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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的魔法师 作者:衣落成火
金光,带来股澎湃的青色力量,从丹田直冲上百汇,顿时让他的身子轻了些。
“魔法师先生。”保尔看着保持温和笑容却直没有说话的阿洛,开口呼唤,“魔法师先生?”
“是的。”阿洛毫无异状地回过头,“很抱歉,我沉浸在佣兵之王的世界里了。保尔先生的知识渊博,真让人无比钦佩,您优美的叙述让我忘乎所以了。”
保尔会意地笑了,就连凡塞的表情也缓和了些。
“魔法师先生的愿望是想出来见识下这个广袤的世界。”保尔询问道,“那么,是想作为个冒险者,还是参加个佣兵团呢?”
“如果是前者,我们将给您个表示冒险者身份的徽章,而如果是后者,我们同样会给您些推荐——比如,些正需要人的佣兵团的名称?”
阿洛微微笑:“我想,我希望获得个徽章。”
这时候,在短短时间内已经吃完了所有两翼虎的流牙,忽地起身,走到阿洛的身边,把手搭上。
阿洛抬头朝他温柔地笑了下,再将注意力重新放到保尔身上:“我是个四级的魔法师。”他举起左袖,让对方看到里面的金色斑点,“而我的同伴是个战士,他并没有接受过等级测试,不过实力应该在五级左右。”他有意识地减小了流牙的实力,“我们两个都希望能够成为冒险者。”
“好的。”保尔从吧台下拿出两个黑色的牌子,让阿洛和流牙将指纹印上去,再拿出个黑皮的本子开始记录,“两位的称呼是?”
“我叫埃罗尔。”阿洛和声说道,“我的同伴名叫流牙。”
麻利地办好了手续,保尔将属于阿洛两人的徽章递过去:“两位需要什么样的任务?”
“我想,我们需要段比较长的旅程。”阿洛笑着回答。
“让我想想……”保尔拧眉沉思片刻,“好吧,明天有个商队要出发,也许会到这里来雇佣人手,或者你们愿意明天起个大早过来碰碰运气?”
“是的,我们当然愿意。”阿洛略欠了欠身,“感谢您的帮助。”
从酒吧里出来,天色已经在两个人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变得黯淡了。阿洛没有再带着流牙去别的地方,而是找了个看起来不小、也很干净的旅馆住了进去。
而考虑到流牙的个性,他们只要了间房。
我可点也不想看到半夜有人砸开门闯进我的房间里来……阿洛这样想着。
阿洛要的是旅馆里最好的双人间,推开门进去——里面很大,并且有张极大的看起来十分柔软的双人床。
“洛?”流牙当然也看到了,但他很显然完全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阿洛颇觉好笑地拍拍流牙的胳膊:“那是睡觉的地方,叫做‘床’,流牙和我,等下要在那上面休息。”
流牙偏头:“睡觉的?”
“对。”阿洛笑着点头,“不过,这个床和地板可不样,要上去睡觉的话,可是要……”小心些。
阿洛的话音未落,就听到耳边阵风声刮过。
就像以前在萨森林里样,流牙化作道闪电,纵身直扑过去——嘭!
床塌了。
阿洛吞下后半截没说完的话,嘴角不自觉地抽了下。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大家的回复我都看了,基本上明白了大家的态度。嗯,我会在不拖戏的前提下尽量写长些,但是在达到大家肉痛到某个不能承受的极限的时候,会考虑开第二部……当然,也不排除还没到那个地步我本人就腻了的可能性。我不是说会坑掉或者烂尾,而是不会让冒险直持续下去、会写个结束出来而已。
嗯,如果大家什么时候觉得我有拖戏的嫌疑,可以说出来,如果我不心虚的话,就肯定会解释的,如果我是无意识地拖了,我也会提醒自己尽量加快步调。所以说,很时候还是要靠大家的哦~
话说,在我文章达到十万字之前,希望大家不要太过于,咳咳,严厉,那会打击到我纯洁而又幼小的心灵,但是如果超过了十万字,这个时候,我的心脏会强健许,因为我绝不容许我自己任何篇超过十万字的文坑掉……呃,当然了,如果可以的话,如果我没有把大家雷到魂归九天的话,大家还是请尽量温油地对待我吧……有什么事情,咱们可以平和点探讨不是么……
20
20、浴室 ...
