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控制（主攻） 作者:天望

    感情太细腻？李赫宰斟酌着言辞，别的可以慢慢来，但他不希望他含在嘴里的小王子，因为女人的问题而自卑。

    “东海，还记得你小学时候，有个假小子，号称打遍全校无敌手的……”

    “她叫龚淑。”东海记得，顶数对她印象深，个很彪悍的女孩子，传说二年级的时候，就能打的高年级男生头破血流的那种。当时很是聚集了派小弟在身后。

    “她喜欢你。”李赫宰说。

    东海摇摇头。小的时候东海很受欢迎，他比别的小朋友提早年入学，三年级的时候又跳了级，跟班里同学就差了两岁，虽然就两岁，但也许因为正处于儿童发育期的缘故，看上去比别人小很，乖乖的，人长得又漂亮，简直像洋娃娃样，哪能不抢手？东海知道龚淑喜欢自己，她又不是唯的。可那又怎样呢，那时候的喜欢只不过是小孩子抢玩具似地喜好罢了。

    “她放出话来，谁都不许追求你，否则她见个打个？”

    “就是说说，做不得真的。”那是很小的时候，不过东海不曾怪龚淑，相反，要不是她凶巴巴的赶走别人，见个打个，从别人那里抢回东海的橡皮、铅笔、作业本、糖果……东海还指不定要丢少东西呢。小时候，东海小朋友的随身物品上都有标记自己的名字，甚至手绢上都被李夫人绣上名字，结果可想而知，东海小朋友的东西成了同学们纷纷下手争抢的战利品。

    “初中她出国了？”

    “嗯。很突然，失去联系了。”

    李赫宰叹了口气，那个小太妹！东海今天的状态，有半都是因为她惹的祸！

    那个太子女，簪缨世家出身，她爷爷是将军，她爸爸是将军，他哥哥未来大概也会成为将军，所以她的性格是家族遗传。东海小时候又漂亮又乖巧还会弹琴，还能给同学带明星卡片，小太妹就独断专行的把安安静静的东海小弟弟拉成自己的手下，她霸着东海不让别人碰，就是小孩子吃独食的那种霸道。

    李赫宰特意把龚淑调查的仔细，她确实对东海没那种感情，从来没有，只是从小到大护东海都成习惯了，才干出那么彪悍的事情。那件事从头到尾不光彩，所以没外传，所以东海直不知道。

    那年升中学，东海跟龚淑同校不同班了，但年感情基础在，龚小太妹还是很护着东海，只是没再放狠话说什么见个打个，小太妹长大了，也明白了坏兄弟的姻缘是要被马踢的，所以李东海刚入校的时候，也着实万众瞩目了阵子。

    可惜，好景没长。

    还没等众小姑娘循序渐进、暗暗拉关系、递情书呢，龚淑在个偶然的机会下，听到个女生跟死党谋划着如何把李东海搞上手——天知道，那时东海才十岁，毛都没长齐呢。李赫宰也不知这些小女生哪儿那么心思——那小姑娘计划说要借助自己生日宴会在哪个酒店包场地，然后借机给东海下药，拖到楼上房间弄成‘既成事实’，俩人就可以成为男女朋友了。

    大概此事谋划的很像那么回事儿，要不然小太妹也不会听壁角真的听炸毛了。结果，人家小太妹干下的事，比那位谋划‘酒后乱性’的还不靠谱，她拿裁纸刀直接把那个小姑娘的脸给划了道子，还撂出狠话，谁敢打李东海歪主意，她见个划个！

    小太妹也是好心来着吧，就是没把话解释清楚。

    这事不是小事，但是基于为女孩子名声考虑、龚老爹升职在即的关头，还有那个不太光彩的事情起因，双方都挺没脸的，所以到最后，事情极其秘密的给处理了。小太妹被家人火速送出国避风头，那个被毁了容的女孩子和参与者被吓得住院，再没提那些恩怨纠葛……然后所有女孩子们中都暗地流传这样个本：那个小太妹说了李东海是她的，谁敢打她男朋友的主意，她见个毁个。没人能说清楚这事儿是不是真的，反正有个女孩子被毁容了，传十十传百，传闻越传越邪乎！

    后来随着时间流逝，小太妹的传说渐渐消失了，但她那句话却成为新生入学的不成文警告，从初中到高中，东海都在那所学校里，校园王子渐渐成为大家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高高在上的存在，而那个小姑娘和小太妹背后干得混事，真正知情者谁也没跟东海说过。

