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的魔法师 作者:衣落成火

    丝力量都没有了。

    很干净，非常干净，却与光明教会使用出的光明魔法的“净化”感不同，而是仿佛要排除干扰做出什么样。

    但同样令人讨厌——因为好像走进这片空间时就已经被剥光了衣服，赤条条的内外都被人窥探。

    蒙蒙的雾气似有似无，逐渐淡去的那刻，阿洛和西琉普斯眼前出现了个男人的背影，模糊但颀长。

    西琉普斯心中突然泛起种强烈的厌恶感，可是马上地，这种感觉又变得复杂起来，仿佛厌恶化去，又变为沉闷……或者说，是种无能为力的挫败。

    阿洛担忧地看着西琉普斯，而西琉普斯的视线却始终停留在那男人身上，只是他的手，无声地加捏紧了阿洛的，几乎像要把他的手都揉入自己的肉里。

    阿洛微不可闻地叹息，也抬眼看了看那个似乎身空灵的男人，忍下了西琉普斯给他的手带来的锥心之痛。

    曾经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会让他的流牙这样心神动荡？还有这个故人……究竟是故人，还是仇人……

    且不管阿洛怎么想而西琉普斯又想到了什么，在两人看到那男人身影的刹那，他已经转过身来：“异星所指之人，你来了。”那男子温雅地笑了，“还有西琉普斯，好久不见。”

    “拉萨……”西琉普斯定定地看着男子的脸，终究吐出两个字来。

    男人轻柔地笑了：“不，西琉普斯，我的全名应该是陀罗姆?拉萨斯维尔，陀罗姆是称号，而‘拉萨’是我，‘维尔’是维拉希尔，‘斯’表示，维拉希尔是拉萨的。”

    “我早就说过，你们的事与我无关。”西琉普斯声音下子变得冰冷。

    “西琉普斯果然还是这样，对旁人的事总是那样不耐烦。”男人的笑容仿佛了几分真诚，“可是除了西琉普斯以外，已经没有人还记得维拉希尔了。”

    “别说废话了，你来找我到底是为什么？”西琉普斯金色的眼里透着满满的煞气，“还有，你说‘异星’，指的是洛吧……你做了什么？”

    “西琉普斯，你可真不相信我。”拉萨斯维尔感叹着，“我不会对跟你有牵绊的人做出什么的，何况，这个人的存在不会影响到星辰的变化，也不会影响到维拉希尔的战士公会，我又怎么会事呢？”

    “西琉普斯，你知道的，因为维拉希尔，所以我从来不会与你为敌。”

    西琉普斯眸光微微沉，身体晃间就到了拉萨斯维尔的面前，伸出手扼住了他的脖子。

    拉萨斯维尔脸上的笑容不变，但是身形却倏然从西琉普斯的掌控下消失了，不偏不倚地出现在距离西琉普斯两步之外的地方，而西琉普斯手掌空，残影被他捏成了粉碎。

    “西琉普斯，你的脾气坏了很。”拉萨斯维尔转目看向安静在西琉普斯身后的银发青年，“这大概，是异星带来的效果吧，我以为西琉普斯没有变，但也许，还是有些改变的。”

    而阿洛只是平静地看着拉萨斯维尔，黑色温润的眸子里没有半点波动，就好像看着的不是举世无双的月灵大预言师，而只是最普通的个人。

    但是西琉普斯加不耐烦了：“拉萨，我的耐心有限。”

    拉萨斯维尔微微叹了口气：“西琉普斯，我只是过来带给你维拉希尔的遗物罢了……维拉希尔说，如果你哪天清醒了，就把这个交给你。”他的声音醇厚，却透出点微妙的嫉妒和占有欲，“为什么维拉希尔临死前还记得你呢，我们亲爱的西琉普斯？”

    西琉普斯脑子“嗡”地响，脑海里忽然划过个画面——

    就像他那头灿烂红发般热情的男人笑出口白牙说：“西琉，我就帮你保管啦，总有天要还给你！”

    “……拿来。”西琉普斯的声音暗沉，“拉萨，给我。”

    拉萨斯维尔托起手掌，也不见任何力量震动，他的掌心就出现了个黑色的木匣，刻着古老的繁冗的魔纹：“这么年了，我听了维拉希尔直没有打开过，现在我把它交给你。”

