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骑士 作者:非天夜翔

    不当佣兵了。”

    雷蒙疲惫道：“你还只是e级呢，现在说这话还早了点。”

    雷蒙起身，伸手，欧泊手掌和他互拍，借力起来。四人朝着机库跑，到处都是阻截的海盗，海棠的武器是三个旋转弯刀，几乎不用出手，仿佛是用意识控制的，白光飞来飞去，每闪下就有个人尸横就地。

    白光见什么劈什么，就连合金机器人碰上了也是分为二。

    海棠道：“快！到停机坪去！”

    “还是大姐头靠得住。”迅道：“看，你们两个废物的佣兵日记和身份卡也拿回来了。这才是s级佣兵！懂不懂？！懂？！”

    “谢谢！太感谢了！”欧泊怒吼道，他险些就要被气死，劈手夺过佣兵日记。

    “e7！”雷蒙大声道：“你能把门关上吗？！”

    最后进机库的e7贴着墙壁爬上控制锁，数据杆插进去，轰隆声门关上，把追兵拦在外头。

    “好样的！”欧泊道。

    海棠把极光隼放在地上，第件事是取出射线治疗仪，给极光隼修复身体。

    海棠：“麻烦你们两位守着入口，我怕还会有人过来。”

    “你的机甲？”雷蒙抬头看到个大型作战机器人。

    海棠嗯了声，欧泊道：“看上去很贵啊。”

    海棠神色凝重，跪在地上给极光隼治疗，欧泊漫不经心地巡了圈，问：“你怎么知道我有危险？”

    雷蒙：“e7回来了，我怕你被敌人拖住，就过来看看。”

    问答，两人十分默契。

    欧泊想起事，马上道：“席德，你爸在时代vi里。”

    席德脸色变了，转身就朝飞船上跑，迅跟着他上去了，片刻后传来大哭声。

    “你得小心点。”欧泊盯着极光隼的脸，他怀疑极光隼已经醒了：“这小子简直就是个疯子。”

    海棠忧郁地说：“我知道。”

    雷蒙道：“把他的手脚铐起来吧，回去交给烈星警察局。”

    海棠：“不。”

    欧泊道：“你想带他去哪里？”

    海棠说：“你们别管。”

    欧泊：“是我把他救出来的！大姐姐！”

    海棠大声道：“我会报答你的！别逼我动手！”

    极光隼倏然动了，脚踹向欧泊，三人同时退后，雷蒙的动作比极光隼快，探手抓他脚踝，然而极光隼那招只是虚招，逼开数人以后便在地上打了个滚退后。

    “别动手。”海棠道：“让我来处理，我有话对你说。”

    极光隼目光扫来扫去，扫过欧泊雷蒙的脸，在雷蒙脸上停留了相当长的段时间，最后注视着海棠的双眼。

    “没有什么值得说的。”极光隼道：“我走了。”

    他转过身，白袍扬起的瞬间消失。

    白袍掠，少年刺客再次出现，疾奔向机库另个角落里的机兵。

    欧泊道：“喂！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等等！”海棠焦急地喊道：“别再走了！我找了你五年了！”

    海棠追向极光隼，欧泊与雷蒙脸莫名其妙，迅下来，去自己那艘飞船上，喊道：“快走吧！还在外面做什么！”

    雷蒙：“你大姐头自己跑了，我怎么知道？”

    远处传来声爆炸，辆机甲击穿了机库边缘的天花板，风再次开始流动，欧泊与雷蒙同时色变。

    “不会吧！”欧泊惨叫道：“又要来次？”

    雷蒙吼道：“上飞船！迅！把未来领主的舱门关上！”

    欧泊与雷蒙转身就跑，他们身边的紫红色机甲动了，仿佛受到远处的信号召唤，喷发出火焰直冲过去，海棠在被吹向宇宙的最后刻优雅转身，机甲舱门弹开，把她兜进了体内。

    雷蒙与欧泊上了飞船，e7慢吞吞地进来，舱门关上，各人就绪。

    时代vi升上空中，雷蒙朝着机库顶端疯狂开炮，欧泊道：“你快点！”

    雷蒙：“打不穿！你这炮威力太弱了！”

    欧泊：“设置跟随模式！迅！”

