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的五劈生活（5P） 作者:若水敛尘

    ，换叶明！你换不换？”

    “咣当——”越澈手中的枪笔直落地，“你，知道？”

    “本来想，岑远和大叔起长大，能瞒个是个，没想到你根本就不领情，那我何必管你死活？”

    曲靖轻蔑的说着，从兜里掏出卷老式的录影带，“这是母带，自己看去吧！”

    越澈踉跄着扑出来，从地上捡起带子，蹒跚着就要往外跑，叶明清楚地看到，这个人，这个刚刚还举着枪要杀他的扭曲了张脸的疯狂的人，瞳仁已经跟散了似的找不到焦点了，连地上的录音带，都是摸到手里捡起来的。

    要有在意，才会……因为句遗言就逼成这样？

    叶明心中疼得直抽。原来远哥有爱人啊……可惜相爱不能相守，越是相爱，留下的人越是难过……

    这样想着，不知怎的，叶明就想起了风林雷，没接到自己的雷震，还有没收到自己保平安电话的风林，可能都要急疯了吧？

    这样想着，嘴巴上却忽然遭遇了柔软的掠夺，跟着脸颊上凉热，紧接着辣辣的痛感就从鼻梁蔓延到整张脸，最后是全身。

    叶明惊，曲靖的眼泪对双的滚出眼眶，落在他脸上的伤口处，带着盐分的泪水清晰了伤口，也带来火热的疼。

    叶明惊得忘记了躲避，任由曲靖流着泪将他嘴里的血腥气辗转**个干净。

    好不容易分开，曲靖还将叶明抱得紧紧的不放开。

    叶明没力气的挣扎也没力气说话，就听曲靖断断续续的跟他述说，他说他快被吓死了，他以为他作了私人飞机过来还是来晚了步，他说对不起，他说让大叔伤到了他很难过……

    叶明艰难的往肚子里吸气，以储备能发声的气流，可是话没出口就是轮震耳欲聋的咳嗽，曲靖脸色变，火速把叶明放平，伸手往叶明胸臆间**。

    叶明脸色猛的发白，曲靖飞快的收手，大叔，你肋骨断了！

    叶明已经忍住咳嗽，苦笑，他早就感觉到了。

    曲靖的眼泪就下来了，对不起，他说，大叔对不起。

    叶明想说不关你的事，这是我自己倒霉，你都已经救了我的命了，可是曲靖下句话就让他没了声音，曲靖说，大叔，我喜欢你！

    叶明在刚刚被亲的时候就已经恍惚明白了，可还仗着现在神志不清选择性失忆，这下被曲靖当面挑明，是真的逃无可逃，避无可避了。对着曲靖亮闪闪的眼睛，叶明鬼使神差的居然逼出句话来。

    “宗，宗宇，罗宗宇……好像，好像也被抓来了……”

    曲靖眼神黯，眼底火光闪，“我知道，我去救他，不过大叔……”

    “不要，”叶明急急阻止，“你没带电话来吗，报警，别自己去，危险！”

    这句叫曲靖下子笑逐颜开，像只大型宠物狗那样把脑袋凑到叶明的脖颈间乱蹭，“大叔担心我吗？”

    “放心，”曲靖笑起来，年轻的脸上又是眼泪又是鼻涕，可偏偏朝气蓬勃，“越澈都走了，他的手下也该撤了，这里不会有人了！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找罗宗宇！”

    说完，曲靖给叶明扶到墙角，找了两间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扔下的旧衣服垫在地上，又把叶明抱上去，“瞪着，我去找他，会过来接你！”

    想了想，到底还是忍不住，“大叔，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管你叫大叔？”

    叶明直觉这个不太能挑明的话题，可是疲惫的身体反应迟钝的跟不上曲靖的速度，“因为，因为你是年纪比我大的爱人啊！”

    像干了什么坏事似的脸怪笑的说完，曲靖直奔门口窜过去，连头也不敢回，他知道，如果他看着，叶明定会努力摆出无所谓的表情给他看，可是他不想那样，他知道，如果他不看，大叔定会脸诧异。

