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骑士 作者:非天夜翔

    永远在他的心里占据席之地。

    科洛林：【你觉得在斯芬克斯上生活的记忆很重要？】

    欧泊安心了些，科洛林说：【你的记忆大蕴含着孤独的痛苦，就像我小时候样，忘掉些对你来说是件好事，你不用再在梦境里执着于那些童年的阴影，消弭固执的思考方式。】

    欧泊睁开双眼，隔着营养液注视科洛林，科洛林的眉眼充满温和，负手于背，半点不像那个杀戮帝国的王者。

    斯芬克斯与b11，烈星上的所有记忆都模糊起来，欧泊甚至渐渐地忘记了自己的许事情，只有和雷蒙在起的时光还依稀记得，他渐渐闭上眼睛，把所有的希望都维持在雷蒙的笑容上，希望他不会离自己而去。

    雷克特，莱杰森……这些人的身影与面容已经不再清晰，但内记忆世界里，他仍然记得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自己是来当卧底的。

    时间分秒地过去，助手们纷纷离开实验室。

    【还有半个小时。】科洛林看了欧泊会儿，转身要出去。

    欧泊心底又生出股无助的惊慌情绪。

    科洛林感觉到了，他在实验室里盘膝坐下，隔着营养舱注视欧泊，抬起手，虚按在身前。

    欧泊心情平复下来，闭上双眼。

    他感觉得到自己又成了个小孩子，双脚不自然地屈着，全身每隔会儿就抽搐下，似在寻找温暖的怀抱。

    周围很冷很冷，他开始全身发抖，许久后，哗啦声营养液抽走，舱门打开，欧泊摔了出来，大声咳嗽。

    他的手和脚都变细了，不住挣扎，紧接着双有力的手臂把他抱了起来，裹在毯子里。

    “女萝之母的乳汁。”科洛林说。

    欧泊的眼睛睁不开，他感觉到个瓶子抵在唇边，他被呛得大声咳嗽。

    紧接着灼热的唇吻住了他，把清新的液体渡进他的嘴里，霎时间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放声歌唱，股生命的活性在他的血管中流淌。

    “他现在非常脆弱。”助手的声音说：“脑细胞新陈代谢后，记忆会产生短暂的混乱。”

    欧泊冷得浑身发抖，毛毯裹着他的肌肤，摩挲得他全身发疼并觉得滚烫，耳边听到科洛林与周围人的交谈，继而在走动。

    最后他躺到了张柔软的床上，伸手要抱住什么，有人塞给他件衣服，上面有科洛林的气味。

    那是他记忆中雷蒙的外套的气味，如出辙，他安心地睡了。

    许久后当他睁开眼，犹如重获新生。

    “有、有人吗？”欧泊迷迷糊糊地想起了最近的事，他刚做过基因手术，是科洛林带他来做的。

    科洛林是他的老师，对。

    欧泊努力地回忆，脑海中浮现出个人的模样，这个人对他来说很重要，他和科洛林模样，却仿佛不是个人，雷蒙，他的名字叫做雷蒙，对。

    短暂的混乱后记忆逐渐被想起，回忆并没有丢失太，最重要的还记得——雷克特，雷蒙，莱杰森甚至仅相处了小段时间的卡伦斯，佣兵王亚泽拉斯……许事情都在，值得庆幸。

    他在毛毯中伸了个懒腰，毯子摩挲着他的皮肤，有点儿不舒服。

    他诧异地打量自己的手，很小，并缩回了脚，从毛毯里探出头张望。

    “老师！”欧泊喊道。

    他翻身下床，把毛毯裹在身上，拖着长长的毯子跑过宽敞的空间，边跑边转头四处看，这是在艘宇宙飞船上，这艘宇宙飞船是“饕”。

    他跑过飞船上的操纵室，看到镜面般的金属船壁上倒映出的自己，面容稚嫩，眉毛浓黑，眼睛清澈明亮。

    小时候的他就是这样的？欧泊忍不住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脖子。

    背后有什么东西亮，欧泊忙转过头，看到操纵室中央悬浮的黑曜石亮着微弱的光。

    “醒了？”科洛林说。

    欧泊跑向前舱，看见科洛林，笑道：“老师，你在做什么？”

