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医生[未来] 作者:绝世猫痞

    总统特勤如约而至,小山美在新婚第二天就被接到了总统官邸。

    总统官邸和新闻报道中的样,朴素，简洁,整栋建筑物都被错落有致的花草树木环绕,看上去幽静而雅致。小山美被请进间圆形会客室，特勤送上中式红茶,请他稍后，便即离开。

    房间中非常安静,小山美的心里却像煮开的沸水样翻腾不休,他至今想不出总统为什么找他，是清算他当初投靠蓝瑟星将的过错，还是询问关于自由向导组织的事情？心中忐忑，双手局促地放在膝盖上,手指神经质地抖动。

    等了足有刻钟，房门忽然响了声，接着个稳健的脚步便走了进来。

    “久等了，处理了点别的事情。”总统金辙比全息新闻中看上去加高大魁梧，身高几近两米，尽管穿着铁灰色的正装衬衫，系着精致的蓝钻袖扣，依旧难掩凶悍的军人气质。

    这个总统和前几届都不相同，小山美经常听赛亚娜等人谈起他，据说此人三十年内从远航军混到ntu，又混到国会、内阁，最后登上联邦第把交椅，号称“军政双修”，为人处世有着政客的圆滑世故，却又充满联邦军人的虎狼之性。

    此时此刻，虽然他脸儒雅温和的笑容，小山美却隐隐感觉到了那笑容之下慑人的锋芒。

    “先要恭喜你。”金辙伸手与他相握，手掌有力而坚定，“新婚快乐。”

    “谢谢，总统阁下。”小山美恭敬地道谢，用传统日裔刻板的礼貌掩盖自己内心的不安。

    “坐吧，不用这么拘束。”他的担心怎么逃得过金辙的眼睛？总统阁下微微笑，便坐在了他身侧的单座沙发上，也不谈正事，只以朋友间拉家常的口吻与他聊天：“抱歉新婚第二天就把你请来，耽误你们为度蜜月做准备了……听金轩说你们定了三天后的机票去宙斯城？”

    “是的，那里是我的家乡。”小山美在他的感染下放松下来，道，“我想和外子回趟家，那边有些亲友要招待。然后我们打算在山里住几天，我家在山里有个农庄，小时候我直和父母住在农庄里。”作为个有向导小孩的家庭，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只能住在偏僻的山村，人迹罕至的地方。

    “唔，宙斯城我很熟悉，我有个好朋友老家就是宙斯城的。”金辙脸随意的表情，道，“国务卿霍伯特先生，他的家族有大半的人现在还生活在那里。”

    “是的，霍伯特家族在我们当地是很有名望的法裔大家族。”小山美附和道。

    “嗯嗯，宙斯城还是联邦海军三大发源地之。”金辙说起军队历史总是如数家珍，“四百年前，联邦海军修建了三大军港，澜牙湾、索罗斯，还有个就是宙斯城。”

    小山美对军政历史并不熟悉，但小时候也被学校组织去参观过市里的军事博物馆，点头道：“是的，宙斯城算是老牌军城了。”

    “对对，后来海军改组，分出来个远航军，最早支远航舰队就是从宙斯城出来的。”金辙顺着他的话尾道，“说起来，宙斯城算是远航军的娘家，军属众，各种关系盘根错节……怪不得你们那儿的人对远航军都特别拥护。”丹凤眼凉凉地扫了眼小山美，“要说小山先生也是感情丰富的人呢，据我所知你并没有亲近的亲戚是远航军军属，但你对第二集团军倒是特别信任啊，尤其是蓝瑟？”

    凶猛的地图炮就这么毫无预兆地轰了过来，小山美脊背上的汗哗下渗了出来，表情瞬间凝固在脸上。他万万没想到，总统阁下绕了这么大圈子，态度这么和蔼，刀子飞过来，却是如此犀利，正中靶心。

    “对不起。”小山美几乎无法承受如此诛心的质问，勉强压下心头惶恐，沉痛道，“关于胚胎干扰剂的事，我非常抱歉，是我时糊涂，听信了蓝瑟下属的煽动，几乎给联邦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总统阁下，对于这件事我非常非常后悔，如果需要承担法律责任，我绝不会为自己辩护，推卸责任。”

    “别这么紧张，聊天而已，这不是说到这里想起来了吗？喝茶。”金辙又笑了，脸鬼畜发病前变态的温和，给他续了点茶，道，“军部已经对你做过调查，塔尔塔罗斯之战要不是你深明大义及时投诚，我们不会那么顺利就拿到所有证据，攻下蓝瑟的秘密基地。功过相抵，军部绝对相信你的悔过之心，今后也不会再追究你的过错。”

