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侈品男人 作者:桔子树

    样想。可他不承认，但继续寻找下个目标，恋爱，或者他先说再见，或者由对方说，周而复始。”

    “我搞不懂。”志皓头大。

    “我也搞不懂。”潘瑞坦然微笑：“所以我离开。”

    “但你怎么会爱上他，这样的男人？”

    “我们都知道毒品有毒，可是你吸了口，就会想要第二口，这男人是罂粟，跟他在起没有未来，可这本身就是诱惑，因为与他起不必想未来。”

    潘瑞的神情十分感慨，那是她亲身血泪。

    8．

    8．

    在飞往欧洲的飞机上，靳辰终于拿出了这季的硬照广告，志皓甫打开便倒吸了口冷气。

    这年头的时尚硬照为求性感，早已是脱到不能再脱，做包包配饰的日子还好过点，大不了全真空上阵，用直接人皮做背景。只是苦了靳辰这种单做服装的，亚洲区还好糊弄，到底民风纯朴些，还有点发挥的余地，换了欧洲美洲……靳辰每每头疼于如何让他的广告里可以尽可能的出现他设计的衣服，而不是他挑选的皮肤。

    于是拍拍停停，停停拍拍，到最后的成品……志皓看那纤毫毕见的照片，脸上层层的红出来。

    “怎么样？”靳辰靠在他肩膀上凑近了看，全然不管如此来他的呼吸已经尽数撒在人家的耳根与脖颈处。

    “蛮好的……”志皓颇为艰难的挤出句话，时搞不清他的不自在究竟是来自于身上还是眼前的刺激。

    “没诚意！”靳辰略为失望，索性把头在人家肩上压实了，手取了果汁喝。

    志皓张张的往下翻，越看越是觉得心潮澎湃，倒也不是非常暴露，可偏偏就是有种撩人的欲望，令人狠不得要把手伸到纸里面去……

    靳辰悠哉哉的喝着他的果汁，冷不丁飞机遇上个小气流略震了下，下子便被呛着了咳个不止，志皓正在心猿意马的当口，顿时被吓了跳，抽出叠纸巾正想帮他擦，却猛得看到斯人刚刚止了咳，仰面倒在椅背上，眼睛微闭，睫毛颤颤的动，胸口起伏不定，几点水珠翻山越岭的滑下来，路往深处走，没入衬衫里面，志皓看不到它们的归宿，便觉得心里像是蹲了几十只猫，百爪挠心。

    志皓忽然有了种觉悟，原来越是俗的东西越有其吸引力。

    像这样俗烂的场境不要说是有点品的时尚杂志，就算是花花公子也不这么用了，可此刻看这般活色生香三d立体的呈现在眼前……志皓忽然觉得喉咙发紧，伸手把纸巾塞进他怀里，扭头便进了洗手间。

    “哎……有气流……不要乱跑……”靳辰睁开眼，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人像逃命样的走。

    靳辰当然不是故意的，志皓向都十分的不自恋。

    所以这是场误会！志皓握了拳，深呼吸，再回想下广告硬照上的妖娆人体，顿时觉得心情平复了不少。

    唉……这年头，赚钱不易啊！他临走时又回下头，在洗手间的镜子上看到双哀怨的眼睛。

    潘瑞说在台湾再忙也是小意思，到了时装周上才知道什么叫忙到要死，但是志皓深感这话明显有保留，什么叫忙得要死，分明是忙到想死，死了了百了，再不用起早摸黑。

    好几百场秀，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品牌什么设计师，什么风格什么路数，谁来主秀，图片在哪里，评论在哪里……

    靳辰在工作上十分任性，随便想到什么，抬手就想要，偏偏萧志皓也是工作狂人，从来不会埋怨老板刁难，只懊悔自己没有早想到，这两人倒是双剑合壁，只累得底下人作死作活。

    发布会的日子是早定下的，服装也空运落地，但是怎样排序，哪件先出哪件后出，哪个系列是重点，哪个系列不值花太心思，开场主秀是谁，她穿成什么才能先声夺人……种种问题都要靳辰现场来定。

    志皓在时尚圈是新手，但胜在勤快细心周到，学得极快，到最后靳辰个眼神，他已经会意，相关资料送到手上。靳辰在难得的空隙时向志皓竖起五个手指，志皓诧异，伏耳过去听，靳辰用中文大叫：“回去加你五成薪水。”志皓被震得耳中嗡鸣片，哭笑不得。

