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骑士 作者:非天夜翔

    间的起点是人所界定的，你可以把时空看做个像b11星样的星球，路朝着南走，会发生什么事？试着想想。”

    欧泊脸茫然，雷克特说：“你会走到南极点上，而‘南’这个概念就像‘之前’，不断地朝之前走，走到起点，于是你在南极，就再没有南的地方了。询问南极以南是哪里，就像询问时间开始之前是什么样，没有任何意义。”

    欧泊仿佛明白了什么，却又迷茫了，雷克特又说：“我的来处叫做群星圣堂，它就在太初爆发点的轴线上。太初爆发点是个恒定的点，昨天给你的星图，它所使用的中心点坐标与现在宇宙的通用星图不样。”

    欧泊脑中团乱，下意识地问道：“哪里不样了？”

    雷克特说：“你的星图参考定点是群星圣堂所在的方位，第任星辰骑士认为这是宇宙的中心。而除此之外的所有文明，都以另个叫做‘地球’的点作为相对参考系，用它来界定星图上的坐标。”

    欧泊问：“地球会动吗？”

    雷克特道：“它的移动对于星云间的运动来说，几乎可以算是忽略不计了。但偶尔你用帝国与共和国的星图去寻找个星星，或许会发现它并不在那里，就是因为地球公转，太阳系运动，银河系的旋转而产生的微小误差。”

    欧泊完全混乱了，他尝试着开启另个话题，问道：“你平时都做些什么？”

    雷克特答：“学习，战斗，清除星际间所有不安定的存在。”

    欧泊说：“就像清理你的敌人那样？你会杀死他么？”

    雷克特嗯了声，陷入了漫长的沉思之中，欧泊问：“你们怎么打架的。”

    雷克特略蹙眉，仿佛在思考解释的方法，许久后道：“杀死和毁灭是两个概念，他是个受到暗能量腐蚀的星辰骑士，他的生命很长，并掌握了些我所不知道的力量。我从圣堂出发，找了他很久，最后他布了个陷阱，我们在个星云附近交手，最后我失败了，就这样。这些日子里，我就在反思对付他的办法。”

    欧泊开始想象雷克特打架的模样，他没有见过宇宙，也不知道雷克特与他的对手有强大，想象来想象去，总脱离不了矿工们斗殴的场面，区别只在于雷克特的决斗变得大规模点。

    雷克特笑了，他没有说什么，欧泊又问：“你今年少岁了？”

    雷克特说：“几千岁。”

    欧泊：“不可能！你有这么老了？”

    雷克特出神地看着星穹，瞳中倒映出天际繁星，欧泊放下星图，问：“我能活久？我听他们说，人类百岁就要死了。”

    雷克特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寿命，长短不是最重要的，关键在于你用有限的生命做了什么事，经历过什么。在仙女座β星系的蜉蝣星上，有种智慧生命体，它们的生只能活零点零五秒。”

    欧泊：“！！！”

    雷克特笑了笑，他的笑容英俊而温和。

    欧泊：“那不是出生就死了么？”

    雷克特道：“蜉蝣星是颗中子星，而它们的体积就像微生物样大，行动速度接近光速，思考速度也非常快，我们的秒钟相当于它们的两百年。宇宙深处象牙塔里的学者们，曾经尝试使用种粒子波转换器找他们沟通，但失败了。”

    欧泊道：“为什么？”

    雷克特说：“有人觉得它们知道某些存在与消亡的宇宙终极定律，但蜉蝣星人拒绝与外星智慧生命作任何交流。而且它们的生死速度实在太快，存在过于短暂，这非常棘手，因为你上秒还在和其中的只蜉蝣星人说话，下秒只要轻轻眨眼，它就繁衍了几十代。蜉蝣星的每秒，都经历了二十代替。”

    欧泊笑了起来，忽然又想到什么，说：“那么它们的历史不就悠久了吗？”

    雷克特道：“是的，所以有人推测，蜉蝣星的文明是这个宇宙中最高级的，它甚至远远跨越了整个宇宙的文明程度，咱们在这里说会话，而在它们的历史中，已经发展了几千几万年。”

    欧泊说：“真神奇啊。”

    雷克特说：“回去休息，你的工作量太大了，需要早点休息，明天再来找我。”

