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骑士 作者:非天夜翔

    的，两个脑袋的怪东西。”

    众人都笑了起来，欧泊打趣道：“不能对别的种族进行人种歧视。”

    “啊，你定是共和国来的，共和国公民很自由，很民主，很有同情心，还知道种族歧视什么的——自我介绍下，我叫昆。”前面那人头也不回，反手伸过来与他握手，是个吊儿郎当的痞子。

    欧泊说：“我从赤炎星系来，那里由共和政府所统治。”

    “你穿得像个乡巴佬。”昆说：“谈吐倒不像，很有风度。”

    欧泊谦虚地笑了笑，把报纸朝下翻，问：“亚泽拉斯会怎么对付那个叫科洛林的家伙？”

    “谁知道呢？”扳手随口道：“他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开战或是加盟，全听他的主意。”

    “可是你说。”欧泊疑惑道：“他不是统治者。”

    扳手说：“他不干涉内政，却在外交上具备决定性的话语权，因为他是我们的王，他只是太懒了……当然，他对外都说自己太忙了。亚泽拉斯改过两次佣兵守则，并坐着看它运转……以后如果你也成为名佣兵，你就会明白了。”

    欧泊问：“他很强？”

    扳手若有所思点头，说：“非常强。”

    “团长，你要挑战他么？用你的扳手？”昆嘻嘻哈哈地打趣他。

    扳手道：“没有兴趣，我只是个技师，要去也是你们去。”

    昆隔壁的团员道：“我听永恒星云的人带来的消息，说连真正的星辰骑士也不是科洛林的对手。”

    欧泊心里又凛，他们也知道雷克特？

    然而昆随口道：“忘了它吧，哪有什么真的假的星辰骑士，都是想象出来的。有的星系觉得星盟给他们的待遇不公平，总是幻想出些主持正义的家伙。”

    欧泊想听听关于星辰骑士的评价与传说，他们却不说了，改而交谈关于任务的事，欧泊便顺口问道：“你们刚出完任务回来？完成了么？都做了些什么。”

    扳手眉毛动了动，说：“去天马星云的青卫五上，解决场当地人的冲突。”

    “那些不能称为人。”前排名光头提醒道：“团长，你这么说很容易被抓漏洞，找麻烦的。”

    扳手道：“噢我只是随便说说，生命基因公司要在那里开辟个种植场，当地的生物总喜欢来捣乱，所以让我们去清除它们。”

    欧泊缓缓点头，又问：“除了这些，佣兵还做什么？”

    “有时候是找人……比如调查杳无音讯的太空船，有时候是去考察古代遗迹，还有时候没有什么任何目的，去某些没人敢去的星球上走趟，调查里面适不适合殖民居住……”扳手道：“你会学到这些的，前提是活着。”

    欧泊又问：“我要用什么方式，才能找到个愿意让我加入的佣兵团？我有辆飞船，会点战斗技能，还有块星图……”

    “听着。”扳手打断了欧泊的话，他抬头看，仿佛注意到了什么。欧泊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发现他在看大厅遥远另侧的某个人。

    那是个挺高的男人，比欧泊还要高，约有190公分，穿着件黑色的风衣，在角落喝饮料，他的背后背着把很长的兵器，那是把长柄大斧。

    欧泊见过，雷克特曾经考虑过让他用这种斧，但试过许武器，最后还是选定了最适合他的大剑。

    欧泊以为扳手要对那个穿着黑风衣的男人发表什么看法，扳手却收回了目光，似乎只是随便看看，面上依旧副没睡醒的模样，说：“听清楚，小朋友。”

    正在这时，大厅内产生了骚乱。

    最前面的人群起身，朝出口涌去，后面的人也跟着起身。

    莉莉打了个呵欠，慵懒地睁开双眼，十二星云佣兵团的人纷纷起来，前头有人在说：“车来了！快上车！”

    扳手朝欧泊道：“飞船，技能，这些都是次要的。关键在于精神——成为佣兵的，不畏惧未知，排除万难，知难而进的冒险精神与勇气，有了它们，就不用怕找不到个适合你的团队。”

    “宝贝说得真好。”莉莉笑了起来。

    扳手懒洋洋地笑了起来，牵着莉莉的手，欧泊若有所思地点头，人群朝着出口涌动，前去搭车离开停机坪。

    人越来越，欧泊被挤在最后，和十二星团挤散了，扳手是他来到烈星后认识的第个人，身为技师，居然还是个佣兵团的团长，欧泊大声道：“很高兴认识你！扳手！”

