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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占有欲 作者:虞椒山

    屏息凝神只等着地下室小门的光暗下来——朗曼家的地下室就连靠着一张粗制滥造的木栅栏门牵引着他家的走廊尽头。

    我一个人伶仃地被衣柜这个庞然大物包含在肚中,基于我对于朗曼家那规律作息时间表的了解,这时间超过关灯太长了。

    我纵然心魂冷静,躯体却有些胆颤,它不受控地从柜门缝隙紧张地望出去,墙上挂着的耶稣见我如此便同与这个柜子里的窃贼遥远相望,我便笔直回看。还仔细瞧了瞧他那群信徒脑袋,搜寻其中是否有骷髅存在。

    一串脚步声朝那扇栅栏门在靠近,接着栅栏格子间的缝隙投下的灯光骤然放大。我的心猛然一沉。

    地下室的门被拉开了。

    “你到底对那个亚历山大说了什么?”这是朗曼女士气急败坏的声音,但她今天本不应该在家。“这一周他都没回家!他到底去哪儿去了?”

    “我不知道,妈妈”我听到亚尔林如同冰块互相撞击般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甚至还微微笑了下,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的笑容。“不过我由衷的为他逃出你的魔爪而感到高兴。”

    他和朗曼女士两个人就站在地下室的门口,朗曼女士连鞋也没有换,踩着一双皮高跟鞋,看起来像是匆匆赶回来的。亚尔林,穿着一件白色衬衣他看起来刚洗过澡,头发看起来马上就能往下滴沥水,神态放松像是在温暖的灯光下进行一场母子间的谈心。

    “闭嘴。”朗曼女士首先顺着楼梯朝下走去。穿着拖鞋的亚尔林慢悠悠地紧随其后,我看到他一直在笑,仿佛非常开心。

    他们就停在离我藏身处几米远的地方。亚尔林拉开对着面前的耶稣画像跪下,并脱下了他的衣服,他苍白的背上满是交错的伤痕,又细又长,深浅不一。有的已经只剩下痕迹,有的却很新鲜还带着暗色的疤。

    “请求天父宽恕我的儿子”朗曼女士从基督画框后摸出了一根长鞭。

    而我则在衣柜中死死用拳头抵住自己嘴,眼睁睁地看着那鞭子落下。

    作者有话说

    故事终于上主线了。注:罗曼诺夫王朝(Романовы )16131917 统治俄罗斯的最后一个王朝,

    第六章 仲夏夜之梦

    亚尔林朗曼跪在地上,一声也不吭地承受着的滚烫的抽打,跪得笔直。他的眉毛拧得死紧,嘴唇被咬出来血,有汗珠从他的发间冒出滚落至睫毛,他眨了眨眼,那水滴便被下放在了面颊上。

    那鞭子卖力地在他皮肉上产生的豁口,将新鲜血液从亚尔林的体内一股一股地掏出。让他们顺着曾经伤口游走,就如此爬满他的背部,这种红色液体来到那些已经变得平坦的旧沟壑,顺着这条干枯河谷直流而下,为他们注入红色活力。很快他的背脊就一片模糊。

    站在他身边的朗曼夫人则挥舞着鞭子,不知何时她哭了起来。却还是片刻未停地卖力抽向自己的儿子。

    “啊!天父!宽恕他和他父亲的罪吧!”她突然哭了起来。

    朗曼女士抽了他十五下。此后便急不可待地将鞭子甩到一边,扑向亚尔林将他搂进胸膛里亲吻,继续自己的一场痛哭。亚尔林的表情依旧没有分毫变化,但我却觉得比起和这女人亲密无间的拥抱,亚尔林更情愿由她继续将自己改造得鲜血淋漓。

    他们并不了解,如今就在旁边那只装满了旧衣物的地方以外的地方还有我的存在,好几次我就要冲出去或者喊叫出声,我尚存的几丝理智将一只棉服袖子将自己的嘴里赛得鼓鼓囊囊,才避免了发声。

    这是刑罚,对我们三人来说都是如此。

    大概有十分钟朗曼女士将自己的眼泪掉完了,她将亚尔林的头发别到一边儿去又从耶稣像下的抽屉里翻出一个小型医药箱,熟练地为亚尔林包扎。

    “妈妈,放过亚历山大吧”亚尔林的嘴唇动了,那道声音极其低哑,像是生生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他“他什么也没做错,是老师派他来看我的。”

    朗曼夫人置若罔闻继续将那纱布卷过一圈。

    “求你了妈妈“亚尔林反抓住她握着纱布卷的手。“我不会再和他接触了,我也绝不会离开你的。”

    朗曼夫人的手停了下来,她重重叹了一口气。“你一直是个好孩子。”

    直到朗曼夫人扶着亚尔林回到走廊关上栅栏门和灯。在一室黑暗的保护下,我才勉强寻回了自己的呼吸,将手摁在胸膛上,连续深呼吸了数次,直到将这旧衣柜的灰尘从鼻腔塞满气管以至于我不得不咳出声来,提示我肺部的存在。

    夏天的夜晚是如此的宁静,将衣柜里我的呼吸和心跳都放得无限大,甚至叫我耳朵觉得吵闹的地步。我翻开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是凌晨两点了。舍弃了住过一周的睡袋,我要离开这个见鬼的小区,越远越好。

    我忘记那天晚上是如何成功回家的了。

    第二天被闹铃吵醒时我已经躺在了自己家中的床上。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情我感到头昏脑涨,惴惴不安,几乎怀疑那是我的一场噩梦。

    但是当我回到学校迎接我的是前面桌子的主人的再次缺席。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作者有话说

    昨天的粗长写完发现生理期来了,元气大伤,今天就一发短小吧

    第七章 烈日灼心

    我已经两天没有睡好觉了。

    每当我闭上眼,那被拉下的一双眼皮就像投影仪的幕布被拉下,即刻便在暗无光亮的视野内反复播放亚尔林那苍白背影上触目惊心的痕迹,那一下下仿佛挥在我的心上。

    记忆中的新鲜血迹就像条条红蛇,跟随上了我,盘虬在亚尔林那个名字上,每当我想起一次,就要渴望将它们的主人收之胯下,而它们则视我为猎物,却是亚尔林朗曼不可分割的一体。

    我们谁也摆脱不了谁。

    我是个坏孩子,这是作为坏孩子所应受的处罚。

    我对亚尔林所做过的事情如何评判都和一个善良人毫无关联。甚至于我个人而言,我不希望我自己——亚历山大这个生物体同此类品质有任何牵扯。

    善良。正直。礼貌。诸如此类东西都是用来安抚些付出远大于所求的傻瓜们的谎言。它拥有谎言所有的高明之处——除了让人们心甘情愿出让自己更多的自由权益,还能够由衷地为此沾沾自喜,满面红光。不可否认,这些被创造出来的政治正确的标签就是有如此俘获人心的魅力。

    对象是我这个野兽也依然。虽然我不愿出让地盘叫自己如此,却仍然会受到这些品质的魅力迷惑。

    我不好,所以好对我有所吸引。

    我无法否认这些品质拥有其光芒。当一个人能够克制自己的诉求甚至为他人出让自己的利益,这个过程就是使这个人成为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