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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见浮生不若梦(十大经典老文之一) 作者:SEETER

    我以拳代替了回答。

    格雷回敬以同样的方式。

    架打完,终于精疲力尽,我倒在地板上喘息:“格雷……幸好我们不在中世纪……”

    “嗯?”格雷就倒在我身边,气息也不稳定,比我却要好得。

    “不用决斗比剑嘛。”我侧过脸来看他,格雷的容颜近在咫尺,只是浅浅覆了层红晕,连汗也没出几粒,我不能不服,“否则我定输……格雷,为什么你定要跟我争?我说过,我可以放弃切的。”

    格雷闭起眼,不理不睬。我索性翻过身,压在格雷胸上,摇晃着他的双肩:“说啊,你开个价……哥哥我尽力给你拿来就是……”

    或是被我摇得心烦,格雷把攥住我的双手,扭到边,冷笑道:“哥哥,你还真是情深片……怪只怪我们的眼光太相像,你要的东西,我总是也想要——我不会放弃。”

    “可是你还没成年啊。”我啼笑皆非。事实上我并不以为格雷会爱上菲儿,这只小狐狸定是在逼试我的底线。

    “我的女人不比你少。”格雷高傲地挑眉。

    看来不说个清楚是不行了。

    我四肢放松,仰躺在地上,叹了口气,喃喃道:“格雷,我确实喜欢权力,因为权力可以给人带来随心所欲,带来自由。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处开——当年我若手中有权,又怎会容得别人擅自改我的命运,决定我的喜怒?只不过,都过去了……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在生命中,还有比权力重要的东西……爱与被爱的滋味,那样美妙……弟弟,我真的不会再跟你争什么了。”

    “厢情愿。”格雷起身,淡淡地瞥了我眼,语气冷漠清晰,“想让,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菲儿我要定了。有本事,你来抢吧。”

    我愣了下,情知我刚才时不察,所说让位的话伤了格雷的自尊。这个玩笑可开大了。我眼睁睁地看着格雷走出门外,心中烦恼无极,不知如何才能满足这小子的求胜欲望。

    两周过去了。开心的是当地所有的新闻记者,晚报杂志,头痛是我以及克劳尔家族的全体成员。

    继父专程从希腊赶回,扔出大叠报纸,怒斥着要我和格雷看这是什么。格雷面无表情,我只有苦笑。克劳尔家两公子争风吃醋,大打出手,我知道不好听,可这也由不得我。

    继父眼光闪,我立刻知他心意。

    “随您怎样处置我,只是不要动菲儿。”我直截了当道,“您如果派人杀了她,我担保您损失的将不止我个儿子。”

    显然我说中了他的心事,继父恨恨地挥挥手,要我们出去。看着老头子沉到不能再沉的脸色,我颇有丝幸灾乐祸。老狐狸,这次你也遇上棘手事了吧,倒要看你怎么解决。

    四

    结果也不知真是老狐狸棋高着,还是天意弄人,继父派出去调查菲儿的人带回了令所有人震惊的资料:菲儿,竟然是继父当年风流度,遗失在外的私生女,继父甚至还拿出份dna的亲子鉴定报告,白纸黑字写的明白,菲儿果真是继父的女儿,格雷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水落石出雨过天青。我止不住笑意,管那份报告是真是假,继父既如此证明,那就是偏帮我了。本来么,想也知道,格雷这种身份,那是要企业联姻的,怎可和菲儿这种小户人家的女儿登对。

    为防夜长梦,我当即宣布下周闪电结婚。

    当夜,送回菲儿,我吹着口哨,打开房门,愣:“格雷,你怎么在这里?”

    灯光朦胧的暗影里,格雷醉意微醺,右手瓶酒已喝去大半,眼神古怪,盯着我只是不说话。

    知他心性高傲受不得失败,我也不以为意,脱下外衣,扯开领带,倒了杯冰水走过去,拍拍格雷的肩:“乖弟弟,别生气了,本来你就只是和我开个玩笑么。来,喝点水。”

    格雷用力拔开我的手,怒道:“不是玩笑!”

    “好好,不是不是。”格雷的酒品还真是差,我安慰地摸摸他金丝样的头发,“不过这次已经结束了,若有下回的话再说吧。”

    “谁说结束的?”格雷把拧住我的手腕,眼眸在黑暗中闪闪发亮,逼视住我。

    醉鬼真是不可理喻。

    我挣了挣,怎么也挣不脱格雷如铁钳般的手掌,微微心惊,还是笑道:“好弟弟,那是你亲妹妹啊,你不结束,还想怎地?说到底又不算你输,你这倔强着跟谁闹呢?”