    发布会的前日，自然又是通宵，模特们要休息好，走出台步来才会稳，设计师却不必，助手们不必。会场要布置，衣服要再次清点，靳辰事事亲为，桩桩件件都要看过，志皓则似他手脚的延伸，把他种种念头都化做现实。

    有助手斟了咖啡出来，靳辰喝下口，忽然找人要方糖，干子员工都讶异，靳辰从来最爱意式，每次喝三合都抱怨连连，这次总算是留了心从外面订咖啡进来，他却又来要糖。好在知名的咖啡店连外卖都十分体贴，有人从袋子里翻出糖包来给他，他接到手，尽数倒进志皓的杯子里。

    志皓正在打电话，时愣住，只听得对面着急追问，方才回过神来。

    发布会照例是顺利的，但成不成功却要看老天的脸色，时尚编辑是这世上最难讨好之人，天晓得他们哪天对你没了感觉，从天贬你落地。靳辰仍是红人，穿件银灰如水的西服，里面配贴身的黑色圆领t恤出来谢幕，这算是十分保险的搭配，但仍旧赢得喝彩，身材好，就是点占便宜。

    志皓第次亲历这样的盛事，兴奋的整夜睡不着，第二天买了全城的时尚报纸捧到靳辰房里看新闻，把边边角角的消息都收起来，条条读给他听。靳辰初时睡眼朦胧，听完也醒了，喃喃道：“完了。”

    “怎么会，都在夸你啊！”

    “这种例行公事的夸奖最没意思，转眼就没人记得，这场秀的确太平了点。” 靳辰淡淡撇嘴。

    “哪有，很漂亮啊！”志皓对衣服向敏锐感欠佳。

    “连你都说漂亮，可见是真的完了。” 靳辰长叹，嘴巴十分恶毒。

    “那怎么办！”志皓顾不上替自己愤怒，只管忧虑，再看靳辰平静的脸色，不由得心软：“靳辰，如果难过不必强压在心里。”

    “我为什么要难过？”

    “你这般辛苦，呕心沥血做出这台秀，到头来反响平平……”

    “我这样辛苦，呕心沥血做出这台秀，只因为那是我的，不是为了反响。” 靳辰定定看他，琥珀色双眸光彩璨然。

    志皓愣，终于恍然，他事事亲为，不辞劳苦，连枚胸针的位置都要自己比划，他这般辛劳，原不是为了给人看，他是在打造自己的作品，做好了，给你们看下，你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

    “忙完了，要及时行乐，来，我们出去逍遥。” 靳辰笑容可掬，随手拿过外套，也不管志皓的反应，伸手拉了他奔出酒店。

    9．

    9．

    十月的伦敦街头，空气十分清爽，靳辰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在志皓面前倒退着走：“怎么样，有什么心水景点？我陪你去玩。”

    “我……之前没来过耶。”

    “耶？”靳辰挑眉，瞪大眼睛。

    “我们家老板喜欢东南亚和日本，次次公司度假都在亚洲区。”志皓有点不好意思。

    “什么品味！？”靳辰痛心疾首：“来来，我带你去游泰晤士河，我们从最俗的地方走起。”

    从泰晤士河开始走，到伦敦塔桥上看风景，在140米的高处俯看这都市，果然风味别具。靳辰好似这城市的土生儿，带着他东窜西窜，可以从最小的巷子里找到最老的店铺，买最美味的食物，志皓路跟着走完全不动脑筋，全然感觉不到已经超过24小时没睡。

    下午又溜进大英博物馆，志皓虽然直自称文盲，但艺术品的欣赏有时根本不需要太文化。他立即被古亚述的浮雕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指着当年王宫入口那两只巨大的斯芬克斯门桩，连连追问：这是四千年的古物？人类在四千年前已经可以做出这样的好东西……