    小山美脸上的汗都要流下来了，掏出手帕擦了擦，道，“谢谢军部对我的信任，我以后……不会再这么轻率了。对不起总统阁下，我这个人，因为在专业上有点小成就，所以这些年有些刚愎自用，不大能听得进别人的劝告。这次的事给了我个非常大的教训，我今后定引以为戒。”

    对于自己当初脑子进水助纣为虐这件事，小山美确实是悔出血来的，但作为个骄傲的天才，个矜持的科学家，即使对自己的异能者他也说不出这么直白的忏悔，当初面对军部调查员也只是坦陈事实而已。

    但总统阁□上仿佛有种地狱审判者的气势，让他看眼就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对不起军部，对不起联邦，对不起全人类，唯有把这些话痛快说出来，才能令心头压力稍减……

    这就是鬼畜的力量！

    “年轻人嘛，吃堑长智，犯过错误，才知道自省。”金轩像个接受学生检查的班主任样，反而安慰起他来，“你也不要太纠结于过去，我们华裔有句老话，‘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他越这么说，小山美就越觉得内疚，沉重地点了点头。金辙端起茶杯喝茶，眼角余光不动声色观察着他的表情，隔了会道：“我这次请你来，是想和你聊聊远航军。据我所知，你在黑珍珠案之后不久就和蓝瑟达成协议，算来你在第二集团军呆了足有小半年，以你的所见所闻，你觉得远航军的内部风气怎么样？”

    小山美潜意识深处不知不觉便有些“戴罪立功”的自觉，认真想了想，道：“他们和联邦其他军队是完全不同的。ntu虽然军纪严明，战斗力强盛，但同袍之间和上下级之间相对要民主些，温和些。远航军则不同，他们加看重钢铁般的纪律，上下等级严明，下级执行上级任务不问因果，不苛求道德与正义……他们身上有种让人害怕的匪气，不择手段，不顾切。”

    金辙脸色沉了下来，缓慢地点头：“你说的没错，其实早期联邦对远航军的定位就是不样的，他们直面未知宇宙第线的危险，必须加果断，加强势。我曾经在远航军服役，对他们的行事作风有所了解，只是我离开那里也有近二十年了，现在他们变成了什么样，还真是不大清楚——我是总统，对于有些事情的真相，了解起来总是困难些。”顿了顿，沉声道：“看来，他们把面对敌人那套发扬光大得极好，已经开始拿它对付自己的人民了。”

    小山美心有戚戚焉，他当初也是万万没想到蓝瑟会毫无顾忌地关押他，利用他，他投靠蓝瑟当时就已经想好，大不了被他揭发身份，送去通古斯，可惜……他太天真，对远航军太不了解了。

    金辙眯着眼睛继续道：“三百年了，远航军早已不是成立之初那支代表着全人类的和平的力量，它变成了代表部分人利益的战斗机器，海军的传统已经被他们丢到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是统帅的军事思想——强大，悍勇，不可战胜，集体利益永远凌驾于人类道德之上。”

    这么大的结论小山美是万万不敢下的，只能沉默。金辙沉思了会，忽然问道：“他们已经如此强大，掌控着联邦六七成的兵力，为什么还要对你这样个科学家下手？他们到底想在你这里得到什么？仅仅是某种药剂？”

    “向导，他们想要的向导。”小山美脱口而出，“远航军异能者比例比联邦其他军队都要高，所以他们的新换代快，人才流失严重——培养名出色的军官需要很年，般异能者大约三十五岁左右才能当上上校，如果没有向导，五十五岁以后他们就得从二线的部队退下来，否则性情大变，会给舰队带来毁灭性影响。”

    当初蓝瑟星将说服他配合海因奎的研究，曾经把些数据对他公开过，小山美对远航军的“向导荒”十分了解，接着道：“远航军上校以上军官有万三千人，仅第二集团军就有近五千人，但拥有向导的只有六百名。也就是说，剩下的四千人只能活到七十岁，有效服役时间不超过三十年。这个‘折旧率’太高了，即使蓝瑟这样善于培养亲信的人，也无法承担。”

    金辙目光深邃，赞同道：“你分析得很对，他们想要影响生育比率，为自己秘密‘生产’向导，正常情况下向导长到十八岁就能承受终身标记，二十年内，他们就能内部解决大批军官的寿命问题，百年内，第二集团军的战斗力就能超过其他两支远航军军力的总和。”

    “是的。”小山美道，“蓝瑟野心很大，他还妄想组建支向导军队，专门针对异能者实施思维攻击，这样来，虽然他只掌握着联邦五分之的军力，却能以己之力对抗其他五分之四。”

