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之道 作者:人生若初

    很快有人去请了张大虎出现，看了在场的情状，他自然就知道君长宁要对这些人动手了，又有百姓的支持在，他哪里会不在他这边，当下拱手听令，君长宁只说道：“你带上队人马，去这两位吏目，还有这刁民的家中查抄，我倒是要看看，他们从百姓手中捞走少。”

    “大人，大人你不能这样，查抄朝廷命官可是需要圣上批准的。”那朱吏目拼着命叫道。

    君长宁却是嘲讽笑，淡淡说道：“你可算不上什么朝廷命官，再说，你等贪污纳贿之徒，就是圣上在此，也会同意我先查后办。既然朱吏目熟知燕朝法令，自然知道知法犯法的厉害，张指挥尽管去查，这可不是抄家，本大人不过是听从民意，去查找证据罢了。”

    君长宁轻飘飘的句话，倒是将查抄跟抄家分了开来，张大虎瞧了眼那金老大，直接带着人就走，又有百姓自愿给他们带路的，可见是知道这几人都是大势已去。

    作者有话要说：收拾收拾才能干事~~ps：好像许人再为顾玉荷叫屈，其实亲们，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滴~~纵然大家的观点不同，但在顾玉荷的角度，她还是会非常幸福的~

    56、举得

    赵明德也是没有料到,君长宁番动作这般利落干脆,直接杀了他们个措手不及,别说那几个吏目，就是他这个别人眼中新知州的亲信在此之前也是不知道半点风声。赵明德心里头也嘀咕着这位小大人是不是并不信任自己，但看着他放手让去自己去做的事情，看着又确实不像。

    其实说起来,这件事还真不是君长宁深思熟虑过的,虽然他在来的路上直在思考怎么样面对当地的官吏，但绝对不包括开始就跟他们撕破脸皮，怪只能怪这些人胆大包天,对着粮种都能做虚弄假,要是老百姓拿不到粮种,抢种不了今年最后轮,那今冬的时候可不得吃糠喝稀去，他带来的粮草可养活不了这么人。

    这件事是绝对不能姑息的，旦他退让了这步，以后可每步都要受制于这些人。再有个，喂饱了这些人对君长宁旦好处都没有，这可不是你好我也好的处境。所以在看见账本的时候，君长宁就压根没打算善了。

    君长宁最大的依仗就是张大虎手下的将士，他们初来乍到，跟当地的实力绝对没有任何勾结的可能性，甚至说跟那原有的士兵有些利益冲突，这样来张大虎自然不会为了这些人说话。在查抄的时候果然做得十分利落，小半天的功夫就把证据放到了眼前，不但大量金银珠宝闪花人的眼睛，甚至还有几个被强抢的民女哭哭啼啼的跟着起过来了。

    于是君大人拍案，直接当堂就定了这几人的罪名，十大罪状贴在州衙的外头，每条都是有确确实实的证据，每条都是能要了人命的。包括后来的金老大在内，三人当场就挨了四十大板子，金老大之前就挨了几十下，被堵了嘴拖出去的时候，半天命都没了。并且三人都被下了牢狱，君长宁虽然没把人直接拖出去斩了，但发配之类的让人受苦受罪。

    新上任的知州是个大清官，不但惩戒了朱吏目沈吏目金老大三座大山，还将查抄的三人的家财还给被鱼肉的百姓。这位大清官还带来了朝廷的粮种，让他们终于能踏踏实实的开始种地，不至于担心今年冬天没有粮食吃，各种好听的名声个个都盖在君长宁的身上，有几个百姓差点没有给他搬块牌匾来。

    跟君长宁不同的是，那三人可是结结实实吃了苦，君长宁虽然并没有追究家人，但家财都被直接查抄了，家里头人哪里能讨的了好，再说了，百姓平时被你欺压着敢怒不敢言，现在还不直接报复回去，甚至有人拿了屎粪去泼门户的，没几天的功夫，原本还上衙门来为几人说话的都不见了，三家人居然默无声息的从秦关消失了。

    外面闹得沸沸扬扬，州衙里头君长宁却觉得顺手了许，他果然是把第个出来指责那三人的升了吏目，那个叫牛二的男人不识字，但人却听聪颖，并且胆子大也有几分正义感，倒是比之前留下的那几个好使唤许。再说那三个留下来的吏目也被吓破了胆子，有那三人的前车之鉴，哪里敢跟君长宁对着干。

