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控制（主攻） 作者:天望

    副画面，当初如李赫宰那等眼界超高、自控力超强的人，都在看完东海弹琴之后，头栽下去甚至无所不用其极地找借口把人强要了，这些人里有几个定力超过李赫宰？

    东海弹得还真是《小星星变奏曲》，本来这个曲子就直给人股清新不沾染尘世的稚趣，再配上东海那鲜嫩漂亮的脸蛋和清纯气息，旁人还好，但向偏爱男色的程梁觉得自己心底的某个地方好像在火烧。

    曲弹完，除了龚家兄妹和调酒师狂人，众人对待东海的态度都有点微妙的变化。

    程梁有事没事的找机会从龚淑、龚斌嘴里套话，如果那位仅仅是他们的朋友，玩玩没什么不可以的，但若真的是龚家未来的上门女婿，那就不是他能惹得起的。而那些原本直在小瞧东海的极为大小明星，再对上东海的时候，态度简直热情到堪称巴结。此结果直接导致原本的金主被冷落，到不至于发生争风吃醋，只是兴致不复以前——果然不论上门年代，‘姐儿爱俏’这老话砸圈子里都是箴言啊！

    其实无关‘姐儿爱俏’，因为这是东海，只因为他是东海。

    李赫宰当初打电话要龙大去安排几个当红的明星到人间天堂陪酒时，就说了东海也在那儿，然后龙大安排此事时久嘱咐了句，说东海少爷在场，你们挑人的时候别挑到不懂事的，他们家小少爷可金贵着呢，惹恼打字也别说日后被沉江喂鱼。

    龙大是安全的角度出发提了东海的名字，但这话到了娱乐公司老总这些人的耳朵里面，就根本无关安全问题了，这是什么，这就是天上掉馅饼！入了海少的眼，新人都能成紫红，那原本就已经有粉丝基础的明星呢？所以不遗余力的，街道电话的娱乐老总们各自不禁派出旗下势头正好的爆红明星，还在他们临行之前嘱咐了番。

    方雅就是这样被公司老总打电话叫过去的。按照方雅的身价眼界，陪酒这种事现在她也有资本可以挑挑对方家底了。方雅听听这场饭局的任务，并不比当前她依靠的大树大，所以介于可去可不去之间，就在犹豫之际，策划总监跟她交底了，‘海少’很有可能也在宴会上，要她自己把握机会，并带公司最近新栽培的两个小粉红同去。

    方雅当时就动心了，‘海少’简直就是近年娱乐圈里最传奇的任务，你看萱萱小天后火不火，看新人亚伟红不红，这俩人前后几乎抢下了去年流行乐坛所有的风头，但在圈内论起来，他俩加起来也比不上‘海少’的风头盛——用四首曲子捧红两个歌手，作为个歌手能抱上此神级人物的大腿，还愁名利？所以当时听这话，方雅立刻就点头答应了，至于那两个被娱乐公司硬塞来的师弟，她没放在眼里，在方雅的心里，如果海少真的在场的话，能入海少青眼的也只能是自己这个新进天后，神级作曲人怎么会待见两小粉红呢？但方雅却忽略了个事实，她甚至都不知道‘海少’是圆是扁，是老是少。

    等方雅到了地方，才知道竞争对手远不是自己身边俩小粉红那么简单，虽然那位李东海的名字里货真价实有个海字，但漂亮得好像被包养的小情儿样的外表，让方雅凭借自己的资历和经验得出‘海少’根本不可能事这个年轻人的结论，但此结论在东海直叫他们去唱与个人风格不符的曲子的时候产生了动摇，在东海最终弹了支钢琴曲之后变成了否定。想必其他人也不约而同的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显然，原本因暴露自己唱功不好，公然给海少甩脸子的girl组合，现在也开始伏低做小地巴结海少了。具体表现东海摇色子赢了之后，再想挑个认罚的去点唱台曲高歌，那几位大小明星都毛遂自荐，唯恐落了后面。

    “这可有意思。”龚淑咬着雪花糖，难遮不屑语气，“十分钟前还有人给东海穿小鞋呢。现在就上赶着巴结了，苍天哪！你终于开眼了，让她们认出东海就是给萱萱写曲子的……”

    “嗯？”王少还真不知道，旁边关少也歪头看过来，“你说萱萱？唱《恋上你》的那个萱萱？你家东海是给她作曲的？”