    “还有，西琉普斯，你闯过战士公会的分会吧？这件事被人报上来，但是被我压下去了……不过，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没有第二次了。战士公会是维拉希尔唯留给我的东西，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它！”

    西琉普斯夺过木匣，直接交给阿洛收进储物戒指，而后拉着他的洛头也不回地离开：“如果这么恨的话，为什么不把所有灰精灵都杀干净？懦夫。”

    直到西琉普斯和阿洛的身影消失，拉萨斯维尔才收回了笑容，喃喃地说道：“我不能那样做，维拉希尔不会高兴的……”

    “不过，灰精灵永远也别想凝结成个族群，别想堂堂正正地走到阳光下来！”

    115

    115、力量结晶 ...

    在脱离了拉萨斯维尔的视线之后，西琉普斯把抱起阿洛大步奔跑，因为过快的速度而刮起的凛冽强风嗖嗖地响，阿洛微微把头往西琉普斯那边侧了侧避开，而西琉普斯却心无旁骛，如同支利箭飞快地闯到了旁边的群山之中。

    直跑了很久，西琉普斯找到了个巨大的溶洞，里面的石壁上倒挂或者直愣愣伸出许石乳，却没有任何生物的气息。

    西琉普斯终于肯停下来，把怀中的青年放下。

    “流牙？”阿洛有点疑惑。

    “不能回城，洛。”西琉普斯抬头说道，“把维拉希尔留下的东西给我吧。”

    阿洛没有再问，只是把东西取出来，放到西琉普斯的手心。

    西琉普斯低下头，感受到掌中哪怕是隔着沉重木头都能透出的灼热的力量。

    我的，这是我的……

    “流牙。”阿洛的呼唤让西琉普斯回过神。

    他坐到地上，开始他迟来的解释：“洛，在看到拉萨的时候，我全部想起来了。”

    是的，全部，他曾经遭受过的耻辱，让个强者无论如何也忍耐不下的——却是他亲自开口提出的建议。

    “在我发现我的神智出现问题的时候，在战斗的余暇，我找到了原因……是我在修行那本书中的时候出现了问题，所以，每当我的力量进层，就会越发没有理智。”

    “洛，你知道的，在那个时代如果没有理智代表什么？尤其是，个实力高超却没有理智、只知道无差别战斗的疯子。”

    “最初的时候，我选择只与维拉希尔起动手，由维拉希尔看住我，让我把攻击力全部对准敌人——在这种情况下，只有达到了战神级别的维拉希尔能够做到阻止我对自己人的伤害，但是很快地，我越是战斗，身体里的力量增长就越快——那本书的能力超出了我的预计，这本来是件让人高兴的事情，却因为我加匮乏的理智而让它变成了悲哀——渐渐地，就连维拉希尔也无法阻止我了。”

    “我的力量凌驾于所有人之上，可是洛，无法控制的力量只是灾难，而对我而言，没有什么比这个加耻辱。”

    阿洛静静地走过去，静静地坐在西琉普斯的身边，用手将西琉普斯的头扳到自己的肩头。

    西琉普斯保持这个动作不变，没有停止他的叙述。

    “这个时候，还是维拉希尔帮了我的忙，我跟他相识已久，那个人虽然素来轻信愚蠢，但也因为如此……”

    阿洛轻声地说道：“但也因为如此，流牙，他也能够得到你的信任。”

    “对，微末的信任。”西琉普斯不太情愿地承认。

    “他是我所见过的唯能将斗气和魔力互相转化的人，不过他不常这样做，因为会让他虚弱，可如果我这样下去会造成大的损害，所以他答应我，帮我抽取了相当部分的斗气，转化凝结成火红色的结晶，放置在个固定的地方——除了我以外，谁也无法拿到里面的力量，谁也无法觉察里面拥有力量。”

    “你那次潜入战士公会分会，就是为了它？”阿洛想起来，正是那天他的流牙夜晚溜了出去，回来的时候入定，之后凝成了金丹也找回了作为西琉普斯的他自己。

    “是的，那次我得回了大半记忆和部分力量。”西琉普斯点头。

    “抽取了斗气以后，我的神智恢复了些，但坚持的时间并不长……不过好在总算是撑到了杀光那种繁衍力特别强的怪物们。”他顿了顿，“在那个时候，忽然出现了种杀之不尽却攻击力十分强大的怪物，长相奇特，皮肤坚硬，成为比魔兽加可怕的敌人。”