    “我说不结束就不结束……”格雷喃喃地道,头抬,突然眼中凶光现,饶是我见识广,也被这眼光吓了跳,正想退开,手腕已被他拉拧,整个身子重重地摔在床上。

    头晕眼花,还没回过神,双手痛,已被什么牢牢缚住。

    完了,明日我定要戴着熊猫眼出门了。我苦笑,试图侧过身,将脸埋进床褥,却还是被格雷硬翻转过来,面对着他。

    我只有叹息:“弟弟,能不能别打脸?好歹我下周要结婚,说起来,你这伴郎走在个猪头旁边,也不好看是不是?”

    也不知我话中什么词触动了他,格雷怒火炽,双手分,嘶地声,已将我上衣拉成两片。胸口凉,我正要惊怒喝问,格雷猛地扑上来压住我,在我身上用力啃咬,我肌肤被他咬得又痛又痒,兼之满头雾水,不知这又在玩什么花样,提高了声音,恼怒道:“格雷,干什么,放开我……啊……”

    句话还没说完,胸前侧敏感正被啮到,禁不住颤,声音也变成了呻吟——虽然立刻停止,却已足够我脸红,暗骂自已糊涂没出息。

    格雷似乎也震了震,却不肯放,反而固执地在那两点上辗转吮咬,象定要看我出丑般。我咬紧牙关,半声也不出,头脑却越来越混乱,体内越来越热——

    下半身凉,我睁开眼,骇然发现格雷已将我的长裤剥落,正在撕扯内衣,到这地步,我再迟钝也心知不对,勉力撑起上身,凛然道:“格雷,你敢再胡闹——”

    话音未落,嘴唇已被物堵住,滑腻灵动,竟然便是格雷的唇舌,我惊得几欲昏去,茫然间只觉下身被人熟练抚爱,欲望竟渐渐坚硬。意识到私处正在被异父异母弟弟瞧视玩弄,我说不出心中是羞窘居还是愤怒,用尽了所有力气挣扎反抗,却终究还是输在格雷非人的体力下……

    ……下身的开口撕裂地痛……我已完全失去抵抗的力气,闭着眼,任身上的野兽粗暴地进出……这定是场噩梦……

    后来我才知道,格雷除了继承家族企业外,也继承了家族暗中的事业,从小便受到柔道、空手道、剑术、枪术……般技艺的训练。我这样的常人,在他面前,算是不堪击。

    我没有结成婚。格雷动用了家族黑道的力量,软禁了菲儿,并以此来要胁我,要我乖乖为他效命,直到他正式登基,执掌大权。

    我随时被他凌辱玩弄,自然不在话。

    至此,我与格雷,兄弟情份,完全断绝。

    格雷日比日意气风发,睥睨天下;我日比日苍白消瘦,沉默不语。

    却再没有外人知道这段隐密。连继父在内,都只当我喜新厌旧,始乱终弃。

    格雷彻彻底底胜了我。

    不管用什么手段,赢就是赢。我并未怨过上天不公,却时常在内心渴望,能再见到菲儿。

    这愿望,直到两年后方才实现。

    “去我的车,司机会带你到医院,见你最想见的人。”那日,照例在我身上发泄完欲望后,格雷突然扔出张磁片,“这是钥匙。”

    “菲儿?在医院?她在医院干什么?”我吃惊得忘了尊卑,紧紧抓住格雷的手。

    格雷甩开我的手,转过脸,再不肯说个字。

    我胡乱地穿上衣服,快速奔下楼去,心头的预感越来越不安。

    这回的报告单真真切切,再也假不得半分。

    菲儿,得了血癌。发现的时间就在和我分手后不久。

    她已经住院了两年。而我竟然毫不知情,全无知晓。我握住菲儿的手,看着她惨白而温柔的笑容,只觉颗心都要碎裂了开来。

    “我知道,我就要走了。”菲儿轻抚着我的脸,微笑道,“我的父母用不着我操心,我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

    “我很好,你不用记挂我。”我的声音已有些哽咽。

    “瞧你,又憔悴,又消沉,我初见你那时可不是这样。”菲儿亲了亲我的面颊,“你那时又自信又潇洒,浑身都散着光芒,能迷倒路边任何个女孩,好。”

    “嗯。”我紧闭着嘴,生怕自已开口会忍不住落泪。我要怎样对菲儿说,我这两年也曾谋划过夺权,推倒格雷,却终究功亏篑,还是失败?我又要怎样对菲儿说,格雷为了惩罚我,特意请来欧洲最著名的心理专家,彻底改造了我的心理和生理,已将我变成只能被男人上,被暴力对待才有感觉的怪物?