    “孤陋寡闻了吧！你以为那支《恋上你》是谁的手臂？还有《暖冬》，还有现在最火的那个亚伟，他的成名曲……全是东海写的。”龚淑身有荣焉，尾巴翘老高。

    东海收到圈扫过来的不明视线，脸上的微笑不由得带了些许羞臊。看的某人心底跟猫爪的似的。

    “现在知道今天这是借谁的光儿了吧？”龚斌手里边玩打火机边跟着逗趣，“你，你，你……还有你，快跪在这儿，谢主隆恩。”

    “靠！”王少口酒呛气管里了。

    那边闹成团的时候，东海这边在自己的名单上把方雅也划掉了，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要求太高，这些人都是近两年红起来的，东海并不熟识，只是凭借火箭般的蹿红速度，他们水平不应该如此不济。在他的印象中，自己老爸当年选人的时候没有功底这么差的，当然那些人最后陆陆续续的都成了天王级任务，可是……这并不能说明现在的这些人是虚有其表……

    东海揉揉额头，这边唱完了，待要重新聚起来再跟大家行酒令掷骰子，发现包括龚淑在内的人全没那个意思，几个人正嚷着斗地主，另边喝得的开心。

    “为公平起见，你让每人都唱到吧，该唱首、还是两首的，要不偏不倚。”这是龚斌的建议。不然看那边现场的金枝欲孽，龚斌觉得牙疼。

    剩下的只有larissa和那个直都比较安静的男孩没有露相了，不是东海心有偏见，他是真的觉得这两个人的曲风温柔，不太适合自己最新的那几首‘诡异’的曲子，但是……好吧，既然这件事已经被摆在明面上了，那只好做到公平。

    东海同样挑了两首并不适合他们的曲子，节奏很快很强，然后他挖到了个宝。真的没看出来那个叫小淙的男歌手，并非看起来那么‘柔’，尽管他不太适应快节奏风格，但适应力非常强，从开始跟节奏都跟得磕磕绊绊，到后来完全引领节拍、可圈可点、非常出色。

    然后这件事就过去了，东海没有说谁好、说谁不好，当然没有做出给某某人写曲子、要捧某某人的意思。他就算有这个想法也不会表现出来，本来今天东海临时起意就有点喧宾夺主的意思，如今就没必要再挑事起风头，难道还真把人家的过年聚会给搅了不成？

    龚斌看事情告段落之后，就搂着东海的脖子，大声耳语，“回头给哥拿几首曲子，讨美眉欢心。”

    这手围魏救赵，让气氛又恢复以往。拼酒的拼酒，跳舞的跳舞，愿意去那个隐私小角落聊天也好，总是派和谐欢乐的景象，是啊，他们从海少手里要不到曲子，海少的朋友总能从他手里要到，关键是你值不值得让那些二世祖为你费心，如此而已。

    这里失落感最大的是方雅，她曾经自信自己是最有本钱得到海少青睐的人，结果完全不是这么回事。而现在她唯能做的就是表现出足够好，足够深刻的印象给海少，以期日后可能的青眼。至于旁的心思……方雅已经不是初出茅庐，不知深浅的小丫头了，不像对面那双不安分的眼的主人。

    方雅其实不介意用些手段，娱乐圈都这样。但海少？方雅心中摇头，她忘不了策划总监对她指导抱海少大腿的小心翼翼，忘不了老总提及海少时反复叮嘱生怕冲撞了贵人的样子。不，方雅不认为大boss的谨慎仅仅是怕得罪个有才华的作曲人。很明显，海少的来头定然不小，至少，她公司的老总得罪不起，有了这样的认知，方雅自然事事留心，当看到东海拿起杯柳橙汁就要喝的时候，方雅很果断的出手拦住了。

    “怎么？”东海很莫名。

    方雅从吧台冰箱里拿出盒没拆包装的新果汁，又拿了个干净的被子，“虽然我必须承认你在音乐方面的造诣让人惊叹，但是在社会深潭里的历练嘛……”方雅副大姐的样子，给东海重新到了杯果汁，“在这种场合，记得永远不要让杯子和里面的东西离开自己的视线。如果有事必须放下它，比如，要去洗手间，那么回来之后，要拿新没开过包装的饮料，被子也要换。”