    光是这样想着，就是能让人好的不能再好的心情。

    带着这样的心情，曲靖拉开门，他笃定越澈会走，自然他的手下也会跟着离开，没想到刚出门，墙角隐蔽处就忽然传过来极轻微的声金属撞击声。

    曲靖惊，佝偻身子狠命蹬了脚地面，毫米之差擦着子弹退回叶明所在的房间。

    操他妈的越澈！曲靖气得狠狠捶地，得了情人消息居然就什么都不顾了，连手下都没招呼！

    返回屋子抽出自己随身的武器检查，曲靖有配枪，可是他配枪的子弹通常有限，作为鬼风的少主，他身边从不缺暗护守卫，偏偏这次想和叶明冲英雄，手里又有绝对能制住越澈的东西，却没想到越澈撞上岑远那真是脑子里少了千个筋都不止！

    曲靖气得想生吃了越澈，可到底还得先过了眼前的难关。

    刚刚已经被人看到屋子里出来的他了，过不了久肯定会有人过来检查，那时候就算自己能找到罗宗宇，叶明也不能留在这个地方，谁知道看完带子的越澈会不会彻底疯掉。

    想到带子的内容，曲靖心中黯，必须的快点离开，看完带子的越澈会变成什么样，那真的没人知道了。

    想着，曲靖把叶明从刚刚倚着的墙角抱起来，叶明已经听见外面的声音和曲靖狼狈撞回屋子的样子了，知道外面很危险，当下挣扎起来，“我自己走！”他休息着会，已经缓过来点力气。

    曲靖赶紧抱紧他，“我知道，知道，会，就放你下来！”

    曲靖在门口看了左右，挑了个除非进来人，否则在门外怎么打，即使榴弹撞进来也是死角的位置把叶明放过去，“在这等我，我把门口的暗哨处理了回来接你，不能乱动，知道吗？”

    叶明连串的点头。

    曲靖万个不放心，可是不放心现在也不能带叶明起往外冲。

    门外有几个暗哨他不知道，刚刚只听见两个位置，这种时候他自己还能依仗反应拼次，带着叶明可就完蛋了。

    只是理智虽然这么分析，到底还是担心叶明个人留下，再回头看了眼，咬咬牙，脚将门板整个踹出去。

    乒乒乓乓阵炒豆子似的响雨，曲靖在声音纷乱的时候已经听出了射击的来源方向，在枪声骤停的瞬间炮弹样窜出去。

    阵历历分明的枪响之后，个身脸血迹的人冲进屋子，叶明紧紧捂住嘴在手心里啊了声，接着才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熟悉的光彩。

    “走！”曲靖二话没说，背起叶明就走，叶明原来还想自己走，被曲靖最后眼看的心里寒，要争辩的话全都咽回肚子里去了。

    曲靖似乎对房子内部的构造相当熟悉，叶明伏在他背上，也没感觉到令曲靖的步伐慢上少，出膛的子弹划破空气的尖啸声听了也就不足为怪了，叶明忍着伤痛，不敢让曲靖分心

    枪林弹雨……生死与共……

    叶明僵，他想起他看过的本书，封底那句话，“这生，你曾与谁，生死与共……”

    其实平凡生，谁又真正有机会，与谁生死与共？可是这刻，不是罗宗宇，不是风御翔，不是林展飞，不是雷震，居然是……这个刚刚和他告白的，还不满二十岁的曲靖……

    叶明忽然很想揪着这个男孩的衣领大喊声，你到底什么意思？

    不过叶明还有神智，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当然不敢这么做！

    曲靖倏疾倏停的步子忽然顿，叶明还没反应过来，曲靖已经脚大力踹开扇房门，然后快步闪进去。

    进去以后，曲靖将叶明放下，去帮他弄醒，曲靖说，然后占据了门边的有利位置观察门外的情况。

    叶明已经恢复了点力气，闻言四处张望，很快就在墙角窗根底下找到蜷曲在隅毫无声息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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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8章

    踉跄着，连滚带爬的冲过去，叶明用最快的速度检查了遍，出了后脑个包，罗宗宇身上没有外伤。

    心中喜，叶明狠命的摇晃罗宗宇的肩膀，起来，快醒醒。

    罗宗宇懵懵懂懂的张开眼睛，入眼的是肿成猪头的叶明的脑袋，罗宗宇惊之下完全醒了，“明明！”

