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杯与大宝马 作者:天瓶座

    是可以。在美国私人倒是可以购买战斗机收藏，不过也都是退役机型，不能挂载武器，而且数都没有发动机，买回来也只能摆在机场里参观罢了，比博物馆里的好不了少。”

    贺兰霸又回头看向凯墨陇：“难道要自己组装？”

    “能自己组装的那是空中客车，不是战斗机。”凯墨陇忽然笑得十分开心，酒窝醉人极了，“你这么想写战斗机的剧情？”

    贺兰霸觉得这个表情……色气十足，十分不妙。

    .

    个小时后，贺兰霸呼吸急促眼神呆滞地盯着天花板，好半天才从最后天旋地转的冲击中回过神。他瞪着满足地趴在他身上的凯墨陇：“……你还是不是人？”

    “怎么了？”凯墨陇舒服地闭着眼，问。

    “我刚刚真是在和你做吗？”贺兰霸从床头摸了眼镜戴上，然后抓起凯墨陇垂在前额的头发，仔仔细细来来回回地审视着闭着眼脸饕足，凹着对小酒窝的凯墨陇，“我特么怎么觉得是在兽|交？”

    凯墨陇闷声笑起来，贺兰霸感到对方压在自己身上结实的胸膛和收紧的腹肌因为笑意轻颤着：“哪种兽？狮子豹子狼还是海豚？”

    “我又没和狮子豹子狼和海豚做过我怎么知道……”

    凯墨陇抬起头，眼帘惫懒地低垂着：“我是属海豚的。”

    “你还能再不要脸点？”贺兰霸鄙夷道，伸手将凯墨陇的额发全掀到额头上，这猛地露额头颇有点英俊逼人的感觉，贺兰霸啧了声，“长得哪里像海豚了？明明是狮子和老虎的混血。”

    凯墨陇被逗笑，摇着头：“狮虎兽？我才不是那种怪物……”说到这儿顿，错愕地撑起身子，“哭了？”

    贺兰霸不明所以，直到凯墨陇的手伸到他脸上才赫然发现自己眼角竟然残留着可疑的液体！！卧槽简直是奇耻大辱啊！宅男编剧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瞪着指尖上沾了他的泪水，正低着头仔细端详好似那是外星液体的凯墨陇：“凯墨陇我警告你，你再这样次比次猛——隔壁威斯汀酒店欢迎你！”

    凯墨陇搓了搓指尖的泪水，脸上竟然有惊喜的笑意，贺兰霸忍无可忍地弯腰从床边抄起拖鞋，凯墨陇头也不抬就准确地握住他的手，把眼泪在手指上抹平了，才抬头道：“我没有次比次猛，那只是你的错觉。你会流泪是因为你的身体越来越适应我，导致快感被放大了而已。”说到这里促狭地笑，“这么爽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贺兰霸瞠目结舌地举着拖鞋，方面为凯墨陇令人咂舌的自恋程度，另方面，看着凯墨陇这会儿脱去了无懈可击的外衣，只余灯光下身光滑的蜜色，分明才做完那档子事儿，偏偏干净如赤子般，又生生地气不起来了。

    “好了，”凯墨陇把那只拖鞋在床下放好，披上睡袍，起身系好腰带，转身道，“你这张床睡不了两个人，我去楼上睡，今天晚上的时间全都算进去，好好休息，晚安。”

    “走哪儿去？”贺兰霸睨着凯墨陇预备潇洒离开的背影，“老子的战斗机剧情呢？”

    凯墨陇先生停在门口，无奈地拉下肩膀，脸“我真的很累了”的表情。

    贺兰霸不跟他客气，指了指书桌前的椅子。

    .

    半小时后，贺兰霸终于将战斗机顺理成章地写进了剧本里。

    凯墨陇让他从米格战机下手，贺兰霸略琢磨就觉得这建议非常靠谱。昔日叱咤风云的米高扬公司现如今已被苏霍伊公司吞并，米格战机辉煌不再，甚至大批订单被退，于是天火与俄罗斯家飞机制造厂私下取得联系，该飞机制造厂是米高扬公司的长期合作伙伴，负责生产从米格29到米格35的各种机型，然米格战斗机的市场前景越来越暗淡，为了谋取暴利，这家公司将六台米格31战机以极其低廉的价格卖给了天火组织。