    怎么说啊？

    说品学兼优、才华横溢的校园王子是蓝颜祸水？

    李东海冤不冤啊！

    所以，这件事老师不好说，家长没脸说，李莫间夫妇应该知道，但是以那对父母护犊个性，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告诉宝贝儿子？回头吓着自家宝贝怎么办？

    至于这个警告为啥这么有震慑力，真的把群女孩子震慑住了六年，李赫宰分析认为，主要问题还是出在东海的气场上。除去那些校园王子必备的闪亮条件，让李东海保持高高在上形象，还有点至关重要——你想啊，中学时代正是少年少女情窦初开的时候，大家没事儿都把明星歌星当做自己的梦中情人，幻想下成为王子公主的浪漫，有钱人家小孩般是这么炫耀的：

    “这是a某某歌友会上的签名照片，看没看到，有我，角落里有我，看没看到……”

    “这是我去参加b天王演唱会，vip座位送的礼物哦。”

    “这是c天后本专辑限量的小萌物，五百块个……”

    然后放在东海身上，就成了……

    “这是甲天王送的，他上个月在日本开个唱，买这个说是为了庆祝他个唱成功……”而类似的事情也会发生在明星乙、丙、丁……身上。

    还有次，李小王子的午餐被赞很精致。

    “来尝尝啊，是小a做的，她手艺很好……”那个小a是那个年代，被无数情窦初开的中学生当作梦中情人的超级偶像巨星。

    人家别的小孩巴巴给自己的偶像明星过生日，巴巴买礼物送过去，如果幸运的话能混进见面会，再幸运的话，能混上个角落冒个头的小照片。

    李东海过生日，明星们巴巴给他挑礼物，幸运的话还有机会到音乐教父的家，如果再幸运的话，也许能入了音乐教父的眼——别忘了，那时的李莫间已经是娱乐圈大老板级的人物——李东海小王子的生日宴会照片，咔嚓照，东海坐在中间，前面是蛋糕，爸妈坐两边，角落里的陪衬全是红到发紫的大明星……

    李赫宰心思

    李赫宰给东海缓缓讲述当年小太妹干得那些蠢事，讲后来这件事如何连累到他。故事是原原本本的讲完了，东海听完之后，很茫然，有点惴惴不敢相信，心情会好点不假，但没有下子就‘活过来’的那种戏剧般的变化。这都在李赫宰意料之中，他没以为这件陈年往事就能打开东海的心结，很正常，东海这个心结太久了，长时间心理暗示的自卑绝不是李赫宰红口白牙的讲个故事就能抹平的。也许自卑的根源会因为这个故事而渐渐化解，但是自卑的惯性却需要段时间，货真价实的发生几件让东海肯定自己优秀的事之后，才能慢慢消散。

    “反正事情最初的经过就是这样……”李赫宰亲亲他，“别想太，我试试找找龚淑，没准儿你们还能联系上。愿意联系她么？”

    “嗯。”东海点点头。不是想亲自问她那件事的经过。李赫宰既然这样说了，东海是相信的。只是对龚淑，不管这么说，从小到大她都很照顾他，个能为自己两肋插刀的好朋友，断了联系很可惜的。

    李赫宰起来，抱东海起往楼下走，“去温泉泡泡，你不是想吃烧烤么？我们可以计划下……”

    东海变得不样了。李赫宰敏锐的察觉到这点。

    李赫宰从最初到现在，在东海身上花的心思超出所有人的想象。他对东海的所有变化自然了然于心。

    最开始的时候，别说靠近，只要自己出现在东海面前，李赫宰都能清楚的感觉到几米之外东海的浑身僵硬。后来他试图建立起种能让东海放下戒心的形象——成熟、理智、可以沟通——文明人的形象建立的很成功，按照李赫宰原本的计划，这个形象将持续相当段长时间，让东海渐渐对他放下心防，再加点可以信赖的形象，然后循序渐进……

    可惜，李赫宰低估了自己对东海的心思，低估了东海小王子的魅力，认识刚刚两天，东海只是坐在那里弹了个小时的钢琴，就把李赫宰早就计划好的后续计划击得粉碎。

    人性之欲望，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就是那次，让李赫宰第次清楚的意识到，欲望可以叫人失去理智到什么地步——即使是太子，那个传说中的太子爷，为了自己的欲望，也用了种揠苗助长的非常危险的手段。李赫宰在那样个感情基础不稳定的阶段，就让东海看到了自己血腥残忍的面。