    君长宁虽然看那几人不太顺眼，但也知道不能直接把人都撤了，不然的话他从哪里着手秦关的政事。再说了，从百姓中挑人看着是挺好，但这种事情用过次就够了，哪能经常用的，不然还不乱套了，谁能保证你自己选到的人就是最好的呢。

    赵明德将番变化看在眼中，倒是对这位小大人有些佩服起来，那日趁着那几人不在，感慨似的说道：“真没有想到大人会这样做，开始大人发难的时候，我还担心那几人会反扑，现在想想大人果然手妙计。”

    君长宁哈哈笑，忽然带着几分调皮眨了眨眼睛，偏过头说道：“如果我是前任秦关的知州，估计也是只能先稳住他们，毕竟手里头没有半点真本事，但有张大虎在，我难道还要破了那几个小混混不成。退让次自然没什么，但有了第次，这些人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君长宁微微顿，眼睛眯说道：“就算是我退让了，他们难道还能真的听本官的命令不成，有这样不听话的人在，秦关永远也整顿不好，不如就趁着现在的机会，直接将这些人的底子掀了。哼，这要不是秦关我还真不敢如此，谁知道谁家背后是个什么关系，但在这里，还不是我说了算。”

    在京城那种大世家的话，就是皇帝也不会轻举妄动，毕竟个不小心就会动摇国之基本，联姻看似轻薄，却能把许人的关系联合起来，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君长宁要早早的定亲，也不愿意去京城讨个高门妇。再说君长宁动作太快，等那些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三个魁首已经俯罪，剩下那些群龙无首的就是想要闹事，张大虎镇压起来也是轻而易举。

    说起来君长宁这番动作还是帮了张大虎个大忙，原本他接掌秦关军事的时候，这边还有人在那儿唧唧歪歪，那些人也没有大错，张大虎想要对他们动手还没有个正当理由。现在倒好了，谁要是不肯跟朝廷配合，那肯定就是那三人的党羽，直接捉拿送进牢里关起来就是。

    官场永远都不会缺少新人，即使这里是秦关，有了牛二的例子在前，百姓们心思也动了起来，毕竟当个吏目好歹大小也是官，还能吃朝廷的俸禄呢，这可比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好了，这些天倒是不断有人来州衙告状的，如果是真有其事的，君长宁自然是要管，如果是胡乱攀咬的，概乱棍打出去，渐渐的倒是也没有人敢来弄虚作假。

    攘外必先安内，君长宁深知这点，收拾了这两颗蛀虫之后，州衙做事的效率呈直线上升，君长宁今天吩咐的事情，绝对不会拖到明天再做。君长宁暗暗想着，这几位吏目要是直能保持这样的状态，他倒是不介意养几个人，就是给他们升官也是可行的。

    解决了第等的大事，君长宁却并不能安心下来，虽然防御工作可以全部交给张大虎，有他在那些游牧民族再要进来就是件困难的事情，其实之前他们就暗地里猜测过，秦关易守难攻，以千人的兵力不该立刻就破城了，谁知道里外有没有勾结，要知道君长宁给那两人定罪的时候没把这两条写进去，也是便宜了他们。

    张大虎将军事方面的事情大包大揽去了，但内政却要君长宁自己处理。但偏偏秦关的内政可比军事棘手许。秦关是个苦寒之地，这个谁都知道，现在夏末还好，等到了冬天下雪之后，那简直连出门都不成的地方，土地贫瘠又缺少水源，再有个就是缺乏矿产，石头倒是很，但谁来这破地方拉车石头出去，路费都不够用的。

    在这里不得不说下同样身为边关的漠北，那地方虽然也苦寒，但人家可是盛产黄金的地方，所以每次的知州倒是抢手货，谁往那儿走了圈，再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镶着金子的，据说这边秦关的好几任知州都异想天开，准备在秦关也找找矿产，谁知道将这地方翻了个底朝天，别说是金矿银矿了，连个煤块都没挖出来。

    秦关的土地薄，怎么样都养不肥，往下深挖下去过不了久就是沙子了，君长宁暗地里想着，要是往下深深挖下去的话，说不定能发现石油天然气什么的，但现在的技术，他就是发现了这些也不知道怎么样操作的，他就是个心理学家，可不是什么地质学家、化学家什么的。

    书到用时方才觉少，秦关穷困固然有地处偏僻的原因，这地方拿不出任何的特产矿产来才是最根本的，要改变这个状况，就要找样拿得出手的东西，至少能吸引商人来冒险，有了贸易个地方才能繁荣起来。

