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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离婚 作者:淮上

    宁浅醒来时有瞬间的混乱。

    明明睡觉之前还在朋友家里,睁开眼却已经在自己的卧室了。

    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宁浅踩着拖鞋去洗漱。

    家里没有人,跟以前样,空空荡荡。装修精致的屋子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保姆已经来过了,不仅打扫了房间,连她的早餐也做好了。餐桌上放着便条,上面写着饭菜的存放地方。

    宁浅打个哈欠,个人吃完了早餐,给钟意打个电话,那闲不住的女人已经起来了,并且正准备去赴个朋友的约。

    宁浅百无聊赖地看了会电视,整整上午,她都都守在电话旁边,边犹豫要不要给舒夜白打电话,边等着舒夜白先给她打电话。

    可是没有,直到下午也没有等到男人的电话,而她自己,也终于没有将电话打过去。

    他们之间变得无话可说。

    明明最开始是因为楚英和女儿他们才闹了矛盾,可是到了最后,、切罪责仿佛都在自己身上了。

    那个男人总有这样的本事。

    宁浅曾经为自己爱人的聪明绝顶崇拜不已,现在她才发现,那样的聪明绝顶用到自己身上,同样让人没有还手之力。

    过了几天,学生门放假,弟弟宁重也回了家。宁浅把他叫出来起吃饭,听他无意间透露爸爸妈妈心情不好,似乎是去见亲家然后受了气。

    宁重以为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问她,其实宁浅根本无所知。

    宁浅亲自回家问了之后才知道,原来上次她回娘家抱怨过之后,爸妈说了改时间跟亲家说说,后面他们真的去了。

    只可惜没有说服亲家为自己的女儿着想,还让他们被狠狠地讽刺了顿。

    老两口又气又羞,却只能闷着口气往肚子里咽。

    宁浅跟舒夜白本来就在闹矛盾,他们不想让她知道了之后弄得家宅不宁。可惜他们的隐忍对并不能改变现状,不过是让宁浅加坚定了决心而已。

    婚姻是为了什么呢?

    每个人选择婚姻都有自己的原因。

    于宁浅,那是爱人的归宿。

    然而年过去,爱人已经离心,家庭名存实亡,女儿与自己无关,就连她的父母,都还有为她受尽屈辱,这样的婚姻,是否有坚持的意义?

    宁浅又见过楚英两次,次是她陪着她的公公婆婆去逛街,手上牵着她的女儿兴高采烈。

    另次是在金鼎商厦的开业典礼上,她远远看见舒夜白为商厦剪彩,那个女人就在他身后不远处。

    宁浅突然想起很久以前某个人说过的句话,那人说浅浅,你就像个精雕玉琢的水晶瓶,不能用来装水,只能被人紧密地收藏起来观赏。

    换句话来说,她是个适合被养起来做情人的女人,而不是个可以当做妻子的人选。比如楚英,他们就认为比她适合做舒夜白的妻子。

    可能她软弱的长相给了别人这样的想法。而她自己,因为爱情,居然也真的朝水晶花瓶的方向越走越远了。

    宁浅觉得不可思议,自己这几年,好像活在个叫做舒夜白的梦里。

    她的梦还没有醒,却已经为有可能的未来惊骇得遍体身寒了。

    她是宁浅,她从来不是什么水晶花瓶。

    她不过是个孤儿。

    这也是婆婆那么明目张胆地奚落她,讽刺她父母的原因。

    他们不是她的亲生父母,所以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提起她,就会说:父不详。

    宁浅不由自主地想起妈妈,她的亲生母亲。

    那是个格外美丽的女人。

    在宁浅的记忆里,她与身边所有的女性都不样。

    她有着十分修长纤细的手指,她会用它们弹出美妙的乐章。

    她喜欢各种花草,总是让阳台开满五颜六色的花朵。

    小时候她总是逼迫她读书,她告诉她任何人都靠不住的,要考自己。

    然而她口中靠不住的丈夫,却对她忠心耿耿心意。直到她死后,还专心地养着她留下来的不知道父亲是谁的拖油瓶。

    宁浅相信世界上有爱情,因为爸爸用亲身行动告诉了她心爱的人是靠得住的。所以她下意识地相信了自己的好运,然而事实表明,她的并没有那么幸运。

    逃避是没有意义的,宁浅终于下定决心跟舒夜白好好谈谈,然而她直没能见到他。

    “宁先生他在开会,不能接听电话。”第次秘书这样说。

    “不好意思,宁先生出差还没有回来,宁太太,您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转达么?”第二次秘书的态度依旧有礼。

