萨要保护小辫子就会尽量做到，想必为此对战起来也是束手束脚的，所以才会失败。

    这么想着，便不禁觉得愧疚，发生这样的事是自己没有预料到的，因为在电影里根本没有。在那里，秦霜、聂风与独孤鸣争夺火猴时尚是初见，而在这个世界，同事件发生的时候，聂风与独孤鸣就已经彼此结仇了。不同的因，也就发展出了不同的果。

    “所以等安顿了小辫子之后，风师弟就路追赶独孤鸣到了这里？”

    聂风点点头：“他将泥菩萨看得很严，路上直没有等到好的时机。”

    秦霜暗想，这也就是独孤鸣为什么会提前回来的原因了，有聂风这样的高手如影随形地跟在后面，自然是要快马加鞭的。

    温言安慰道：“没事的，你云师兄正要入城，让他将泥菩萨也并带出来便好。”

    步惊云看过来，默默地点了点头。

    聂风疑惑道：“可是怎么知道他将泥菩萨藏在何处呢？”他也往脚下无双城的方向去看，摇头道，“这个距离……难道霜师兄方才能看得出独孤鸣去了哪里？”

    秦霜笑道：“他我是看不出的，但是他却偏偏带着火猴。我方才看到，火猴的火光就消失在独孤方住处的后院。所以，泥菩萨定也被带到了那里。”何况根据剧情，独孤鸣捉泥菩萨就是为了给独孤方祝寿，预言他长命百岁的，那自然是要带到本人面前的了。

    聂风道：“好，那我也起入城。”

    秦霜摇摇头，将步惊云的风筝计划告诉了他，道：“他们这几日常常练习，才娴熟了，风师弟没有经验，还是不去的好。”

    聂风道：“只有十只风筝？飞云堂不是还有两百人么？”

    秦霜道：“他们都在下面趴着，等着做掩护呢。等到城中事成后，他们便发动攻击，吸引住所有的注意和武力，方便城中的人悄悄脱身。所以外面的声势要大，里面的人不能太，这本是暗地里的行动。”

    聂风道：“难怪我方才正犹豫着要不要随独孤鸣入城，便有自己人给我暗号，让我上山来，原来人都埋伏在那里了。”

    秦霜点头笑道：“正是。”

    天时、地利、人和，这次行动都已经占全了。

    只听聂风又问道：“但是入城后的情况很难说，又无法确切的约定时间，他们要怎么配合呢？”

    秦霜道：“这便是我要做的事情了。你云师兄事成后，会发出个火光三明三灭的暗号，我就在这山顶守着，看到后马上下山通知飞云堂的其他人，然后他们就开始攻打无双城的南大门，与此同时，城中的人会逆向而行，从北大门离开。这便是兵法上说的……”

    四目对，聂风默契地接口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秦霜低头，露出了个浅浅的微笑。

    确实如此，但不仅仅是对无双城的人而言，还有……天下会的人。

    在步惊云完成之后，他会让九个手下带着天下剑和独孤方的人头先行，他以前常常做这样断后的事，也不会引起怀疑。只是这回他不会再追上，他会往东门去。

    而自己，就在那里等他。

    时辰差不了。

    接近子时的时候无双城中灯火渐息，到丑时以后便是片黑暗，所有人都进入了安宁的沉睡。

    麻鹰、蝙蝠等九人手脚麻利地给自己系好了风筝，个接个地跃下，被风托送而去。黑色的风筝，仿佛是张着翅膀的巨大的夜枭。很快便融入了夜色，看不见了。

    这时秦霜发觉自己脸上有些凉凉的，抬头看，原来空中落下了细细的雨丝。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步惊云按照惯例是排在最后的，当秦霜来到他身边时，他靛蓝色的卷发上已经挂上了微小的水珠。

    “下雨了。”秦霜轻声道。

    事不宜迟，再说什么的话风筝也会被打湿的。

    “嗯，下雨了。”步惊云道。他很少会去特意说个人人都看得到的事实，难得地会重复句话。

    他的双目幽暗而深邃，仿佛能够看透个人的心思。秦霜微笑，和步惊云其实本就不用说什么。

    “早去早回。”

