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之道 作者:人生若初

    分圆滑在：“长宁这话有理，有些事情我们还要仔细商量番。”

    顾庭兴点了点头，三人又是端着茶讨论起来，也是经过这次，两个大人都不敢再把君长宁当做小孩对待，哪有小孩能阵见血，直接将他们的弱势点出，又提出解决的办法，虽然他有些办法看起来荒谬了些，但转念想，确实是十分可行，只可惜天下读书人大数都是恃才傲物，反倒是不能从这样的角度看问题。

    君长宁的优势就在于善于从任何人的任何角度看问题，上辈子作为心理师的他，最擅长的就是从别人的角度出发看待切，要不然的话他怎么能在短短时间内声名鹊起。那些知识可不是白学的。这会儿看着程越无跟顾庭兴的惊奇，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要知道他十几岁的时候，照旧也是个除了读书啥都不会的小屁孩呢，还是占了上辈子的便宜罢了。

    三人正说得开心，外头却传来小厮的声音：“老爷，程老爷，夫人说午膳已经准备好了，两位老爷打算在哪里用餐，院子里头的桂花倒是开得正好。”

    顾庭兴脸上闪过丝尴尬，倒是程越无打趣着说道：“嫂夫人倒是用心，可见你是个吃饭不着点的，必是三餐都要人叫唤。”

    顾庭兴哈哈笑，摇头说道：“女人就是爱操心，罢了，也到饭点了，我们两个大人饿着不要紧，十郎可是还在长身体呢，走吧，县衙的饭菜虽然般，还能入口。”

    程越无最喜欢给他拆台，就在后面说道：“别看你顾夫子脸皱纹样，倒是娶了个好妻子，顾夫人的厨艺可是绝。”

    顾庭兴假模假样的咳嗽了下，倒是看不出生气来。昨天君老爷已经给他说过顾家的情况，顾庭兴的妻子是糟糠之妻，在他考中科举之前就已经成亲，据说两人的感情直很好，只可惜那位夫人年轻时候劳作伤了身体，到了三十岁左右才生下个女儿，以后也不可能再有孕。

    为了传宗接代，顾大人还是纳了妾氏，据说还是那位夫人的远方表妹，现在有个才六岁的儿子，倒是比自己还要小些，这位庶子养在大夫人身边，直充作嫡子教养，两位夫人的感情据说还不错。君长宁并未见过顾家的两个孩子，但想着以顾夫子的人品，家里头的孩子也该是知书达理的才是。

    等三人就坐，桌案上果然只是些简单的小菜，味道却十分不错，想来也是那位夫人亲自下厨做的。君长宁心中暗道娶媳妇就该娶这样的回家，要是跟家里头七姑娘似的，可不是有的受了。

    两个大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还喝了点小酒，在桂花树下倒是别有番滋味。等吃罢了饭，自然有人来收拾，虽然顾家不过是几个简单的下人，姿态却十分严谨，看得出来那位夫人也是有些手段的。

    顾庭兴瞧着程越无摇头晃脑的样子，忍不住笑道：“瞧瞧你那样，要是羡慕有人照顾的话，何不自己成个家，你现在也不过四十而已。”

    程越无赶紧摇头说道：“女人这种东西，我瞧着挺好，靠近就不必了，十郎啊，你可要记住，这个世界上最难缠的事情，就是女人。”

    顾庭兴也不劝他，只想着那位嫡母可算是毁了程越无的辈子，以至于他现在对女人都有了心理阴影，从而再不娶妻。正说着话，却见院子里头有小孩的声响，却见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脚步飞快的跑过来，看见三人再次立刻停住了脚步，露出有些害怕的神情，再看顾庭兴已经横眉怒目的骂道：“慌慌张张跑什么，不知道家里头有客人吗？”

    只见后头个□岁的小姑娘跟着跑了过来，瞧见顾庭兴的模样倒是也不害怕，微微行礼之后才说道：“爹爹可别怪弟弟，他不知道家里有客人，以为你回来了才跑过来迎接你呢。”

    原来这两位就是顾庭兴的儿女，细细看，小姑娘模样不过是齐整，倒是比君家九个姑娘都差些，只是规矩显得十分端庄。小子却带着几分活泼，又因为顾庭兴的模样有些害怕的样子。

    38、意外

    既然两个孩子都到了身前,顾庭兴倒是没有那套女儿见不得外人的想法,想想也是，现在小姑娘也才八岁,在场的程越无算得上她的长辈，君长宁又还只能算是个孩子,自然忌讳也少些,只是对儿子的毛躁有些皱眉罢了。

