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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血(NP) 作者:云水吟
数之三成,早可以与其两位兄长争高下。。。
而这近十年来,我水族与灵兽族依然于嘉迎关僵持,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来回不过寸土之争,互不相让,今时且莫提两族戍边将士倦怠疲乏,纵连我于泱都,三五月批复军报,亦不免叹息连连,心生疲乏,实在可恨灵兽长,到现在仍不见丝低头,这厮莫非真想将事情弄到不可收拾,僵耗到死么?
简直不可思议。。。
十年泱都岁月平静,直至忽有日,风神都传来讯息,竟道风微澜与风飏起了冲突,双方起兵相争,澜亲王正是得胜之际,却不想那风岫乘此机会先行派兵占领风神都宗庙宫殿,匆匆称王,哦?莫非那风岫狗急跳墙了?
风岫称王并不足为惧,事态危急处亦非在此,其实最大不妥在于风微澜争功冒进,翼王城与风岫相争僵持,却又为风飏自边关反扑,如今腹背受敌,情况实在不容乐观。。。
太傅来函措辞急切,看来今时形势不妙,已非般二般,而我于泊光阁内阅毕书函,心下好几番考量后不免轻叹,其实早在当初,我有意风神之乱,万般只想风微澜能借助有翼族自身之力登临王位,奈何如今,只怕还得相助外力。。。
却说那风飏早年戍守边关,驻地恰是有翼族与羽族接壤之处,今时他与风微澜相争,以其驻地为据,几番反扑,实在叫人头疼,而风微澜京师与风岫相争尚未果,这般下去,澜亲王纵能避开锋芒,保存实力,只怕夺嫡战又不知要持续到何年何月,不妙的是,那风岫已然占得先机,控制宗庙。。。,不妙,实在不妙,若长此以往,保不准有翼族真能分崩离析,割据不成大局。。。
既然事已至此,也该下定决心放手搏,此际我不由闭目几番沉思,最后唤来枢密院左丞,命其拟书发往九天,看来那风神之乱,大约是要羽帝相助臂之力了。。。
羽帝接我书函,即刻发兵牵制风飏,而风微澜得此罅隙,举将风岫逼下王位,至此,有翼族朝中纷争,风微澜独大之势已成,再解决风神杖议,他即可名正言顺登临尊位,继任成为下任有翼族族长,风灵至尊。
真是光阴似箭,算来自风微澜离开泱都,至今时澜亲王来函邀我风神都观其登基典礼,已是整整十三年,这十三年我虽不曾踏足有翼族方寸土地,奈何他兄弟夺嫡,倒像是压在我心头的块大石,今天总算落地。。。
而澜亲王此番来函,措辞得当,字里行间已不复当初年少心性,幼稚冲动,他诚恳邀我风神都观礼,对风神杖议也实言相告,这澜亲王只道自己于风神殿几番尝试,虽说这些年来灵力大涨,却也只能勉强进入罡风阵,而那风神杖高悬于顶,无论如何也取不下。。。
这倒的确是个难题。。。
虽说争权夺位最看重实力,而如今风微澜朝中坐大,此点已不成问题,但名不正言不顺继位,必会落人话柄,终为不美,只是这罡风阵,当年风痕既然留下这罡风阵,想必他自有考量,可是为何时至如今,他身后子嗣,竟不见人能解?
接到书函后,我心头几番犹疑,当即命臣下备办重礼,于月后启程,亲往风神都,我此行除却观礼,是希望亲自去看看罡风阵,最好能助风微澜取下风神杖,顺利登基。
数千年前翼王城行,彼时我实在年少,化作龙身,甚至连头上对角都不曾完全长成,而今时再临风神都,那澜亲王亲临城下相迎,此际随身侍从替我卷起车帘,我不觉举目远望,但见得眼前,风神都依旧是风息不止,依旧是屋宇出尘,时间止不住心下感怀,只仿似怅然若失。。。
而澜亲王不知我心中所思,方才他与太傅本立于城楼之上,而今急急下得城楼,小亲王身姿挺拔,眉宇间亦早褪去十数年前稚嫩之气,此际他见我躬身下撵,竟是步上前,直将我紧紧拥抱,口中直唤道,“表哥,你终于来了。。。,这十数年来,我天天都在想你。。。”
真是。。。,亏我方才还在心里夸他长大成人,不曾想这才不过片时,即将继承王位的亲王殿下竟还如此小孩子气,我当下无奈笑笑,不由只问道,“微澜,月余后即是你登基大典,除了风神杖,可是万事皆备?”
