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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金杯与大宝马 作者:天瓶座

    着各种方式试图驯服这只狮子,用皮鞭和子弹让它屈服,用食物和水来诱惑,而他仿佛已经淡出了剧情之外,穿越那些人的身体走到笼子跟前,与这只沉默又美丽的野兽对视。

    “你是谁?”

    “是黄金狮子还是明星特工?”

    “是在囚禁我还是保护我?”

    皮鞭抽在金黄的毛皮上发出可怕的啸声,贺兰霸看着这只沉默地绷紧肌肉的野兽,蓦地拽住铁栏沉声怒吼:

    “你是谁?!”

    “是人类还是野兽?!”

    “你想告诉我什么?”

    “想告诉我什么?!”

    但他其实是知道答案的。

    你并不像我想的那样无辜无害,为了我,你是真的会杀人的,对吗?

    如果你真的杀人了,我也应该原谅你,对吗?

    因为你就只在乎这个了,对吗?

    对吗?

    声声自问好像催眠结束时的倒数,他悠悠地醒转过来,破败的末世不见了,黄金狮子透亮又深邃的眼睛却仍清晰地停留在视网膜上。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样我没食言了吧!明天继续新哦!依旧是四点!

    第62章

    caesar:这个人你认识吗?[图片]

    :天哪我居然认识……

    :这家伙和我样是私家侦探。他怎么死的?也是因为调查你?我靠还好老子走得早啊!

    caesar:你说过那个委托你调查我的是个外国人,你还记得关于他的任何情况吗,记得什么就详细地告诉我。

    :那家伙看外貌不像西欧人,块头不大,肤色偏暗,他说中文也说英文,但是中文只有日常交流的程度,英文嘛,听上去也有口音,不太地道,你知道我平时也常看英剧美剧的,这点差别还是听得出来的。

    凯墨陇靠在椅背上,看着聊天框陷入沉思,是什么人在调查他的过去?不可能是老家伙,他们对他从北极星到岛国再到成为凯墨陇的这段身世了如指掌,他的血统无可争议,老家伙们不可能怀疑他身份的真实性。据康辰说,对方似乎是意在证明他不是凯墨陇,可是为什么,他想要向谁证明?证明了这点对那个人又有什么好处?

    屏幕下方的会话框又跳出来:

    :话说回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啊?我都跑来澳洲了还能被你找着,这还能不能愉快地逃亡了?!

    凯墨陇退出了邮箱。

    .

    贺兰霸做了那个梦后整个人都不好了,清早六点半就到楼下24小时便利店买泡面,提着口袋泡面回来,正碰上楼下两个搬垃圾桶的保洁人员,贺兰霸无意间听见两人的对话。

    “我跟你说,这楼里肯定住着土豪,这都我是这个星期捡到的第三部手机了!”

    “看起来好好的为什么扔了啊?浪费!”

    贺兰霸怀着复杂的心情回了公寓,惊讶地看见正从他卧室里出来的凯墨陇,凯墨陇身上的黑衬衫只扣了两粒扣子,豁着大片胸肌,看就是衣服穿到半突然觉得不对劲跑下楼的,见着他立刻沉声隐忍道:“你上哪儿去了?”

    贺兰霸提了提手中的泡面,放在茶几上:“来碗?我看你这段时间也没心情下厨,单身男人就得吃泡面画面才够美……”说到这里觉得气氛有点怪,抬头,果然看见凯墨陇沉闷的脸色。

    “你和我都不是单身男人。”凯墨陇以强调的口吻道。

    贺兰霸在昏暗的客厅里直视着凯墨陇的眼睛,瞬间像是又看见梦中那只温柔地囚禁着他的黄金狮子。他点点头没说什么,转身进了厨房。

    十分钟后,两个人对坐在茶几两头闷不做声吃着泡面,贺兰霸心不在焉地挑面,手滑,大戳面条“啪嗒”掉回碗里,鲜红的面汤直接飞溅到凯墨陇的方向。

    贺兰霸筷子停在半空,看着缓缓低头瞧着自己胸口的凯墨陇,他们两人都没注意到凯墨陇的衬衫直到现在还只扣着两粒纽扣,所以幸运的是,鲜红的面汤没有溅在那件价值不菲的zegna衬衫上,不幸的是,它直接溅在了情|色王子蜜色的胸肌上。

