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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婚 作者:淮上

    趟,你早点上床睡觉,明早不能再逃学了。”

    “你……你上哪去?”

    靳炎如同匹受了伤的狼,说:“老子才不怕离婚,老子什么都不怕!但是定要搞清离婚是因为什么!”

    3、第 3 章 ...

    靳炎在周围人眼里,属于那种江湖习气很重的男人。

    这跟他家庭出身有很大关系,同时他做的又是娱乐业,免不了跟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他人在白道上混,黑道上也踩着脚,每年过年总要往特定那几个人账上打笔钱,同时也有人往他账上打钱孝敬。

    他穿上西装也人模狗样的像个精英,实际骨子里是怎么回事,只有自己心里清楚。

    所以当他说“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的时候,心里已经拿好了个相当毒辣的主意。

    “这人是我媳妇,姓蒋,年寒衾冷似铁的衾。身高米八零,戴眼镜,开辆银色凌志,在世筹会计师事务所上班。”

    靳炎两根手指按着照片,从梨花木桌面上轻轻滑过去。

    昆洋眯着眼睛看了会儿,问:“靳哥你怎么偏喜欢上个男人呢,这人看上去就又直又精英啊。”

    “他就这调调。最近我怀疑他在外边有人,昨天刚跟我说要离婚。我就想知道他是为什么要离。你让你的人盯着他,只要看见哪个男的敢撬我墙角,二话不说上去就给我揍。女的就算了,可能性不大。”

    昆洋满口答应:“没问题!敢给咱靳哥戴绿帽,不想活了这是!火起来两个都绑了丢护城河里去!”

    靳炎脸色顿时变了:“要丢丢奸夫,谁叫你丢蒋衾了?”

    “……啊?”

    “我刚要跟你说,动作小点动静轻点,别给我媳妇发现了,不然老子剥了你的皮!”

    昆洋顿时无语,手下帮小弟集体黑线。

    小弟甲逻辑思维比较强,立刻问:“那……那靳哥,万抓奸在床呢,就随他们去?”

    “你傻啊,你不会上去装警察查房的?要是真的抓奸在床你也别声张,把那男的绑了给我送来,老子亲自整治他全家。告诉你姓昆的,这事办好了重重有赏,办得不好,你等着我来拆了你家的金字招牌,以后也别在道上混了!”

    靳炎这人有个很著名的优点,就是言出必践。跟他同批开始混的大都折了,就算有些混出头的也不过勉强温饱而已,只有他最光鲜最能做生意。

    就是因为他重诺。

    他早年开始混的时候,有次轻信他人,用公司名义给人当了六十万巨额借款的担保人。结果那人跑了,追债的找上家门,他硬是咬牙不破产,为了还款险些跑去卖器官。那时候不比现在,卖器官还是比较值钱的。他当时琢磨了很久去卖哪个器官,结果蒋衾想办法弄来笔钱,好不容易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当时公司有个投资人就是看重他这点才追加了八十万投资进去,觉得他虽然年轻气盛做事不稳,但是原则还在,媳妇也靠谱,家庭和睦齐头并进,终归有天能发达。

    事实上他们也都成功了,时星娱乐之前是靠别人提携,现在已经能提携别人了。

    昆洋半点不怀疑,靳炎说我要拆了你们的招牌,他就真能干得出来。

    靳炎出了古玩店的门,在车上坐着抽了半天的烟。这时候天已经很黑了,然而他完全不想回家,不知道为什么,从骨子里生出的懒怠让他什么都不想做,连动都不想动。

    昨天下午他看到蒋衾在那煎鸡蛋的背影还冲动得好像头发情的老虎,然而现在那种热情就全灰了,完全冷却了,疲惫得仿佛直接老了二十岁。

    男人其实就这点意思,他颇有哲理的想。

    在朋友面前充大款,在公司里边充大爷,在老婆床前就是永远充大小伙子。

    钱、权、色,少了哪样都不行。就像三角形的三个角,缺了哪个都不完整,缺了哪个生活都要崩塌。

    他甚至都不想去公司了,爱怎么怎么吧,明儿就关门不干了,大家都回去吃自己去。当年贫如洗要卖器官的日子都过来了,没道理现在就过不下去对吧?

    靳炎把烟头重重摁,刚想着要不随便在车里睡晚算了,就听见车窗外叩叩叩的响起来。

    “靳哥还没走啊?”昆洋领着两个小弟在外边,赔笑问:“晚上回家看小太子不?”

