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之道 作者:人生若初

    倒是让那些人无计可施。

    如今燕弘来了这出，是个人都知道君家在皇帝面前是露了脸的，君长宁又是回到了京城，如今成了户部侍郎，那可是掌握实权的人物，时之间上门来的人了，谈感情的谈感情，送礼物的送礼物，倒是将张氏的清静闹了个干干净净。

    就是顾氏那边也是坐不住，顾庭兴倒是心理素质挺好，还跟程越无夸赞了番自己的眼光，程越无虽然不说什么，显然也是满意的，徒弟出息不算什么，但出息的这个徒弟还能惦记着自己不出名的师傅，对自己也就恭敬有加，那可真是值得自得的件事。程越无没旁的朋友，有事没事跟顾庭兴正好凑成对。

    顾氏往君家走了趟，瞧着女儿也是红光满面的，心中又是满意又是有些嫉妒，当然不是对着自家女儿，而是那个同样红光满面的张氏，想想也是，当初自己是官家夫人，张氏不过是个商人妇，如今倒是比自己高了不知道少等级。但顾氏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亲家过得好自然是好。

    比起这些，顾氏倒是加操心君长宁在京城的情况，如今君家越来越好，自家给予君家的帮助就越发淡了，事实上君长宁路走来，顾家确实是没有帮上什么，对方会不会因此渐渐看不上女儿。顾氏想觉得这事情不能再拖着，谁知道京城那边会不会有人看中了君长宁，宁愿将自家女儿当做妾氏送过去的呢。

    顾氏是个有心计的，也不扫了张氏的兴头，只是话里话外的提醒君长宁在京城的单独人，自家女儿不在的话没有当家夫人，这时候也不知道能不能应付得了那些官员，又是没有人照顾身体什么的。张氏听这还了得，想想也觉得放心不下，当机立断决定自己跟着起去，边是看看许久不见的儿子，边也是能照顾媳妇和还未出生的孙子。

    张氏要走，自然不会放心丢下君老爷给群如狼似虎的姨娘，毕竟君老爷虽然现在年纪大了，但谁知道在那些妖精的努力下，会不会弄出个庶出的子女来，要是女儿倒是还好，副嫁妆打发了，要是儿子，将来还不得分了自家儿子的东西去。想着便鼓动君老爷跟着起去。

    君老爷其实也有些心动，自家儿子出息了自然好，但他又是大半年的功夫没看见儿子了，再有个，大女儿也是在京城，好长时间不见，要是过去的话也能见上面。被张氏三两句话说完，当下也决定跟着过去瞧瞧，反正君家这边家里头的事情几个姨娘看着就是，外头的生意他们将账本送到京城也是样的。

    于是君长宁不知道的时候，君家群人已经收拾好东西，浩浩荡荡的队伍开始出发了。皇帝倒是知道了这幕，只是这对他而言也是好事，张氏跟君老爷在，肯定不会允许已经怀孕了的媳妇跟儿子过于亲近，总比让顾玉荷个人回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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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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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0、新政

    君家行人到达京城之后,君长宁却并不能拿出许的时间陪陪许久未见的家人,燕弘简直是把他这个户部侍郎当做伴读来用，上朝下朝也就罢了,大部分时间都要请他入宫谈谈话,大部分又都是关于新政的事情，君长宁想要推脱也没有借口。

    虽然如此，从君老爷到顾玉荷倒是都能理解,在他们看来，自家儿子、夫君受到皇帝的重视那是再好没有的事情,当年顾庭兴只不过是小小的知县,每天还都忙得很,如今君长宁都是正三品的户部侍郎，忙些才是正常的。

    再说了，君长宁横空出世，明晃晃又是个天子近臣，皇帝的信任朝廷上下没几天就见识了番，再有君长宁容貌出色，谈吐有物，虽然年轻了些，但身上的政绩却也都是实打实的，除了些愣头青，没有人会跟他在对立面，皇帝力提拔上来的人，跟他为难不是跟皇帝过不去吗。

    这样来，自然也有许人想要跟君长宁亲近亲近，如今的皇帝燕弘是从镇北大将军的位置上跃成为皇帝，又有先帝的禅位在先，想要从他身上做文章十分困难。但也正是因为如此，燕弘当政之后反先帝时期重文轻武，武将的地位层层上升。虽然没有明摆着打压文人，但燕弘十分不耐烦听那些言之无物的唠唠叨叨。

