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的魔法师 作者:衣落成火

    迟疑，甚至还有点能让阿洛听出来的委屈。

    阿洛心中无声地叹气，开口说道：“嗯，流牙。”然后和平常样侧过头，微微笑着，“怎么啦？”

    从知晓自己生了情以后，阿洛还没有见过西琉普斯的正脸，而现在看到了，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很久没有仔细看过他的容颜了。

    浓密的斜飞的眉，金色的少有波动的眼，高挺的鼻梁，还有单薄的唇……明明是无比熟悉的五官，轮廓深刻、异常俊美，但可能是心情改变了的缘故，现在看起来却好像有些不同。

    对于西琉普斯而言，阿洛的目光在看向他的时候永远都是温柔的，可是在这个时候，则似乎显出些复杂来。

    西琉普斯发现，他看不出他的情绪了，心中不禁惊，阿洛在想什么？他……是不是看出自己的“不怀好意”了？如果是的话……西琉普斯时之间，也不知道究竟是阿洛知道了、让自己结束这些日子的煎熬好，还是阿洛仍旧没看出来、让自己逃过这劫、有时间筹谋好。

    捏了捏拳头，西琉普斯被阿洛那双渐渐变得平静的黑色眸子看得不安，低声问道：“洛，你不理我了吗？”

    阿洛怔，回过神来，摇头笑笑：“没有，我只是在想点事情。”而后他看到西琉普斯忐忑的眼神，心里软，他本来就容让流牙，现在知道自己动心了，就是没办法放下他不管，“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西琉普斯眼睛亮，无论阿洛到底是知不知道，至少他从阿洛的脸上看不到点不快，反而还是这样担忧自己，那么之前他所最惧怕的，也就不存在了。

    心情好了些，西琉普斯把刚才阿洛的瞬变化记在心底，唇边勾起个小小的弧度来。

    阿洛看到西琉普斯不再纠结在这件事上，也笑了笑，重新把视线投向他的学生们……这里是课堂，并不方便说。

    就在西琉普斯和阿洛短短的几句话交谈里，底下的学生们已经各自找好了同伴，整整齐齐地分成了二十四个组，分别在起，两眼亮晶晶地看着台阶上他们的导师。

    阿洛眼顺次扫过去……看起来比较矜持的贵族少年少女们，他们分成的队伍实力也比较平均些，基本上，同个队伍里的五个人目前的魔法力都大概在同条水平线上，而且似乎攻防方面也考虑到了，大概是两个攻击魔法较强的、两个防御魔法较强的、和个对治愈术练习得比较熟练的。这样的队伍，只要稍微磨合下，应该就能发挥出不错的力量来。

    而普通平民组成的队伍则是实力不太均匀，对于战力分布也不太敏感，基本上是全凭喜好与朋友组队，最强的与最弱的之间有定差距，有的是全攻击，有的四个攻击个治愈没有防御，也有的都是防御类的，能够妥善安排的几乎没有，不过大家都是新生，即使有差距也不算太明显，只是真正团体作战的时候可能会吃亏……其他混搭的因为可能有不同性格的人互相调剂的缘故，居然有种诡异的合适感。

    阿洛注意到，那个银发的少年——瑟夫瑞拉所选择的，就是几个平民的学生，哦，除了他身边着的温婉少女伊莲以外，在这五个人中，瑟夫瑞拉明显占据了领导地位。

    从这段时间的学习中看，瑟夫瑞拉攻击、防御和治愈都学得不错，发展平衡，但总的前进方向大概还是以攻击为主，伊莲的防御术非常好，剩下三个人，有个治愈术名列班级前茅的，还有两个都是攻击较好的平民学生。在阿洛看来，瑟夫瑞拉这个队伍构成很灵活，攻击方面当然是比较强的，治愈方面有人，防御方面也有人，而瑟夫瑞拉本人各方面都很优秀，到了对战的时候，想必就能够任意替补，补充任何个薄弱的环节。

