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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59

      男炉鼎( 修真,欢脱囧萌) 作者:泥蛋黄

    誉非块儿嘀嘀咕咕的阮昧知。

    “掌门。”阮昧知反应极快,起身来恭敬行礼。居誉非亦如此。

    “你们在说什么呢?”殷函子笑容和蔼,如位关心小孩的普通长辈那样。

    “在说如果就历史参数来推断可行性的百分比,那么在现有的采样基数上,误差大概会在哪个区间。”阮昧知果断用有技巧的实话绕晕了纯文科的殷函子同学。

    “……”殷函子小小地后悔了下自己的嘴欠,然后将视线投向了居誉非:“你不是说担心小寻的伤势么,进去看看吧。”

    居誉非领了命直奔病床,阮昧知紧随其后,遇到个总把媳妇卖给坏人的公公,真心伤不起。

    殷寻问目前的金丹毕竟是出自居誉非的手笔,所以殷函子才让居誉非跟着帮忙检查下自家儿子的身体状况,他并非全知全能,有些事,还是要靠专业人士。虽然这位专业人士在某些人的眼里,无比危险。

    居誉非规规矩矩地为殷寻问检查了番,报了个金丹稳定的答案便翩然退场,并没有趁机扯根头发踹袖里什么的。他可不傻,身边有阮昧知和殷函子盯着,干坏事会被抓不说还会失去对方的信任,反不如好好做事,争取点印象分。

    到底还是挂心自家娃的伤势,殷函子又留了阵,这才告辞。阮昧知路送他到殿外。

    “这是我新取的药,小寻就交给你了,好好照顾他。”殷函子取出两个玉瓶,递给阮昧知。

    “是。”阮昧知小心地接过药,又道:“掌门,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您能否同意。”

    “何事?”殷函子抬眼看他。

    “我想亲自为少主选道侣,做个主持者或者评审者。”阮昧知故作惆怅道:“毕竟事后我就要走了,不亲自考较考较将来照顾少主的人,我总是无法放心。”

    “好啊。”殷函子虽然有对阮昧知下狠手的准备,但目前对这娃还是欣赏信任的,毕竟阮昧知对自家儿子的付出有眼睛的都能看到。若非到了不得已的地步,他也不会恩将仇报,只希望永远别有那残酷的日吧。

    日子便在殷寻问的养伤,阮昧知的照顾,居誉非的算计,殷函子的期待中点点过去了,而各个门派中的妹子们,也争先恐后地向着混元宗奔来,这其中,就包涵了位出自天仙门的渐阴体质者——阮慕芳。曾经的阮昧知他妹。

    长着双凤眼的冷艳少女不屑地扫了天上那些急急飞过的对手眼道:“真不知道她们怎么想的,被人挑拣也上赶着,很荣幸不成?”

    “我家慕芳自然和那些庸脂俗粉不样,单说这渐阴体质便与那混元宗少主绝配。恐怕我们还没抵达,那少主已是急急找上门来求娶了。”年过去,伊逝烟依旧自视甚高,顺便传染给了她最亲爱的女儿。

    “掌门让慕芳来参加大选,应该是希望能顺利结亲,若因为迟到产生误会就不好了,所以……我们是不是也稍微加快点脚程?”个弱弱的声音响起,自然是阮尔踱。

    “你先去打点着就是了,去早了没得让人看轻。”伊逝烟轻飘飘地吩咐道。

    阮尔踱认命地点点头道:“那我先赶过去安排着,你们最好也快些。”

    “知道了。”阮慕芳不耐道。

    阮尔踱看着女儿那高傲的模样,默默叹息声,女儿这些年怕是被宠坏了,因为在天仙门被人作为掌门亲传弟子高高供着便真以为自己高人等了,也不想想,跟混元宗这等庞然大物比起来,天仙门又算什么。若非体质特殊些,怕是连参选的资格都没有吧。

