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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80

      男炉鼎( 修真,欢脱囧萌) 作者:泥蛋黄

    惨。

    居誉非不敢耽搁,迅速地打开了新的防御法器,堪堪挡住殷寻问和阮昧知新轮的攻击。殷寻问这家伙无脑就算了,为什么阮昧知也跟着犯傻,居誉非觉得这事态的发展简直太不可理喻了,当即冲着殷函子大喊道——

    “掌门,少主刚刚的话您也听到了。少主这明显是被阮昧知给魅惑了啊!您再不出手,可就迟了。”

    160、定会幸福

    “没错,本尊的确是听到了,若非小寻叫破你的名字,本掌门恐怕还在苦思内门几时有了个叫贾勉的弟子。”殷函子恨恨地眯起眼,周身真元暴涨:“罪人居誉非,若本掌门没记错,此刻你应当是在囚室中吧。你越狱前来,污蔑阮昧知和小寻,到底意欲何为?”

    不等居誉非还口,殷函子已是掌劈下,庞大的真元于居誉非的上方呼啸聚结,冲着居誉非当头劈下。虽然殷函子并不喜如此粗暴地解决此事,但既然自家儿子已是摆出了死不认账的姿态,他也只能陪着以力破局。何况以居誉非这家伙诡异的行事手段,再任他说下去,这水怕只会越来越浑,反不如来个死无对证。其他门派要是敢唧唧歪歪,统统揍服了便是。

    居誉非的瞳孔紧缩,愣愣地看着那直袭而下的杀招,冷汗骤透。他根本没想到殷函子会突下杀手,他低估了殷函子对殷寻问的包容程度,也错估了殷函子对阮昧知的态度。所以这刻,他活该性命危浅。

    若是将自己身上所有的防御法宝都开启,也许能勉强挡住这击,但时间……已经不够了。居誉非认命地闭上眼,低低地笑出声来:“罢了……”

    凡事总有代价,他既然敢来,自是早已做好了死在花下的准备。只希望父亲不会愚蠢地跑来帮自己报仇,白费掉他事前特意将他们都转移走的苦心。

    “轰隆。”

    预想中的真元碰撞声响起,然而预料中的死亡却并未来临,甚至连身上的防御阵也仅仅只破了层而已。

    居誉非愕然地睁开眼,然后看到个最不可能出手的人挡在了自己身前,法衣破碎,浑身浴血。

    “阮昧知!”

    殷寻问和居誉非的惊吼声同时响起。

    强挡下殷函子必杀击的阮昧知踉跄了下,勉强住。开口正欲说些什么,却又猛地抬起手捂住了嘴。

    “噗……咳。”

    低低的咳呛声响起,血红黏稠的液体从阮昧知指缝间浸出,淌过玉白的肌肤,滴滴答答绽开满地血花,刺目无比。

    殷函子刚刚发出大招的手不禁抖,然后飞速收进长袖背在身后,面上满是后怕之色:阮昧知冲出来这是要找死吗!若非阮昧知身负神佑刻印,这会儿半就被自己给误杀了吧。他死了不要紧,要是导致父子相残什么的谁来负责?!

    居誉非垂首定定地看着地上的斑斑血迹,像是回不过神来,良久才彷如梦游般喃喃问道:“为……什么?”

    阮昧知却是没有回答,反而心虚地偷偷看向殷寻问,掩在手下的唇扁出个苦逼的弧度。小寻会黑化吧,定会的。这种在男二命悬线之际,主角貌似总算意识到心中真爱是谁,于是幡然悔悟,毅然舍身挡箭的剧情发展是绝对不会被谅解的吧。阮昧知隐约觉得眼前已然亮起了个箭头,直指名为“羞耻の小黑屋”的悲剧结局。

    阮昧知正满心愁苦地准备着迎接个黑化加狂化的小攻,不想手上却忽然被殷寻问塞进了个圆滚滚的物事。阮昧知垂目看,是疗伤丹药。

    “先稳住伤势再说。”殷寻问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阮昧知愕然地看着殷寻问:这小子今儿吃错药了?照着他独占欲满值的属性,这会儿难道不该怀疑自己已然爬墙了什么的吗?表情居然这么平静,好可疑……也许这药有问题也说不定。

    阮昧知瞅瞅手中的药丸,眼神纠结。

    似乎看懂了阮昧知在琢磨些什么玩意儿,殷寻问叹息声给他宽心道:“放心,我不会想的。你又没瞎,怎么可能弃我而选居誉非。我纵是再心,也不至于如此糟践你的品味。”

    正垂首静待答案的居誉非猛然抬头,瞪着殷寻问:“……”你丫的敢不敢积点口德?!