    靳辰微微笑，遍遍回答不厌其烦。

    志皓留连往返，看到哪里都不肯走，临到关门也才看了几个小厅。

    从博物馆里走出来时，天已经擦黑，志皓有点不意思，正想开口请晚饭，靳辰做出个手势，走到边去接电话。是谁呢？志皓看他温柔神色时好奇，电光火石之间却又明了。

    还能有谁，萧志皓眼前浮现张绝世面容，那金发小子，这季愈加大红，这年头大吹中性风，他占尽天时，不光cd和gucci这样的烟视媚行的牌子拿他当宝，就连boss，hermes这种正统品牌也邀他走台，明明同在个都市，忙得居然连露面的机会都没有。自然做模特的不比做设计师，凯特摩丝的传奇不可复制，大部分人繁华就那么几年，光华最盛时要抓紧，江山代有人才出，说不定下季你已经过期，人的脸又不像衣服料子，设计师还可以换风格，人要是过了时，只能路跌下去。

    他还在想，靳辰已经收了线，笑得脸透明，露出雪白牙齿：“走吧，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志皓已经有点倦意，却不好意思开口，只得壁跟了他走。

    刚入夜的jazz吧里尚没有几个客人，舞台的角有人在吹萨克斯风，大概也是在练习，吹吹停停。靳辰刚进门，就听到有声音在喊：这里。

    志皓顺着声音看过去，正看到那金发少年展颜笑，果然蓬荜生辉啊……他心中感慨。

    靳辰笑嘻嘻走过去，将本在博物馆里买的画册卷成筒来敲他的头，john笑着躲避，只是嘴里含了食物，笑到半呛着，咳嗽不已。

    “吃什么？”

    john不答，直接把手里的东西递到靳辰嘴边去，靳辰咬下口，略嚼，马上皱眉：“什么东西？”

    志皓轻笑，这小子对食物极为挑剔计较，他今天也算是见识了，不过话说回来，他对什么东西不计较。

    靳辰挑挑眉，露出诡异笑容，从手中提的外套里拎出只浸油的纸袋，john眼睛亮，把抢过去，笑逐颜开。志皓无力，这东西倒是不值钱，不过这保温的东西……有谁会拿件好几百美金的名牌外套来做保温毯？不过也无所谓，反正这衣服是他做的，千金卖佳人笑，也算是值得。

    夜渐深，人也慢慢起来，那支萨斯风终于吹起完整曲调，听来十分动人。

    志皓发现这间吧大约是模特的心水宝地，往来人士俱是十分颜色，只得悲叹，在这圈子里混还真得要有强健心脏，否则看了这般美好造物，不是被刺激的自卑死，就审美疲劳麻木死，决不会有第三条路走。忽然又想到这门口会不会有条如火车卖票时的红线，男子身高少于180的不得入内，哦……这位体重过180了，对不起您也不得入内……他想得有趣，不由得轻笑出声。

    “你在想什么？” 靳辰正转头看他，在暗色的背景下，双眼睛分外闪亮。

    “没什么！”志皓浅笑，这小子总算还有点良知，有美当前，还不忘记照顾同僚。

    转回神又想起刚刚的话题，忽然想到自己离180cm尚有8cm绝大差距，顿时有点汗颜，做贼心虚的四下里望望，坐得加边角。志皓只觉得自己像个误闯水晶宫的无知少年，呆在角，胡思乱想，自得其乐。其实这些人等，这几天早看得熟了，可那时是工作中，他就是这点好，工作时眼睛里看不到杂物。

    左晃右看，志皓眼前又是亮，马上不由得感慨上帝何其慷慨，美人何等众，不过那也是正常的，时装周时，这世上最美的人物，有半数都汇在这方寸地，张报纸飘下来都能罩上三个绝代佳人。

    他只看到名闪亮女子往这桌走过来，头白金色短发，双深海蓝的眸子，整个大西洋都在她眼睛里，轮廓流畅锐利，即有男子的清峻也有女子的俏丽，皮肤极白，几乎不似真人。穿grunge风格的破毛衣加豹纹夹克，手上拎个烟黄色的皮质袋子，上面镶满铆钉与铜扣，搭配长长流苏，十分引人注目。他记得她，这也是本季大热的模特，名叫乔安娜，是本季prada的开场主秀。

    10．

    10．

    “sam……”乔安娜走近，浑然当这圈人都是透明，只对靳辰打招呼，只手放到他肩上，纤纤细指缓缓划过他的耳廓。这分明是在调情，志皓看得目瞪口呆，john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怒道：“你干吗？”

    “sam。”她完全视而不见，在靳辰面前蹲下来，双利眸平平直视过去：“我昨天去看你的秀了。”