    科洛林穿着黑色的长褂，长裤与金属船鞋，侧头看了他眼。

    “比我预计的要稍小点，可能只有十岁左右。”科洛林温和地笑了笑，取下控制台上的套衣服。

    欧泊不知道为什么，有种重获新生的开心，许事情在他脑海中被淡忘了，唯觉得欣喜的，只有面前这套衣服。

    “我很喜欢。”欧泊说：“这衣服真好看。”

    他的内心简单而纯粹，觉得有新衣服穿很高兴，重要的，还是与科洛林模样的黑色衣服。

    科洛林单膝跪地，给他穿上这身黑色衣服，说：“从今天开始，你已经遗忘了过去，所有的过去都被清洗掉了。”

    欧泊似懂非懂地点头，科洛林说：“学着像个小孩样地思考，像个小孩样行动，不要有任何顾忌，尽情地做你想做的，说你想说的，重塑你的灵魂。你可以任性，可以撒娇，也可以到处搞破坏，切我都能容忍，只要你的内心对我忠诚。”

    这天起欧泊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他没有少在矿星上孩提时的记忆了，唯陪伴着他的只有科洛林。

    “我们现在要去什么地方？”欧泊道。

    科洛林教导道：“专心。”

    欧泊撇嘴不屑，勉力手持大剑，两手不住发抖，这对他来说实在太重了，每次提起点点，又“当”的声把剑尖摔回地上。

    科洛林说：“不要用你的双手，而是用信念之力举起它。”

    欧泊深深呼吸，科洛林的信念之力涌来，为他托起了大剑前端，欧泊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大剑，科洛林的信念之力撤离，说：“很好，今天的训练就是举起这把剑。”

    他走向控制台前，眺望舷窗外的大剑。

    欧泊眼角余光瞥他，剑尖又哐当掉回地上。

    科洛林无奈转身，说：“别走神。”

    欧泊只得又摇摇晃晃地举起大剑，那剑几乎和他的个子样高，只到科洛林的腰部，他先把大剑举起来，再把它用信念之力固定在半空中。

    “做得不错。”科洛林说。

    欧泊举了半天的剑，精神力消耗太大，兼之时而会不自觉地习惯用自然的力量，整个手臂痛得抬不起来。

    他疲惫地躺到床上睡觉，许久后感觉到科洛林高大的身躯躺了下来，躺在他的身边，便转过身，搂着科洛林的腰，舒服地靠在他的胸膛上蹭，这是他从前不敢做的，然而自己变小以后许事情仿佛都没有顾忌了。

    科洛林伸出手臂，揽住了他。

    “老师，你为什么和我起睡觉？”欧泊心里觉得很幸福，从来没有人这么抱住他。

    科洛林漫不经心地答道：“因为这个飞船里，只有张床。”

    第二天，科洛林开始采取新的方式，欧泊每次举起剑，科洛林就用信念之力把它按下去。

    欧泊的嗓音还带着点儿童声，愤怒地说：“你别捣乱！”

    科洛林笑道：“用信念之力举起它，而不是用手。”

    欧泊说：“我已经在用了。”

    科洛林微微弯腰，伸出根手指在他面前摇了摇，说：“不，你是先举起它，再用信念之力举着它，现在，改变你的方式。”

    “很好……”

    “不错，你很聪明。”

    数天后，科洛林单手持把大剑，抡起来呼呼作响，与欧泊开始对战，诤诤作响，欧泊已经把剑抡得像团旋风，举手抬足时长袍飞扬，侧脚走位，动作潇洒自如。

    科洛林说：“用你的心来战胜对手，而不是用你的双眼，你的战斗方式是错的。”

    欧泊剑把科洛林逼到墙边，说：“但你还是输了，老师！”

    科洛林微微低头，说：“那是因为我在让着你……看清楚了。”

    短短半秒内，科洛林还手，以个完全无法破解的角度挥来大剑，欧泊不得不退后，科洛林转身将剑抡出道弧，欧泊大叫声，险些被那式开膛破肚。

    “你来真的啊！”欧泊歇斯底里道。

    科洛林嚣张地朝他笑了笑，说：“你打不过我。”

    “再来！”欧泊说。

    科洛林闭上他的眼睛，欧泊剑直取他的胸膛，然而几下交击，无论欧泊的剑式如何刁钻，科洛林都能轻松避过。

    欧泊累得气喘吁吁，科洛林又道：“闭上你的眼睛。”

    欧泊闭上双眼，科洛林的声音在耳边说：“用你的心来看。”