    “不过我也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救居誉非。”殷寻问的表情平静如深潭,只是揪着袖口的大手,隐隐发白。他可还记得,当初阮昧知完全忽略掉自己这个伴侣,直奔监牢找居誉非要法宝的事,他不是怀疑什么,他只是稍稍有些……介意。

    “我……”阮昧知扫了眼周围群众那写满八卦的脸,很是为难。如果他照实交代他刚刚是在为龙惊千而出手,下场定会很惨吧?!就算布下隔音禁制只让殷寻问和殷寻问知道此事,那龙惊千也逃不过被这两头凶兽虐到死的结局吧?

    阮昧知扛着众人那满是质疑的目光,咬牙切齿地闭紧了嘴:龙惊千这家伙不帮忙就算了,还尽添乱,要不是这货那时候想要冲出来帮居誉非挡住攻击,他何至于为将他蹬回人群,摆出此飞扑挡灾的破造型。咳咳,虽然他对居誉非的死也确实有那么点点不忍心……但绝对绝对没到要舍命相代的地步。这切都是龙笨笨的错!

    阮昧知忽然觉得自己和龙惊千就像两头顶着杯具的猪,头猪已经不足以形容龙惊千的蠢,就他这种智商,不出门就是给社会做贡献了;个杯具已经装载不下自己的悲催,就自己这种人品,敢出门就是个被广告牌砸死的命。

    阮昧知欲言又止的姿态被殷寻问和居誉非看在眼里,而作为个走在时代前沿的科研人员,居誉非很快就拿出了解决方案。当即开了个新的结界,把殷寻问给踹了出去,把阮昧知给圈了进来。

    殷寻问愤怒砸墙,结界中的阮昧知和居誉非身影模糊,听不见声音,也读不了唇语,生生要急死旁观者。

    阮昧知冲着殷寻问抬抬手,示意他停止暴力拆迁,有些人,有些事,还是私下解决起来比较方便。

    殷寻问愤愤收手,琢磨着等居誉非出来是戳个七七四十九剑还是砍上九九八十刀比较好。

    “你现在可以说了,在此结界中,所有谈话内容,唯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居誉非静静凝视着眼前这个为自己挡下死劫的宿敌,他很清楚此时此刻并不适合真情告白什么的,但他还是决定做回蠢事,就算会死,那也要先问清阮昧知为什么会舍命相救,至少……他能死而无憾。

    “救了就救了,还问什么缘由。”阮昧知裹起袖口,将唇边鲜血草草擦去,送药入唇,就着口中的血将丹药嚼吧嚼吧,艰难地咽了下去,方才继续道:“少得了便宜卖乖,要真感念我的救命之恩,就赶紧认错走人。”

    “我来之前便做好了九死生的准备,但却万万没想到,你会代我受这劫。”居誉非敛目:“抱歉,为了己私心做出这些莽撞之事,害你为救我而受伤。但我,并不后悔。”

    认错飞快死不悔改说的就是这货!阮昧知对殷寻问忽而良心发现已然全无指望,脑子里迅速盘算着各种算计。既然人都救了,不借此做做文章未免浪费。趁着居誉非这货备受感动的时候,若是哄上两句,兴许能套出洗白所需的供词也说不定。

    阮昧知捏着系在腕上的玉玦,他身上可还装备着录音录像功能的法器呢,之前他说那什么“我本以为……我们是朋友。”,“我居然相信你不会真的伤害我,简直蠢透了对吧?”之类的煽情台词时,便打着这个主意了,可惜居誉非不上钩。但是现在嘛……

    阮昧知正在脑海中筛选着十大煽情对白,居誉非却是忽而开了口,那自唇间溢出的声音飘忽又微弱,像是轻轻拂过的风,唯恐惊响了檐下的风铃。他问——

    “小知,你对我并未忘情,对否?”

    阮昧知个哆嗦,差点喷居誉非脸血。什么叫并未忘情啊,情这种东西根本就从没有存在过好吗?!不带你这么污蔑人的。

    但这些实话阮昧知是绝不会不会说出来的,他正摩拳擦掌地准备忽悠某个自作情的家伙呢,想到居誉非这家伙发现自己被诱供后可能会出现的苦逼表情,阮昧知就由衷感到——自己真是个……人渣?啊不,是人才。

    阮昧知深吸口气,将酝酿成熟的台词在脑中过了遍,伪造好表情,缓缓抬起眼来……

    “……”

    阮昧知看着居誉非此刻的表情,精心准备的台词忽然就那么堵在了喉口,再说不出。居誉非你居然摆出这种表情,太犯规了!简直就像是把心掏出来碰到哥跟前,由着哥任意踩踏蹂躏。你可是能止小儿夜啼的居誉非大魔王,怎么可以跟小寻那个萌蠢的家伙学,好歹稳着点你酷帅狂霸跩的形象成吗,忽然变身伪忠犬什么的,让身为勇者的小生如何下手?

