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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16

      艳骨 作者:明鬼

    林公子,你知道什么叫‘父母官’吗?这父母官,父母官,陈大人就等于是你的父母,你要把他当父亲来尊重啊,怎么能直呼名讳呢。不孝,不孝啊。”

    陈之屏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说的话真中听,他捻须笑道:“这位小公子说的不错啊,不过本官也不和你计较了,你现在速速让开,让本官缉拿犯人。”

    “谁敢!”

    声暴喝,林英庆带着几个报信的下人,大跨步走来。

    陈之屏仰他鼻息已久,此时还是免不了吓到,身子颤,强打精神道:“这个,无论是谁,那都要守律令的……”

    “陈之屏!”林英庆又是声喊,这回陈大人直接摔在地上,被衙役扶了起来,擦着满头汗道:“你……你有什么事?”

    林英庆瞪着他,咬牙道:“好,好你个陈之屏,你真是个好东西啊,我倒想知道是谁给了你那么大的胆子,敢来我庄上捉我的人。”

    “是我。”明盛兰上前步,淡淡的道:“我警告过林庄主,不要有什么动作,看来你还是没听进去。”

    林英庆想着已然撕破脸皮了,干脆恶狠狠的道:“小子,你别管闲事,这事本来就是你该管的!”

    明盛兰冷冷道:“我若是要管呢?”

    林英庆横目扫,阴□:“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你们今日,就都把命留下吧。”

    陈之屏腿软,连滚带爬的躲到了明盛兰身手,颤声道:“明、明大人……”

    林英庆狞笑道:“你以为躲在他身后就没事了?也不想想,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是我的对手么?”

    陈之屏抖,担心的看向了明盛兰。

    明盛兰微微笑,道:“没事,我们人。”

    “……”陈之屏顿时有信心了,腰板也再次挺直了,朗声道:“林英庆,我劝你还是快把犯人交出来,不然本官就连你起拿下!”

    林英庆大笑数声,斜睨着众人,道:“拿下我?老夫还从未听过这样好笑的笑话,想拿下,那就来试试啊?”

    明盛兰把陈之屏推到衙役们的身后,吩咐道:“这里交给我们,陈大人……”

    陈之屏机灵的点点头,带着衙役们走开了,他们这是去捉拿庄里的其他人。

    明盛兰长身而立,直视陈之屏。

    杨意悄无声息的在了他的身旁,齐小白也把韩雁起和偷香窃玉赶到旁,自己在了明盛兰的另边。

    “好,好……”林英庆活动活动手腕,道:“湖儿,抬刀!”

    林白湖应声呈上柄雪亮的弯刀,这弯刀无甚花饰,有些老旧,但刀口闪着利芒,看便是伴随林英庆年、饮血极的战刀。

    林英气握那弯刀,浑身散发着萧杀的气息,寒声道:“老夫今日就欺欺小辈,湖儿你去门口守着,别让人乘机动了你妹妹。”

    林白湖干脆的应是。

    明盛兰手腕翻,指间便捻了把银针,手指撮,银针便整整齐齐的呈扇形展开。这把针若真都射到人身上,那人恐怕就要变仙人球了。

    杨意则缓缓抽出腰间佩剑,这是这么久以来,第次拔剑。此剑在江湖上也是有名的,唤作“洗花”,长三尺六寸,剑脊开有血槽,剑刺下去,血便要流个不停。

    而齐小白的武器,也是剑,他不止近来,出道几年,都很少用剑。但江湖上人人都知道,齐小白不常用,并非他剑术不好,相反,有这样的传说,齐小白的轻功好,他的剑法好。至今不拔剑,是因为没有配得上让他拔剑的人。

    但究竟怎么样,就没人知道了。

    齐小白使的是柄软剑,就缠在腰间,剑名“让风”。此时齐小白从腰间抽出那口软剑,剑身修长,出刃锋利,顶端收聚寒锋。让风剑白晃晃的亮眼极了,衬映着齐小白身白衣,临风而立,美人如玉剑如虹。

    林英庆嗤笑了声,道:“软剑。”

    齐小白睨他,道:“林庄主有何不满?”