    以前的时候秦关的老百姓也会出关打猎，但秦关附近的土地并不适合跑马，碎石块，石头坎什么的太，容易让马伤着蹄子，外头虽然也靠着草原，但这片的草原也并不浓密，所以即使是游牧民族，向来也都是在这地方住不久的。

    君长宁只觉得个头两个大，索性带着赵明德往外走，准备在秦关城里头转转，说不准还能找到什么自己没注意到的东西。赵明德也知道这位大人的烦恼，事实上那也是他自己的烦恼，想让秦关富起来太不容易，就是粮食收成好的时候，每年还有人冻死饿死，别说其他的时候了。

    君长宁的身青色长袍，在京城的话肯定是藏在人间，但在这儿大部分人都是身深褐色的袍子，就是赵明德也是如此，有些为了省些衣料，都做成短褂短裤的样式，民风倒是比沿海的地方开放许，女人在街上走来走去也很件，居然还有许都是逛着两条小腿的，当然也都不是白生生，而是晒得黑乎乎的。

    大概是朝廷带来了粮种，以后的日子还有指望，秦关老百姓的脸上倒并不是麻木，偶尔还能看见些笑容，大部分人都是忙忙碌碌，他们正赶着时间将粮食种下去，这样才能赶在冬天来临前收获最后轮。

    赵明德看了看周围的老百姓，笑着说道：“如果没有大人的到来，这些人现在或许连怎么活下去都不知道，这切都是托了大人的福。”

    君长宁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他自认没有什么好居功的，却不知道正因为秦关的贫瘠，历任知州却是能捞就捞，反正天高皇帝远谁也不知道，朝廷虽然每年都有添补，但老百姓能拿到手的少得可怜。

    蓦地，个光着身子的小屁孩笑哈哈的从前头冲过来，没看路下子撞到了君长宁身上，赵明德脸色微变，把将小孩拉开了些，但回头就瞧见那青色的长袍上头已经有了个泥巴印子，顿时沉下脸来。

    君长宁倒是不在意，低头看了看那小孩，这边日光的时间长，晒得小孩整个黑炭头似的，不知道的话还以为是黑人呢，自己身淡淡的小麦色在这地方都是白人了。见赵明德要发怒便说道：“赵大哥，没事的，小孩过来，到处乱跑可不安全，要是磕到碰到了可怎么办？”

    小孩咬了咬自己的手指，似乎听不太懂他在讲些什么，倒是旁边的赵明德说道：“大人不必担心，这些泥猴皮厚着呢，秦关就是拐子也不来的地方，平时家里头都要下地干活，小孩便没有人看着，到处玩闹也是常事，等大些就要跟着大人下地干活了。”

    君长宁微微怔，想着自己这般大的时候君家上上下下可是捧在手心，就是端饭碗都担心的架势，就是他上辈子成了孤儿，却也没有吃过这般的苦头的。时之间倒是说不出话来。

    那小孩却忽然偏过脑袋瞧着他，忽然说道：“你长得真好看，你就是新来的青天大老爷是不是，我娘说青天大老爷长得跟仙女样。”

    小孩嫩嫩脆脆的生意倒是让君长宁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旁边的赵明德心中暗笑，比起秦关的娘们小姐来，自家这位小大人自然就是跟仙女似的，不过仙女估计不会有这般的狠戾手段，下子就收拾了那么人。不过他也知道大人并不喜欢别人称赞自己的容貌，便偷偷瞪了那小孩眼。

    君长宁叹了口气，暗道长得好才是好，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伸手捏了捏小孩的脸颊说道：“是，不过我也不是什么青天大老爷，你可以叫我君大哥。”

    “不要，我不叫你大哥，我要娶你当媳妇，这样我媳妇就比大家的媳妇都好看了。”小孩咬着手指说道，想了想又说道，“我请你吃好吃的，你以后当我媳妇好不好？”

    赵明德终于看不下去了，知道对待这些调皮蛋没别的办法，直接动用暴力才是最有效的，便挥手说道：“去去去，边玩儿去，不然让你爹揍你。”

    君长宁的视线却被小孩手中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忽然开口问道：“这是什么？”

