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炮灰也成双 作者:沈初音

    东风夜放花千树，吹落，星如雨。

    因为花灯会的缘故，今晚的洛阳城十分热闹，到处挂着各种各样的灯笼，灯光透过灯笼外的彩纸，发出不同颜色的光，像极了现代的霓虹灯。

    空中传来悠扬的笛箫声，盏盏孔明灯冉冉升起，在半空中闪烁明灭，游人手中提着灯笼，笑语盈盈。凤箫声动，玉壶光转，夜鱼龙舞。果真是要身处其中才能体会到这种意境。

    牡丹花开，姚黄魏紫，引得洛阳游人不绝，游花市，赏花灯也成了习俗，花灯会上有不少少男少女结伴而行，也有不少是在花灯节上认识的，因此成就了段良缘。

    列肆千灯争闪烁，长廊万蕊斗鲜妍，花灯会上处处都摆设有牡丹花作为装饰点缀，灯花相映，美不胜收，比起白天，又是另种繁华。

    程英以前也没见过如此盛大的灯会，耶律齐也是头遭，两人自然处处感到新奇。舞狮，龙灯，踩高跷和各种变戏法的，看得人目不暇接。

    “耶律齐，走，我们去那里看看！”程英拉着耶律齐的衣袖就往前跑。

    “灯笼外面还贴了张纸，这就是你们南方的灯谜么？”耶律齐虽长于北方，但在些描写南方风俗的本子上，曾看到有关描写。

    程英抬头看去，是只金鱼形状的灯笼，外面贴着张写有几行字的纸，念道：“‘两眼如灯盏，尾如只钉，半天云里过，湖面过光阴。猜动物。’是灯谜没错了。”

    “眼如灯盏，尾如盯，这说的应该是蜻蜓吧？”

    “唔，这说的还挺贴切，我猜也是蜻蜓。”程英笑着伸手去把写有谜题的纸揭下来，果然在纸的背面写了答案。

    “我们再看看别的。”抬眼望去，周围挂了很灯笼，有些贴着写有谜题的纸，有些已经被人揭了。

    “‘家分为两院，弟兄姐妹众，的要比少的少，少的反比的。猜物。’”耶律齐念出声，思索了良久道：“这是何物？”少少的，着实难猜。

    程英也头雾水，只能如实说：“其实我也没想到。”

    “答案是算盘！”正当两人苦想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时候，突然有清脆的声音从后方传过来。

    程英闻声转过头去，见这人少年公子的打扮，身穿袭白衣，头上用玉冠束发，看起来像是谁家俊俏的小公子，无奈声音还是透露出了“他”的身份，可不就是白天才见过的金湘湘么！身边跟着个男子打扮的人，但看身量，分明也是个女子。

    可见武侠小说和电视里面说的女扮男装还没人认出来，这实在是太假了！就看金小姐这打扮，眼就能看出来女子。

    正在程英打量她的时候，金湘湘也看清了两人的脸，惊呼道：“是你们！”

    “没想到这么快又见到金小姐了！”程英笑眯眯道。

    金湘湘对两人的印象就是和白天那个奇怪的人是伙儿的，于是看向程英的眼中带着警惕和戒备，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我们只是来洛阳游玩的普通游人，白天在盛会上见到金小姐，我们的位朋友以为你是他的故人，才会生出后来的误会！”耶律齐道。

    金湘湘看耶律齐文质彬彬，温文尔雅，并不像坏人，心中仍然将信将疑。

    程英也不管她信不信，无意在这件事上做解释，而是指着贴有刚才谜面的灯笼道：“金小姐刚刚可是说这答案是算盘？”

    金湘湘道：“算盘分上下两部分，上面两颗算珠，珠当五，下面五颗算珠，每珠当，不就是的比少的少，少的比的么？”

    “这么说来，还真是算盘！金小姐果然聪明！”程英状似恍然大悟道，眼睛在她指尖瞟过眼。

    金湘湘得意道：“当然啦，算盘可是我从小玩到大的！”

    程英微笑，心中却是明了，金湘湘生在商贾之家，之前就听说她很会做生意，想必从小就和算盘账簿打交道，耶律齐也不笨，当下就明白程英这么问有试探之意。

    “金小姐今晚也是来赏花灯的？”堂堂首富的女儿，出来看个灯会只带了个丫鬟，两人还故作男装打扮，真有些奇怪啊？

    “花灯会热闹非凡，自然不能错过！”金湘湘道。

    程英道：“花灯会上人员混杂，金小姐身边只有人陪同，可千万小心了！”虽然心里面觉得金湘湘肯定是为了别的事，但她委实也没有大兴趣知道，只好意提醒了句。

    “谢谢姑娘好意，那我就先告辞了！”

    “告辞！”

    两人随着人流接着往前走，程英笑道：“可惜杨大哥没跟我们起出来！”

    “我看这金小姐并不是杨兄要找的人。”耶律齐道。

    “哦？你又不认识她，怎么看出来的？”程英倒有些好奇，刚才没见他说几句话，难道光凭看就知道金湘湘不是小龙女了？

    耶律齐道：“个人要突然变成另种身份虽说不是不可能，但洛阳首富的女儿谁人不知？并不是这么容易就可以换个人的。刚才你不是试过她了么，怎么还反问我？”

    程英点头道：“不错，她刚刚说到算盘，我就觉得她是真的金湘湘了，所以特地留意了她的手，虽然不很明显，但指尖还是能看出有些薄茧，是常年拨弄算盘所致，而并不像练剑的人指节处会生茧。杨大哥看来是找错方向，也找错人了。”

    “也不知道杨兄何时能找到龙姑娘！”耶律齐叹了声。

    “我想，不会很久吧！”

    这时候，伴随着震天的炮响声，点点的星火上升到了半空中然后爆炸开来，在天空中盛开出绚烂的火花，花瓣如雨，把洛阳城的半边夜空装点得光彩夺目。

    “好美的烟花！”程英不由自主地向天际望去。

    “放烟花啦！”人群众也发出呼声，大家纷纷往前面跑去，程英被人群冲，只能跟着人群直往前，耶律齐转眼就看不到人了。

    “阿英！”耶律齐大声喊，声音出口就被周围的人声和烟花爆炸声湮没了，他只能穿梭在人群缝隙中，寻找程英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