    扳手的手从人群中伸出来，头也不回地挥了挥。

    欧泊走在人流最末尾，自己异乡来客，总不能去跟着他们，下步要做什么呢？先到城市里去找个地方住下。

    欧泊把e7放在背包中，抬头看出口附近的地图，旁边滚动着基因公司的广告：

    【还在担心找不到你美丽的配偶吗？基因抽取与祖世代合成，令你无需忍受天天吵架的恋爱，免去巨额的结婚花费，直接完美繁衍你的下代。】

    停机坪外那张巨大的城市地图光屏上，所有城市名眼花缭乱，主要大城市全分布在赤道上，对应的经线沿着纬度升高，则是风格各异的住宅区。

    烈星没有大海，所有的液态水聚集地都是湖泊，每个湖泊接近城市大小，欧泊边走边看，后面的人又不住推搡，把他推出停机坪大厅外面。

    扳手已经不知去了哪里，走出来，暴风雨铺天盖地，炸雷响得要把耳朵震聋，闪电仿佛就在他们头顶不到百米处，极目所见，到处都是乱窜的白光。

    欧泊被雨淋成了落汤鸡，忙逃出人群去躲雨，周围都是混乱的人，这时候，他忽然注意到出口外面着个人——先前看见的黑风衣男人。

    他背着把机械长柄斧，脚边放着个组合旅行箱，阴沉的侧脸在闪电的白光中若隐若现。长得不算好看，却十分有味道，鼻梁高挺，眉毛带着雨水，叼着根欧泊没见过的金属管子，管子头冒出淡淡的烟雾。

    “喂！不要在那里抽烟——！”警察吼道：“到那边去排队上车！快点！只有这班车了！”

    男人把金属管子收了起来，欧泊回头去排队，忍不住用雷克特教的观察法来分析这个人。他不是观光客，应该也不是佣兵，方才扳手注意到他了。

    这人可能是搭乘公共远航宇宙飞船来的，没有自己的飞船，否则也不会提着个旅行箱。他也是来找工作的？

    欧泊还发现有不少人都在看那男人，他扫视周围眼，看来这些佣兵都有定本事。那么刚才从停机坪里出来的时候，定也有很人注意到他自己了，欧泊心里嘲笑自己，这么显眼，不被人注意都难。

    “新兵蛋子？”有人善意地朝欧泊笑道：“欢迎来当佣兵！撑下去！”

    欧泊笑道：“谢谢。”

    陌生人打了个招呼便随着人群的洪流上车，警察在暴雷中挨个大吼道：“上哪里去！有谁不懂坐车的！你！你上哪里！”

    欧泊大声道：“我不知道！”

    警察问：“观光还是找工作！你要去什么地方！”

    又声轰雷炸响。

    欧泊道：“去城市！有工会办事处的！”

    警察：“这里全是去城市的车！每个城市都有工会办事处！你具体要去哪个城市！”

    欧泊：“具体抵达哪里？！”

    警察：“都、在、工会门口下车——！”说着用力推他，说：“别再耽搁了！！走！！”

    这是辆很大的梭型观光游览车，里面有上百个座位，上车的人越来越，各自系好安全带，那名黑风衣男人居然也和欧泊上了同辆车，他把背后大斧取下来，靠在窗边。

    车里有不少人在看他，游览车坐满，贴着地面打弯开出去，穿过霹雳与雷鸣，带着道白浪，飞向乌云笼罩下的公路尽头。

    16、第十六章

    游览车居然还是人手驾驶，天地间片漆黑，游览车在闪电中穿梭来去，时而飞上半空，时而在千钧发中落地，犹如尾游鱼。

    然而车里的人就被颠簸得很惨了，尤其对初来咋到的欧泊。

    最后车子停下的时候，欧泊脸色惨白，几乎就要吐了。

    “祝你长命百岁！”司机喊道：“平安抵达目的地！”

    欧泊连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只看到个灰色的中央广场，房子都很旧，走到平台边上，佣兵们纷纷从那边出去，于是欧泊也就随着人潮走。

    灰黑的街道对面是栋复古型的建筑，只有三四层高，远处则是顶天立地的合金避雷针，展开千万根枝杈，在闪电中闪闪发亮，吸引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天地间的狂雷闪电，犹若棵参天的雷霆大树，形成道壮观的奇景。