    “还不见过程先生和你们君大哥。”顾庭兴句话倒是将两家的关系拉近不少,那边女孩偷眼看了两人下,在看见君长宁的时候微微闪神，随即拉着弟弟行礼，不说程越无,就是君长宁也挑不出什么错来。

    小孩清清脆脆的声音倒是十分悦耳,君长宁微微笑,伸手从怀中拿出两个荷包来，那原本是张氏给他准备的，只是他原先想着大概没机会见到顾大人的内眷，并没有拿出来，这会儿倒是可以当做见面礼。

    小姑娘见他拿出荷包来，下意识的瞧了眼顾庭兴，见他只是微笑着抚须，便伸手接了过来，笑盈盈的说道：“谢谢君家大哥。”

    顾小公子加活泼些，拽着荷包副很想打开的样子，但碍于顾庭兴在场只能硬忍着。

    顾庭兴见状哈哈笑，指着程越无说道：“你瞧瞧，你的小徒弟就是比你用心啦，当初见到两个晚辈的时候，老程可只是拿着圣人书应付了过去。”

    程越无也不在意，挑了挑眉说道：“已经不错啦，你见者我的徒弟，可是什么东西都没有给。”

    顾庭兴想，可不是，但当初他见到君长宁是在学院中，给了反倒是有些怪异，只是这会儿被程越无说起来，倒像是自己理亏了似的，当下有些郁闷起来。倒是那边的小姑娘捂着嘴笑道：“父亲忘记啦，母亲早就准备好了见面礼，只等着给你欣赏的学生呢。”

    没等顾庭兴说话，程越无感叹着说道：“人都说家有贤妻男人不遭横事，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嫂夫人深在内眷，却是把事事都给你准备好啦。”

    顾庭兴微微笑，对着自己女儿说道：“去告诉你母亲，将东西送过来吧。”

    君长宁倒是忍俊不禁，笑着说道：“两位老师较劲，倒是便宜了小子。”

    程越无摇头晃脑的说道：“便宜不了你，以后有用得着你的地方，再说了，这个顾老头家里能有什么好东西。”

    君长宁对这两位时不时的斗嘴无话可说，等那边的礼物端过来，却是方精致的砚台，虽然不是什么名品，胜在清新雅致，看就知道那位顾夫人是花了不少心思的，糟糠之妻不下堂，其中固然有顾大人的好人品在，这位顾夫人的贤惠估计也是其中之。

    君长宁却不知道，回到内堂的顾家内眷也正在讨论自己。顾家小姐带着弟弟往后头，进门就瞧见原本是表姐妹，现在是正房侧方的两位夫人正在说笑，顾小公子已经忙不迭的跑了过去，下子扑在小顾夫人的身上撒娇起来。顾小姐却慢条斯理的走到边坐下，这才将外头的事情说了遍。

    顾夫人长相果然十分普通，只是稳坐在那儿带着几分大家的气质，倒是并不被长相为俏丽些的侧室比下去。那边顾小公子已经忍不住的打开了荷包，里头却是块小孩巴掌大的小玉佩，雕刻成观音的模样，看成色却是很好的，但又不会显得太过于贵重。

    顾小姐打开荷包，里头果然是个玉佛，顾夫人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这君家倒是有点意思，虽然是商户，却不会跟那些暴发户似的，送东西只嫌不贵。这两样倒是合心合意。可见也是花了心思的。玉荷，你看着那君家少爷如何？”

    顾家小姐名讳玉荷，这会儿脸上倒是带上了几分羞涩，有些扭捏的说道：“母亲怎么问我这些，爹爹没口子的夸赞，君家少爷自然也是极好的。我远远看了几眼，却是礼仪风度丝毫不差，就是京城那些公子说不定也比不得。”

    顾夫人微微挑眉，又朝着小儿子看去，小公子却没有姐姐的那些估计，有些夸张的说道：“那位小哥哥长得可好看啦，比翠儿还要好看，是我看过最好看的人啦。”

    翠儿却是顾家里头颜色最好的丫头，虽然说不上是倾城国色，但也少有人及，幸好是个安分的，不然早就爬上了老爷的床。

    顾夫人听倒是有些惊奇，毕竟往常她只从老爷那儿听说君小少爷人品如何，性格如何才学如何什么的，倒是从未听他说过容貌，当然，在老爷的心中，容貌估计并不重要。顾夫人这会儿倒也不在意，毕竟容貌出色的人，到底是比容貌丑陋的要好许吧：“瞧瞧，只见了次面，咱们的小辉儿倒是满口叫上哥哥了。”