    “而没有了这种打乱自然平衡的东西存在，魔兽与人类的争斗并不算什么。”

    “在结束了这切以后，我感觉到力量重新暴涨，这回，维拉希尔抽取了我七成力量保管起来，之后，我就直以另种形态存活，那样会用掉我的部分力量，让我能够撑得久点。”

    “我从此很少出现在人前，维拉希尔后来因为个灰精灵而死亡，拉萨逐渐掌握了战士联盟，要求不再接纳造成了领袖死亡的灰精灵，让本来就处境严酷的灰精灵生存加艰难，而我，在经历了次暴走之后，造成了联盟里的强大损失，我告诉拉萨，允许他用任何办法阻止我，只要让我不做出让我自己都觉得羞耻的事情。”

    “然后，他真的做到了。”

    西琉普斯的身子猛然绷紧，阿洛握住他的手，温柔地摩挲。

    “……我没事。”他深吸口气，那最初让他感觉到极度耻辱的回忆因为身边这个银发青年的存在，似乎也不再能那样影响着他。

    “拉萨把我锁了起来，锁在幢宏伟的却只能入不能出的建筑里，有长长的走道和沉重的铁门，我早已不需要吃东西，只有角落里有永远不停歇落下的水滴，积成个水洼，而我就在那个水洼里饮水，单调的声音中，我每天在长廊里奔跑消耗精力，也消耗自己的精神，这样年复年，到后来，我的确没有再发疯了，可却被无数年的冷清和空洞感逼迫到只剩下本能，只记得去看那扇让我永远无法出去的铁门，直到终于有天，我的精力终于耗尽，**就也死亡。”

    “所以，我看到拉萨就会想起那种被活活逼死的感觉……”

    阿洛垂下眼，温柔地抚摸西琉普斯的头发：“所以，你才会想到拉萨的时候，就会浑身不舒服，对不对？”

    西琉普斯闭上眼：“是，我从以前就不喜欢拉萨，后来就不喜欢。”

    的确是让人喜欢不起来，阿洛在心里叹息着……虽然那个名为“拉萨”的占星者出现不过会工夫，但他所说的话，以及他曾经为了阻止西琉普斯而用的方法，都显示出他非同般的偏执与冷漠，这样的人，如果再拥有非同般的天赋的话，也许就会造成很大的灾难。

    何况，哪怕只是为了遏制危险的力量，可他居然囚禁了西琉普斯那么年，让西琉普斯在那种可以把人逼疯的封闭环境中郁郁而死，仅凭这点，就让阿洛对他产生了极大的恶感。

    “在快要恢复记忆的时候，我做过个梦，有很长的走廊和巨大的铁门，大概就是我死之前最深刻的记忆吧。”西琉普斯的头慢慢滑下，直滑落到阿洛的怀里，直到被双柔韧的手臂圈住。这是属于灵魂上的疲惫。

    温热的气息把他密实地包裹起来，是个带着浓浓暖意的怀抱，阿洛用力抱紧了他，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流牙，你不会再受到那种折磨了，我会陪着你的，直陪着你……”

    静谧的空气在两人之间流转，良久，西琉普斯已经将过往的记忆全部梳理整理，西琉普斯虽然是西琉普斯，但他也是流牙，所以他所拥有的东西远远于从前，那么切所谓负面的东西都应该被抛弃，那些对他而言毫无用处的情绪也是。

    不自觉地在阿洛的怀里蹭了蹭，西琉普斯很快振作起来：“洛，我给你看看我最重要的那块力量结晶吧，看样子，维拉希尔把它压缩得相当小。”

    阿洛含笑看着西琉普斯，他刚刚也察觉到他依恋的动作，让他因为拉萨斯维尔所做事情而带来的不悦感下子消失了。反正有他在，总不会再让他的流牙跟那所谓的月灵大预言师有什么牵扯，而他相信，他也绝不会让他的流牙再因为修行而失去他的神智——无论他要付出什么。

