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节阅读4

      上面的,麻烦用点力(NP) 作者:西西特

    是何文奔溃了。

    后半夜,何文不安的坐在床上,隔会就打开手机看下时间,没等久他就呆不下去了,起身走到过道抽烟,微微侧过脸,抬起眉毛看着从对面车厢走来的宋子昱,眼神透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我打算演完这部电影就退出影坛。”宋子昱靠在车壁上,周遭呛鼻的烟雾让他皱了皱眉:“所以这次的角色对我很重要,会是我最后部戏。”

    何文耸肩,弹掉烟灰,漫不经心的笑问:“你想说什么?”

    “上次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何文,别再做出让我恶心的事。”宋子昱垂下眼帘,眼神太深,看不透里面饱含的任何情绪:“另外,我没必要为你的变态感情付出什么。”

    恶心?变态?让那个愚蠢男人自杀的原因就是这人的当面拒绝?

    还是脱了裤子求操却让对方觉得恶心?

    何文副啼笑皆非的样子,叼着烟,神情冰冷:“我他妈以前眼睛糊了屎。”

    这种恶俗的话语令宋子昱脸色极为难看,他愤怒的盯着面前嚣张跋扈的男人,冷冷的说:“《破茧》有场是我们的对手戏,希望你配合点,别给我惹什么麻烦。”

    原来是为这事才来找他,何文突然皱眉,心底升起的那股悲伤和怨恨不属于他,真是可怜,他在心里说,你也看见了,他对你只有厌恶,恶心,该死心了吧。

    何文唇边勾起冰冷邪恶的笑容,锋芒乍现:“宋子昱,别太看高自己,我们走着瞧。”

    被对方凌厉的目光看的莫名心惊,宋子昱眯眼,他在这个男人身上看不出任何懦弱迹象,眼中也没有以前那种痴迷炙热的情感,只有危险和冷漠,如果是演戏,那未免也太真了。

    “祝你好运。”何文牵起嘴角笑笑,把烟头扔进垃圾桶,迈着懒散的步子离开。

    走到铺位那里,何文伸手去拍中间床上熟睡的青年:“方军。”

    方军睁开眼睛,就见凑到他眼前的人正用黑亮的眼睛注视着他,鼻息全是浓烈的烟味,这人恐怕抽完了包烟,他无奈的揉了揉眉心:“你怎么还不睡?”

    “我睡不着。”何文无力吐槽。

    方军叹息声,忍住想咆哮的冲动黑着脸下床。

    从这个角度看,面前的男人眼角有些湿,眼神不知怎的看起来没有平时那般锋利,了少有的柔和,方军抿唇:“那你想怎么着?”

    “你上来。”何文说着就把鞋脱了自己躺下铺里面,腾出空位。

    方军扫了眼对面熟睡的两个老人,盘着腿坐在何文身边,低低的声音开口:“你这是焦虑症,得治。”

    “治不好。”何文嘀咕了句:“你说点你的事情吧。”

    方军扯扯嘴角,小声说起了自己的事,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沉默下去,耳边是男人均匀平稳的呼吸。

    他动不动的坐着,腿麻了就试图转移注意力,就这样直撑到天亮。

    到y市那下车后,何文憔悴了不少,下巴冒出圈胡渣,眼底充满血丝,感觉老了好几岁,那股子张扬的戾气也没了,下面两个极深的黑眼圈,眼镜都遮不住。

    方军突然调侃:“回去的时候还要坐次。”

    正在喝水的何文脸色变,嘴里的水喷在方军身上。

    ☆、第11章

    方军臭着脸拿纸巾擦着衣服,好在是夏天,不会着凉。

    见何文还在戏趣的笑,方军脸沉了几分,看那架势,随时都会上前干架。

    “车来了。”何文朝他挑挑眉,目光落在离他不远处的男女身上,两人已经在媒体曝光了恋情,所以并没有遮遮掩掩,拥有名和利,在那里,工作人员如同众星捧月照应着。

    何文收回视线看了看自己的唯伙伴,勾唇笑笑:“方军,你是不是等着合同到期,赶紧跳槽?”