    “小太子跟他妈条心,目前还不大待见他老子。”靳炎问:“你们上哪儿去?”

    “有个朋友新开了家酒吧,就在转弯酒吧条街上,我带几个人过去给他捧捧场。靳哥要来不?您要是来我就包全场,咱们好好乐乐。”

    乐个屁,媳妇都不要老子了。

    靳炎这么想着,心里又突然生了股狠劲儿,觉得你蒋衾都出去勾搭小白脸儿了,老子凭什么在这个人躲着黯然销魂,跟没了蛋的杨过似的?

    老子就该呼朋唤友前簇后拥的出去找乐子,个电话招十几个小艺人轮番陪着花天酒地!老子又不是林黛玉,躲在这里哭个屁啊哭,哭成渣了媳妇也不见得回心转意啊!

    “走!”靳炎自暴自弃说:“哥今天给你们当司机,上车!”

    昆洋跟靳炎不同——靳炎主要还是白道上的人物,踩脚黑的也不过是家里有些老关系,外带娱乐圈里免不了要点关系背景。昆洋就是完全的混混头儿了,开古玩店是纯粹玩票,手底下带着帮人马,早些年还跟人出去械斗抢地盘收保护费。

    所以昆洋的朋友都是那个调调,酒吧刚开就招来批男女公关,开业前三天把市里有头有脸吃皇粮的全请了个遍。

    靳炎进门酒吧老板就哈哈大笑的迎过来了:“哟,靳哥!靳哥可是稀客,今天定要好好喝两杯!——立军大乐快去把小姑娘们都打扮齐整了叫出来,谁能攀上靳哥这大贵人,我明天就给她封个厚厚的红包!”

    靳炎边被身材火爆的迎宾小姐领去包厢,边微笑问:“最近节气不好,生意怎么样?”

    “嗨,赔本赚吆喝呗。朋友过来给我捧场,总不能赚朋友的钱对吧。靳哥最近如何?”

    靳炎摆手不语。

    “靳哥,过度谦虚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啊。大伙儿都知道你投资那个电影马上就上映了,前几天我还听人说电影院门口放老大副海报呢,名导段寒之亲自执导!全明星阵容演绎!跟你说啊靳哥,咱们这的小姑娘们等你来可等疯了,你要是看哪个好,也给提携露个脸儿,咱辈子都不忘你的大恩大德!”

    周围人都笑起来,几个穿着暴露的侍应小姐也笑得花枝乱颤。

    靳炎敷衍的问:“是吗?”神色间摆明了不当回事。

    早些年他还年轻气盛的时候,听到这话就有点免不了的自得,然而男人旦过了三十,心态整个就不样了,现在他对这些虚的东西已经完全淡定了。

    这酒吧不愧是本市三教九流的最新集中地,没过会包厢里就来了十几个环肥燕瘦应俱全的女孩子,有的清纯无暇如同白莲花,有的身材火辣好比黑玫瑰,而且还都相当有职业素质,来了也不往人身上贴,只各自热情的向老主顾打招呼切水果。

    靳炎手底下众女艺人,牛鬼蛇神见了,哪把她们当回事,只懒懒的坐在边。酒吧老板察言观色,拍大腿笑道:“靳哥肯定是想看看新鲜货,正巧我这有几个绝佳的孩子——来,这就给您叫上来!”

    说着起身亲自走出去,过了根烟功夫,果然带来三四个十几岁花颜雪肤的小男孩。

    昆洋看乐了:“哎呀我去,你这真他娘的什么都有!过来给哥看看这小脸儿,哎哟喂……你上哪儿找来的这么些好货色?”

    老板哈哈大笑,又推搡那几个小男孩:“去,去给靳哥点个烟!”

    靳炎只微笑不说话。

    这几个男孩确实漂亮,走的都是中性路线,看上去跟美貌少女几乎没什么区别。尤其里边有两个五官特别好的,比蒋衾都高出码子来。

    然而靳炎对这些比自己儿子大不了少的小男孩并不如何感兴趣,心里甚至微微有点膈应。

    酒吧老板看他还是不动心,就有点急了,使眼色叫个最漂亮的男孩主动上去点烟。那小男孩也爽快,伸手抽了根大中华,放在自己嘴边点燃了,羞答答凑过去问:“靳哥来根?”

    靳炎正懒得理他,突然抬眼瞥,顿时愣住了。

    那小男孩不知道怎么回事,问:“——靳哥?”

