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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子之道 作者:人生若初

    知道日名次没有排定,他们也是不能出贡院的门,虽然生活待遇比考生好上许,但也比不上在家,这群大人即使是贫寒出生的,为官年也早就吃不得苦头,日下来精神也有些萎靡。

    其中端郡王那边的两位最不耐烦,想着要是这两位上位的话,端郡王那还有什么拉拢的可能,对视眼翻来覆去番,倒是将君长宁的卷子抽了出来,冷笑声说道:“莫非你们眼中只有那两人,我瞧着这份卷子也是顶好的,就是胡大人、包大人都没有意见,为何不能是他中了会元。”

    这话倒是直指那几人有私心,胡大人、包大人就是其中的主考官,相视眼觉得也对,何必非得在里头选个人,必定还得得罪另个,说不定也让圣上不开心。如果选了个第三方,就是康郡王贤郡王心有怨念也无法,毕竟他们可没有偏向谁。几个人将那份卷子看了又看,觉得确实无话可说,能当得个会员的名头,虽然没有那两人的张扬,却也已经十分不易。

    康郡王贤郡王那边的人还要再说,但见大部分人已经同意,心里头就算是不乐意也没了办法,又想着反正不是对方得到了好处,也不算是将事情办砸了,反倒是相互争论起名次的先后来,倒是解决了第名的大问题。

    47、殿试威武

    皇榜出来的时候,是从第三甲开始往前头贴,虽然有侍卫在旁边守着,各处块空地来让官员行动,但群学子连带着许的下人都在旁边守着。其中有些被称为报喜的人,只等着看准了名次,去人家家里头报喜也好拿个赏钱,毕竟中了进士这样的好事,除非是家里头真的穷二白的,不然都要给些打赏。当然,里面的侍卫官差通常也会做这样的事情。

    人了推推攘攘的事情也,些有身份的学子通常不会自己去守着,毕竟片狼藉的出来也不好看,只要拍个下人守在那儿就是了。君长宁有些不安心,虽然对自己有几分把握,但他毕竟也是第次参加古代的会试,谁知道合不合那些考官的口味。于是大早就睡不着,索性带着同样睡不着的冷自远去了那边。

    齐家是断然不可能让自家小少爷进去人挤人的,就让他们去旁边的茶馆里头歇着,或者回家也行,他进去看下。君长宁对比了下两人的体型,又看了看前面群黑压压的脑袋,觉得这主意确实可行,就拉着冷自远去了茶楼。

    冷自远心里头也有些着急,他已经参加过次会试,上次就直接落榜了,这次虽然是准备充分,但心里头也是没底。他家境贫寒,父亲去世的早,自小就是寡母带大的,虽然岳家遵守承诺将女儿嫁了过来,甚至对他读书这件事也有支持,但妻子却向来有些看不起他跟母亲,平时他看在岳父的面子上不计较,但还是盼望着自己有朝出人头地,让母亲不至于对媳妇退让的。

    两人各有各的担心,这会儿时间尚早,茶馆里头却是坐得满满当当的,大部分都是学子,想来也是在家待不住,倒是没有看见林清方和马荣祥,想来是在亲戚家待着,只等着下人报喜罢了。

    两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位置坐下,从这个角度望下去,还能看见齐家虽然身材魁梧,但手脚利落的从人缝里头钻过去,倒是并没有撞到别人,那身手倒不是般的利落。冷自远本来紧张的很,这会儿忍不住扑哧笑,对着君长宁说道:“原本只觉得齐家是个老实实在人,现在才知道他的身手这般好,可真是千军万马过,片叶不沾身。”

    君长宁脸色有些古怪,暗道这话有些不对吧,不过往下看,齐家动作确实十分利落。正想着那边已经有官员拿着皇榜出来,周围的学子阵沸腾,楼上茶馆倒是下子变得静悄悄的,下头却是片纷乱,就是君长宁也忍不住努力往下头看去,指望着能看清点什么,但随即有些哭笑不得,暗笑自己不淡定。

    下头时不时传来欢呼声或者丧气的声音,又是有人哭又是有人笑的,但随着张张榜单贴出来,齐家却直都没有回来的打算,君长宁越是等着脸色越是好看,自己有几斤几两他也是清楚,总不至于真的中了会元吧,这年头他虽然是想过,但也知道自己也就是图个四平八稳,还不到才华横溢的程度。

