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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牛谈情(睡来的先生)+骗来的太傅+抢来的将军+缠来的神医 作者:叫我小肉肉

    起来,把他才五岁的弟弟接过来抱了起来,吧唧下亲了口他奶嫩嫩的脸蛋,笑得像个十足的傻哥哥。

    这个三弟,是他爹和先生在没有计划的情况下突然怀上的,原本先生以为自己的年纪不应该再生孩子了,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有了。这个弟弟差自己十来岁,全家人都把他当个宝贝似的疼爱。

    “家丁来叫你你哪会听的!还不是把人家打发走了。要不是知道你就在书院里读书,我还道书院里藏著什麽好东西,让你连家都不想回呢!”张阿牛愤愤说了句自己的大儿子。这孩子,读书算是走火入魔了,原本至少月还回家次,现在能不回家就不回家,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想念。

    “我哪有。”张大宝脸红,哪里敢说自己做学问直没成就,无言面对父亲和先生?

    “好了,这回也是你先生说想你了,还让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东西,把我踢出来找你。我怕自己老了,面子不够大,这不是把这座小泰山也请来了麽?看你还敢不回家。”

    其实男人也才三十岁,正值壮年,哪里有什麽老了说。

    “爹爹想大宝哥哥了,大宝哥哥抱小霖回家吃饭嘛……”

    自己的宝贝弟弟开口,张大宝没了办法,又亲了下他的脸蛋道:“好好,大宝哥哥抱小霖回家。”

    只能放下书本,回去住晚上,第二天再来读书。

    路上,张大宝就听到他的弟弟语无伦次也不知道说的是些什麽,偏偏他这个做哥哥的还能细致耐心地陪他讲话,时间飞快,父子三人行很快就到了萧家大宅的门口。家门口停了辆喜气洋洋的轿子,张阿牛起先不以为意,他娘子的大哥是当朝丞相,迎来送往的官员不知凡几,却听管家跑上来道:

    “哟,大宝少爷回来了,还有三姑爷。快进去,状元郎来拜见大少爷,知道你们住这儿,正想见你们呢。”

    “状元郎?”张大宝眨了眨眼睛,像是没弄明白状元郎怎麽会想见他和他爹。他们只是从村子里出来的小老百姓而已吧……

    “是啊,就是今年新登科的状元郎,听说文采让皇上都倾倒不已。你们进去吧,大少爷正在大厅里接见他呢。”

    “大宝哥哥,什麽叫状元郎。”张大宝在弟弟的要求中回过神来,和他同样愣神的爹交换了个眼神,把弟弟交给管家,道:“状元郎就是可有学问的人了。大宝哥哥和父亲去去就来,霖儿先去找乳娘好不好?”又对管家说:“麻烦你了。”

    然後和他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的老爹起去正厅见那状元郎。

    作家的话:

    大宝和表哥的性福生活在酝酿了十年後终於要开始啦。

    个人志预售明天结束啊!抓紧抓紧!

    ☆、(11鲜币)02

    才刚踏入正厅门槛,张大宝仿佛被雷击中,他下子就知道了状元郎为什麽要见他──因为那状元郎,分明就是小时候和他起在张家村长大,无时无刻不找机会欺负他的史上最坏最坏的大混蛋──张佳琪。

    “阿牛,大宝,这位你们应该认识吧?”萧凌孤开口叫了他们声,就听新科状元起身向张阿牛行李:“姨父,好久不见!”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小子啊!”张阿牛拍脑袋,高兴得很:“出息了出息了,这回都当上状元了。我就知道你小子行,比我们大宝聪明,哈哈。”张阿牛毫不在意他是状元,跑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边拍边笑。

    “既然是亲戚,那你们便叙旧吧,我还有公务,都自便吧。”萧凌孤冲张佳琪点了点头,淡然地起身离开,把地方留给了许久不见的三人。

    “你说说你,来京赶考怎麽也不找我们?我给村长写信,告诉过他我们住哪儿,是不是知道自己要当状元,不认人了?”

    “哪儿的话,”张佳琪满是风度的笑:“我是怕见了你们,就无心考试了,特别是大宝,”他转过头去笑盈盈地看著张大宝:“那麽久没见,如果见著了,我如何也要好好地同他叙旧番,这样来,还哪里寻得到时间备考不是?”

    “你从小就鬼灵精,会说话。嘿嘿,阿牛姨父说不过你,快和我说说,张家村现在怎麽样了?你爹娘身体还硬朗吧?”