    欧泊点头与他挥手告别。

    翌日欧泊依旧去上工，他的脑子里装满了无数星辰深处的奇思异想，或许对于雷克特来说，他的生命也十分的短暂——就像只蜉蝣星人。

    要怎么做才能像他样活得久？他忍不住反复想这个问题，却又触及了新的问题：活几千年能做什么？每天重复挖矿，卖矿，换取食物的工作么？挖几千年的矿，还不如只挖百年，不……他连分钟也不想再这样做下去。

    他说得对，关键在于你用有限的生命做了什么，在这短短的百年里，经历了少事。

    “喂，你知道么。”欧泊朝他的伙伴洛克说：“有人能活几千年，你相信不？”

    洛克说：“相信啊，有钱什么办不到？上次工头喝酒的时候就说过，只要存够钱，去赤炎星系，找生命医疗公司，给你重新注射基因，改造身体条件。只要有钱，可以永远活下去！”

    欧泊蹙眉道：“能活久？”

    洛克耸肩道：“我怎么知道？令细胞分裂始终保持年轻时候的水准，两百年，三百年，千年，都有可能。”

    欧泊问：“要少钱？”

    洛克说：“据说每作次基因手术就要几百万能量单位，说不定还没攒到那个数你就已经死了。先存够钱，买张船票再说吧。”

    欧泊思绪又飞到了蜉蝣星人短短的，只有零点零五秒的生上，直到磁力钻探机停了下来。

    这个矿道已经再采不出少晶石，矿工们十分烦恼，纷纷摘下手套出来。

    “我还要点面包和水。”欧泊朝洛克说：“帮我弄点可以吗？”

    洛克看着远处的工头，说：“你最近怎么吃这么？我听说你在沙漠里捡到个男人？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矿工们从他们身边经过，彼此交谈。

    “又轮矿星竞标会要开始了。”

    “全看上头，我觉得今年有点悬，b11已经没少矿了，你看，已经挖得差不，再转手半也没人要。”

    “去年投标的时候整个外行星系都被包了下来，这边的竞争相对没这么激烈。”

    欧泊示意洛克小声点，说：“他是从宇宙中来的，别的我也不清楚，身上受了伤。”

    洛克道：“你让他过来挖矿。”

    欧泊说：“不，他不会做这种事的。”

    洛克说：“否则呢？食物和水很贵。”

    欧泊说：“我拿今天的矿换，你帮我换点，我不想让希克斯知道。”

    洛克又看了远处的工头眼，工头希克斯的脸色阴沉，显然也是因为矿产开掘告罄而心情十分糟糕。

    “他迟早会发现的，到时候会扣你的能量点。”洛克说。

    欧泊说：“我不怕他。”

    洛克个哆嗦，欧泊说：“听着，洛克，帮我这个忙，我会报答你的。”

    洛克无奈道：“不用了，你在这里等着。”

    洛克过去领了张单子，工头不耐烦地清点矿石，那是欧泊去额外换取的，他用两大车矿换到不少面包，得想办法提前解决雷克特的食物与饮水，否则下次找到新的矿源又不知道得过久。

    而漫长的冬季就要来了，赤炎星系的商船会在b11星降落次，高价贩卖给他们御寒物资。剩下的时间里，欧泊会跟随留在这里的矿工们前去寻找新的矿点，工头则回另外个星球去过冬。

    “今天没有矿石。”欧泊朝着岩坡上的雷克特解释道：“我换了点吃的，冬天快来了。”

    雷克特点头说：“嗯，辛苦你了。”

    b11星的自转轴呈23度半倾斜于公转角度，这导致冬天的白昼很短，而夜晚很长。气温缓慢地降了下来，欧泊和雷克特坐在山崖上吃晚饭，这些日子里他天只能吃顿，余下的口粮都给了雷克特。

    欧泊时不时地看他眼，总觉得直呼其名不太礼貌，雷克特定是个有身份的人，b11星上，工头被称作“希克斯大人”，而来自其余星系的商人，要称为“先生”，饶是如此，他们也不定愿意与矿工们交易。

    雷克特开口道：“你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叫我老师。但我相信我们之间是平等的，没有地位之分。”

    欧泊怔，问：“你为什么能知道我在想的事？”

