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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艳骨 作者:明鬼

    ……”

    明盛兰从善如流,从下巴滑到了喉结,含住逗弄。韩雁起每次吞咽唾液,明盛兰都能感觉舌底的动作,软中带硬,仿佛有生命的在跳动般。

    再往下,便是胸口了。

    韩雁起很难受,胸口就像有团火在烧般,就算浑身赤裸了,那火却是从心底烧起,烧得他难耐,烧得他不知所措。

    但下刻,那火苗就猛地化成了灭顶的快感。

    明盛兰软滑的唇舌点也不客气的直接含住了他胸前的点粉红,然后舌尖环绕着打圈,不时勾勾的挑着。

    “哈啊……”呻吟声卡在喉口,叫不出声音了,韩雁起眼角渗出泪,揪住明盛兰的头发,忍不住弓起了身子。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他不知从何发泄,但那快感几乎冲得他昏头,只好攀紧了明盛兰,如同抓住最后根救命稻草。

    明盛兰用齿关磨蹭,或是吮吸,感觉它在舌底变得敏感,硬得像小石子般,颜色也由粉红变得殷红,艳丽得使人在脑海中想象,这颜色是否就是韩雁起那身艳骨的颜色。

    韩雁起眼睛湿润极了,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的发出低鸣,大口的喘着气。

    明盛兰从左边移到右边,不遗余力的挑逗着。韩雁起经过这么年的训练,对于寻常挑逗早已能够无视,明盛兰的技巧也绝不算高超。

    但此刻在明盛兰的挑逗下,那十年的训练仿佛不存在过样,他就像个普通人般婉转承欢。

    明盛兰的手掌在他细腻的腰侧摩挲,然后滑到腰后,向下,笼住挺翘紧实的臀。那里的皮肤极其滑嫩,明盛兰便大胆的揉捏着。

    “呜……”韩雁起整个人都攀在了明盛兰的身上,挺起下身想逃避那双手的折磨。

    可这么来,前方又恰恰与明盛兰贴在了起,炙热滚烫的地方不留丝缝隙的紧贴着。

    明盛兰倒抽了口冷气,韩雁起还在扭动,他忍不住双手固定住韩雁起的双腿,微向两旁分开在自己腰旁,然后用已然坚硬的下身去磨蹭他的。

    韩雁起低低的尖叫声,快活的仰起了头。

    明盛兰便低头吻他。

    明盛兰扶住韩雁起的腰,他的腰很柔韧,所以很轻易的便能折起来,双腿大张举起,露出了身后的地方。

    韩雁起为这羞耻的动作的脸红,耳朵充血,殷红殷红的,让人忍不住亲口。他偏过了头,脸孔燥热,不敢看明盛兰。

    明盛兰却温柔的吻了吻他,然后含住了他仿佛也在发抖的下身。

    没想到竟是下身被个温暖湿滑而紧致的地方包裹住,韩雁起抽了口气,只觉快要融化了般。

    本就已然动情,明盛兰没含上久,甚至没什么大动作,韩雁起就抖抖的泄了出来。只要想到含住自己的是明盛兰,韩雁起就加倍的敏感,导致丢人的早早泄了。

    明盛兰轻笑声,韩雁起就脸红得快要烧起来,感觉像在笑自己样,而且他想到件事,方才明盛兰并未移开口,那岂不是射在了他嘴里?