小亲王与我久别,大约还想扯些闲话,此际他见我开口即问起政事,时间面上表情复杂,竟说不上是失望抑或是其他,半晌,他点头闷闷只道,“表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太没用了,就连父王的半分也及不上?”
这叫什么话?
小亲王言出好生郁闷,而我见此当下摇首,不由笑道,“微澜,短短十数年,你能从年少无势直到今天这般成就,已是相当不易,再说如今你即将登临风灵尊位,又怎可如此妄自菲薄?”
我语本意劝解,实未料此际,澜亲王闻听竟露出些了然笑意,他连连摇首,不觉间叹莫名,却朝我道,“表哥,我明白,在你眼里,我本来就不能与父王相提并论,表哥。。。,我。。。,我先送你去驿馆吧。”
作者有话要说:夺位至此结束,下章风小七继任典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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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会去碾风山吊唁九翼王,当然,典礼上,自然还会碰到故人。
风神(上)
说是驿馆,但抵达时我却见得四围秀壑峰峦,曲水流觞,远山薄暮下秀荷亭亭,微风轻动中竹涛阵阵,这里。。。,这里该是碾风山。。。
碾风山乃是有翼族皇家别苑,当年我与九翼王相遇,即在此处论书画,品诗酒,想不到时隔这许年,我竟还能故地重游,而今时再见如此风姿雅韵,我不由得连声感慨,直问身侧澜亲王道,“微澜,若是我没记错,碾风滨水,这里应该还有处竹舍,对不对?”
而风微澜不知我来过此处,此际他见我眼道出碾风,不由惊讶,只点头道,“表哥说的可是后山水滨?那是我父王生前钟爱之所,四围风灵禁制,平素纵连我等也不过远望几眼罢了,怎么。。。,莫非表哥来过?”
我是来过。。。,算了,往事如风,再提徒余惘然。。。
我当下只是轻声叹,并未就此事再作言,而当晚下榻碾风山,正是与澜亲王仔细商讨他登基前种种要务,想来此次小亲王之所以能够顺利逼退他两名兄长,得羽帝相助至关重要,此际我念起羽帝曾发兵于边关牵制风飏,当下即问道,“微澜,你此番登临大宝,可曾对羽帝陛下表示谢意?”
听我提起此事,澜亲王时颔首,却朝我笑言道,“表哥,羽族与我有翼族本是年交恶,说实话,此次丹凤帝能发兵助我,我想都没敢想,不过他羽族兵将骁勇善战,的确名不虚传,边关战,羽帝调遣羽族大司马咏王相助,才不过短短时日,我即可顺利逼退三皇兄,此次我登基继位,自然也邀请了那咏王风神都观礼。。。”
澜亲王言未及毕,而我听他提及咏王,当下心头颤,直打断道,“微澜,你说什么?咏王也在风神都?”
我言辞急切,直叫小亲王闻听惊,此际他眉峰轻耸,急急问我道,“怎么了,表哥,莫非我此举有什么不妥?那咏王还未抵达,我。。。”
没什么不妥,只是我与咏王之间。。。,我本以为今生不会再见到他,算了,这段纠缠又是难堪无解,算了算了。。。
我时呢喃,不知在念叨些什么,而风微澜见我面色不对,当下又欲询问,此际他满面疑惑,双眸子里俱是探询,直看得我浑身不自在,当下只得讪讪道,“没什么,没什么,表哥不过是。。。,真的没什么。。。”
当晚,小亲王粘在我身侧,竟仿似有说不完的话要对我说,而我听他细述这十数年来夺嫡之战,或扬眉吐气,或十万火急,端的是喜忧参半,感怀万千,直至夜深,太傅前来寻我,这澜亲王方才万般不舍道别离去,而我见他面上不情不愿之态,时好笑,止不住微微摇首,连连轻叹。。。
其实太傅寻我原也无事,此际他行礼叩拜后,总仿似欲言又止,按说螭烺性格直来直去,在我面前,再大逆不道的话他也说过,实不知为何,今时却变得这般支支吾吾起来,而我只以为他心念泗水姑母,又不便明言,时了然会意,直笑道,“太傅放心,澜亲王登基大典,姑母不会错过的,她启程比朕略晚些,过几日就该到了。”
我言出,太傅难得面上发红,他时点头,时又摇头,却忽而对我道,“陛下,微臣不是问这个。。。,陛下,微臣只是有话要对你说。”
哦?