    君长宁出生科举，又是个玉树般的人物，在满朝文臣的眼中，自然比那些五大三粗的武将好接触的，如今他成了皇帝的心腹，他们走近些自然也有好处，至少能探听探听皇帝的心思不是。

    文人大部分都是含蓄的，让他们亲自找资历不如他们，年纪又小很的君长宁唠嗑实在是为难了他们，当然也不排除几个厚脸皮的。这样来，家里头的娘子军便派上了用场，君长宁的夫人是谁，个七品芝麻官的女儿罢了，家里头父母又都是商人，想必套话起来要比君长宁那儿简单许。

    打着这样主意的太太们轮番上阵，明面上是贺喜高升，或者是走走亲戚之类的，其实内地里都是朝着君长宁去的。顾玉荷怀着身孕，即使能干也扛不住这些个夫人小姐，幸好有张氏在，她品诰命夫人的头衔还是能唬唬人的，往那儿坐只笑不语就是。有婆婆镇场子，顾玉荷只要装作新媳妇不开口也就能糊弄过去。

    第二天的时候，君玉宣才到了君家，林子墨明白妻弟骤然高升，明面暗里都受到新帝的宠信，自然就要背负许麻烦，所以特特地地让妻子回娘家照顾些。君玉宣好歹也是年历练出来的官家夫人，为人处世的手段倒是比张氏高筹，既不会得罪了那些夫人小姐，也不会让人知道了君家内里的事情。

    家里头的事情君长宁并不太清楚，张氏他们都觉得没道理用内宅的事情去烦扰了外头的大老爷们。就是君老爷对娘子军们的对战也是不管不顾的，他每天在京城提溜两圈儿，看看生意，而后找大女婿喝杯酒什么的，天就悠哉游哉的过去了。

    君长宁那边倒是真有麻烦，以他现在的职位，要说所有人都来讨好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之前燕弘登基为帝，大刀阔斧的将郡王爷们的势力彻底拔除了，就是醇亲王的那部分也没有放过，这样来朝廷便空了许，很职位的人都是新近提拔上来的，其中有才之士不少。燕弘摆明了态度，对下面官员的要求就是个能办事儿，其余的都不重要，直以来又没有特别信任的人出现，如今君长宁却是添补了这个空子。

    燕弘这样的行为，其实很大程度上已经损害到了那些世家大族的利益，毕竟他们之中参与储君之争的人，受到的打击也不小。唯的赢家大概就是慧眼识英雄，当初下狠心将自己嫡孙女嫁给如今皇帝的李阁老。如今倒是跃成了皇后外戚。

    李阁老权势熏天，但如今的皇帝对政权的掌控空前的厉害，手中又是直接掌控着兵权，就算是利益损失了，世家大族也不敢跟他面对面的干，这样来，他们便要从别的地方下手，指望着能变相的改变皇帝的做法，这样来君长宁就成了最好的人选。

    送礼物已经不是奇怪的事情，只要不是过分贵重，已经超过品级的东西，君长宁向来都是来者不拒，何必为了个礼物反倒是尴尬了关系，能在京城里头当官的哪个不是人精。只是礼物好处理，扔进府内让内眷看着办就是，好的可以自家用着，用不上的还可以转送别人呢。

    只是这些礼物里头，居然有不少的大人都赠与了如花美眷，在燕朝，官员之间相互送女人倒不是奇怪的事情，有些人家中甚至还有从小开始教导，专门j□j好了出来送人的，有时候甚至是自家的小妾，别人看上了也有直接让出去的，不过这种事情发生便少很，毕竟官员还都是要撑着张面子。

    君长宁收到的这两个人还不是别人送的，正是燕弘新上任的老丈人李阁老的手笔。说起来李阁老也是聪明人，不然的话当年也不会投资在了燕弘身上，只可惜他不明白，燕弘心中帝位可并不是那么重要。

    李阁老会做这手倒并不是要讨好君长宁，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即使皇帝对他略有忌惮，也不需要讨好个才刚刚冒头的毛头小子。只是看着皇帝颇为信任这个君长宁，想着送几个丫头过去，以后如果这个人真的登上高位的话，他不会无所知。