    张大宝坐在边听他们滔滔不绝地说著村里的事情,自己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望著这个所谓的新科状元,心里又苦又涩,奇奇怪怪的感觉十分难受。

    就是这个人,当年天天有机会把自己欺负哭,没有机会制造机会也要把自己欺负哭;也是这个人,在他那无忧无虑的童年里占据著举足轻重的位置,似乎除了爹爹和先生,最重要的就是他了;还是这个人,在自己当年要离开张家村以前信誓旦旦地保证过两年就去京城看他,他每日每夜地数日子,在两年到期的时候,虽然很别扭,但还是写过信给他,问他到底什麽时候来,那信却石沈大海,彼此再无音讯。

    如今他竟然摇身变成了新科状元,还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打著叙旧的名义出现在他的面前?像什麽事情都没发生过那样?他到底知不知道什麽叫君子言驷马难追?又知不知道什麽叫君子重诺?这个小人!赤裸裸的小人!就算当上了状元也改变不了他爱欺负人又说话不算话的小人本质!

    “大宝怎麽不说话?是不是看到你表哥人都傻了?”已经长成玉树临风青年的张佳琪和张阿牛交流完,明亮的眸子含笑望著他,薄唇轻启,问道。

    “对啊,你这孩子平日里不是个小话唠麽?怎麽见你表哥句话都说不出了?我记得几年前还问我有没有表哥的消息呢……”

    “我没有!”张大宝突然恶声恶气地朝他爹吼了句。

    “嗯?”

    “我是说……”张大宝低下头不想看张佳琪那张讨人厌的俊帅脸蛋:“我没有问你他的消息,我都把他忘了。”

    “哈哈,你这孩子怎麽和小时候样,碰到你表哥就吵架,是不是都记不起来小时候抱著枕头找他睡觉的事情了?”

    张大宝没有刻比现在讨厌他爹的口无遮拦,什麽抱著枕头去找他睡觉,那还不是为了给他和先生制造二人世界,如今说出这种话来,弄得他和张佳琪关系好似的,才没有这回事。

    “姨父你就别羞大宝了,你瞧他脸都红了。”

    “好好,我让你们自己聊,那麽些年没见肯定有数不完的话,佳琪今天住这儿麽?也和大宝睡,让你们像小时候样。”

    张佳琪笑著摇头:“谢姨父的美意了,只是我刚登科,还有许达官贵人家没有拜会,今天恐怕是没有时间,不过我改日有时间定再来找大宝。”

    “是哦,你是状元,接下来皇上就该给你指婚了吧?好好地拜会下达官贵人,说不定未来的丈人就在这里面呢。”

    “姨父说笑了,我和大宝单独聊聊?”

    “自然自然,我先走步。”

    大大咧咧的张阿牛笑著离开了,只剩下木著脸声不吭的张大宝,和淡定地挂著微笑的张佳琪,眨不眨地盯著张大宝瞧,半晌,道:“再不说话我可要挠你痒痒了。”

    就像小时候样,他如果和张佳琪冷战,这家夥就会把他按在床角挠他痒痒,让他怎麽也没有办法对他再生气。可是现在还是小时候麽?他已经贵为新科状元,接下来就会被皇上许官指婚甚至做驸马。而自己呢?自己是个普普通通,连秀才都没考上的笨蛋。

    这样的差距之下,他竟然要挠他痒痒?

    “张佳琪,你正经些!”他抬起头,圆滚滚的眼睛猛瞪张佳琪。

    “挠痒痒怎麽不正经了?我时间有限,你又不肯跟我讲话,我只能这样让你开口啦。好表弟,告诉我,你想表哥没?”青年脸奸计得逞的狐狸笑脸,再看看这个终於肯把抬起来让他看正脸的小表弟,只见十年未见,他已经长开了,嗯,不但长开了,还长得很是清秀好看,圆滚滚小鹿样的大眼睛,可爱的鼻子,眉毛像阿牛姨父,深深的很神气, 还有那个脸蛋,褪去了小时候的婴儿肥,如今瘦削清秀,很是顺他的眼。

    “鬼才会想你!”张大宝白了他眼,根本就不可能承认自己是真的想过他,特别是十年前,直到他爽了自己的约,再没在自己的世界里出现过,张大宝逼著自己把这个坏坏的大混蛋忘了,这才没有再想念他。

    “哦,原来十年不见你就变成小鬼啦?来让表哥摸摸,这小鬼大宝的身子是凉的还是热的……”他伸开双臂作势要过来拥抱张大宝,张大宝想躲,不如他动作快,被他突然抱了个满怀,满足无比得收紧了双臂:“嗯,这只小鬼被活捉了,热乎乎的很新鲜呢。”

    “张佳琪你放开!”张大宝脸通通红,这人真的是新科状元麽?怎麽这麽不正经还不要脸?哪有见到人就抱的,还抱那麽紧,就算自己是他的亲表弟,这样做也很不合礼数吧!