    靳炎心里有些恍惚,脑子里乱哄哄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仿佛有些悲伤,悲伤里又透出苦涩的可笑。

    ——这小男孩的模样,竟和蒋衾年轻时十足十的像!

    “靳哥?”小男孩进退不得,尴尬问:“您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温文,”小男孩忙补上句:“您也可以叫我文文。”

    靳炎默然点头,接过烟抽了口,说:“——你留下。”

    文文眉梢动,神色间透出十足的欢喜来,高高兴兴用牙签穿了块西瓜送到靳炎嘴边。

    他殷勤的样子就跟蒋衾完全不同了。蒋衾总给人种万事在握又不动声色的感觉,什么都知道,却又什么都不说,你犯错了他就默默的改过来,也不责备,也不生气,冷淡却从不发火。靳炎跟他生活了这么年,却从来都摸不透他。

    这是靳炎最讨厌他的点。

    闲着没事的时候他也寻思,如果蒋衾能像其他人样主动、殷勤、柔情似水,那又该是怎样的光景。然而不论怎么寻思,他都无法想象蒋衾这么高高在上的人俯下身来是什么样。

    他有时候发狠,觉得对蒋衾就该暴力下,然而有时又觉得蒋衾就该这样,不然就不是那个被他搁在心里十几年的蒋衾了。

    靳炎透过烟雾看着人声鼎沸的豪华包厢,突然觉得很伤感。

    “靳哥心里有事?”文文小心翼翼问:“您要是觉得烦,我陪您喝两杯怎么样?”

    这小子察言观色的本事有,就是太不会说话了。靳炎觉得好笑,便反问:“你觉得我在烦什么呢?”

    文文不好意思道:“您这样贵人的心思哪是我能猜到的,肯定是生意上的大事吧。”

    “嗯,不对。”

    “那……那是朋友圈儿里的事?我看这里来来去去的老板们人际关系都特别,今天跟这个好明天又跟那个好,算盘打得比什么都精明,要我肯定应付不来。”

    “也不对。”

    文文讪然道:“那我就不知道了。靳哥别怪我,我见识少,老板也经常说我呢。”

    靳炎笑,长叹道:“——见识少才好啊!”

    这话没头没脑的也没法接,文文只能陪笑坐在边上,突然又听他问:“你今年大?”

    “哦,过年刚满十七,不过看着脸嫩罢了。老板说要是有新主顾问起就说十六,不过您是咱们老板的老朋友,跟您就说实话啦。”

    “怎么不上学?”

    文文轻车熟路道:“家里穷,有时候就出来打打工。靳哥您要看我好就给点小费呗,下次您如果还来,我就提前空着专门等您。”

    靳炎被他逗得笑,然而那笑容非常短暂。

    文文跟他聊了几句,便不那么拘谨了,壮着胆子问:“靳哥您刚才看见我的时候愣了下,是我脸上有什么不好吗?”

    靳炎偏过头看他眼,淡淡道:“你很好。”

    “哦——我还在想您平时看明星看了,保不准眼界特别高,瞧不上我也有可能呢。可把我吓大跳!”

    靳炎神色复杂,半晌才说:“单论五官你已经不错了,很演员都没你好。”

    文文听加开心,又挨过去点,几乎贴在靳炎手臂上问:“那靳哥喜欢我吗?”

    这话不问不要紧,问靳炎脸色就变了。

    他这辈子只喜欢过个人,那人就是蒋衾。

    那年蒋衾十六岁,家庭富裕教养良好,父母双高知,本人是学校优等生,用天之骄子这个词来形容万万不过分。别看现在黎檬副标准的富二代作风,动辄就逼着靳炎用豪车接送上下学,比起蒋衾当年那娇生惯养的劲儿还是差远了。

    那时是蒋衾人生的巅峰,却是靳炎惨淡的低谷。

    如果不是当年在靳炎最潦倒的时候跟了他,以蒋衾那圆周率千位倒背如流的智商和几代书香门第的家庭底蕴,现在绝对不仅仅是个普通会计师。

    靳炎人生前三十年,最不亏本的事情就是他喜欢蒋衾。就算现在蒋衾看他不顺眼跟他闹分手,也绝轮不到个外人来分薄他对蒋衾的喜欢!

    文文看这个男人脸色冷下来,心里就有点发憷,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只见靳炎起身,淡淡道:“我去趟洗手间,你随意吧。”

    “靳、靳哥……”

    靳炎大步走出包厢,出门的时候顺手把烟往走廊上的浮石雕塑上摁,动作狠得让追出来的文文都怔。

    然而就在这时,对门包厢的门打开了,蒋衾跟几个穿着西装的男女同事走出来,两拨人瞬间来了个脸对脸!

