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的魔法师 作者:衣落成火

    到尊重，艾尔莎脸上的笑容加甜美几分：“那么埃罗尔先生，您是第次来还是……”

    “我已经来过好几次了。”埃罗尔，也就是阿洛微笑说道，“这回也同样，只在馆内借阅书籍，需要五个欧罗时在馆时间。”

    “好的，不过还是需要提醒您，在九楼以上是禁区，当然不是不能进去，但是那里的藏书对于部分人而言非常危险，只有达到了六级以上的水平才能进入。”艾尔莎对面前温和有礼的年轻魔法师很有好感，“这是您的计时器，请定带在手腕上，在快要到达时间的时候，它将会提醒您。”

    “谢谢。”阿洛耐心地听完注意事项，把块与艾尔莎手上晶牌相似的牌子缠在手上，并用它在横于他前方的金属棍上面划了下。

    金属棍自发地朝旁边挪开，阿洛保持着笑容很快走进去，在那个他面前的紫色光圈里：“三楼。”

    光圈上顿时有紫色的雍容字体流转，下瞬，阿洛的身体就消失在光圈之中。

    这时候，与艾尔莎靠背而坐的另个登记少女回过头，冲她暧昧地笑：“嘿，艾尔莎你运气真不错，能接待这样年轻有为又毫不浮夸的魔法师大人！”

    “别乱说。”艾尔莎回忆青年之前的笑容，微微地红了脸。

    “真的真的，我刚刚偷偷看了他的袖子，里面绣着有六个金色斑点呢！”那个少女声音打趣，拖长了音调的，“二十岁，英俊而且尊重女士的六级魔法师——”

    艾尔莎笑笑，看看阿洛刚刚利用过的紫色光圈，跟着摇摇头：“菲拉，你真是想太了……”

    是的，阿洛已经是个六级的魔法师。

    在流牙入定以后的第二天，他就去了拉法尔莫的魔法师公会做了六级魔法师的认证——他目前的身体状况里所能容纳的最魔法力。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虽然他的“水木相生”已经踏入了门槛，但魔力与灵力毕竟是两种不同的力量，就算都是同属性，也总会有微妙的差别，因此，水系魔力与木行灵力之间如果想要真正地结合，还是需要的契机才有可能。而现在正是关键时期，他不过是个金丹初成的修真者，手里没有灵药相辅，还加上要为流牙护法，切的切都不能让他心无旁骛地去试验。他这个身体是天生的水灵体，先天亲水魔力雄厚，不过因为有木行灵力的干扰，为了不让他身体里的水木之气的微妙平衡被打破，他就只好压制他还不太熟悉的魔法力的运作，而是将它们尽可能地转化为木行灵力——直到有天他的水与木能够自由转换、融为体为止。

    在流牙闭关的这些时间里，他把自己的灵识留了丝在房间之中，能够及时通报他流牙的任何情况，而他自己则来到这个拉布拉图书馆，希望能够补充些大陆上的知识，充实自己，也为自己在大陆上好的生存加大筹码。

    紫色的光华之后，阿洛的身形出现在图书馆的三楼，也就是放满了草药和药剂学书籍的楼层，他需要在这里地了解这个大陆上的各种奇异植物，以及尝试着寻找下关于卡尔加和法尔非所需要的“百叶草”的信息。

    他这些天直没有忘记寻找，但所得到的也不过是只言片语而已——这些书都有强大的魔法力进行保护，他无法在不惊动它们的前提下用灵识去大规模搜寻，就只能在浩如烟海的藏书中，凭借自己的力量本本翻寻，因而效率实在不高。

    抽出上次没有看完的书，阿洛坐在阅览室里的角落处，这里最安静，也最难受人打扰。

    《各类珍稀草药的用法》第三百五十八页，米拉之花，叶有百重，果实紫色，三年成熟，五年开花，花色纯白，果实有毒，花叶能入药。并附上图片幅，下面仔细注解在这本书产生之前这种植物已知的能够参与熬制的药剂种类以及用量，并且详细描述了过量或者少量使用可能产生的后果。