    明盛兰含着那白浊的液体,直接吻上了韩雁起的后庭,舌尖探出,白浊的液体便随之流出来,湿润着那紧致的地方。

    韩雁起已经丢脸的哭出来了,掩着口发出压抑的低喘声。

    明盛兰用食指沾着液体,探进他的后穴,轻轻拍着他的臀瓣让他放松。

    手指被吸得紧紧的,那里面温暖而湿滑,有着锦帛般的柔滑,抽进,让它适应手指的存在。

    韩雁起努力放松紧绷的身体,太紧张的下场就是完全忘了学过的东西,包括怎么快速的放松。

    先是根手指,慢慢的便增加了,直至三根手指,韩雁起的呼吸也再次浊重起来,明盛兰才掂量着够了,抽出了自己的手指。

    突如其来的空虚让韩雁起有些不适应,睁着迷蒙的双眼看明盛兰。

    明盛兰含住他的唇,韩雁起自觉的伸舌同他交缠,便在此时,明盛兰挺腰,下身深深的插进了韩雁起虽已柔软仍嫌紧窄的后穴。

    韩雁起如同失水的鱼般张大了口,痛叫声,眼泪像珠串般落了下来。

    明盛兰也没料到会这样,但下身被包裹的快感实在太美好了,他只好强忍着去吻韩雁起眼睛,坻去咸咸的泪滴,双手在韩雁起敏感的腰侧、胸前抚摸。

    过了半晌,韩雁起才抽泣着扭了扭身体,那处已然不痛,反而透出点点酥麻,让他有些渴望明盛兰的动作了,便忍不住紧了紧卡在明盛兰腰间的双腿。

    明盛兰憋得也有些难受了,这会才试着慢慢抽动起来。

    初时还有些干涩,然后便爽利很,感觉甬道紧窄,裹住了他的下身,还在紧缩,就像张小口在紧咬般,很是舒服。

    进出的越来越顺利,动作也就越发的大了,韩雁起本就较为瘦弱,这么来简直是挂在明盛兰身上颠簸。

    韩雁起觉得越抽插那后面越是发痒,只有深快才能缓解,于是起初他还扭着腰迎合着,这是来自人的本能。本来韩雁起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遵从自己的欲望,本能不必压抑,只有释放出来,才会获得最大的快乐,是以他做出这些动作也十分自然。

    觉得舒服,那就做好了。

    可到了后来,韩雁起完全受不住了,整个人要散了般,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身下传来的快感几乎要把他湮没。

    “慢……慢点……”韩雁起终于带着哭腔口咬在明盛兰肩头,可明盛兰眉也不皱,显然点也不碍事。

    “不来了,我不来了……”韩雁起呜呜的哭着,用力揪明盛兰的头发。

    明盛兰喘着气去吻他,道:“乖,乖……”

    韩雁起被又下深击顶得尖叫,整个人都软绵绵的了,下身抵在明盛兰腹间磨蹭,又被他不时的抚弄,这会终是再次喷薄出片白浊。

    可明盛兰还没有半点泄身的前兆。

    韩雁起边哭边道:“等……完了……点死你……”

    “还说什么呢。”明盛兰口把他后面的抱怨吞了下去,这种时候,应该保存体力继续做才是呀。

    所以说此时彼时,平日里韩雁起你就算点得明盛兰射再次,这个时候总不能影响他分毫。

    所以说……所以说饿久了的男人是不可能那么容易满足的。

    陈管家,今天天都不要来找少爷了!

    第六十九章

    “就是这儿了?”明盛兰指着面前帝都最大的妓馆宝眷馆道。

    平日里宝眷馆虽然热闹,但总不至大白天的也如此热闹,不断有人默默的走进去,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美丑不。

    韩雁起对了对请帖上的地址,点头道:“应该就是这儿了。”

    进了宝眷馆,立即有龟奴上前问道:“两位爷玩点啥?”

    韩雁起将请帖递给他,龟奴翻着那请帖细看,似乎确定了是真的,这才摊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邀二人向后院走去。

    直到周围的人都是和他们样拿着请帖进来的人时,龟奴才停下来道:“时花楼韩公子到,敝馆蓬荜生辉,只是不知这位公子的请帖在哪里。”

    方才在外面不好问,此时到了里面,龟奴才开口问了。

    韩雁起犹豫了下,道:“许带家属不?”

    龟奴诧异的打量了明盛兰几眼,似乎也觉得眼前这个人不般,这才道:“如果是韩公子,当然可以,小的真是佩服得紧,公子不愧师出时花楼。”

    韩雁起干笑了几声,偷看明盛兰的脸色,发现他没有什么异色,才放心的道:“会场在哪?”

    龟奴道:“请随我来,就在那边。”

    在帝都召开的折艳会,也只有宝眷馆能撑得起,但不代表它们就会停做生意天,把馆子用来开会,而是专门在旁边辟了个园子出来给开折艳会。

    折艳会乃是风月行中等的盛会,看得出宝眷馆为了做好东道主,在会场布置上也很是下了番心思,艳而不俗。这当做会场的园子修饰得十分漂亮,错落有致的摆着许桌椅,上面置放着书画、瓷器类的玩意儿。

    只是这些书画和瓷器可不般,那些书画,要不就是《房中秘术》之类的书,要不就是春宫图,连瓷器上,描的也是含春美人。

    而参加折艳会的人们,是光彩照人,准确的说是他们带来的人光彩照人。几乎每个来参加折艳会是行内人,身旁都跟着几个或是几个美人,或男或女,无不是尤物之色。他们在起寒暄,不时也谈谈对方带来的人。

    韩雁起也是第次来参加折艳会,没有个人认识他,还不时有好奇这两个从没见过的年轻人的人看看他。

    但不久,随着这些人看他的时间久了,眼神就越来越不样。

    个中年男人终于忍不住上前来搭讪,道:“这位公子……”

    韩雁起停下来看着他。

    那人道:“不知道……你是哪个妓馆的?”