    顾玉辉到底是顾家唯的儿子，自小也是被溺爱着长大，顾大人虽然有心教训，但挡不住两位夫人都是疼儿子的人，所以固然没有养成纨绔的性子，到底是有些傲气，平常最不肯叫别人哥哥，生怕显得自己小了，顾夫人那边的几个表哥都是如此，这会儿倒是叫上别人哥哥了。

    顾小公子倒是不怕他们嘲笑，下子扑到他姐姐怀中，哼哼着说道：“姐姐，你给我证明，那位小哥哥是不是长得非常非常好看？”

    顾玉荷脸颊羞得片通红，到底说不出外男如何好看的话来。倒是旁的顾夫人心中叹了声，女儿偏偏全像了自己，容貌并不出色，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得到丈夫的疼爱尊敬，到底还是该找个像老爷这般重视规矩的，至少不至于被冷落。

    君长宁倒是不知道，自己去了趟顾家，倒是引发顾夫人对女婿的番思量，从县衙离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君长宁也不要他们用轿子抬着，自己慢悠悠的往回走，旁边齐家跟在身边，现在他身高已经是成年人的样子，因为习武的缘故显得十分魁梧，君长宁在他身边倒是显得加娇小了。

    君长宁是绝对不想承认娇小这个词的，偏偏他现在还没有抽长，跟齐家比还真是那么回事儿。偏偏齐家忠心异常，他要是说出别跟着之类的话，这位能回去偷偷哭着，伤心好会儿。弄得君长宁照旧还是带着他在身边。

    宁邑县对君长宁其实是不熟悉的，毕竟他从五岁开始就在青山书院求学，这些年来鲜少出门，幸好当初他中秀才的时候，倒是不少人见过他的模样，也是那时候君家玉公子的名头才慢慢传出去。这自然也是有好处，不然以他这幅好模样走在街头，说不准就会有不长眼的找上门来。

    君家在宁邑的名声向不错，君长宁走在街头倒是有人时不时的跟他打招呼。君长宁心中暗道这倒是有些像领导巡逻什么的，脸上只是露出最亲和的笑容来，路走来倒是让那些觉得这位小少爷高高在上的平民改变了印象。

    君长宁也没有在外头乱逛，只去点心铺子给家里头带了些新鲜的就往回走，到了门口倒是看见君老爷身边的大山在门口守着，看见他回来连忙上前说道：“少爷您回来了，京城那边来了人，说是要见少爷您。”

    君长宁微微皱眉，他在京城可没有什么认识的人，难道是燕弘，但是以他的身份，不该这样贸贸然的找上门来才是。当下便跟着大山进去，等见到了来人，心中是有些不安，那面白无须，还穿着宫服的人，应该是个太监。

    那太监面带高傲，抬眼看了看君长宁，倒是露出几分惊讶来，随即笑着说道：“这位大概就是君小少爷吧，奴才是奉玥夫人的命令，来请少爷往京城趟。”

    君长宁眉头皱得紧，自从那次君玥宣投怀送抱被他戳穿之后，两人的关系连相敬如宾都说不上，现在却千里迢迢的请自己过去，于情于理都说不通：“这位公公，不知道请我过去，是七姐的意思，还是王爷的意思？”

    那位传令的公公微微愣，眼中闪过丝恼怒，但还是说道：“自然是玥夫人的意思。”

    君长宁注意看了眼前的太监，也猜到他绝对不可能是王爷面前得宠的人，而君玥宣入王府不过是年，哪里积攒得了什么人脉，最不过是用君家提供给她的钱财收买罢了，现在忽然让自己过去，谁知道安了什么心。

    这时候君长宁还未开口，旁边的君老爷却是冷哼声说道：“想来七丫头倒是忘了，长宁要为去世的老太太守孝三年，现在还在孝中，哪里能出的了远门，再说，身上带孝之人，贸贸然上王府也是晦气的事情，王爷知道了恐怕是要怪罪。”

    那公公听了脸色微微变，冷笑声说道：“君小公子不过是孙子辈，哪里需要守孝三年，君老爷这番话倒是不得理。”

    君长宁却是向着佛堂的方向深深鞠躬，淡淡说道：“老太太对长宁有照顾，作为孙子，为她守孝三年也是应该，我已在佛前发了誓，必定是要做到的。”

    那公公算是明白，君家人压根是不打算让君长宁去京城，心中顿时恼怒不休，但他毕竟只是王府里头个并不掌事的小太监，手中并没有什么权利。君老爷跟君长宁自然也是发觉了这点，这才有恃无恐，如果真是王爷派人来的话，他们哪有什么转圜的余地。

