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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子之道 作者:人生若初

    感情其实并不可靠,所谓不背叛不过是因为背叛的重量不够罢了。这辈子他已经拥有了家人,不该贪心太。将来他入朝为官,真要是有日跌入深渊的话,他可不信所谓的朋友能为自己赴汤蹈火的。

    君长宁的心底有种对人类的不信任,那是冷漠现代社会的产物。而季弘固然也不随意信任别人,在交际的时候却比君长宁真心很,或者是说,他想要得到的也。君长宁交好身边的人,从未想要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只不过不愿意交恶给自己带来麻烦罢了。而季弘的交好却是带着几分利用在里头。

    明明是相似的手段,君长宁做来的时候会让人舒服,不自觉的产生好感,想要交个朋友。而季弘却让人忍不住的想要臣服,成为他的分助力。这让开始还在担心孩子融入不了青山书院的季光思大大的放了心,随即又感慨起来,小小年纪的孩子有这番心机,可见在醇王府的日子并不好过。

    在程越无看来,季弘小小年纪心眼未免太过了些,对人对事少了份热忱,这样的人如果是主子当然不错,但若是做朋友的话太过于危险,谁知道什么时候他会直接把你推出去。其实程越无对季弘也是太过于小心了些。

    在君长宁看来,季弘固然有种种不好,但对于身边的人还是带着几分真心,至少只是为了利用的话,他跟那些学子交好还有原因,跟自己个五岁的小萝卜头窝在起又有什么用。咱不能要求他是个圣父,对每个人都抱着杰克苏的心情不是。君长宁并不把程越无的话放在心中,谁对自己好,谁对自己面子情分,他还是能分得清的。

    凡是书院总有几个刺头,或者是才学好就自命清高,或者是家世好就嚣张跋扈,比起京城的书院来,青山书院其实已经好了许,就像当初君长宁在蒙学里头遇到的小胖子,固然有些任性,本性却是好的,哄了几句就能圆过去,最的坏心思也就是下课时候欺负下同学罢了。这要是在京城的学院,那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又是上了几个层次的。

    季弘在学院里头表现的越出色,自然也就越碍着某些人的眼。旁人不知道他的身份,只以为是季光思院长的元芳亲戚,季家早就已经败落下来,还是远房旁支的话肯定没啥地位,如果不是季弘非常会做人,开始的时候就会有人为难。

    刚开始的时候那些小打小闹基本上没被季弘放在心上,比起他家里头那几个所谓的弟弟,这些学生的手段实在是仁慈的很,不招人妒是庸才,十郎的这句话倒是非常的有道理。小麻烦他应付过去,不但可以锻炼下自己的随即应变能力,那些人见识到他的本事,也会慢慢的臣服下来。

    只是君长宁每次看着那些捣乱的小孩都有些哭笑不得,说是小孩,在学堂里头读书的,大部分已经十岁的年纪,季弘今年十二岁,在里头也算是小的。这时候这些孩子可都是半个小大人,幼稚起来的时候却还是照旧。

    这天季弘被季光思叫去说话,君长宁好好的坐在那儿练字,有几个为难不了季弘的小子却看他不顺眼起来,谁让这小娃娃整天就跟着季弘,简直就是个小跟屁虫。偏偏平常的时候又孟玉明孟玉卿两兄弟护着,孟玉明都快毕业的人,又是个爱武艺的,战斗力绝对是秒杀大批的学子,他挺喜欢这个长得可爱又懂事的妻弟,绝对不许人欺负着。

    这天也活该君长宁倒霉,孟家来了人,正好还是商量他二姐的婚事,孟玉明兄弟俩肯定是要过去的。于是他认真习字的模样也落到有心人的眼中,第个起来为难的就是季弘没来的时候,学院里头的老大,当然这个老大不过是他自封的,又觉得季弘来了之后抢了自己的风头,好几次都要与他为难。

    君长宁正专心致志着呢。片阴影就罩在他头上,抬头瞧看见来人,心中就大叫不妙,当下露出个甜甜的笑脸,心中暗叫倒霉:“金大哥可有事?”

    不得不说,小孩的外貌还是很有欺骗性的,金通被他这么瞧倒是消了三分火气,冷哼声说道:“你倒是认真,怎么不跟着季弘去了?”