    别叫别叫！叶明赶紧安抚他，出去再说，叶明说。

    门口曲靖确定外面没人在附近，忍不住就扭头看向叶明，擦的明亮的玻璃窗外是手持吊索从楼顶倒溜下来就要破窗而入的凶手，而玻璃的明亮也反映出对门无声无息打开正窜出来的匪徒。

    曲靖两手双枪对准另外两方向的敌人，手指扣动，却没有子弹轰出，弹夹空了！

    这时候再来示警已经来不及，曲靖把没了子弹的空枪全部咂向从房门冲进来的枪手，人也跟着冲出去，干净利落的下了对方的枪。

    哗啦声巨响，整扇玻璃粉碎。

    可是敌人，到底还是进屋了，两个人，前后。

    曲靖的瞳孔缩成窄窄的条线，猫样眯眼睛。

    紧跟着，是轮分辨不清具体响数的枪声……而枪响过后，叶明只看到曲靖还没完全长成的少年人身形缓缓向后倒去。

    叶明来不及细想，冲过去死命把曲靖托出门口能被外面的人目了然的位置。

    醒醒，醒醒，你坚持下，没事的没事的……

    叶明语无伦次，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曲靖最后枪完全不用挨上的，那两个人，个用枪指着他，另个指着曲靖，在生死的瞬间，叶明清清楚楚的看到，曲靖第个打的，不是拿枪指着他自己的那个，而是……指着他叶明的那个……

    以己命，换叶明@！

    这怎么能叫叶明不手足无措！

    “大叔……”胸口的血泊泊的往外冒，叶明拿手拼命去赌，又怎么堵得住。曲靖还在强撑着笑，他把枪抛给罗宗宇，眼睛却是看着叶明的，“大叔，咳……我都要死了，你说回应我句，好不好……”好像被血液带走了全部飒爽精神，曲靖的每句话，每个字，都气若游丝的，“我真的，真的很喜欢大叔啊，从监狱里见到那次，就好喜欢……大叔，大叔，我想叫大叔辈子呢……咳，……大叔，你答应声啊……”

    叶明哽咽的不能成声，嗯了声。

    曲靖笑着，嘴里流出大口大口的鲜血，“大叔……”

    “哎……”

    “大叔……”

    “哎……”

    “大叔，其实是老公的意思哦……”

    “哎……嗯？”

    叶明被这两者之间绝对想象不到的练习哽得瞪圆了眼珠，眼泪唰的下来，“臭小子，你别死，只要你不死，以后……以后我天天让你叫！”

    这话说出来，罗宗宇当时就僵住了，这个曲靖，后来者居上，可是……难怪叶明为他动心，能豁出命来换条命给另个人，那需要怎样的情感，而他……他还那么年轻……

    再看看自己，味让叶明为难，味勉强叶明，其实从头细数，他又为叶明做过什么？

    叶明还在喃喃着念叨，坚持下，你得活着，不然我答应你了又有什么意思，你给我听着，你得活着！

    曲靖嘴角微微咧开，露出个在叶明和罗宗宇看来都像是含笑九泉的满足笑颜，随即将藏在背后的手指用力按下手腕内侧的块皮肤。

    叶明在看到那个笑容的时候就知不好，拼命摇晃，嘴里还不断叫着曲靖，可是曲靖还是头歪，昏迷过去。

    远处忽然响起炒豆似的急骤枪声。

    顾长林等到消息带人冲进来的时候，曲靖已经在叶明怀里奄奄息，越澈的手下群龙无首，撤得很快，顾长林基本没遇到什么抵抗，就找到叶明他们。

    顾长林看到曲靖的伤，练就白了，边指挥手下善后，边打电话给当地的供血中心，叶明听不太懂他在说什么，就见顾长林猛然间摔了电话狠狠喘气，喘完了，又从身边个小弟手中抢过电话打了起来。

    这回叶明听懂了。

    曲靖居然是rh阴性血！

    这个傻子，这个傻小子！

    叶明又哭又笑，听着顾长林在旁吆喝着赶紧把国内那几个供血人送过来，可是吗知道，那太远了，十六个小时的飞机呢。

    叶明去扯顾长林，顾长林焦躁不安，差点桑胳膊将叶明推出里地去。

    还是罗宗宇赶过来扶了叶明把。

    借着罗宗宇胳膊上的力气，叶明艰难的把自己给稳了，“我……我是……rh……阴性……性血……”