    君家人番客客气气的将人送走，等人离开却都沉下了脸，虽然不知道君玥宣为了什么事情要让君长宁进京，但显然不会是什么好事。如果她现在是王妃，或者是侧妃，那传唤家人陪伴那也是有道理的，但作为个妾氏根本没有这权利，何况就是唤人去陪伴，也该是六姨娘或者是几位小姐才对，长宁虽然还小，但也是男丁，怎么可能进入王府内院！

    君老爷脸色铁青，却想不通君玥宣为何这般做，心中有些忐忑起来，比起并不疼爱的女儿，长宁可是他的命根子，怎么可能因为君玥宣的事情让他冒险。当下转身进了内院，跟张氏商量着是不是先派人过去打听番。

    君长宁脸色也不好看，这会儿齐家却走了进来，有些奇怪的说道：“少爷，刚才门口有人给我递了份信，指名说要给您的，但我问是谁又不说，人眨眼就不见了。”

    君长宁心中为疑惑，伸手将信件接了过来，拆开看倒是有些欣喜，原来那字迹却是燕弘的，这些年的相伴，他自然是眼就认出来。

    就知道燕弘就是要联系自己，也不会摆到台面上来，毕竟他现在自保都不行，怎么会白白暴露他们的友情，反倒是给他添了危机。等将信看了遍，君长宁脸色却加难看起来，原来君玥宣打的居然是这个主意。

    这件事说起来倒是那位敏亲王惹的祸，这位向来是荤素不忌的家伙，最近却是专宠个男宠，将后院的女人都冷落了，其中最痛苦的当然是才进王府年的君玥宣，偏偏王妃侧妃都习惯了，甚至在自己的院子里也养个男宠，只希望王爷能往他们那边走趟，君玥宣左思右想，却是想到了自家容貌极为出色的小弟。

    燕弘并没有在信中明说，但以他们的默契，君长宁还有什么猜不到的。顿时颜色冷了下来，他没有料到自己的七姐居然有这般歹毒的念头，不说他是君家唯的男丁，就是男宠那也不是般人会让亲人去做的，别说敏亲王那是出了名的喜新厌旧，女人还能指望生个孩子保证下半身，男宠哪个不是下场凄凉。别说他现在不过是十二岁，根本还是个孩子。

    君长宁越想越气，又想到信中并没有提起燕弘自己的状况，只说他将要前往北方边疆历练，北方苦寒之地，皇族子弟哪个自愿过去的，可见燕弘的状况也不很好，但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分心提醒自己，这份情谊十分难得。

    君长宁长叹了口气，想要回信让他放心，再说些军事上的事情，但想自己居然没有办法将信送过去，顿时又有些泄气。看了看信中内容，到底是没有冲动的去后院告诉父亲母亲，毕竟他们已经拒绝了去京城的邀请，君玥宣的打算只是他自己的，王爷又没有看中自己，以君玥宣的身份，也动用不了敏亲王的势力，倒是不用太过于担心。

    39、男祸

    虽然君长宁并不打算将这件事告诉君老爷跟张氏,但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君老爷派了人去了趟京城，回来之后第次大发雷霆,将书房砸了个稀巴烂,他倒是真没有想到,自己教养了这么年的女儿,居然能想出这样的好主意。将自己还未成年的，原本有着锦绣前程的小弟，送给丈夫当男宠。

    在这里不得不说句，在燕朝男宠的地位是十分低下的,来是燕朝建立的时间尚短，个朝代的建立必定是带着大量的真正,而战争自然会带来人口问题,国家自然不可能提倡男宠这件事。而来也是当今圣上子嗣单薄，其中便有早年宠爱男子的原因在，后期甚至为此下过罪己诏书，立法将男宠的地位与罪奴等同。

    君长宁是君家捧在手心里头长大的珍宝，是他们家三代单传的唯希望，别说自家宝贝儿子不是那些无用的纨绔子弟，需要别人的荫护才能成才。在君老爷和张氏的心中，儿子尽管不是完美无缺，但也是千好万好的人物，为人谦逊却不会迂腐，读书聪慧却不浮夸，只待几年后能成功科举罢了。

    君玥宣的番作为显然是戳痛了君家两位当家人的神经，在这两位面前，已经出嫁，并且以前也不怎么讨喜的姑娘，自然是比不上他们的命根子，别说这次完完全全就是那七小姐的错，就是君老爷想要维护女儿，张氏都能给他掰回来，别说这两位的心思再次相同。