    靳炎脚步顿住了:“蒋……”

    蒋衾眉头微微皱了下,目光从靳炎移到后边的文文身上。他就这么面无表情看了几秒,言不发的转过身,走开了。

    靳炎愣在了原地。

    “vinson你认识他吗?”个穿职业套裙的年轻美女快步追上去,笑着问:“我怎么觉着那人眼熟,他还在看你呢。”

    “你看错了。”

    蒋衾习惯性伸手去扶眼镜,手抬到半才想起眼镜已经完全报废被丢进垃圾箱了。然而他手没有放下,而是顺势揉了揉眉心,那瞬间指甲深深刺进皮肤里,疼得满脑子个激灵。

    美女关心的问:“要不还是配隐形的吧,我有个朋友是验光专家,介绍给你看看怎么样?”

    蒋衾就着揉按眉心的动作摇摇头。

    “不了,”他说,“镜框戴太年,我习惯了。”

    4、第 4 章 ...

    文文觉得这个有钱有势的靳哥实在是太奇怪了。

    他在走廊上看到那个男人之后就沉默不语,脸色复杂得让人捉摸不透,仿佛有些失望有些心惊,有些气急败坏,又有些……畏惧。

    是的,畏惧。

    文文很难想象像靳炎这样的男人,竟然表露出如此鲜明的恐惧,硬要用什么比喻来形容的话,就好像做坏事被抓了包,方面心虚方面又愧疚,恼羞成怒无以言表。

    “靳哥,您,您还好吧?”

    “……不,没什么。”

    “您认识刚才那人?”

    靳炎脸色奇怪的看着他,半晌问:“你没发现?”

    文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发现什么?”

    是了,蒋衾的长相和少年时代已有很大不同,而现在还记得他当年眉眼的,除了蒋衾的亲爹妈,估计也只有靳炎自己了。

    “没什么,”靳炎说,“我们回去吧。”

    他脚步发飘的走回包厢,下意识的喝了两杯酒,觉得脑子里团乱麻。文文虽然不明所以,但是看着靳炎开始喝酒就很高兴,毕竟他们这些人除了小费之外唯收入就是陪酒的提成,有些特别能喝的有钱人晚上就能给他们带来几千收入。

    “来靳哥,我再敬您杯,”文文殷勤的往白酒里混了点红的,问:“刚才那人到底是谁呀?”

    靳炎冷冷问:“你付钱还是我付钱,老子是来给你查户口的?”

    文文下惊住了,立刻赔笑:“当然不是当然不是,我自饮三杯赔罪。靳哥您要查我户口嘛?您尽管查!”

    靳炎哪有什么好问他的,半晌没说话,只杯接杯的喝。大概喝得有点上头了,才听他哑着嗓子问:“我老听说现在的小孩喜欢玩早恋,你喜欢过什么人吗?”

    “我……”文文怔了怔,说:“喜欢当然也有啦,但是这种地方……嗨靳哥,您也知道的,这种地方哪有真心呢。”

    “那行,我问你。比方说你要是喜欢上什么人,而那人穷二白还整天不干好事,时不时闯个祸出来连累你,你能为他做到什么地步?”

    文文皱着眉头想了想:“不干好事是指什么?”

    靳炎回忆自己十几年前还是个人渣的时候,慢慢的说:“打架逃学,混黑社会,带着帮小兄弟收保护费,隔几个月就要进次少管所……”

    文文笑道:“这有什么,像咱们这样的人见得了。”

    “那如果他进过监狱呢?当然不是盗窃抢劫,别的原因。”

    “等等看呗,刑期短的话,出来了改好就行。”

    靳炎觉得有趣,问:“那如果他杀过人呢?”

    文文下呆住了,眼珠盯在靳炎若笑非笑的脸上。

    他这时才觉得包厢昏暗的灯光下,这个男人的身影就像头潜伏的豹子,虽然安静蛰伏,却充满了触即发的危险。

    “靳……靳哥,”他微微发抖道,“我胆子小,你……你可别吓我。”

    靳炎动不动的看着他,足足看了十几秒,才点点头。

    “我早该发现,虽然你长得像他,这份胆气却连他十分之都不到。”

    “……靳哥?”