    阮尔踱不再说,先行步,向着混元宗尽快赶去。无论成或不成,既然这是伊逝烟的期望,他自会尽力达成。

    120、悲催恋爱路

    又个清晨于鸟雀的嬉闹声中开始,细密的睫毛乖驯地趴伏在脸上,于眉下勾出弯妩媚的弧,那双总是风流婉转的眼,被遮了起来,于是那张风尘的脸便无端了几分良家味道。看起来居然特别好欺负,或者说特别……欠蹂.躏。

    殷寻问以手支颐,手指顺着身边人的眉眼轻轻描过,仿若迷了神智般,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将薄唇贴上那细腻洁白的肌肤,迷乱又虔诚。

    阮昧知被细微的氧意困扰,咕哝着别开头,于是那圆润的小耳朵便送到了某个肉食者嘴边。殷寻问张开口,将那滚珠般的小耳垂叼进口中,轻轻啃咬。然后坏心眼地将气息全灌到阮昧知的耳中去,逗得他不住微颤。

    为了在居誉非体内成功建立起噬仙藤循环系统,阮昧知跟居誉非从大前日起直厮混到昨晚深夜,身心饱受摧残,这会儿正困得慌。阮昧知被殷寻问骚扰得不得安宁,却又懒得睁眼,于是蹙了眉头,皱起张包子脸,可怜兮兮的像是在求饶。

    所有的热恋中人,都是得寸进尺的劫掠者,贪得无厌又无耻厚颜。有了亲密接触便想要肌肤相亲,有了肌肤相亲便又想再添情趣。阮昧知那副任君采撷的隐忍模样,惹得殷寻问想起了那日鞭刑阮昧知说的话,时间,邪念丛生。

    为了养病,殷寻问已是禁欲良久,阮昧知在此期间又抛下可怜伤患天天往居誉非处跑,殷寻问心中的怨念也是积了不少。这会儿伤势基本痊愈,陡然起了念头,便再难熄下。于是决心报复社会的少年偷偷摸摸地,耍起了流氓……

    阮昧知那看似无害的睡颜为殷寻问平添了无数胆气,探手入储物袋,取出软绫条。待得真要动手,心下却依旧有些忐忑,犹豫着伸出手,轻轻托捏住阮昧知的手腕,举至头顶。

    待要下步动作,殷寻问却是忽而叹息声罢了手,捏着软绫准备将作案工具塞回储物袋中。虽然此举不过只是情人间的小玩笑,但毕竟没有事先知会阮昧知,要是惹得这煞神生气就不好了。

    纵然殷寻问之前动作再轻,阮昧知也不可能毫无感觉,于是在殷寻问幡然悔悟的时刻,他撅起粉嫩的唇,低低咕哝了声——“居誉非,别……”吵我。

    为什么阮昧知在床上被骚扰了会喊别人的名字?!殷寻问收手的动作猛然顿住,狠狠地将眉拧起,嘴角牵,俨然便是个嗜血的冷锐弧度:“起来。”

    殷寻问在床上向来温柔体贴,从未干过夜袭这等没品之事,是以在阮昧知的潜意识之中,会爬到床上理所当然把人弄醒的只有居誉非个。于是,迷糊中以为自己还在素女楼的阮昧知,大喇喇地往火里泼了大桶油:“又夜袭……居誉非你个禽兽,我都被你蹂躏天了,你有完没完。”

    又!夜!袭!殷寻问纵是再相信阮昧知的忠贞度,这番话下来,也不得不生疑。况且看阮昧知眼下光动口不动手的模样,怕就算居誉非真爬上他的床,为所欲为,他也会半推半就听之任之吧!阮昧知抛下自己和居誉非关起门来研究的这段日子里,到底……

    捏紧拳头,柔软的长绫在掌心揉成团。殷寻问只觉得如堕炼狱,全身都被那怒火烧灼得噼啪乱响。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真元瞬间灌入软绫,长绫如灵蛇般陡然窜起,轻灵地将阮昧知双腕匝匝捆缚固定于床头。