    君长宁心中叹息了声,这可真是天降横祸,脸面上却还是笑着说道:“他去见院长啦,我自己练字,金大哥,这个字我总觉得写的不好,不如你来帮我看看。”

    迎着小孩笑意盈盈的双眼,金通心中也觉得不该跟个五岁的孩子过不去,当下有些犹豫起来。

    正在这时候,后头个少年却跳起来叫道:“金通,你可别被他骗了,这小子最会说话,他的字是老师都称赞过的,哪里需要别人来教导。”

    那少年长得尖嘴猴腮,平时也最喜欢搬弄是非,最最看不得人家比自己好,心中对君长宁的忌惮甚至超过了季弘,其中大部分就是嫉恨他长相出色,又讨得老师的喜欢。

    君长宁心中暗叫不妙,果然听了他的话,金通的脸色也变得不善起来,瞪了眼君长宁大骂道:“原来你在耍我,谁给你这个胆子。”说完犹觉得不解气,把将桌上的砚台扫到了地上。

    砚台倒是结实没有碎裂开来,只是里头的墨水洒了地,君长宁穿着的淡紫色衣裳也被染上了大片,即使是大人这会儿君长宁也有些生气起来,毕竟他身上的衣裳可是张氏亲手缝制的,就为了让求学的孩子能过的舒坦些,女人在管家之余还要挤出时间来做衣服。

    衣服染上了墨汁再难洗干净,君长宁的小脸也板了起来,那边林怀恩也注意到他遇到的麻烦,只是他跟金通几人也是交好,这会儿只能出来打圆场:“金通,长宁毕竟还小,哪里知道那些,他也不是每个字都写得好的,这会儿定是真心向你求教。”

    原本给了台阶,金通不想在学堂里头将事情闹大也就顺着下了,谁知道还有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这般好的机会哪里会放过了君长宁,当下大叫道:“林怀恩,谁不知道你林家跟君家穿条裤子的,还不是为了他说话,那小子如果没点心思,还能天天跟在季弘的屁股后头,完全不把我们当回事儿,说不定是瞄准了院长的推荐名额呢。”

    原来在季光思的手中,每年都可以推荐几名优秀的学生去京城学院,在大部分学生的眼中,青山学院自然是比不上赫赫有名的京城学院,在那儿随便结识些贵族子弟,以后的前程说不定就有了,提到这个话题,大部分人瞧着君长宁的眼神也变得不善起来。

    金通家里头早就为他打好关系,就为了送他去那边,这会儿听果然暴怒起来,把揪住君长宁的衣领叫道:“说,你打的是不是这个主意。”

    君长宁那真叫个有苦说不出,他实在是没有去京城学院的想法,来是那些贵族子弟纨绔居,那儿的勾心斗角可比这儿厉害了,再说了京城学院压根就不是为了科举而设立的,去了难道比在这儿有利。只是现在即使他解释也不会有人相信,君长宁只能喊道:“金大哥,院长最是公正,怎么会因为这些事情有所动摇。”

    到了这个话头,那边的林怀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居然也没有再说话,倒是之前的少年越发得瑟起来,这位也是个煽动人心的高手,会儿功夫其他的学生也面露异色,君长宁被揪着衣领十分难受,见金通还是没有放手的打算,伸手就掐住这位的命脉,虽然他不想得罪人,但也不能味任人欺负。

    金通啊的声,忍不住就放了手,君长宁差点没跌倒在地,那尖嘴猴腮的家伙冲过来就叫道:“好啊,你还敢动手打人,看我不教训教训你。”

    五岁的孩子哪里能够打得过比他大番的,君长宁只能狼狈的躲开,眼看着就要被抓住,只听见外头有人大喊住手!

