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骑士 作者:非天夜翔

    入境人实在太，欧泊与雷蒙被人群挤得不由自主地朝外走，离开海面上千里的高空停机坪外是广袤的大海。

    “老天……”欧泊第次见到如此壮丽的景象，他从小到大就没亲眼见过这浩瀚的海洋。当在停机坪边缘上，望向这茫茫的海平线的刻，第个念头是想起了雷克特的精神世界——无止境的大海。

    面前天海色，鸟鸣声阵阵，分布着零星白云的天空下，还有无数奇异的蓝色气泡在高空中漂浮。

    气泡犹如巨大的悬空岛，上面长满了蓝绿色的植物，鸟儿们时而在植物丛中落脚，跟随悬空岛缓慢游移。

    “那是什么？”欧泊道。

    “水蓝星的特有生物。”雷蒙低头看旅游章程，说：“飞行海母，通过体内透明的采光细胞维持生命。”欧泊注意到十余米外正有只飞行海母经过，它的底部喷发出气旋，支起了庞大的身体。

    “走吧。”雷蒙检查两人的腕带。

    “你来过这里？”欧泊问道。

    雷蒙点了点头，说：“刚当上佣兵的时候，第个任务就是来这里找个人……让我想想，得租辆水蓝飞梭。”

    欧泊的目光始终跟随着大海上奇异的各种生物，听到那个词的时候忽然道：“水蓝飞梭？！”

    “水蓝飞梭！！”欧泊道。

    “是的，水蓝飞梭。”雷蒙道。

    欧泊：“水蓝飞梭啊！！”

    雷蒙：“你那么激动做什么！疯了么？”

    欧泊几乎语无伦次地打开e7，说：“是这个么？你看看？”

    “是是是。”雷蒙哭笑不得道：“很奇怪吗？双人小型观光，水陆空三用飞行艇……这是三十年前的广告了，e7！把你的投影关上！这非常丢人！”

    欧泊快要昏过去了，曾经在b11星上的梦想，呆在那狭隘的，阴暗的小房间里时，毕生愿望就是坐着这辆飞梭，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飞翔。

    那时候的他惊叹于e7的全息投影广告里，竟然会有这样的地方！！世界上怎么有地方能有这么水！！

    后来母亲告诉他那叫“海洋”，于是欧泊便记下来了，他从未想过平生会有搭乘这种交通工具的天。

    欧泊走进二级停机坪，面前是占地近千平方公里，望无际的巨大平台，上面停着数以千万计的水蓝飞梭，外壳闪耀着明亮的阳光，每秒都有无数观光艇降落，又有的起航。

    他的双眼倒映出这瑰丽的景色。

    欧泊：“……”

    雷蒙认真道：“副团长，你需要镇定下。哦对不起，他没事，只是太激动了而已。”

    欧泊用了好久才把心里的激昂热血平息下去，雷蒙搭着欧泊去租车，欧泊开口，雷蒙马上道：“你不要说话，保持安静。”

    周围的人都用看乡巴佬的目光看着欧泊，雷蒙买了两瓶深海气泡酒以及水藻奶酪，租到辆双人水蓝飞梭，在海面上飞驰，拖出道结白的水浪。

    水蓝飞梭在这个星球又有个很浪漫的别称——海风之恋。

    当初它就是专门设计给情侣使用的，船舱内位置刚好能容纳两人，应设施都十分到位，驾驶与副驾驶的位置贴在起，欧泊侧过身，老实不客气地倚在雷蒙肩头。

    雷蒙嘴角带着笑，按了个按钮，手搭在欧泊肩上。

    舱窗打开，水蓝飞梭降低了速度，带着水汽的海风吹来，海风之恋再次拔高，欧泊“哟呵——”声大叫，趴到窗边发狂地大喊。

    雷蒙：“……”

    雷蒙调整高度，飞梭猛地个左转弯，把趴在窗边的欧泊甩得四仰八叉地摔过来，摔进雷蒙怀里。

    “喂喂喂！你要做什么！”欧泊嚷嚷道。

    雷蒙改变航线，飞梭缓缓降向海面，却不沉入水下，贴着海水缓缓前行，载浮载沉，随着海浪起伏。

    欧泊道：“怎么？现在去找雇主么？”

    “没怎么。”雷蒙莞尔道：“时间还很，带你兜兜风，第次来不是么？”