    “请问……啊？”欧泊忽然发现顷刻间个人都没有了。

    佣兵们不知去了哪里，下走得干干净净，车辆接二连三开走，欧泊明白了，这些是佣兵工会的车。

    而他没有车！

    不到五分钟，街道旁走得只剩下两个人：欧泊和那黑风衣客。

    “你好。”欧泊几乎可以肯定他不是佣兵了。

    黑风衣客被颠簸了路，脸色也不太好，点了点头。

    外面大雨滂沱，欧泊走到避雨的建筑物前，大门紧紧关着，温度降了下来，欧泊伸出手，在雷声中说：“你个人来？！交个朋友！”

    黑风衣打量他片刻，提防而客气地说：“先想个办法离开这里再说。”

    天顶闪电划过，欧泊探头眺望长街，外面空空荡荡。

    “我说，老兄。”欧泊说：“你知道什么地方有酒店住么？”

    黑风衣叼着根金属管，烟雾散开，摆手道：“我也是外来客，不知道。”

    “我叫欧泊。”欧泊道：“你呢？”

    黑风衣没有回答。

    门外忽然有人喊道：“坐车吗？”

    欧泊马上道：“等等！太好了！”

    他冒雨跑出街道外，问：“收费么？”两人打了个照面，欧泊怔，发现正是机场里洗个飞船要坑自己三千的那个少年——迅。

    迅大声道：“当然！去什么地方？上车百块钱！”

    欧泊道：“你知道什么地方有酒店吗？”

    迅答道：“带你去！再加二十！”

    欧泊就算淋雨也不想被这家伙坑，说：“算了，太贵！”

    反正既然他来了，就证明偶尔会有车路过。

    迅大声道：“外面在磁暴——！你他妈的乡巴佬，等着在这里蹲三天吧！”说毕蹭声把车开走了。

    欧泊比了个滚的手势，退回佣兵工会大门口，长街上再没有车经过了。

    足足过了接近小时，那车又开了回来，迅道：“上车吧！你等不到的！现在没有计程车了！”

    欧泊无可奈何上车去，让出个位置，侧头看着佣兵工会门口的黑风衣高个子男人，眼中带着询问的神色。

    “上车！”迅朝着他大骂道：“你他妈在那儿装酷吗？！再不走等着被雷劈死吧！”

    男人收起烟，上车时横过机械斧，说“谢谢。”

    他高大的身材挤进来，车厢里马上显得十分狭隘。

    迅开着个破车骂骂咧咧，欧泊道：“你能安静点吗？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开计程车还是洗飞船的？”

    迅没好气道：“什么都做，赚钱就做。”

    欧泊随口道：“你不会把我们卖到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去吧。”

    迅道：“只要给钱，我还是有原则的，懂？”

    欧泊道：“你的原则就是钱。”

    迅答道：“是的，到了，祝你长命百岁，付账吧。”

    车只开了不到三分钟，就在个小巷子里停下，巷子里清色小酒吧与住宿店，五颜六色的灯闪闪。

    欧泊刹那就炸了，吼道：“只有两条街！”

    迅道：“两条街也是路，给钱。”

    欧泊实在无话可说了，人生地不熟，对这个星球稍微建立起来的点儿不错的印象，马上就在迅的败坏下消失得干二净。

    欧泊掏出卡，说：“我帮他付了。”

    迅说：“每人百二。”

    那黑衣男子手握着他的武器，道：“刚刚你可没说要钱，我以为免费才上的车。”

    欧泊刹那感觉到阵凛冽的杀气，黑衣男子想做什么？要打架？！

    迅却是半点不怕他，说：“酒馆里全是佣兵哦，我只要喊，马上就会有人出来，异乡人，别妄想在佣兵之国撒野哟。”

    刹那间欧泊几乎没看见黑衣男子在动，那把机械斧已经架在了迅的脖子上。欧泊甚至说不出他是怎么动手的，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调转米半长的斧柄怎么可能？！

    “我确定我能在你喊出来之前割下你的头。”黑衣男子随口道：“识相的话就打开车门。”

    迅冷冷注视着他，欧泊忽然心里升起幸灾乐祸的心情，旋即想不对，这男子万真的动手呢？！

    少年十分倔强，欧泊几乎有种预感，接下来真的会血溅车厢，马上道：“算了，把门打开，我给你钱。”

    车门打开，黑衣人把斧收下车去，欧泊道：“给你百二，以后别这么倔强。”

    迅冷冷注视那黑衣人，说：“你他妈的给小爷等着！”