    张氏恨得牙痒痒，想到十郎还不知道被自家亲姐姐陷害了，心中又叹了口气，终究是没把这件事告诉了孩子，毕竟这样的事情可没有好宣扬的。张氏再次看待十郎容貌的时候，心中也了几分焦急，以前只想着媳妇或许会难找，现在却想到了另件事，现在十郎在宁邑，谁都知道他是君家的公子，尚且有玉公子的传言出来，将来他赴京赶考的话，那儿可都是达官显贵，自家儿子会不会再遇到这样的事情。

    君老爷心中也是担心不已，要知道当初他爹长相过于貌美，居然别不少人觊觎过，只是君老爷子是商人，不得不到处走商，最后为了方便直接将自己整个涂黑了才出门，这才渐渐没了这方面的麻烦。可十郎不样，十郎将来是要走官场的，在燕朝官员的容貌至少也得是端正，长得丑的那是没前途的，十郎要是涂黑了变成黑炭头，以后还不得艰难万分。

    君老爷跟张氏在块儿唉声叹气，想着儿子长得太美了也不是什么好事，这要是个女儿的话，她们还能指望着女儿的美色嫁个高门，至少没有坏处不是。但偏偏是个儿子，当初在肚子里头的时候，这对双胞胎的姐弟也不知道商量好。最后君老爷倒是真的想出个办法来，拍手说道：“十郎不能把自己晒得漆黑，但可以让自己吃胖点不是，那些当大官的哪个不是胖乎乎的。”

    张氏听也觉得可行，老爷年轻的时候不还是个俊秀少年吗，现在胖起来也就那样了，十郎长得是好看，但胖了以后还能有现在这般的风姿卓越不成，而且胖点的人身体也能好些，十郎就是太瘦弱了：“只是现在十郎还在守孝，不能吃肉不能吃荤的，哪里养的胖？”

    君老爷却哈哈笑，摇着头说道：“老太太知道十郎有孝心，肯定不在意这些事情，如果知道我们的主意，肯定是第个就同意的。再说了，这都两年半了，再等半年就到了时间，到时候你想些法子，让十郎尽量吃点就是。”

    张氏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回了屋子就让齐嬷嬷去请了懂药膳的大夫过来，力求找些能把人吃胖，但却对不影响身体健康的法子来。带着八姑娘九小姐就开始准备起来，就等着十郎出孝期就给他进补。

    君长宁还不知道自家老爹老娘想出了这么个主意，他其实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那来只是君玥宣的主意，而不是敏亲王的，可见敏亲王对自己并不上心。二来也是燕朝民风淳朴，将来他要是入了官场的话，除非是准备拿自己前程开玩笑的人，不然绝对不会对同僚下手吧。

    只要有实力就不用惧怕，君长宁只知道他现在最要紧的任务，就是增强自己的学识，将来科举的时候才能举高中，等那个时候自然不会像现在这般无力，越是显眼的名次要是容易入上位者的眼睛，当今圣上虽然早年的时候迷恋过阵男宠，但现在对这些却是深恶痛绝，到时候他自然会加的安全。

    君长宁这边埋头苦读，除了去县衙请教两位老师，基本上都不出门，但也挡不住他玉公子的名声倒是越传越远，宁邑县的人都知道，君家那位小公子虽然是男子，姿容却比九个姐姐都出色，小小年纪已经显出几分不凡来。

    传言的蔓延显然触动了张氏的神经，在好不容易出孝之后，果然开始盯着君长宁进补。君十郎只以为自己吃素三年，母亲担心他弟子虚了才会如此，却不知道张氏心中的焦急。天天只能捏着鼻子往下吃东西，幸好这些药膳的味道倒是还不错，药味并不明显，还带着食物的清香。

    再好吃的东西都挡不住天天吃，连吃了半年之后，君长宁的忍耐终于爆发了，偷偷将齐家拉进门，直接把那大碗的人参鸡汤送给他喝，齐家挠了挠头发，有些尴尬的说道：“少爷，那是夫人特意给你准备的，还让我看着你吃下去，不能直接倒在花盆里浪费了。”

    君长宁闻到那味道都想吐，摆了摆手说道：“你替我吃了不就没浪费，快点，你是我的书童还是夫人的？”

    齐家现在已经是个大人，但跟小时候般还是有些憨憨的，人高马大倒是应了那句傻大个，听了自家少爷的话又有些犹豫，最后在君长宁杀人的视线下，终于还是将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