    海风之恋的天窗降下，变成艘小船。

    欧泊横躺在驾驶舱里，枕着雷蒙的大腿，望向头顶的碧蓝晴天与大块的白云，惬意地舒了口气，把脚踩在船舷边晃个不停。

    雷蒙把手臂枕在脑后，调整座椅靠背，悠闲地吹了声口哨。

    几只海鸟飞来，停在船头。

    “以后退役了。”欧泊道：“可以来这里住住。”

    雷蒙笑道：“你怎么这么喜新厌旧？上次还说想去伦勃朗星养老。”

    欧泊道：“伦勃朗和水蓝星比起来简直就是小意思啊！”

    雷蒙道：“还有绿水星呢。宇宙三个最漂亮的星球，水蓝，绿水，女萝星。”

    欧泊眯起眼，阳光照得他涌起股懒意，透明的海母经过他们上空的天顶，股和风吹来。

    海浪沙沙作响，两人都没有说话，过了很久，欧泊竟然睡着了。

    海风之恋的透明窗关上，四周渐渐黯淡下来，欧泊睡得十分舒服，不知过了久，雷蒙说：“喂，干活了。”

    欧泊迷迷糊糊起来，伸了个懒腰，四周已经变了景象，深蓝色的海底中有大团的发光物布满头顶，犹如天际发着强光的群星。四周闪烁着粼光的鱼群游过，欧泊意识到已经进海了，低头调试自己的护腕。

    两人身周泛起层很淡的白光，这是水蓝星特制的光力场氧气服，不会阻碍行动，十分方便。海水经过外层转换功能过滤，氧气进入距离身体公分左右的保护隔层，提供呼吸。

    “下车。”雷蒙道：“试试习惯不。”

    欧泊试着在海底停机坪上走了几步，只觉听到的声音很有特点，水是导声媒介，比起空气，人的声音却变得非常奇怪。光力场潜水服会自动调整浮力与水流阻力，和在地面差不，就像个重力很小的星球。

    欧泊道：“真有意思。”

    雷蒙打开佣兵日记，射出投影，光屏在水里荡漾，说：“先去海洋之心酒店找雇主……买束紫色妖姬。别乱跑，回来。到这里来，跟着路牌走。”

    欧泊兀自顺着海底铺就的碎贝壳大道朝前走，瞳孔中映出四周悬浮在空中的发光体，发现它们是种荧光植物，有的缓缓上浮，有的从海面下沉，它们从距离海面十米处采集阳光后沉下，将光明带到海底。

    雷蒙示意欧泊上水蓝飞梭，把车开向台边，那里有个巨大的管道，洞口封着绚丽的光，两人开进去，海水哗啦下退了，又回到干燥区域。

    “那些是什么人？”欧泊道。

    管道外群靛蓝色的，双手与双脚长着蹼的人型生物快速游动过去，只雌性笑着与他们挥手，犹如海妖般游走了。

    水蓝飞梭在中央停机库停下，雷蒙下车，回手将机械斧背上，说：“是水蓝星的本地人，想出海底闲逛的话时间还很，先去找雇主。”

    建设给观光客游玩的海底管道四通八达，毕竟许外星来客并不喜欢长期泡在海水里，大部分还是选择进入干燥区休息。所有的地方几乎都是透明的，每走过段都能看到美丽的海底，珊瑚欣欣向荣，蝠鲼展开六米长的双翼从他们头顶掠过。

    欧泊买了束紫色妖姬，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你拿着这花……”

    雷蒙面无表情道：“不，你拿着，这是团长的命令。”

    欧泊道：“真是够了！”

    紫色妖姬挥舞着它海带般的叶子，离开了水显得十分暴躁，不停地把吸盘般的花蕊伸长，来吸住欧泊的脸，欧泊不自在地反复把花盘从自己脸上，脖子上扯下去。

    雷蒙到雇主下榻的酒店房间门口按门铃，小机器人来开门。

    名年轻男人道：“你们终于来了！我的佣兵！很好很好！来得这么早！”

    雷蒙道：“您好，‘班’先生，我们是烟与剑佣兵团，先核对下您的身份……”

    欧泊还在与紫色妖姬搏斗，他的鼻子被吸住了，花蕊喷出红色的粘液，看上去就像流了满脸鼻血。

    “我就知道你们会来！”班道：“请你们务必帮助我，见到我朝思暮想的小杰杰……”

    雷蒙：“……”

    欧泊在他们背后用脚踩着紫色妖姬，竭力让它的吸盘离开自己大腿。

    班：“他的笑容就像场梦幻，你知道我认识他，每天晚上我都与他在幻想乐章的造梦机里相会……他就像我的家人……”

    雷蒙：“……”