    黑衣人头也不回，进了酒吧街里唯的住宿店。

    欧泊划了卡，迅远远道：“喂！”

    欧泊道：“又想做什么！”

    迅骂了句脏话，说：“乡巴佬，记得告诉老板是迅带你来的！”

    欧泊进店去住宿，里面空间出乎意料地宽敞干净，他边到处看边放下东西，朝老板道：“迅带我来的。”

    前台的地毯上有滩水，老板坐在吧台后看全息电视节目，说：“给你打个八折，外星球来的？每天住宿二十四，有热水，身份卡拿来登记。”

    欧泊给他卡片，老板看也不看随手划了，答道：“三楼左手第二间，吃饭在对面咕咕鸟餐厅，自己付钱。”

    欧泊问：“工会什么时候开门？”

    老板斜眼瞥他，打量了他番，说：“你新来的吧，不是来找人的？”

    欧泊道：“当佣兵的。”

    老板随口道：“新的周去工会咨询处看看。我们这里的历法是每天七十二小时，每周十四天，周十三周十四有磁暴准时来，全城歇业，每年有十个周，没有月，不使用星盟制订的宇宙年历法，祝你过得习惯，长命百岁。”

    欧泊背着包要上楼，忽然又转身问道：“祝你长命百岁是这里的问候语吗？”

    老板道：“佣兵们唯的愿望，不就是长命百岁么？当然，这个只是虚指，你可以把百岁替换成千岁或者万岁。”

    欧泊哭笑不得，走楼梯上三楼去，看到走廊上有黑风衣留下的水迹，推门进了房间。

    里面几乎没有任何设施，只有张大床，欧泊已经累得要死了，进去浴室，里面有和飞船上样的沐浴设备——按开按钮后反重力系统卷着流水形成悬浮漩涡，按摩并冲刷全身，欧泊洗了个澡，浑身舒畅，躺在大床上，忽然就有种陌生的孤独感。

    e7从背包里出来，贴着金属床头柜爬到柜上，欧泊说：“我睡会儿，e7。”

    他在床上左摸右摸，找不到灯光按钮，最后大声道：“关灯！”

    房间内陷入漆黑，窗帘并拢，挡住了窗外的闪电与雷鸣，隔音效果非常好，世界陷入片安静。

    疲劳的欧泊睡过了他在烈星的第个晚上。

    十个小时后，天还是黑的，欧泊起来洗漱，整理乱糟糟的头发，推门出去吃饭。

    外面磁暴还在肆虐，欧泊冒雨过了对面巷子，酒馆与餐厅里的佣兵们少了许，他看了眼菜单，点了份套餐——烈星特产迪克兽肉排与鸢尾花酒。

    这里的食物供给都由另外两颗行星上运来，颗比烈星还大的，直径约有二十万公里的农业星负责栽种与培植所有作物，而另颗矿产星则很小，主供能源与工业，行星上的工厂日夜无休，为佣兵们生产工业消耗品——包括合金与飞船检修材料。

    主星上的能源就是欧泊看到的那些大型避雷针，它们收取每周两次的磁暴能量，转化为蓄电池里的电能供全星使用。

    “祝你长命百岁。”女服务生把盘子放在欧泊面前。

    欧泊说：“谢谢，也祝你青春永驻。”

    女服务生回到吧台后，嫣然笑，脸上带着少女的绯红，低头擦个杯子。

    欧泊边吃肉排边抬头看三维立体影像，吧台后的投影放出共和国的太空电视，里面是场关于暴乱的新闻，小型飞船在镇压某个星球上的平民暴动。

    “你介意我换个台吗？”服务生笑吟吟问道。

    欧泊道：“噢当然不介意，请便。”

    女服务生切换到娱乐台，上面是身军服的美男子在唱歌，他的歌喉欧泊听就听出来了，正是歌剧王子莱杰森。

    她着迷地看着投影上的莱杰森，嘴角带着陶醉的少女微笑。歌剧王子俊美而耐看，歌声有种催眠般的魔力，中性美的脸庞配上英气的帝国军装，别有番翩翩风度。

    “他比女人还美。”女服务生笑道。

    “对。”欧泊的目光几乎舍不得从投影上移开，他的歌声听在耳中自然流淌，仿佛能引起心底的什么……那是什么感觉？

    种灵魂的共鸣，不是唱给耳朵听，而是唱给心灵听。

    “青春是个短暂的美梦，当你醒来，它早已消失无踪……”