    好吧，李赫宰当初考虑到东海对血腥的接受能力，所以仅仅让他看到了‘血腥托盘工具’，而不是血淋淋的现场……但是显然东海还是被吓到了。李赫宰相信，从那时到现在，李赫宰之名都是东海内心深处最害怕的噩梦名单的首位——尽管李赫宰早在第二天就把干相关人等包括屠夫在内的那几个保镖都调走了，并且之后再没让他们在东海面前露面。

    李赫宰成功的把人吃掉了，但在很长段时间里，进展都停顿了。东海在他怀里是僵硬的，无论他们做了少次，东海从未改变，也许，李赫宰唯的进展就是越来越熟知东海的身体，然后在床上缩短他的清醒，让东海长时间的迷失在感官中，只有那个时候，他的小王子才会在他面前绽放美丽。

    李赫宰从来不后悔，他既然做了，既然耐不住性子在果实还没熟的时候就强硬的摘了，抢先吃了，那么他就必须为这个不熟的青涩埋单。东海的逃跑是个必然的后果，可是李赫宰也知道，早在自己耐不住欲望，用血腥吓唬东海被迫他就范的那天起，自己就再没退路了，在彼此都还陌生的时候，李赫宰决不能给东海留下个出尔反尔、摇摆不定的印象，那种失败将是致命的，他别无选择，只能贯强势前进，步步紧逼，他只能选择把东海逼至绝境，为犬置之死地而后生’之意。最后在‘死地’的边缘李赫宰大大后退步，他答应让东海恢复上学，然后不着痕迹的让他们之间出现的缓和空间，比如，忍着自己情事上的频率，忍着让东海全天在学校里躲着自己，逼自己放手、表现大度、对东海的任何要求有求必应，甚至纵容……

    让步，步之差，却是生死之别。

    东海，他单纯善良的宝贝，终于被中间这小小的步缓和下来了。那天，东海在清醒的情况下压制身体的僵硬接受他，无人知道李赫宰当时心里松了大口气，无人知道那夜纵情对李赫宰来说意味着什么。

    然后……

    没有了。

    从见到他就紧张，到浑身僵硬的接受他的索取，再到习惯……东海的进步，不可谓不大，但东海直都很被动，他被动的接受宠爱、被动的习惯情事，习惯李赫宰存在。但在东海的心底从来没有真正接纳过他，李赫宰都明白，东海从来不曾把让他把自己的痕迹留在那片干净纯真的灵魂上。

    让东海主动接纳他，哪怕极其微弱的小步的缓和态度……都是李赫宰渴望、而求不得的苦。

    直到今天，直到现在。

    李赫宰如常的抱着东海去清洗，几步台阶下楼，到了温泉池，然后进入池水中，把人放下，东海却没有像往常那样顺着波开的水流拉开距离，他逆着水中的波纹，抱着李赫宰的脖子的手没有松开，整个人依然贴在李赫宰胸前，李赫宰的心在那刻紧缩的近似痉挛，他立刻反手抬起胳膊，把人轻轻圈在怀里，带着人走向池水另侧，根本余的几步距离，只是为了确定这不是他的幻觉。

    确实，不是！

    李赫宰此时此刻不想分析东海为什么忽然迈出那步，是因为失恋寻求安慰、还是自己帮他打开年的心结、还是东海对自己下意识的依恋……不，李赫宰不想去费神考虑那些事，他只为眼前，只为这切而沉醉。

    李赫宰低头轻吻下去，小心珍惜的态度，好比考古学家捧着最名贵的青花瓷，然后手环着东海的腰，只手摸到下面，手指探入甬道，轻轻地画圈，既为清理之前的痕迹，也为再次疯狂做准备。东海依在他怀里，所有欢愉的声音都被李赫宰吞下去了。

    “嗯，烫……”东海不自觉的往李赫宰怀里躲，高热的温泉水回涌进甬道，激的他身后那处蕊芯紧紧吮吸着李赫宰在扩张的手指。

    “乖，放松……这对身体没害处……”李赫宰轻声哄着东海，水池下，用手指撑开甬道，任波波丰富含有矿物质的水涌灌进去，然后耳边听着东海被热水激得细碎的带着哭腔的呻吟。

    当李赫宰最终进入的时候，东海那处已经被温泉水滋养得异常浓热，紧致的含裹让李赫宰忍不住发出长长叹息。这才是鱼水之欢，真正的水乳，交融。

    李赫宰律动，同时深吻下去。

    他的宝贝。

    他的小王子。

    这刻，李赫宰为东海不知名的迎合而感动。

    幸好温泉水不会变凉，在东海的皮肤被泡的起皱之前，李赫宰在东海身体里射入股浓浓的精华，结束了这场延时已久的欢愉，东海枕在李赫宰肩上，整个人已处于半昏迷状态，因为温泉的高温缺氧，也因为无力承受李赫宰兴奋的癫狂。