    “我开始就知道,他的感觉从来都是延迟的,当时总能撑住口气,事后却要翻来覆去想上很年。不过话说回来他也就这点好,旦这口气撑住了,不论如何艰难危险他都能挺过去,再胆大的人都没他靠谱。”

    靳炎盯着酒瓶,灯光从鲜红的液体里反射出来显得迷离,然而他的目光仿佛穿越了周遭靡丽的虚妄,恍惚间看到了很远很远的过去。

    “我这辈子没服过什么人,年轻时觉得自己能跟天斗,然而遇上他,才知道什么叫甘拜下风。”

    “我告诉你,刚才那个人,是个世间少有的狠角色。你要是有天跟这种人对上,什么都别说,有远就跑远吧。”

    昆洋打心里觉得靳炎这人没艳福。

    找了个身材平板且脸禁欲的媳妇就算了,好不容易上酒吧泡了个貌美如花的小男孩,还喝得酩酊大醉不能人道。

    男人真喝到那个地步,别说硬起来了,起来都有难度。他跟几个小伙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靳炎扶起来送房间去,临走又叮嘱文文:“好好照应他,可别想什么坏点子。靳哥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儿,到时候火起来把你小脸儿划花了你可别哭啊。”

    文文心里早怕上了靳炎,哪敢干下药这种风险极大的事,忙着点头答应不提。

    昆洋这才放心离开,临走前满腹辛酸的想靳哥这种男人也不容易啊,找个媳妇媳妇跑了,临跑之前还上赶着给他戴绿帽子,这得苦逼才能把自己灌醉成这样呢?

    文文夜不敢睡,生怕靳炎半夜醒来发酒疯。然而靳炎睡得很熟,凌晨的时候醒来次,愣愣的看着他问:“蒋衾呢?”

    文文下意识问:“谁是蒋衾?”

    “……蒋衾呢?!”

    “……谁是蒋衾?!”

    靳炎看着他突然笑,那笑容说不出的古怪:“成,你就呆着吧。蒋衾要把你煎了还是炸了,我可不管的哦。”

    说着他眼睛闭又睡着了,留下文文满肚子问号。

    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文文正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突然靳炎口袋里的手机铃声惊醒了。他回头看靳炎还睡得人事不省,就壮了壮胆子把手伸进他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眼。

    来电显示是“黎小檬小同学”。

    这谁啊还小同学?文文觉得好笑,把手机按了静音放回去,便不再管它。

    手机在口袋里直震直震,大概震了有五六次便停下不动了,文文再次恍恍惚惚睡过去。这次觉睡到天大亮,他正做梦吃早饭,突然被哐哐哐的敲门声惊醒了。

    房间是酒吧里的,除非被保安带着,否则外人绝对进不来。文文还以为是哪个前台以为没交钱过来催帐,便打着哈欠过去开门,愣住了。

    门外着昨天晚上在走廊上撞见的那个男人。

    当时光线太暗,他又跟很穿职业套装的男男女女在起,文文并没有看清他长着怎样的脸。今天在亮堂的地方面对面,他才恍然觉得这人竟然非常好看。

    他五官异常标准并且深刻,眉毛修长,眼神深邃,鼻梁很直,乍看上去有种平面模特般生冷无情的感觉。如果拿个模子往他脸上正面盖,出来的应该是个按黄金比例精确雕刻的大理石像。

    他个头也高,肩宽腿长,文文要微微仰视才能看着他的眼睛。那瞬间他心里只有个念头,就是这人的皮肤真白,白得仿佛冰雪般,是本来就长这样还是光线角度打在他脸上的效果呢?

    “请问您是……”

    蒋衾说:“别动。”

    他伸手捏着文文的下巴,扳着他的脸仔细端详了几秒钟。

    那几秒种对文文来说其实无比漫长——他都忘了自己还能叫保安。蒋衾的气场非常慑人,直觉好像上小学时被严厉的老师盯着那样,镇得他完全不敢轻举妄动。

    “的确。”蒋衾放开他,只说了这两个字。

    “请问您是……您……”

    蒋衾轻轻把他推开,动作缓和却不容拒绝。文文压根不敢叫人,眼睁睁看着他拿了个手机走进去,把将靳炎从床上拎起来!

    “哎呀您可不能!这这这,保安!保安在吗?”

    大清早上酒吧里异常安静,文文这声音虽然不高,却非常醒耳,楼下值班室那里立刻就有了动静,几个保安等等等跑上楼梯问:“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文文颤抖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大白天就把人放进来?”

    他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