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控制（主攻） 作者:天望

    敢信他，信他的情报，信他的人。可是从另方面讲，这么重要的人，这么长时间埋伏在外的人，李赫宰甚至连最亲近他的德叔、老黑他们都没告诉过。

    是李赫宰不信任手教大自己的德叔？还是不信任自己在最危急时刻也敢把藏身地坦白相告的老黑？

    显然不是。

    所以，这是太子的习惯，用人不疑，分散风险。

    李赫宰很会用人，他身边的每个人，任何个不起眼的，哪怕是个最孤僻寡言的护院，也可能会秘密的接到些很重要的任务，然后独自个人去办，独自个人回来，从头到尾，除了办事的人和李赫宰，谁也不知道的曾经发生了什么，会对日后有过怎样的影响……

    哦，话题扯远了。

    还是来说李赫宰有很产业，虽然他身边有十来个智囊团各管摊，但李赫宰也不是甩手掌柜真的什么都不问，除了像在梧桐路那样坐镇中心，等着汇报，参加参加电话会议，平时他也会不定期的到处走走，去某某公司，某某码头，参加个小会、勉励下手下员工之类的，没什么规律可循。所以，对李赫宰冷不丁的关上随行电脑，开口就要手下备车出门的突然指令，大家早就习以为常。般只要李赫宰不额外交代，就没人嘴问，也没人觉得又必要过问。

    所以，这天，当李赫宰要求备车，然后随口叫龙二开车陪他去皇天音乐娱乐公司时，手下们只是极快把车子检查确认安全，然后李赫宰上楼换了套正装，眼镜戴，身边加个也是身西装外带墨镜的龙二，整个老板加司机的形象俩人出门了。

    龙二开上车直奔皇天音乐娱乐时，就明白赫哥这是打算今天把‘这件事’彻底了结了。

    这件事，是李赫宰只吩咐给龙二个人办的事；

    这件事，历经四个月又二十天，期间包括查夜、老黑、龙虾……李赫宰身边最近的人都不知道。

    这件事，在东海少爷对赫哥的态度有了明显的改善之后，龙二心里也明白，是应该彻底告段落了。

    这件事若要认真从头说起来，得追溯到东海少爷还在依山公馆养病的那段时间。那时候东海的发烧刚刚养好，整日在城堡里没事儿，太子爷身边的三个纵队的亲卫，在太子爷的亲自安排下，也会轮值在东海身边当保镖，龙二当然也在其列，闲来无事，来二去的，也能挑话题跟东海少爷聊聊天打发时间。

    那天的事儿，龙二记得挺清楚的，他在花园里陪李东海散步，然后不知道怎么提起自己是退伍兵的身份，然后在东海少爷的困惑下，描述了下那个当初没学历、二没人脉的村里穷小子，如今也能在城里给父母买套宽敞的房子，穷小子自己在城市里也慢慢稳脚跟，他对自己的努力和成就很自豪，并且会继续努力之类的励志型谈话。

    然后，没过久秋老虎的太阳越见毒辣，东海少爷要回屋午睡，龙二本想趁机偷偷懒，结果刚溜到厨房，就接到赫哥传唤的口信，于是，在二楼的书房里，龙二看到赫哥在窗口，从那个角度往外看，应该正好可以看到刚刚东海少爷跟自己聊天的那个凉亭。

    “抱大腿抱的进展怎样啊？”李赫宰转过来，“我看东海已经被你绕进去了。”

    龙二当时只有傻笑。

    关于老黑和查夜确定了东海少爷正宫位置不动摇的理论之后，‘抱东海少爷大腿，捧东海少爷开心，两手抓两手都要硬’这个认知迅速从老黑、查夜往下到班亲卫的弟兄们中间达成共识。正好赶上东海少爷在这里养病闲得无聊，各位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李赫宰显然对这事儿摸得清二楚，他没生气，相反，就算他们不去抱东海大腿，李赫宰也会私下警告他们收敛身上的戾气。笑话，太子爷自个儿都在东海面前耐下性子扮圣人了，你们谁还敢在小王子面前露心狠手辣？回头把水晶般的小少爷吓着，太子抽死你们丫的！屠夫就是前车之鉴，可怜这厮明明是照章办事，却真的吓到东海做噩梦——就是托盘沾点血的刑具罢了——李赫宰也无奈，这件事他理亏，他只能要求屠夫尽量不要在东海面前出现。没看东海现在提起来屠夫，那还小脸煞白呢么。