    欧泊终于把紫色妖姬解决了，他愤怒地把它摔到墙上，发出阵滑稽的液体飞溅声。

    “爱情是叹息吹起的阵烟，迁延蹉跎，时日易过，十二丽株，请来吻我……”

    雷蒙：“咳，请问有地形图吗？”

    班：“我相信他也深深地爱着我，你觉得呢？”

    欧泊：“什么时候开始演唱会？”

    雷蒙：“明天晚上，到时候人会非常，咱们得提前开始调查。”

    欧泊：“雇主先生，请你先冷静下……”

    班：“你知道爱吗？”

    欧泊：“他应该不会吻你的！”

    班：“你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做爱！”

    雷蒙：“……”

    欧泊：“……”

    雷蒙道：“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但不保证能获得所有你想要的，最好的情况是……让你与他独处小段时间，剩下的就得靠你自己想办法了。”

    班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激动得喃喃自语：“你们就算不来，我也会拼尽切努力去见见他的，他定会见我，我知道他定会……”

    雷蒙与欧泊头黑线，关上门出来。

    “先去调查蓝晶王座的后台与休息室。”雷蒙沉吟片刻：“寻找可能的突进路线，到时候，我们有三张票，包括洗手间，电子化妆室与换衣间。对照他的节目单，尽量在歌剧开始前解决这个问题。”

    他们搭乘上管道内的飞车，水蓝星旅游业发达，海底到处都是密封管道，通往大海中央的蓝晶王座后，欧泊才发现真是低估了莱杰森的排场。

    演出还未开始，环形剧院便已经守得水泄不通，每个星球的要员都有特别的席位，剧院占地接近八十万平方米，分十六层，悬浮坐席由特等至十七等依序排列。外面每隔三四步就有水陆空三用超级警备机器人在把守，简直是铜墙铁壁。

    欧泊与雷蒙在安全区外吃鲜鱼热狗，边打量整个会场，外面到处都是观光客，还有不少人在海报外拍照，家用机器人，人类，来自各个星球的智慧生命在会场外排起了长队。

    “e7能解决掉保安系统么。”雷蒙道。

    欧泊：“我看有点玄……扳手如果能做到这步，也不用当佣兵了。”

    e7在欧泊的授意下嘀嘀嘀接近侧门，在超级警备机器人面前就像个小不点，对方亮起红灯，警告它回去。

    e7叽叽咕咕地发出电波，被大机器人电了下，冒着烟跑了。

    欧泊道：“不行。”

    “从上面进去呢？”雷蒙示意他看头顶，蓝晶王座足有五十米高，顶端探出海平面，天窗应该是与海面空气相接的。

    欧泊说：“应该也有守卫……”

    真难办，雷蒙说：“那么就只得明天……”

    欧泊忽然道：“不，我有个办法。包在我身上。”

    他注意到高处几只机器人正在装设剧场外的投影支架，便让雷蒙带着e7去5号门处准备，自己躬身躲在堆铁箱子后，注视斜对面三十米高的地方。

    工程机器人要在那里装上十二个新的投影器，用以明天演唱会开场前投射出巨型全息广告，金属溶解液射线机正离地悬浮半空，朝焊接处发出铸膜音波共振。

    “你想做什么？”雷蒙的声音从耳扣内传来。

    欧泊没有回答，距离很远，他并不是太有把握。

    他深吸口气，双手斜斜前推，左右手掌心相对，闭上双眼，朝着高处拧。

    悬浮在空中的金属熔接机轻飘飘打了个转，射线扫向台守在4号门前的警备机器人。它马上化为滩铁水，噼里啪啦电流乱窜，紧接着电池炸毁，轰的声把它的搭档炸飞出去。

    那下惊动了附近几个门的机器守卫，四周的机器人纷纷朝那里聚集，e7贴着地面飞速驰向剧场5号门，找到安全通道口旁的控制屏，把数据线捅进去，片刻后破解了独立安全门锁。

    欧泊身形掠，两人在机器人背后闪进了安全通道。

    里面片漆黑，e7释放出照明光，欧泊道：“这边！”

    两人躲进最里头的处狭缝，雷蒙与欧泊的身体紧贴在起，气也不敢出声。外面只巡逻机器人灯光扫来扫去，从通道里经过。

    机器人过后，欧泊与雷蒙出来，雷蒙在幽深的通道内侧，看墙上悬浮着的红色光屏。那是发生危险时紧急撤退的地图。

    “走这边，快！”雷蒙道：“从左侧绕过去，出口是十二等席位的侧门。”

