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元妃下旨众人选宅凤姐恭顺对待大房
红楼梦之意外来客 作者:一剑光寒卅十州
话说贾元春自那日幸了省亲别墅后,受到了皇帝的嘉奖,心中自得。又传下命来,让探春将那日所有的题咏依次抄录,送进宫后自己编排次序,述其优劣,被皇帝看到了,大加称赞,称不逊于男子,又命勒石为刻,是为千古雅事,自此,省亲别墅便被称为了大观园。
又想起,自己幸过之后,贾政必定敬谨封锁,不敢使人进去蚤扰,岂不寥落。又家中有几个能诗会赋的姐妹,何不命她们搬进去住,也不辜负了这般的美景,再说,连皇上都称赞了这些姐妹,外人知道了也不至于觉得有损皇家尊严。
只是当时对皇上说时,说这些诗是姐妹们所做,皇上不知宝玉也在其中。若是让宝玉搬进去,自然是极为不妥,但若只留他生活在外面,只怕他觉得太过冷清,心里不大畅快,贾母王夫人也愁虑,少不得让他也进园居住。也罢了,宝玉如今年龄还小,也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公子,先让他进去住两年,等大了自然是让他搬出来住。想毕,遂命太监夏守忠到荣国府来下道谕,命宝钗等只管在园中居住,不可禁约封锢,命宝玉仍随进去读书。
贾政,王夫人接了这谕,便来回明贾母,遣人进去各处收拾打扫,安设帘幔床帐。别人听了还自犹可,惟宝玉听了这谕,喜的无可不可。正和贾母盘算,要这个,弄那个,便被父亲叫去训了顿。原来贾正此人,生性古板端谨。因素来自认为自己是有学识的人,却被恩荫得的工部郎中,认为自己怀才不遇,所以便想让自己的孩子科举入朝,证明自己。又信奉棍棒之下出孝子,严父慈母,对宝玉从没有过好脸色。宝玉自然是极其害怕的,果不其然被叫去训斥了顿。因想到待会儿宝玉还要到贾母身边,也不好耽搁太久,便斥道:“还呆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快去老太太跟前,她是白疼你了。”宝玉出来后,忙擦了擦汗,王夫人身边的大丫鬟金钏儿,拉住他道:“我这嘴上还有香浸的胭脂,还吃不吃。”宝玉吐了吐舌头,忙溜烟的走了。
回到贾母身边去,回明此事后,见黛玉也在,便问她:“你住哪处好。”
黛玉心里正盘算着这件事,见宝玉问她,外祖母也看着自己笑,便道:“我心里想着潇湘馆好,爱那几竿竹子隐着道曲栏,比别处觉幽静。只是青玄姐姐说那里竹子阴森森,与我的身体不好,反倒劝我去住紫菱洲,道那儿宽阔敞亮,又有花香袭人。旁边的厢房也,平日也好给我做些药膳,我只是嫌太过麻烦。”
宝玉道:“我就爱那怡红院,原指着妹妹你住潇湘馆,咱们俩又近,又都清幽,却忘了考虑妹妹你的身体,真是该打。妹妹还是住那紫菱洲吧,只是离我住的怡红院远了些。”
贾母听了,赶紧劝道:“别的尤可,只是女孩家的身体可不是小事,很该注意些,也罢,那潇湘馆给你留着,到了夏天得空了住上几日,平日里就住着紫菱洲吧。”
原来贾母早就盘算着这园子里宝玉定是住着怡红院,剩下的最大的是蘅芜苑,离宝玉最近的是潇湘馆,两个玉儿住的近些日后感情也好。只是她到底还是十分疼爱这个唯的外孙女,听说对黛玉身体不好就算了,又见黛玉自己原先想的也是住到潇湘馆,可见两个玉儿的感情十分好。既然如此,住的近不近也就无所谓了。只是仍留给黛玉,也是不想让宝钗住的离宝玉那么近。
宝玉却还在那儿盘算,道:“还是离妹妹远了些,要不我换个离妹妹近的地方住吧。”
旁边的鸳鸯听了,忙道:“这园子总不过三里半大,再怎么远,我看宝玉你也能过的去,难道林姑娘住的远些,你就不去找她了吗?”