    欧泊感觉到把剑斜斜挥来，速度很慢，他马上以剑驻地，当的声挡开科洛林的进攻。

    “很好。”科洛林道。

    又是几下剑锋交错，数天后，欧泊已经能闭着双眼迎击科洛林的剑法，两人在操纵室内你来我去，旋风般错身而过，科洛林不住提高速度，最后说：“把眼睛睁开。”

    欧泊睁开眼，科洛林朝他左侧虚晃招，欧泊感觉到科洛林要以大剑挑打，便警觉退后，横过大剑将身前封住。

    科洛林收剑，问：“明白了？”

    欧泊侧着头想了会儿，科洛林以手指戳了戳他的脑袋，说：“只有在摒弃双眼的误导，切才趋于真实。”

    欧泊说：“但我没有避开你的手指头。”

    科洛林莞尔道：“因为我戳你的这个动作并不想杀你。”

    又是数天后，欧泊开始闭上双眼，用大剑封挡，接住高处飘落的黑色羽毛。

    他的身形在黑色光羽中穿梭来去，这次对剑法已经烂熟于胸，先前所做过的所有练习都自发地被忆起，并根据他这些日子里学到的知识进行修正。

    他仍然固执地记得，自己是来当卧底的，迟早要杀了科洛林。

    这个念头似乎根植于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每次当他想到科洛林对自己的好，略有动摇时雷蒙的容貌就浮现于脑海中，提醒他不能倒向科洛林。

    雷克特什么时候会与他联系？已经过了很久了。

    他练习了会儿，觉得有点无聊，便扛着大剑跑过走廊去找科洛林。

    “老师？”欧泊问道。

    科洛林躺在床上，闭着双眼在睡觉。

    欧泊用大剑比划，对着科洛林的腰虚虚作了个砍劈的动作。

    科洛林睁开双眼。

    “老师，你在做什么？”欧泊问道。

    “思考。”科洛林闭着双眼答道：“累了么？过来睡会儿。”

    欧泊放下剑，躺到床上去，片刻后起身脱下科洛林的鞋子，自己也蹬掉鞋子，拉过毛毯，盖在两人身上，用脸在科洛林脖颈上舒服地摩挲。

    他感觉到科洛林最近似乎不读他的心了。

    “因为你是张白纸。”科洛林说：“你根本不会再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了。”

    欧泊心想现在还不是在读他的心。

    科洛林说：“是的，但只有现在，因为我有点好奇你现在的表情在想什么。”

    欧泊闭上眼，释放出信念之力，尝试着读取科洛林的内心。

    那是个发着淡淡红光的星球，在片黑暗的宇宙中，它是孤立的，泛着光的行星。

    这是什么地方？欧泊心想。

    科洛林：“我们要去的地方，给你上第课的实验室。饕，目的地，银河系共和国主行政星，泛光之源。”

    欧泊道：“出去玩吗？！太好了！”他马上起身要到舷窗外去看。

    “回来。”科洛林道，信念之力把欧泊拦腰抱了回来，抓回自己身边。

    “现在是睡觉的时候。”科洛林不顾欧泊的挣扎，把他固定在自己的身边。

    欧泊用信念之力与科洛林较劲，企图挣脱他的束缚，说：“让我去看看！不是马上到了么？还睡什么！”

    四周暗了下来，再亮起光时，欧泊感觉到周围所有景物都化作了白线，飞速穿透他的身体，他下意识地紧张起来，伸手抓住了科洛林。

    科洛林抱着他，让他趴在自己胸膛上，说：“别怕，这只是正常穿过星空门，我们不能直接跃迁到泛光之源上，否则定会被屁滚尿流地打回来。”

    船舱内响起女声：“欢迎来到共和国行政星系，请通报您的身份。”

    欧泊伸手解科洛林长袍的扣子，科洛林闭着双眼，悠然答道：“普恩斯商会，雷蒙特植物开发公司，克林总裁。”

    女声：“您的预约行程是拜访泛光之源上环境保护协会的格宾先生，您的允许逗留时间是个宇宙月。请在访问结束后准时离开泛光之源，此处为共和国领地，受银河系法约束，请时刻注意您的言行。”

    “再睡会儿。”科洛林说：“ 还有四个小时才能进入大气层。”

    欧泊：“我睡不着，让我去看看。”

    科洛林：“你不听话。”