    两人飞速奔跑，脚步很轻，跑得阵疾喘后，尽头是条死胡同。

    雷蒙上前推门，锁住了，纹丝不动。

    “从上面走！”欧泊道：“有通风口。”

    雷蒙用长柄机械斧捅开通道天窗，两人前后爬过相当长的距离，看到下面透出道光。

    “从外面反锁的。”雷蒙道：“e7能打开么？”

    欧泊把e7放在格子窗后，e7伸出堆工具绕出通风口去拧开安全螺丝，最后枚螺丝被磁力刀吸走的瞬间，雷蒙马上伸手，抓住金属窗，欧泊个翻身下去，落在观众席上，发出声轻响。

    紧接着雷蒙伸脚下来，在欧泊背上踩，把他踩得又摔了下去。

    欧泊：“！”

    雷蒙作了个“嘘”的动作，拉他起身，两人在剧场中，赫然发现实在是低估了这个场地的面积。

    四周全是排排的座椅，八十万平方米的面积，蓝晶王座顶上的天光洒下，到处都是白茫茫的光，犹如个圣地。

    他们在座位中间，成了两个小黑点。

    人的声音传来，那是莱杰森的声音。

    莱杰森：“……到时候这个水球会朝外逐层扩散，胸腔的共振经过空气，最后进入水里，我保证这是次难忘的经历……”

    女人的声音：“亲爱的王子，我实在没有想到你居然会愿意尝试这副鳃……”

    莱杰森：“啊哈，只是个小手术，就能获得这种永生难忘的机会，我个人觉得，还是很值得的……茉莉？”

    女孩的声音说：“你应该休息会儿，刚动完手术还要十来个小时才能完全习惯。”

    欧泊探出头张望，舞台上的人全是小黑点，看不出谁是谁，声音却异常的清晰，就像回响在耳边。

    “下去？”欧泊问。

    雷蒙拿不定主意，说：“这边。”

    两人躬身躲在座椅后，借靠背的遮挡路下来，靠近了些许，舞台中央还在交谈，仿佛有不少人，正在讨论明天的演唱会。

    “老天。”欧泊小声道：“好像全是了不得的家伙啊。”

    雷蒙显然也是有点紧张，舞台中央的人看清楚了些，共有十来个人，最显眼的自然是歌剧王子莱杰森。他的装扮半点也不夸张——熨得修身平整的白衬衣，衬出优美的腰线，穿条休闲长裤，头灿烂的金发在阳光下犹如天堂的金火。

    其次则是名身穿军服的……女性。或许雌性适合形容她，她的头发很长，皮肤是蓝色的，应当是水蓝星人。

    莱杰森：“柔，你觉得呢？”

    那只蓝色的女妖想了想，笑道：“我保证他们会认为这很新奇的……”

    雷蒙小声道：“她就是水蓝星的领袖，柔上将，据说是个实力不亚于亚泽拉斯的强者。”

    欧泊想起扳手的授课，许久之前仿佛提到，宇宙中最顶级的机甲中，她就拥有其中台。

    “那个小女孩呢？”欧泊示意雷蒙看舞台中央，在莱杰森身边的少女。

    少女穿身修身的白色长裙，头发是柔顺的棕色，仿佛与莱杰森关系很好。

    雷蒙茫然摇头，欧泊道：“我听见莱杰森刚刚叫他茉莉，喂，你看那个男人。”

    舞台边缘，离他们不太远的地方坐着个男人。

    他的耳朵上钉了三个耳环，头发立着竖起像个刺头，脸漫不经心的模样。嘴里叼着根烟，背后背着把大剑。

    大剑和欧泊的武器很像，这尚且是欧泊第次看到和自己用同类武器的人。

    雷蒙道：“他是什么人？你认识不。”

    欧泊摇头：“他的大剑和我的虽然像，但他是进攻型的，两刃都很锋利，我偏防守……刃带锋，钝刃用于防御和击打……”

    背后有声音传来，雷蒙马上道：“躲起来，快。”

    两人同时翻身躲进观众席下，只机器人逐行扫描坐席，舞台上莱杰森还在与柔对话，他身边被称作茉莉的女孩却发现了什么，走下舞台，朝机器人与工作人员走来。

    “什么事？”茉莉问。

    负责人道：“外面有点小意外，怕有人混进来偷听。”

    那男人跃下舞台，叼着烟，跟在茉莉身后，三人在欧泊与雷蒙藏身的观众席旁走道上停下。

    男人：“回去，这里交给我们。”

    茉莉道：“谁跟你‘我们’了。”