    阮昧知近乎狼狈地别开视线,时间竟是心乱如麻、手足无措。不知从哪里浮起的质问声盘绕脑中,阴魂不散。

    “居誉非是为了什么罔顾他自己在混元宗的前途屡屡给未来掌门添堵?”

    “居誉非是为了什么宁愿冒着被殷家父子轰杀的危险也要来搅局?”

    “居誉非是为了什么明知处境危险还是执意留在此地不住追问?”

    “如果做下混事的居誉非活该被打死,那用不断用谎言引诱他走上此路的人又——该当何罪?!”

    问句反反复复,声重过声,震得耳朵嗡嗡作响,压得心口钝钝生疼,逼着阮昧知不得不去想——该良心发现的到底是居誉非,还是……

    161、定要幸福

    阮昧知颓然扯起唇角,忽而没了算计的力气。他看向居誉非,总是魅惑人心的凤眼此刻竟是从未有过的坦率澄澈:“居誉非,我决定,对你好点。”

    居誉非扬眉颔首,满眼满面全是柔软的笑意。自家知己终于迷途知返这种戏码,他虽从不奢求,但若能得天厚爱夕成真,他亦是求之不得。

    “居誉非,我想你之所以对我志在必得,原因不外乎是因为觉得我是这修真界中唯能理解你,协助你研究的人。”然而阮昧知要说的,却与居誉非所期待的,背道而驰。被刻意剥离了感情的声音即使并不大声,也刺耳得很……

    “当初我进素女楼时,面临着可能会被你折腾死的局面,迫于无奈,这才与你进行了研究方面的讨论。我营造出了个我在研究方面很有心得很有价值的假象,事实上,我所知的,都不过皮毛罢了。八年时间,足以将我所知的切压榨干净。我早已黔驴技穷,之所以继续装着库存无限的模样,不过是为了在你眼中继续保持价值。”

    面上的笑意凋零入土,居誉非真想甩出银环将阮昧知那张开合不休的嘴勒紧锁住,但纵他心中怒意如何翻卷,此刻却偏是动弹不得。只能被动地接收着那穿刺于风中的冰凉词句。

    “我这样的人,对研究是点兴趣都没有的,所谓志同道合的知己之感,都不过是刻意迎合,博你好感。我的存在不是不可取代,我只是让你以为我不可取代而已。”

    阮昧知顿了顿,将残酷的现实剖白于受害者眼前。

    “居誉非,你被骗了,你以为的知己和助手,从来,都不曾存在。你豁出命来想要抢到的宝物,从来,都是个假货。”

    席话尽,阮昧知坦然地看着居誉非。十年了,他总算和居誉非说了回彻底的实话。他们间的交往,夹杂了太欺骗和诱哄,以至于他们都无法分清,那用谎言编织出的情谊,几分真,几分假,有少名为利用,又有少称得上真心。但在这刻,他是真心不想再骗下去了。

    居誉非垂着眼,言不发,苍白细长的手指蜷缩在宽大的袍袖下,僵作彻骨的冰寒。

    “为什么忽然决定说出来?”他用仅存的意志催迫着喉咙发出声音,好让自己不那么狼狈。

    “当初骗你,是不得已。而现在,我已不是只有欺骗利用感情这条路可走,所以,我宁愿选择坦荡点,哪怕风险大。”阮昧知微微摇头,凝目望着居誉非:“有些捷径,即使是通途也不该踏足。而再再而三拿人心当垫脚石什么的……我虽然是个人渣,但还没混账到那个地步。”

    “真是……傲慢啊,因为我于你而言已算不得对手,所以连欺骗下都不屑了么?”居誉非目光冰寒地瞪着阮昧知的心口,像是要用视线穿透他的皮肉血骨,挖出那个不住跳动的内脏,看清楚那藏在层层皮肉后的,是心,还是石头?

    阮昧知露出个抱歉的微笑,声音干涩:“我只是突然觉得,我实在该对你好点。”

    “这种好……谁稀罕?”

    居誉非深吸口气,忽而高高抬起起下颚,挑眉扬唇,那眉目摆出的阵势,俨然便是个矜笑:“你说过,所谓的研究就是追寻真相。我曾以为你会是我生都研究不透的谜,不想你却自己揭了底,答案还这般无趣。研究者从不畏于接受真相,但我不得不说——阮昧知,你这道题,真叫人失望透顶。”

    阮昧知苦笑:真不好意思啊,谁让哥生来就不是为了娱乐你的呢?