又有何事?
闻太傅所言,我心中疑惑,当下扬手示意他有话直说,却不想此际太傅见我表态,时竟将我几番打量,叹莫名道,“陛下,那澜亲王。。。,陛下,你可曾发觉,那澜亲王对你,他对你是不是太过亲厚了?”
这是什么意思?
他言出,我好生不解,时皱眉只答道,“太傅此话怎讲?澜亲王。。。,朕既是他兄长,他待朕自然要比他人要亲厚些,太傅,你说这话,朕不是很明白。。。”
我满腹疑问,此际言未及毕,太傅已是面上焦躁,他半晌盯着我看,好几番踌躇后,竟挥袖朝我道,“龙衍,你可是真不明白?太傅言至此,你怎么还不明白?当年那九翼王对你什么心思,现在澜亲王也是,你明白了么?!”
什么?怎么可能?
风微澜才大年纪,太傅莫不是老眼昏花看错了,这真是。。。,真是胡说八道!
此际我为他高声吼,反应过来面上烧烫,当即只愤愤道,“太傅,你当朕是什么人,又当澜亲王是什么人,这。。。,这根本就不可能!”
我不住摇头,连连否认,奈何口中说的了,心下竟莫名有些不安,而此际太傅见我面色涨红,极为恼怒,当下也未再话,他时仰首长叹,转身离去时只留下句道,“龙衍,太傅不会骗你的,你自己心里要有数,早些寻个适当机会,断了那小亲王的荒唐念头,莫要等到以后,再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局面来。”
太傅话音落,径自退去,而我闻他所言,好半晌呆愣不知所措,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夜休寝不得心安,次日晨起,那小亲王果然拜见的早,而我昨日见他,只当他是年少尚显稚嫩的小表弟,今日再见,却因太傅席话,好生好生不自在,时与他交谈,不免有些刻意疏离,甚至还屡屡走神,好半晌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而澜亲王察觉我心神不宁,他以为我是旅途劳顿,身体抱恙,时面上紧张,连声直问我道,“表哥,是不是昨夜休寝的晚了,身体不适,我这就叫御医来看。”
此际他愈是紧张,我便愈是尴尬,当即摇首推辞,好容易按下心神后,忙问起风神杖事,而风微澜听我提起此议,时与我略作探讨,即引我前往风神殿。。。
风神殿气势恢宏,此际我等未至殿前,衣袍已为风息所动,猎猎飘扬,而澜亲王引我踏入殿内,入眼高门华阁,正面但见风灵环绕,柄银色嵌玉权杖高悬于顶,灿烂明华,正是九翼王身前所执,风神权杖。
此际小亲王立于我身侧,他仰首注目于风神杖,面上颇有些无奈窘迫,时只询问我道,“表哥,要不我再试次?”
他话音落,我微微颔首,时沿这罡风阵四围查探,但见得澜亲王催灵辟开外围禁制,直往入内,按说他近年来灵息大涨,早非是当初五灵会盟时灵力不济,再者今时又在风神都,风息极盛之地,实在没有道理还破不了罡风阵啊。。。
今时我于旁驻足观望,小亲王连下三层风灵网缚后,额上已有些薄汗沁出,他时微喘,在离那权杖寸步之遥处几番努力,奈何权杖通体银光大盛,无论如何终也是可望不可及,不对,不对劲,好像这权杖生来排斥他人,根本就碰不得般。。。
我目不转睛注视于风神杖,直至澜亲王颓然踏出罡风阵,于我身侧垂头丧气道,“表哥,我。。。”
小亲王言出又止,好生颓唐,而我脑中不住思量风灵之力,不由直问他道,“微澜,你父王生前说过什么没有?有关风神杖,或者有关风灵神力?”