    时代vi带着未来领主掉头，飞向机库角落，欧泊深呼吸，手心满是汗水。

    被极光隼击穿的洞很窄。

    “你小心点。”雷蒙道。

    欧泊屏息旋方位盘，时代vi擦着破口路刮了出去，冲出太空，被挂掉个左侧的光炮。

    未来领主号比时代vi小得，紧随其后冲出了宇宙。

    外面围着群机甲，欧泊傻眼了，然而海棠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我们负责解决追兵！你们回黑蚁星去！”

    欧泊还没反应过来，太空中，海棠与极光隼的两台机甲分开，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爆炸与耀眼的光炮，雷蒙道：“快走！他们有办法的！”

    欧泊快速设定航路，飞向星空门，倏然发现了宇宙中的什么，说：“等等。”

    雷蒙：“？”

    欧泊操纵飞船脱离战场，打了个转沉向太空母舰下方，飞向闪着光的处。

    蚁后的尸体静静漂浮在冰冷的宇宙中，酸液凝结成晶体围绕着她，时代vi缓缓靠近，真空舱门开启，调转尾部兜，把蚁后的尸体兜进后舱隔离舱里。

    “这样就完美达成所有委托了。”欧泊道：“返航！”

    星空门亮起白光，红灯闪过，两声巨响，时代vi与未来领主号先后冲出空间，回到黑蚁星。

    满地黑压压的蚂蚁散开，腾出停机空间。

    飞船缓慢降落，蚂蚁们围了上来，侧舱门打开，白雾喷出，现出蚁后残破的尸体。几只黑蚁上前，把蚁后抬了下去。

    蚁族让开条路，浩浩荡荡地跟着她的尸体走了。

    欧泊与雷蒙同时出了口长气，倚在转椅上，注视着舷窗外的蚁族。

    “你爸爸怎么样了？”雷蒙道。

    “他还没有醒。”席德说：“他们对他做了什么？”

    外面迅在招手，欧泊起身开后舱门，雷蒙道：“种麻醉剂，尽快回烈星去，我们没有医疗设备，找个医生给他看看吧。”

    欧泊走下黑蚁星，深呼吸这里的空气，觉得真是太美好了。

    说时迟那时快，两台机甲同时冲出星空门，发出巨响，淡蓝色的机甲转身的瞬间抬手，抛出个嘀嘀响的炸弹，还未完全闭合的空间隧道在这千钧发间把它吸了进去。

    极光隼的机甲抛出炸弹后转身冲出大气层，飞向天外。

    紫红色机甲则优雅转身，抬手炮点射。

    惊天动地的大爆炸席卷了整个平原，欧泊转身飞扑，避开冲击波。

    “大姐头！”迅被狂风掀得狼狈不堪，怒道：“下次炸东西前能不能先说声！”

    紫红色机甲抬头眺望天空，极光隼的机甲已经成为个小点。

    舱门弹开，海棠跃出她的机甲。

    海棠十分疲惫，理了下散乱的头发，说：“谢谢，咱们谈谈吧，迅，回去陪你的小情人，这里没你的事了。”

    雷蒙蹙眉道：“你把陨星之王的人放跑了真的没有问题么？”

    欧泊怀疑地注视着海棠，忽然发现了什么，他朝雷蒙小声道：“那小子应该是她的亲人。”

    雷蒙微微震，海棠的眉目间竟与极光隼有几分相似。

    “他是我的弟弟。”海棠与他们在旷野上缓缓行走。

    果然，欧泊很想问点内情，但海棠的神色不太好，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雷蒙开口道：“这不关我们的事。”

    欧泊点了点头，哼哼道：“不关我们的事，你想让我们汇报的时候略过这个么？”

    海棠道：“不需要，王早就知道，你们照实汇报就行了。”

    欧泊道：“那么你来支援，我救了你弟弟，于是你的协助支援费用就可以免了。咱们打平吧，看，你弟的命只要十万，很划算的价格。”

    海棠：“……”

    雷蒙忍不住笑了起来，海棠道：“我欠你们条命。”

    欧泊想了想，本来不想说，却终究忍不住道：“是三条，我从囚室把那小子救出来算条，你们差点儿被吸出太空，各条，两条，加在起共三条命。”

    海棠哭笑不得道：“十万抵条，现在还剩两条。”

    雷蒙莞尔道：“可以这么说。”

    “成交。”欧泊与海棠郑重握手，紧接着声惨叫，被捏得手指剧痛。

    海棠转身上了机甲离开，欧泊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朝雷蒙道：“我刚刚也欠你条。”