    殷寻问掀开被单,面色冷,阮昧知的亵衣并非出门时穿的那件。近乎粗鲁地扯开阮昧知的亵衣,殷寻问视线在阮昧知白嫩的身躯上飞快逡巡,他需要点证据,来证明某种可怕的猜想不过是自己心。

    “你在干嘛?”个夹杂着怒意的声音响起,是阮昧知,这货总算是醒了。

    殷寻问没有说话,攥住阮昧知的裤腰向下拉,两条雪白修长的腿顿时再无遮掩,暴露在雪青的床帐下。阮昧知本想要伸手阻拦,却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双手居然被死死地绑在了床头上,本就熊熊燃烧的起床气顿时撩了原:“殷寻问,你tm变.态啊!赶紧给老.子放开。”

    殷寻问看也不看阮昧知此时愤怒的神情,他双手抓住阮昧知的两腿,猛然掰开,凌厉的视线仔细打量着那方寸之地。纯粹的审视,不带任何情.色意味,眸色寒凉如雪刃。

    天下第宗的少主,纵然平日里再如何温柔,骨子里的霸道却是与生俱来。所谓极情,爱有炽烈,衍生出的行就有决绝。殷寻问曾对阮昧知说的若你背叛,我便禁锢强留的话并非玩笑,而是真正的威胁。可怜阮昧知却从来没意识到过自己亲手养大的忠犬其实也有黑化的那面。

    “你……放开!”被人如此直白地瞅着要害,纵使阮昧知是个二皮脸,也禁不住羞窘得浑身泛粉,恨不能将殷寻问脚踹飞,然后将整个人都埋进被窝里去。

    阮昧知的下.身看起来很干净,没有发泄过的痕迹,蜷缩的鸟儿在逼视下微微发着抖,可怜兮兮得像是恨不能躲到草丛里去。殷寻问面色稍缓,黑化带来的鬼畜指数下降了不少。捏着阮昧知大腿的手微松,但动作却是坚定依旧,骨节分明的大手插.入腿与床的贴合处,迫使将其向上弯折,叠到胸口,露出弧度曼妙的股.沟。手横拦,让光.裸的两腿保持反折,另手并起两指顺着缝隙下滑,行至中段的凹陷处稍稍前探,撑开小口,将那隐在峡谷中的私密之地感受得清清楚楚。干燥,紧致的触觉从指尖传来,殷寻问总算长舒口气,还好只是自己想。

    殷寻问松开对阮昧知双腿的禁锢,正欲开口,眼前却是陡然黑,继而太阳穴被凝集着真元的脚跟狠狠砸中,被人脚扫下床去。

    很不幸,阮昧知并非那被绑了只会味哭泣求饶的弱受,也不是那如果道歉就能原谅的圣母。他信奉的向是以牙还牙。所以,在双腿取得自由的瞬间,阮昧知就果断将自家攻踹下了床,然后右腿个上劈,猛然砸断床柱,将自己的双手解放出来。要不是这软绫勉强算是个不错的法器,他在发现受制的第刻就将其撕成碎片了。

    殷寻问尚在眩晕中,阮昧知已是翻身下床,踩着殷寻问的双手,倒骑在了他的背上,那双依旧被捆着的手,是凶残地将殷寻问的条腿圈了起来,勒住腿骨往上死命扳折,手法凶残地摧残着殷寻问的韧带。

    “嗷!”殷寻问猛然受袭痛叫出声。

    阮昧知不为所动,冷着脸道:“刚刚你发什么情呢。”

    “你是我情友,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对?”纵然知道阮昧知和居誉非是清白的,但想起阮昧知在错认后依旧任由施为的模样,殷寻问依旧意难平,咬着牙不肯服气。

    阮昧知的回答是将殷寻问的身体从百度掰成了百二十度。

    仿佛被撕裂般的痛楚传来,似乎都能听到自己关节摩擦的咔咔响声,殷寻问果断收回软绫对阮昧知的束缚,同时也将自己的腿从这场折磨中解脱出来。

    阮昧知没有再次行凶,而是翻身回到床上,将自己的身体用被单盖住。这才居高临下地瞅着趴在地上的殷寻问道:“你就算是我情友那也没资格不经我同意就动手动脚,尤其是趁我睡着捆着我骚扰我!”