    阿洛左手小指动了动，刚要从里面掏出块玉简用灵识把他认为有用的部分刻录上去——他特意购买了许上好的白玉灌注灵气滋养而成的，这时候，他忽然察觉到有人往这个方向走来。

    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他停下动作，将目光持续停留在这页上。

    “我没想到现在有这样年轻的人会看这本书。”来人的声音很醇厚，听起来，大概是个中年的男人。

    是因为这本书来的吗……阿洛调整好面部表情，抬起头，露出个礼貌的笑容：“您好，如果不介意的话，请坐？”他指了指对面的位子。

    来人也回以个笑容，拉开椅子，坐在下去。

    阿洛看清对方的长相。比他想象的要加年长些，虽然从外表上看起来如他所想，但对方有双充满了阅历的眼睛，这透露了他的年龄。

    阿洛昨天刚刚取到这本书，从这本书古老的封面来看，它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很久了，而它里面如此丰富而详尽的内容，也昭示了它的不凡……尤其是，这还是本手写稿。

    “这本书我刚看到不久，但里面的内容的确很吸引我。”他不疾不徐地说道，顺便等候对方的来意。

    “古勒拉姆大师的著作，你不知道吗？”来人微微挑了下眉，似乎有点惊讶。他还以为，这个年轻人之所以会注意到这本书，会是因为对方的导师推荐或者因为著书者的名气呢。

    阿洛把书翻过来，果然在书脊上看到了“古勒拉姆”四个龙飞凤舞的草字，所以他笑了笑回答：“是我孤陋寡闻了，不过，从这本书体现的价值来看，这位大师的成就定非凡。”

    的确，要把这些药材包括用法和注意事项甚至是熬制和处理手法都说得这么清楚，至少说明这些草药他都是认识并且能够使用的，那么，这位著书者至少也该是位非常高阶的药剂大师，甚至草药学家。

    来人显然为阿洛的话而加惊讶了，但是很快却转变为种喜悦：“年轻人，你真的很不错，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你选择这本书是全凭自己的意愿，并且……能够看懂这本书里所记录的知识？”

    “嗯，大致上能够明白，不过还有些细节不清楚，需要在其他的书籍里进行查询。”阿洛微微地笑，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来人的笑容里带上了些见猎心喜的意味，他很喜欢这个年轻人的钻研精神，直言坦白有不懂之处是好事，这证明他在看书的时候是真用了心在思考，如果他毫不犹豫地说能够全部明白的话，反而说明他是个狂妄自大的人了。

    “如果不介意的话，也许我可以帮你点儿小忙。”来人唇边的笑意加深，“也许我有些唐突了……”

    “不，个人摸索难免会有不到的地方，您愿意帮助我真是再好不过了。”阿洛急忙起来，欠了欠身，表示愿意听从对方的指教。

    在任何世界里都永远不要认为自己是万泉庄正确的，学无止境，总有比你加高明的人。而且，关于这片大陆上出名的药剂学与草药学，阿洛虽然在红狼佣兵团里受过卡密大师的指点，但在那短短的日子里只能用填充式的全部记住，很地方不能理解，而因为体系的不同，想要将之与炼丹术结合起来，所需要花费的工夫不是点半点……因此，当阿洛起了心想要先将草药学弄通的时候，在查阅和学习方面，他遇到了不少小困难——如果由导师教导只要点拨就能明白的，但是自己琢磨却会非常繁琐。

    来人——中年男人很高兴，他的脸部线条加柔和，并且毫不介意地把椅子搬到了阿洛的身旁，然后开口说道：“那么好吧，你可以把你不懂的地方从第处开始讲起。”

    阿洛点了点头，把书翻到第二十三页：“首先，是关于月羽草的药性，我有点疑惑，书中所说，它将在月光最为惨白的时候绽放光彩，然而，却没有说明什么时候才算是‘最为惨白’，我想，如果采摘的时候不对，应该也会对药性产生定的影响，而这种影响，我不知好坏。”