    韩雁起觉得这话有些怪,般来说,行里人搭话也是问师承,怎么会这样问呢。他正在犹豫,难道眼前这个人是外行人时,就听身后石雁三的嗤笑声。

    “哟,这不是陈先生么,哈哈,眼力不好就不要乱说话嘛。”石雁三路说,走到了韩雁起身旁,斜着眼看那人,轻蔑的道:“不然,惊扰了我小师弟可怎么好。”

    韩雁起和那人同时脸色变。

    看得出那人和石雁三很不对盘,但在石雁三的讽刺下,他还是憋得脸色很难看的向韩雁起认认真真的道歉了。

    这就是规矩了,般来说,只有问妓子才会问人家是哪个妓馆的,而面对床技师傅,要问的应该是师承。严格来说韩雁起并不是时花楼的人,他只是和自己的师门起被时花楼供着,依附着时花楼,就像藤缠树样并存,好到像体,好到很时候不分彼此。

    但两者最大的区别就是,时花楼的人,卖身,韩雁起师门的人,只负责调教那些卖身的人。这也就确定了床技师傅们的本质,他们或许能和任何人上/床,能教任何人上/床,但他们绝不是妓子,甚至数人认为被与妓子看为等同,是很侮辱人的事情。

    在风月行内的人心里,妓子是妓子,床技师傅是床技师傅,就算两者会的东西样,那也不能说床技师傅就是妓子,有的人心中甚至是看不起妓子的。他们愿意认为床技师傅是项不同于妓子的职业,当然事实也确实如此。

    方才石雁三说那人眼力不好,正是他看出了韩雁起身怀名器,却没看出那是艳骨,还错将他认成妓子,莽然问了出口,徒惹人笑话。

    韩雁起不开心自不会是和大数人样觉得妓子十分丢人,与旁人不同,他却是想到别的方面才不开心。看成妓子,那也就是说人家认为他是被人上的……好吧,虽然他确实才被人上过,但正因为这样,才戳到了他的痛处啊!

    面对这人的道歉,韩雁起阴沉着脸,没有说什么,显得十分不开心。

    那个姓陈的在石雁三嘲讽的眼光下,讪讪的走开了。

    旁边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原来这就是时花楼的小公子啊,果然名不虚传。

    明盛兰则很开心的和石雁三打招呼,道:“师姐,你来啦。”

    石雁三笑盈盈的打量他们二人眼,赞许的道:“动作挺快的嘛。”

    明盛兰咳了声,道:“亏三姐指点。”

    韩雁起又不是傻子,怎会听不出两人在说什么,他愤愤的道:“三姐,你也太过分了,你忘记了师父的教导吗。”

    石雁三正色道:“小师弟,我知道你定不会和师父说的,难道你忍心师姐被师父责骂?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啊,是不忍心盛兰每日承受看得到吃不到的折磨。”

    明盛兰也帮腔道:“那个……木已成舟。”

    韩雁起瞪他眼,是啊,是啊,生米都煮成熟饭了,现在说什么还有鬼用。韩雁起心不甘情不愿的哼了声,道:“算了算了,原谅你了。”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石雁三早料到如此,她敢做就是早料定了小师弟的性子,且不说天真心软,恐怕他对于直没能和爱人巫山云雨也早有怨言吧,这下子得偿夙愿,还管什么上下。所谓上下,也只有师父那么在意罢了。

    石雁三指着从方才起就跟在自己身旁的两个小姑娘和个少年,道:“这是楼里带来参加折艳会的好苗子,你们认识下。”

    这三个人韩雁起都没见过,看来是被石雁三带在身边调/教的,见到小公子他们都落落大方的行礼。

    这时,看石雁三来了,那些想结识韩雁起的人觉得有了机会,立即有同石雁三差不年纪的女人,扭着她软绵绵的蛮腰捷足先登,打断了几个年轻人的交谈,笑盈盈的道:“三姑娘啊,这个是令师弟?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石雁三亲热的道:“好说好说,雁起、盛兰我给你们介绍,这是夙凤楼的玉翘翘小姐,叫声姐也无妨。”