    “继续努力，”李赫宰勉励龙二两句的，手底下这帮不争气的，这么久了，初见成效的只有龙二。话说回来，真不愧是龙字纵队的老资历啊，也不枉李赫宰亲手调训了这么年。

    李赫宰任何个手下给东海当保镖都可以胜任，可问题是，能得到东海的信任的保镖就太少了。这孩子过去二十年被娇养的太好了，他的世界单纯、干净、祥和，你要是身戾气都不好意思往人家小王子身边。龙二顶着大孝子的身份算作弊成功，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东海对龙二的亲近之意，其他保镖拍马也赶不上。

    至于说龙二此人，到底是不是李东海以为的那种属根筋的憨直人……

    ，太子爷每年招的退伍兵海去了，可龙二最终能成为太子的贴身亲卫。

    二，人家龙二在军队里，没人脉、没学历，从个大头兵能升到五级士官。

    三，大家都在抱东海少爷大腿的努力中，这厮先成功了……

    抱大腿这件事，就这么继续稳步发展着，时间不紧不慢的滑过了个月，东海对龙二的排斥越来越小，直至消失，直至信任……这天，东海少爷前脚上学去，后脚李赫宰叫龙二跟自己去书房——这是有任务的征兆，每个跟在太子爷身边的人对此都心知肚明。龙二到了书房，只有他个，也就是说，这次是个单独任务。

    “帮我找个女人。”李赫宰开口，就是这话。

    “是！”疑惑，但没有疑问。

    “有音乐功底的，年轻，干净，社会关系简单，容貌中上。要有野心，但不可以太精明，绝对不可以有风尘味，清纯点的，就像……普通的女学生那种。”

    “是！”

    “找到人之后，先送到银星娱乐那里……”

    龙二领了命令出门安排了，虽然赫哥句没提东海少爷，但是龙二不得不怀疑，这女人是赫哥特意给东海少爷找的，就是不知道赫哥这又在唱哪出，千万个可能，不是好事。跟李东海相处这么长时间，虽说开始是抱着目的接近的，但是不得不承认这天底下真的人有属水晶的，让人忍不住偏心向着，捧在手里怕磕了碰了。龙二现在领了这个命令，不消赫哥精益求精，挑人的时候要过他这关也不容易。

    李赫宰手下有好几个娱乐公司，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得是，龙二挑上了皇天音乐娱乐公司，然后从堆履历里挑出符合外在条件的，再用十几封推荐性质的匿名信，轻易地勾出来九个按地址赴约的——这九个人没有放过任何个可能出头的机会，哪怕这个机会是虚幻的——不是她们太蠢，就是成名的执念太深。

    剔除三个真蠢的，然后借用皇天音乐里面个封闭的排练室，龙二用种对女孩子来说很羞辱的手段试了试她们为成名而不惜切的决心，又剔除了三个，剩下的，龙二从中挑了个纤腰腿长的，因为这是要送给银星娱乐的老姜，那混蛋专好这口。

    “你叫什么？”

    “尹妮娜。”那个女孩眼中闪着激动的光。

    借助了个去夜总会寻乐子的机会，龙二成功的把尹妮娜推上前台，然后很不意外的尹妮娜被银星娱乐的那块老姜看上了。然后，龙二靠在角落里，看到两个足以当那女孩父亲的男人，把尹妮娜带上楼玩3p。对于个花季女孩就这么被糟蹋，龙二心里点负担也没有，娱乐圈里的这种事太了，说句不好听的，若是她个人能把这两位老板伺候开心了，别人只有羡慕加嫉妒的份儿，羡慕她得到这样难得的巴结机会，嫉妒她日后也是有后台的粉红新星了。

    羞耻，脸面？那都是什么玩意？

    等这切都慢慢进入轨道之后，龙二回到梧桐路上复命，这时候，东海少爷在楼上小书房里安静的学习中。

    “她以为自己是皇天音乐给银星娱乐安插的钉子……”龙二当初就是这样诱导的尹妮娜，至于她真正的作用，说真的，龙二自己还摸不准呢！不过可以肯定，太子爷绝对不是派个小丫头到对手公司当卧底的。真是笑话了，派这种单纯稚嫩的小姑娘去玩无间？