    冷自远这会儿倒是平静下来,瞧君长宁脸色都变了,倒是有心安慰他,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说道:“之前不是还说自己年纪小,就是不成还有下次,这会儿成绩还没出来,可别把人急坏了,不然齐家回来还以为我欺负了他家小少爷。”

    君长宁松了口气,又给自己做了些心理辅导,暗笑自己两辈子还是第次这般的紧张,也是,好歹是他辛辛苦苦准备了将近十八年的,哪里能真的不在意。当下两人相视笑,倒了杯茶平静心情。

    正在这时候,楼梯传来阵急促的脚步声,个小厮打扮的少年急冲冲的跑上来,朝着另头就冲过去,满脸喜色的喊道:“恭喜少爷贺喜少爷,您中啦。”

    那少爷看起来也不过是弱冠之年,听了这话也是脸喜色,起来就问道:“真的吗,我中了?”

    那小厮连忙笑道:“真的不能再真了,小人看得真真切切的,还是在二甲呢。”

    少年面露喜色,看了看同桌的几位学子,勉强收拾了心情,才回过神来问道:“那是否看见几位兄台的名字?”

    那小厮有些为难,却只是笑道:“刚才小人只顾着看少爷的名字了,倒是没有留意,不过几位公子的书童都在那边,待会儿肯定能带回来消息。”

    那少爷心中有些明白,自己这几位朋友中,大概有几个都没有中,不然的话这个机灵鬼哪里还会这般,早就说出来讨赏钱了。

    不过这也算给那几人留了面子,虽然心中难过,好歹面子上并不露出来,毕竟都年纪不大,倒也不至于到了绝望的程度,纷纷起身贺喜,那小少爷还拿出银钱来请这层楼的学子们都喝了壶清茶。

    陆陆续续有人带着消息过来,自然是有人喜有人忧,方才那桌子的学子,果然只有开始那少年拿了名次,其他的都是坏消息,当下气氛也沉重起来。倒是另外几人都中了,虽说名次不好,但也是脸喜色,纷纷拿出银钱来赏赐,又请了同层楼的人喝茶吃点心什么的。

    君长宁只觉得自己要等到天荒地老,好不容易看见齐家的身影朝着这边跑过来,但远远的却瞧不见他的表情,等人终于到了楼上,他心中才安了心,齐家是个没心思的人,这会儿要是坏消息的话,哪里还能满脸带笑的。

    果然齐家往前几步,深深个揖,大声贺喜道:“恭喜两位少爷,都是榜上有名。冷公子是二甲第五名,少爷是今科会元。”说道后面那句的时候,整个声音都要飘起来,要是平时的时候君长宁肯定要取笑番,但这会儿被巨大的惊喜冲击,忍不住有些傻了。

    幸好都是心理素质过硬的人,君长宁很快回过神来,瞧了眼周围人投过来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心中暗笑了声,起来朗声说道:“小子侥幸,便请大家喝上杯,权当番心意。”

    既然知道对方是今科会元,虽然有人心里头酸溜溜的,但面子上总要是过得去的,的倒是比之前还要热情许,会儿茶馆里头和乐融融。

    君长宁不耐烦在茶馆再待着,不过是跟这些人唠嗑罢了,便拉着冷自远往回走,两人都中了进士,心情自然是非常好,虽说还有个殿试才算数,但殿试基本上就是给他们排名次,两人现在的名次都比较靠前,只要不是得罪了皇帝,反正是不会落到三甲同进士去,进士的名头已经是十拿九准。

    再等了几日,殿试就到了眼前,入宫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他们辈子唯次走正门进宫的,也就是金榜题名时。要知道皇宫的大门可不是随意可开的,大概也只有皇帝可走,那也是有大事的时候。连带着皇后也只有封后典礼的时候才有机会。早前就有宫里头的内监过来教导进宫要遵守的规矩,君长宁名次好,长得好,塞给他的红包也足,自然就讲了些。

    群人走进皇宫的时候是按照名次先后,君长宁跟冷自远自然不可能排在起,倒是他身后这两人看过来的视线几乎要在他身上戳出个洞来,君长宁暗道自己得了个会元倒是碍着别人的眼,不过不招人妒是庸才,他自然是安然接受的。

    等进了大殿三叩万岁,群学子都是规规矩矩的低着头,要知道随随便便抬头看,那叫大不敬,皇帝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直接把你拖出去丈红。君长宁私下觉得,古代这规矩来是为了表示对皇帝的尊敬,二来是不想让别人看见皇帝的表情,以防他们揣测圣心,三来也是为了保护皇帝的安全,毕竟认识他的人越少,想要刺客找对人也不容易不是。