    林英庆指着杨意的洗花剑道:“直兵者,当如是。”

    剑器自古便被称为“直兵”,因为剑在格斗中以推刺为主,又因剑乃君子,在直在正。齐小白使口软剑,毫无筋骨,就被林英庆嘲笑了。

    明盛兰微微笑,道:“林庄主此言差矣,兵者,不在其形,乃在其心。心不正,百兵皆不正,心正,百兵皆正。”这是明盛兰第二次说出类似的话了,上次,是同韩雁起说的。他说着,就举了举自己的手,示意林英庆看自己手中的暗器。

    齐小白哈哈笑,道:“说得好,不过庄主,我看你的武器倒很适合你——都挺弯哈。”

    林英庆拉着脸,道:“少说废话,开始吧。”

    齐小白无所谓的看向了明盛兰,明盛兰微微点头,道:“我从主,你们从侧。”他的武功路子偏向稳重,而齐小白和杨意都是轻功极好的,自然是他取正面,两人取侧面。

    明盛兰的拳脚功夫也是好的,他右手甩,在银针刺出的同时,倾身向林英庆处跃去。与此同时,齐小白和杨意也打边路上前。

    那银针直射林英庆面门,只见他不慌不忙抬刀平推,后旋,将银针尽数挡下。就在这时,齐小白和杨意先明盛兰步到了林英庆身旁,两人同时刺出剑。

    林英庆弯刀从左到右,划个极为圆滑的圆,先挡洗花,后格让风。他力道十分大,逼得齐小白和杨意都轻飘飘的向后退了数步。

    明盛兰也在此时到了林英庆面前,借着冲力跃起,鞭腿扫向林英庆。

    林英庆正是余力不继之时,被明盛兰狠狠扫中腰部,踉跄数步方稳。由他脸色看来,这腿扫得他绝不轻松。

    明盛兰的手也不知怎么动的,指间连连发出暗器,有流星镖,有梅花镖,有牛毛针,有铜丸……咦,怎么连鱼骨头也有?!

    那暗器就像下雨样往林英庆那里扔去,纷纷杂杂,力道十足,所击位置也是飘忽不定,难以捉摸。

    林英庆双手单刀,上下挥劈挡开,好不狼狈。

    韩雁起在旁看着,默数了四十下,明盛兰手中暗器仍是源源不绝的向林英庆那里射去,双手左右开弓,是左下啊右下,左下啊右下……就是不见竭,也不知他是怎么把暗器摸出来的。

    韩雁起目瞪口呆,结结巴巴的道:“他、他这是在哪藏了那么东西啊……”这平时也不见他身上鼓鼓囊囊的啊。

    偷香窃玉也是惊异不已,偷香佩服的道:“怪不得都道明公子是天神下凡,我看他袖子里肯定有天上老君给的乾坤袋。”

    窃玉点头道:“对对,肯定是这样。”

    韩雁起道:“我知道传言是怎么出来的了……”

    第三十五章

    林英庆纵然是年深厚功力,也经不住这样来啊,三人配合极为默契,两刺射,时不时来上几脚,偏齐小白和杨意的轻功好得很,林英庆防不胜防,明盛兰的暗器是让人开了眼界,什么叫做……啊就乾坤袋。

    还是杨意抓住个破绽,洗花剑挽起剑花,剑直取林英庆后心,深深扎了进去。

    林英庆痛叫声,发狂般乱舞弯刀,刀影重重,倒教三人攻不过去。这老头老奸巨猾,双眼扫,就看到了韩雁起和偷香窃玉。

    他眼眯,便向韩雁起那方向跳去,生死之间,速度快得很,连杨意都来不及阻挡。

    只见他逼近了韩雁起身旁,刀钩,架在韩雁起脖子上,另手揪住他的后领靠近自己,将偷香窃玉踹到地上,喊道:“不要过来!”

    明盛兰三人停在十步之外,林英庆又道:“再远点!”

    明盛兰又往后退了三步,道:“可以了吧?”

    林英庆鄙夷的道:“你这是当我傻呢?再远点,就这么点距离,我可放心不下那二位。”

    无法,他们只好又退开了些。

    林英庆勒着韩雁起,哈哈笑,道:“没想到这小白脸,还有点用处,我先前真不该忽视你。”

    “……”韩雁起轻声道:“大侠,轻点儿。”

    “别废话!”林英庆把把他拉的近了,韩雁起整个人都埋在了林英庆怀里。

    明盛兰皱眉道:“你想怎么样?”

    林英庆悠悠道:“明捕头,你说,如果我放了他,你会不会放了我?我惯听的明捕头的事迹就是为了朝廷鞠躬尽瘁,和重情重义。不知这公与私间,正气凛然的明捕头又会怎么选呢?”

    明盛兰道:“你想让我放了你?”