    句话断断续续说成七八截，成功的让顾长林张口结舌？

    “rrrrr……h阴性？”他已经激动得结巴带走调了。

    叶明用力点头！

    顾长林大手挥，差点把叶明给扛起来，还是罗宗宇眼疾手快，抢先把叶明从麻袋包的惨境中拯救下来。

    进了医院，为了稳妥起见叶明还是需要再验次血型，叶明全无所谓，挽起胳膊给护士抽血。

    罗宗宇直抱着叶明，就像只全自动超大号椅垫，还能抱着坐在上面的人走路移动，先进不已。

    等待血液检测结果的时候，罗宗宇直忍，到底还是忍无可忍了，就着抱坐的姿势贴着叶明的耳朵问他，既然能接受四个，为什么不能再个我？

    叶明被他说的完全傻掉，脑子里空白片，他其实从来没想过在风林雷三人中再加个，只是曲靖当时那个情况，他怎么能什么都不说，让他失望，如果万，那岂不是……

    可是现在被罗宗宇这么问起来，叶明下子就哽住了！

    是的，曲靖正在急救台上急救，他不能祈祷曲靖出不来，而曲靖出来之后的第件事，叶明就算在鸵鸟，也不敢说曲靖会忘掉或者不给他提……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叶明手足无措，正巧护士过来叫他，血液配型成功，叶明借着这根救命稻草，赶紧落荒而逃了。

    叶明的身体，本就刚刚挨了场严重的伤害，这刻还要大出血，几乎在血液没有抽完的时候，叶明就昏过去了，按说这样的情形，捐血行为就要终止，没奈何需要用血的那位也在生死线之间。

    最后还是顾长林咬着牙做下决定，抽！

    给他留死不了的血量就行！

    这么锤定音，罗宗宇自然不干，可惜形势没人强，被顾长林直接拳了事。

    只是谁也没想到，叶明这昏，居然昏过去半个月才醒，曲靖的刀口都快长齐了，叶明才醒过来。

    睁开眼睛的瞬间，五张各具特色却有惊人的有着相似的黑眼圈的男人们将叶明团团围在中间。

    叶明时还没反应过来，个个在心里辨认过去，罗宗宇，曲靖，林展飞，风御翔，雷震……

    都很好，都平平安安，叶明抿起嘴角露出个虚弱的笑意，下秒，整张脸化为个难以置信的**字。

    按照他们围在叶明身边的位置，叶明眼睁睁的看着罗宗宇低下头来，很轻很柔的亲在他嘴上，紧接着，左手，左脚，右脚，右手，依次被人逐亲吻过，叶明僵得无语伦次，待到罗宗宇直腰离开，果然看到与吓四人各执他身体肢。

    “你……你们……”叶明眼前黑压压的遮天蔽日的乌鸦飞过，吵得天地间秒宁罄也无。

    好像商量好的，又像排演过的话，从他们嘴里挨着排的说出来……——

    罗宗宇：明明，

    曲靖：我们想过了，

    林展飞：我们不能没有你，

    风御翔：也不想让你难过，

    雷震：所以

    每人句说完，就像大合唱样的和声开始了——就让我们这样在起吧！

    轰隆隆轰隆隆，空谷回声样的在起吧在起吧在起吧遍遍的在脑海中回荡不休。

    叶明眨了眨眼睛，突然合上了上下睫毛。

    果然还没醒呢，不行不行，这梦太惊悚了，我得重新睡过。

    叶明这样想着，开始闭上眼睛专心志的数羊，可是胸腔里那颗心脏的跳动却越来越快，血液带着氧气，股脑涌进脑袋，超量的氧气供应让大脑前所未有的片清明。

    忍无可忍，叶明啊的声长啸，震得病房里的玻璃哗啦啦的响，幸好这是单人病房。

    叶明重新睁开眼睛，面前五张脸，张也没少，最后的万分之的希望都破灭了，叶明恨恨然从头上的楼哦纵欲顺时针看到右胳膊处的雷震，“妈的，你们这算什么，趁我没醒五马分尸么？”

    罗宗宇脸惶恐，“怎么会？”

    “不会？不会你们现在这是在干嘛？说起就起，我呢，怎么没人问问我，我要这么干嘛？想干嘛？弄死我吗？”