    突然被问及这个问题,方军手中的动作顿,他抬头,异样的目光深深的看着面前尽管维持着无所谓表情,唇角却勾勒出张狂不羁笑容的男人:“我以为你好奇,为什么公司其他经纪人旗下都带着几个人,只有我例外。”

    何文耸耸眉毛,刚要说点什么就被催促上车。

    几辆大巴停在那里,剧组的人分拨上了大巴,将近两个半小时后车子停在影视基地门口。

    进影视基地大门,身着长袍,马褂,旗袍,中山装,脚穿粗布鞋的演员们穿梭在市井街巷,街道两侧亦中亦西的的建筑风格,大气磅礴,让人眼前亮。

    第次拍戏的张齐跟何文都在看其他剧组拍摄现场,前者遇到自己崇拜的偶像,直接很没定力的叫出声,后者半搭着眼皮子,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其他演员纷纷提不起精神,这里条件差,气候差,拍戏最短也要几个月,需要从头熬到尾。

    不少其他影视公司的导演,演员都跟王伟,宋子昱,韩文文热情打招呼,没完没了的嘘寒问暖,百来十号人窝蜂走进预先定好的旅馆。

    工作人员是那种上下铺床位,也就只有部分人才拥有独立的私人空间,不是这个剧组苛刻,经费有限,无论哪里都是样的情况。

    方军等大家都去前台领门卡登记的快完了,他才去的,挤来挤去,对于个有洁癖的人来说很不好受。

    看到众人对他跟何文住个房间而露出的各种目光,方军微抬下巴,冷淡的开口:“他后背烧伤没好,住起会比较方便照顾他。”

    周围唏嘘声四起,看看方军,又看看靠在墙边打呵欠的何文,其实为了方便,经纪人跟艺人住起也算常见,问题是方军没选标准间,选的是大床间。

    两个男人睡张床,不免想入非非。

    其实方军原本想挑的是标准间,可剩下的只有单人间和大床间,不过这个原因他却不想说。

    “走了,啰啰嗦嗦干什么?”何文皱眉,不耐烦的扫了眼周围的人,他通常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可这次出奇的不愿面对,连他自己都不知晓,会有这样的反应是不想让方军面临难堪的处境。

    这种无意识护食的举动何文没发觉,方军却似乎明白了点什么,脸部线条瞬间柔和起来,抑不住的浮现淡淡的笑容。

    眼前的幕让众人傻眼,他们从来没见过方军笑的这么温和,印象里他成天都是副谁欠了他钱的样子。

    越过宋子昱的时候,何文掀了掀眼皮子,扫了眼,很快收回。

    宋子昱垂眼,刚才只是淡淡瞥,他却有种被看穿心里所有秘密的感觉。

    韩文文见身边的男人直盯着楼梯口,她蹙起柳眉:“子昱,你在看什么?”

    宋子昱回过神来,微笑着摇头,目光深沉的可怕。

    剧组工作人员效率很高,相互之间的默契程度早已熟透,两天时间就搭好场景,道具组,服装组也都齐齐到位。

    《破茧》除了几个主角以外,何文的戏份是配角里面不算的,但却是最不好把握的,玄青那个角色原本不是找的他,早前的那个艺人就因为这个角色在里面饰演反派,怕被观众吐槽,所以没有接。

    毕竟演艺圈很拥有玻璃心的艺人,而内心强大到可以淡定面对观众各种辱骂的艺人就少了。

    今天没戏,何文被方军叫起来去片场,目的是为了调整状态。

    何文懒洋洋的倚在角落处吃着橘子,打量着那个穿身粗布破长衫,满脸泥污的男人,不得不说,宋子昱挺适合在演艺圈混,有实力有长相。所以上次听说要退出影坛,不免略感诧异。

    宋子昱是幸运的,他被个傻瓜爱上,掏心掏肺的付出。

    但他很可怜,因为他永远不知道自己寻找了年,并且还在默默找寻的人曾今无数次在他面前,而他不屑顾。

    所以他注定会错过些东西。

    这场戏是许天(宋子昱饰)被净身赶出许家,就因为他是丫鬟所生,遭排挤,受人冷眼,然后被许家家主许宏误会他对亲兄弟下毒手,从而将他从族谱上除名,俗套的老梗永远是狗血的大元素。

    为了烘托剧中的气氛,必须利用洒水车人工降雨,许天失魂落魄的走在大雨中,头发贴着苍白的脸颊,冻得嘴唇发紫,单薄的长衫湿透贴在身上,显得格外凄凉消沉。

    这时辆黄包车从远处过来,拉车的是个年轻小伙,正直阳光,是许天在外结交的朋友黄浩(张齐饰)。

    许天扯了下唇角,朝黄浩露出无力的笑容:“你们车行招新手吗?给口饭就行。”

    “你晚上去我那边,工作的事我明天跟老板说说。”黄浩为他抱不平,骂道:“群白眼狼,上次药铺那件事如果不是我们偷偷....”