    雷蒙沉吟片刻，答道：“你到实验室来救我，我样欠你条，咱俩打平。”

    欧泊：“那时你明明就没有危险！害我白担心场！”

    雷蒙：“确实可以这么说，不过让我想想，上次在什么星上的时候……我也欠你条命。”

    欧泊：“什么星？”

    雷蒙：“被扯进粘液里……你把武器交给我的次……”

    只黑蚁过来，在地上画画给他们看。

    欧泊已经忘了要说什么了，脸莫名其妙。

    雷蒙侧头看，说：“它们想让我们去看什么东西？”

    飞船跟随蚂蚁们浩浩荡荡的迁徙路线，来到旷野中的祭坛前，蚂蚁们把蚁后的尸体放在他们补好的神像面前。

    四人在最前面，看这些蚂蚁们即将举行的某个仪式。

    迅把他们不在的时候，海棠推断出的大概内容说了，雷蒙与欧泊衔接起所有的片段后，终于知道了真相。

    欧泊：“也就是说，陨星之王派极光隼过来，打算把这里的蚂蚁全变成他的杀人机器？”

    迅道：“大姐头说的，结果被海盗们黑吃黑，连人也起劫走了。”

    雷蒙仍然在想蚁后变异的事，说：“如果改造蚁后成功的话，她生下来的变异怪物可能非常恐怖。不亚于支超级军队。”

    欧泊缓缓点头：“我还有个问题想不明白。”

    雷蒙道：“什么问题？”

    欧泊摇了摇头，他甚至对这个问题很模糊，整理不出个明确的脉络，但直觉总是认为没有这么简单……陨星之王打算改造这个星球的住民……他想要支军队？

    旷野中那个长得有点儿像雷蒙的神像静静着。

    几只蚂蚁用口钳切割开蚁后的头部，摘下它的复眼，从它的脑子里取出个近乎透明的软体动物，蚂蚁们肃穆安静，连触角也不动下。

    又有黑蚁们把正在进化的，裹着红色薄膜的新蚁后抬上祭坛。

    那只近乎透明的生物爬向新蚁后，覆盖了新蚁后的头部，继而点点地渗透进去。

    欧泊：“……”

    雷蒙：“……”

    雷蒙：“寄生体？蚁后是个寄生形式的生命？幸亏你把它的尸体带回来了。”

    欧泊道：“是啊，难怪它临死还要逃离母舰……原来身体还有另外只这什么玩意……”

    新的蚁后被抬走，蚂蚁们转过身，朝向欧泊与雷蒙，低下头，触角交旋。

    欧泊与雷蒙默契地同时施礼，将左拳按在右肩上，微鞠躬，结束了这桩没有任何报酬的委托。

    37、第三十七章

    十个宇宙日后，烈星，日光城佣兵工会。

    欧泊：“老子险些就把命丢在那里了！个寻人任务！要冲到海盗窝里去挨激光，你明白我的心情吗！！”

    办事员：“我们只能跟雇主交涉！你要追加少酬劳！你行行好吧，给个准数！”

    雷蒙挤上来道：“不、要、钱！你听清楚，雇主已经破产了！再也榨不出分钱油水来了！现在我们要的是晋级分数，分数！”

    办事员：“分也不能加！这是工会固定评估的！跟我们没有半点关系！只能给钱！还要等我们去交涉雇主！不说追加少钱就出去！后面还有人排队呢！祝你长命百岁！”

    欧泊抓狂地吼道：“这个任务完全货不对啊——！”

    身后个长得很英俊的男人道：“货不对的任务了去了好吗！老子上次接了个护卫大小姐的委托，最后变成打三千只战斗机器人！！你们省点吧！只能怪自己倒霉！快让开！”

    欧泊：“不会吧，差这么？老兄，你说真的？”

    那帅气佣兵道：“当然啊！大小姐说要出嫁了，心情抑郁，想找个保镖出去散心，结果你知道是做什么吗？她直接就让跟她私奔！私奔啊！！新郎家是开机器人厂的你懂不！谁想跟她私奔啊！老子销任务销到半还在等工会仲裁！群机器人追着过来，命差点就送那儿了，长得帅顶个鸟用！快走开！我要交委托！”

    欧泊：“……”

    雷蒙：“……”

    两百四十分，雷蒙道：“等等，还有件事。海棠说不要协助委托的佣金，这部分别再扣我们的。”

    语出，闹哄哄的大厅静了。

    欧泊：“？”