宝玉道:“这倒也是,妹妹,你放心,我肯定会过去找你的。”
原来府中的人都知道,这园子里最好的地方是怡红院,王夫人和贾母除了宝玉是谁都不肯让住的,要是宝玉搬离,这不是捅了个大篓子吗?鸳鸯是贾母最好的侍婢,最通她的心意,立刻阻止了宝玉,果然看见老太太朝她笑了笑,忙轻轻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王夫人听说黛玉住了紫菱洲还又占了潇湘馆,当即生气的对薛姨妈道:“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什么样。她不过个晚辈,也值得占了两个地,还把离我的宝玉最近的地方占了去。真真是贾敏的好女儿,她活着的时候就和我不对盘,死了还要找这么个讨债鬼来抢我的儿子。”
薛姨妈听了王夫人说的话,便知道王夫人是极其不喜欢黛玉的,这儿女的亲事,总归还是父母做主,可不是祖母做主的,对自己的女儿嫁进贾府有信心,于是也不生气,对王夫人道:“咱们这不过是看在皇上的份上让她先挑罢了,再怎么着也改变不了你才是娘娘的亲母,宝玉的亲娘啊。”
王夫人还是气不过,只是无可奈何,本朝以孝治天下,无论如何自己是不能忤逆长辈的,也罢,宝玉的亲事,看谁能拖过谁。到底是加厌恶黛玉了。
至第二日,众人皆选好了屋子,三春姐妹都知道潇湘馆和蘅芜苑是她们不能选的,于是薛宝钗住了蘅芜苑,林黛玉住了紫菱洲和潇湘馆,贾迎春住了缀锦楼,探春住了秋爽斋,惜春住了蓼风轩,李氏住了稻香村,宝玉住了怡红院。每处又添两个老嬷嬷,四个丫头,除各人奶娘亲随丫鬟不算外,另有专管收拾打扫的。
王夫人因黛玉的那些丫鬟的卖身契在不在自己手中,刚想要插手几个人到黛玉身边去,问凤姐要身契时,凤姐道:“早就被青玄那丫头要过去了,如今林妹妹身边的人都是她们自个儿发月例,问我要身契,我能不给吗?”
待王夫人走了,平儿奇道:“奶奶,你什么时候把身契送过去的,不是才刚挑好那些丫头吗?”
凤姐冷笑道:“前日里,咱们不是知道二太太不是真心疼我,我就回了娘家趟,找人给我诊了下,我如今才知道,自己这三年除了大姐儿无所出是怎么回事,我的好姑妈在我嫁过来时的添的嫁妆,那套价值千金的粉彩竟是容易让人避孕的,就算怀了也容易流了。”语毕,这个素日里要强的人眼眶已经红了,又道:“我如今就是不能让她得意,她对我不仁,我又何必事事为她想呢!咱们以后到底要回大房去,明天你就把我管家时当了的嫁妆列个单子出来,我找她算算账去。”
第二天,凤姐果然找了王夫人,道:“姑妈,我如今这家是管不下去了,您看看,才这么点时间,我就赔了这么些东西进去,在管下去,我的嫁妆都没了。”
王夫人有些不耐烦,但仍是慈眉善目的对凤姐道:“好孩子,我知道你的辛苦,等日后租子上来了,就先还你,好不好?”
谁料,平时都很管用的方法这是不凑效了,凤姐哭诉道:“咱们这样的人家,用哪里找补下不行,非要用孙媳妇辈的嫁妆,年前太太说年后就有,我等了这么长时间,不但没换回来,还填的了。要是不行,我就找老太太去。”
王夫人这下怕了,原来贾母知道她有些贪,确不知道她连祖宅的地都卖了不少。贾母心疼小儿子,想着他没有爵位,对王夫人的贪婪也就有些放纵,可不知道她卖了祖地,要是知道她卖了祖地,定会让她把钱吐出来,这可不行。
就对凤姐道:“我何曾说过不还你这样的话了,真是个心急的丫头。算了,先用我的私房钱给你垫上也就是了,我再给你千两银子,日后我从租子里补就行了。”虽然这样说,王夫人也知道,这钱肯定是回不来了。心里恨的牙痒痒。
凤姐也见好就收,拿了银子走了。只是日后对王夫人的话阳奉阴违,碰上拿银子的是就叫下人去找她,搞的王夫人苦不堪言。只是王夫人自身实在不是管家的料,又有老太太在上面支持凤姐,仍是忍下去了。
凤姐却是第二天开始天天跑去大房,不过是送些不值钱的礼物给邢夫人,又叫大姐儿陪着邢夫人玩。邢夫人这个人,第爱的是银子,第二自己没有子女,纵使刚开始不喜欢凤姐,渐渐的倒也真心疼爱大姐儿起来,连对凤姐也有了好脸色。贾赦虽然好色糊涂,可他就贾琏这么个儿子,见儿媳妇开始孝顺自己,自然也高兴。
因而没过少日子,凤姐和大房的关系已经不知是好了少,王夫人心内生气却不好阻止,人家的正经儿媳妇和婆婆相处,自己这个姑妈有什么权利阻止,想着:“到底不是自己的
亲生儿子的媳妇,关键时刻就向着丈夫了,(也不看看自己是怎样对待凤姐的)。”因而心内加期盼自己的亲儿媳妇到来,待宝钗也加亲近,经常找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