    阿洛又看向他另外比较注意的两个少女，雷蒂亚跟为她打抱不平过的少年在个组了，而茱莉雅却没有和被她利用过的少年组，而且那个被她利用过的少年，希莱虽然目光总是瞟向茱莉雅，却没有任何不满的意思，反而都是留恋……这点，让人颇为奇怪。

    看完所有人员，阿洛说道：“队伍成员确定了吗？就是像现在这样不会改变了？”

    学生们面面相觑，齐声说道：“是的，不会改变了！”

    说实话，阿洛对这些组合并不算太满意，不过既然这个是学生们自己乐意的，那么究竟情况如何，也只能等着考核结果出来之后才能知晓，而在这之前，他决定在教授魔法咒语的同时，也让他们练习下团队配合——这个尤关重要。

    “从下次的课程开始，你们将以小组的形式学习魔咒，我可能会让你们彼此之间进行小规模的对战，也会让你们团队之间进行对战，以保证你们能在考核到来之前培养出定程度的默契。”阿洛顿顿，“你们必须明白，没有任何两个人会是相同的个体，每个人对魔法的理解和演绎也都不会样，所以必定会有很摩擦……我希望你们无论面对了什么样的困难，都能够和队友起耐心地寻找出方法，不能气馁，也不能失去自己最初结成团队的时候抱有的信念，直到你们能成为个整体为止——”

    “你们必须记住，你们能够在这段时间让队友与自己越默契，与其他魔法系的人对战时候的胜率越高，你们的考核成绩就会越好。”

    被自家导师严肃的目光从身上滑过，所有的学生都不约而同地直了身体：“是的！导师！”

    “很好。”阿洛露出点笑容，“我会在之后的魔法原理课程上给大家介绍下其他几个魔法系的基本内容，让大家对自己的对手有所了解。不过因为我对这方面也并不精通，所以只能做些基本的介绍，如果各位仍然心中觉得不太安稳，那么，我推荐去图书馆里找基本基础的原理知识看看——不过，大家要记住，魔法的修行是无止境的，单单只是水系的魔法就已经十分广袤了，切忌贪——只做宽泛的了解就行。”

    下课后，阿洛和西琉普斯并肩先走了出去，而后学生们才“轰”地发出很大的动静，对刚刚在课堂上得到的消息谈论不休，当然也有与自家刚结成的伙伴联络感情的意思，总之，时间是热闹非凡。

    西琉普斯垂下手臂，手指弯了弯，终于还是抓住了阿洛宽大袍袖下的手。

    ……又僵了。

    西琉普斯的眸光黯，察觉到对方慢慢放松下来，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想法，手指紧，反而握得牢了些。

    先不管这人到底怎么想的……抓住了，他就不可能放手。

    阿洛不是故意的，他以前没有察觉，自然切无事，可察觉了以后，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原本两人之间自然的举动，现在在阿洛感官里都下子放大了，每个触摸都流入他的内心，让他不知所措，当然就会反映在反应之上。

    嘴角泛起点苦笑，尽管阿洛发现了西琉普斯的黯然情绪，但他也不可能直白地对西琉普斯说出来，就只能希望自己尽快习惯，让切恢复如常。

    阿洛从来没想过要对西琉普斯坦白心情，不仅是因为他对自己养大的孩子生情生欲而感到愧悔，让他自己还不能原谅自己，也因为道侣与家人不同……他当西琉普斯是家人，便能包容他、爱护他，让他陪伴自己在这片大陆上生存并修行下去，而如果是道侣……

    如果结成道侣，修真者双方就会对对方开放自己的切，彼此共享，生死与共，在修行途中互相扶持，与对方金丹交融、双修共进——双修道侣是唯的、不可分享的，是永生路上唯的伴侣。至少，在正道修真者之间都是这样。

    阿洛相信，他与西琉普斯两人之间的信任是能够满足道侣条件的，可西琉普斯修魔重欲，饶是阿洛直困守山门，他也知道修魔者素来百无禁忌，他真的能做到“唯”二字么？旦两人不能坚守，恐怕就会化为自己的心魔……再加上道魔之争溯源已久，既然纷争极，自然就是有些东西不能兼容的，如果道魔双修，是否会有什么不妥？又或者在修真路上分享功法的时候，是否会对对方的行事理念有所不满？这个处理不好，又会动摇心境，心魔滋生。