    金辙凤眼眯，嘴角浮起丝冷笑，强者的思维总是不谋而合，他能想到的，蓝瑟和汉尼拔都想到了，只是作为总统他要受方约束，作为远航军星将，蓝瑟和汉尼拔却是山高皇帝远，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唔，这么说蓝瑟的目标不仅仅是其他两个集团军，还有联邦海军其他军团。”顿了下，幽幽道，“远航军的野心被喂得太大了，依附于联邦已经不能满足他们的要求……不光是他，汉尼拔统帅也是样。”

    小山美吓了跳，蓝瑟叛国已是事实，汉尼拔统帅却还是联邦忠诚的领袖之，就在上个月，他的“四分卫”舰队还在芝罘链星云协助联邦海军围剿蓝瑟叛党。

    不过叛党已经剿灭，他似乎还盘踞在第二集团军的地盘，小山美忽然想起音波说过的些战报，海军和第集团军的冲突，以及汉尼拔和国防部长巴隆的谈判。于是总统阁下是在为如何分配战果苦恼吗？他开始怀疑汉尼拔统帅的忠诚了？

    小山美不敢贸然搭言。金辙眼神阴郁，道：“你已经是ntu员，联邦的中校，我信任你，有些话可以对你明说了。汉尼拔统帅这次递交上来的星域布防图，要求我将海军第舰队撤回首都星团防御圈，将原第二集团军辖下星域全权交给他接手。未来他将会对第二集团军余部进行严格的整顿，将之与他的嫡系舰队‘四分卫’整编，成立新的第二集团军。”

    小山美大吃惊，万万没想到汉尼拔统帅的要求居然如此苛刻，竟想全面占据蓝瑟余留下来的势力，连勺汤都不愿分给联邦海军！

    “他还向我推荐了三名新的星将人选。”金辙接着道，“我不敢说全部都是他的人，但……即使不是他的人，他是远航军统帅，十年，最二十年内，就能把这个人牢牢掌控起来。”

    小山美想了想，不得不承认金辙说的是事实，县官不如现管，就算金辙把自己的心腹安排过去，时间长了也不定能抵抗汉尼拔的诱惑，毕竟在联邦内部星将只是星将，如果远航军**出去，他们就可以称王了。

    **……小山美瞬间被这个可怕的词语惊出身冷汗。金辙像是读出了他的思想，道：“远航军想**，不是天两天了。统帅势大，连我也不敢直接命令他退出芝罘链星云，只能和他谈条件。不是我杞人忧天，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二十年内，联邦和远航军之间必有战。”

    小山美听得心惊肉跳，金辙无视他的惶恐，反而问他：“你觉得我们能赢吗？”

    他说的是“我们”，就是在提醒他“ntu中校”的身份，小山美咬了咬牙，道：“任何妄图破坏联邦统的人，必然不会得逞！”

    金辙凉凉笑，道：“这话要是军校生们说出来，我听听也就罢了。你是个科学家，联邦中校，在塔尔塔罗斯走了圈，也知道远航军有厉害，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小山美语塞，金辙道：“当然我也不是说你说的不对，维护人类统是我这个总统毕生的追求，也我的责任。但有些事不是空口说就能实现，是要讲策略的。你倒是说说看，如果真的有那么天，我们凭什么战胜远航军？”

    小山美陷入沉思，他并不擅长军事和政治，但他和沐样，长期受赛亚娜老师的影响，知道向导的力量有么可怕，尤其是强攻击性向导，他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还有巫承赫，小小年纪已经是个大杀器了，上次在xx区，个人就干倒了半个团。

    联邦向导不少，军政伴侣就有两千余人，向导学校还有六千，但这些人都被养废了，想扭过来不是朝夕能改变的事情，何况还要面对社会舆论，传统压力……总统的改革已经推行了半年了，至今收效甚微。

    这就是民主的弊端了，远不如独|裁执行力强，需要顾及方面的意见。

    倒是自由向导组织的两千名向导，都是强隐蔽性，强攻击性向导，但……他没有权利把他们的名单告诉总统，他不能做这么大的决定，把两千人的自由赌在总统个人身上。

    金辙始终注意着他的表情，见他脸色变幻不定，嘴角露出丝淡淡的笑容：“害怕了？被我的话吓住了？呵，也不用这么悲观。战争是元化的，除了拼兵力，还要考虑综合实力，联邦毕竟掌握着人类绝大数的资源，科技、教育、人员储备……还有自由向导。”

    “！”小山美眉端跳。金辙道：“怎么，意外吗？自由向导组织成立上百年，据说他们保护着数千名自由向导，虽然我并不清楚这个组织的细节，但绝不怀疑他们的存在。”

    谈话进行到这步，小山美心中已是雪亮片，金辙为什么会请他来，为什么开始就引发他的愧疚感，为什么和他谈论联邦与远航军之间的局势……不是因为他是联邦的中校，而是因为他是自由向导组织的负责人之。