    这样明面上送来的人君长宁当然不可能拒绝，真别说李阁老的品味还挺不错，两个丫鬟都是修长的体型，身材发育的十分完善，即使是古代宽松的衣服依旧能看出几分婀娜姿，个笑起来嘴角有两个淡淡的梨涡，十分娇媚可人，个是双含情目，有几分楚楚可怜的风姿。

    如果是以前，君长宁说不定还真的愿意手下，毕竟美人谁不喜欢。只是他自觉地跟燕弘那段的感情，已经十分对不起顾玉荷，自己给不了她想要的东西，自然不会在这些方面还要委屈了她。

    君长宁想了想，直接把人直接带到了张氏那儿放，话里话外暗示是上峰送来的美人，说不准也是眼线，张氏自然知道如何处理。她确实是想要儿子开枝散叶，孙子越越好，但这时候媳妇肚子里有了嫡孙，她也是不乐意别人生事。

    顾玉荷知道这消息的时候微微愣，随即也明白过来丈夫的意思，心中既是感动又是黯然。感动自然是明白丈夫对自己的情谊，即使是李阁老所送的女人也并没有收用了，黯然又是知道，随着丈夫越来越高升，将来这样的事情恐怕会层出不穷。哪有三品的大员家里头只有个嫡妻的，顾玉荷越想越是心情低落。

    因为顾玉荷怀了孕，君长宁跟她自然是不能住在个院子里头，只是他每日回来的时候，总还是回来看看自己的妻子，顾玉荷身边几个大丫头里面，对于英俊潇洒，年纪轻轻又是朝廷重臣的老爷都是有些心思的，只是喜儿燕儿看得清楚，知道自家老爷对她们几个都并没有少心思，与其失去夫人的倚重，成为个不尴不尬的通房，还不如等年纪大些放出去呢，夫人待人宽厚，定是不会亏待了她们。

    其他的两个大丫鬟，萍儿虽然有几分心思，但为人稳重，知道若是自己上赶着贴上去的话，不仅仅夫人看着不喜欢，就是老爷心中也会有几分厌烦，还不如先把手上的事情做好了，将来要是有机会再说。

    雀儿心思活跃许，每次都是最殷勤的那个，长得确实也十分出色，尤其是双水媚水媚的眼睛，十分招男人喜欢。当初顾氏挑了这么个心思活跃的上来，就是觉得女儿颜色不好，有这样个丫鬟在，好歹也能收拢丈夫的人，再说雀儿是顾家的家生子，好拿捏。

    这日君长宁进来的时候，照旧是雀儿敢在最前头服侍，动作轻柔的简直不像话，原本顾玉荷心情便不太好，瞧见她这幅模样心中是不爽快，想要说话忍不住干呕起来，君长宁连忙上前几步帮她拍了拍背部，等她舒缓些才说道：“害喜实在是辛苦的事情，等以后孩子出生了，定要好好给他说道番才是。”

    顾玉荷擦了擦嘴角，听见这话倒是笑了：“哪个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听娘说，她怀着老爷的时候那才叫辛苦，连走步路都是怕的。”

    那时候张氏年纪大了，又是双胎，自然是辛苦万分，君长宁笑了笑，又问道：“有什么想吃的话，不要嫌麻烦，尽管让下人去做。”

    顾玉荷又点了点头，夫妻俩说了几句家常话，君长宁将那两个女人笔带过，也算是安了安顾玉荷的心，又看了眼殷勤的端了茶过来的雀儿，微微皱眉，转头说道：“说起来你身边这几个大丫鬟的年纪都不小了。”

    顾玉荷心中微微紧，暗道莫非自己直没有给夫君安排通房，他终于是忍不住了，心中又有几分苦涩，只是笑道：“倒也是，最小的燕儿都已经十七岁了，是不小了。”

    君长宁见她露出几分黯然，心中觉得好笑，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只是现在你有了身孕，用惯了的人倒是不好放出去，等孩子大些，便给她们几个选个稳妥的吧，到时候老爷给你们添妆，绝对不会委屈了你们。”

    席话下来，几个丫鬟面如土色，萍儿喜儿燕儿还好些，雀儿几乎要哭出来，唯觉得开心的自然只有顾玉荷，觉得刚才自己在心里头冤枉了自家夫君，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笑着说道：“都听见了吧，还不谢谢老爷，有了老爷的嫁妆，以后还怕没有好日子过不成。”

    几个丫鬟见事已至此，也知道这两位是不会改了心思，有两份嫁妆总也是好的，再说她们都是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就算是放出去也是有几分脸面的。便都压抑了心思上前谢恩。