    相比之下，双方都是男子事反而不算什么了，毕竟水力木力都偏柔，而金力则刚硬无比，三者都有阴阳之分，不存在阴阳失衡之说，双修时候也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正在阿洛和西琉普斯两个人各自心绪纷飞时，后面突然有呼喊声传来。

    阿洛停下脚步，回过头，就看到个金发的少女快步跑来，脸上还因为奔跑而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少女终于在阿洛两人面前，急急吸了几口气平息她剧烈的心跳，才勉强平稳地开口：“埃……埃罗尔导师，请等等。”

    “雷蒂亚小姐，有什么事吗？”阿洛看着金发少女，心里虽有疑问，但态度很温和。

    雷蒂亚直身体，单刀直入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是的，我想请埃罗尔导师你给我补习。”

    阿洛微笑：“当然可以，雷蒂亚小姐，现在我就有点时间，你可以把你的问题说出来，我会尽可能地给你解答。”

    “不，不是这样。”雷蒂亚摇头，“我是希望能够定时去导师那里补习，是‘补习’。”她强调，“而不是只有几个问题不明白。”

    阿洛感觉自己手指被人捏得紧了，他知道西琉普斯不喜欢他总是把属于他们两人的时间让给他的学生们，而且，他的课余时间也的确被占据了不少……所以，他抱歉地笑笑：“这个我可能没办法答应你……”

    话没说完，就立刻被金发少女打断了，她的情绪有点激动：“为什么不可以？埃罗尔导师，据我所知，瑟夫瑞拉不是每周都至少有天在您那里补习吗？同样是您的学生，他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雷蒂亚的眼睛很明亮——她的眼睛直都这样明亮，无论是生气还是欢笑，总是好像在眼睛里跳动着火焰样，让人总忍不住怀疑，为什么这样的少女不是热情的火系学生，反而要来到冷静的水系？

    阿洛微微皱眉，也不知该怎样给愤怒的少女解释——他是导师没错，他也乐意给学生们解决疑难，但这不代表每个学生他都必须耗费所有的课余时间去为他们补习，从而压榨得自己点休息的工夫也没有。

    何况，如果他真的那样做了，他身边的这个人会做出什么来，他也无法估计……

    少女还在等待回答，阿洛的笑容渐渐变得疏离，而这个时候，有人过来给他解了围。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我得感谢所有为我出主意的童鞋们，抱住狠狠mua，我会尝试的！

    然后，这个是今天的新……

    学徒

    学徒

    “埃罗尔导师！”银发的少年快步走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瑟夫瑞拉。”阿洛抬眼，冲着来人笑了笑。

    雷蒂亚看到瑟夫瑞拉走过来，扭头对阿洛说道：“正好瑟夫瑞拉来了，埃罗尔导师，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您能接受他的补习要求，却不能接受我的吗？”

    “雷蒂亚小姐，你知道，是我先对导师提出请求的，而导师的时间也很有限，在答应了我的请求之后，当然就不能满足你了。”瑟夫瑞拉唇边挂着完美的弧度，对着雷蒂亚微微颔首。

    “这不公平！”雷蒂亚叫道，“马上就要接受考核了，而且你也补习了很长时间，接下来把机会让给别人不行吗？”

    瑟夫瑞拉脸上的笑容冷了些：“雷蒂亚小姐，您是在强人所难吗？”

    阿洛看着他的两个学生你来我往，笑容不变，却没有发言。他觉得奇怪，瑟夫瑞拉的补习虽然是商量好的，但的确没有其他人知道，而且每次的补习时间都比较隐秘，进入办公室也是直接使用魔法阵的……雷蒂亚·弗莱，她究竟是从谁的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的？

    阿洛的目光，在瑟夫瑞拉的身上停留了下，又回到雷蒂亚那边。

    雷蒂亚情绪激动，她的口才并不如瑟夫瑞拉，以至于对方总是能够句讽刺就能让她哑口无言，她终于忍耐不住，猛然转身：“埃罗尔导师！如果是需要补习的费用的话，瑟夫瑞拉可以付出的，我能够让价格高！”