    千言万语,无从说起,最终化作声叹息。

    “我知道,你这两年也过得不开心。”菲儿软软的唇擦过我的耳旁,以极细微的声音道,“逃出去,找我的好友小猫,我跟她说过了。你定有法子的。”吻了吻,再放开,澄澈的眸子含着笑意,“答应我,无论如何,活下去,活着代替我看明天的太阳。”

    我再也忍不住,将头埋入她腿上的毛毯中,湿渍缓缓濡染开来,象朵哀悼的花。

    五

    夕阳如血。

    物是人非事事休。少光阴在弹指中度过,人际的离合,谁也难以预料。

    我还是逃走了。利用给菲儿下葬,格雷的属下心有疏忽的机会。我没有去找菲儿的好友小猫,怕连累了她,动用了我自已最后的人脉,跨越数洲,千山万水,来到个以前从未到过的繁华都市。

    过去种种,辟如昨日死。

    我抛开以往切,化名王浮生,披上潦倒外衣,真真正正,从头做起。出卖劳力的生活虽然辛苦,却简单安宁。

    之后遇到了些人。爱我,我也重新学会了爱人。

    有些艰苦。有时也会被人欺负。不过比起受到格雷的对待,那真是不可同日而语。何况,他们再欺负我,也终究会被我个个再欺负回来。

    唇边泛起丝微笑。我王浮生,被逼急了,也会咬人呢。

    格雷却出奇地执着,经过三年,还是穿越千重山水,直追捕了过来。

    我不知道他究竟要拿我怎样,也不知究竟这世间有少恨,要值得挂数年,念念不忘。

    他恨我,却始终不肯杀了我。

    有次,我中了弹,重伤在床,奄奄息,格雷冲了进来,骂我装死,又撕开我的衣服强暴我,却在我差点就要死去的时候停住手,抱住我,求我醒过来,不要死。

    这是怎样种激烈复杂的情感,我不懂,也无法承受。

    我当着格雷的面,选择跳下激流,我笑得平静,告诉他,要以死亡来解开我们之间的枷锁。

    我不知道,格雷竟然会毫不犹豫,跟着我跳落下去。

    不知,他会因此跳,撞断双腿,从此如鹰折翼,心高气傲之人活得生不如死。

    我未死。

    死里逃生,也算再世为人。

    再见格雷,原是为了杀他,却在惊见他双腿无力动弹的那刻,枪缓缓垂落,再也下不了手。

    格雷终于对我说,他爱我。直爱我。

    从儿时到现在。

    我却不是突然失踪,就是爱上别人,眼里从来就没有过他。

    他不敢求我,所以只有恨我。

    恨到刻骨铭心,时时要用尽手段折磨我,然后看着我越来越疏远冷漠,心中又是痛,又不知如何是好。

    直到看见我跳河求死,才明白,原来他点也不想我死,点也不想我恨。

    我怔怔地听着格雷的叙述。

    在花香的午后,他的情意象首低徊的清歌,委婉动人,却已错过曲调。

    红尘离合,辗转反复,我再不是当年的罗觉。

    真相,为何总是来得太迟。

    助格雷痊愈了下肢,我淡然离开,回到我选择的男子身边。

    看明天的太阳又灿烂升起。

    正如生命中去了又生,绵绵不绝的爱与恨,悲与喜。

    ——完——

    以爱为名(怎见浮生不若梦番外 江浮h)

    “浮生,明天跟我回国吗?”当晚的餐桌上只有我们二人,烛光流转,小提琴悠悠扬扬在空气里回荡,无酒也醉人。

    我想了想:“不成,公司还有很事没交代,你先回去吧,过几日再说。”

    江上天面上微露失望,却不再勉强我。晚餐快结束时,他突然问了句:“如果有天,我不再能照顾到你,你会怎样?”

    我是第二日凌晨才真正明白他这句话的含义。

    当时却惘然。

    水声淙淙,自半闭的浴室门传出。

    浴室有两套,我较江上天先步冼完,正斜倚在床头,随手翻阅财经杂志。不可否认,听着他洗浴的水声。我有些分神。

    床头灯光派橙色,衬得被褥越发温暖柔软。谁都没有说,可今夜要发生什么,我们都知道。

    似乎已经相识了很久呢。遥想初识至今,风雨种种,不觉有流年似水的恍惚。

    “在想什么?这样出神。”不知何时江上天已坐到我身边,揉了揉我的发。

    自然而然地投入他怀中,听着那具胸膛里有力的心跳,我微合上眼,有些心安:“想你。”

    江上天失笑,点了点我的唇:“你这样温顺,我还真有些不惯。”

    我顺势咬住他手指,体味着混合男性气息的淡淡清爽:“那这样如何?”

    身子蓦然被人压住。江上天深沉眼神离我不过咫尺:“你在挑逗我?”