    莱杰森道：“什么事，乌尔卡？”

    被叫做乌尔卡的男人耸肩，负责人走了，茉莉瞥了他眼，转身回到舞台上。歌剧王子与柔上将继续交谈，乌尔卡吊儿郎当，脚踩着前排席位，在欧泊与雷蒙藏身的那行坐下。

    两人侧头，看到乌尔卡的靴子踏着地面，漫不经心地抖抖。

    欧泊：“……”

    欧泊作了个格斗的手势，眉毛动了动，又指指外面，示意我引开他，你趁机跑路。雷蒙手掌摇了摇，示意别乱来。

    欧泊想了会儿，闭上双眼，将信念之力发散出去，尝试影响这个坐在头顶的人……让他起身，离开。

    他不知道这个办法是否有效果，只是集中精神，在心中反复默念，乌尔卡，起来，走开，离开这里。

    乌尔卡不安地动了动，远处莱杰森的声音戛然而止，突兀地断了，阵短暂的尴尬。

    莱杰森说：“噢，亲爱的柔，我想我可能得回去休息……会儿。”

    柔：“你不舒服么？”

    莱杰森：“还行，只是……”

    柔：“我让医生去你那里看看。”

    莱杰森看了看台上的乌尔卡眼，随口道：“那么，谢了，期待明天切顺利。”

    舞台上的人散去，茉莉跟随莱杰森离开，乌尔卡的抖脚停了，半分钟后，乌尔卡道：“出来吧，什么地方来的贼？”

    座椅下伸出只手，乌尔卡瞬间来了个旋身，剑当的杵在地上，雷蒙无声无息翻出来，机械斧从背后抡开，乌尔卡挥起大剑，当，当两下撞击火星四迸，欧泊紧接着加入了战团，乌尔卡早已料到，双手分，机械剑登时分成两把！

    乌尔卡左手母剑抵御雷蒙的机械斧，右手子剑扫开，与欧泊猛地撞，力度大得出奇，双手各持把大剑抡得犹如扇面，同时对付两人竟是漫不经心，游刃有余。

    雷蒙道：“快跑！”

    欧泊与雷蒙且战且退，乌尔卡却把武器收，叼着烟，笑了笑。

    背后十余架超级警备机器人围上，聚焦射线从四面八方射来，齐定在欧泊与雷蒙身上，只要开枪，他们就得被轰成碎块。

    41、第四十章

    十分钟后：

    剧院休息厅侧间。

    乌尔卡随手翻了翻他们的佣兵日记，说：“凭你们俩这本事，还想当佣兵？”

    欧泊面无表情道：“少废话，要怎么做，给个准的。我们只是进来偷听了会儿，能犯大的罪？”

    确实犯不了大的罪，顶让欧泊赔台机器人，再拘留十五天。

    雷蒙注意到休息室里只有乌尔卡与他们俩，知道这家伙不会把自己二人交给警察，眯起眼道：“你想做什么？”

    乌尔卡痞兮兮地笑了笑，从怀中掏出本佣兵日记，朝他们扬。

    黑色封皮上烫着个金色的“s”。

    欧泊与雷蒙同时松了口气。

    “前辈好。”欧泊狗腿地说，旋即以眼神示意雷蒙，雷蒙忙躬身行礼：“前辈好前辈好。”

    欧泊道：“应该说前辈长命百岁！”

    雷蒙忙不迭道：“前辈长命百岁。”

    乌尔卡笑容敛，冷冷道：“规矩点儿。”

    “是是是。”欧泊副欠抽的模样，开始在房间里到处看，雷蒙坐着道：“我们……可以申请共享任务情报？你觉得呢？”

    乌尔卡道：“马上离开，我说——马上！”

    欧泊道：“别这样嘛，祝你长命百岁，哎？我想起来件事……你是钢羽乌尔卡？”

    乌尔卡叼着烟道：“你听说过我？嗨，小子，别乱碰这里的东西。”

    欧泊从衣兜里掏出名单，说：“喏，扳手还让我帮你带个签名，你看在这上头……”

    乌尔卡哭笑不得地看着名单，说：“你们居然还认识小扳手？e级佣兵，人脉倒是挺广。”

    “我警告你们。”乌尔卡道：“共和国与帝国有不少大人物来观看演唱会，到时候防守会相当严密，整个剧场的守备都被调拨去保护vip席，别轻举妄动。”

    雷蒙心中动，问：“你来这里是有委托？”

    乌尔卡漫不经心道：“帮个老家伙，把他离家出走的女儿带回家，就是那个叫茉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