    “我没资格,居誉非就有资格了?”殷寻问梗着脖子看向阮昧知。

    阮昧知莫名其妙:“你怎么又乱吃醋,干他什么事。”

    “你刚刚,在床上叫的是……他的名字。”喉咙干涩,每个字殷寻问都说得无比艰难。

    阮昧知之前只是没清醒,到不至于毫无意识,这会儿回忆,顿时全想起来了,难怪殷寻问会发狂,要是换成他遇到这事儿,非把殷寻问吊起来严刑拷打不可。追根究底,祸根在己,阮昧知想着想着,心底的怒气就慢慢平了下来,虽然还是很不爽,但也不再是纯然的不满。

    见阮昧知沉默不语,殷寻问忍不住催促道:“为什么你会……”

    “干你什么事。”阮昧知没好气道。素女楼那段日子可是他的黑历史,谁提他跟谁急。随着对之前事情的回忆,阮昧知猛然意识到——“等等……这么说来刚刚你不是时激愤想强哔我,而是在检查我有没有爬墙?”

    刚刚平息下来的怒火瞬间重燃,种被侮.辱的感觉从心底升起,阮昧知气得连指尖都在颤抖。阮昧知在素女楼那种地方过了整整八年,对某些问题远比般人敏感得,比如被视作女子,比如被污蔑强迫。

    “是。”殷寻问理直气壮地点头,他并不觉得自己先确认清楚,再开口询问阮昧知有什么不对。剥去阮昧知的衣衫,抚摸每寸肌肤本就是他的特权不是吗?

    可阮昧知并不这么认为,得到老子同意扒衣服那叫情.趣,不经老子同意就扒衣服那就叫侵.犯,阮昧知扯起唇角,笑得人心底生寒:“既然你这么希望我和居誉非有点什么,那我不爬爬墙岂不是很对不起你的期待?”

    殷寻问沉了脸,冷冷道:“信不信,我真去杀了居誉非。”

    “去吧去吧,只要你杀得了。”阮昧知冷笑。

    殷寻问抽出飞剑便往外走,明显是真动了杀心。

    “你脑子有病啊。”阮昧知枕头砸在殷寻问肩上,止住了他的步伐:“凭着自己捏造的罪名胡乱杀人,你还敢再中二点吗?”

    “那就解释给我听啊,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床上叫居誉非的名字!”殷寻问知道自己现在这矫情的模样定很不堪,但那些被深压在心底的不满却是再藏不住:“你每次都是叫我信你,信你,可你自己却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可以无条件信你回两回三回,可我要怎么才能在空洞的底座上信你辈子!”

    “无条件信我,你信过吗?”阮昧知现在肚子火,满心里都是被强迫检查了的屈.辱感,根本没那个耐心去和殷寻问掰扯。他取过衣物迅速将自己裹紧,只想摔门而去,免得再看到殷寻问那张糟心的脸。总算穿戴整齐,阮昧知蹬上靴子起身愤然道:“我告诉你什么叫信任,信任就是全无防备地睡在某个疯子旁边,等被绑在床头扒光了才反应过来信错了人!”

    不等殷寻问回答,阮昧知已是大步流星地摔门离开,驾着飞剑不知去向何处。

    殷寻问看着那被狠狠甩上的木门,颓然地躺回地面,疲惫从骨头里丝丝渗出来,令人绝望的无力感压得他呼吸艰难:我不过是脱去你的衣衫看了眼而已,为什么你如此愤怒;我不过是想要你个解释而已,为什么你如此回避?我们不是说好的么,若有不满便开诚布公地讲出来,为何我问了,你却总是不答。到底,是谁不信谁?