    好不容易打通了男人的电话,那人说很忙,有什么事情就快说。

    宁浅不觉得自己想说的话是可以三言两语说完的,所以她主动挂了电话。

    后来他也回家,不过总是换件衣服,或者拿点东西就走了。两人几乎没有交流。

    可能真的烦了吧。

    宁浅这么想,因为她自己也烦透了。

    “我们离婚吧。”

    宁浅发了短信,然后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半个小时之后,男人风风火火地冲进家门。

    这时候宁浅的行李已经收拾了半了。

    “你要做什么!”男人气急败坏!

    “房子是你的,这里的切都是你的,我们之间没有财产纠纷。”宁浅语气淡漠:“女儿是我的,可是那孩子不跟我,而且我没有工作,是不是能给她好的生活不定,所以不打算争夺她的抚养权。当然,如果你怀疑她的身世,我们可以去医院做亲子鉴定,不过话先说明,只要决定做鉴定,那么不管最后孩子是不是你的都要跟我,你不能再跟我争夺扶养权……”

    “闭嘴!”舒夜白脚踢开了宁浅的行李箱,“你发什么疯!离婚?你休想!”

    “我就是要离婚!怎么着!”宁浅也暴怒起来:“你不要踹着明白装糊涂,这个家还有个家的样子么?不离婚大家绑在起很好看?我受够了舒夜白,今天这婚你愿意也得离不愿意也得离。反正我什么都没有了,不怕跟你耗!”

    时隔半月,两人又次大吵,这回比上次还要厉害,客厅里的桌子椅子凳子全被砸了,厨房里的动词也被他们摔了个稀烂。

    他们没有打对方,只比赛样摔着家里的东西。

    来做饭的保姆吓了跳,看见夫妻两在吵架,连忙躲了出去,偷偷地给两边家长打电话。

    舒夜白的父母听了耳朵就算了,根本在意他们怎么吵。宁浅父母那边接到电话立刻赶了过来。

    他们来时两人已经吵完了,都坐在沙发上生气。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林凤琴看着台风过境般的房间,立刻哎哟哟地叫起来。

    她是个很传统的女人,长得不好看,身材肥胖不说还得过小儿麻痹症,又没有文化。二十六七岁时,眼看就要嫁不出去,好不容易才找了个死了老婆的宁保国嫁了。之后心相夫教子,她只生了个儿子,对于宁浅这个便宜继女,差不当亲生女儿看的。

    “爸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还不来,你们这都是在干什么呀,翻天了都!”林凤琴走到宁浅身边,拉起她的手,看了看上面的血印子,心疼万分:“看看,看看,这都实在做什么,有什么天大的事儿给闹成这样!”

    说完看了看舒夜白,见对方没有理她,便住口了。

    对于这个女婿,她直很骄傲,但同时又有些畏惧的。

    最后还是宁保国问开口问:“夜白,浅浅,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吵架了而已。”

    “为什么吵架?”

    宁浅不说话,舒夜白同样闭口不谈。

    男人已经气过了,当着岳父的面总不能跟宁浅继续争吵。他看了看表,起来对宁保国道:“岳父岳母,你们陪着浅浅吧,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不用,我们先走步!”在舒夜白之前,宁浅先步起来:“我把钥匙留下,跟爸爸妈妈先回去,我的东西,让阿姨先收拾好,等有空再过来拿。”

    “你……”

    “我想我们都应该好好冷静下,所以暂时,还是不要见面好了。”

    最后在男人的冷厉目光之中,宁浅空着双手离开了家门。

    分居之后,离婚也就顺其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