    “那你得承认,你想我了,不然我就直抱著你,回头丞相府的下人进来了,嘿嘿……”

    作家的话:

    表哥怎麽歪成个小痞子了……大宝也变别扭受了2333

    ☆、(11鲜币)03

    “你嘿什麽!丢人的是你好不好!”张大宝红著脸蛋拼命扭动身体挣脱他的怀抱,可这人看著文弱,双臂却像铁箍的样,他挣脱都挣脱不开,就听他在那儿说:“好大宝,让我抱抱,就抱会儿。那麽久没见了,抱抱都不行麽?”

    敢情他也知道他们那麽久没见了,张大宝突然鼻子酸,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回事,没了挣脱他的力气,就这样任由他抱著,不说话,也不动。

    “哎,你大概直在怪我没有如约来找你。”青年叹了口气,双手轻轻搂著他,温润好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走了之後,我也十分惦记你,那个两年之约,我也半刻未曾忘记,在家里寒窗苦读,只为了能来京城同你团聚。如果能够中举,即便不是个状元,也能谋个官半职,我便也是顶天立地的男人,能让你不要寄人篱下,至少有我这个表哥可以对你照料二。後来……後来的事情不提也罢,你只要知道,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也并没有故意不依约而行。”

    他放开了张大宝,黑亮亮的眸子温温柔柔地望著他:“总之,现在我来了,就当你还是个屁大点的小屁孩儿,而我也才十几岁青葱少年时,我们还能在块儿,好不好?”

    他怎麽能够把这十年说得那麽轻而易举,好像他说没发生过,他们之间便真的没发生过般。张大宝听他没什麽诚意的解释,心里本来就难受得根本不想听,又听到他这极其不著调的解释,发起狠来怒踩了他脚,道:“不好!谁要还和你在起玩,你当你的官去,我学我的学问,我管你是为了什麽不来找我,反正现在我有自己的生活,和先生住在起也不是寄人篱下,根本不需要你来照顾。以前的事情我都忘光了,也不会再计较你怎麽欺负我,张佳琪,从现在开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我们……”

    “我们什麽?”瞧他说得狠戾,眼眶红红的,里面的泪水含在眼眶里转悠著,就是倔强地不肯淌下来,把他两个圆滚滚的大眼睛弄得像含满水汽的水包包般可人,张佳琪咽了口口水,又问:“你说我们什麽?”

    “我们两不相干了!”张大宝痛定思痛地大喊了声,男人却依旧淡定如常:“真的不相干了?”

    “是!”

    “你就气我气到那份上,连表哥表弟的关系都不愿意跟我维系了?”

    “我有自己的亲弟弟,还有两个,还要你做什麽?”

    “好,”张佳琪的笑容点都没少,点了点头,道:“既然你不肯认我这个表哥,我横竖也不能勉强你。好吧,我会儿便走了,以後在京城,即使我在路上碰到你,也不会把你当做我表弟来对待了。”

    “这样最好。”张大宝别扭地扭过头去,自己小时候说什麽气话狠话,这人总是笑笑,然後当没听过又过来欺负他,这次怎麽如此好说话?好说话得他有点心惊肉跳的,像是被欺负了而产生的本能反应。

    “嗯,那张大少爷,再见了。”张佳琪作了个揖,又跟管家说了声自己有事,下回再来丞相府拜会,便当真走了。

    张大宝傻愣愣地在客厅里了好会儿,眨了眨眼睛才反应过来这混蛋表哥当真说走就走,点情面都不留,点挽留也没有。刚刚死死含住的眼泪滴滴淌了下来──这个大混蛋,走就走,他才不稀罕他!最好他走又是十年,那自己就把他完完全全给忘记了,这样最好!