    雷克特微微笑道：“你在想这个？我只是随便说说，老师的意思，就是教授你知识的人。”

    欧泊说：“我明白，妈妈告诉过我。”

    雷克特点了点头，欧泊问：“今天你想教给我什么？”

    雷克特问：“你想知道什么？”

    欧泊道：“再说说那些帝国，共和国什么的，他们都怎么生活，平时都做什么……”

    “那些事，你总有天会知道的，未来就在不远之处。”雷克特缓缓道，在山崖的空旷地上躺了下来。

    欧泊跟着他躺下，侧身道：“老师，你是怎么去那些星球的？你认识很人吗？他们尊敬你吗？”

    雷克特没有回答，随手指向天顶最明亮的颗星，说：“欧泊，你知道么，你看到的星星，并不是它们现在的模样。”

    欧泊循着他所指望去，茫然地嗯了声。

    雷克特说：“宇宙中速度最快的是光，没有任何东西能超越光速。”

    欧泊说：“这个我知道，我妈妈也说过，最好的飞船也不能飞得比光还快。”

    雷克特点头道：“根据太古质能定理，切有质量的物体，都不能移动得比光快。我们所在的位置，距离你看到的仙女座α星非常非常远，就算是宇宙中速度最快的光，从α星上来到这里，也需要三百万年的时间。”

    欧泊：“……”

    雷克特说：“假设在很久以前，束光从α星上射出，历经三百万年，终于到达我们的星球，进入你的眼睛里，那么你看到的，是它在三百万年前的模样，你能明白不？”

    欧泊缓缓点头，雷克特道：“而就算驾驶宇宙中最快的飞船‘索尔’，以亚光速前进，辗转每个星系之间，也要花费几百万，甚至几千万年的岁月。”

    欧泊茫然道：“那么你是怎么旅行的？”

    雷克特说：“使用星空门。”

    “我们的世界被称为四维空间，三条坐标轴确立三维立体空间，再加上第四维度时间轴，就是我们现在所生存的宇宙。”

    欧泊大致听懂了点，问：“空间门是不是个门……呃，我是说从这边进去，那边出来，可以跨过很远很远的距离。”

    雷克特说：“可以这么理解，两万年前，人类的先祖找到了与我们这个空间衔接的第五个维度，这是段历史，你不需要太清楚，只要记得就行。”

    欧泊静静听着，雷克特又解释道：“事件的起因是批科学家在进行粒子对撞实验时，发现了比光速快的粒子，经过上百年的反复勘测，发现它满足了某个条件，在中途瞬间进入第五维空间，而五维空间在时空上显示出十分奇特的性质。”

    “如果你成功进入，只要在第五个维度里前进很短的段距离，再回到我们的四维世界里，你会发现，你已经走过了相当长的距离……看清楚了，我给你打个比方。”

    雷克特按了下手腕，他的手链上射出道光，投向对面的山崖，他漫不经心地解释道：“对面的石壁是个二维平面，光斑在左边，而我们身处的是三维世界，比二维空间高。”

    “嗯。”欧泊点头。

    雷克特稍微把手腕翻了个角度，光斑瞬间移动了上百米，落点变幻到右边的山崖末端。

    雷克特说：“光斑是三维世界在二维平面上的投影，我只要在高维度的空间里作个很小的动作，在半秒内，角速度就能令它平移上百米。只要成功建立起投影关系，就能令三维的两公分，直接等于二维平面内的两百米。”

    “而同样的，五维空间中对四维形成投影联系后，你在五维空间经过公里路，在四维空间中等于是行进了几个光年的路途。这就是维投射角速度的膜原理。”

    欧泊马上道：“我明白了！”

    雷克特笑了笑，说：“要在我们的宇宙中探索，就必须借助高的维度空间，星空门的原理是让你短暂进入第五个维度，并在这个维度中打通条隧道，经过很短的路途后，再从另外个对应的星空门中出来，于是你和你的飞船，得以跨越上百万，乃至上千万光年的距离。”

    “这个理论在古人类的文明中付诸实践，第对星空门成功通航的那天，就是光纪元的开始。人类的先祖研发出跃迁飞船，开始探索整个宇宙，建立原始星空门，的人离开地球，到星际间殖民，开枝散叶，现在是光纪元20103年，人类科技经过两万年的演变，才成为今天我们看到的这样。”