    唇角咧起,杀意在眼中灼灼燃烧,熏得瞳孔都染上了炙热血色,居誉非恶意地想象着眼前这个人若是被扒皮拆骨会是个什么模样,把那心肝烤得焦香,把那肉炸得酥脆,正好配着那血酿的酒,大快朵颐!

    然后呢……然后这世上就再没了这么个人,这么个玩弄人心的妖孽。实乃大快人心对否?再没人敢愚弄他居誉非,再没人忽远忽近、忽冷忽热地吊着他,哄着他,陪着他……

    为什么这世上会有这种人呢,让你恨得牙痒痒却又割舍不去,让你爱得心痒痒却又无法紧拥入怀,逼着你不得不丈量好安全距离,退再退。

    眼中的杀意渐渐熄灭,黝黑的灰烬覆在眼底,掩埋着那徐徐跳动的颗真心。风吹,便览无余。

    “还好,身为研究者,本君沉溺的是探究答案的过程,而非最终的答案。所以,你这道破题给我带来的愉悦,倒不会因答案而有分毫减损。”

    上挑的尾音近乎傲慢,居誉非轻笑声,垂了眼。

    “小知,我很庆幸认识了你,直都是。”

    阮昧知愣了片刻,沉默良久,终于从那纷乱的心绪中找到了答案——

    “居誉非,能与你相遇,我也很庆幸。”

    居誉非猛然嗤笑出声:“你居然当真了,哈!还本正经地回应了我……阮昧知,刚刚那话明显是我胡扯的,你难道没发现?”

    阮昧知不咸不淡道:“刚刚的回答,我也是顺嘴忽悠把而已,你发现了吗?”

    “骗子。”

    “是啊,骗子。”

    相视而笑,莫逆于心。

    “现在这局面,你准备怎么办?”居誉非扫了眼结界外那眼神纠结的殷某人,漫不经心道:“杀了我灭口?”

    阮昧知作苦大仇深状:“要是你就这么死了,哥身上的脏水岂不是永远都洗不掉。我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有烂,可我家小寻却不该有个声名败坏道侣。所以,居誉非,是男人就来单挑吧,你要是打赢了我,我就自认倒霉,放你走。但你若是输了,就老老实实跟人承认你污蔑我。”

    “你就不怕那群人说你屈打成招?”居誉非斜睨他眼:“而且,你之前替我挡了下,还受着伤的吧。你就不怕输了?”

    “所以要请你手下留情了。”阮昧知抽出飞剑,遥遥指向居誉非。

    居誉非叹息着摇头:“真是狡猾啊。”这算是……挟恩求报么?

    居誉非解开结界,高声大喝:“阮昧知,你以为你施恩救我我便会感激涕零为你附庸吗?你做梦!若非少主掌门均被你所蛊惑,我王勉片忠心又如何会落得这般下场。纵是无人信我也好,我自亲取了你狗头以证清白!”

    阮昧知不由愣住,殷寻问却是反应迅速,反手便对着居誉非削了过去,恨不能剑将这混蛋削作两半,划开血肉劈开骨骼,让他再不能如跗骨之蛆般给他添堵。奈何之前神佑刻印将殷寻问体内真元抽了个彻底,便是服下丹药也难以立刻恢复,让居誉非给轻松挡下了。

    阮昧知见机,挺身而上,拦住殷寻问的下波攻击,摆出个正气逼人的模样:“居誉非,现在还抵赖有意思么?我惜你本事这才留你命,但你若执迷不悟,本君也就不客气了。另外,刚刚你说错假名了,你之前用的名号是贾勉而不是王勉。”

    “……”居誉非面上闪过丝尴尬,继而恼羞成怒道:“受死。”

    阮昧知偏头对殷寻问嘱咐了句:“我亲自解决他。”后,便提剑迎了上去。

    时间劲风肆虐,雷动轰鸣,金石铿锵,星流霆击。

    看客们看着那打来打去的两人顿时觉得脑子不够用了,这个剧情略有点乱啊:之前阮昧知追着那不知道叫居誉非还是叫贾勉、王勉的货砍,待得殷函子出手时,又把人给救了下来。结果番私下谈话后,群殴改单挑了,阮昧知还是在追着那倒霉蛋砍。

    总觉得这阮昧知和居誉非之间有猫腻呐,那居誉非之前似乎还说过跟我走什么的……莫非他其实是来抢亲的?旦接受了这种设定,咳咳,总觉得节操的某个地方微妙地坏掉了。

    阮昧知打得比较控制,居誉非也没有动真格,但饶是如此,炷香后,居誉非佩在身上的最后件防御法器也被阮昧知给劈成了渣渣。

    阮昧知胜利在望,正欲乘胜追击将剑架上居誉非的脖子,迫他服输时,个身影却是猛然窜起,将居誉非揽入怀中,顺便挡下了阮昧知的雷霆击。

    “龙惊千!”