    ***

    接下来的日子还和往常没大区别,反正同窗都觉得他是个死读书的,他便就当个死读书的,在学堂里两耳不闻窗外事,可即使这样,那个混蛋张佳琪的消息竟然如影随形,无论他如何躲都躲不掉。

    早读课结束後,就听到同窗在那儿八卦,同窗甲说:“哎你听说没?那个新科状元,好大的排场,皇上赏赐京城大宅座,哇哦,比我们书院还大,就状元郎个人住。皇上出手也太阔绰了。”

    “有本事你考上状元,皇上说不定也对你阔绰。不过我听说,那状元郎也算是皇亲国戚,皇上对自己人好点,这不再正常不过?”同窗乙也有内幕消息。

    “哪儿啊,不就是和当朝丞相沾了点远门亲戚的关系,那天巡游完第个地方就是去拜会萧丞相。啧啧,是去抱大腿的吧。”

    才不是皇亲国戚,他是自己的表哥,那天也是去看自己的……

    “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有这麽个位高权重的亲戚,我看你不抱大腿。”同窗乙的话语里也有著说不出的羡慕:“不过,听说状元郎还未成家,那麽大个宅子,他个人不住得慎得慌啊!”

    “那怕什麽,我听小道消息,皇上已经有意为他赐婚了,不过公主尚且年幼,听说要在那些三品以上的大官家找个年龄相当的小姐配婚,考上状元是好啊,房子美人都有了,明年就抱儿子了吧。”

    不想听,句都不想听,那些话却无孔不入,每句里都有个名字:张佳琪,张佳琪。

    谁想知道他是不是被皇上看中,要被皇上指婚!谁想知道他是不是明年就要抱儿子了!张大宝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心里难受得很,他想哭但是不能哭,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抱著书打算回自己的小屋子看去,在这里,那三个字太让他分心了

    “张大宝,等等!”同窗甲叫住了他:“你是不是认识状元郎啊?”

    “不,不认识。”他说就算走在路上都不会 和自己打招呼的。

    “不会啊,你不也住在丞相府麽?你爹在丞相府做下人的吧,说不定以後也有机会见到状元郎呢,帮我们问问他如何备考,是否有什麽好诀窍,同窗场,这个忙不会不肯帮吧?”

    “……”先生说让他低调行事,所以在入院的时候,张大宝只说自己家的爹是在丞相府帮忙打杂的家丁,自己是受了主子的照顾才被送来书院读书,如今被同窗这般要求,张大宝当然不愿意了,摇摇头,抱著书便走了。

    “瞧他牛的,好像有个下人爹在丞相府做工了不起样。”

    “就是,再了不起,还不是五年了都没考上秀才,同样是人,看看人家状元郎……”

    他们的窃窃私语在张大宝身後跟来,心里难过得很,张大宝深吸口气,当做没听到快步走进屋子。

    作家的话:

    个人志预售终於完了,本本也印刷了,谢谢大家的支持,收到书欢迎repo,麽麽哒!

    还有我前天晚上脑洞大开,梦到先生左手牵著二儿子,右手抱著三儿子,然後肚子里还怀了个,嘤嘤,秒硬,觉得好带感,定要写进去!

    ☆、(11鲜币)04

    都怪张佳琪,从前让他难过失望,现在他出现了,却把自己带进了个莫名其妙的窘迫中去,似乎他那些春风得意都带著对自己的羞辱般,就算自己不甚在意,也会有同窗无时无刻通过别的方式提醒他,他的表哥那麽成功,而自己……已经和他划清界限,连句话都说不上了吧?

    张大宝的心仿佛被块浸透的海绵堵著般沈重,郁闷得过分,想到自己期待他的这十年,想到那个已经能称为男人的家夥那日如此决绝说断交便断交,眼前突然慢慢模糊了起来,书上的方块字那是个都看不进了。

    这般不知所谓地等到日头下山,月亮出来,张大宝吃了饭,决定今日早些睡觉,睡解千愁,明日起来便能把这讨人厌的张佳琪给忘了。刚要出息蜡烛,便听到窗户外传来了“咄咄”的声音,那麽晚了,谁会来找他,而且不是光明正大的敲门,是敲窗?

    张大宝疑惑地走到窗前,俯身把窗打开,就见到在他脑海里盘旋了天的男人泛著爽朗却欠扁的笑容,道:“表弟,惊喜麽?”

    “你……”张大宝脸惊诧,反应过来,才哆嗦著嗓子,手指著他道:“你来这里做什麽?”