    贺兰霸就这样顺利在剧本里添加了六架米格31战机：“不过这是俄现役的战斗机，真的有可能这样被搞到手？”他想象了下万有朝日这剧本真能被拍成电影，他会不会被战斗机爱好者和军事达人吐槽成渣，从此沦为编剧界的笑柄。

    “为什么不能？”凯墨陇靠在电脑桌边，喝着那盒还未喝完的牛奶。

    “要是被专业人士挑刺呢？”贺兰霸问，虽然是编的，但也得编得靠谱才行。

    凯墨陇瞥了眼文档上的剧本：“那就让知情人士出来让专业人士闭嘴。”

    贺兰霸看着神情轻描淡写的凯墨陇，他对这个人的身份越发好奇：“你买过星星还买过战斗机？”

    “你想太了，”凯墨陇背对着书桌倚靠在桌沿，笑道，“我买星星是为了送人，买战斗机能干什么？”

    贺兰霸关了文档，椅子旋过来，抬头面对着凯墨陇：“你到底是什么人？”

    凯墨陇拿下牛奶，低头凝视着镜片后那双微虚的眼睛，知道对方很认真：“……你希望我是什么人？”

    贺兰霸完全猜不出来，他作为编剧的人格已经彻底被这个人迷住，但是这种着迷又特别煎熬，他漫无边际地猜测着：“特工？”

    凯墨陇扭头看了眼电脑屏幕上的文件夹窗口，这个文件夹名字就叫“spy”，里面从电影到小说，从007系列到《伯恩的身份》应有尽有，他收回视线看向正被好奇心折磨的宅男编剧：“是你的希望吗？”

    贺兰霸也不晓得自己究竟希望个啥，但是凯墨陇是特工的话的确是十分带感的件事，相反如果是总裁那就实在太糟糕了。特工挺好的。戴百达翡丽开阿斯顿马丁，但这不妨碍他穿着考究的西服徒手拧断对手的手臂，转过头来却依然可以绅士地牵起吓坏的女士。又优雅又野兽，又危险又神秘，别说女人抗拒不了，男人也会跪服在这样的男人的石榴裤下。总裁这个身份或许也能轻易征服女性，但总有部分仇富的男人不买账，但特工不样，他们是精英中的精英。假设他跟邓小胖说我有个朋友是总裁，邓小胖顶怪模怪样地嚎句“哎哟你哪儿认识的有钱人啊”，但是如果对他说我有个朋友是特工，邓小胖绝壁会回他“骗鬼吧你？克格勃还是摩萨德？”

    他其实并不信凯墨陇是特工，但是除此之外他又确实找不到个贴切的理由来解释为什么这个人总是隐瞒自己的身份。

    凯墨陇来回读着贺兰霸的眼神，最后了然地点点头：“你不希望我是有钱人，你希望我是特工。希望我身怀绝技，拯救岛国和法贾尔于水深火热之中。”说罢将牛奶盒搁在书桌上，“我的人生必须活得这么精彩这么高尚吗？”

    “你不肯告诉我你是谁，我当然只能自由发挥。”贺兰霸很有策略地道，“要不然你说说你到底是谁？就个身份。”

    凯墨陇抬头不知道望着哪里想了想：“我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你给我什么身份我就只好是什么身份，期望我怎样我就只能怎样。既然希望我是特工，我就做特工好了。”说着朝电脑的方向抬抬下巴，“那个特工代号是叫凯撒吧，我挺喜欢这个名字的。”

    作者有话要说：暂时改成这样吧……

    第44章

    “贺兰大师！！”

    哈欠连天的贺兰霸受到了惊吓，脚往后趔趄,差点从教学楼那坡蔚为壮观的台阶上摔下去,他睨着不晓得从哪里闪出来,正朝着他双手合十的邓小胖，眼镜都歪了下，左看右看：“你叫谁？”说着不动声色往后退了步。

    邓小胖不给他逃跑的机会，把握住他的手，声泪俱下：“大师！你救救我吧！”

    被叶娜娜问他和凯墨陇有没有做过的记忆又在贺兰霸脑中死灰复燃，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他忙要挣脱：“哎哎，有话好说，不要这么拉拉扯扯的……”