其实完全不能责怪旅馆的床铺质量不好——作为个起码有七级以上实力的、完全不会使用斗气的、直在森林里生活的、常年跟魔兽打交道、并且对外面世界的常识无所知的人而言,让他学会温柔对待这些器物——比如床铺柜子什么的,不是太强人所难了吗?
所以那个足有百九十欧亚长的大个子就倒在堆曾经是柔软的大床如今是硬邦邦碎片的木板里,似乎十分不能理解地抬起头。
阿洛觉得,自己在那双金色的眸子里看到了某种被称之为“委曲”的目光。
忍了又忍,阿洛还是忍不住“呵”地笑出声来……在他看到自己手养大的孩子头上顶着的布条、以及他手里扯着的已经变成两边的床单的时候。
“洛……”流牙能清楚地察觉对面的人周身的情绪,明明是自己直想看的笑容,为什么会觉得……嗯,觉得像扑过去做点什么。
阿洛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他正正脸色,看到流牙还呆愣愣地坐在“废墟”里面,就走过去,蹲下来轻轻叫了声“流牙”,然后帮他把身上沾到的木屑和头上的布片点点取下来。
流牙动不动地任凭阿洛摆弄,两只眼睛瞬不瞬地盯着阿洛的脸——他看起来是收敛了笑容了的,可怎么都觉得,对方好像很愉悦……
在流牙还在为某些事情而纠结的时候,阿洛已经帮他把可能会让他出门闹笑话的东西全部弄掉了,正晃着五根白生生的手指召唤他的神志。
流牙反应过来,看到面前的人嘴角又带上了怎么看怎么舒服的笑容,唔,还有那张怎么看怎么好看的脸。
阿洛好笑地看着流牙发呆,连用手在他眼前晃也没发现他回神的,难道是被吓到了?的确,萨森林里从来没有这么脆弱的东西,别说睡觉的时候还得注意不要损坏物品什么的……想了想,阿洛抬起手,刮了下流牙挺直的鼻梁。
说起来,这是阿洛曾经羡慕过的动作,在他还是个为了生存而四处奔波的贫儿的时候,有亲密的母子出来逛街,做儿子的想要摊贩上的糖果,而做娘亲的,则亲昵地刮了刮儿子小小的鼻头。
在凝丹时渡过了心魔以后,这些被封存于头脑深处的记忆也不再是会造成动摇的累赘,现在回想起来也并没有当初的悸动与难过。只是在这个说起来似乎有些让人失笑的情境里,突然引起了某种触动,就不自觉地,做出了这个封存于心的动作。
下刻,双手抚上了他的脸。
这回轮到阿洛发呆了。
就在阿洛刚才脑海中闪过前辈子事情的时候,流牙忽然凑近,还两只手捧上阿洛的脸。
这是……阿洛清晰地感受到流牙粗糙的手和修长的骨骼,还能察觉到属于流牙的带点蛮横的温热的吐息拂在脸上。不过阿洛没有躲开,他早就习惯了流牙的亲近了,跟着,他看到那双手个用力——不疼,但是感觉有些奇怪。
对,就是这种感觉!
流牙两只手小心地捏住阿洛的脸颊,享受着手指下面温软的舒服的触感,突然明白了自己刚才直觉得不对劲、但是又很想做的事情是什么了……就是想掐脸啊!