    “是么，谢谢。” 靳辰淡淡笑。

    “你没有看到我。”这句话很失望，但她的声音里却没有失望。

    “对不起。”

    “你要怎样才会看到我，只要眼，就把我从人群中挑出来。”

    “我不知道。”

    “我已经比他红，比他成功，到走到什么样子，你眼睛里会看不到他，只看到我。”乔安娜十分平静，句句娓娓道来。

    志皓在边听得狂汗不已，不由得不佩服当事人，在这么锐利目光的穿刺之下他还可以稳定自若，笑容如常。

    “这，和红不红其实没有太大关系。”

    “那这和什么有关系？”

    “感觉。”靳辰笑笑。

    “你对我有没有感觉。”

    “有点。”

    “sam！”john闪身挡到这两人中间，冷冷道：“你可以走了。”

    “你在担心什么？”乔安娜缓缓起，她本来就不矮，再加脚上四寸高跟鞋，足以傲然与他平视。

    “你可以走了。”天使的金色长眉已经拧成了个结。

    志皓在背后猛戳靳辰的脊梁，你这个混蛋你好出手了，让你的爱人这样没有安全感，你枉为男人……

    “呵……”乔忽然笑出声：“你就是这样，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志皓愣。

    “我喜欢的，你全都要，连我穿的裙子你也要穿，你明知道我喜欢他，就抢先出手……”

    “你胡说什么！”天使失声怒吼，从天上掉下人间。

    “难道不是么。”乔眼中的大西洋潮起潮落。

    “sam你不要听她的。”john终于想到谁才是关键，伏下身来分辨。

    靳辰没有开口，只略略皱眉。

    “从小到大，你要的我什么东西不让给你，为什么……你这样子贪心……”乔安娜终于落泪，情绪失控。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是他不喜欢你。”

    “都是你抢先步……”

    志皓终于明白为何那么艳色，他偏偏对乔安娜这张脸记得最深，原来是像足故人，现在两个真人摆在面前仔细看，真是活脱脱个模子印出来。不过眼下这两名天使正吵得翻天，场面纵然好看，却苦了当事人，志皓虽然是投身娱乐圈的，但私底下最不爱做众人中心，此刻整间吧的眼睛都往这里来，虽然不是看他，也让他觉得焦燥。

    再错神，只听得阵哗啦啦响，这两人已经打起来了，妈的……志皓心里暗骂，怎么这年头的美人都这样火爆？

    靳辰静静坐在旁，脸色平静的看不出点端倪，忽然起身来，志皓以为他要走，马上跟过去，想不到这人竟是往里间去，走到舞台旁边的架钢琴前停下来。

    竟然……是要弹琴？萧志皓惊的呆住。

    志皓之前是做歌手经济人的，对音乐的了解要远大过时尚流行，可是怎么听都只觉得熟，就是想不出是什么曲目，不是古典乐，好像也不是爵士，甚至听来不像钢琴曲，倒像是什么别的曲子现翻出来的。

    调子初时和缓，临到中途像是要配合那姐弟俩的肉膊战似的忽得转，变做激烈，靳辰弹钢琴的手法十分奇突，志皓第次听到钢琴居然也可以发出这样撕裂似的声音。在缤纷如雨的琴音中，斜刺里个雪白透明的事物流星似的飞来，志皓刚刚来得及开口说出声小心，靳辰下意识的头偏，杯子砸碎在钢琴上，无数锋锐的玻璃碎片四下飞溅，靳辰躲避不及，脸颊上划出道细细的血口。

    时间，所有的声响都嘎然而止。

    john急匆匆的扑过来：“sam你没事吧！”神色焦虑，看得出来是真的心疼。

    靳辰轻轻摇头，随手抹了把，从他身前绕开去。

    “sam……”john大惊，急忙追上去，靳辰回身淡淡看他眼，竟硬生生把人定在当场。

    “走吧！”靳辰拍拍志皓肩膀，志皓顿时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感动到哭泣，在这样极端的环境下他居然还记得自己是他的跟班，实在太过有良心。但也正是因为在如此的极端环境，他其实想装作不认识这三个疯子，而不是跟着他走。