    步惊云点头，然后跃而下。

    这几天里曾和他历数过事成之后二人远走高飞的去处，最后决定了就落脚在自己直所向往的蜀地。

    憧憬到十分的时候，还忍不住和他背了首诗，诗句描绘了那个地方在春雨时秀美的风光。

    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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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下得越来越大了，这么看过去，静谧的无双城像是蒙上了层氤氲的薄纱。

    秦霜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方向，默默地立了很久。直到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突然发现手上是干的。

    原来上方不知何时撑起了把伞，而伞柄就握在聂风的手里。惊讶道：“咦？风师弟什么时候……我怎么都不知道……”

    聂风温润的声音中仿佛也带上了潮湿的水汽：“是霜师兄等得太入神了。”

    秦霜拍脑袋道：“嗯，是我糊涂了，幸而有你还记得打伞，否则淋了雨，早就视线模糊了。对了，沈丁应该下山准备行动了吧？风师弟不同他们起么？”他嘴上在和聂风说话，眼睛却是丝毫没有离开过目标，微微蹙着眉，紧张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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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风看着他道：“是我想留在这里陪着霜师兄的。”

    秦霜笑道：“那也好，风师弟的视力比我的可靠，有你在我身边，就不会错过你云师兄的第二个信号了……”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错了。只要不是个瞎子，就不会错过接下来映入眼帘的景观！

    因为那根本不是什么细微的暗号！而是令人瞠目结舌、怔立当场的变故！

    只见无双城的正中心，独孤方宅院的位置爆出了团火光，仿佛是朵金红色的巨大花朵在暗夜的背景中突然盛放，瞬间绽开了刺目的灼灼华彩！与此同时，传来了雷鸣般的轰隆巨响！

    聂风下意识地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再放下时就发现了它已经凋谢了，留下的是几片熊熊燃烧的烈焰。

    这样的事，他见所未见，也闻所未闻，忍不住向秦霜道：“霜师兄，这是……”

    秦霜的脸被映得通红，嘴唇颤抖：“是爆炸……”

    是爆炸！

    竟然是爆炸！

    耳边回荡着那声可怕的爆炸轰鸣，响得头脑片空白，身体先于意识，甩脱了聂风来扶的手，踏过丛生的草木，冲下了山。

    似乎有个埋伏着的飞云堂的人喊了自己，可是很快就被自己抛到了脑后。

    脚步根本停不下来，唯感觉得到的是不断上泛的寒意。

    可是怎么可能会发生爆炸！

    文丑丑不是说过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火药的吗！

    施展出最快的轻功来到了无双城前，如雨般攻击而来的箭矢只能凭借本能避过，提气，几个起落，已经踏上了城墙。

    墙头示警的钟声响彻上空，几乎要穿破耳膜！

    很快就有十个人落到了身边，形成了个包围圈。前后左右此起彼伏的怒喝和逼问，听着都是混沌的嗡嗡声。

    丹田中的内力催逼到了极致，凡是拦在面前的都用天霜拳拳打中要害，使劲挥开。

    没有人能挡住我的路！

    不要阻止我去找步惊云！

    当聂风带领着本来在原地面面相觑的飞云堂诸人过来相助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的景象：九个人躺在积水里正在□，爬不起来，他们的肌肤都发灰了，看起来是被很重的手法下子废了武功，这是平日里的秦霜所不会做的。

    而此时，第十个人正被秦霜毫不留情地用拳头砸中了面门。可是他倒下后竟又重新暴起，举刀向着转身往城里去的秦霜的后心挥去！

    沈丁惊呼道：“霜堂主小心啊！”

    秦霜听到声音刚刚回头，就见到条白影闪，攻击自己的人连人带刀都飞出去老远，趴在地上动不动了。

    只看了眼就不再理会，可是刚刚奔出数步，那个白影又到了自己面前，举手张开五指道：“霜师兄先别走！”

    秦霜握紧了拳头：“风师弟你也不让我进城？”