    “怕你……为难……”风御翔嗫嗫着解释！

    “是挺为难，所以起就起吧，起扔掉！”

    叶明说起就起吧的时候，五人脸上齐刷刷的喜，到叶明全话说完，齐齐刷刷的喜悦瞬间起变成了五尊苦情男。

    看着这么齐刷的变脸，五个优秀的男人致露出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似的可怜表情，还真的是件让人心情畅快的事，叶明差点被逗笑。

    可到底还是忍住了。

    只是叶明自己不知道，他昏迷了半个月，嘴边腮上最后点**都消失殆尽了，让任何点表情之间的变化都变得那么明显，以至于他刚刚那瞬间的转念，以及此刻他脸上自己以为绷直了，其实已经挑出起来的线条统统丝不落的展示给周围的人，让他们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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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章 越澈

    叶明那副两眼望天……花板的样子，目中无人的样子实在罗宗宇坐不住了，“新买的房子，在装修，反正你身体不好，就在这里先住着，让医生看着好好调养……”

    叶明心说我活了三十五年难道连自己的身体什么样都不知道吗？

    不过罗宗宇的话也算坐实了以后真的要六人起生活了，要说医院是陷进，那新装修的家就是狼窝，反正，都差不的。

    叶明就不吭声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毛病，也就只能期待房子装好的时候就是他能出院的时候了吧？

    没大会，曲靖回来，后来跟着风林雷，排平时叶明喜欢的家常菜，摆上病床上的折叠桌。

    吃起东西来，个人自有各自的招，东家筷子西家汤匙，叶明吃的很饱。

    收拾整齐，探病时间也到了，大群人慢慢腾腾的往外挪，都有点迈不动步的意思，“我想回院里住……”

    话音未落，海参们统统进化成飞鱼了。

    第二天早，叶明让早晨查房的护士把电视打开，重新跳到新闻频道，后续报道已经不像前天那么铺天盖地了，但还是有，叶明让护士回来的时候帮他带几份报纸，圈翻下来，找到越澈的下葬时间。

    人死了，还要给活人折腾来折腾去，要是越澈泉下有知，肯定也不会喜欢这样吧？

    尸体已经腐烂，在尸检确定死因之后就要火化了。

    叶明看看时间，不动声色，等到查房的护士都走了，骨碌的翻身下床，开门看清走廊没人，贴着墙根跟只耗子似的跑了出来。

    病号服，身上又没有钱，除了只手机，什么也没有，叶明想了想，跑出医院大门打车。

    原来住的地方身上没有钥匙，叶明直接打车回了院里，阿庆见到他像见了鬼，叶明也没工夫跟他逗闷子，先要了钱结了出租车费，看看时间很紧张，也来不及和阿庆解释，叶明跑到阿庆房里翻出件黑色西装。

    往身上比比，居然不小，穿上身，不算百分百的合适，但也没有想象中的紧绷紧巴。

    但是以阿庆的身高体型比较，那就成了麻袋了。

    难道是自己过去买的忘在这里了？叶明百思不解，干脆放过边，又从阿庆那拿了三百块钱。

    这回时间是真的赶了，说声再见又和院里留在家里的小小毛头们玩了轮亲亲，叶明就跑出去了。

    阿庆这才想起来通知余明祝。

    春城的火葬场远离市区，在郊区还要往外几公里的处山谷里，高高的炼尸炉架在半山腰，离得很远就能看到。现在，这个远离人群的地方反平日的庄严肃穆，新闻车采访车闲吃饱没事撑的看热闹车，简直人山人海，叶明以前在华英美的时候也跟着同事来过这里，那时是个同事的父亲去世，叶明还记得从炼尸炉里冒出来的人肉烧焦的气味，即使这个山谷面积不小，那气味还是无所谓不在，点也不为稀释。

    而现在，冲进鼻子的全都熙来攘往的人们各式各样的体味，叶明真不知道这些人都吃错什么药了，难道不怕撞邪？

    叶明怀里抱着束黄菊，从人群里杀出条血路。

    叶明记得曲靖和越澈最后说的话，虽然没头没脑，可是听起来似乎越澈和岑远的关系很不错的样子，所以就算越澈想杀他，可是人死为大，叶明觉得，就算是为了远哥，也该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