    27、魁首

    君长宁之于季弘是什么样的存在,不管以后如何,在这个时候,季弘对于这个孩子的感情还是纯洁的,但只要是人,在最脆弱的时候走进心中的那位,永远是最为特殊的。君长宁对于季弘就是这份特殊。

    如果没有这个孩子的出现,季弘或许也会恢复过来,或许会变得加的偏激,或许会蹶不振,但这切都是猜测,他既然出现了,现在的季弘显然比那想象中的要好上许。他永远都会记得,在自己失去切,狼狈不堪的时候,还有人愿意在他身边,仅仅因为他,无关那些财势权色。

    所以在看见自家的宝贝小孩居然被人戏耍,原本爱干净的孩子胸前被墨水弄污了大片,甚至因为被欺负而眼泪汪汪(这绝对是季弘的脑补,君长宁这货人物怎么会因为小孩子的欺负而眼泪汪汪)的时候,季弘出离愤怒,顾不得平时保持的风度,几步上前把握住金通的手。

    季弘虽然才不过十二岁,比金通还要小了三岁,看起来也瘦弱的厉害,但自小醇王妃怕自己去世之后孩子吃苦,对他从来严格,甚至是请了武士专门教导,这下子可有够金通受得,从来都是娇生惯养的少年哪里吃得了这个苦头,当下大声哀嚎起来。

    周围几人见事情闹大纷纷上前,这会儿倒是知道打架不对了,出言说道:“季弘,在学堂里面别动手,金通只是跟君长宁开个玩笑,你看他不是好好的没事吗?”

    君长宁这会儿稳了身子,瞧着众人义愤填膺的样子有些愤怒,刚才自己被欺负的时候这些家伙可是看笑话的,这会儿倒是成了正式战士了。

    但在学堂里头,要是闹大了真的对谁都没有好处,君长宁看了看季弘阴沉的脸色,还是走过去伸手拉住他的衣角,低声说道:“季大哥,算了吧,我也没事。”

    季弘低头就瞧见君长宁胸前大片的黑晕,心里头加不痛快,想到自己沦落到了青山学院,居然还要受这些学生的气。

    君长宁见季弘身上郁气甚,也明白他因为自己的事情想到了,虽然并没有问过季家的事情,但个十二三岁的孩子离家独居,投奔远房亲戚,肯定有着个悲惨的故事。君长宁心中明白这份郁气最好还是纾解出来,但必定不能用暴力的方式,不然的话以后季弘会下意识的使用同样的方式。

    大概是季弘的气势太足,时之间居然没有人敢上前拉架,金通脸色涨得通红,哼哼着有些不服气,君长宁眼神微微闪,忽然笑着说道:“季大哥,他们不服气你才学好,季院长也喜欢你,既然这样的话,趁着今天大家比划比划,谁高谁低大家评评,到时候谁也不能不服气。”

    金通听这话立刻叫道:“不错,季弘你要是真有本事的话,咱们就比试番,你要是输了的话就自己放弃去京城书院的名额,你敢不敢答应!”

    听这话周围的学生也露出几分同意,金通虽然有些跋扈,但其实才学非常不错,在季弘来之前也是颇让老师喜欢的,又因为家里头跟京城关系十分紧密,自来都是以学院第人自居。

    季弘听了声冷笑,到底是放开了金通的手,只是那儿已经青黑了圈,可见他的力气之大,他蹲下来看了看君长宁。确定他只是衣服脏了并没有受到惊吓,才淡淡然说道:“这个自然好,若是我赢了,也不用你放弃什么名额,只是从此之后你不能对长宁有半分不敬。”

    金通原本就是针对季弘,对君长宁并不放在心上,听了这话口答应下来,因为不敢让老师作为见证,就由当场的学生作为见证。君长宁有些担心这些学生迫于金通平时的威望倾向于他,谁知道季弘转身就把群贫寒学子请了过来,这群人显然是绝对不会靠向金通的。

    学子比试,自然是要从诗词书画开始,骑射金通倒是在行,但刚才季弘露了手他便明白,这个少年绝不是看起来那么瘦弱的,再说了,这方面即使是胜了也没啥好光荣的,他们争的可就是去京城书院的名额。

    季弘当然不会把去那个书院的名额放在心中,他好歹也是醇亲王的嫡长子,要是愿意的话,甚至能进宫读书,再说以他现在尴尬的身份,如果真的去了京城学院,那不是自讨苦吃。只是他心中明白,今天要是不震慑番,这些人肯定还会再找麻烦。他自然是不怕,但长宁虽然机灵,年岁毕竟还小,总是要吃亏的。

    君长宁自然是从始至终都要在季弘这边的,金通显然对自己的才学十分有自信,第个就选了诗词,这个年代的诗偏向于七言绝句,君长宁在这方面才学有限,用程越无的话说就是,挺机灵孩子,写诗愣是没啥灵气,不过是讲究个工整罢了,幸好科举也是不讲究诗词的。

    君长宁脑袋里头转过万千心思,甚至还有将来要不要抄袭些名人名诗的事情,不过想到自己记忆中也就是那么几句有名的,如果露馅了反倒是不好,还不如早就放弃了这方面的才名呢!