    君长宁在这边待了没久，前头便有丫鬟进来禀告，却是皇上召见。

    近段时间来都是如此，顾玉荷对此也已经习惯了，再说今天她心中的担忧有了着落，倒是好心情的给君长宁整理了番衣裳，笑着说道：“夫君快出门吧，别让皇上久等了。”

    君长宁不用想也知道，燕弘隔几天就叫自己进宫，哪里是真的有那么的政务，不过是两人之间没有说破罢了。

    君长宁猜得不错，燕弘确实是见不得他对妻子好，但又不能明打明的说，只好从侧面打扰他们夫妻相处的时间，这样段时间下来，君长宁确实是没有少时间回去内宅陪着顾玉荷，只是官家夫妻大部分都是如此，君长宁身边也并没有旁的女人，顾玉荷倒是能够适应。

    进宫之后，燕弘丝毫不提顾玉荷的事情，甚至方才听见李阁老送了君长宁两个女人的暴怒也是丝毫不见，这固然跟君长宁并没有接受有关，但的还是他在乎这个人，不愿意将关系再次闹僵了。

    等燕弘拿出新政说了遍，君长宁倒是皱起了眉头，开口说道：“皇上，新政固然是利民之策，但为免走得太急了些。以民为本、因民立政是根本，但如今朝廷氏族尾大不掉，若是过于强硬，即使皇上手中掌握重兵，也定有大乱。”

    燕弘抿了抿嘴，这点他自然也是知道的，即使是军中，也有许跟世家扯不开的关系。如今他提出来的新政，倒是有许是那六年之中，君长宁陆陆续续整理出来的，并且在秦关的时候实施的非常好。

    君长宁叹了口气，又开口说道：“在秦关，老百姓原本就生活的辛苦，自然是我想做什么都可以，也无贵族插手。但在整个燕朝，情况却是大大不同。改革是必须要走的路，但如何改革却有待商量。”

    “古往今来，但凡急功近利的改革，即使当时取得部分的成功，之后也会被推翻，主张改革的吴起、屈原、王安石、张居正，又有几个能得善终。说到底就是个利益关系，如果真的是为虎作伥的贵族，自然可以直接取缔，但那些盘踞年的大氏族，还请皇上施以柔政。”君长宁这番话其实已经有些大逆不道，但燕弘却并没有生气，今时今日，能这般跟自己剖心置腹的，大概也只有眼前的人了。

    君长宁也主张施行新政，但燕弘登基之后就已经梳理了遍朝廷，如果立刻开始强硬手段的施行，恐怕之后会引来极大的麻烦。想了番便说道：“不如从这里开始，将氏族的利益跟国家的利益绑在起，开源节流，开源才是正途。我们固然不可能讨好所有人，但至少不能在所有人的对立面。”

    君长宁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熠熠生辉，燕弘看得颇为心动，忍不住伸手拽住他，君长宁微微愣，抬头朝着燕弘看去，燕弘却没有进步刺激眼前的人，只是笑着说道：“好，十郎，你可愿与我起，缔造个安乐盛世。”

    君长宁微微愣，到底是没有把自己的手收回来，他有许许的事情要做，譬如改革土地政策，譬如开放海关，有些吏治上的办法，这些都是需要燕弘支持才能做下去的。在他能力范围之内，如果能创造个燕朝盛世，那才是最美妙的事情不是吗。

    91、君家子

    永宁4年,永宁大帝燕弘颁发新政,燕朝上下波荡，永宁大帝以己之力镇压群臣。时年大儒君长宁位任户部侍郎,在满朝文武百官中首先表明改革立场,舌战群臣，令反对派哑口无言，史称永宁政论。

    永宁大帝颁布的新政决定了燕朝的后半段历史,原本开始积弱的燕朝扫萎靡，焕发出新的光芒,永宁盛世从此开始。即使历史记载着燕弘登基之后对宗室的各种残酷手段,甚至还有对庶母庶弟的残忍,也无法抹杀他对燕朝做出的巨大贡献。

    而备受文人称赞的大儒君长宁，也是从此开始焕发出光彩。不同于以往的大儒，君长宁备受后世称赞的，永远都是他激流勇进，为民为国，坚定支持永宁大帝将燕朝打造成新政之后强盛的国家。君长宁大儒的句话说的很对：“空有才学只知伤春悲秋，乃文人之耻。满腹诗书卖予盛世，才是君子所为。”