    中年男人沉吟了会，整理语言侃侃而谈……

    时光很快划过，阿洛手腕上缠着的晶牌发出蓝色的光，幽幽的冷气倏然拍打在他的皮肤上，让没有运用任何灵力保护的他不觉打了个寒颤，回过神来。

    “我的时间要到了。”阿洛顿了顿，冲他的临时导师颔首。幸好的是，他刚听完了上个问题的所有答案。

    中年男人也有点意犹未尽，不过很遗憾，如果在接到提醒之后还不主动离开的话，会由个魔法阵在时间到达的时候直接将人扔出馆外。

    “今天下午非常感谢您的指点，让我受益匪浅。”阿洛把书递到对方的手中，“我猜想，刚才您之所以会过来，也许也是因为需要这本书？”他带着抱歉的语气说道，“希望没有因此而耽误您的事情。”

    “年轻人，和你的讨论让我久违地开心，跟这个比起来，我原本想做的事情根本微不足道。”中年男人笑道，“接下来我大概还会在这里逗留几天，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还可以接着讨论。”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阿洛也有些高兴，对初步接受这个世界大体系草药知识的他而言，有人指点会事半功倍，“那么，我们明天见。”

    “明天见。”中年男人挥了挥手。

    阿洛快步地跨入魔法阵离开图书馆，拐入了旁边街道的家药材店中，购买了大量的草药，再行色匆匆地赶回了旅馆之中。

    旅馆里，阿洛回到了他和流牙的房间。

    流牙正盘腿坐在地上——地上空无物，而原本那里摆放的大床，也早就被阿洛收进了储物戒指之中。

    这个金眼的青年双目紧闭，呼吸吞吐，之间自有规律。而在他的前方，被阿洛以各种手段布下了无数禁制，使他仿佛置身于层隔膜之中，膜里是他，而阿洛再膜外。

    阿洛本来是准备自己重新订个房间的，但是考虑到流牙的状况特别，他最终还是决定留下来承担风险——在这个房间里，他用禁制隔开两人，而他只要不使用任何灵力，就不会触动禁制，并且能够时刻关注流牙的情况，这样他也就放心了。

    尤其是，当他在夜晚尝试着离开这个房间的时候，流牙周身的气流，竟然会有些不安的变化。

    阿洛走进房门，在门上打了禁制，而后惯例地走到流牙的前方，定定地看了他会儿。而后他把戒指中的药材全部取出，架起坩埚，开始炼制药剂，而在他旁边的桌子上面，已经摆上了好几个装满了液体的瓶子……

    求职

    任何事情要想做好的话，过程都是从难到易的，熬制药剂当然也不例外。所以在进行熬制之前的第项准备工作就是——处理药材。也是最基本同时也是第个必须攻克的难关，如何清洗，如何切割，如何蒸干，如何萃取，如何选择想要的部分，这些都是学问。

    就像阿洛之前以为如果要辨明各类药材的话，药剂学就是全部了，后来才发现，原来还有门草药学里面所述的知识加系统，它也是在学习药剂学的同时必须掌握的另门学科。

    在红狼佣兵团里跟随卡密大师学习的半个月中，阿洛其实接触药材的处理并不，考虑到这需要非常强力的基本功以及长久的练习才能成功，卡密并不想就这样让他浪费材料，还是在后来感受到阿洛虚心学习的精神、开始对他产生好感以后，才勉为其难地让他做了些最简单的清洗工作——即便如此，阿洛依然时常在卡密严厉的目光下返工。

    而现在阿洛想要制作的，是能够瞬间化解暴乱斗气的“斗气缓解药剂”，为了以防万——毕竟流牙从来没有接受过修真的系统教育，凝丹失败的话，斗气会立刻外泄，旦全放空了，流牙之前的努力也就全毁了——阿洛希望能够用这种药剂为他收拢四散的斗气，让他能够尽快地恢复实力。

    但是，单单只有这份心意是远远不够的，斗气缓解药剂作为只有少数人能够准确配置的高难度药剂，远远比想象中加艰难，光是所需要的数十种材料的搜集就已经比较麻烦了，而且这些药材又都是比较难以处理的类，光是每类的切割手法就不下十种，而且清洗的部位又比较困难，还加上有些蒸干和萃取的程序……别说在配置时候的繁复手法了，阿洛认真地研究过影像水晶，里面卡密的手速极快，各种药材如行云流水般进入坩埚或者试管，姿态曼妙而优雅，却因为无数手势而让人眼花缭乱……