    在君长宁发愣的时候,那边已经好几个来回,金通显然不是季弘的对手,会儿功夫脸色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对不出对子来,这下子高低立现,有那群的学子在,他想要反悔的机会都没有,季弘挑了挑眉,要知道他的诗词可是那个男人都夸赞过的,怎么会输给这样个人。

    “如果,还要对下去吗?”在金通好会儿没有对上来之后,季弘轻飘飘的说了句,他的话显然刺激到了金通,少年脸色白,冷哼声说道,“不过是作诗,科举可不考这个,要比的话我们就比策论。”

    在他旁边的人立刻支持道:“所得没错,策论来比谁的字写得好,而来比谁的文章做得好,再公平不过。”

    听了这话,些已经参加过科举的学子倒是露出几分不屑来,毕竟写策论的时候字体都是哪几种,哪里有单纯的写字来的好。

    季弘并不在乎这个,只是说道:“那就由你方出题目吧。”说完回头就迎上君长宁的目光,小孩似乎对他颇有信心,这会儿倒是点儿不担心的瞧着他。季弘心中暖,暗道虽然年岁相差许,但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人大概也就是这个孩子了。

    金通那边听了季弘的话添了几分信心,就拿了平时做过的个题目出来,他心中早有定稿,还是老师也夸赞过的,自然胸有成竹,就是脸色也恢复了红润。倒是有些学子知道这个题目,暗道金通为人实在不地道,想着要不要提醒下,但那边季弘已经开始落笔,他们也就不再开口。

    金通却不知道,季弘别的本事或许还有待提高,但做文章绝对是等的好。那时候他还天真,以为自己只要表现的出色,醇王爷就会对自己另眼相看,或许也能改变母妃的处境,几乎是拼了命的读书学子,没有夫子不夸赞的。但后来他却明白,燕祚就是不好在父亲的眼睛也是好的,自己再好在那个人的眼中也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说不准还以为是他母亲心机深沉,才让人教会了他。

    季弘眼神微微动,将思绪转了回来,既然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母亲抱憾终身,唯的希望就是自己能够平安长大,他何必还去争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篇策论在他的笔下慢慢成形,季弘忍不住回头看了君长宁眼,却见后者只是专注的看着这边,似乎眼中自己只有人。

    终归不是孤身人的吧,至少还有这个孩子愿意留在身边。季弘微微勾了勾嘴角,却是比金通快些放了下笔墨,笑着说道:“我已经做完了,不如让众位先过来观看,待会儿也好继续看金通那篇。”

    这话自然不会有人反对,君长宁离他最近,第个走过去看了起来,心中暗道现在的孩子果然不简单,这样的策论就是自己也不定能做得出来,果然不能小看任何人。这边的赞扬声越大,那边金通的暴躁越,到最后几乎连笔都要拿不住,可见这位的心理素质之低下,等他落笔结束的时候,居然连原本准备好的策论都写得七零八落。

    君长宁暗道季弘也是个玩心理战的高手,金通原本已经输了次,第二次的时候见他先步写好,又被人称赞,心中怎么会平静下来。最后连个卷面也不清晰,他手下的那些人固然还愿意奉承,但大部分人还是倾向于季弘。

    正当所有人以为季弘会痛打落水狗的时候,季弘倒是大大方方的说道:“这次不过是学生之间的比试,当不得真,只希望阁下能遵守诺言,以后不要为难了长宁,他毕竟还是个孩子,不需要介入我们之间的事情。”

    这话说的漂亮,在场的人看了眼眼睛红彤彤,胸前还脏了大片的君长宁,算是明白了这次比试的由来,些原本觉得季弘有些嚣张的也变了看法,金通脸色涨得通红,却也没有加为难,甩了袖子转身而去。

    君长宁忍不住露出几分笑容,下刻却被季弘把抱了起来,那人正好瞧着小孩带着几分狡黠的笑容,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说道:“还笑,被人欺负了难道不会找人帮忙吗,走吧,带你回去换身衣服,以后再有人敢为难你的话,尽管报上我的名字。”