    “铁母鸡不要你们的协助佣金？”名佣兵难以置信地问。

    所有人的神色都变得非常古怪，欧泊道：“当然！她还欠我们两条命呢！我打算每条命算她二十万！”

    整个大厅齐齐倒抽口冷气。

    二人走出工会，上次守温室的分数都结算了，欧泊与雷蒙凑在处看佣兵日记，雷蒙还是d，欧泊是e+，快追上他了。

    雷蒙：“去查账，买东西，联系修飞船。”

    欧泊：“我去看看席德吧。”

    雷蒙：“不行，要去起去。”

    欧泊：“买东西用得着两个人？”

    雷蒙：“通讯耳扣没了，待会儿跑丢了怎么找你？”

    欧泊道：“切，我像是会迷路的人么？”

    雷蒙莞尔道：“很有可能。”说毕手搭着欧泊肩膀，朝商业街上走。

    灿烂的阳光照在身上，欧泊心里有种暖洋洋的感觉，两人走过娱乐用品店，欧泊被个画得缤纷灿烂的大型海报吸引，停下脚步看了眼。

    【幻想乐章最新款，性/爱乐园套装，只售18888信用点，限期三天。】

    雷蒙：“送你个？”

    欧泊：“……”

    没事做这么新款干什么！广告还打得像游乐场样，欧泊在心里无声地咆哮，每次被吸引注意力，以为有什么新奇玩意，最后居然都是幻想乐章，这公司实在太喜欢圈钱了。

    欧泊脸尴尬，说：“不需要！谢谢！”

    雷蒙在隔壁店里买了对新的耳扣，自己戴上，随手把另个给欧泊戴在耳朵上，欧泊还在侧头照镜子，雷蒙道：“别臭美，你可以滚了，滚滚滚。”

    欧泊道：“那我去看看席德。”

    雷蒙嘴角微微翘着，嗯了声，低头看新产品，随口和女店员聊天，欧泊斜眼瞥他，心里有点儿酸溜溜的。

    店员：“帅哥，想买点什么？”

    雷蒙躬身趴在货台前，转头看欧泊，眉毛扬，作了个询问的表情。

    欧泊道：“我真的滚了。”

    雷蒙：“嗯，滚吧。”

    欧泊：“……”

    欧泊无聊地从店里出来朝医院去，在咨询处问过，直接进三楼病房，席德坐在病床边，他的父亲躺着，还没有醒。

    两人不约而同地开口。

    席德：“雷蒙呢？”

    欧泊：“迅呢？”

    欧泊：“……”

    席德：“……”

    两人都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欧泊摸了摸席德父亲的手，问：“他怎么样了？”

    席德有点儿憔悴，说：“醒不来呢。医生说过度麻醉的结果给他大脑造成了永久伤害……可能他们想把爸爸的大脑移植到蚁后身上去，又怕令她产生排斥，所以麻醉过头了。”

    欧泊没说什么。

    席德又说：“早知道的话，我当初不该自己贸然开着飞船去找他，如果我三年前来委托你们，说不定……”

    欧泊道：“席德，看着我，喂，看我的眼睛。”

    席德抬眼，与欧泊对视，欧泊眯起眼，喃喃道：“不要说早知道，懂么？”

    席德茫然点头，欧泊反坐在把椅子上，两手搭着椅背，沉声说：“千万不要说早知道如何，如果我当初怎么样——这种话，无论什么时候都别说，辈子也不要说，你改变不了已发生的过去，但能够决定自己的将来。”

    “现在我告诉你，他能醒过来，你得高兴点儿，等他醒了以后，现在的心情，不就白难过了么？”欧泊注视他的双眼，认真道。

    席德的双眼有那么瞬间的走神，而后笑道：“是啊，我也相信他能醒来。”

    欧泊点头道：“那就好。”

    病房里空空如也，欧泊想到自己居然两手空空就来探望，忘了买束鸢尾花，也实在说不过去。

    佣兵们很少会生必须住院的重病，大团都配备医疗射线仪，治疗外伤很好用，重伤的话直接就死在外星球了，剩下把尸体带回来埋的份。留在本地的人有什么小病大病，直接过来用射线刺激肌体再生，两个疗程，几天就能结束。

    外面很安静，但席德父亲直在昏迷中，每天都要住院费，输营养液，这些都得花钱。

    席德：“对了，迅在停机坪，给你们修飞船。”