    57、出路

    君长宁微微低下头去看小孩捏在手中的东西,大概是常年放养的缘故，加上秦关地区十分缺水，小孩的手掌自然也是黑乎乎的,这样来上头个紫色的果实倒是显得不醒目起来，如果不是仔细看的话,估计都不能发现，小孩大概是注意到自己“媳妇”想要看看小果子，虽然有些舍不得,但还是伸手将果子放到他面前。

    君长宁笑着接了过来，他的手指白皙纤长，十足文人的范儿，这会儿捏着哪棵果实倒是带出些风采来,让围观的两人微微愣,实在是那原本别捏的湿哒哒的果子在那白嫩的手指尖，倒是露出几分晶莹剔透来。

    围观的赵明德微微闪神，随即脸上忍不住露出些红晕来，也幸好他皮肤较黑，其实倒是看不出什么来，只是赵明德自己有些不自在，虽然直知道自家小大人容貌好，但每次近距离观看的时候，他都觉得心惊，也不知道在这位大人身边待得久了，自己还能不能看上秦关的那些婆娘。

    君长宁却不知道自己给他们带去的感官，看清楚那小小的果实之后倒是露出几分惊讶来，笑着问道：“这不是葡萄吗？”

    赵明德回过神来，瞧了眼那葡萄，便说道：“说起来这还是上上任的大人找来的葡萄藤子，说这东西耐旱，长得也快，第年就能长出果子来，让大家种起来。种倒是真的很好种，只可惜秦关交通不便，就是种出了葡萄也运不出去，到最后也就是白白的烂在地里头。”

    君长宁微微皱眉，也想到秦关这个大难题，他倒是想到要修路什么的，但以现在的技术，葡萄又不是只有秦关这地方能种，就是京城有些人家的后院里头还种着呢，要卖出好价格确实困难，估计没有少商人愿意来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赵明德见他皱眉，以为他也想到修路之类的事情，叹了口气说道：“不仅仅是运输的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秦关种出来的葡萄不但看着比其他地方的小，而且尝起来甜得很，平时吃口就蒿得很，每家每户炒菜的时候放几颗进去，倒是生了糖。只这东西不顶饿，所以也就是在荒山上种上些。”

    君长宁也明白，在秦关这种缺水的地方，葡萄吸收的水分少了，自然果实就小了，再有个就是甜分过高。但既然葡萄能安然长大，其他的作物却显得困难，那就代表这秦关的土地很可能是盐碱地，这种土地在现代的时候解决起来容易，有专门的化学肥料施肥下去，就能把里头的盐碱暂时平衡了，但在古代就难了。

    要处理盐碱地，最好的办法就是配套水利设施，通过引用常年流通的活水进行灌溉，这点秦关压根就做不到，人家的饮水用水还都是问题呢。再有个就是增加有机肥料，里面有物质可能慢慢改善土壤的酸碱性，这点秦关的老百姓直在用，但显然效果并不大。

    如果君长宁是化学系的，他可能会立刻配置出些有机肥料来改善环境，如果他是农业系的，估计也能拿出非常手段，但偏偏他就是个心理系的，就是给了他有机肥料，他还不知道要放少下去才能中和酸碱度，而不是直接将盐碱地朝着另个极端的方向变化了。君长宁思考了番，觉得自己真不是治理农业的料子，只好先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先放下了。

    农田的事情他时之间解决不了，但葡萄这东西的出现倒是让君长宁惊喜了把。在这里就不得不说起君长宁上辈子的职业，心理师，还是个非常顶级的，收费十分高昂，在业内界外都有口碑的心理师。

    这样的口碑要博下来，君长宁付出的努力可见斑，要知道当初他也不过是穷小子罢了。就有次，君长宁为了博得客户的信任，从而解决那位高层人士的心理问题，就有从他的爱好红酒开始入手，那时候他可是花费了大量的时间，苦读了番红酒从种植到酿造到品尝的各种学问，这也是为什么之后的岁月他还能附庸风雅把的原因之。

    而现在，手中这种葡萄的甜度过高，直接品尝的话说实话口感肯定不怎么好，但用来酿酒却并不妨碍，最就是最后的成酒甜度高些罢了，当然，般酿酒的时候本来就是需要放糖进去的，葡萄的甜度过高说不定还能带来好处。

    这年头糖跟盐样都是精贵物品，盐至少还些，便宜些，糖那可真是精贵的物品，般的农家就是过年的时候才买些尝尝的，毕竟他也不是生活必须的东西，般人家几乎不花这个冤枉钱。而在秦关，显然也是如此，这地方自己不出产糖，要从外头买来的话价格高，自从有了葡萄之后，般人家都挤它的汁作为调料的。