    欧泊挣下床，跑到舷窗前，爬上椅子朝外好奇地眺望。

    舷窗外是片绚烂的繁星，它不像科洛林的思想中充满黑暗，千万颗行星围绕着颗炽热的恒星井然有序地公转。

    饕化为灰色的梭型飞船飞向那枚发着红光的行星，星图上显示出名字：泛光之源。

    欧泊躺在转椅上，双眸中倒影出舷窗外璀璨的星空。

    许久后科洛林睡醒了，起身过来，系好自己长袍上的扣子，在欧泊的身后。

    欧泊侧头问他：“老师，为什么起这个名字？”

    科洛林：“因为这个星球是共和国的首都，电能网络覆盖了整个星球，产生红光，叫做泛光之源。”

    欧泊说：“到这里来做什么？探望你的朋友吗？”

    科洛林笑了笑，说：“带你去玩。”

    欧泊：“玩什么？”

    科洛林答道：“玩政府。”

    欧泊：“……”

    科洛林：“颠覆它，分裂它，利用在它美好的景象下隐藏着的丑陋的东西，让它自己慢慢瓦解，这就是我即将正式教给你的第课。”

    饕进入大气层，收拢它所有的喷射口，像条黑色的鱼，安静地伏在停机坪上。

    欧泊说：“我觉得咱们不能带着它走。”

    科洛林点头道：“是的，这里每个地方都有监视，像饕这样凭空消失的机甲会引起共和国警察的注意。所以我们只能在不借助饕的力量下进行任务，这是不是很有挑战性？”

    欧泊想了想，说：“你定有办法的，不会说来就来。”

    科洛林：“你不能太依赖我，欧泊，现在，颠覆共和国的事就教给你了。老师想去喝杯咖啡，到处走走。”

    欧泊：“……”

    欧泊：“你说真的吗？”

    科洛林戴上墨镜，哂道：“或许。”

    欧泊：“我也要这个。”

    科洛林：“你太小了，戴起来像只小青蛙，再长大点，我会送你副。”

    欧泊心想你不也像只大青蛙。

    科洛林：“腹诽不是好习惯，欧泊。”

    欧泊道：“我会注意的，以后定直接说出来。”

    舱门打开，科洛林牵着欧泊的手，走出了停机坪。

    83、第八十三章

    银河系共和国的辖星共有三千余颗，除却泛光之源周围的千余颗行星之外，散落在其它星系的足有两千个行政星省。泛光之源是宇宙中人工改造度最高的星球，自光纪元17007年，银河系共和国将行政中心迁向此处后，整个行星便开始进行再造式改建。

    历经千年，泛光之源被改造成颗近似于综合要塞的金属星球，重建度达到了37%，这度引起星盟众成员国的抗议与谴责，大宇航协会因此而重新订立了星球改造法，明言不允许将星球过度改造，以免引起环境与星球引力体系崩溃。

    然而共和国的硕果已经保留了下来，商业星尤瑟联合体系，居住星安兰卡，农业与资源星球塞比斯……千余颗各式各样的星球在共和国统辖下，围着泛光之源所在星系的巨恒星公转，彼此呼应，却又互相独立。

    进入这个恒星系后，来往各行星无需签证申请。

    泛光之源因其地位的特殊性，全星地表由七千四百万片凡尔色金属板覆盖，它们彼此交错，构筑起相应数量的平台，每块平台都是个独立区域，它们在磁力场的承托中每隔小时错开，并改变次位置。

    欧泊刚下飞船，就被天空，地面，无数川流来去的磁悬浮车与小型机器人吸引了目光，到处都是泛着虹彩的磁悬浮车光轨，它们层层交错，垒向天空。

    地面是可以自己活动的，科洛林带着他上块标注“通行”的方位板，输入身份编码与目的地，四周便自动镶上透明板，成为个封闭式房间，地面弹出沙发。

    “欢迎来到泛光之源。”女声说：“乘客数：2。正在排队等候，距离您进入通行队伍还有四十秒。”

    科洛林在沙发上坐下，手臂霸道地搭在沙发背上，示意欧泊过来坐。

    欧泊好奇地朝外张望，说：“这里没有车？”

    科洛林道：“磁悬浮车有专用的轨道，就在我们头顶上，我会找人借辆车，现在先试试他们的公共交通，带你到处看看，体验下平民生活。”