    “黄浩,这件事以后别再提了。”出声制止,许天仰头,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他握紧拳头发出声嘶吼,那股子悲伤和被遗弃的怨恨让周围工作人员都起了层寒栗,感叹世间无情,人情淡薄。

    这个镜头直持续了分钟,王伟才抬手,紧接着叫好声片,宋子昱的助理适时拿了毛巾给他,韩文文是体贴的递过去姜汤。

    宋子昱擦着头发上的水,目光有意无意的去看角落里的那个身影,他也不知为何,就想知道对方在看完他的这场戏是什么表情,只可惜他失望了,那个人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情绪,仿佛切都入不了眼。

    察觉到投过来的视线,何文扯扯唇角露出不太和善充满深意的弧度,把剩下的半橘子递给方军,他们并肩往外面走。

    “你以前经常去探他的班。”方军吃着橘子,含糊着说:“不止次看他看走神。”

    “那是过去。”何文皱眉,下刻忽地笑出声:“我好像闻到了什么味道。”

    方军心里不由得慌,面上冷笑:“是路边狗屎的味道。”

    噗

    何文也懒的拆穿,只是耸动着肩膀弯起嘴角大笑。

    离开片场回旅馆的途中,何文忽然停下脚步,余光落在左下方处,冷不丁的说:“方军,那人直盯着你看。”

    顺着视线看去,方军瞳孔微缩,瞬即逝,他面无表情开口:“你看错了。”

    ☆、第12章

    方军不说,纵然何文想问,却也没开口。

    他们现在的关系就像是并肩踩在冰面上走路,只要其中方用点力,脚下的冰面就会碎裂,那他们所面临的局面就会是新的开始。

    何文习惯了掌握主动权,旦感兴趣就会追逐到手,人活世,在他开来,图的是快乐。

    可他总觉得自己对方军的感觉还差那么点。

    直到那天,何文刚好有个镜头要拍,而向形影不离的方军却不在摄影棚内。

    穿身深蓝色长衫的何文蹲在地上吃盒饭,伙食很差,菜嚼在嘴里只有个感觉,烂的。

    周围偶尔会有很小的抱怨声,尤其是男的,饭量大,盒饭根本填不饱肚子。

    何文三下五除二的解决掉盒饭里的几根菜叶子,打了个饱嗝,这幅身子胃口很小,好打发。

    人的经历能够影响的东西远比自己所能承受的要大太,他可以百般享受的去吃山珍海味,也可以知足的去吃青菜烂饭。

    起身把盒饭扔到角落的黑色垃圾袋里,转身的时候目光捕捉到擦身而过的人,视线在对方手上拿着的摄像机上扫而过,顿了顿,何文后退几步,牵起唇角,勾勒出个笑容:“能不能借给我看看?”

    剧组有专门负责拍摄他们ng镜头,以及片场状态的摄像师,拍摄的片段用来当花絮,既能起到宣传的作用,又能把明星们的另面告之观众。

    被叫住的是个年轻小姑娘,叫吴芳,才来这个剧组没久,现在还是实习导演,抬头看到面前的男人,不由微微愣,她也听过不少同事私底下议论这个明星,因为好奇,就不免了几分关注。

    三十的男人无疑是有魅力的,成熟,稳重,理智,告别莽撞、毛躁的年代,尤其对二十出头,刚大学毕业的小姑娘来说,吸引力极大。

    如果是以前的何文,面对异性的时候会紧张的手心冒汗,可现在的,挑眉勾唇,都能展现最为迷人的面。

    “给...给你。”吴芳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了句,把摄像机递过去。

    何文微微笑表示感谢,伸手接过,把镜头拉近,看着那两个拉扯的模糊身影,应该是没调整好画面大小无意间拍下的,有建筑物挡着,看太不清,其中个手腕上有条疤痕,别人或许认不出,但作为那条疤痕的罪魁祸首就另当别论。

    他不动声色的敛了神色把摄像机还给对方,唇角含笑,可那份笑意却没融进眼底。

    “卡。”

    “卡”

    “卡”

    摄影棚所有工作人员大气不敢出,齐刷刷的去看低头皱眉,次次忘词的男人,而其他几个老演员面带不善,这场戏已经重复了不下次。

    王伟不耐烦的扔掉剧本,毫不留情的辱骂声吐出:“何文,你能不能把脑子带上,几句台词都记不下来,你不是在演死人。”