    贺兰霸盯着凯墨陇胸口那抹鲜红的色泽,竟然不由自主毫无节操地想着,这画面还真是让人食欲大开啊……

    凯墨陇这才抬起眼怪罪似地看向他,贺兰霸忙扯了纸巾狗腿地凑过去:“呵呵,不好意思……”

    “思”字还没说完,凯墨陇就握住他的手牢牢按在胸口。手指和凯墨陇的胸肌只隔着层抽纸,温热的面汤浸透纸巾很快濡湿了他的手心,贺兰霸盯着凯墨陇在他手背上越压越紧的手,很想潇洒地来句“卧槽这胸肌硬成这样怎么练的”或者开个玩笑“凯墨陇你要是敢拿胸肌震我咱俩真的友尽了”,可到头来脑子里却只剩下句“完了,摸到心跳了……”

    胸肌坚如盔甲也已经无法掩饰越来越快的心跳,情|色王子灼亮的眼睛注视着他:“我不想吃泡面……”

    .

    贺兰霸头倒在沙发上,大汗淋漓头晕目眩,半晌才缓过气来,看着还在旋转的天花板:“凯墨陇,我快被你搞贫血了……”

    “那是你真贫血了,不是我搞的。”凯墨陇的声音就在上方,气息早已稳沉下来,“你要喝点我的血吗?”

    贺兰霸想不过味,飞快地抓过旁的眼镜戴上:“我们能不能礼尚往来次?”

    凯墨陇光裸着身子跪坐在他腿上居高临下看着他,笑容暧昧,却不说话。

    贺兰霸难得透过1500度的浓雾看清这样的凯墨陇,他注意到有光从凯墨陇腰间缓慢地向上移动,大片的金色点点驱走黎明前的晦暗,当那片悄然升起的金色抵达凯墨陇形状漂亮的下巴,路游移至嘴唇时,贺兰霸也狗血地听到了胸中砰然动的声音。

    凯墨陇低头瞬不瞬注视着他的眼睛,微笑道:“太阳出来了。”

    贺兰霸仰靠在沙发上,阳光从他后方的阳台涌而进,照着凯墨陇丰神俊逸的面容,比例完美的身体,迎着光,那些皮肤,发梢,眉睫上还未蒸发的汗水,让凯墨陇整个人犹如神祗,闪闪发光。

    两个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看着对方,像在看书,认真投入,心无旁骛。

    很年以后,贺兰霸依然清晰地记得这副画面,在日出的沙发上,赤诚相待,却没有丝情|色意味的两个人。

    凯墨陇从茶几上扯了张纸巾递给贺兰霸:“擦下吧。”

    贺兰霸愣了愣,才后知后觉地取下眼镜,摸眼角,果然是片濡湿未干的痕迹。

    凯墨陇看着赶紧擦去耻辱液体的编剧先生:“下次你要是能扛住,我就让你上我。”

    贺兰霸闻言镜片不由亮,仿佛迷途的小船又找到了灯塔,转念却又觉得不对:“等等,那不就是说每次我想要上你前还得先被你上次?”

    “不愿意就算了。”凯墨陇云淡风轻地翻身起来。

    贺兰霸没办法:“愿意啊,没说不愿意!”

    凯墨陇笑容可掬地伸出手来:“合作愉快。”

    贺兰霸心情复杂地握住那只手。

    .

    虽然德邦快递的阴影还笼罩在公寓里,但是这段时间两个人都心照不宣没去提这茬,不过凯墨陇的异常贺兰霸也都看在眼里。除了周两次陪他去听课,凯先生几乎足不出户,也就每天大清早下楼去买份报纸,但也没见他怎么看过。

    这天中午贺兰霸约了庞丽交剧本二稿,凯墨陇本想起去,被他拒绝了。

    “你又不是剧组的人,过去不方便。”贺兰霸在洗手间扣着衬衫。

    半晌,凯墨陇在身后道:“那你早点回来。”

    贺兰霸扣扣子的手顿了下,有种被老婆嘱咐惦记的奇妙爽感,于是也痛快答应:“两个小时就回来。”