    君长宁番胡思乱想,倒是慢慢放松下来,他原本就对皇权并无大的敬畏,只是现在身家性命都在皇帝的手中,所以才会有几分忌惮。但等到了卷子面前,倒是安心下来,保全自己最好的办法永远是掌握的实力,君不见当初康熙斗败了鳌拜,许许的致命大罪摆在眼前,这位都不干直接把人诛杀了,而是将人关押起来,这就是有实力在背后的好处。

    当然,君长宁可绝对不会让自己落到鳌拜那种程度,他自觉没啥本事、没有实力去夺得皇帝之位,既然不能进步,那就要确定好自己的定位,功高盖主的权臣哪里又是好当的,动不动就直接给你个满门抄斩,皇帝喜欢的永远都是知道进退,顺着他意思来的官员,最好就是帮他排除异己的那种!

    君长宁派镇定,倒是让皇帝看上了眼,虽然群学子低着头誊写卷子,都是片乌压压的脑袋看不出什么来,但有些人握着笔有些哆嗦的模样,还是让这位皇帝看不上的。年老的人不定喜欢年轻人,但肯定不会喜欢垂垂老矣的对象,毕竟看着对方那不是提醒自己年纪大吗,再说这样的人进了朝廷还能干几年,所以对比后头几个已经有了白胡子的学子,显然年轻人加得到这位老皇帝的喜欢。

    皇帝身边的太监都是人精,尤其是这位服侍了皇帝许年的李公公,皇帝毫无表情他都能看出三分意思来,当下凑过去小声说道:“皇上是否觉得那会元郎眼熟?”

    李公公服侍皇帝年,是从他还是皇子的时候就在身边的人物,自来比般的妃子都要几分颜面,听见这话皇帝果然不生气,反倒是兴致勃勃的问道:“你个促狭鬼还藏着什么话没说?”

    李公公微微笑,看了眼下头说道:“皇上还记得当初在茶馆见到的那个俊美少年吗,原来他学识跟人品般好,居然是各位大人起选出来的会元。”

    皇帝想都是记起来来,因为君长宁样貌俊美,品行又是端庄,倒是给了他几分印象,又想到当初去查到的消息,这个少年出生宁邑的商户,又是拜在青山书院的门下,想来也是清流派,之前已经拿了解元,现在又是会元,要是真的拿了状元,倒是三元及第了。

    皇帝心中闪过丝念头,人老爷自然喜欢吉祥的事情,尤其是他子嗣单薄,朝中向来有言论,说他年轻的时候厮杀太过,尤其是对自己的亲兄弟都毫不留情,才会报应在了子孙身上,故而最喜欢要些吉祥的兆头,只希望将自己的污名洗干净。

    只是想君长宁不过是个没背景的学子,怎么可能中了会元,不会也已经投在了哪位王爷郡王的名下吧。当下便又有些不痛快,倒是李公公心中明白,瞧见皇帝的脸色变了便知道是为什么,便压低声音将选会元的事情说了遍。

    皇帝听了倒是松了口气,要是他选出来的状元榜眼探花郎都投到了那些人的门下,自己这个皇帝可不是太窝囊了,当下又喜爱起君长宁的人品来,也只有这样的清流正当读书人,才不会想那些攀附权贵的事情。皇帝显然忘记了,要说权贵的话,这个世界上哪有人比得上他自己。

    君长宁当然不知道这件事,他现在只觉得亚历山大,不知道为什么皇帝居然从龙座上走了下来,慢悠悠的在群学子身边打转,愣是将群没见过世面的学生吓得面无人色,心理素质好的还成,不好的差点没直接晕过去,这样的估计直接要被刷入第三甲了。

    皇帝听了李公公的话心情大好,走到君长宁身边低头看,呦,这书生不仅仅长得好,品行好,写的字也是顶顶的好,看不出来是什么字体,但自有股风流姿态,皇帝也是个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的人物,这会儿见君长宁不错,倒是越看越美了,连带着些不足之处都觉得是好事。

    48、波三折

    殿试倒不像是科举的时候连着考就是许天,想来也是,他们可是在朝廷的办公场所考试,要是直考下去的话,皇帝还干不干活了。但就是这么会儿,估计大部分学子都觉得比外头几天还要累,等到被带到小厅里头休息的时候,有几位面如金纸的几乎要倒下来,如果不是场景不对,君长宁还真想大笑声。