    “嗯。”我松开牙齿,改成轻舔,意料中地看到上方男人脸色变,“不过我不保证会奉陪到底。”

    “你敢!”

    危险气息蓦地从对方身上窜起,火焰般。我轻笑,不该忘了他本是个怎样恶质男人的。不过——

    “江上天,容我提醒,那盆冷水——”边出牌,边抚上他的胸膛,两样都做得好整以暇。

    江上天怔了下,苦笑道:“浮生,你向最豁达洒脱。”

    米汤来了。醇厚香浓第碗。

    “洒脱不代表别人可以随意伤我。”我漾出个完美的笑容,并不怀疑自已对他的影响力。

    因他爱我。

    “我有错,你怎样处罚都好。”江上天不愧商场名将,深谙能屈能伸之道,立刻知机认罪,决不再拖泥带水。

    “好,处罚开始。”我也爽利,“以彼之身,还彼之道。加上利息,请你并付还。”

    将他推倒在床,拉开浴袍,任柔软的光线在这具坚实匀停,有力修长的躯体上流泻。我赞赏地以指尖轻拭过那抹曲线。他确是个极品男人。我不得不承认他初时的横蛮,确有他的资本。

    “你是男人中的男人……”我低喃着,俯下身,从他的颈项开始,处处往下吻。

    他的手是自由的。可他不敢动。因我的暗示。

    我不算熟练的吻显然带给他极大刺激,江上天的呼吸开始喘促,额上有汗沁出,双目紧紧闭着,意图掩盖住切挣扎迹象,肌肉的紧绷和下部欲望的挺立却说明了切。

    我不肯就这样放过他。

    “江上天,陪我说话。”在他胸膛两侧莓红色突起上轮流吮吻,手指滑过他的腰线,再若有若无滑上来,满意地觉出他压抑的震颤,“你练空手道少年了?”

    “二……二十年。”江上天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涩,充满情欲的沙哑,效果如此明显,倒让我也惊。

    “难怪体格好到让我妒嫉。”我捏了捏他的臀部,换来他声止不住的吟哦。

    “浮生,饶了我……”

    我叹气:“这才久?你那引以为傲的耐力呢?”

    “对你,我完全没有抵抗力……”

    姑且算这是第二碗迷汤。

    对于迷汤,我向来不理。

    我开始以唇舌在他大腿内侧柔嫩的处所转圈打磨,他的欲望刹时涨得大,呼吸已变成喘息,我却偏不碰他急需的那处:“……继续说话吧。你觉得这次全球性经济衰退几时会复苏?”

    江上天好耐力,居然还能断断续续,艰难道出几个数字,我不由起敬,另眼相看:“*国的总统要换人了,我们来分析谁接任的可能最大。”

    ……

    如是数回,江上天终于崩溃,带着被我啃咬出艳红片片的肌肤,翻身压上了我,神色间半是狂乱半是急迫:“求求你了浮生……给我……不要再玩了……”

    我被他压得动弹不得。黑带就是黑带,即使是床第之间,也不忘施展。

    江上天激烈吻住我,舌与舌相缠,几乎不给呼吸留空隙,只手温柔探下去,握住我的欲望。

    我的身躯突然僵。江上天立刻明显地觉出,将我搂得紧:“浮生,害怕?”

    “是。”我老老实实地承认。

    过去的阴影仍压在心头,不是说解就能解开。我的体质依然特殊,正常的性事仍遥遥无期,同我无缘。

    虽然没有说出,可是江上天却象是能奇妙地知道,这回换成他唇角挑起抹笑:“浮生,信我,将你的感觉全交给我。”

    看着他满布细汗却竭力隐忍欲望的神情,我心中莫名地暖,缓缓笑:“好,我试试。”

    再没有话。我几乎是立即地,眩晕地被卷入暴风雨的旋涡。

    或是故意,江上天也同样仿照我先前的步骤,技巧却不知比我要高上少。他的舌温腻有力,从我的口腔开始,处处地占据夺取,火苗随着他的指尖抚弄,在我全身窜动,越来越高。我的胸前两点已被他揉得嫣红微肿,微带刺痛的快感却迫使我弓起胸膛,喘息着向他要求。他也不吝施舍他的热情,唇舌路下移,最后停在我的欲望之前。

    我的心怦怦跳了起来。再没有理智,没有思考,我只想要他的给予,要他带来猛烈摧毁切的怒涛。

    江上天顿了顿,我清楚地听到他说出句话:“浮生,我为爱你而作。”

    下刻,我的欲望被包入温热的口中,丝绸般的内壁紧紧裹住我,温柔的律动令我无可忍耐地呻吟出声,身体反弓,迫不及待地想得到热,腰部却被他紧紧压住,动也无法动,只能任焦躁在心头越燃越高。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