    配置药剂是门极考验人的学问，要有大耐心、大细心和大恒心才能入门，好在这三点对百年修道的阿洛而言点也不困难。

    在流牙入定的这几天来，他天天跑去图书馆三楼学习草药相关知识，些浅显但是基础的书籍已经全部都被他印在脑子里了，他渐渐开始学习比较高深点的……他知道，自己在步步朝着“斗气缓解药剂”这个目标前进着。

    阿洛拈起柄小银刀，在特制的防魔砧板上快速而均匀地切割——它能够最大限度地保证药液的不流失，哪怕只是这样简单的动作，阿洛也花费了相当的时间练习才能做到。

    架在火上的黑色坩埚里已经开始冒出热气，里面灰色的粘稠的溶液鼓出个个的小泡泡，自下而上，到了接近水面的时候，就“啵”地声炸开，再由下面的替补，如此循环往复。

    掐准了时间，在银刀落了最后下的时候，阿洛袍袖挥，就把切成了薄片的根茎类药材投入了坩埚之中，然后瞬间激起片红雾，他抬眼看过去，发现液面上点缀了圈圈浅红色的条纹。

    阿洛现在配置的是清醒药剂，过程相较于斗气缓解药剂来简单不下于数倍，而其中又有几味稍微寻常些的草药与斗气缓解药剂的重叠，正好拿来练手，而且，即便是最终无法配置斗气缓解药剂成功，清醒药剂也有些微弱的作用——聊胜于无的。

    而现在的状况是，再加入五次药材就能够彻底结束了。

    大约工作了三个欧罗时以后，阿洛把今天的成品——浅绿色的清醒药剂装瓶冷却，然后洗涮坩埚擦拭试管整理各种器材，才吁了口气，把目光投向禁制中的流牙。

    还好，流牙的气息很平稳……做完每天的最后道工作，翻身躺在了旁边的小床上。他不能打坐修行，因为会对流牙产生干扰。

    由于不知道流牙的入定究竟需要久，阿洛决定就边学习边看着他，而不愿意错过任何事情。

    在图书馆的三层，虽然没有特别地约定过，但是几乎每天下午，阿洛都会与那位精通草药学的中年男人相约于角落的书桌，进行些小声的讨论和长时间倾听中年男人的讲述——随着时间的推移，男人教导的东西由粗略到复杂，又浅显到精深，到后来简直是拼命地灌输了，就像是恨不得要把所有的东西股脑儿全教给阿洛知道。如果不是阿洛本身的灵识比起记忆来好用几百倍，恐怕还真挨不下来这样恐怖的教学。

    然而，正是因为阿洛表现得太出色了，中年男人发现自己无论教授少，对方都能如同强效吸水剂般地全部吸收以及融会贯通，并且经过第二天的考核后完美无缺地给出答案……这种种的切勾起了男人的好胜心和些奇妙的欣慰感，让他不由自主地想探知这个银发年轻人的底线——于是就天天地过来，天天地增知识的教导量，然而，始终未能如愿。这让他有点小小的沮丧。

    这天，阿洛照旧拿出本正在阅读的草药学书籍，走到早已恭候许久的中年男人身旁坐下。

    “今天我的疑问是关于日色草的……”阿洛在打过招呼之后，直接进入了主题，在这些天的相处中，两个人的关系已经相当熟稔了。

    中年男人也习惯了阿洛的好学，也依旧详尽地解释了这个问题，其间佐以不同大师级草药学家的著作作为参考，并且对相关的内容作出推荐，旁征博引，足见他本人的知识渊博。

    不知不觉地，下午时间又过去了，阿洛看看天色，觉得应该回去。

    这时候，中年男人却喊住了他。

    “年轻人，等等。”两个人虽然个教个学、建立了深厚的师生情谊，但是却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彼此刻意忽略，直到现在也没有互通姓名。