    皇帝还算近人情,知道这群学生都是早早的等在宫外,进来之后又是跪拜又是折腾的,肯定都已经饿了。虽然大部分学子都带着些点心,但也不敢在大庭广众拿出来自己吃不是。会儿便有内侍过来,带来了皇帝的赐宴,自然是收获了群人的谢恩。

    君长宁慢条斯理的吃着,也不四下打量,但看的出来这群准进士还是分成了几种人,第种自然是家里头有权有势,说不准小时候还进宫过的,这时候精神头看起来十分好,显得也十分镇定,想来也是,他们不过是进来镀金番,以后前程自然有家里头安排着。

    而第二类就是过分惊慌型的,这些人当然也是知道这样不好,但扛不住心理素质实在太差,这会儿还带着些惊慌失措的模样。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出身般,或者是被家里头娇生惯养这,没啥抵抗能力。

    再有种却是心思颇,有几个居然还打着跟内侍套近乎的主意,看得君长宁不知道说什么好。你个还没有拿到功名的学子,在皇帝的眼皮子地下跟内侍套近乎是要怎样,难道还打算知道内围的事情不成?

    对内侍自然不能无礼,不然阎王好送小鬼难缠,人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给你上了眼药,但也绝对套不得近乎,尤其是做臣下的,还是刚刚踏进官场的,里头的深浅可是会淹死人的。君长宁只慢慢吃着自己的饭,却不知道他这个淡然的模样也是碍着某些人的眼睛,其中就有那两个准状元。

    原本以为有了贤郡王和康郡王的支持,自己拿个会员那就是十拿九稳的事情,这两位向来自视甚高,却不料被个半路杀出来的小子截了胡。这两位原本视对方为人生最大敌手,现在倒是同仇敌忾起来,看着君长宁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私下想着这位走的不会是敏亲王的路子吧,瞧他那样子倒是真有几分姿色。

    君长宁也是注意到那几人眼神不正,想来也知道不会在想什么好事情。倒是没有想到自己又是被男宠了把。不过在他看来,自己出色的外貌固然是制约,同时也是极大的便利,样貌出色的人,在很地方占有了便利,当然也要承担他带来的坏处。所以即使他知道了也不会难过,只是私下再报复回去罢了。

    学子们等待的小厅静悄悄的,即使有人扛不住有些眯起了眼睛,但也不敢真的睡过去,君长宁学着闭上双眼休憩,不然待会儿见到皇帝精神头不好反倒是坏事。显然也有许人跟他样的想法,厅内声音倒是越来越少。

    这边片安静,那头却差点没有吵起来。会元的时候在场的都是考官,相互间都有番思量,虽然有党派但也并不明显。但到了殿试掺和进来的人自然是了,有些甚至连皇帝的面子都快不顾了,哪里还会给彼此面子,恨不得相互撕烂了对方的嘴巴,好好的朝堂就跟菜市场似的。

    皇帝脸色阴沉沉的,坐在最高的位置只看着下面的人相互扯后腿,他自然是知道这些人的心思,想当初他父王末年的时候不也如此,而现在比起那时候加。皇帝只觉得自己不够心狠手辣,没有干脆利落的终结了这些郡王,才会养虎为患,现在他老了,许事情却已经力不从心起来。

    想到自己日益败落的身体,即使有太医的时时调养,估计也就是这几年的功夫,虽然封了口,但该知道的人肯定早就知道了,正是因为如此,这些家伙才敢如此的嚣张,几乎是不把自己放在心中了。皇帝只觉得恨得心中发痛,但想到自己那些养不大的孩子,心中是悲痛莫名。

    皇室虽然子嗣困难,但也从未像他这般,几乎到了绝嗣的程度。如果不是他错把那恶毒妇人当做了贤良,放心把后宫交给了那个女人,现在也不会落到了这样的地步。只可怜天下人都以为是他早年宠幸男妃的缘故,害得海晨不得不死以谢天下,而他也下了最几召。只可惜那女人算尽机关,没有儿子切也是白搭,他宁愿将位子让给弟弟的儿子,也绝对不给那毒妇的儿子。

    皇帝的番心思众人自然不知道,他们加料不到早年二皇子之所以会落水发病,以至于重病身亡,其中有固然有燕祚的手笔,却也是皇帝亲手纵容的。皇后打着好主意,开始只让儿子装病,而现在皇帝就让他真是病而亡。宁愿杀死自己的儿子也不愿意让他坐上王位,可见皇帝对皇后的憎恨厌恶。