    其实,情人间的吵架很时候,都没有谁是真的错了,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

    阮昧知漫无目的在盘龙山上找了个地头下了飞剑,化悲愤为食欲,准备残害几个小动物,将装了肚子气的肚腹用食物填满。炷香后,阮昧知碰上了只双眼湿漉漉,看起来无比柔弱温顺的生物——阮尔踱。

    阮昧知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身风尘略显狼狈的男人,岁月几乎没在这个男人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依旧是那副温润平和的模样,言行都散发着我很无害的气息。

    “你是……”阮尔踱也愣住了,眼前的少年给他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那隐约的预感让他心口酸涩得几乎落下泪来。

    “我是小知。”阮昧知勾起唇角,轻轻微笑:“承您吉言,我活下来了。”

    “小知,小知……”阮尔踱跄踉着奔到阮昧知身前,却在即将触及时猛然缩回了手。这个被歉疚折磨了十年的男人抱着头蹲在阮昧知脚边,泣不成声地遍遍道着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阮昧知别开眼,眼眶发红,嗓音暗哑:“没事,反正我们分开的时候已经说得再清楚不过,你们不欠我什么。”

    阮昧知这样说,阮尔踱哭得伤心了,将头深深埋在膝盖里,只觉得无颜见人。

    阮昧知无奈地叹息声,将阮尔踱强行架起,然后紧紧抱住:“就算我们已经不再是父子,之前的情分还是在的。”

    “小知,我总算……找到你了。”阮尔踱回抱住阮昧知,哽咽着笑道。

    “你直在找我?”阮昧知轻轻拍着阮尔踱的背脊,柔声问道。

    阮尔踱平复了下情绪才缓缓道:“我直都有找你,不过因为不能离开慕芳她们母女太久,所以直都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又是这样,自己总是比不过那个女人的。阮昧知苦笑声,想要松开手结束这个拥抱,却被阮尔踱抱得紧,像是唯恐他就这样消失掉般。阮昧知挣扎了下就由他去了,虽然这个男人每次都把自己排在那个女人后头,可对自己的心意,却不是假的啊。只是遗憾,这世间有妥协而无双全罢了。

    深情拥抱的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个孤寒的身影正向这边飞来,赫然正是才因为吃醋黑化过次的殷寻问少年。明晃晃的出墙场景正等着殷寻问见证,另场大的风暴于无声中悄然酝酿……

    秋风寒凉,阮尔踱虽功力低微,衣衫单薄,但有子在怀,他只觉得如置春日,浑身煦暖。不过随着拥抱时间增加,阮尔踱渐渐还是感受到了凉秋的萧瑟冷意,而且,貌似有越来越冷的趋势……阮尔踱陡然直面不知缘起何处的寒风,忍不住瑟瑟发抖。

    感觉到阮尔踱在微微发抖,阮昧知有些诧异地捏捏阮尔踱冰冷的手,关心道:“怎么了?”

    “无事。”阮尔踱尴尬垂目,自己实力不济这种话,怎么能对儿子启齿。

    阮昧知见阮尔踱有意隐瞒,于是也不再问。虽然他的确感念小时候阮尔踱对自己的照顾,但两人的关系到底也没亲密,问了反而不好。阮昧知自玉玦中取出两个垫子,抛到地上,笑笑道:“坐吧。”

    “你把它改挂手上了?想当初我给你戴上玉玦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孩,没想到转眼,你都这么大了。”阮尔踱触景生情,摩挲着阮昧知手腕上的坠线:“这些年,你过得可还好?”话音刚落,便觉又阵寒风袭来,冰冷刺骨。