    欧泊眼中满是惊叹的神彩。

    两人都没有说话，许久后，欧泊又问：“如果我要前往太空漫游，是不是也要穿过星空门？它在哪里？”

    “赤炎星系中就有上万个。”雷克特说：“宇航飞船上都配备了定位器，它在所有星系间组成了个纵横交错的网络，只要你进入太空就能随时随地的发现它。事实上在离这里七点五光分的地方就有个，只是很少人用，大部分人甚至不知道这个通道的存在。”

    “出入星空门不需要特定的手续，但如果你在某个文明星球着陆，就需要特定的通行证才能通过外大气层空间，没有通行证，在宇宙中将寸步难行。”

    欧泊轻轻地叹了口气，闭上双眼，夜晚的风渐凉，过了会儿，他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今天雷克特没有让他回去，而是把他抱起来，抱进了自己栖身的山洞内，原子炉散发着温暖的橘黄色光芒。

    4、第四章

    冬天前的最后波商贸舰在b11星降落，数以十万计的矿工从这个星球的每个地洞与村庄走出来，前往中央裂谷。来自赤炎星的商人们在横亘千里的峡谷顶端架起防护罩，色光变幻无常犹如个避风港，这能够有效避免沙尘暴与b11星上的电磁干扰。

    工头们则手里拿着厚厚的单子，上面登记了矿工们积攒的能量单位，叫到名字的过来领张单据，拿着它，能够进入市集与商人们交易。

    欧泊快步跑下裂谷，领走自己的单子，检视上面的数据。

    “喂！这不对！”欧泊愤怒地大声说：“我至少有十五万能量单位，为什么扣了这么！”

    另外几名工头过来，大声道：“有什么问题！喂！说的就是你，那边的！”

    欧泊退后半步，工头冷冷看着他，欧泊忙收好单子，阵小规模的骚乱就这么被平息，欧泊把怒气压抑在心里，转身进入市集。

    “发生什么事？”雷克特在市集边缘的不显眼处，斗篷的帽子罩住了他的头脸，但这名英俊的男人依然很高很出众，不少矿工纷纷诧异地看他。

    欧泊说：“他们用矿石精度的借口，足足扣了我三万能量单位！”

    雷克特点了点头，与他并肩走进市集中，到处都是人挤着人，欧泊的怒气还未完全平息，心里翻来覆去地想，凭什么？今年比去年扣得还要……十五万能量单位，或许已经足够供给雷克特的飞船所需，莫名其妙就被克扣了这么。

    “欧泊。”雷克特忽然道。

    欧泊：“？”

    雷克特说：“隐忍，要抗争与战斗，你需要变得强大。”

    欧泊沉默了，许久后他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熙攘的市集上，矿工们粗着脖子与商人讨价还价，为了几个能量单位，争得不可开交。商人们有号称来自赤炎星系最好的布料，装饰品与些观赏用的人造宝石，饮食器皿。

    这些在商贸星球上都是廉价的，最低档的批发品。然而穿过了星空门，在这个无所有的矿产星球上，足够轻而易举地卖出天价，并赚走矿工们用血汗与生命，辛勤劳作年后赚到的钱。

    “分钱不能少！”商人大声呵斥道：“你看，这是来自绿水星的植物花酒！”

    他把瓶子敲得叮当作响，愤怒地说：“光这个瓶子就值七百能量单位！连瓶带酒只卖你千！还要怎么样？这是帝国贵族喝的酒！”

    身边众商人嘲讽地看着这群毫无见识的矿工，洛克朝个同伴问道：“你想喝么？买瓶来尝尝。”

    “冬天喝这个，你能闻到绿水星的植物香气！”商人道：“上面有标签，看好了，瓶千，分钱不能少。”

    雷克特道：“那只是绿水星系里最廉价的青草啤酒，在酒吧里喝瓶，只要三个信用点。他们换了瓶子，贴上自己印刷的标签。”

    欧泊问：“信用点是什么？”

    雷克特答道：“千年前的个信用点等于能量单位。自从星际贸易联盟能源共同体崩盘后，能量单位比以往值钱，近些年里大约被抬升到六点信用点兑换能量单位的价格。”

    欧泊说：“被骗了，我要去提醒他们。”