    凯墨陇拿了茶几上的车钥匙扔给他:“开我的车去吧。”

    贺兰霸接住钥匙颇有点受宠若惊:“不用了,那帮学弟学妹都知道我是*|丝。”

    “我不是为了帮你装暴发户,”凯墨陇懒洋洋地在沙发上坐下,“是为了提醒你我还在等你。”

    贺兰霸摇摇头说了声“走了”,朝身后摆了下手跨出玄关。

    “贺兰霸,”凯墨陇又喊住他,在沙发上很无辜地耸耸肩,“我没有手机,你这座机也欠费很久了。”

    言下之意,我联系不上你,你要自觉点。贺兰霸带着肚子槽口关上门,又回头朝大门皱起眉头,当初凯墨陇提着行李箱出现在他门口时温驯啊,是投喂的方式不对吗?这暖男路往腹黑的方向跑,还能不能愉快地同居了?

    来到车库,小金杯和大宝马肩并肩看着他,贺兰霸扶着额头为难了会儿,最后还是上了凯墨陇的宝马x5。

    约定见面的地点在星巴克,行人坐在二楼,庞丽和两名主演专注着手中的剧本,谁都没有说话。贺兰霸觉得气氛有点难耐,平常都是边看边讨论的,现在只剩他个人枯坐着……

    “学长。”

    总算来了,贺兰霸放下咖啡杯抬起头,已经做好了被吐槽的准备,却见庞丽带着不晓得是哭还是笑的扭曲表情抹了抹眼角:“结尾写得真好,我都快哭了。”

    这反应倒让贺兰霸始料未及,半信半疑地问了声:“……真的?”

    “真的很棒!”袁夏也脸打了鸡血的表情,“我都迫不及待想看拍摄完成的画面了!”

    庞丽点点头又叹了口气:“就是拍起来难度有点大……”

    贺兰霸才想起这不过是微电影,剧本中的最后幕设定在游艇上,对影视学院还没毕业的学生来说是有点勉强了,怪他平常写剧本超预算都成习惯了:“那还是别用这个结局了,换个好了……”

    “哎别!”庞丽忙道,“我喜欢这个!砸锅卖铁也要拍出来!”

    贺兰霸看着抢先把剧本抱在怀里的女孩,啜着咖啡忍俊不禁。

    庞丽姑娘脸飞快地红,忙低下头翻剧本:“啊,那个,学长……激情戏那段能不能再改改?你写的这段有点太……重口了……”

    贺兰霸口咖啡差点喷出来,黑线和冷汗齐流,仔细回想了下,他只写到上半身啊,连个限制级的词汇都没用过,咳嗽声:“有吗?”

    “虽然画面很隐晦,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庞丽蹙眉斟酌了下词汇,“感觉好像特别激烈……还是含蓄点好。”

    “我倒觉得挺带感的,”袁夏在旁偷笑,“够让人脸红心跳~~”

    贺兰霸拿过剧本反复看着那段激情戏,卧槽老子以前不是这样的好吗?果然是近“墨”者黑啊……

    庞丽道:“因为是高中生,所以要青涩点……”

    “情|色点?”贺兰霸猛抬头。

    “是青涩不是情|色啦!”庞导演哭笑不得,两手拽着裙子,眼中带着份遐想,“两个少年人初尝禁果,又期待又害怕,这幕应该让人心跳,但不要脸红,”说罢笑眯眯地转向编剧先生,“我对学长有信心!”

    贺兰霸笑得很勉强,高中啊……想到高中,似乎只能不断想起凯萨那张万年扑克脸,虽然也没吃过啥禁果,但那家伙可点也不青涩,想到在这里不禁苦笑,他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就得了这么个槽无口漫不经心的告白?宅男编剧望着星巴克楼下停靠的宝马x5,悻悻地想着,那个时候也真是傻了,他应该当即命令那家伙滚回来,给他好好生生规规矩矩地告白次,最好能再配封情书。

    不过以凯萨那气死人的性子,他已经能想象调|教过程中的艰辛了——

    “用笔记本纸写情书,你可真是够节约啊……”

    “既然都用信纸了再套个信封也不难吧?”