    韩雁起听得出石雁三话中意思,看来这个玉翘翘是和时花楼亲近的,于是他干脆的喊了声“玉姐”,明盛兰则矜持的叫了声“玉小姐”。

    玉翘翘笑得花枝乱颤,她的长相倒也不是顶美,笑起来却有种迷人的风韵,软绵绵、甜丝丝的。早说过韩雁起师父辈分很高,能得韩雁起声“玉姐”的称呼,不管人家真心假意,在这折艳会上,众目睽睽之下,玉翘翘都赚足了面子,自然高兴得很,笑得比平日甜了。

    “不敢当,不敢当啊。”笑完了,玉翘翘才把注意力转到明盛兰身上,她也发现了这个年轻人身上有极品艳戈,美目闪烁,看着石雁三道:“小韩公子,这位公子又是哪位前辈门下的。”

    她虽问的是韩雁起,但看的却是石雁三,问韩雁起,是因为明盛兰同他起来的,为了表示尊重,自是问他。而韩雁起若识相,也不会回答,他不过是个刚出道的,来头再大,也没资历。就是退步说,还有石雁三这个师姐在,也不用他回答。

    有了之前那人的前车之鉴,纵使她看出明盛兰并未练过什么床技,也还是稳重的选择了这个问法。

    石雁三轻飘飘的道:“弟妹。”

    玉翘翘倒没什么,还笑着说果然是郎才……郎貌。

    明盛兰的脸色却有些怪了,韩雁起不住的偷笑,还假装安慰他道:“没办法,要不然让三姐怎么说呢,不好称呼啊。”

    玉翘翘夸完后就拉过身后个小姑娘,道:“小韩公子,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师妹玉萃萃,你们年轻人结识下。”

    她师妹玉萃萃不过十四五的年纪,抿着唇露出和她如出辙的甜笑,唇畔两个酒窝若隐若现,妩媚的望了韩雁起眼。

    明盛兰低声道:“这是……”

    韩雁起不动声色的快速低声回道:“给我介绍姘头。”

    明盛兰顿时不知说什么是好了,或许这个圈子他还是不太能理解,玉翘翘小姐能够在夸过他们“郎才郎貌”的下刻,就笑着给韩雁起介绍自己的师妹做……姘头。

    其实这点也不奇怪,同时和个或个以上的别的妓馆的人保持情人关系,也是行内人的种生存方式,所谓个“朋友”条道,朋友在起讨论床技讨论了,也就成了姘头,这样也有利于两个妓馆间的友好。

    般来说,进了这行,都能够接受这些事的。所以玉翘翘才能面不改色的把自己师妹推荐给个才见第面的人,当然,她绝非是让两人见面就上床云云,只是先认识了,培养下感情再说。

    时花楼和夙凤搂的关系,能够再进步的。

    而能够让玉翘翘有底气提出让两个年轻人结识,玉萃萃说不得也是很有些本钱的。

    若细看,便能看到,玉萃萃姑娘那两个酒窝虽是若隐若现,却绝不容忽视,就如同水中漩涡,能够转动般。盯得久了,那转着转着就将人的魂儿也起转进去了。

    正是名器“笑三春”。

    古书云生此名器者,笑生三春,有如百花齐放,春光灿烂。也难怪玉翘翘敢头个上前来,玉萃萃的本钱确实很足。这个小姑娘现在不过十四五岁,再过得几年,怕也是妖孽个。

    并且,由玉萃萃的态度来看,她对韩雁起的印象也颇好。

    可惜襄王有梦神女无心,韩雁起怎么可能接受玉萃萃的示好,他在玉翘翘期待的目光下,只是淡淡的打了个招呼。

    玉翘翘见此情景,虽然失望,倒也放得开,牵着玉萃萃告辞,口上颇有些遗憾的道:“虽然我师妹的‘笑三春’不错,但是看来在小韩公子眼里还是比不上夫人的啊。”她虽知看出明盛兰身上有极品艳戈,但想着少年性子不安分,最爱新奇事物,这才让师妹试试。没想到韩雁起还挺受得起诱惑,看来他那位不是个简单角色啊。

    如果问题不是出在明盛兰的手段高上,就只能说明韩雁起目光短浅,容易满足了,这样的人哪有什么前途。玉翘翘心中念头瞬间千回百转,想了个通透。

    石雁三哪有看不出来的道理,玉翘翘不明白,她却是懂的。小师弟和明盛兰分明是已然情定终生,虽然有些可惜,但作为风月场中之人,石雁三也明白真爱难得,因此对两人也是持着祝福的态度。