    殷寻问蹲在不远处的树上,咬牙切齿。敢情阮昧知从不离身的玉玦是这男人送的,而且还是趁着阮昧知年幼无知下的手。作为个年幼无知时就被阮昧知勾搭预定的小攻,殷寻问表示危机感略重啊。

    阮昧知顺势拉着阮尔踱在软垫上坐下,笑得轻松:“我过得挺好的,这玉玦我回头就还给你。”

    “不……不用。”阮尔踱如触火星般猛然缩回手,沉默良久,才缓缓道:“我看得出,你现下修为已然胜我许,想来这玉玦于你而言也已算不得什么好东西了……可我还是希望,你能留着它。我虽是个无用的男人,却也希望,能给你些什么,哪怕只是块小小的玉玦也好。”

    阮昧知低眉敛目,笑容微涩:“好,这玉玦我戴了这么年,受益不少。要真还给你,我还真挺舍不得的。”

    阮尔踱面上顿时好看许,笑道:“你不嫌弃就好。”

    藏在树上的殷寻问用无比嫌弃的目光瞪着阮昧知手上的玉玦,琢磨着回头就把那玩意儿给偷偷弄坏,然后再送阮昧知个好的储物法宝,让他知道那破烂玉玦到底有上不得台面!

    “这软垫上的绣花挺精致的,是你买的,还是别人送的?”身为人父,自然是要关心子女的婚姻状况的,阮尔踱小心翼翼试探道:“小知,你可有心上人了?”

    “你想了,软垫是我自己买的。”阮昧知委婉否认。他和殷寻问之事目前可暴露不得,就算对象是阮尔踱也样,况且,阮昧知也并不如何信任阮尔踱,毕竟这男人可是有前科的。

    而隐在旁的某人却是险些个手抖将整颗树都给轰断,什么叫“你想了”!阮昧知这是要有了新欢就立马抛弃旧爱吗?!

    以防阮尔踱继续问东问西,阮昧知主动道:“你怎么会到盘龙山来,可是有事?”

    “混元宗少主广下请帖,有意相看道侣,我便陪着慕芳过来了。”阮尔踱轻声解释道。

    “我现在乃是混元宗的客卿,此次道侣选拔之事亦有我份。”阮昧知抿着唇,唇角勾出几分笑模样,双凤眼却是看定了阮尔踱,似有深意。

    “混元宗客卿,向来是个尊位,你既是过得好,我也就安心了。”阮尔踱温和地笑笑,对阮昧知话中之意,却是理也不理。阮昧知为自己这家已经付出得够了,他有何颜面再强扯着那点本已不存在的关系,来拖累这个孩子。

    见阮尔踱没有顺杆子往上爬,阮昧知面上笑容又真心许,扯着阮尔踱的袖子道:“今日你我相逢,实乃大喜事,我们起去诚场喝杯。”

    阮尔踱面上却是露出几许为难之色。

    “怎么,你不方便?”阮昧知善解人意地问道。

    “我今日上山本是为了交名帖,没想到却是迷了路,耽搁到现在也没交成,所以……”阮尔踱越说越小声,水润润的眸子里满是歉意。

    “没事,我带你去。”阮昧知起身抽出飞剑,示意阮尔踱上来。

    于是两人共乘剑,向着混元宗会客处飞去。而隐在暗处的某人却是先行步,守株待兔去了。

    到达目的地,阮昧知刚下地,就被混元宗门下弟子给包围了。阮昧知将阮尔踱护在身后,正想问他们想干嘛,却见弟子们对自己自己齐齐作了个揖,恭谨道:“见过阮仙君。”

    太……太长脸了有木有!阮昧知将本欲高扬的唇角死命压下,矜持地微微颔首,朗声道:“众卿平身~”

    弟子们茫然了,无措,找不着北了,阮仙君这是啥意思来着?

    好在这时,相关负责人已是从殿内急急奔了出来,躬身问道:“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