    君长宁越想越觉得可行，也顾不得身后的两人，捏着那颗葡萄急匆匆的回到州衙，拿出纸笔就要把自己记忆中的那些东西记下来，毕竟已经过去十年，即使是记忆力向傲人的君长宁这会儿也觉得有些模模糊糊，不得不而再再而三的回想，几乎就是要绞尽脑汁了。

    齐家见自家少爷急匆匆的回来，股脑儿扎进书房不出来了，便去问追着起回来的赵明德，可赵明德哪里知道这只知州大人在想什么，他这会儿也迷糊着呢，两人只好在门外大眼瞪小眼，只等着君长宁出来再说，要知道这位大人办事的时候，最不喜欢人家进去打扰，般没有要紧的事情，齐家也是绝对不会放人进去的。

    毕竟历时太久，君长宁写完了遍自己也觉得样有些地方应该不太对，幸好他现在有的是时间慢慢调整，毕竟只要不是再来次游牧民族的侵袭，秦关老百姓的日子虽然那不好过，但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毕竟这么年下来他们也就是这般过着。

    等君长宁从书房出来，把事情跟赵明德说，后者倒是露出几分惊异的神情来，毕竟这年代酿酒其实还是个技术活，般人家干不来，再说了，酿酒不是都要酒曲什么的吗，难道直接用葡萄就行。

    君长宁仔仔细细的给他解释了边，赵明德虽然对此还抱有存疑，但也知道秦关要是真的能用葡萄酿酒的话，对当地的老百姓来说自然是大大的好事，葡萄酒可不像是葡萄那样难以保存，只要密封的好，酒这东西自然是放得越久越好喝的，而且运输起来也容易些。重要的是，好酒的价格可是不便宜。

    有赵明德的支持，张大虎听说要酿酒也是鼎力支持，要知道来到秦关之后，他肚子里的酒虫都在哭，这地方穷的连酒水都没有，偶尔能找到的也是下三流的黄汤，酒浑浊不说，压根就没啥酒味。

    因为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这件事却是先瞒着其他人，找来些葡萄君长宁自己下手去做，这里的葡萄水分不，个子也不大，虽然是紫色的，但其实像是马□些。君长宁记得酿酒的话需要是那种熟透了的葡萄，倒是洗葡萄的时候有些麻烦，要洗干净又不能洗得过分干净，因为葡萄酒的酿造依靠的葡萄皮上头的野生酵母，幸好有齐家在，别看这位粗粗笨笨的样子，做家事也是等的好。

    每每看到这样的场景，君长宁都在心中大叫声居家旅行必备良品，自家齐家就是如此。等洗完葡萄还得晾干了，这点在秦关实在容易，这地方日晒高，湿度低，半天的功夫葡萄都干了。

    至于用来酿酒的葡萄君长宁瞧着都有些看不上眼，秦关有当地的陶瓦匠人，只是他们向来都是奔着实用去，做出来的东西粗笨的很，别说他这个看惯了好东西的，就是齐家也嫌弃这呢。不过这时候是在没啥好挑剔的，君长宁只好先用了那些罐头。捏葡萄这事情又是齐家的伙计，他力气倒是有，但齐家不乐意让小少爷干粗活。

    因为是第次酿造，君长宁也不知道该放不该放糖，最后还是按照每个罐子不同，分不同比例放了些进去，等第次酿造的效果出来再看如何。等加封之后，酒坛子放在阴凉的地方保存，放上20天到个月的时间就差不了。别看简单，在发酵的时候也得注意，刚开始的时候盖子不能封的太严实，不然酵母不能繁殖，等后来还得把盖子打开，不然发酵产生的气会撑坏了容器，这时候盖上几层稀布就可以了。

    君长宁第次酿酒果然是大部分失败了，就是成功的味道也不怎么好，显然是其中有些把握不住，但有了第次失败的经验，第二次的时候就顺利了许，这时候张大虎倒是成了最关心的哪个，上次成功的那些酒水都进了这位的肚子，虽然还嫌弃酒味不够浓郁，但比起秦关当地的酒水来，那就是个天个地了。

    等第二次葡萄酒酿出来的时候，就是君长宁自己也吓了跳，这葡萄酒还没有提纯呢，里头的酒香就十分的诱人，再想自己使用的水是水源头的净水，而葡萄也是天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