    此时她笑了笑,道:“翘翘可别看我这个弟妹看起来木讷,不解风情,他的来头,可大着呢。”

    石雁三这话半含半露,半真半假,让玉翘翘下子又怀疑这人难道是返璞归真、大巧若拙的高手?或者就是背后有人,大有来头。举两得,既维护了韩雁起的形象,又给时花楼再添加份看不见的筹码。

    她仔细打量,明盛兰的确气度非凡,当即又甜笑道:“小韩公子的眼光,自然是不错的,比起这位公子,我家萃萃何止逊了筹。我带萃萃过去啦,以后有机会,定要请两位到我们夙凤搂来指点二。”

    韩雁起颔首。

    待玉萃萃走后,那些方才蠢蠢欲动的人们反而不敢上来了。看,连夙凤搂那位近年颇被人看好的玉萃萃姑娘,都被婉拒了,他们啊,还是再看看情形吧。

    石雁三道:“你们两个都是第次来,虽然雁起也听过不少折艳会的故事,总归没到过,师姐就先带你们四处看看可好?”

    两人自是口答应。

    石雁三指点满场,道:“你看这些人来的虽,看似得杂乱无章,但谁和谁在块儿聊天,哪个和哪个又切磋起来,都是有深意的。来到个地方,就要守个地方的规矩,我们到了帝都这地界,少不得去见见章老先生。”

    章老先生姓章名讳上鉴下芳,属于行里的老祖宗了,往前推三十年,韩雁起的师父还不知在的时候,章老先生就已经是风月行里说不二的人物了。近些年也渐渐淡出,不大理事,不在任何个妓馆坐镇,只是无论哪个妓馆要开折艳会,总少不了请他老人家来撑撑。

    上辈是章老爷子,这辈是韩雁起的师父,下辈就要看韩雁起他们的了。

    而石雁三要带韩雁起他们去拜访章老爷子,也不止是因为章老爷子的资历。还是那两个字,规矩。就像现下的行内人到了扬州,要有什么动作,都得去无颜轩拜访下韩雁起的师父,知会声。到了人家的地盘,总要乖点。

    这也类似于你搬家到个新地方,自然要去拜访下邻居们。

    这位章老爷子早已年过古稀,这场内的人来了都是静悄悄的叩个头,不敢打搅正眯着眼品茶的老爷子。于是就见这老人坐在张藤椅上喝茶,身前的草地不断有新来的人默默磕头,默默走开。

    而老爷子十分淡然,就像个瞎子样,无视这些人,但偶尔他也会唤住个认识的人,说上几句,这时才证明他还未瞎眼。

    这位老爷子已经经历过太大风大浪,那些小辈再怎么翻滚他都是波澜不惊的,即使是两家妓馆的人在他面前吵起来,甚至大打出手,他也只是放下手中的茶盏,淡淡的道:“都滚出去。”

    然后那两个人就灰溜溜的滚开了。

    但就是淡定如章老爷子,在石雁三携韩雁起和明盛兰到了自己面前时,眼睛也直了。

    盯着韩雁起,眨也不眨。

    石雁三带头给章老爷子磕了头,韩雁起也老老实实的磕头,只明盛兰并非行内人,只要用寻常对待长辈礼节即可。

    可章老爷子正盯着韩雁起发呆呢,两人跪在地上迟迟不见人唤起,不远处的人们都以为时花楼是不是近年来动作太大,惹恼章老爷子,章老爷子才给他们难堪了。

    石雁三垂着头,低咳声,唤道:“章老爷子……”

    章老爷子这才大梦初醒般恍然回神,道:“快起快起,老头子年岁大了,有些痴呆了,还请见谅啊。”

    “怎么会呢,”石雁三笑道:“老爷子看起来精神头可足了。”

    章老爷子舔舔干瘪的下唇,道:“这位小友……就是宴舟的小弟子,你的小师弟了吧?”

    宴舟是韩雁起师父的名讳,韩雁起是孤儿,不知姓名,便从他姓,是以这个对上面有着超乎寻常的执着的床技大师的姓名,是韩宴舟。

    石雁三答道:“老爷子好眼力,真是我家小师弟雁起。”

    “哈哈哈哈……”章老爷子朗笑几声,道:“我虽然老眼昏花,但还不至于连艳骨都看不出来,过来过来,我来看看宴舟收的好徒弟,那小子真是不知走的几辈子的狗屎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