    林英庆道:“并且再不追究湾湾的罪,你要起誓。”

    明盛兰严肃的点点头,道:“没门。”

    林英庆愣,道:“看来,你是要选公了?”

    明盛兰看着韩雁起道:“雁起,不好意思,这次,救不了你了……”

    “你!”林英庆没想到明盛兰这么轻易的就放弃了韩雁起,再加上三人离得远,他又不把韩雁起放在眼里,举起弯刀指着明盛兰怒气冲天。

    就在此时,韩雁起双手向后伸,掐在林英庆腰上——用力!

    “……啊!!”林英庆大叫声,双手立即软趴趴的,弯刀掉了下来,整个人像条鼻涕虫样摔在了地上,在地上死命磨蹭,口中发出似痛还喜的喊叫。

    韩雁起长舒了口气,朝赶过来的明盛兰道:“幸好你聪明。”

    “是幸好你聪明才对。”明盛兰当时就想起了韩雁起那手功夫,便使计让林英庆失态,放松警惕,使得韩雁起得以脱身。

    林英庆满脸涕泪,吼叫道:“你……你到底是谁!”难道是哪家不出世的高人子弟?

    韩雁起还未回答,偷香窃玉就互相搀扶着从地上爬起来,起伸着小脚丫用力踹林英庆,边踹边道:“连我家公子都敢欺负,你这不是找死吗!告诉你,我家公子可是神仙下凡!专治你们这种老变态!”

    随着她们的踢踹,林英庆口中的喊叫也越来越怪异……越来越怪异……

    后来明盛兰问韩雁起,怎么林英庆被按了穴,比被韩雁起点过的其他人要严重了,快活到生痛了。

    韩雁起无辜的道:啊,那个本来就是用来惩罚敢对时花楼的人手脚不干净的烂人,当然是越难受越好,越难受越好……

    本来林英庆不会那么快就被制服的,谁让他找谁做人质不好,他找韩雁起……

    到头来,个捕头加个大盗加个少侠,还是没有个床技大师管用啊。

    林英庆已经被缉捕归案,林香湾和林白湖也少不了要同拿下。

    明盛兰答应过白菁,会让她报仇。

    白菁此时就在狼狈的林香湾面前,披着大斗篷,表情复杂的道:“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林香湾眼也不抬,道:“没有为什么,其实没有你也会有别的女人,总之都是要被我弄死的。”

    白菁长舒口气,道:“我也不知该怎么对你了。”难道也让人轮/奸了她?白菁自问干不出来,杀了她,就有些便宜她了。

    白菁忽然想到自己不小心听到的明盛兰他们的对话,心念动,看了看自己曾经仰慕过的、依然眼中只有妹妹的林白湖,微微笑,道:“林香湾,你孩子的父亲,难道不来救你吗?”

    林香湾脸色“唰”下雪白了,抬眼死死的盯住白菁。

    明盛兰动了动嘴唇,还是没说什么,没想到白菁竟然知道了,还是让她痛痛快快的报复场吧,她太冤了。在这次的事情中,牺牲的只有白菁。

    林白湖不是傻子,被人几次三番的这样说,再看林香湾的表情,他也觉出不对了,道:“湾湾……”

    白菁道:“林……林公子,你可知道令妹肚中的孩儿少个月了?”

    林白湖抿唇,道:“整两个月。”

    白菁摇头,道:“错了,是两个月。”

    林白湖立即道:“不可能!”他们最近次亲近就是两个月前,再往前就久了。

    白菁道:“不信你可以自己问问令妹。”

    林白湖转向了林香湾,道:“湾湾,你告诉我,孩子真的是两个月对不对?你放心,不管他生下来是什么样,我都会要他的。”

    林香湾紧紧咬着下唇,直到下唇浸出血珠,也说不出话来,不敢面对林白湖的眼睛。

    “不……不会的……”林白湖失魂落魄的退了几步,猛的上前捉住林香湾的胳膊,大声道:“告诉我,是谁!我杀了他!”

    林香湾哭了出来,用力摇头。

    林白湖睚眦欲裂,眼角绽开,嘶声道:“为什么……为什么!”

    林香湾只是哭,不停的摇头。

    齐小白忽然抽出软剑,架在林白湖的脖子上。

    林香湾“啊”了声,道:“你要干什么!”