    “凯萨我警告你,下次再让我看见你这么把信丢我面前,以后你就给我学女生,双手递给我。”

    “这么大张纸就写句我爱你?你不知道什么叫环保吗?”

    “我不是让你把纸拆成纸条,是让你写点东西在纸上!我表达力真的这么差?……这么看着我干嘛,有人跟人告白是你这种脸色的吗?”

    “你半夜做的那些梦就不用写进来了……实在不知道写什么就展望下未来吧……”

    “就算展望未来这些东西也不能这么直白地写在情书里懂吗?……没有为什么,你见过谁把想和你滚床单这种事写在情书里吗?……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也不能这么写!”

    “算了拿纸笔来!……这到底是有难,看好,首先别开始就上主题,你总得给别人点适应的空间,比如‘凯萨,突然给你写这封信,希望不会困扰到你……’然后诉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对方有特别的感觉的,比如‘每次你在篮球场背后的洗手池喝水时,我都在旁看着你……’虽然是告白,也不要忘了打同情牌,比如‘这样死偷卡的我,连我自己都无法容忍……’接着就要给对方上猛药‘昨天傍晚我决定正式结束我的死偷卡生涯,我问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你,答案是,是的,我喜欢你……’”

    握笔的手好像被股力量攫住了,被信纸上那个平凡却美好的字眼。

    我“喜欢”你,难以形容的“喜欢”。

    所以明知道不可能,还是会在夜晚忍不住展望未来,在那个无法为外人道的未来里,你还在我的保护之下,你还会如既往地注视着我,为了这个注视,我可以笑,可以哭,可以挥拳,可以下跪,为了这个可以笑可以哭可以挥拳可以下跪的我,你愿意变得不那么桀骜,安心留在我身边,日复日,月复月,年复年,直到我们听见彼此最后声呼吸。

    咖啡厅里放着年前很红的首老歌,贺兰霸曾在写部偶像剧时当做激发灵感的背景音乐,今天听到,只觉得这首歌依然闪闪发亮,从未褪色。

    i never had a dreamrue

    til the day that i found you

    hough ihat i’ve moved on

    you’ll al;be my baby

    &o say

    you’re the ohink about eabsp;day

    and i know no matter whereakeso

    a part of me will al;be with you

    好的情歌会让人充满幸福感,而幸福会给人勇气。他好像真的回到当年的天台,正低头在凯萨不成器的情书背面文思泉涌地示范着情书的标准格式,写到“是的,我喜欢你”时,难以抑制地停下笔,他看着手中这封不知不觉间气呵成的情书范本,沉吟半晌:

    “凯萨,如果我接受了你的情书,你要记得对我笑个,好吗?”

    天台上很安静,凯萨就在身边,却没有回答,只有阳光下的影子投射在在风中刺啦抖动的信纸上,他耐心地等了许久,终于按捺不住地抬头——

    身边没有人,偌大的天台上除了他空无人。似乎就在他抬头的刹那,幻象,影子,存在感,都被阵风卷走了,留下他个人,和那封永远无法送出的情书。

    雨点扑簌簌地落在窗玻璃上,贺兰霸胸口充塞着巨大的空洞,再美好,也不是回忆……

    如此美好,偏偏不是回忆……

    咖啡又凉又苦,雨下得越来越大,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x5的车顶上,像要把车顶轰出个洞来,贺兰霸怔然地看着在豪雨中整个儿灰暗了下来的宝马君,耳边是庞丽袁夏于峥嵘聊剧本的声音,咖啡厅舒缓的背景音乐,视野中对高中生正捂着脑袋从宝马车旁奔过,辆小轿车唰地飞驰而过,溅起浪样的雨水泼在x5的车门上。

    天空忽然亮起闪电,雷声滚滚。

    贺兰霸看着雨水泼在宝马x5车身上,在挡风玻璃上哗啦啦倾泻个不停,被暴雨和劲风打落的树叶稀里哗啦落满了车顶和前车盖。

    他恍惚地眨了下眼,透过宝马x5倒映着水光的挡风玻璃,仿佛望见公寓阳台的落地窗,在流泻着雨水的玻璃后,是在客厅书房厨房各个房间不甘寂寞地进进出出的凯墨陇的身影,他打开电视,打开吊灯,喝可乐,泡咖啡,看报纸,翻杂志,将泰迪兄从沙发这头提到那头,在茶几上玩扑克,给自己发张,又给对面的泰迪兄发张……