    温泉里番云雨，让东海又倦极入眠，李赫宰倒是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兴奋活跃，但最终还是陪着东海起回到卧室躺在床上。东海明显依然缺乏安全感，即使在半梦半醒之间，也紧紧靠着李赫宰，不可言传的依恋让李赫宰甘之如饴的躺在他身侧，抱人入怀。比起感官类的欲望激情，这般靠在起听着绵长有节奏的静静呼吸，仿佛显得单调又乏味，但是，李赫宰不否认心底的那股满足感是种发自内心的充实，好像从内到外都填得满满的，愉悦，让他无法形容，

    然后那天，俩人几乎都是在床上度过的——说出去都叫人难以置信——盖被纯聊天。

    李赫宰陪东海小憩了会儿，然后等东海醒了之后，俩人从冰箱里拿了堆零食上来，说话，聊天，就是闲扯，侃大山，聊天南地北……也许，比起这种没目的的闲聊，把东海拉到怀里仔细疼爱番，重温下那噬骨销魂的美丽迎合，似乎像李赫宰倾向的选择，但是李赫宰没有。初恋失恋的心伤，整个人生只有次，现在是绝佳的趁虚而入的攻心机会，如果李赫宰愚蠢到浪费这个黄金时期而只顾眼前时欲望的爽快，他辈子得不到东海的真心也是活该！

    漫无目的的闲聊，从眼前的零食，讲到口味，讲到儿时那些早已销声匿迹，却直到现在还让人念念不忘的地摊儿零嘴，以及骗去了他们少零花钱的街机和如获至宝的卡片收集，还有学校里的两大阵营壁垒，课桌上的三八线，橡皮上的幼稚刻章……回忆，这个话题让东海既觉得轻松快乐，同时也难抑惊奇：原来黑社会大土匪的儿时办出来的傻事跟他的几乎没什么两样……

    当共同的回忆话题不知不觉消除了李赫宰和东海之间天然距离之后，不可避免的，话题慢慢转到了东海的学生时代，讲到曾经让东海觉得自己被排斥的相处点滴，讲到他会感觉到那些投在他身上让他琢磨不透的不明视线，还有感觉到背后被人嘀咕的那种紧张与茫然……

    这些话题，其实是李赫宰故意引过来的，随着东海越来越的青春期敏感情绪被抛出来，李赫宰开始帮他分析解读东海曾经不能理解的行为反应，或者根本被他曲解的来自他人的善意。

    为什么那些男孩子要背着他看三级片？

    为什么大家不会跟他踢踢打打？

    为什么那些人只能在角落里嘀嘀咕咕，而不敢上前明白表示……

    李赫宰不期望这次聊天能帮东海解决少青春期困惑的历史遗留问题，李赫宰只清楚的知道，这样的解惑和谈心，会拉近东海与他的距离。他不得不承认，他痛恨东海为了躲他整天整天泡在学校里不敢回家，同时也痛恨自己无力改变这种状态。关于距离这个问题，已经是东海妥协之后最后层最弱的底线，触动了，东海真的会受不了，所以，如今李赫宰再也没有近前步的空间，他只能引诱他的小王子步步主动的、慢慢的向他靠近，所谓煎熬，大抵不过如此。

    然后，这天就这样慢慢过去了。

    晚上就寝的时候，东海躺在床上，时半刻睡不着，脑子里天马行空的，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了句，“我想吃烧烤。”

    李赫宰愣了下，随即笑着亲亲东海的额头，“好，我们明天就弄。”

    东海什么时候向李赫宰提过这种随心意的要求？

    没有！

    这，是第次。

    当李赫宰伸手把东海往怀里带的时候，东海只是裹着被子扭扭的在李赫宰怀里找到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了眼睛。似乎就在两天前，他脑子里还转着怎么摆脱李赫宰的想法，就算身体不敢反抗，心里总对这种亲近带着抵制，而现在，那些曾经镌刻在骨子里的防备，似乎天的功夫就崩塌不复存在了。也许，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就是那么复杂，句话就能让原本交情很好的朋友感情破裂，也可能席谈天就能让原本还属陌生人相见恨晚，引为知己。