    聂风皱眉道：“不是，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太冲动！”看着秦霜的手，压低了声音道，“霜师兄，你的寒性真气已经用尽了……方才你可以以敌十，那接下来呢？示警的钟声已经敲响，往这里而来的支援会是成百上千！你要怎么应付？”

    说着走向那些飞云堂的下属道：“你们也听到声响了，事情有变，你们云堂主可能遭遇不测，所以方才霜师兄才这么着急要进去查探。现在听我安排，诸位还是依照原计划在此拖住对方，所以定要在此折腾出动静来，越大越好！”

    沈丁道：“那风堂主你呢？”

    聂风正色道：“我自然不能让霜师兄个人去冒险。”他看着秦霜，目光清澈而明亮，“你的决定，我怎么会反对？我只会和你起。”

    沈丁道：“好！那两位堂主放心去帮云堂主，这边有我们！定闹得他们鸡犬不宁！”

    聂风向他们抱了抱拳，转向秦霜道：“霜师兄，如果改成我们暗中潜入的话，那找到云师兄以后就能像原先说好的那样从北门撤退了。”

    若是以方才的硬闯，可能还没见到人就已经身陷重围了，确实是自己太冲动了。秦霜点头，跃上了屋顶。要避人耳目的话，就不能明目张胆地沿着笔直的街道走。

    聂风紧随而来，握住了他冰凉的手：“霜师兄，我背你去比较快。”

    他的风神腿比之自己的轻功好了许。秦霜没有犹豫，趴到了他背上。只听到句“抱紧我”，耳边的雨声便被迎面而来的“嗖嗖”声代替了，眼前和周遭的屋瓦顿时都化为了灰色的虚影。不由自主地，便将双臂收紧了，紧紧地贴着聂风宽阔坚实的背脊。

    二人蜿蜒曲折地向着城池中心掠去，其间也遇到了些暗哨，但是还没等秦霜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聂风早步解决了。

    风神腿，果然迅捷如风。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秦霜因为急速运动的眩晕靠到了他肩膀上。

    心跳剧烈。

    步惊云你不要有事！

    我马上就到了！

    你等着我！

    然而这个时候，聂风突然停了下来。

    秦霜抬眼望去，眼前是空的，没有屋顶，而下方则是堆散发着刺鼻味道的瓦砾。

    这本是独孤方的宅院，现在已经毁了。

    虽然大雨将火焰给浇灭了，然而有大半都已经成了废墟，立的那些柱子墙壁也都是焦黑的，半塌的，千疮百孔的。

    聂风凌空跃下，不由得皱眉，这绝不会是步惊云他们做的，那么就必然来自于无双城那方。

    到底是种可怕的力量，可以在瞬间将栋房屋夷平？

    脱口而出道：“‘倾城’？”

    他突然想起了之前在天下会流传的关于无双城的件事，两个被派来的眼线，人粉身碎骨，人被吓成了疯子，只会在口中重复着这个称呼。当时许人都在猜测它是什么的名字，但现在想来却是错了方向。“倾城”，应该就是那个被吓疯的人最后点清醒的记忆，形容的其实是它的效果。

    以自己现在亲眼所见，确实所言非虚。他的脚边倒着摆在门口的石狮的半条腿，连坚硬的材料都能粉碎，若是放到血肉之躯之上……那真的不敢想象……

    皱眉道：“但‘倾城’究竟是……”

    秦霜全身僵硬：“是火药……”他很明白火药所具有的威力，足以教人万劫不复。

    “不会的……不会的……”他摇着头。

    步惊云，你不是主角吗！主角不都是打不死的小强吗！你怎么可能会死！

    聂风看着他惨白的脸色，勉强安慰道：“霜师兄不要着急。也许，他们还在别处……”这么说的时候，自己也知道这是自欺欺人。之前二人在山顶时看到了步惊云他们发出的第个信号，说明到城西祠堂取天下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那么接下来要刺杀独孤方的话，就必须到这里来。

    但秦霜很快就牢牢地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连连点头道：“对对，那他听到声响定会过来的……风师弟……我们进去等……”