    齐小白微微笑,道:“我本来不想管闲事的,可谁叫你们这样直喊啊喊,喊得我心烦。林小姐,你快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不然我就杀了你哥哥。”

    林白湖复杂的看向林香湾。

    林香湾愣了许久,才呆呆道:“是……个书生,我和他萍水相逢,酒后乱性,就珠胎暗结了。”

    “啊!住手!”林香湾尖叫声,齐小白方才听她的回答,就面无表情的动手割林白湖的脖子,现在林白湖颈上细细条血线,正往外渗着血,若不是林香湾大喊,齐小白真的会割断他的脖子的。

    林香湾捂着脸泣不成声,哽咽道:“你不要动他,我说……我说实话……”

    齐小白道:“那你倒是快说啊。”

    林香湾颤声道:“孩子……孩子是……是……”她牙齿个劲打架,好半天才说出句囫囵话,“……是我爹的……”

    众人皆是愕。

    林白湖没有发怒,反而身子软,坐在了地上,眼神呆呆的不知望着哪里。

    齐小白良久,才嘲讽笑,道:“你们这家子,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林香湾说出真相,伏在地上不住的啼哭。

    白菁愣了许久,才眨眨美目,声音飘忽的道:“竟然是这样……竟然是这样……你……你既然和你爹……又为何……”

    林香湾呜咽道:“不……我不是自愿的……”

    林白湖这才有了点神,道:“你说,是他逼得你?”

    林香湾哭着点头,道:“他那天喝醉了,你去办事,我在你房里睡觉,然后他就捉着我喊‘亲亲’。他……”

    “啊!”林白湖猛的大叫声,红着眼睛道:“我去杀了他!”

    齐小白脚把他踹回地上,道:“你想走就走呢?”

    这脚好重,林白湖好半会才爬到林香湾边上,下下用力的磕头,边磕边道:“是我,都是我,湾湾,是我害了你……我知道,我早该死的,我们本就是不容于天地的,这是天谴啊……”

    林香湾抱住他,道:“哥……哥……你不要这样……”

    “不……”林白湖凄惨的抬头,惨淡的道:“是我害了你,他……他是将你认成我了啊!”

    这句话无疑又是道响雷,劈得众人好不惊愕。

    林香湾瞪大了眼,道:“哥哥,你在说什么……”

    林白湖悲声道:“我直都瞒着你,其实那个禽兽,从我十二岁开始,就常常来对我……”他那时尚小,先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怕又惧,后来长大了,知道了,却已经不敢反抗了。

    “那日我不在,他必然是醉后错将你认成我……”这对双生子的脸孔简直是模样,如果换身衣服,常人才认不出来,何况是个醉汉。“我隐忍那么久,本想再过些时间,我也大了,他就不会再……然后我就可以带你远走天涯,离开他的势力,没想到……”

    林香湾双眼空洞,泪水花了脸庞,句话也说不出来。她这些日子心中的惊惧、害怕、愧疚,竟然……

    林白湖不住的摇头,指着自己的心脏道:“是我对不起你,湾湾,等我杀了那个禽兽,你杀了我吧。”

    林香湾再无表情。

    等林白湖再推她,她竟然尖叫声,往外跑去,等再追回时,发现已然疯了,真正的疯了,口中只会喊“哥哥”。

    林英庆也死了,被林白湖杀了,林白湖偷偷逃了出去,将重伤未愈的林英庆刺死,他也难逃死罪了。

    如今曾经威名赫赫的割狼山庄,庄主和少庄主个已死,个将死,还有个小姐疯了,偌大家业被官府收管,树倒猢狲散,他们庇护下的人也纷纷各寻新主,夕之间便败落得不成样子。

    这正是:

    天道自轮回,到头付尘土。

    劝君珍重,莫学荒淫苦。

    第三十六章

    割狼山庄的事已了,明盛兰行人便再次上路,出庄,就唤来兰京,赠她银两,请她自寻好出路。

    兰京自幼就是被卖来卖去,后来到了割狼山庄,才稍稍安顿,却是个从未自己生活的,也不懂什么谋生技能,她哭着不愿意离开。

    “奴婢都已非完璧之身了,公子要奴婢到哪里去啊。”

    明盛兰无奈的看向韩雁起,意思是你自己弄的事,还是你来解决吧。

    韩雁起上前将兰京的袖子撸上来,又让偷香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药膏,涂在兰京臂上,那原本有守宫砂的雪白肌肤上,便渐渐如颜料渲染般,由浅至深出现了殷红点。

    兰京瞪大了眼,瞠目结舌的道:“这、这是……”

    “守宫砂啊,”韩雁起道:“其实吧,你还是完璧之身,那天的血迹,是鸡血。”