    光有野心有什么用，光有脸蛋有什么用？看看那些大牌明星，有几个不是生得七窍玲珑心，人精中的人精。潜规则既然都已经成为规则了，又谁不是靠身体搏上位？可真正最后能成名的有几个？剩下的绝大部分还不是都被白玩了，玩旧了，就被顺手扔了，连个怜悯的眼神都得不到。旧人身后有无数年轻漂亮的新人等着贡献出自己的身体与青春……说白了，就是小姑娘太傻太天真，也许，她还做着当无间、被两边娱乐公司共同捧上位的美梦呢。

    李赫宰听完了龙二的汇报，脸上的表情说不上好与不好，“干得不错，现在去给那女的报个声乐班，音乐学院附属的职业培训那种。还有，银星娱乐那几个人直在四处打探李莫间的音乐遗稿的事儿，透给他们消息，确实有遗稿在音乐教父的独生子手上，他就在音乐学院读研。”

    龙二打个冷战，这是要把东海少爷往风口浪尖上推啊，少爷那可是水晶样的……

    “不用担心。”李赫宰的眼睛闪过抹不明情绪，闪得太快，龙二没抓住，只得领了任务就退下了。

    李赫宰已经做了部署，任何人都不会有机会接触到东海，除了他指定的那个。

    然后，事情果然就顺着李赫宰的计划走，东海在暗地里被保护得滴水不漏。于是，遍寻不找门路的银星娱乐的老姜就慢慢把注意打到了身边这只小猫身上，她不是前些日子吵着去音乐学院进修么？现在看，不刚好能接触到音乐教父的独子么？而且他们打听到了，那位小公子目前单身，没有女友。

    不知道老姜他们开了少空头支票，尹妮娜在龙二这里也得到了不置可否的回应后，如此就行动了。

    她行动的那天，龙二知道，李赫宰也知道。

    所以，那天早上，用东海的形容——李赫宰反常了。

    早上的时候，包括龙二在内的晨练小分队透过开着的窗，都听到了小王子隐约哭着求饶的声音，哭的时间比平时都长。然后那天，东海少爷不可避免的上学迟到了，因为迟到，所以遇到了尹妮娜跟他争座位……

    唯知道内情的龙二，从大早的不和谐气氛就闻到了风雨欲来的气息，赫哥心里其实很难受的吧。别说赫哥对东海少爷投入了百二十分的心思，就是龙二，想到自家温柔、优雅、金贵的小少爷被那样个女人诱骗、蒙蔽，勾搭……自己心里都有股说不出的对尹妮娜的反感。

    那天，吃过早饭之后，龙二白天找借口溜出去了。

    晚上回来的时候，看到老黑被打的趴在床上起不来，龙虾坐边儿拿药酒给他揉，听说白天被赫哥拎到练武场去了，龙二的小心肝再颤，看到赫哥面色如常，依旧谈笑风生的跟他的小王子聊学校琐事……不知道为啥，龙二后脊梁发凉。

    太子爷，真不愧是太子爷。

    31龙二的视角之二

    龙二的视角之二

    因为有李莫间遗稿这个饵吊着，所以龙二直都很小心的观察东海少爷有无任何关于曲谱的动静。他是不懂音乐，可偶尔从东海少爷废纸篓里发现涂涂画画的五线谱稿子，他弹琴也不像平日那么娴熟流畅，有时候会时断时续的，这种种迹象，龙二当然就留了十二分心眼——是……是东海少爷要卖李莫间的遗作了么？

    妈妈呀，那女人也太强大了吧，她这才认识东海少爷久，就把他们家少爷迷得连爹都不认……龙二当时冷汗都下来了，难道自己看错了人，那女人其实是个精明厉害的？

    这种情况李赫宰也发现了。脸色也不好，但他不信那是李莫间的遗作。他了解东海，东海的性子就像只有收集癖的小松鼠，李莫间的遗作对他来说是爸爸留下的纪念，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拿这么珍贵的东西送人情，若是别的……

    这到底是唱哪出啊？

    在暗地里两双专业眼睛的紧盯下，东海这个业余三流选手偷偷摸摸寄曲谱的动作没有隐瞒过去，那天东海书包里背着个大大特快信封出门的，碍着当时屋里还有其他人，李赫宰什么也没说，只给龙二个眼神。龙二心领神会，尾随出门。远远的看着东海少爷把大信封扔进邮筒，龙二用了截铁丝和不到分钟的时间，就把信件搞到手了，带回去给李赫宰看。