    “洛克！我告诉你！”欧泊挤过人群，洛克却与他的伙伴各买了几瓶酒，问：“欧泊，来点么？”

    欧泊无奈道：“噢，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个酒味道不错。”

    “听说今年的通行证与船票涨到八十万能量单位呢。”洛克说：“你存下来少了？”

    欧泊挠了挠头，摆手道：“我不会买船票的。”

    雷克特已不知去了何处，欧泊循着市集慢慢走，这里的冬天很冷，他要买个能量电池，以确保自己不会被冻僵，还要买点三维电子杂志，用来度过漫长的冬季。或许是某些电子游戏——掠夺者ii与古文明陵墓探索，这些游戏据说已经很老久了，但很好玩，也非常贵。

    个游戏机需要八千能量点，游戏芯片则每个两千。

    “这是今年最新出的，星际恋爱养成！”老板见来了生意，忙大声道：“买个吧，露点的，包你满意！”

    欧泊拿着芯片介绍单翻来覆去的看，到最寒冷的时候，走出外面步就会被冻僵，雷克特只能从山洞里搬回来，和他起住。

    但雷克特知道很事，寒冬里围炉夜话也不错，这个钱可以省下来，欧泊思忖许久，还是决定不买了。

    “安雅！”欧泊远远朝名女孩唤道。

    名唤安雅的女孩笑着回过头，脸笑容灿烂，就像晦暗的峡谷中绽放的花朵。

    “你在买什么？”欧泊说。

    安雅说：“这个宝石……真好看，但是要四百能量点呢。”

    欧泊低头看了会儿，摊子前聚集着很女孩子，她们都是矿工的女儿，每天走很远的路去打水，提水，为工头揉面粉，做面包，还有些跟着男人们起下矿道工作。

    “确实很漂亮。”欧泊想到雷克特有条手链，他的手链也很好看。

    “欧泊。”肤色黝黑的女孩揶揄道：“你要送给安雅吗？”

    欧泊挑选会儿，女生纷纷打趣，欧泊被揶揄得有点脸红，不自然地说：“我们……呃，没有什么。”

    安雅噗声笑了起来，像只娇羞的小猫，说：“别欺负他，他什么也不知道。”

    关于爱情，欧泊少还是知道点的，他也曾经萌发过少年时的朦胧感情，却没有任何对象。母亲和父亲因为爱情而有了他，这是宇宙中生命繁衍的定则。老人们说过，时间到了，生命就开花结果，繁衍后代，或许他也会有这么天。

    事实上有许矿工家庭，代代都生活在这个星球上，从百年前就在这里开发矿产，他们的子孙也是矿工。

    欧泊挑了条，打算以后送给雷克特，因为他迟早要走的，留作纪念吧。

    他忽又觉得只买这个有点不太好，遂主动道：“我也送你个，安雅，你喜欢什么？”

    安雅笑了笑，说：“那么就谢谢你了。”

    欧泊与安雅各买了条金属手链，欧泊把它收好，在市集上徘徊片刻，人越来越，安雅不知道去了何处，雷克特也没找到，欧泊准备采购过冬需要的物资——酒可以来点，带糖分的东西，面粉，肉类与维生素药片，能量电池。

    他在宝石摊前发了会儿呆，沉默计数共要花少钱。

    “别买这个。”雷克特不知何时回来了。

    欧泊说：“什么？”

    雷克特道：“这些不是宝石，都是批量生产的廉价合成品。”

    欧泊心里打了个突，方才自己才买了条手链，雷克特半也不会要，遂笑了笑，说：“你喝酒吗？”

    雷克特说：“我不喝这里的酒，不要浪费。”

    欧泊说：“电子全息游戏呢？”

    雷克特顺着他所指之处看去，沉吟片刻，而后道：“不要这个。你问问他，有没有宇宙基础教科书。”

    欧泊过去问了，老板道：“有，这个，你要读书？电影看么？这里有投影仪，几块芯片，都是共和国产的……还有莱杰森的演唱会合集。”

    “不要那些。”雷克特的声音忽然在欧泊脑海中响起：“只要教科书。”

    欧泊心中震，雷克特的声音又在脑中回响，说：“不要回头，按我说的做。”

    欧泊道：“只要教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