阿洛猝不及防被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用两只手掐住了脸,忽然地就窘迫了那么下子。
很快反应过来,阿洛看流牙还盯着自己而又仿佛舍不得放手的模样,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赶忙伸手把流牙的手从自己的脸颊上拉下来:“好了好了,不要闹了,快点起来吧。”他说着先起来,然后把手递过去。
流牙抓住,借力起身。
……好重。
阿洛收回手感叹着,果然长大了啊。
少了流牙这么大个障碍物以后的“废墟”看起来加惨烈,也不知流牙到底用了少力气,能让那张床被毁得那么彻底……
“流牙,我们出来以后,就跟在森林里不样了。”为了有效地杜绝以后同类事件的发生,阿洛又开始进行教育了,“你要知道,外面的东西,很都很脆弱的。”
“脆弱。”流牙大概明白阿洛的意思,手指向“死无全尸”的巨大双人床。
“对。”阿洛揉下脸作严肃状,再让流牙跟随他的视线看到桌子、椅子、大立柜等等,“还有这些,都很脆弱,要轻拿轻放、轻开轻关。你明白吗?”他强调着,“用最小的力气。”
“明白。”流牙也板着脸,点点头。
“很好。”阿洛满意地笑了,随即叹气,“下面,我该跟旅馆的主人讨论下赔偿问题和床铺或者房间换问题了……”
这家旅馆的效率很高,才刚摇了摇床头的铃,就有人在外面敲门了。
阿洛开门放人进来,他当然不会暴露流牙是个没见过世面没常识的半野人的事实,只说是不小心弄垮了床,并且表明赔偿和希望尽快解决问题的意愿。
负责房间管理的那位高挑的女人听完挑了挑眉,在看清床铺的“惨状”以后,她以种奇异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阿洛和流牙,目光在两人之间来来回回,看得阿洛脸上的礼貌微笑都要挂不住的时候……才用含有某种不明意味的语气说道:“像这种情况我们的旅店也曾经见识过,虽然客人们的激烈为我们造成了些小小的麻烦,但是秉承良好的服务态度原则,我们通常会给客人换房间,以免打扰到客人的正常休息。”顿了顿“两位请跟我来。”她做出个“请”的手势,“至于赔偿的费用,我们将与房费同计算,请客人在离开的时候付清。”
“当然……没问题。”阿洛保持镇定的笑容,也走出房门。
流牙大步跟上,下子圈住阿洛的肩膀。
到了新房间的门口,女管理人又看了两人眼,那么露骨的眼光让阿洛微微有些不自在,但当房门关上,终于隔绝了切的时候,阿洛松了口气。
虽然不太理解为什么,但是,心境的提升果然是修道途中最为重要的事情啊……
新房间跟旧房间的布置没什么太大不同,阿洛看流牙在房间中心却又不动手触碰任何东西的模样,好像被抛弃了似的,忽然觉得有些不忍,就甩开了刚才突兀出现的未知情绪,走过去,拿起流牙的手:“跟我过来。”
流牙很乖地被拉就走。
“坐下。”阿洛首先带他去的,是在另个房间造成“惨案”的地方——双人大床。这回,阿洛很自觉地做出示范,慢慢地坐在床边。“流牙,就像我样,慢慢地坐下来。”
流牙看到阿洛柔和而带着鼓励的声音,眸光闪了闪,屈下膝盖,很顺利地坐在阿洛身侧。
“很简单,对吧?”阿洛弯弯嘴角,“流牙,在森林里,所有的生灵都是天地的馈赠,我们秉承着天地的法则而取用,只要不酿成天地不容的祸端,都能够被天地所宽容。”所以无论两个人以什么形态、什么习惯生存,都无所谓。
“然而,在人类的世界里,就需要遵守人类的规则。人类创造了桌椅和各种便利的工具让我们使用,人类规定同类之间的随意杀戮和不同种族之间不遵守约定的侵 犯要受到惩罚……所以流牙,你要学会自己分辨,不要把所有的生灵都当做森林里的魔兽肆意而为,在外面,很时候不能用本能做事。”
“流牙,你要知道,这些都是在人类世界里生存所必须学会的东西。”
“我会学。”流牙从阿洛的话里听到了告诫与担忧,他不喜欢这个人周身突然有点压抑的气氛,但知道这样的气氛是因为自己而起,又好像有点高兴,所以他发挥着自己进步了很的思维,痛快地说道,“现在,洛不让做,我不做。”
既然流牙已经听进去了,阿洛也不是会不停啰嗦直到引起对方反弹的人,于是他欣慰地笑笑:“我相信流牙。”
流牙看到阿洛脸上的笑容,感觉心情好了,手挥:“我们,去洗澡!”