    是东海自己做的曲子，收信人地址是天河唱片公司，很明显，小少爷要自食其力了。李赫宰拿着那些稿子，翻来看看，他也不懂。人人都说李东海很有才华，李赫宰也相信自己的钢琴小王子是最好的，但到底有好呢？是蒙父荫庇佑，被人口头夸夸的差强人意？还是真的可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李赫宰忽然发现自己还挺渴望探深浅的，“把落款抹去，你拿去给懂行的人看，要听到真话。”

    “是。”龙二得令。

    天河唱片在业内就是个专业口碑不错的公司。说来巧了，天河唱片老板的亲哥，是李赫宰手下的某个堂主，所以老板韩胖子跟龙二他们都熟，这里‘熟’的意思是说，像龙二他们这些人，如果要找个妞爽爽，陪个酒、吃个饭的话，韩胖子公司里的小明星们会像夜总会的传召女郎般，任其挑选。所以龙二打个电话就跑到天河唱片公司的楼下，点不突兀。

    “龙二老兄，你看看你，都久没来了？”韩胖子看到龙二好像老友重逢。

    “我这不是来了嘛！先说正事省的忘了，给我准备个妞儿，老四今晚办party，要求我们自备女伴，特地寻到你这里，不能给我丢脸。”

    “你还不知道兄弟我么，我办事，你放心……要说你还真找对了，我最近手里……”韩胖子揽着龙二边走边嘀咕，俩老爷们笑的脸猥琐。

    路过音乐总监的办公室时，龙二脚步顿，随意敲门，进了李大牌的办公室，顺手给他扔过去个大信封，“老李，刚刚在楼下看个孩子要投稿，穿的朴素了点儿，你们门卫拦着没让进……我顺手给稍上来了，喏——”

    李大牌专业精深，那是真的大牌音乐制作人，天河唱片的顶梁台柱。像天河唱片这样的公司，每天接到的音乐投稿不知道有少，稿子能挨到李大牌亲手审阅，不仅仅得看实力，恐怕的看运气。如果真的按李东海的方式投稿，他的稿子能不能被李大牌看到都不定。

    但是现在龙二出手就不样了。

    信封直接扔到李大牌的怀里，虽然听龙二先生的口气就是举手之劳，作曲人跟他没什么瓜葛，但是接了不看打人脸这种事，李大牌可不敢做。至于稿子到底好不好、能不能用，这就是李大牌自己专业判断了，或者说，这就要看李东海到底是不是瓶不满，半瓶子逛荡……

    龙二把稿子扔给李大牌之后，他今天的此行目的就算完成了，不过被韩胖子这个猥琐的家伙拉着，俩人在办公室开始就着名单挑肥拣瘦，龙二坐在沙发里个个的漂亮妞挑着，跟选妃似的……刚选到半，李大牌抱着稿子冲进来了，眼睛冒光、满脸激动，“龙二先生，那孩子现在在哪儿？”

    “什么……你说什么孩子？”

    “投稿的孩子，作这些曲子的！”

    龙二忍不住身子往后撤了撤，是不是这些搞艺术的都有点疯癫？“怎么这么激动，曲子很好听啊？”

    李大牌看起来激动到有点脑梗倾向，捏着稿子，从牙缝里往外挤，“龙二先生，您刚刚可能错过了个未来的音乐教父！”

    龙二听这话，心里很高兴，因为他确定，赫哥听到这样的评价也会很高兴的。

    根据李大牌的专业眼光，这些曲子乍看之下很有李莫间的变风格，仔细琢磨才发现没有音乐教父那么成熟老辣，当然，毕竟作曲的人年龄还小，但毫无疑问此人潜力无限，抓到了，未来定是棵摇钱树。

    至于说龙二这等俗人只会用稿酬少来衡量创作水平的问题……

    李大牌给列出价码三六九等。

    如果这些曲子能冠上李莫间遗稿的名字发表出去，那首几百万都不带还价的，音乐无国籍，使用权若卖到欧美唱片公司，那就赚大发了！不过呢，按上李莫间的名头的操作难度太大，需要打点的关系太。如果考虑到风格跟音乐教父的曲风接近，说作曲人是李莫间弟子之类的，首卖个十几万块也很容易，毕竟这个身份名头响亮，而且曲风、质量都是上上选。