我问的急促,而澜亲王闻听半晌思索,他不住摇首,好生茫然道,“没说过什么啊,父王故去匆匆,若非他留下遗诏,我还以为他没有去世,只是闭关清修而已。。。,至于风灵之力,他以前倒是提起过,风灵本无形,易化散,催灵重在。。。,重在相融贯通。。。”
小亲王言至此,我心中忽有计较,正欲开口教他换种破阵之法,实未料此际不及我言出,他却已先朝我无奈道,“表哥,我知道相融贯通啊,若不是这十数年来风神都风息历炼,我也不至于灵息大涨,可是这罡风阵,初几道禁制还能勉强辟其前行,可是旦到最后风神杖处,无论你前时再如何顺利,到时候他也必定会调动全阵的罡风之力与你抗衡,我。。。,我真的没有办法。。。”
竟会如此?莫非风微澜还是灵力不够?
我闻他所言,时略略颔首,片刻思忖后只安慰道,“微澜,莫着急,今时你若不介意,不妨让表哥试试,可好?”
我此言其实甚为不妥,只道这罡风阵乃是他有翼族宗庙法阵,我介外人本不该轻易涉足,奈何如今澜亲王既是遭遇困境,我只想稍加查探,浅尝辄止,但愿能发现其中奥妙,也好破阵取杖。
澜亲王听我言,不觉略有迟疑,此际他眉间忧色,只朝我道,“表哥,罡风之力是最纯粹的风灵神力,今时你贸然进入这罡风阵,会不会有危险?我担心。。。”
见他忧色,我笑示意无妨,当下安慰道,“无妨,若有不妥,我会即刻退回的。”
言毕,我尽量敛去周身水灵龙息,自罡风阵入口处提气而上,而罡风烈,道道禁制错综于前,犹如刀锋剑网,然即便如此,我心下计较,无论如何决不出手与其抗衡,只味躲闪避让,少时,入得第二重风灵网缚,罡风愈烈,任我身形有迅疾,若再不催灵已难往上。。。
我当下匆匆思绪,片刻后下定决心,再敛周身灵息,我几番移步,借得第重第二重风灵助力,瞬及自袖中弹出青光冷龙,直取风神杖而去,自然,这必定失败,但可喜的是,因冷龙对风灵禁制未有分对抗,虽然方触及风神杖已为风灵网化散不成具形,但无论如何,风神杖并未像方才澜亲王碰触那般,直唤起全阵罡风之力来抗衡,我想,我大概明白了。
阵中罡风愈烈,不宜久留,而我探得奥妙后返身直回,此际正是出得法阵,小亲王已然急急迎上,他见我右臂因方才催动冷龙为罡风所伤,当下大惊小怪道,“表哥,你受伤了?我。。。,我真是没用,想不到今时在我族风神之地,竟还要你为我涉险!”
他说着自责不已,忙是催灵欲替我疗伤,此际他紧紧将我手攥于掌心,面上表情之紧张,已叫我心感不妥,而我时念起昨日太傅之语,不由得又是尴尬难堪,当下只得不着痕迹抽回手来,无奈笑道,“没事没事,不过点小伤而已。。。”
我言出澜亲王不依,他当即祭起风灵治愈术,细心替我化去伤口,而我心下好生无奈,时只朝他道,“微澜,方才表哥法阵中探,在我看来,这罡风阵破解之法对你来说,应该不难,你不妨化作风息之态试试,千万切记,对于这三重风灵网,不可以蛮力对抗,能化解则化解,不能化解则避让,只要你不触及禁制,风神杖即可取下,你明白么?”
话音落,小亲王点即通,他当下恍然道,“表哥的意思是。。。,只要我直以风息之态顺风灵网前行即可,这罡风阵辨别的是纯粹风神之力,父王要的是嫡血之后,自由掌控化散风灵的继任者,是不是?”
孺子可教,而我听他答话,自是颔首以示赞同,然时又想起他灵力中尚有三成属水,不由又嘱咐他道,“微澜,今日风神杖议暂且至此,你随表哥回趟碾风山,表哥有东西要送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风神杖应该是没问题,但是问题会随之而来,今晚风神(下),不管如何得结了这段;
咏王。。。,陛下你早晚有天会囧死= =
龙弟弟差不该放出来了= =
风神(中)
碾风山,我唤侍从取来当初九翼王赠我的飐风带,而小亲王见这匣口九翼纹饰,银色发带风息轻动,当即惊道,“表哥,这是九翼飐风带,你何从得来?”