    金辙之所以引着他说这么，不是真要向他请教什么问题，而是要引导他把向导在战争中的重要性说出来，让他知道自由向导组织对联邦的重要性：在胚胎干扰技术成熟起来之前，两千余名自由向导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份巨大的财富，万再有像他这样的例子，有向导投靠远航军，必然给联邦带来巨大的打击。

    如果像总统担心的那样，二十年内联邦和远航军必有战，那情况就糟糕了，远航军定会想尽办法控制自由向导组织，如果赛亚娜始终坚持中立隐藏，很可能给组织带来灭顶之灾——以汉尼拔之强势果决，自己控制不了的东西，宁可毁掉也绝对不会留给联邦！

    总统在他新婚的第二天就把他招来，就是意识到这个问题已经迫在眉睫，自由向导组织发展到今天，已经成了捍卫人类统的重要砝码，谁先把它抓在手里，谁就取得了先机。

    至于总统为什么知道他是自由向导组织的负责人，已经不重要了，沐的学生已经被总统的弟弟标记，总统还能有什么不知道的？

    之所以总统没有通过官方手段给组织施压，无非是不想在现在这个敏感的阶段把组织彻底暴露出来而已——现在远航军还属于联邦，旦自由向导全部被送进通古斯基地，依法有小半得分给远航军，总统担不起这么大的“损失”。

    小山美完全明白了金辙的用意，心情反倒平静下来，道：“是的，自由向导组织真实存在，总统阁下，我曾经就是其中名负责人。抱歉我向军部隐瞒了这点，方面是因为我不能出卖组织，另方面，我从投靠蓝瑟以后就和组织断绝了往来。我当时是以科学家的身份接受他们的资助，并没想过要把组织的秘密透露给他们。”

    “我相信你。”金辙说，“我相信你在大是大非上是个正直的人。”

    小山美心中羞愧，顿了顿道：“您刚才那番话，可以说推心置腹，我并不是个食古不化的人，我和您的想法是样的，总统阁下，我希望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改善向导的生存空间，我接受蓝瑟的资助，是为了让研究早日成功，增加向导数量，从根源上结束向导被物化，被私有化的现状。但这切的基础仍旧是人类统，我绝对不希望自己的研究被用于分裂联邦！”

    金辙略有动容，点头道：“我相信。”

    “我知道您的顾虑，自由向导组织现在地位非常微妙，您既不能让它成为公开合法的存在，也不能像从前那样不闻不问，让远航军有机可乘。”小山美诚恳道，“如果您认为有必要，我愿意促成您和赛亚娜老师建立秘密联系，共同商讨对策。”

    金辙沉默了会，道：“你不怕背上‘叛徒’的恶名？”

    小山美正色道：“我并不这么认为，我相信自己的判断，总统阁下，我信任您，钦佩您，我相信您会给组织个好的未来。”

    金辙哈哈笑，道：“年轻人，你还是太容易激动啦，当初蓝瑟定就是看重了你这点，才绕过赛亚娜和沐，冲你下手的。”

    小山美脸色红，呐呐不能作答。金辙敛起笑容，郑重道：“不过这次你没错，相信我。”

    小山美默默点头，短短个小时，他对传说中“军政双修”的总统阁下有了个直观的认识，不可否认，金辙狡猾、强势，甚至有些亦正亦邪，为了牵制远航军，不惜和秘密组织达成私人协议。但就是这样个不择手段的人，却让人觉得分外正直，分外可信。

    他内心深处始终把联邦和人类放在第位，他所做的切，都不是为了己私欲，而是为了联邦统。

    这样的人，即使跟他赴汤蹈火，也是值得的。

    作者有话要说：噜，写到总统的时候总是特别费智商，因为他的人生观和我这样混吃等死的废柴差太远了，躺……

    谢谢大家给我出了这么主意，去看了医生，检查结果问题不大，就是心腰部分有些膨大，暂时不能跑步，只能天凉点的时候散步，然后吃药，每天煮黄芪水喝……

    感谢：

    慕卿瑾颜扔了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4062309:30:45

    nini陌扔了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62308:33:15

    墨鹞扔了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62222:08:08

    放牛吃草扔了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62219:19:05

    夜阑扔了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62210:50:43

    八月桂花香扔了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4062122:42:57

    yukihehe0617扔了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62121:51:41

    痛过之后シ扔了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62121:42:28

    我不会取扔了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62121:06:46

    jjjjjjjjjjjjj扔了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62119:47:00

    卷卷卷团扔了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62117:24:31

    快乐的泡芙扔了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62117:02:46

    星辰守护扔了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4062116:56:37

    来张惊雨yu手绘的壮壮小狮子，咔咔咔

    明天大小狮子见面，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