    瑟夫瑞拉脸色变，刚要说话，然而，阿洛先开口了。

    “雷蒂亚小姐，为了考核的公平，我对大家的辅导都是等同的，而之所以为瑟夫瑞拉另外补习，是因为他是我的学徒。”阿洛微笑着，“相信雷蒂亚小姐也是知道的，学徒和学员，是不样的，瑟夫瑞拉会继承我所有的学识，我也会尽力让他成为加优秀的人才。”

    雷蒂亚愣了。

    瑟夫瑞拉也是怔住，不过他在接收到阿洛飘过来的视线的时候，立刻会意：“老师，您……”

    正如阿洛所说，欧亚大陆上的学员和学徒是两码事，学员只是位魔法师或者战士在学院中执教时候教导的人群，他们对教育自己的人的称呼为“导师”，而学徒却是接受位魔法师或者战士亲手教育的人，他们对教育自己的人称呼为“老师”，是种加亲密的关系。

    般来说，收学徒的目的是为了把自己的成果传授下去，并且希望学徒能够在自己成果的基础上得到大的成就，位魔法师或者战士生所收学徒并不会太，所以对收学徒的要求非常严格，而教授学员只是传播知识，教导的只是课本上的东西，不定会也跟着传授自己的经验，也未必会倾囊相授。

    “我才不信！”雷蒂亚只愣了下就反应过来，“埃罗尔导师是新导师，而瑟夫瑞拉也只是刚刚进入学院的新生，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成为学徒？”

    她虽然鲁莽了点，但也不算太笨，不是没有位导师在自己的学生中挑选学徒的，但是那往往是在对学生有了深刻了解之后，短短不到两个月时间，明显是不够的。

    瑟夫瑞拉正色说道：“埃罗尔先生的确是我的老师，雷蒂亚小姐，在这点上你不用怀疑，不然的话，位导师怎么会消耗那么休息时间为位普通的学生补习呢？即使是有个次两次的，也不会定期的、长期的如此，所以，我恳请雷蒂亚小姐您能对我的老师有的尊重。”

    雷蒂亚目光狐疑：“瑟夫瑞拉，如果你真的是埃罗尔导师的学徒，为什么从来没有别人知道？”

    “开始我只是经常不定期地去寻找老师询问些问题，位优秀的导师往往不会介意这点，而老师也的确证实了这个。”瑟夫瑞拉表情认真，“而后，我发现老师拥有非常丰富的知识，让我十分尊敬，所以，在次询问后，我主动提出了这个申请……老师开始是不答应的，但是当我表现了足够的诚意之后，才终于打动了老师，经过系列的考试过后，正式收我做了学徒。你应该也发现了，前段时间我直忙碌于此。”

    雷蒂亚终于半信半疑，她重新看向阿洛：“埃罗尔导师，是真的？”

    阿洛保持笑容不变：“是的，雷蒂亚小姐。”说得非常真实，让他几乎都要以为事情的发展就是这样了。

    犹豫了会，雷蒂亚到底还是鞠了个躬，吞下“那么也请您收我做学徒”这句话，开始她就只是因为觉得“不公平”的原因才主动跳出来的，既然事实不是这样，她也不好再纠缠下去。收学徒挑剔，而拜师也同样挑剔，毕竟在老师认为学徒出师之前，是不能再去拜在另位老师门下的……身为弗莱家族的嫡系小姐，她并不至于要成为区区位六级魔法师的学徒，这会浪费她太时间，那么，赌气也就到此为止了。

    雷蒂亚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拐角，瑟夫瑞拉与阿洛的目光对上了，同样的黑色的眼，闪烁着不样的光芒。

    瑟夫瑞拉首先很高兴地笑道：“埃罗尔导师，您是真的乐意收我做学徒的吗？”他似乎很惊喜，而后又微微垂下眼，“还是您只是权宜之计……”