    “但是……”东海皱眉，也不是不懂，但他想说在这样朋友环绕下的包间里，至于如此小心么？别说，此处还是李赫宰的产业。东海潜意识里从来不担心自己在李赫宰的羽翼下被什么人算计到。

    “这叫小心无大错。”方雅给东海折腾完果汁。顺手把原先那杯倒了，结果明晃晃的空杯底里残留道粉末状的东西，东海的脸色当时就变了。

    方雅似乎见怪不怪的顺手把被子扔进水槽，对东海微笑，仿佛就在说，你看我说对了吧？“别那么轻易相信人。”然后拿了杯柠檬水离开了。

    东海拿着空杯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时狂人从小厨房端着刚出炉的烤点心出来了，“东海少爷，餐点你想……是谁？”狂人的声音忽然压低八度，带着股狠劲儿，吓东海大跳。

    “不知道。亏方雅拦下来了，说小心驶得万年船。”东海耸耸肩。

    “方雅？”狂人眼睛在东海手里的被子转了转，眯起来——不是方雅在贼喊捉贼，就是她看到有人下药但没阻止，关键时刻跳出来当好人。要说这件事完全是巧合，巧合到正好放来来倒水，正好认出东海少爷手里的杯子是曾经摆在吧台上无人照看了段时间的橙汁……这种谎话连单纯如东海也不会信的，好不好？

    东海把手中捏了许久的杯子最终放下，轻轻叹了口气。刚刚狂人去后面小厨房准备餐点，东海趁机去了趟洗手间，龚淑跟着凑热闹，现在人还在洗手间补妆没出来，他们三个离开吧台就这么会的功夫……娱乐圈的明星其实都是美国中情局培养出来的特工，是吧，是吧？

    “很拙劣的手法。”程梁评论。

    “抱歉？”方雅端着柠檬水，挑高眉毛。

    “只要句话就可以把刚才的事变成阳谋，让东海承你的情，可惜被你浪费了。”

    “你……”

    “还有补救措施，要听点建议么？”程梁笑着问。

    方雅暗暗咬牙，刚刚那件事真的就是转身的功夫，ivy的手很快，而时间也根本不容她细想便直接出手了，现在方雅被讽刺了把才静下心来前后合，也发觉那根本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径。“怎么，程大处长有什么建议？”方雅立刻放下姿态，暧昧的顺顺程梁的衣服。

    程梁微笑：“在下仰慕方小姐已经很久了……”

    程梁的后续计划也没什么，只要把人性摸透了，用简单的逻辑推算，在适当的时候推波助澜就能成事。道理很简单，那下药的丫头不止方雅看到了，程梁也看到了，girl少女组合出道时间太短，蹿红的速度又快，快到个二十来岁的小女孩几乎夜间就被鲜花和掌声捧到天高，得了种通俗称为‘公主病’的自信心，却还没有充分认识世间的险恶，不明白真正的权力人物根本不是你个小明星能惹起的。

    ivy不懂，因为她太年轻，她的小手段被别人轻而易举的破坏掉了，你说这个得了公主病的小女孩接下来会怎样呢？无论怎样，程梁只知道她绝对不会甘心。然后，方雅就要再次果断出手，而龚淑，将在程梁不经意的提点下替东海出头走遭，称为间接的、令人信服的、泼辣、会快刀斩乱麻结束此事的‘目击证人’。

    瞧，只要你摸清人性，这切并不难安排不是么？

    “……海少是个金菩萨，但娱乐圈的水远比你想得深，我帮你次是举手之劳，我帮你第二次是因为你还年轻，我想到我刚出道的样子……”

    “少在我面前装x！”ivy反驳的声音里透着挫败中的愤怒。“谁不知道谁……”

    “哼！”方雅的声音也立即冷下来了，“算我管闲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还想色诱海少……”

    “靠！”隔着层层帷幔，听壁脚的龚小太妹又炸毛了——怎么回回这种事都能被她赶上！

    龚淑把刷开层层叠叠的帷帐，看到里面ivy惹火的身材和被破坏的诱惑姿态，龚小太妹直接上前，伸出爪子捏住人家小明星的下巴，抬高，左右摆摆看看，眼神跟在菜市场挑案子上猪头肉样，“这脸换的不够彻底，光磨骨了，忘了削皮吧？”贵族女子学校的八年教导致死让龚淑忍下了俩大耳刮子，他现在下巴扬起的十五度角，语调尾音轻扬带着傲慢，眸光中不掩轻蔑。