    “我好好说你保证不跑？”邓小胖挤着眼睛不太信任地问。

    “保证不跑！跑了我就不姓贺！”贺兰霸铿锵作答。

    邓小胖终于如释重负地撒开爪子，然后就愣了，贺兰霸尼玛转身就跑了！

    邓小胖拔腿在后面追：“大师！大师！”手里挥舞着卷剧本。

    贺兰霸早料到邓小胖摆这么大的阵仗来找他绝没好事，无非是被严赋格下达了几万字的任务要拖他下水之类的。他单肩挎着背包，在来往的学生和自行车间来回穿梭，然后个大跨步直接跃过花台，岂料身后传来“吧唧”声，贺兰霸错愕地回头，邓小胖跟着他跳过花台，但奈何腿短身体又笨重，直接摔了个狗趴。

    贺兰霸停在离花台十米远的地方瞪着扑在地上那团神膘，只见那神膘抖了下，邓小胖浑浑噩噩地爬起来，带着脸泥巴幽怨地看着他：“大师兄……”

    贺兰霸面在心里说怎么又给老子降了级了，面毫不含糊掉头又跑。

    快到校门口时回头终于见不着那阴魂不散的胖子了，贺兰霸才放慢脚步，抬头看学养广场上的钟楼，好样的，已经赶不上严赋格的点名了，干脆潇洒地甩背包，准备回家睡觉。这甩背包，白色的宝马x5就“唰”地停在面前，车窗降下来，戴着副骚包雷朋墨镜的凯墨陇蹙眉问他：“你跑什么？”

    贺兰霸有些诧异：“你怎么在这儿？”

    “我打你手机你没接，就来看看。”

    贺兰霸的手机放在背包里，根本没察觉在响，摸出来看果然有个未接来电：“打电话给我有事吗？”

    凯墨陇手指敲着方向盘，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贺兰霸摇摇头，拍拍车门示意凯墨陇开门：“算了，没事儿咱们就回去吧。”

    哪知道刚上车，安全带还没扣上，邓小胖就个箭步冲到车头，大无畏地张开手臂高呼：“贺兰大师！！”

    不远处的交通协警朝这边望过来，犹豫着要不要上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贺兰霸出离愤怒了，隔着挡风玻璃怒指邓小胖：“你摸着良心说说我都帮你干过几次白工了？！我还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对我就没有丝愧疚之情吗？！”

    邓小胖“唰啦”将那本剧本拉开，高举过头顶展示在大宝马明镜般透亮的挡风玻璃前，跟告御状的怨妇似的，布满血丝的豆豆眼瞠得老大，哀怨而悲愤。

    凯墨陇勾下墨镜瞅了眼邓小胖手里的御状，好笑地问贺兰霸：“是什么？”

    贺兰霸知道邓小胖这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只得放他上了车。两个人坐在宝马x5的后座，贺兰霸接过那本剧本，扫了两页才发现这竟然是邓小胖前几天在奋笔疾书的那本同性|爱剧本。

    “庞丽说我写得太渣了，”邓小胖为了博取他的同情，恨不能副哭哭啼啼小媳妇儿样，“可是怎么能不渣呢？我又不是gay，我为了写这剧本还去号街酒吧考察了好天，可是……可能我还是适合写男人间的友情……”凯墨陇同情地递来张纸巾，胖子兄接过来，吸了吸鼻子道了声“谢谢帅哥”，又使劲往混血帅哥身上偷瞄了好几眼，脸没见过世面的惊艳。

    贺兰霸敷衍地扫着剧本，正看到男号和男二号联手对付完帮校外混混，挂彩的两人在滂沱大雨中对视眼，而后热血澎湃地握住对方的手，再然后画风转——嘴儿就亲到了起，差点没被雷飞。这尼玛也太有才了……

    邓小胖再次握起了贺兰霸的手：“所以我向庞丽推荐了你！”

    凯墨陇抬手扳了下后视镜，镜子里映着贺兰霸被邓小胖抓得死紧的手。

    贺兰霸刚要反驳“写同性|爱就推荐我什么意思啊”，车子就猛地个刹车。

    贺兰霸和邓小胖猝不及防四仰八叉往前扑，贺兰霸头撞在凯墨陇的椅背上，手扶着靠背边，凯墨陇在这时回头，情真意切地握着他扶在椅背上的手，歉意地笑：“不好意思，刚刚有只金毛跑过去。”

    贺兰霸扶正眼镜瞧了眼车窗外，只看见背着背包欢乐地趁机横穿马路的卷毛小青年，这你都能看成金毛狗？除了发色有点像还有哪点像吗？

    邓小胖爬起来灰头土脸锲而不舍：“你帮我吗？”