    场中人齐齐惊呼出声。

    阮昧知郁闷得脸血,龙笨笨这货真有眼力啊,每次搅局的时机都挑得恰到好处。大哥你还是直接给我刀痛快的把,这么茬茬的来小生受不住啊!你是真爱居誉非我早该知道。

    就在阮昧知泪流满面之时,龙惊千已然大喊出声:“誉非,你不要命了吗?事不可为,还不快随我走。”

    在这刻,阮昧知终于悟了。他就说之前龙惊千干嘛冲出来替居誉非挡灾呢,感情是想让居誉非“被魔门”,顺便暗中胁迫居誉非翻个供什么的……

    阮昧知满心黑线:龙笨笨这货的智商到底有让人着急啊,他以为殷函子是他们家掌门吗,那攻击想挡下就能挡下。他以为居誉非是他们家同门吗,逮住人想胁迫就胁迫。

    事实上,龙惊千也没阮昧知想得那么蠢,他就算再傻也不会认为他在挡了殷函子的攻击后还有余力钳制住居誉非。怪只怪当时殷函子那杀手下得太突然,他还来不及将脑袋缩回去,就被阮昧知给踩了脚,顶替了戏份。

    不过现在嘛,时机正好,在龙惊千看来,居誉非这家伙的确该死,但就这么死去实在是便宜他了,至少要先把阮昧知的名声洗白再说。

    162、定要幸福

    龙惊千的爪子稳稳地扣在居誉非丹田处,真元刺透表皮穿进紫府,只要他愿意,刻不到他就能用《摄生要义》将居誉非吸成废人。

    居誉非却是不以为然,随遇而安地拿着龙惊千当人形靠枕。

    相较于居誉非的悠哉,阮昧知则是面露忧色,他担心的自然不是居誉非,而是龙惊千。居誉非是那么好钳制的吗?他自己都不敢将真元与居誉非这危险品相接,龙惊千倒是好胆色,居然敢打以武力逼迫居誉非就范的主意,而且还是在暗中动手的条件下。

    且不说能不能威胁成功,就算居誉非老老实实不反抗,龙笨笨也没法将舆论成功逆转吧?要比颠倒黑白,居誉非只要张嘴就绝对完爆龙惊千有没有!

    辛苦筹谋的局面再次毁于龙惊千的搅和之举,现在阮昧知已经不指望居誉非能愿赌服输老实翻供了,他只求居誉非别顺手把龙惊千给阴死就好,但愿自己能顺利从人质手中将劫持者拯救出来吧。

    沉肩坠肘,前马后桥,阮昧知转眼已是摆好劈挂拳的起手式,气沉丹田,大喝道——

    “魔头休逃!”

    只见仙门翘楚阮仙君脸正气地冲向魔门败类龙惊千,手执利剑,当头便劈,毫不留情。

    但见那龙魔头侧身欲闪,奈何阮昧知动作太快,时竟是无法带着居誉非完全躲出剑风的范围。勉力躲闪之下,却是将居誉非给送到了阮昧知的剑下。

    居誉非心头紧,借刀杀人?这龙惊千这么快就放弃翻供的把戏了?

    不光居誉非,此刻便是广场上诸位,也都忍不住怀疑起龙惊千此番行事是故意的了。毕竟之前居誉非已经明说了龙惊千可能就在此广场之上,若两人真是伙伴,他又为何要自曝底牌?而且魔门同伴之说,也不过是龙惊千的面之词而已,居誉非可是直都没表态。眼下龙惊千行事,岂不正应了杀人灭口词。

    电光火石间,阮昧知亦是想到了此中关节,但收势已是不及。他本念在龙惊千和自己在功夫上默契非常,这才敢放开手脚攻击,谁想,龙惊千会反过来,利用这种默契借刀杀人。龙惊千真不愧是神样的队友啊……猪神!

    利剑破空而下,眼看便要将居誉非当头劈开。居誉非拼命调动起浑身真元集合于顶,为自己开启新的法器争取时间。但就在这瞬,龙惊千猛然抬手,架臂斜身,将居誉非侧护在臂弯中。

    下刻,阮昧知的剑狠狠地斩在了龙惊千的手臂上,真元碰撞,剑身斜滑,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