    这些年皇后在深宫不出,即使过年过节也不露踪影,外人只知道是因为二皇子病故而伤心过度,只有亲近的几个人才知道,皇帝终于忍不住对她出了手,让她活着受罪却偿还当年的痛。

    皇帝的心思无人知道,皇帝的心狠也让人惊闻,但有点却是事实,他子嗣单薄,唯个还活着的儿子随时就要断气的样子,养着的四个皇室子弟各个跟他不贴心,想他当年杀光了兄弟才登上大位,谁知道到了晚年却这般苍凉,皇帝微微皱了皱眉,绝对不相信这是那些人死前的诅咒生了效。

    台下的人吵成了片,皇帝却有些不耐烦起来,难道这些人还真把自己当成了没了牙齿的并病猫不成!该死的也不想想,尽管几个郡王让他头疼,但也没有面对面的实力,如果是以前这三人合成团还好说,现在这三人自己都闹了内讧,他还有什么好怕的:“众位爱卿可商量出个章程来?”

    朝中的大臣听了纷纷禁言,其中人微微上前步,低头说道:“微臣觉得朱守芳文章才华横溢,言之有道,最难得的是有份为民为国的心,心怀百姓之人才能当个好官,朱守芳当有状元之才。”

    这朱守芳却是贤郡王那边的人,康郡王派听了自然不乐意,出言说道:“韩大人此话差矣,朱守芳是有才华,不过略过虚浮,看起来文章固然花团锦簇,但哪有分是真材实料,还不如这位孙玺,老实成稳,才是经世之才。”

    两派的人再次打起嘴仗来,倒是端郡王那派的人两不相帮,看了场热闹,等他们吵得脸红脖子粗才施施然出声说道:“两位大人何必争执,谁有状元之才圣上自有决断,莫非此界的学子这般不堪,只有这朱守芳孙玺两人当得状元,其他人倒是都不成了,我可是听说,今科的会元可不是这两人。”

    端郡王打着好主意,反正让这两家偷鸡不着蚀把米,最好还跟状元有了龌蹉,到时候状元自然只能投到自己的名下,他们倒是忘记了,上头还有个皇帝看着,皇帝哪里能容忍这样的行为,当下冷笑了声,让他们将前十名的卷子都拿上来。

    皇帝将卷子看了遍,心中顿时冷笑,十名学子里头,倒是有大半都是世家中人,身后都着这几位的影子,唯的那几位贫寒学子,如孙玺朱守芳,却是早就被拉拢的,心中顿时十分恼火,这些人简直是把自己当成了傻子。

    再仔细看,这些人倒也不敢做得十分明显,里头唯二的两份没背景的卷子,个就是会员君长宁,个却是二甲的冷自远,向来也就是看着两人毫无背景好拿捏罢了。皇帝却是大手挥,直接将君长宁从他们商量的二甲拉到了第名,然后想了想还是将那朱守芳、孙玺放到了前三甲,心中只觉得憋屈不已。

    皇帝觉得憋屈,下面的人却还有不满,事实上这些年皇帝的退让显然是养大了这些人的胃口。其中名官员看了之后居然说道:“启禀皇上,这君长宁还不及弱冠之年,长相又十分俊美,比之状元倒是有探花之名……”

    话音未落,周围的人都暗叫他说了蠢话,真以为自己是摄政王那边的人物,就是那三大郡王在此,也不敢直接反驳皇帝的意思。果然皇帝听了大怒,冷笑声说道:“朕的决定什么时候需要你的同意,来人,秦侍郎御前失仪,亡故君意,看在今天是科举大事的份上饶你条狗命,发配边疆三千里,遇赦不赦!”

    皇帝的句话直接决定了个人的命运,在场的朝臣算是明白,皇帝固然拿那几位郡王没办法,但却不定拿他们没办法,难道郡王还能为了他们的性命直接跟皇帝闹翻了,发配三千里,等于是直接要了这位侍郎的命。可怜秦侍郎跟康郡王有着拐弯抹角的关系,从来都是恃才傲物,现在可算是毁了生。

    自有御前侍卫堵住那人嘴巴将人拖出去,那秦侍郎只来得及发出声哀呼就没了动静,大殿里头总算是安静了些,皇帝眼光扫,发现这些家伙果然乖巧下来,心中只是冷哼声,软骨头的东西总不会有好下场。

    皇帝开始真没有怎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