是的,每天晚上都要洗澡,这是阿洛这好几年下来终于帮流牙养成的习惯,就算是在赶路的途中,他也会把储物戒指里的大木桶放出来,用水系魔法力积满水,让流牙进去把自己刷得干干净净。
现在流牙也学会了主动提出要洗澡的事情,所以阿洛也心情很好:“嗯,去洗澡。”他转身走入浴室,“流牙,外面世界的洗澡工具可和森林里不样,我要教你怎么用外面的东西……”
在这个全旅馆最好的房间里,浴室也是大而且宽敞的,起码有四五百个欧亚长三百个欧亚长宽的浴缸——不,或许应该说是浴池才对,就摆在浴室的最里面。
流牙的眼睛“噌”地就亮了。
“流牙!”好在阿洛早有准备,他见到流牙忘记了切往里扑的样子就立刻伸手,下子就拽住了流牙的胳膊,把他拉回来。
在强大惯性的作用下,流牙的动作是被止住了,可却以快的速度猛然反弹回来——哪怕是他已经及时地收敛了自己的力气,还是撞到了阿洛的身上。
阿洛被流牙这么撞,脚下顿时不稳,个栽倒后背着地。而流牙,也直直地压在了他的上方。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我是想跟大家说声,明天这个文不定会,因为我要写另篇,那篇文好几天没新了,加上卡文,所以我不能保证明天在写完那个之后还能这个……就算我努力,十二点之前也绝对不了,所以,是明天不的可能性比较大。当然,后天我肯定的。
21
21、亲昵 ...
好软……好软好软好软!
流牙顺势把阿洛抱了个满怀,脑袋抵在对方的肩窝里蹭来蹭去,就像只大型猛兽,正用仿佛要捕猎的动作亲昵着。
阿洛只觉得自己要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流牙这小子,从来也不会控制自己的力气,难不成还要在这种普通的相处里使用魔力或者灵力?而且,如果真的用灵力把这家伙弹出去,恐怕又要闹别扭了吧。
其实,在有些时候,好不容易把“纯野兽”养成“半兽人”的阿洛,已经有了自暴自弃的觉悟。
“流牙……”阿洛整个被人包裹住,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过去,就只好也抬起来,搁在大男孩的背上,从上至下轻轻地抚摸着,既是表达亲密,也是要唤起对方的注意力。
“唔。”流牙脸埋在阿洛的身上,喉咙里闷闷地发出咕噜声。
“听话,起来了。”阿洛温声说道,“总不能老是趴在地板上吧。”
跟着阿洛感觉到颈窝里毛茸茸的脑袋阵乱动,这个,好像是在摇头?
“唉……”阿洛叹气,手指攀上去,揉揉流牙粗硬的头发,“你不是小孩子了啊,流牙。”对方依旧没反应,阿洛无力地仰头,“流牙,地板很硬,我很难受……”般来说,当阿洛不舒服的时候,流牙都会主动做出相应的改变。
果然流牙动了,不过他是个翻身,把阿洛抱着放到自己胸口,顺手把阿洛的头压到自己肩头,而流牙自己,则还是保持基本姿势不变:“不硬了。”他说道。
其实完全不能责怪流牙的死不放手,要知道,自从出了萨森林,阿洛就直不让他有除了搭肩以外的亲密动作,作为个对自己的所有物和领地有着强大独占欲和主导欲的“野兽”而言,即便是因为某些原因退让了,但也绝对会在另个时机全部讨回来,用各种手段。
当然,流牙那单纯的脑袋里是绝对没有“心计”两个字的,只不过机缘巧合……比如说,“好久没有接近——忍着不接近——偶然接近到——本能占据主导坚持接近”,这大概就是流牙出现这种状况的原因了。
阿洛因为流牙突然的动作呆住了,然而他的心境马上产生了丝波动:“流牙,怎么了?是身体出什么问题了吗?”