    不过，阿洛还是停下脚步：“先生？”从开始学习的时候，他就选择了用这个称呼对方，表示对知识与传授知识之人的尊敬。

    “我们相处已经很久了，我想，我们是不是应该交换下姓名？”中年人笑道。他的长相比较平凡，但是在解说和微笑的时候，就会带上学者特有的儒雅风度和知性气质。

    “当然，是我疏忽了，先生。”阿洛躬躬身，“我的名字是埃罗尔，非常感谢您的教导。”

    “我叫普罗休尔?托兰斯洛夫，是卡莫拉魔武学院的名草药学导师。”中年人忽然整了整脸色说道，“我有些事情想要对你说。”

    看到对方那么严肃，阿洛心知此事重要，就重新拉开椅子，端坐在中年人对面，以示自己洗耳恭听：“请讲，托兰斯洛夫先生。”

    “你可以直接叫我普罗休尔。”中年人这样说道，“我与你接触已经有个月了，在这期间，我充分见识到你的学习能力和勤勉的态度，也很乐意继续与你探讨下去，不过卡莫拉魔武学院即将开学，虽然我只是教授其中并不太重视的草药学科，但是也无法再像现在样每天下午到这里与你相见了。”

    “是吗……我很遗憾。”阿洛垂下眼，“您知道，在您的帮助下，我能够有效率地进行学习。”

    “我曾经很希望你能够进入卡莫拉学习，到时候只要选修草药学，我们依然可以保持这样的交往下去，可是，经过我的观察……埃罗尔，你已经在魔法师公会做过认证了吧？”普罗休尔叹口气说道，“在卡莫拉，尽管不计较年龄，但要想选择魔法学院的新生必须是没有做过等级测定的人，而这条，你是不符合的。”

    阿洛保持微笑，知道他还没有说完，就静心等待。

    “再过几天就是卡莫拉学院招生的日子了，而在此之前，卡莫拉还会招收些教育各门学科的导师。”普罗休尔唇边泛起个温和的笑容，“我想，也许你愿意做我的助教？这个只要经过定的考核就行了。”

    “助教吗……”阿洛屈起手指沉吟着。

    普罗休尔并不催促，反而提出另个问题：“埃罗尔，你的魔法师等级是？”

    阿洛笑笑，抬起袖子直接给他看。

    六枚金色斑点。

    “六级魔法师啊……”普罗休尔想了下，“在我们的学院里，魔法学院的导师直是供不应求，而基本的标准，也是达到五级以上就可以了，像埃罗尔你这样年轻的六级魔法师，相信校长定会很高兴地聘用你的。”他顿了顿，“我是说，如果你不是会很快离开这个城市的话，在卡莫拉成为名魔法学院导师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导师的薪水比助教要高上很，当然，课余时间我很乐意与你起度过，而且，如果你认为生活可以充实些的话，在成为魔法导师之后，也依然能够担任我的助教。”

    对方的提议真的很让人心动，修道无岁月，流牙既然已经入定，又是在从未接受过指导的前提下踏上了修真途，那么他究竟会在什么时候醒来，真是个未知数。阿洛现在的生活很规律，除了看书就是熬制药剂，所需要的花费也是很大的，而如果在此同时能够进入卡莫拉，这不啻为个好主意。

    要知道，卡莫拉也是非常古老的魔武学院了，它与索兰魔武学院的成立也不过是比欧亚魔武学院略晚些罢了，年代十分久远，这也就说明，在这个学院里，他可能有机会了解到在外面无法了解的东西……而正因为卡莫拉重斗气而轻魔法，所以以他六级魔法师的认证水平也能够有机会应聘，而且他也许可以去拜访下卡尔加提到的那位斗气原理大师。

    何况，他原本以为的临时教导者普罗休尔向他抛出了橄榄枝，加上学校里肯定会有的实验室等等……这也就说明，他之后对斗气缓解药剂的研究也能比现在快步了。

    想到这里，阿洛再没有犹豫，他点点头，露出个诚恳的笑容：“我会尽我所能地去试试……如果，学院里还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