    “走吧！”志皓没有太选择的机会，已经被人推了走。他下意识的转头时看那美少年，华丽丽的矢车菊蓝眼睛，似花朵般凋谢。

    11．

    11．

    “你不要太难过……他们其实是爱你……”萧志皓路说，路鄙夷唾弃自己：你小子太没骨气了，明明是这家伙风流成性，谋害芳心片片，你做什么还要同情他。就算他是老板也不能这样子纵容他啊，对，就算他是老板，萧氏志皓同学，响当当的正义人士也不会这样颠倒是非黑白的。

    但……看到靳辰人沉默疾行时，却会。

    “爱我么？” 靳辰忽然停住，手往前指：“像爱这些样么？”

    志皓定睛看，位光鲜名媛正拎了精美纸袋从巴黎世家的专卖店里出来，脸上陶醉痴迷的神情似曾相识。他心里咯的声，顿时软了几分，沉默了会才道：“那也是你自作自受啊。”

    靳辰惊讶的抬头，瞪大双眼睛。

    萧志皓最最心软，刹时间已经决定要道歉，靳辰却是比他先软下来，淡淡笑：“你说得对，这是自己选的路，我不应该抱怨。”那笑容里有真正刻骨的悲凉。志皓悔得肠青，口没遮拦，这次真的伤到人了，要怎么办。

    “是我先把自己打扮成只brikin包*，华丽、漂亮、全手工、还限量，于是个人走过来说，他已经预约两年了，这只包他定要带走，又个人走过来，他说他是超级vip，他看中的东西可以越级先拿。” 靳辰脸上始终有笑意，自嘲都可以嘲得这样贴切有创意，志皓想笑，又不敢。

    “可是人人都爱brikin啊。” 靳辰缓缓在路边的台阶上坐下，把双膝抱在胸前：“做brikin好，人人都追捧，他们会善待你，好好的做保养，装漂亮轻巧的东西，带着去晚会。”

    “但是brikin不可以自己挑选主人。”

    “我不在乎，我只是想有人对我好。”

    “他们都深爱你。”

    “他们开始都是很好的，时间长了就会有波折，于是人就会变得奇怪，他们会天问三十遍：你爱不爱我；他们会吵闹关心无关紧要的事，不厌其烦的问，我们结婚好不好？你会不会直都爱我，你会不会永远都爱我……”

    “是你让他们没有安全感。”

    “谁能保证安全？你可以吗？” 靳辰斜斜看他眼：“你可以现在保证你会生世永远爱你的女朋友吗？”

    志皓被他呛得说不出话来，沉默了会，终于还是老老实实的说：“我不能。”

    “看，连你都不能。” 靳辰淡然笑。

    “个柏金包，太名贵了，人人都要，于是都搞不清是真的喜欢还是因为人人都想要……”志皓在他身边坐下来，试着要解释自己的想法，却发现他远没有靳辰的好口才，解释出团乱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来，借你的肩膀给我靠下。”

    “嗯。”志皓已经辞穷，他乐得闭上嘴。

    十月的伦敦，朗月清风，身后有匆匆的行人，穿低调妥贴的衣服，说话的声音都很轻，空气湿润。

    靳辰有时候想，或者就是从那刻起，他对这孩子有了点心动，因为他有付现代人几乎要绝迹的古道热肠，因为他可以这样安静的让他靠着，不问为什么，也不提任何要求。

    也不知坐了久，靳辰忽然在志皓的耳边轻声说：“我想去度假。”

    可是在那电光火石的瞬间，志皓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感觉到双柔软的唇划过自己耳廓，顿时耳根烧红，半个身子失去知觉。

    “哎，我说我想去度假！” 靳辰看他没有反应，只大声再说遍。

    “度假么？好的啊！”萧志皓集中全部注意力，迅速的冷静下来，是的潘瑞说过，每次做完场秀他都要消失几天，但是眼下他的新欢旧爱战作团，都华丽丽的成了炮灰，谁来陪他出游？

    “你个人？”志皓疑惑的。

    “你陪我起去吧，我请客。” 靳辰笑得十分狡猾：“有没有很感动？那五成的薪水不加了。”

    “啊……”志皓顿时傻眼。

    *：brikin bag爱马仕家的招牌包款，以法国女星珍?宝金（jane birkin）来命名，灵感来自次飞机上的偶遇。当时的爱马仕主席兼行政总裁杜迈先生认识了初为人母的珍?宝金。在交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