    贺兰霸本想用凯墨陇的肱二头肌委婉地回绝，捡起掉落在座位下的剧本时，却发现剧本最末页写着密密麻麻的批注，字迹娟秀，很明显是庞丽的笔记。

    ——对不起师兄，本子我不得不退回。我想拍的是两个少年人懵懂的爱情，之所以想拍这个题材，是因为我脑子里直徘徊着这样幅画面——章海拉着桑田朝梦想中的原野奔跑，那片明媚的原野就在前方，桑田却在最后止了步，他只想望望那片风景，没有勇气踏入它。

    章海这个人物炽热单纯，他从来不怪桑田有意回避甚至否认他们之间的关系，为了让桑田看见那片原野的风景，他个人在前方挥斩荆棘，想要为两人的爱情开辟条坦途，而桑田是理智的化身，话虽如此，但我希望观众能发现他在这份爱情前扮演的角色也并非是负面的，他考虑的不仅是自己的前途，是章海的前途。章海是音乐天才，桑田想保护他，成全他，把他推到神座上，所以他面维持着与对方的地下情，面却绝不承认他们是恋人。

    我希望这部剧能拍出表里世界的感觉，表的世界是现实和理智，里的世界是梦想和情感，他们的故事就在这两个世界间切换，观众和他们起入梦，又起醒来，我还希望当观众们看完后，不会只是感慨“啊，他们没在起啊”，而是会盼望“如果那时……假如那时……也许他们就在起了呢”。

    我知道这个剧本你也写得很认真，也努力制造了很大起大伏的情节，可是我需要的恰恰不是这样大起大伏的情节，我想要那种能细腻地展现人物心境的细节，不需要让观众们捶胸顿足号啕痛哭，只要足够拨动他们的心弦就够了。

    .

    贺兰霸决定接下这个剧本。

    在车上凯墨陇问他为什么改变主意，贺兰霸看着剧本最后那段长批注：“……这本子挺有挑战性的。”

    凯墨陇挑眉：“什么题材？”

    贺兰霸合上本子随口道：“你最喜欢的。”

    凯墨陇转过头来，神采飞扬：“二十五禁？”

    贺兰霸瞪大眼：“你自己都还没满二十五吧？”你还比我小两个月好吗？！

    “你第次看十八禁时难道就十八岁了吗？”凯墨陇笑笑不以为意。

    贺兰霸哑口无言，末了又有点好奇：“二十五禁到底长什么样？”

    车子停在红灯处，凯墨陇关闭发动机朝他招了招手，贺兰霸会意地附耳过去，凯墨陇对着他的耳朵字顿气息暧昧地道：

    “哪有那种东西……”

    贺兰霸瞪着转过头去发动车子，兀自笑得很愉快的混血美男，卧槽你这是仗着自己长得帅别人舍不得打你脸是吧？！他越看越觉得那副雷朋墨镜不顺眼：“开车的时候戴什么墨镜？”

    “今天光线挺强的。”车子行驶在跨海大桥上，车流稀疏，凯墨陇单手扶在方向盘上开得很悠闲，还有工夫左右活动了下脖子。

    “取了吧，看了就碍眼。”

    贺兰霸说完也发现自己有点借题发挥，不过令他意外的是凯墨陇只叹了口气，竟真把墨镜摘掉了，随即便在强光下眯起眼。

    贺兰霸把遮光板放下来：“行了。”

    凯墨陇试了试还是无法适应，摇摇头“请示”身边人：“不行，还是很刺眼。”

    “你能再娇气点？这算什么强光，你还没见过七八月份最强光的时候呢，”贺兰霸总算找到点优越感，指了指路边，“你不行就下来我来开。”

    于是宝马x5慢吞吞地停在桥边，凯墨陇刚把车停稳，贺兰霸已经径推门下车绕过来拉开他的车门，凯墨陇先生在骤然洒下的强光下愣了半晌，认命地松开安全带。

    贺兰霸豪迈地坐上驾驶席，目视凯墨陇绕过车头时还不忘隔着挡风玻璃神情复杂地瞅他眼，海风鼓动凯墨陇身上的白色立领衬衫，本来就贴身的衬衫这下贴得厉害了，抖动的单薄衣料衬得那副好身材若隐若现，松点是犹抱琵琶的诱惑，贴点是血脉贲张的冲击，贺兰霸敲着方向盘想，这么偶尔欺负欺负好身材的国际友人也挺带感的。