    阵喧哗惊起了欧泊的注意力，他把目光投向餐厅外的街道，个黑影跃，落地，紧接着风似地掠过去，经过时侧头朝餐厅内看了眼。

    惊鸿瞥中，欧泊认出了那是昨天和自己坐同辆车的黑风衣男人。

    他在做什么？！

    紧接着又有辆车紧随其后，追向那人，迅的声音大吼道：“别让他跑了！”

    在打架？迅带着人来寻仇了，果然昨天那口气咽不下，好几个佣兵追着黑风衣男人，欧泊马上抓起饮料，冲出餐厅，吼道：“喂！等等！”

    五个佣兵外加迅，追着那黑风衣男人冲出大街，黑风衣男人跑进条狭隘的小路，背后已无路可走。

    迅破口大骂，拿着把带电的铁棍，其余佣兵则各执武器，注视着那人。场斗殴在所难免。

    六对，欧泊在巷子另侧，五名佣兵背后停下脚步，说：“又怎么了？”

    “别管闲事！”迅不耐烦道：“否则连你起打！”

    不说还好，说之下欧泊登时被激起逆反心理，人欺负人少也就算了，还这么嚣张？他忍不住想出手帮助那黑风衣男人，旋即反手抽出背后的机械大剑。

    “哟呵。”迅转过身，嘲讽地说：“你也想动手？”

    欧泊说：“别欺负外地人。”

    言出，身后五名佣兵都是哈哈大笑，迅道：“那天的事还没找你算账，来得正好，起揍了！”

    黑风衣男注视欧泊，手臂在腰后翻，双手交错，稳执长柄斧，冷冷道：“你叫什么名字？”

    欧泊喝完饮料，把杯子随手扔了，大剑斜斜搭在地上，双手握着剑柄反转。

    天顶道暴雷划过，映着巷中湿淋淋的八人，欧泊说：“我叫欧泊。”

    “我叫雷蒙。”那黑衣男说：“你能解决几个？”

    欧泊侧了侧脖子，说：“都交给我，你走。”

    “别废话！动手！”迅怒吼道。

    八人几乎是同时动手！天空落下的雨水凝于半空，闪烁着雷电的白光，雷蒙的长柄斧横扫而过，斧刃上溅起破碎的水珠。

    五名佣兵分成两队，队牵制欧泊，另队则冲向雷蒙！

    就在同秒，欧泊抡起大剑，当的声巨响，粘住迅手上电光四窜的长棍，他的膂力极强，撞上去，迅登时大叫声，被欧泊侧肩撞得直飞出去。

    欧泊留了手，只把他武器击飞便不再追击，另名佣兵意识到这人不好惹，反手亮出腕盾，竖臂大喝声朝欧泊撞来！

    盾击！欧泊第次碰上这种招式不敢硬来，抽身后退持剑硬挡，当当几下，合金盾受力面窄小，又连着身体冲撞，仓促间无法破解。

    另侧雷蒙声爆喝，斧柄扫开，斧刃与长柄既有劈砍力度，又有长棍的威势将另外三名佣兵逼开，侧过长斧拖，刃边勾住佣兵盾牌朝后猛拖，连人带盾甩向他的同伴！又声炸雷响起，欧泊与雷蒙并肩在处，彼此配合，各出兵器，将寻衅的数人全部放倒。

    雷蒙收起长柄斧，正待说点什么，四面八方响起电子声。

    “放下你们的兵器。”

    “市区斗殴，触犯了烈星法第百十七条，马上放下你们的武器……”

    贴着地面的圆盘机器人围了过来，越来越足有数十只，欧泊色变，雷蒙马上道：“跑！”

    欧泊：“……”

    雷蒙转身冲出街道，欧泊紧随其后，烈星重力系数大，先前番激战，再跑起来时竟有点儿上气不接下气。

    欧泊：“朝哪里跑？”

    雷蒙：“这边！”

    “警告，警告。不要作无谓的抵抗。”

    圆盘机器人飞快追了上来，道电弧飞出，电得欧泊哭爹叫娘，雷蒙冲上栋建筑物的台阶，横过长柄斧扫，轰的巨响扫出道冲击波，两层楼的玻璃窗碎成粉末朝内喷射。

    欧泊：“你！”

    雷蒙拖着他，两人跃进民宅，稀里哗啦撞翻了片，又从另个窗口处冲出，欧泊落地时还有点儿抽搐，紧接着喊道：“小心！”

    两人低下头，欧泊横过长剑，吸扯圆盘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