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炮灰也成双 作者:沈初音

    接下来的几天，陆无双的腿在每天坚持擦药中慢慢地恢复，程英额头上的痂也变成了黑色，程英在倒影中看到，摸了摸，也不敢用手去抠，怕留下疤。

    李莫愁没事的时候吟几句：“问世间，情是何物……”，次数了，程英也能够自动屏蔽了，偶尔甩几下拂尘，大概是在练功。

    程英心情好的的时候就去厨房帮忙做菜，越来越得心应手了。洪凌波倒是没事做了，师父不差遣她的时候也会跑来厨房溜溜。程英怕她闲得太蛋疼，有时候就让她去地里摘些青菜或者拔个萝卜。

    大概因为师父是傲娇属性，刚开始程英提这些要求的时候，洪凌波不屑听，但她自己也就十五岁，面对程英这样的小姑娘，不忍心拒绝，几回下来发现做这些事也很有乐趣，就心甘情愿让程英差遣了。

    这天，洪凌波正在愉快地择菜，程英将部分择好的菜拿到池塘边去洗，陆无双大概在思考人生。李莫愁拿着拂尘哗哗扫过几下，大片大片的绿叶刷刷地往下掉，今天她突然想到了新招式来对付黄蓉，正在练习几遍。刚扫完树叶，又啪啪几掌像水里打去，溅起了丈高的水花。虽然程英离李莫愁有段距离，但避免被溅身水，程英自觉地挪了几尺远。

    突然，黑色不明物呈抛物线在她眼前飞过，啪的下落在地上，程英还想是不是有村里的小孩子乱扔东西，环顾四周没看到别人，走到坠落之处定睛看，是条鲫鱼，还在地上打挺呢。她不由得两眼放光，太好了，有肉吃了！程英两只手把抓住鱼，两三步跑回厨房去，问大婶要了个木盆，倒了水进去，把鱼放在里面养着。

    陆无双见了，奇怪道：“表姐，你从哪里弄来的鱼？”

    程英笑嘻嘻地说：“李道长抓的。”

    “……”

    “……”

    当事人李道长还不知情地继续对着水面啪啪啪。

    程英三下五除二十分娴熟地去了鱼鳞挖了内脏，冲洗过后下油锅煎成金黄色，然后再加水，等水开了把豆腐下进去，盖上锅盖煮到水开，加入调料，轻轻搅拌，尝口觉得咸淡适中，再盖上盖煮会儿。

    吃饭的时候众人见到的就是大碗色泽诱人香气四溢鲫鱼豆腐汤，汤呈乳白色，鱼肉鲜嫩味美，豆腐香滑细腻，让人食指大动。

    程英特地把这碗鱼汤放在桌上靠近自己和陆无双的那边，来了这里这么天，还是第次吃到肉，她第次觉得自己对生活的要求已经降低到只要有肉吃就满足了。

    “表妹，吃点。”程英给陆无双夹了块鱼肚皮的肉。

    陆无双也闻着香味觉得诱人无比，便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塞了满口的饭菜还忍不住张嘴对程英说：“表姐，你做的饭太好吃了，尤其是鱼，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鱼！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做得手好菜。”

    程英笑道：“那是因为你太久没有吃肉啦，觉得好吃就吃点。”

    陆无双埋头苦干，努力吃着碗里的饭。

    李莫愁见两人吃的这么欢，心下迟疑，也把筷子伸向了那条鱼，想尝尝这鱼是不是真有这么好吃。

    入口，心里不由感叹，这女娃的手艺真是不错啊，李莫愁越来越觉得自己眼光独到，自己收的徒弟不仅性格讨喜，还做得手好菜。

    程英见李莫愁吃着鱼，脸上还很愉悦的表情，心下觉得奇怪，“李道长，你不是吃素的么？”

    李莫愁眉挑，“我几时说过我是吃素的？”

    程英道：“道长难道不是不食荤腥的么？”

    李莫愁瞟了眼程英，神态傲慢道：“我古墓派人跟全真派那帮臭道士可不样。只不过行走江湖为了方便，才经常在身上携带干粮，再说，即便有鱼有肉我也不会煮。”李莫愁说得理所当然。

    程英头黑线，李莫愁这个回答……她想起看95神雕侠侣的时候，杨过拜小龙女为师，小龙女天天让杨过喝蜂蜜，杨过几日无饭食，饿的浑身无力，问小龙女难道她和孙婆婆不用吃饭么。小龙女答道：“孙婆婆死了之后，有米没人煮。”如今李莫愁的回答跟小龙女倒是大同小异，果然是师姐妹啊。

    于是，本来程英觉得自己能够好好享用顿鱼肉了，结果只能看着大家你筷子我筷子地把那条鱼瓜分干净了，程英含泪喝下了最后口汤。

    第二天，程英看到李莫愁就很积极地凑过去，脸好颜色地问：“李道长，你今天还练功么？我是说对着水面拍的那个。”

    李莫愁：“……”

    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李莫愁绝技之，赤练神掌，居然沦落到用来抓鱼么……若说出去她这么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形象怕是要全毁了。（众人吐槽：李道长，你本来就没啥好形象）

    李莫愁凉凉地扔下两个字，不练。纵身跃，如轻燕般，转瞬身影消失不见。

    程英摸了摸鼻子，看来想要吃鱼还是要自力生才是。她问农宅主人借了把砍柴刀，找了根长木棍，把头削尖了，脱了鞋袜挽起裤管就下池塘叉鱼去了。池塘清澈见底，但程英只敢在水浅的地方抓鱼，越往中间走越深。

    陆无双也想跟着起下水抓鱼，姐妹俩往年每到夏天就喜欢起划着小船去池塘里采莲蓬，嬉戏玩耍，但她腿还没好，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程英下水。日头有点大，晒得程英小脸上泛着健康的红润光泽，陆无双看着程英，挽着袖子，手举着叉子，表情专注，凝住呼吸，迅速下叉。奈何鱼儿还是太聪明了，听到点声响就迅速做出反应，每次都在叉子就要叉上鱼身的前刻，从她的脚丫旁边溜走了。半个时辰过去了，程英点收获都没有，脸上和颈间倒是沁出了层薄薄的汗。

    渐渐地，程英掌握到了其中的窍门，叉个准，但她又不敢抓很，因为叉起来的鱼过不了久就死了，程英每次抓了两三条，还没过足瘾就上岸了，完全没有前几天的那种乐趣。至于这些鱼，清蒸油炸红烧等各种做法都被程英尝试了个遍，陆无双看着她表姐的眼神里充满了崇拜。

    就在所有人刚过上几天有鱼吃的幸福生活时，不断失去小伙伴的池塘里的鱼，再也不敢到浅水区愉快的玩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