    龚淑嫌弃什么似地把手放下，“真的那么饥渴就去红街，你这种便宜货还妄想上这里的柜台？”龚淑骂完扭头看了眼同样义愤填膺的方雅，上下打量了下，什么也没说，但明显‘有猫腻’的怀疑小眼神盘旋了周，然后她转头离开了。

    就算龚淑有怀疑又怎样，就算这件事是方雅摆出的姿态又怎样？这就是程梁所说的阳谋，方雅帮东海挡住劫，你不能不承认。东海不得不领她的情，你也不能不承认。至于ivy小炮灰、girl女子组合将会面临的事业危机，没人在意。这不过是娱乐圈的弱肉强食，你技不如人，就怨不得其他。

    这是聚会角里发生的很小很小的波澜，从事发到解决，快很准。龚淑不再像小时候那样把这种丑事嚷开，东海从龚淑的脸色里不用问句也能大约猜想到帷幔的后面发生过什么，无需言语、心照不宣，然后这件事就彻底风过无痕了，点没影响大局。

    那边大帮子还在正常的吃吃喝喝，调戏美女，喝酒混作，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帷幔后面那层层叠叠的‘阿拉伯后宫’，遮遮掩掩地人气渐旺——有人事业岌岌可危，有人借光要抱大腿，有人需要偿还债务……都是交易。

    只是在这之前，东海就被李赫宰节奏了，被搅了午睡时间，席间少还沾了些酒精，东海下午的精神就直有些不济。李赫宰下午三点钟来接人，看到东海的样子便没急着离开，直接按电梯上顶楼，把正困顿揉眼睛的小王子路从电梯口抱到顶层套房的幽深卧室。

    东海缩在李赫宰怀里，李赫宰身上那股安心的味道让他放松，放松后让他加困顿。东海枕着李赫宰的胳膊，只来得及模模糊糊嘟囔了句‘娱乐圈真复杂，我不喜欢’便沉沉睡过去了。

    李赫宰无声的亲亲他的小王子：真实的世界总是复杂的，但我保证，没有人能伤害到你。

    61、还人情 ...

    大年初四的天就这样过去了，李赫宰那边在龚家那边小有所成，东海这边也不是无所获。循着他父亲成功之路的经验，东海第次练眼力挑人，李赫宰这个金牌经纪人不置可否地帮海少解决了人事问题。

    东海看着李赫宰递给他的档案袋，惊讶的张张嘴，顿了好几顿才找到舌头，“嗯……这……你太有效率了吧？”今天大年初六，公休日还没过呢，这就把人家的卖身契都签回来了？

    这话得从昨天说起。

    昨天忙中偷闲，俩人躲着李老爷子，猫在花园温室里温存了整天，兴致之余东海跟李赫宰聊起了小聚会——尽管李赫宰早从别的途径掌握了聚会情况，但他很乐意从东海嘴里听听他对那些人的看法、探探东海对他们态度的亲疏远近，然后这个聊天就不可避免的提到东海看好的那个不出名的小歌手。

    李赫宰顺着话头就问，“你希望把那几首曲子订给他？”

    “我自然想有人能试试那‘诡异’的新风格，”东海用了龚淑的形容词，“不过这事儿应该挺复杂的，寰宇派了三个人来，我又欠方雅个人情，我自己也没把握这曲子会不会招人待见……”伤脑筋，而且想起初四那天后来的事，东海就对娱乐圈的人际关系感觉阵腻歪。

    “不用操心这些。我是你的经纪人，公关事宜自然是我的分内之事。”李赫宰逗趣，然后亲吻上东海。

    “那你就帮我问问那个……嗯啊……”东海话没说完，脸颊便骤然红，眼里迅速浮出层水雾。没过久，哼呢中带着哭腔和颤音，“呜呜……轻点……”

    “乖，叫我声……”

    “唔，我不……”

    “嗯？”

    “呜呜……啊！赫宰……”小脸涨粉，水雾迷蒙的眸子里写满告饶，却还是在片刻之后，从李赫宰颈项间细细的传出羞涩的蚊蚋之音……

    提起这事，东海的脸就不由自主的发烧，昨天的荒唐历历在目，在李赫宰的手段下，什么相公、夫君、官人、老公、情哥哥，亲哥哥……东海都被迫叫了个遍，叫的李赫宰生龙活虎，此结果直接导致了东海现在裹着毛毯，腰后垫着软垫，慵懒的蜷在阳光茶室的贵妃榻上碗又碗的喝着滋补汤水。