    “瑟夫瑞拉，你的基础、天赋都是绝佳，我当然是乐意收你做学徒的。”阿洛看着瑟夫瑞拉，发现他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很快抬起眼来，眸子里似乎是……孺慕？他笑笑，“只是，我不过是个六级的魔法师，恐怕会委屈了你。”

    “不不不，如果您愿意收下我就太好了，我非常希望能够成为您的学徒的！”瑟夫瑞拉连忙摆手，就好像连他平时里的贵族风度都无法维持了样。

    阿洛就也点点头：“那好吧，瑟夫瑞拉，补习的时间不变，不过，你可以换个称呼了。”

    瑟夫瑞拉躬身行礼：“是的，老师。”

    阿洛与西琉普斯漫步在走廊上，经过刚才那打岔，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也轻松了很，而两个人的手，竟然也是直牵在起的。

    现在阿洛才感觉到手上的温度，微微叹口气。

    “洛。”这时候，西琉普斯的呼唤声传入耳里。

    “嗯？”阿洛有点紧张。

    西琉普斯问道：“洛，你为什么要收他做学徒？”

    说的是正事啊……阿洛不知道该松口气，还是隐隐有点失望。他原本以为，西琉普斯会说点什么的，可是说什么呢？他摇摇头。

    “洛，你不想做的？”西琉普斯显然误会了阿洛“摇头”的含义，眼里闪过丝杀气，“不然换个人解决因缘吧，我去杀了他。”

    阿洛被西琉普斯毫不掩饰的杀意冰了下，之前的心绪全被打散，不由失笑：“不是的，就选瑟夫瑞拉吧，反正他看起来对我有所求，如果找个新的血亲，反而麻烦些。”

    “你喜欢就好。”西琉普斯敛去杀意，温顺得很，“洛想做的事，我都会陪着洛去做的。”

    阿洛心里动，以前只觉得寻常，现在听起来却总以为有什么其他含义，在心里叱声自己心，他微笑点头：“流牙，你放心，我没有勉强自己，而是真心这样觉得。”

    “那就好。”西琉普斯牵着阿洛，继续往前走。

    “洛，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要让他做你的学徒呢？”两个人慢慢散步，口里虽然在说正经事，但也还是十分安逸的。

    阿洛跟着西琉普斯的步子走，他以往总是嘴上说“流牙不是小孩子了”，实际上西琉普斯在他眼里还是脱不去那个半大少年的影子，可他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他的流牙真的已经长大了，你看，他跟着他的流牙起走的时候，却看到他的流牙每个步子都比他要长上些，他如果不尽力点，恐怕都跟不上了……以前两个人可以并肩走，是因为他的流牙配合他了的吧？

    “瑟夫瑞拉定期在我那里补习的事，除了你我以外，就只有他自己知道，那雷蒂亚从哪里得到的消息？”阿洛出神地看着西琉普斯健壮的长腿，思绪飘飞，“雷蒂亚本人还没有这个洞察力，所以，应该是瑟夫瑞拉想办法透露出去的。”

    “解围应该也是瑟夫瑞拉算好的，为了拉近与我的距离，既然他这样处心积虑，又有求于我，我就干脆让他跟我接近些……没有什么比‘学徒’这个名分好的了。”

    “既然洛你心里有数，那就好了。”西琉普斯说着，语气里带点委屈，“不过，洛你可不要总是收学徒了，本来时间就不了，我不喜欢他们总跟着你……”

    “嗯……”阿洛应声答应着，虽然听入了耳，也不知是不是真听入了心。

    西琉普斯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阿洛居然已经掉在他身后了……两个人的手仍旧牵在起，可阿洛整个人则落后了半步之。

    他有些疑惑，不禁停下步子，回过头：“洛？”

    阿洛回过神，温柔地笑了笑：“不，没什么。”他抬步重新跟他走在起。

    果然是这样，如果不去刻意，他是会落在他的流牙后面的……

    相背而眠

    相背而眠

    阿洛看着手里的羊皮纸上长长的学生名单，还有他们分别所处的小组，微皱眉头沉思着。

    魔法灯在安静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