    欧泊若有所思地点头，反问道：“你钱够用么？”

    席德说：“目前还行，我还有万信用点，够我和迅花了。”

    欧泊从席德这里得了二十万，却与他成了朋友，这二十万总感觉花不下手。雇主倾家荡产委托了任务，虽然找回他的父亲，却是个植物人。席德处境不太好，欧泊花钱也总有点儿罪恶感。

    “你以后呢？总得有点打算吧。”欧泊说。

    席德：“有，我有计划，都和迅想好了。”

    欧泊的脸色变了，心想该不会两人起去坑外地人，干那种擦个飞船收三千的活儿。

    欧泊：“你最好不要听他的。”

    席德：“为什么，迅是好人，我打算当名佣兵。”

    欧泊：“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席德：“我认真的！就算带着爸爸回去母星，火花公司已经把钱次性付清了，不可能再出医疗费。但在烈星成为注册佣兵就能享受佣兵之国的福利，亲人医疗全免。我当然可以自食其力。迅也打算去注册了，我们会起努力。”

    欧泊嘴角抽搐，而后道：“恕我直言，你的小情人他……人品实在不怎么样。”

    席德蹙眉道：“你、不、知、道。你根本什么也不知道。”

    欧泊举手投降：“你喜欢就好，我无权干涉，也不打算催眠你。”

    席德道：“他以前不太喜欢当佣兵，是因为他……因为他父亲的关系，很厌恶这个职业，后来他接受了，去过新兵培训学校，据说有门课程是意志训练，他的恐惧排斥……每次都接受不了，最后只能中断课程。”

    “哦。”欧泊点了点头，心想那倒是情有可原，但他仍然对迅有点儿不满，就算有什么苦衷，也不应该坑外地人，简直就像个下三滥。

    欧泊最后还是说：“听起来是个好主意，你加油，有什么不懂可以问我们，但有的事情需要你亲身去经历，比如佣兵阶段……我想雷蒙可能……嗯，不会在新兵考试后招收你们入团。以后倒是说不定……”

    席德笑道：“我当然知道你们之间容不下第三者。也没打算去当灯泡。”

    欧泊：“……”

    席德：“啊，我只是指搭档这种关系！”

    欧泊起身恶狠狠道：“随便你怎么说，祝你新兵考核拿个c+，就像我这样。”

    雷蒙买了台射线医疗器，抗在肩上进了停机坪。迅戴着墨镜，正在修时代vi被挂掉的小型光弹炮缺口。

    “我没有让你修飞船。”雷蒙道。

    “免费的！”迅把工具扔就要骂人，雷蒙马上作了个“哟”的表情，说：“当我什么也没说。e7，开门。”

    舱门打开，雷蒙把射线仪搬上去，拿了听咖啡扔给迅，迅抬手接住，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

    雷蒙：“跟谁学的？”

    迅：“我爸。”

    雷蒙缓缓点头，说：“他人呢？在什么地方？”

    迅：“死了，英魂墓地里。”

    雷蒙差点就说错话了，还好他平时不像欧泊，换了欧泊，定是“你还有爸？怎么不见你爸管教你？”之类的话，迅简直就是个炸药桶，脾气烂，嘴巴狠。

    雷蒙：“终于有个想保护的人了？”

    迅冷冷道：“关你什么事。”

    雷蒙：“你应该找点活儿干，坑蒙拐骗可不是你爸愿意看到的。”

    迅：“死！人！是！看！不！到！的！别老拿我爸在天上看我那套来坑无知少年！”

    雷蒙莞尔道：“我没这个意思。”

    迅没好气道：“过几天我带席德去上新兵课程了。”

    雷蒙评价道：“不错。”

    迅说：“你去不？起去吧，听说你没上过新兵教学课。对以后出任务很有帮助。”

    雷蒙想了想，道：“再考虑吧，欧泊可能想休假，休假的话就不去上课了，但我有件事想先说清楚。”

    迅：“？”

    雷蒙：“我从来不与任何人协作，只有欧泊是个例外，我们的佣兵团也不打算再招收任何人，欧泊这人心肠软，你不用……”

    迅马上就被侮辱了，大吼道：“谁想加入你们啊？！别太自我感觉良好行不行！你们两个简直就是废物！脑子里全是肌肉的大垃圾！撒泡尿自己照照吧！”

    雷蒙根本不受激，礼貌地说：“你知道就好。”

    迅简直气不打处来，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