    李赫宰把那几首歌的权合同放在东海手里，顺势坐下来把东海抱在腿上，力道适中的揉着东海发酸的腰，“有什么好奇怪？他个半青不红的二流歌手，没根基没人脉，能拿到‘海少’的曲目，还不偷笑？就算最后失败了，再坏能坏到哪儿去。就算他不签，唱片公司也会替他签。”

    说白了，公司根本不可能在乎这么个小人物的失败前程。‘海少’才是公司策划勾搭上的目标，万这新曲风真能把个小粉红捧成大紫红，就权当天上掉馅饼了。当然，李赫宰没告诉东海，他手里的控股公司是寰宇最大股东才是合同如此迅速办好的根本原因。

    “其实我觉得小淙挺好……我，我是说唱歌功底那方面！”在李赫宰的魔爪下，东海不得不额外加句解释，“他们这样想，会把他糟蹋了的……”东海语气不满，还有点惋惜，最后忍不住小声开口，“还不如我自己办个娱乐公司……”

    李赫宰挑挑眉毛，“这会儿又受得了娱乐圈、复杂的、黑暗的、人际关系了？”

    经李赫宰提醒，东海头脑热的想法顿时冷却不少，不得不承认‘海少’目前独立作曲人的身份比较适合东海的性格。初四宴会那天的事，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小到不能再小的阵势，却也逼得东海领了份人情，若真的搅进娱乐圈，可以想象……

    东海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李赫宰拉高了毯子把东海护在怀里，宠溺地弹弹东海的额头，“成天想出是出的！”

    在依山公馆里过了正月十五，东海和李赫宰就又回到了梧桐路的宅子，东海的研二下半学年开学了。刚开学时课程并不忙，东海就花了些时间研究方雅的声音特色，在东海看来，方雅的声音底子就够不上漂亮，过的社交，酒精进步毁了原本就不漂亮的声音，让她越发裹步不前，这样看，她到底能不能成为天后级别的人物，还真难说。

    东海自认没有金手指能保她做天后，但他不介意试试看，试试能不能找到扬长避短、避重就轻的方子，至少东海希望能给方雅写首红歌冲冲人气。东海把这看成是个挑战，他不愿意欠人人情，尤其是这种让他憋屈的人情，他如今主动先还了，总比真的哪天被人家求上门来得强。

    东海为还方雅的人情，闷头从农历年捣鼓到开学，前后捣鼓了快个月，还为此把自己的某支成曲修改了，这才打电话跟她联系：

    谢谢那天的帮忙。

    我量身为你做了首曲子……表达我的谢意……

    我可以邮寄……

    碰面也好，但可不可以不要在寰宇大楼……

    好吧，独立录音室也不是不行……

    ……

    东海约见方雅这件事没跟李赫宰说，本着事不如少事的原则，方雅这件人情官司打开始他就含糊的带而过，毕竟没有真凭实据，东海只能捏鼻子认了。东海承认李赫宰是个给力的、御用的、万能的金牌经纪人，但有些事既然自己有能力摆平，干嘛还借李赫宰之手？这种想法源于某种傲娇情怀——等这件事彻底了结后，东海其实不介意把它当自己的糗事给李赫宰说笑。

    东海约见方雅，没跟别人提过，因为觉得没必要。

    方雅要见海少的新闻却被她特意通电话达到了程梁的手机上。

    “程大处长，又被您神机妙算料定了。好吧，愿赌服输，什么时候有空赏个面子我请吃饭？”

    程梁靠在靠背椅上，松松领带，脸上浮出个得意的笑，“怎敢劳烦美女破费，能赏个面子给在下就已经感激不尽了……今天晚上好么？”

    “希尔顿法餐厅，七点，我定位。”

    “我接你？”

    “不用，餐厅见！”

    “回头见。”程梁挂上电话，把手机扔在桌上，不掩饰眼中的鄙夷，“蠢货！”骂完之后，嘴角却绷不住得意，脑海里闪过钢琴边的那个纯纯闪亮的小星星，片刻之后，身上的某处涨的发疼。

    程梁直在营造种追求方雅的姿态，包括给她出谋划策，帮她赢得海少的人情，看似讨好，其实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