    被挨骂的男人挑了挑眉,平静的目光背后是无尽的暴戾,所有人都抱着看好戏的态度,而男人只是淡淡的说:“抱歉。”

    向孤僻冷漠,没有戏从来不会来摄影棚的宋子昱今天意外出现,他坐在监视器前看着屏幕里的男人:“王导,我也经常忘台词,他毕竟两年没有作品了,需要个适应的过程。”

    王伟皱眉,古怪的看了眼身边的年轻人,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停了几秒,喊道:“两分钟再来次。”

    演员休息室里,何文靠在门上抽着烟,吞云吐雾,神色捉摸不透的复杂,他满脑子都是方军跟那个男人拉扯的画面,思绪不集中,忘词。

    活了两世,很清楚现在的情绪变化是因为什么,何文狠狠抽了口烟。

    方军,看来我必须想招让你老实做我的经纪人才行。

    两分钟后,灯光师摄像师准备到位。

    “a。”

    玄家大堂,气氛压抑肃然。

    “海上那批货遇到风暴,能不能安全到达都成问题,如果失了口碑,这次竞选商会会长的机会就小了。”玄家家主玄元面色凝重。

    “干脆不做二不休,直接找人去唐家仓库偷七八十袋新米。”玄家老大玄翎提议道。

    “我们做的是米行生意,不是偷盗。”玄元凌厉的目光扫,玄翎顿时噤声。

    “幺儿,你怎么看?”

    “让唐家主动提出跟我们合作。”玄青食指敲击着椅子扶手,沉吟着说:“整个沧州米铺虽然有上百家,但领头的无非就是我们两家,如果可以联姻,以后的事就好办了。”

    “联姻?”不等玄元开口,玄翎就跳起来,退到门口作惊悚状说:“唐雨是镇上出了名的疯婆子,脾气差,长的丑,目中无人,嚣张跋扈,给我万大洋,我都不愿意看她眼。”

    玄青眯了眯眼,漫不经心的笑了:“听说唐家三小姐回来了。”

    摄像机拉近,刺眼的灯光打在何文脸上,他那双眼睛幽暗深邃,微挑的眼尾透着锐利的光芒,唇边挂着抹轻笑,充满野性的难测。

    剧本原本的设定玄青只是个有点洋墨水,肚子里其实很草包,遇事冲动暴躁的纨绔子弟,而何文此刻诠释的却给人种城府深,来自灵魂的邪恶,让人猜不透内心想法的感觉。

    “下场准备。”

    王伟面无表情喊停,只有熟悉他的人能听出他的声音里隐藏的认同。

    宋子昱双手交握着放在腿间,目光流转,抿着的唇角扬起个极小的弧度。

    因为何文的诠释已经改变了剧本的人物最初设定,所以这个镜头画面当天就传给了《破茧》的编剧叶淮,王伟没估错,叶淮很满意,还说会亲自来趟。

    这个圈子里不缺实力演员,但是缺少大胆敢于创新,敢于在角色的基础上加入自我意识,并且能有完美驾驭的演员。

    胆识和能力也可以是挂钩的。

    凌晨三点,何文结束枯燥的拍摄回到旅馆,他在门口敲了几声,门就从里面打开,方军似乎是匆忙从卫生间跑出来的,头发上湿哒哒的,身上的水也没擦干净,穿的睡衣贴在上面,胸前两点茶色突起若隐若现。

    “在诱惑我?”何文挑眉:“睡衣扣子解开两粒,把你好看的锁骨露出来,效果会好。”

    习惯了对方调侃的话语,方军关上门,倒了杯水给何文,靠在桌子边:“今天临时有事,以后我都会跟着你。”

    何文喝了几口水,脱掉上衣,在空调下面吹凉风,背对着方军直接开口:“那人是谁?”