    李赫宰这白天的努力所获得的进展，比之前百天的总和还要。

    28新年烧烤派对

    第二天，12月31日，于情于理，他们似乎都该办个新年派对。

    早餐后，李赫宰通过电话叫厨房准备材料，李李总总吩咐了堆事情，也因为吃烧烤开party，人少了就没乐趣的，所以李赫宰给厨房吩咐完之后，顺手把手底下干喽啰们也通知了。

    烧烤、宴会？

    老黑摸着夜总会的小红牌躺在床上琢磨，太子爷这个命令……大冬天在室外开烧烤宴会，这是谁的主意？

    拨电话，“喂，查夜……哟，龙精虎猛的，大早就忙哪？昨天那小野猫滋味如何……胡说，要不然咱俩的比比，我这个才叫浪得够劲儿……”老黑捏着身边小红牌的大咪咪……呃，咳咳，对，忘了说正事，“赫哥早打电话……”

    两个臭皮匠开始在电话里嘀咕这道旨意——绝对为哄小王子开心的，只有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王子能想起大冬天吃烧烤这么有创意的主意。他们只知道小王子前天误闯了宠物苑，大概被那些手段花样给吓到了，回来吐了赫哥身。所以今儿这个烧烤会，很有可能是赫哥给小王子压惊的。

    “既然是宴会——需要带伴起么？”老黑提了句很现实的问题。宴会啊！妈妈，你见过几个新年宴会全是堆黑社会老爷们撑起来的？烤肉会又不是火拼。

    “不知道小王子到底看到什么……”查夜考虑的比较周全，想想赫哥当时的紧张和震怒，甚至随即把消息给封锁了，连他们几个都不知道内情是怎么回事。“带几个漂亮妞儿去点缀下气氛是应该的，但我怕弄巧成拙，万勾起小王子什么不好的联想……这事儿还是直接提醒赫哥句吧。”真是美色误国啊，太子爷居然也干出这么前后不搭的事。

    “你去问。”老黑才不去踩地雷。

    查夜转眼睛，“起忽悠龙虾去问吧，反正符合他的性格，赫哥对他少根筋已经习惯了……”

    李赫宰在龙虾提这个问题的时候，才意识到这点，想了想，允许了，“别把不懂事的带进来，脏了我的地板。”李赫宰挂上电话去饭厅，看见东海咬着葡萄柚，眼睛盯着墙上的电视，拿着遥控器轮番拨台，平均点五秒换个频道。

    “有你这么看电视的么？定在个台不好？”

    “有广告。”

    “付费频道也有广告？要不就看碟片……”

    “不要，这样扫台好像挖宝，有的时候可以挖到……”瞧，这不就挖到了，是经典老片《包青天》。除恶扬善的题材泛滥到不行但这是永恒经典。台定下来了，俩人听电视剧片头曲在唱【……铁面无私辨忠奸江湖豪杰来相助……】

    东海若有所思，“江湖豪杰来相助，原来宋朝的时候，就已经是‘官匪家’了……”

    李赫宰差点被呛到。

    东海窝在李赫宰怀里看了集没头没尾的破案剧，被中间乱插播的广告弄得不耐烦，“什么时候准备烧烤啊。”

    “饿了？”刚吃完那么大个柚子…… “走，跟我到外面晒太阳……”

    “我们先去准备炉子吧。”东海要求。

    李赫宰最后被东海拉起来，拖到后院。

    烧烤架，可同时供八人份的、很大的那种，有遮尘盖罩着，里面很挺干净的。旁边有自动的电子点火开关，有平板，有网状板、有波纹板，都是用的不粘锅的涂料，下面有专门放煤气罐的位置，很方便。东西是好东西，还是外国的牌子货，这玩意在华国没市场，谁家会老吃这种不干不净没什么味道做出来半生不熟的食物？但是人家东海少爷显然不满意，这哪叫烧烤啊，还不是跟煤气炉上做菜样？

    得！

    李赫宰个电话打过去，点名要烧木炭式的烧烤炉。

    老黑抱着小红牌快抓狂了，感情东海少爷指的是街头卖羊肉串小摊贩那种铁皮炉子，然后烟熏火燎、烧出来的不干不净的东西？油腻腻的桌面，卫生筷，然后东海小王子趿拉凉拖，穿背心、大短裤往桌边坐，“老板，开瓶啤酒，再来两串烤大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