    这时候的君长宁与燕弘都不知道，后世史书对他们这对著名的明君贤臣的称颂，事实上从开始实施新政，即使是在君长宁劝诫下，用了较为平缓的手段，在朝廷之中依旧受到了许的阻力。政策再好，实施不下去也是白搭。

    燕弘毕竟身为君主，有些事情做起来反倒是不方便，他手中是有军权，但总不可能因为哪个地方新政实施的不好，直接派人去将那地方扫荡了吧。君长宁不得不承担起将政策完完全全颁布下去的重任，幸好他别的本事没有，说服人的办法倒是大堆，在利益的诱惑下，很快户部之内大声音已经致。

    新政颁发之后，朝廷般的大臣都忙得跟狗似的，燕弘也是个赏罚分明的，做的好好处大大的有，做的不好的话，你也别想得到好处，到时候谁的面子都是不好使的。君长宁也是忙得团团转，每次都是天不亮就出门，天黑了才回家，连家里头几个人的面都很少能见到。

    君老爷张氏外加顾玉荷都是心疼的很，但也知道政事方面他们是帮不上忙的，就是君玉宣的女婿林子墨，最近还不是也是如此。不能阻止君长宁忙碌，只能在私下给他补身体，顾玉荷要养胎，但还有张氏在呢，君家有钱，皇帝又是时不时的从来些赏赐，正好现在全部用上。

    君长宁的身体直很好，这样阵子忙下来倒是并不觉得么辛苦，反倒是有种充足感觉，看着新政条条的实施起来，他心中的也是高兴。利民利国的政策自然是的好。燕弘是个有容人之量的，愿意接受百家齐鸣，时之间燕朝之内风向大好。

    忙忙碌碌的时间过了大半年，渐渐就到了顾玉荷临产的时候，别说张氏君老爷紧张，连着拜了几天佛，想着这胎最好生个儿子，就是顾玉荷心里头也是想要儿子，毕竟有了儿子她的地位才加稳固，顾氏从宁邑那边赶了过来，就是为了能好的照顾女儿，怕她担心并不说什么，心里头也是这样的念头。

    君长宁心里头也是有几分期待，他其实也是喜欢是个儿子，当然不是因为不喜欢女儿，而是这个世界，对于女人的限制总是比男人，他固然可以非常的宠爱自己的女儿，但将来女儿嫁出门去，难道还真的整天盯着女婿不成，就算是能盯着，也盯不住辈子的。就像是他那几位姐姐，外头都说嫁得好，其实内里头谁没有点苦涩。

    在君家满门的期盼下，顾玉荷终于发作了，那日君长宁正在户部忙着，日不见人就觉得浑身不舒服的燕弘借口公事过来走了朝，见他脸色并不好便担心会不会熬坏了身体，让人端了养身的汤水过来，便宜了整个户部的人，都觉得皇帝虽然有时候做事情强硬了些，但还是体恤下属的好皇帝。

    气氛正和谐着呢，君家的下手来回报夫人发动了。君长宁脸色下子紧张起来，让旁边的燕弘看得阵嫉妒，但到底还是放了他回家。只是回到宫中又是阵发作，连带着个不长眼的嫔妃上赶着献殷勤，下子拍到了马蹄上被降了分位。

    顾玉荷怀孕的时候心情愉快，养得也十分好，又是年轻正适合生育的年纪，所以君长宁才刚刚到家，就听见里头传来孩子的哭声，心中顿时松了口气，等他走进正院的时候，就瞧见张氏手中抱着个襁褓，满口乖孙子的叫着，君老爷在旁边干看着插不上手，顾氏倒是不再，应该是在里头看着女儿。

    君长宁笑着走过去，还是机灵的丫头叫了声，张氏这才注意到儿子的出现，满脸笑容的说道：“十郎你可回来了，看看玉荷给君家添了个大胖小子呢，瞧瞧模样跟你长得真是像。”

    君长宁探出头看了眼，红红的团儿压根看不出什么像不像，但自己的儿子看着果然就觉得喜欢，见张氏兴奋的样子，便笑着说道：“壮实就好，玉荷呢？”

    张氏这才意识到自己接到孙子就忘了媳妇，正好这时候顾氏走了出来，听见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