飐风带为有翼族贵族发丝所结,依品级而论,九翼乃是极贵,此际我将那发带轻轻自匣中取出,时叹道,“微澜,这是当初朕登基继位时,你父王送来的国礼,其内风灵之盛,应可抵过你体内三成水灵,今天,朕将这飐风带转赠于你,希望你能得其所助,成为名副其实的风灵至尊。”
我言出,扬手示意风微澜近前取过,实未料此际小亲王闻听我言,时竟是好生怒气,他当下挥袖将匣盖复合,直朝我道,“表哥,这是我父王赠给你的,我怎么好接受?表哥,那罡风阵我已领会,我定能取下风神杖的,表哥,表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太不济了?!”
九翼飐风带世间罕有,其内蕴风灵神力之盛,对他来说是难得求的珍宝,再说这飐风带本就是他父亲所有,我今日之所以转赠,原也是想助他臂之力,这有何不可?
此际我见他怒气,心下不解,正是欲要开口劝说,实未料未待我出言,澜亲王忙又道,“表哥,九翼之尊的确罕见,我有翼族近数代以来,唯父王人,但是而今,我已经长大成人,我不需要任何外力相助,我本来就是名副其实的风灵至尊!”
澜亲王高声朝我,只仿似宣言般,而我闻听止不住摇首,却说这是他父亲之物,又怎么谈得上外力相助,这小亲王到底怎么了?
此际不等我言语,澜亲王急急转身离去,口中直道,“我这就去取下那风神杖!”
他匆匆而去,我在身后唤也唤不住,真是。。。,却说他明明历经夺嫡之战种种严苛争斗,怎么时至今日,在我面前还这般少年心性,要知道国之君的高位不是儿戏,不该逞强好胜,分助力,即分胜算,这有什么不好?
我思虑至此,连连摇首,当然,方才经我番提点,即便是无飐风带相助,想必澜亲王也该顺利取下风神杖,但他执意不愿接受我转赠之礼,这未免有些太过任性,唉,找个机会我再与他说说吧。
我心中正是将此事按下,却未料那日小亲王匆匆离去后,竟是好天再无讯息,我心下但觉有异,只当他登基前事务繁杂,时也不便过问询,直至数日后太傅来见,他告诉我澜亲王已将那风神杖取下,登基事已是万事皆备,只待大典。。。
如此甚好。
听得这般讯息,我总算放下心来,正巧是日,泗水姑母行也已抵达风神都,此番琳琅随侍而行,算来她离开翼王城已逾千年,今时这丫头初抵故土,即匆匆赶来碾风山拜见于我,满面欣喜直道,“陛下,风神都好不好?我已经千年没回来了。。。”
而我见她柳眉弯弯,笑意盈然,不觉亦跟着心情大好,时兴起,只笑答道,“风神都自然好啊,哎,琳琅,正好这几日无事,你不妨陪朕城内随意走走,可好?”
琳琅性喜繁华,而这千年来她寓居深山别苑,就连泱都也不曾好好游玩过,今时听得我语,立时欣喜道,“真的?陛下要去城中随意走走,好啊好啊,奴婢这就替你寻件便服换上,我们这就去?”
风神都繁华,往来行人无不衣袂飘扬,步态风流,而琳琅久别故土,此际她随我步于街市,屡屡驻足,时朝我道,“公子快看,那桥边的桃花好看”,时又道,“前面没几步,我记得有家胭脂铺。。。”,她说的正是兴起,然见我摇首轻笑,又觉自己逾越,忙低声道,“陛下,奴婢逾越了。”
而我见她垂首敛眉,好番认罪态度,时是好笑,不由打趣道,“胭脂铺有什么好看的,朕的琳琅就算不着脂粉,也是世间绝色呢!”
琳琅听我调笑,当下粉面泛红,她不由得直跺脚嗔道,“陛下。。。!”
街市上琳琅不敢高声唤我,时间我与她谈笑,不觉却道,“琳琅,你知不知道数千年前,我也来过风神都,只不过那时候着急寻飐风带,好好东西连个大概都没看清楚,想不到这么年过去了,我还能再回来。。。”
我正是感叹,酒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