    在阿洛柔和的目光中，西琉普斯咬破手指点在那个木匣上——从看到那个木匣开始，他就知道应该要这样做。

    木匣“啪”地声开了，艳红的火焰倏然窜起，喷吐的火舌几乎要触碰到西琉普斯的脸上！

    然而很快地，火焰又降了下去，越来越矮，点点地，收入了匣子里的东西上——那是块血样殷红的晶体，红光流转，绮丽夺人。

    下刻，那晶体猛然跳起，直往西琉普斯脸上打来！在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动作的时候，那晶体已经以极快的速度触碰到西琉普斯的额头、没入了他的眉心……刹那间，剧烈的疼痛与火热自他脑部灌下，直通全身！

    “流牙！”阿洛的微笑僵在了脸上。

    西琉普斯痛苦地低鸣：“洛，别过来，我在融合力量……”

    阿洛停住脚步，眸子里闪过抹冷意。

    这是第几次了？他的流牙、他唯的家人、他动了情的亲手养大的孩子——在他的面前受到伤害？

    他原本以为这七成的力量西琉普斯将会是以种稳定的方式点点吸收融合，却没想到居然那力量结晶居然会照面就自主行动！这样庞大的力量——让他普看到它的时候就感受到了绝大的压迫的，这样粗暴地进入西琉普斯的身体，将会有么危险！

    手指无意识地收紧，阿洛再也顾不得其他，霎时把体内的水系魔法力全部转换为木行灵力，并立即用它在这溶洞外面布下他所能用的最强大阵法——能够把这整个溶洞都隐藏下来，除非比他加强大的修真者，否则，哪怕是这个世界上目前的巅峰强则，也无法发现它！

    而在做完了这切之后，阿洛回过头，看到已经浑身血丝在地上翻滚的西琉普斯，眼里流露出深切的怜惜。

    116

    116、双修 ...

    西琉普斯的身上仿佛有赤红的火焰在燃烧着，那身墨黑的长袍霎时间化为飞灰，他精壮的身体裸|露着，双手死死地抠住地面……而后，几乎就在眨眼间，他浑身的皮肤开始大块大块地脱落，并瞬时变成灰尘，接着长出新的皮肤，再重新脱落，如此反复。

    阿洛在距离西琉普斯几步远的地方，眼里是不容错辨的心疼与担忧，即使以前他的流牙也经历过几次难关，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难受过——也是了，毕竟是失落的七成力量，该是么庞大的数字！这样强烈的能量冲击，又怎么会轻易就能吸收掉？

    但是，无论么担心着西琉普斯，阿洛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是属于西琉普斯的难关，是属于他的力量。

    西琉普斯的动作越发大了，也不知是出了什么问题，在那些皮肤掉落的同时，他浑身的经脉都凸了出来，青筋斑驳，看起来狰然可怖。西琉普斯的指甲也都已经剥落，十指在地面上抓挠出鲜红的痕迹。

    喉头喀喀作响，西琉普斯的牙齿剧烈地抖动着，可那让人窒息的痛苦却让他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就像是被扔进了喷涌着岩浆的火山口，受无穷无尽炼狱烈火的煎熬——

    阿洛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他无法坐视他手养大的孩子这样备受折磨……他想起以前他曾经利用灵力为对方梳理力量，那既然以前成功过，为什么现在不可以？小心翼翼地把缕灵力送了过去，阿洛屏住呼吸观察着西琉普斯的反应。

    清凉的木行灵力穿过灼热的火焰接近了西琉普斯的身体，没有受到任何阻拦，而在碰到那缕灵力的刹那，西琉普斯居然微微颤了下。

    突然察觉了某些事情的可能，阿洛忍不住心中松，他现在哪里还想得起来别的东西？他只想让他的流牙好过点。

    把灵力透出体外包裹住自己，阿洛快步走过去，然后，缓缓地伸出只手，触碰西琉普斯赤红的身体。

    火焰仍然没有阻拦他，就仿佛哪怕西琉普斯现在已经失去了意识，依然保持着对阿洛的熟悉感样，阿洛倏然生出了愉悦的情绪。

    把手掌按在西琉普斯的肩上，阿洛试图把西琉普斯扶起来——只有双腿盘膝、百汇顶天的姿势是最容易入定的，西琉普斯因为疼痛而无法翻身坐起，但阿洛可以帮他这样。然而，西琉普斯却个翻身滚到另边去了，他根本没办法平定下来。阿洛把手掌移到西琉普斯的丹田处，却没想到，在下刻被弹开了。