    说着从聂风背上下来，飞快地冲了进去。

    也许真的有这万分之的可能，主角在运气上总是开着外挂的。步惊云不是断了手都会有人免费赠送麒麟臂么？那么现在，系统肯定也会指示他避过这场灭顶之灾。

    他穿过个个原本是房间的地方，四下张望。“没有……没有……也没有……”只要没有步惊云来过的痕迹，就说明他是安全的。

    然而很快，他看到了地上横着柄弯弯的雪亮的铁钩。

    那是蝙蝠平常惯用的武器……

    聂风直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不忍出声打扰他紧张的动作。直到这时看到秦霜的身体顿了顿，然后下子垮倒在地……

    “霜师兄！”他冲上前去。

    痛到了极点的人连撑着稳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涩涩发抖。聂风展开双臂将他抱住了，让他依靠在自己身上。

    雨直在下，滂沱而冰凉。可是流过自己胸前的液体却是温热的，潺潺而下，无声无息。

    “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

    “霜师兄，不关你的事，你不要这么说。”

    “不，你不知道……我早就……应该猜到的……”心脏快要被种叫做悔恨的感情撑破了。

    无双城的倾城其实就是火药。别人不知道那是什么，可是作为现代人的自己却是清二楚的。只因为文丑丑信誓旦旦的话，便相信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这样东西，却忘了山外有山的道理！以至于有那么的蛛丝马迹都被自己忽略了：“倾城”这个表示威力的称呼，独孤方照明宅院不点蜡烛而使用夜明珠……还有，独孤鸣破开拜剑山庄的铸剑炉所使用的也就是火药！若是当时自己留意查看，就会发觉。

    无双城所研发的火药在使用上还很有限，只能小范围地使用或者埋在建筑物下面被动地守株待兔，也许这就是独孤方之所以要和天下会结盟的原因，他想要争取时间，来继续发展这样杀伤力极大的秘密武器。也许十年，也许二十年，但终有日能够发动大规模的攻击，将天下所有帮派都网打尽，然后称霸独尊。

    如果自己能够早些时候想通这些联系，如果自己能够在“倾城是剑圣剑法”的错误信息前坚持下怀疑，那么步惊云也就不会自投罗网，踏进无双城这片葬身之地。

    可惜世界上没有那么如果。

    步惊云死了。

    人死不能复生。

    关于他的美梦都成了空。

    秦霜从聂风的怀里离开，抹了把自己的脸，用蝙蝠的铁钩在地上挖了起来。

    首先掘出的是几根断掉的通红的人指，传出的皮肉焦糊的气味令人作呕。他用手心捧起来，小心翼翼地去拨动检视。但这不是步惊云的，步惊云的手指为修长。然后掘出的是人头，只有半脸，另半已经不知所踪，凭借残缺不全的五官勉强能够辨认得出是麻鹰。

    映入眼帘的每样人体的碎片都是惨不忍睹，面目全非。“不是他……不是他……也不是他……”秦霜将这些都看过，放到边，然后咬牙继续。

    聂风本是呆呆地看着，直到秦霜低头时眼泪滴滴掉落下来，终于忍不住劝道：“霜师兄，你又何苦这么折磨自己？看到了你只会伤心！”

    “是，但我必须要找，哪怕点点也好……”

    “为什么？”

    “因为我答应过他的。”秦霜露出了个凄然的微笑，“我要带他回家。”

    聂风的神情瞬间复杂难辨，蹲下来，掏出把匕首帮着秦霜起挖了起来，长长的睫毛垂下，仿佛鸽子的羽翼。

    然而就在片刻后，他攥住了秦霜的手：“等等，霜师兄，我听到了独孤鸣的声音，他好像在和下属对话。”说着，闭上眼睛，侧耳倾听。

    聂风的听力很好，可是内容自己并不感兴趣。秦霜沉默不语。他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现在步惊云死了，天下会、无双城那些争名夺利、阴谋诡计和他还有什么关系？

    但下刻他就倏然了起来。因为聂风睁开眼睛后说的是：“云师兄还活着！独孤鸣在说，要把他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