    欧泊到科洛林身边坐下，学着他要把双臂搭在沙发背上，奈何手短脚短，搭了几下搭不上去，只得把胳膊架在科洛林肩膀上，转头看了他眼。

    科洛林注视欧泊，似乎对他小孩子的眼神觉得很好笑。

    欧泊：“我们要做什么？”

    科洛林：【我如果是你，就不会在有监听器的公共通行室里说颠覆他们国家政府的事。】

    欧泊笑了起来，在思想中问：【这里监听很严密吗？】

    交流时玻璃房上的倒计时归零，外面的景色变化，两块承托着高楼大厦的凡尔色金属板错位旋转。

    玻璃房缓缓前进，速度越来越快，在条管道内穿梭，背后墙壁变幻为乳白色的背景，前方墙壁则呈现出落地光屏，播放娱乐节目。

    科洛林把播放方式调整成全息，又调回平面，欧泊揉了揉眼睛，说：“立体的看上去晕。”

    “我也这么觉得。”科洛林赞许地点头，换了几个台，里面是数月前个小星球产生的暴动。

    “来到个陌生的地方。”科洛林朝欧泊道：“想了解这个星球，可以先看看当地的新闻。”

    欧泊说：“我不相信你来之前没做足功课。”

    科洛林哂道：“当然，这是给你看的。”

    欧泊看了会儿新闻，开始不断走神，上面的东西点也不感兴趣，玻璃房过段时间会停下来会儿，排队等候其他房间通过。

    科洛林知道他看不懂，便耐心为他解释。

    科洛林说：“他们的政府沿用万年前星际共同体的联合议会制。”

    欧泊看到新闻上有个人正在讲话，周围是环形的议席，还有人在大声争吵，又问：“这是在做什么？”

    科洛林说：“在听财政预算案，整个共和国所有的星球都有自己的议员，每几个议员代表个到个联合星球，参加中央政府的决策会议。星球上缴税收，这些税收被集中到起，再用于公共资源建设，军费支出等等。”

    欧泊问：“那他们在吵什么？”

    科洛林：“吵这些钱应该怎么花。”

    欧泊又问：“应该怎么花？”

    科洛林耸肩。

    欧泊又听了会儿，大致听懂了些，说：“在吵军费支出。”

    科洛林嗯了声，说：“正在作报告的人名字叫波尔，他代表部分势力，要求增加下年的军费，并启用泛光女神号。”

    欧泊：“泛光女神号是什么？”

    科洛林：“艘很大的航母，配备的武器足够摧毁个星系。”

    欧泊：“为什么要启用它？”

    科洛林：“想攻打陨星帝国。”

    欧泊：“……”

    科洛林翘着二郎腿悠然道：“陨星帝国的王是个大坏蛋，所以必须剿灭他……让我想想，应该是个叫科洛林的家伙。”

    欧泊担心地说：“真的会吗？”

    说着欧泊朝科洛林看了眼，科洛林换了个台，脚抖了抖，说：“周边星系的代表议员要求增加经费，以配合不久后即将到来的与帝国的联合军事行动，而银河系中央星系的代表则认为没有必要，你觉得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局面呢？”

    科洛林看着欧泊，这令欧泊有点儿紧张，想了想，说：“应该是……还没有打到他们头上？”

    科洛林点了点头，欧泊道：“银河系中央行星系受陨星帝国威胁较小。所以他们想省钱。”

    “这是其中个因素。”科洛林换了个台，又道：“其次是如果开战，部分共和国权利就必须移交给军方，改变目前的局面。再三则是有的星系不想与陨星帝国开战，这里面涉及到各自的立场与历史遗留问题。有的人私下还在和科洛林的势力在做生意，打起仗来就会损失不少钱。”

    欧泊：“还有的人害怕打输了被科洛林报复。”

    科洛林嗯了声，继续换台，说：“目前倾向于使用经济制裁，让科洛林吃点苦头。封锁包括女萝星在内的所有对外贸易……”

    【他们在我入侵烈星的时候没有采取行动。】科洛林使用信念之力在欧泊脑海中说：【旦错过，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欧泊：【烈星？我好像听你说过。】

    科洛林：【佣兵们的地方，他们非常团结，而且不遵守教条，打起仗来前赴后继，不要命地往上填。幸亏我已经把这个星球解决了。】

    欧泊：【你统治了它吗？】

    科洛林：【没有，不过很快了，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