    力量太不均等了，现在西琉普斯身体里蕴含着是阿洛无法媲美的强大能量，哪怕只是自我保护机能，也让任何人都不能触碰那对于个修魔者最重要的地方——没有神智的力量不代表西琉普斯本人，尽管那力量因为熟悉感而容许了阿洛的灵力贴近，却并不容许他触碰核心。

    阿洛看着自己被吸尽了灵力却被弹开的手掌，沉下心，脸上却飞快划过抹浅红。

    也许，只有那个办法……

    没时间再犹豫了，阿洛狠下心，灵力倏然透体而出——遍布全身。他猛然冲过去，把抱住西琉普斯的腰，因为不是缓慢输送，火焰在瞬间感受到强大的力量涌来，几乎是反射性地包住了阿洛！阿洛忍受被灼烧的疼痛，把丹田处与西琉普斯的丹田对接……他的袍子也在高温下化为乌有，让两个人赤|裸相贴……

    阿洛屏息宁气运转金丹，在丹田处形成个循环，隐隐勾动西琉普斯体内的金丹，而西琉普斯的金丹跳动下，仿佛欢悦般地转了几圈，回应了阿洛的呼唤。

    随着金丹之间的联络不断加深，阿洛的脸上开始真正地染上殷红，种飘然欲仙的感觉自丹田处升起，让阿洛的脑子也有些发昏起来。跟着他猛咬舌尖，在心里默念双修之诀，双臂发力缠上西琉普斯的颈子，与他贴得紧了，连丝缝隙也没有。

    当法诀即将念完的时候，两颗金丹之间连通了个狭窄的通道，因为阿洛是奉献方，他的金丹便个跳跃，从那通道里进入了西琉普斯的体内……他原本只想用金丹帮着梳理西琉普斯那过于庞大的暴戾能量的，可没想到西琉普斯的金丹则与他人样强势霸道，才刚察觉到阿洛金丹的存在，就个旋转过来，领着他进入自己丹田核心，邀请它同舞动……便真正双修起来。

    之所以只有金丹期以上的人才能结为道侣，便是因为这双修之法，其实是有人金丹进入另人体内，与其金丹水乳交融、互补互助，修为高者带动修为低者，修为低者补足修为高者，使得双方修为都有所进益，而金丹接触舞动之时，那滋味可说是美妙无比，能让人忘乎所以、飘飘然不知世事，只沉浸于那种气息融合的快慰感觉之中……当道侣双方修为达至元婴期，二者元婴将会彼此拥抱，元神相交，就仿佛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彼此全心信任、再无隔阂。

    就如阿洛，他眼见强制进入西琉普斯身体里的力量过大，以至于让西琉普斯的**不断腐化又不断重生，这过程实在犹如酷刑，要这样凭借他现在不甚清明的神智自行归拢吸收，不知还要遭受久的折磨，阿洛当然看不下去，而西琉普斯那部分游离能量的防御力又太强，想了又想，也只有利用双修之法产生个与西琉普斯内部联系的通道，把自己的金丹送进去帮忙，而这法子奉献金丹之人是毫无保留地把金丹献出，所以西琉普斯那部分力量感应到对方的全心奉献，自然就撤掉防御，才能让阿洛的金丹进入。

    然而，还没等阿洛真的帮着西琉普斯梳理力量，西琉普斯的金丹就认出了最熟悉最想要的气味，不依不饶地缠过来，使得权宜之计变成了真的双修，阿洛时不查被得了逞，接着就毫无抵抗力地沉浸在双修的快|感之中了。事实上，也从来没有个修真者能抵抗双修的欢愉。

    就在两颗金丹彼此亲昵的时候，种暗含轨迹的法则在其中运转不休，在西琉普斯全身胡闯乱撞的庞大力量也渐渐依循这种规律自主流动起来，因为有了引导，它们也逐渐被理顺了，在周身环绕几圈后，就从容地汇入两枚金丹之中，再又你传我、我传你，缠绵不绝、牵扯不断……

    良久，阿洛只觉得如丝般的快|感在脑子里及至全身来回流转，让他终是忍不住地溢出了点低吟：“唔……”

    这声音有如冷水淋头，下子让阿洛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