    如果刨去名声，刨去李莫间曲风的问题，单凭质量论，首也就给个三四万块，这已经不少了，专业级别的价码！当然，如果考虑到对方只是个毛头穷小子，唱片公司又不考虑后续发展的话，首曲子忽悠给穷小子个千八百块的，也是唱片公司常用的无耻手段……

    专业评估完东海的水准之后，这件事的后续，太子爷就出面了。当李大牌知道这些曲子出自李莫间独生子之手后，叨叨了许久的虎父无犬子，感慨得塌糊涂。也因为李大牌慧眼识珠，无意的马屁拍得李赫宰心情非常不错，看在关系比较近的份上，李赫宰就大方的让李大牌挑五首留下，剩下的曲子被太子爷收回了，李大牌倒也实惠，扒着曲谱不撒手，这五首的选择让他纠结了好久。

    至于说稿费……

    五首曲子是太子爷发话送的，但李赫宰也不能打击自家小王子的自信与骄傲啊，琢磨琢磨，价码还是没给，“十五首曲子，就共算卖二十万块好了。”

    韩胖子原本还想抢先付账，拍马屁，被龙二私底下脚制止了。废话！东海少爷事业的第桶金，你也敢跟太子爷抢着付钱，活腻了吧你！二十万是小数不假，那你人肥钱，要不要让太子给你瘦瘦身啊？

    所以，李东海赚的人生第笔私房钱，其实是李赫宰掏的腰包。二十万块从天河唱片的账目上过了遍，转到东海的私房银行卡里，然后，这人生第笔薪水转手就被东海少爷花出去半，他给那个女孩买了条限量的钻石项链，叫‘柏拉图的爱情’。龙二点不夸张，当初他递报告的时候，赫哥身上那气压，让他想死的心都有。

    尹妮娜直没有从东海这里套李莫间遗作的举动，这让太子爷有种耐不住的失控感，他刻意的推动了进程，叫寰宇娱乐到那个女孩就读的进修班去招人，他要看看那个女孩到底会怎么做，结果，女孩还没开口，东海倒是自告奋勇手扛下给尹妮娜做新曲的任务……

    那个月的角力，龙二觉得在上演场无声无息的惊天骇浪。看着东海少爷天比天快乐，又似乎天比天彷徨无措，看着赫哥天比天阴晴不定，又天比天为压抑克制，唯知道内情的龙二，明明没有他什么事儿，他却仿佛感觉自己每天都在悬崖上走钢丝般……

    这样的日子直持续到年底，龙二隐约的觉得，事情没有按太子原本的计划走。因为尹妮娜在东海少爷面前完全没了底层小明星那种拼命向上爬的野心和功利，也没了她在几个男人身下的屈意承欢与放荡。甚至银星娱乐老姜那几个人的施压都不能让尹妮娜屈服。难道因为被小王子看上了，这个小娼妇真就把自己当成落难的白雪公主了？龙二心底有着淡淡不屑和隐隐的愤怒。不管那个女孩到底在磨蹭什么，是反悔了，还是贪的大，还是深陷于与东海少爷的单纯校园爱情，龙二都觉得她走到了个危险的境地，可以说自掘坟墓。尤其，在刻意观察下，龙二发觉这种双面生活让东海少爷快撑不住了。

    东海少爷，那是太子的龙之逆鳞，擅动者死。

    果然，太子有天忽然决定去度假，暗地里跟龙二下达指令，这代表太子爷要亲自出手结束这切，龙二当时甚至能看到赫哥眼中深沉的杀意。

    “放出风声，让银星的人知道天河得到了李莫间的音乐遗稿，然后去找……”李李总总，李赫宰交代了堆事情，声音从始至终都带着金属的冷硬味。“……就这样准备。”

    “是。”龙二转身告退。

    李东海并不知道，以银星娱乐那几个人的身份地位，其实不够资格在高级宠物苑开房间、请调训师。他们能去那里，完全因为那块老姜认识的个调训师的引荐，而那个调训师，是太子手下某俱乐部的s级大师。

    那天，是他们行人第次到那里享受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