    “你说来做什麽?我这个做表哥的,来看看我亲表弟都不行麽?”那人根本不顾自己已经是状元郎,就要被皇上许官的身份,却没有点正兴,吊儿郎当地环抱双臂看著他,曾经俊朗的少年气息已然全部蜕变成成熟的男人味,只是脸上那抹笑容要不顺眼就有不顺眼,甚至轻佻逗人得过分。

    “有什麽好看的,你不是都跟我绝交了麽?”张大宝扭过头去不想理他,说绝交的也是他,现在当没事人样又出现的还是他。他这种说话当放……当没说过的人,自己根本不应该理会他。

    “那表哥有喜事,总是该知会表弟声吧?”

    张大宝心里动,身子也紧张起来,圆滚滚的眼睛望著他,心里想知道,又有点别扭,忍了很久见男人并没有往下说的意思,终於不得不开口问:“什麽喜事?”

    “呵呵,”张佳琪的笑容老成在在,笃定得很:“喜事还能有什麽?升官发财娶媳妇儿,我现在好歹是个状元,就等著皇上给我个官位好当当官老爷。不过皇上倒是当真对我器重,想把个郡主许配给我,是五王爷家的闺女,国色天香不说,娶了他,我便也成了皇亲国戚了,大宝,你为不为我高兴?”

    张佳琪说完了他的喜事,饶有兴味地观察著他这个小表弟。记忆里那张圆圆的可爱脸蛋现在已然长开了,下巴瘦削,腮帮子上还看得出些童年的痕迹,估摸著把他弄得气鼓鼓,就能跟小时候样可爱;眼睛还是圆滚滚的,水汪汪的,只是比小时候动不动就被自己欺负哭显得有出息了,现在虽然有点点泛红,到底忍得住,就是直勾勾地蹬著他,连眨眼都不敢眨;最可爱的是他的耳朵,以前情绪激动便会泛红,所以现在他心情肯定十分复杂,因为红红的小耳朵已经泄露了他的底气。

    “这……这真是好事……恭……恭喜你了……”张大宝不知道为什麽自己根本没办法对这个好消息有点点的好心情,说不上来心里那股酸涩难受是为了什麽,明明自己表哥成亲是件再好不过的喜事了,他却只能哆哆嗦嗦,言不由衷地说出恭喜儿子。

    是的,他不高兴,点都不高兴!不高兴到想把这个混蛋表哥赶走,让他去升官发财,娶郡主去,为什麽要来告诉他?为什麽!

    “恭喜就行啦?你怎麽那麽大了,点道理都不懂,起码也得给表哥准备份厚礼吧?”

    他竟然还恬不知耻的问自己要礼物,张大宝心里股气已经不顺到快把他淹没了,又没有办法发作,股子无来由的怨念让他根本没有办法像对待别人般对待张佳琪,咬了咬红红的嘴唇,声音里的别扭和怨怼连自己都快听不下去了:“你成亲便去成去……不要来告诉我……我,我不给你礼物,我们分明已经断交了。你别……别再来了!”

    然後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点和他再保持联系的念头都没有,!当下地把窗户又拉了下来,把那个讨人厌的张佳琪隔绝在窗外,无力地靠在窗户上,自己究竟是生了什麽病,为什麽那麽那麽地在意这个人,在意到甚至不希望他成亲?

    “喂你不是吧?就这麽让我吃闭门羹?表弟?大宝?大宝宝?”窗户外这男人的聒噪声还不绝於耳,跟这夏日的蝉虫般叫嚷得让人心烦意乱。张大宝紧咬著牙,决定个回应都不给张佳琪。

    “你不要生那麽大的气嘛,如果你不想我娶郡主,说声,反正圣旨还没下来,我去推了皇上就行了。到时我就说我表弟不同意,这样好不好嘛?我都那麽有诚意了,你倒是开窗户啊……”

    不开不开就不开,谁要他去推了皇上,这样做什麽意义都没有,张佳琪那家夥,生得好嘴又坏,就算是布衣,也会有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他,如今又飞黄腾达了,今日不娶郡主,明日也要娶别的大臣家的闺女。

    “你打心眼里不打算再认我了是不是?就算我不娶媳妇儿也不行?”

    就是不认他了,这样他随便娶谁都跟自己没有关系。

    “张大宝,这几年你爹到底是怎麽喂你的,怎麽把你喂成了这别扭样。以前明明很直白可爱的呀!”

    他才直白可爱,他全家都直白可爱!

    听著男人的聒噪声越来越快,越来越没耐性,张大宝死死地忍住,就听他叹了口气,不再有方才的热情:“你不放我进去,行,那我就当你默认了自己要有个表嫂,我这事儿也已经告诉你了,言尽於此!”

    张大宝强忍著心里的酸涩,竖著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半晌,外面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