流牙的体温很高,阿洛顾不得说什么别的话,只按照以往的经验,撑起半个身子,手掌贴在流牙的心口,把灵力缓缓顺着掌心灌入,仔细地查探着……没事。
稍稍放下心来,阿洛轻轻摸摸流牙的额头,柔声问道:“到底怎么啦?”他完全搞不懂流牙现在为什么会这样固执,如果是身子不舒服想让自己为他梳理斗气,自己也看过了,并不是这么回事。
“……不知道。”流牙眨眨眼。他其实很想说“洛是我的”,可隐隐的又有某种直觉,如果说出来,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仔仔细细地端详着流牙的脸,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阿洛想了想,放下心里的疑惑,温柔地笑笑:“好吧,没什么事就起来好不好?我们该洗澡了。”
“我们,洗澡。”流牙脑子里捕捉到这两个词,顿时像被什么打通了关节的,猛然起来,揽着阿洛的腰个用力——“啪!”跳到浴池里去了。
等阿洛反应过来的时候,全身已经湿透了。
而那个“罪魁祸首”,双耀目的金眼正灼灼发亮地盯着自己。
好吧,是我的错,我不该说“我们”洗澡……早就领教了流牙根筋的阿洛苦中作乐地想道。
照理说,修真者应该是全天下最干净的人了,他们在吸收天地灵气的同时,也洗涤着自己的身心,并排除身体里的所有污垢,他们动辄入定十年百年甚至千年,这期间,他们都是不用洗澡的!
可是为了让流牙有个好习惯,阿洛以身作则了很年,到现在,他也完全不能对流牙说出“其实我不用洗澡我最干净”这样的话来。
长长地吁了口气,阿洛露出春风般的微笑:“流牙,现在洗澡吧。”
“嗯!”流牙重重点头。
“流牙,脱衣服的时候小心些……”
“不要用爪子撕……”
“水笼头拧的时候不要太用力……”
“那个不能快!对,就这样慢慢动,不然水太烫了。”
“皮甲和皮裤都放到旁边的椅子上,对,就是那个木头做的东西,轻点……”
“嗯,我知道,我也脱。”
“……不用你帮忙,我自己来。”
在流牙接连不断的好奇心、层出不穷的闯祸手段以及阿洛耐心的解释指导、总是无比及时的制止中,两个人已经是坦诚相对,面对面坐在浴池里。
流牙的身体柔韧修长,浑身都贴着紧实甚至是强壮但又不臃肿的肌肉,小麦色的皮肤在水光的润泽下,显得尤为结实好看。
而阿洛的肌肤白皙,通体上下好像都晕在柔和的光里,水珠在他身上慢慢滑落,但又好像完全无法沾染到他的身上般。
流牙捧起捧水,“刷拉”下,朝阿洛泼过去。
“流牙……不要闹了……”
好吧,流牙才十八岁,流牙很单纯,流牙还是个孩子……
阿洛靠在浴池的边缘,看着那个身材高大长相俊美几乎要褪去脸上最后点稚气的少年,也……泼了捧水过去。
流牙面瘫着在浴池里游来游去,流牙淌着水点也不羞涩地暴露自己的身体,流牙张开手臂时不时扑过来,被推开就朝后躺倒任凭温水淹没自己……
阿洛看得又好气又好笑,把将半沉在水里、口鼻里已然鼓出泡泡来的流牙拽过来,让他趴在自己的腿上,再抓过旁边的清香剂,挤了好大堆在那头硬实的头发上,下下地开始搓洗。
流牙眯起眼,圈住阿洛的腰,满足地打了个呵欠。
在这平和宁谧的气氛里,流牙感受着头皮上传来的细密的轻柔温软的触感,慢慢地睡了过去。
两个人是在水凉了以后才醒过来的,那时候流牙的头已经洗干净了,阿洛不想吵醒他,就边给他揉揉穴道边微笑看着他酣睡,可看着看着,自己竟然也睡着了。
阿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要知道,他已经很年没有睡过觉了,也根本不需要睡眠,那么,是太安心了?还是气氛太安静了?
流牙也醒过来,他抓起旁边椅子上搁着的大块浴巾,笨拙地帮阿洛擦干身子,阿洛怔了怔,就笑着让流牙处理。而流牙好不容易把阿洛擦了个半干不湿的,就接着用那块浴巾擦自己,草草两下后,他两条手臂又是个用劲,捞住阿洛的腰,下子抱起来。
阿洛有些哭笑不得:“流牙,别胡闹,放我下来。”
“洛,刚才帮我,洗头了。”流牙本正经地说道,“现在,我帮洛,去睡觉。”
有时候,没有常识不可怕,可怕的以为“没有常识”是真理,在崇尚本能的流牙面前,阿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