    贺兰霸虽然也在凯墨陇不在的时候帮他把车开去洗车店洗过，但是让凯墨陇坐在副驾驶座他来开车这倒是头遭，也不知道怎么的感觉特别好。他靠着这股兴奋劲在阳光下顺利地支持了五分钟，可仅仅五分钟后就暗道不好，是挺刺眼的啊。宅男编剧忍不住眨了几下眼，凯墨陇装没看见，靠在副驾驶席上自顾自地戴上了墨镜，闭目养起神来。

    贺兰霸忍着强光把车开下跨海大桥就觉得顶不住了，这时前方辆小轿车的后视镜哗啦下来了个强反光，晃得他眼睛上大坨红斑挥之不去。

    刚棘手地啧了声，副墨镜就递到手边。

    贺兰霸低头看着凯墨陇递来的雷朋墨镜，心情顿时有些复杂。

    “戴上吧，”凯墨陇头还枕在椅背上，歪着头打量他，“我舍不得看你这样。”

    贺兰霸感动又惭愧地接过墨镜戴上，正想抛回橄榄枝回句“哎你别说这光是挺强的”，就见凯墨陇又讪讪地转过头去，靠在椅背上闭上眼：“你倒是挺舍得看我受罪的。”

    贺兰霸张口结舌，又好气又好笑，得，我错了还不行吗？

    .

    贺兰霸花晚上的时间揣摩剧本，第二天大早他按约定在校园餐厅见到了剧组。说是剧组，但其实人员配置挺寒酸的。只有导演庞丽，策划人董晓丽，两位主演袁夏和于峥嵘，还有摄影系拉来的外援。微视频是这两年来流行起来的，贺兰霸以前从来没有参与过，第次瞧见这阵容，着实有些绝望。

    他朝向他热情地挥着手的庞丽走去，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拿起杯子猛喝了口水，破釜沉舟道：“就个问题。”然后抬头看向桌子对面的庞丽和董小莉，“怎么想到拍这么个故事的？”

    庞丽朝搭档董小莉和两位男主演看去，行人时都没搞明白贺兰霸问这问题的用意，个个面面相觑。

    贺兰霸靠在椅背上：“要写同性|爱我没意见，但编剧也要有自由发挥的余地，这剧本里两个主角都是高中生，而且故事的走向也差不确定了，这种剧本写起来难免束手束脚，我不能保证写出最好的效果。”

    庞丽听完了然地点点头：“我明白，邓师兄也跟我说过你编剧的习惯啦，”这位未来的女导演挺理解地笑了笑，“不过我坚持要写这个剧本是因为……这个故事其实是有现实原型的。”

    贺兰霸小吃了惊，想到自己从邓小胖那里看来的故事梗概，也不知道原型与这个梗概有几分相似，心中时有些触动。

    “当然原型没有梗概里那么狗血啦，但是我真的特别想把它拍出来。”庞丽坦言道，“不过我想保留的只是高中生的身份设定以及人物间的主要矛盾，具体的剧情你都可以自由发挥。行吗？”

    对方如此大方坦诚，贺兰霸不好意思再挑刺，沉默地首肯了。就在这时男主演袁夏的手机铃突然响起来。

    贺兰霸见袁夏皱了皱眉头起身走到边去接电话，他便和庞丽先聊起剧本细节。他写剧本虽然没有估预算的习惯，但是这次是穷学生拍微视频，当然怎么都得顾忌下。听庞丽和董小莉讲拍摄的日程和目前拉到的赞助，贺兰霸正为yoyo奶茶店顺利卤鸭店这样的赞助商头疼，忽然见袁夏黑沉着脸奔回来，急匆匆对于峥嵘说：“峥嵘！借下你的自行车！”

    于峥嵘纳闷地面掏车锁钥匙面问他：“怎么了？”

    庞丽也忍不住问：“出什么事了？”

    “是丹雪，”袁夏咬着嘴唇面色煞白，“她在逸夫楼天台上……”

    众人都还莫名其妙时，身为编剧的贺兰霸已飞快地参透了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可恶又跳票了个小时！！！而且等会儿可能还会修改。。。今晚有人看西班牙对荷兰吗？？我又看不了了。。。

    第45章

    热可可的纸杯搁在宝马x5的引擎盖上,凯墨陇双手握着纸杯抬头望了眼楼上,早春季节气温还有点低,他只穿着单薄的灰色针织开衫和件暗蓝色衬衫，觉得有点冷就买了杯热可可，这已经是第二杯了，贺兰霸还没下来。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