    君长宁顿时被囧住了,他没料到季弘居然还有这般大王般的气势,等被抱着走了几步才想起来自己只是脏了衣服还可以自己走,但季弘愣是不把他放下来,这抱就是许年,在青山学院里头,大少年抱着小小少年的情景,度成为了人人都知道的景观。

    28、五年

    五年能改变少事情,对于君长宁来说,最大的改变就是自己从身娇体弱的小包子变成了小小少年,虽然十岁也不是大的年纪,但在这个时代来说,他也是半个小大人了,自主权不断的上升,君老爷自己不是读书的料子,在知道儿子成绩直居高不下之后,对他这方面也并不怎么插手。

    而对张氏君老太太来说,生活中唯的不满意大概就是家里头的宝贝不得不在青山书院求学,虽然知道那对孩子好,但年到头也见不到几次,唯在家待得些的时候,也就是每次过年那半个月,老少两个女人想孩子想的都要疯了,每次君长宁回家的时候都要面对十二分的热情。

    幸好五年的时间过去,君家的九个姐姐里头已经出嫁了六个,不然的话九个姐姐的殷殷照顾可是有的他受的。君玉宣跟林子墨的日子过得和和美美的,已经有两儿女,林子墨又考中了进士,现在在南方当个小县令,君玉宣自然是要跟着丈夫起去的,看每年送回来的年礼就知道,夫妻俩的日子过得不错。

    君怡宣嫁给了孟玉明,这两家伙的性格倒是合拍,倒是比跟谁都亲热,小俩口的感情好得不行。只是君怡宣连生了两胎都是女儿,据说孟家那边已经有了不满,只是孟玉明喜爱自己的正房,硬扛着愣是不纳妾,这点倒是比林子墨要好许,今年的时候到底是生了个男孩,也算是苦尽甘来。

    三小姐君明宣也只比君怡宣晚了年出嫁,张氏对这些庶女虽然不尽心,但面子情分总是有的,毕竟女孩们嫁出去如果过得不好,将来别说是给十郎帮忙,别添乱就不错了。再有个二姨娘原本就是张氏的陪嫁,两人的感情还算不错,君明宣、君琳宣虽然是庶女,嫁得却也不错。

    君明宣的夫家也在宁邑附近,比起宁邑加靠近京城些,也是个大富之家,倒并不是出生商家,而是农户。她嫁的是那张家的二儿子张人杰,虽然是个读书不成习武也不成的,但在家里头颇为受宠,性格又是老实木讷的,配着君明宣倒是刚刚好。君明宣会做人会说话,倒是将那边的婆婆哄得服服帖帖的,据说长房夫人也没有她受宠,嫁过去第年是生下了嫡子。

    君琳宣嫁的人家说起来倒是君家姑娘里头最好的,夫家是个官家,虽说是个庶子,却是从小在正房夫人身边长大的,自己也有几分本事,家里头早早的给捐了官职。要说起来里头还有个缘故,君琳宣长得白胖,珠圆玉润的,又是个爱说爱笑的,君家九个姑娘里头,她这种长相估计才是最讨长辈喜欢的,当初也是在大悲寺巧遇了秦家夫人,这才定了下来。在她生了对龙凤胎之后,秦家自然是为满意。

    君蘅宣自小不爱说话,没有遗传到四姨娘的半点精明,又因为君琳宣的婚事刺激了四姨娘,婚事倒是拖了年。最后还是老太太做主,想着五小姐就算是嫁进高门也是吃亏的主,还不如找个实实在在的。就把她嫁给了宁邑当地的户富农的小儿子,既不用管家也不用吃苦,就是四姨娘也没啥可挑剔的。要说美中不足的,估计就是君蘅宣嫁过去已经三年,膝下只有个女儿。

    六小姐君容萱却是嫁给了个寒门学子,虽说家里头寒苦了些,但徐珩学识不错,身上也已经有了秀才的功名。只是暗地里头,不管是君老爷还是君长宁,对此人却是有些不满的,虽说七夕节巧遇是件美事儿,但这位上门提亲的时候有些做作,只是君容萱自己愿意,五姨娘也在敲边鼓,最后还是定了这事儿。这位才出嫁年,已经怀孕四月。

    这样来,君家只剩下三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