    目光落在男人带着烧伤的瘦弱脊背上,方军皱眉,出乎意料的很平静,没有否认,给出了个答案:“他叫徐柏,编剧,我父亲。”

    何文抖抖眉毛,父亲?他转身坐在椅子上把笔记本打开,点开百度搜索页面输入几个字,何文看了几页。

    徐柏,荣获2013年三大编剧,创作的古装剧,宫廷剧成为热播剧,被称为影视圈的金笔编剧。

    “你今天天都跟他在起?别这样看我,我没预知能力。”何文扯唇:“只是剧组有个摄像师无意抓拍到了而已。”

    “很模糊,除了我,没人能认出来。”

    这句话莫名让方军心情大好,他很随意的端起何文喝过的杯子喝了口水:“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异了,我跟我母亲移民去了法国,这次他创作的《宫美人》正好也在这边取景。”

    “我跟他有七八年没见面了。”方军看着窗外夜色,低声说。

    氛围太沉闷,何文转移话题:“我今天流了很汗。”三十九度的天气,穿着不透气的长衫,里面还有件白色底衣,热爆了。

    “还不能洗澡。”方军抿唇,去卫生间拿了湿毛巾给何文。

    何文黑着脸把能擦的地方擦了遍,在胯·下那里胡乱揉了揉,把毛巾递给方军,不解的问:“差不快好了吧?”按照医生说的,现在差不痊愈,长新皮了吧。

    洗了毛巾出来给何文擦背,动作熟练轻柔,方军目光闪烁不定,平静的说:“没有那么快。”

    趴在床上,何文嘴角抽了下。

    《破茧》开拍的个月后,被通知停拍,无人知晓原因,而何文在那时收到条短信。

    回t市,我想你了。

    ☆、第13章

    正在开拍的戏突然停拍,整个剧组百个人每天的吃住开销很大,再加上那些召集的群众演员,耽误天,损失就大。

    《破茧》所有工作人员都处于停工状态,演员们每天都在等待中度过,而像宋子昱那种档期很赶的演员,在接这部戏的同时,就已经跟另外部调好档期,面对突如其来的停拍,简直就是暴风雨。

    因为《破茧》编剧叶淮的突然到来,方军没跟何文同离开,他想跟叶淮见面谈谈,以个希望给自己旗下艺人争取机会的经纪人身份。

    如果还是以前那个消沉维诺的何文,他断然不会出来,现在的何文就好像换了思维,有实力,敢想敢做,整个人无形中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他相信只要给何文个机会,对方就会给出个令所有人惊叹的成绩。

    t市

    何文下火车后,帽檐下张脸微微发青,手脚冰凉,湿漉漉的头发贴着脸颊,整个人就跟从水里打捞上来的样,冷汗打湿了衣服,风吹,他直接打了个抖。

    双眼有些乏力的看着四周流动的人群,他缓了缓才抬脚跟了上去。

    去的时候有方军陪着,少能缓解点紧张,这次只有他个人,十几个小时,再加上要见那个疯子,心情可以说遭到了极点,他的神经已经奔溃了。

    儿时的那些记忆画面股老的如同涨潮般席卷上来,无尽的恐惧与黑暗笼罩着他,他下意识捂着头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你没事吧?”“要不要打120?”“还是别管闲事了,他万赖上我们,几张嘴都说不清..”

    耳边嘈杂的声音让他大脑轰轰响,何文伸手摆了摆,示意自己没事,随后直接坐在楼梯上把头埋进膝盖里粗声喘息。

    小文,妈妈很快就回来,你在这里等妈妈。

    妈妈,你在哪,为什么不来接我回家?

    打死那个乞丐,打死他,打死他.....

    “先生,需要帮忙吗?”

    耳边礼貌的男声打断了何文的思绪,他伸手把帽檐压了下,脸部表情被阴影遮挡,只露出苍白的下巴,声音透着无力:“谢谢,我只是有点晕车。”

    出了车,何文看到朝他走来的瘦高个青年,微微挑了下眉,迈步走过去。

    片刻后,辆黑色汽车里面,何文理了理被帽子压的软趴趴的头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休息。

    道阴冷的视线在他身上游走,很不舒服,等他去捕捉,却立刻褪去,何文唇角荡起若有若无的笑意,没睁开眼:“我们以前见过?”

    驾驶座上那个青年呼吸几不可察的慢了拍,转着方向盘平静的说:“以前接送过何先生几次。”

    何文淡淡哦了声,音调有着丝微妙的上扬。

    车内有着那个男人身上的绿茶气味,还夹着别的味道,何文抬手揉了揉眉心:“有风油精吗?”

    “有。”青年腾出只手在旁边放置杂物的小格子里拿了风油精递过去。

    打开盖子,倒出点风油精涂在两侧太阳穴上,丝丝凉意渗透进皮肤,何文长舒口气。

    斜躺在座椅上,何文眯起眼睛,看着窗外的夜景,在火车的时候他就察觉出了这个青年对他的敌意,现在加肯定。

    他忽然觉得,或许,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