    兰京恍惚了半天才喃喃道:“怪不得点儿也不痛……”方说罢,就反应过来,顿时脸飞红霞。

    韩雁起笑道:“现在你安心了吧。”

    兰京不情愿的道:“可是……”

    明盛兰将银两塞到她手中,道:“兰姑娘,你也不小了,去买些地,寻个良家嫁了吧。”

    兰京心中动,是啊,做正妻,怎么也比做个没名没分的侍妾要好,就算是穷了点,那也是清清白白,堂堂正正的。何况,她现在手中也有了钱,还能买地……

    想到这里,兰京朝明盛兰深深拜,后自行离去。

    齐小白道:“原来你没有睡过那女人?”

    韩雁起白了他眼,道:“你当人人都和你样?”

    齐小白面色不改,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我都少天没有碰过女人了。”

    韩雁起扭过头去,不理齐小白了。他还在为那天齐小白强行吻他的事情生气呢,堂堂个床技大师,竟然在天之内,被两个人强吻,真是丢人。

    所以说,同性相斥!

    齐小白伏低做小的凑上去,道:“舅舅,你还在生气呢?”

    韩雁起不说话,好半天才哼哼道:“你这个混蛋。”

    “我是混蛋,那舅舅不就是大混蛋?”齐小白笑了笑。

    韩雁起骂道:“你才是大混蛋,我又不是你亲舅舅。”说完气鼓鼓的走开了。

    齐小白讪讪的摸了摸鼻子,看来韩雁起时半会是不会原谅他了。

    再往前走了几日,就到了青州城,又照例找了家客栈打尖吃饭。

    那小二道:“几位客官,这下面没座儿了,可愿意到上边去?”

    这客栈分四层,二层是吃饭喝茶的,三四层是住人的。二楼比楼座位少、价钱贵。

    如今楼也没空位了,这正是晌午呢,几人便点头答应了。

    随意挑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下来等上菜。

    韩雁起把头搁在窗口,往下看热闹的市井,道:“这青州城可真热闹啊。”

    小二面沏茶边搭话道:“几位客官是外地人啊,我们青州可是有南边儿最大的港口,来来往往,客商云集,能不热闹么。”

    “港口啊,”韩雁起若有所思的道:“那你们这儿很好玩的了?”

    小二嘿嘿笑,道:“那是,不过客官喜欢哪方面的玩的呢。如果是希望风景,往西出朝安门走几十里路,就是绿水青山,风景极好。若是喜欢风雅,城北听风茶馆有许文人名士留下的墨宝……”

    韩雁起忽然打断道:“若是喜欢风月呢?”

    小二愣,没想到他这样直接的问这种问题,随即笑道:“客官若是喜欢风月,就不得不去莫名湖旁边青州最大的妓馆如意楼了。如意楼不但是美人如云,最新奇的地方啊,还是那里有蛮族妞,什么黄头发的绿眼睛的,红头发的蓝眼睛的,还有倭女。甚至还有扬州瘦马呢,客官尽管去玩玩。”说着说着,小二就绽开个男人都懂的心知肚明的笑容。

    说到扬州瘦马,韩雁起眼中就流露出笑意。

    扬州瘦马,那可是扬州风月场的绝啊。寻来身形瘦弱的幼女,自小进行训练。要学琴瑟笙箫,吟诗作画,打理家务,各种奇淫巧技。

    韩雁起本就是扬州长大,在时花楼坐镇,见过的顶尖扬州瘦马,比有些人辈子见过的美女还。如今小二提及,他自是想起旧事。

    那顶好的扬州瘦马,身段风流,瘦而不干,身轻如燕。又兼所习甚,满腹诗书,当真是床上尤物,床下知己。

    不过比扬州瘦马难得的,自然是小二所提到的那些蛮夷女子。

    韩雁起知道扬州也是有蛮夷妓子的,但不曾接触过,是以十分好奇。他想,那些蛮夷女子,是否也有什么特殊的床上技巧呢?

    偷香窃玉也十分好奇的道:“这世上真有黄头发绿眼睛的人?那岂不是妖怪了。”

    饭菜上桌,众人赶路早饿了,皆埋头大吃。

    最开始是韩雁起发现的不对,整个二楼寂静的像没有人了样。他抬起头来,发现所有人都盯着刚上楼的个人看着。

    男人,很年轻的男人。

    他穿着墨绿色的衫子,腰间悬着条折起的长鞭,这人生得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