    “回去了吧。”他听见自己不知不觉脱口而出。

    庞丽和两个主演正聊得起劲,闻言愣。

    贺兰霸看向三人:“要是剧本没别的问题,今天就到这儿吧。”他回头望了眼窗外,撇撇嘴,“我得赶快回去还车,借我车子的人很小气。”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该四点的,怎么看怎么不满意,改了很久……

    第63章

    雨下得很大,贺兰霸顺路送庞丽行回去,袁夏和于峥嵘住得都不远,庞丽稍微要绕点,于峥嵘和袁夏都下车后,副驾驶席上的庞丽按捺不住八卦兮兮地问道:“这车是学长你那个帅哥朋友的吧,他是干什么的啊?”

    “吃闲饭的。”贺兰霸把车子停在十字路口的红灯前。

    庞丽做出咋舌的表情,大概真以为凯墨陇是吃软饭的大长腿了。

    红灯转绿,贺兰霸打了个喷嚏发动车子,宝马x5直线驶过十字路口,雨刷哗啦啦来回摆动,交通灯有条不紊地倒数着,白色的宝马x5孤零零地行至十字路口的中央,宛如被包围在四面八方的汪洋里,贺兰霸在这时忽然听见阵诡异的大浪般的水声——

    庞丽的叫喊声和刺耳的冲撞声几乎在同时刻响起,黑色吉普车从右侧猛冲而出,凶狠地撞上x5的车头!

    宝马x5被撞得斜滑出去,在庞丽惊恐的尖叫声中又撞上了左侧的车辆,贺兰霸被连续几番冲击震得头晕目眩,直到四周刺耳的刹车声,尖锐的喇叭声响成片,他从方向盘上晕晕乎乎地爬起来,他们的车子正卡在前后左右乱成片的车流中,而那辆肇事的黑色吉普早已不见了踪影。

    他揉着额头努力清醒了下脑子,忽然个激灵坐起来看向身边,庞丽人还清醒着,但是表情十分地痛苦。

    贺兰霸送庞丽去医院挂了骨科,骨科大夫要进行复位术时庞丽姑娘惨白着张脸问他:“学长,是不是很痛啊?”

    贺兰霸面示意医生准备动手,面弯□子,扶着膝盖对病床上的庞丽道:“我跟借我x5那个帅哥正在交往。”

    庞丽“啊”地声张大嘴,嘴还没合拢就听见了关节复位时清脆的咔哒声,贺兰霸弯腰笑眯眯地揉揉女孩的头发:“好了。”

    导演姑娘涨红了张脸,本来还想问“真的假的”,到嘴边的话全被贺兰霸最后那揉揉没了。

    贺兰霸在医院直待到庞丽的家人来接她,宝马君前车盖被撞得不成样子,已送修,他在医院大门外等了会儿,大雨的天,又是医院这样人流量大的地方,出租车他最后还是决定不去跟病患们抢车,自个儿坐地铁回去。

    进地铁前庞丽发来微信——学长你怎么就走了啊,垫付的医药费还没还你呢!

    贺兰霸看完将手机默默揣回兜里。他不是傻子,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这只是场单纯的车祸,那辆黑色吉普在红灯时突然启动,分明就是冲着这辆宝马来的,还好有惊无险,也不知道算是企图未遂还是警告成功,但对无辜的导演姑娘来说这基本就是无妄之灾,他虽然很差钱,但怎么好意思再找人家要医疗费。

    正想着,手机铃声在这时响起来,以为是庞丽,却发现来电是个陌生的号码,他狐疑了会儿接听了电话:“喂?”

    手机那头静了许久才传来声绵长沉重的深呼吸:“……贺兰霸,你在哪儿?”凯墨陇的声音夹在哗哗的大雨声中传来,带着疲惫的喘息,“你在哪儿,你还好吗?”

    贺兰霸没想到凯墨陇会打电话来查岗,发生这样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